由于伊比利亚人依赖对海外的疯癫渴望与独立于拉特兰人的异端邪说突破海嗣的封锁,在以往只能由米诺斯人、喀兰人和萨尔贡人主动前往旧世界的惯例被打破,大量伊比利亚人进入新世界,其中一部分着眼于萨尔贡这个认识已久的新世界地区,开始发起了史无前例的大开拓热潮。
在瓦伊凡被发现后,伊比利亚人从中察觉到了大地蕴含的力量,这里既没有天灾又没有神和乱七八糟的动植物,作为交通枢纽与“矿车轨道间的城市”再好不过,他们与土著和苏丹进行交易,以推行这个殖民地的建设计划,当时伊比利亚人声称将租下每寸被使用的土地以使用本土资源进行建设,如连续五年付不出租金,每年都多出1.5%的利息,若无法完成,那么在建设结束则向苏丹给予十分之一的铁路使用权与所有居民区的十五分之一,另一方面土著被许诺了衣食和事成后定居进城市的美好未来,但伊比利亚人早已准备好毁约,他们打算将通往废矿的铁路和已有土著入住的居民区抵押,而那些住进城里的土著会发现城里不结果也不能放牧,随后不得不通过为他们工作来谋生。
那时伊比利亚人遇到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苏丹并不愚蠢,他或许是个落后国家的领主,但就连部落人都知道该派人盯紧自己的奴隶,苏丹则派了约三个营的军队在附近监工,宣称这是为了保护合作者的财产与未来帝国的资产,可事实上这些真有武器的军人能擅自闯进任何地方进行搜查,他们有苏丹给予的最高级搜查令。
第二个问题发生在建造时间到了第三个年头的时候,那时“大静谧”爆发,本土和殖民地的联系彻底断绝,黄金舰队被皇家海军落井下石,维多利亚人和姗姗来迟的高卢人把伊比利亚人也赶进了工地,苏丹却以担忧能否实现承诺为由拒绝帮助他们,转而询问维多利亚人和高卢人签订新的合同。
按照当初拟定的第二份合同,苏丹将得到远比过去更大的持有份额,整个瓦伊凡开发区将被三等分变为三国共有殖民地,但同时又有自己的主权,这被称为三国中立地区或者三国租界,也有些争议性的看法是关于这到底属不属于一个国家,不过更普遍为人所认可的是,瓦伊凡是个国家级的城市,承担着萨尔贡的交通枢纽和公有仓库地位,自然也是贸易之城。
撕碎瓦伊凡的路权战争起因尚不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伊比利亚人的民族主义游击队长期在对瓦伊凡的交通系统造成破坏,而高卢人几乎毫无概念的殖民计划、维多利亚人的种族主义和屠杀还有苏丹几乎滥用的税收系统让问题变得更糟,那些瓦伊凡人在城市里越来越多,怨言也越来越深,当伊比利亚人在一次恐怖袭击中阻止了当天所有的粮食列车到站,这些瓦伊凡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反抗,迅速占领了市区宣称要夺回瓦伊凡人的国家。
依照三国条约,高卢人、维多利亚人和苏丹派出了军队镇压,把瓦伊凡人赶回他们的猪窝,紧接着高卢人和维多利亚人开始争执需要所谓的“额外的出勤费”,因为高卢人自认为并非海权国所以这场案件的补给要比纸面更昂贵,维多利亚人则声称自己是接到情况立刻从本土乘船的理应有报酬,苏丹坚决的不愿意出面协调,声称既然都管不住不妨把地送给他。
为了争夺瓦伊凡的路权问题,三国在瓦伊凡的小分歧迅速发展为大规模武装冲突,瓦伊凡人和伊比利亚人也在这场冲突中趁乱暴动企图杀死任何外国人,在持续了五年冲突后,路权战争以瓦伊凡的无政府状态告终。
维多利亚人只损失了一些远征队和炮弹,但那些人是贫民窟的征召兵,炮弹也是用来消耗的,他们甚至靠这五年乱扔军事垃圾增长了一些生产力。
高卢人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确实死了不少人,但路权国,尤其是高卢这样的路权帝国,根本不在乎死几个人,他们最大的胜利就是让海权国的殖民地被他们搅黄,在这之上能牵制维多利亚的扩张步伐,他们快赚翻了。
苏丹死了很多战士,辛亏齐米制度的优越性,他本来就可以让那些该死的异教徒交税来保护信仰和文化的自治,这些战士也都是这么来的,异教徒跟韭菜一样割都割不完,而且他这五年来以此为理由要求全国都交“维多利亚税”和“高卢税”来保家卫国,现在他很高兴,又能合理合法的屠杀异教徒又有钱拿,一座城市算得了什么呢?
因为每方都有自己的胜利,没有任何人在乎瓦伊凡能不能复原,它变成了被遗忘的土地,现在只存在着昔日大地被帝国主义摧毁后的废墟,有人传说遇到困难可能会有一个白色的瓦伊凡勇士带着个萨卡兹女孩来帮你,但那毕竟只是传说,可谁会放弃传说呢?这种土地上要是不信仰点什么,人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伊芙利特,不要帮他们,他们不值得你帮。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去救他们,或者杀了他们,他们做的任何事都是情有可原的,哪怕是做人肉炸弹也一样……所以,要不然去救他们,要不然杀了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