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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二章·寻踪】

  【图里亚特·迷雾森林】

   夜色已深,营地中间的大帐仍然灯火通明。周围的帐篷旁都有护卫,大帐此刻却是无人值守。若是有人靠近,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喘息。

   \"嗯~舒服~啊,对,伸进去,慢慢的~哦~你这舌头还…还真是他妈好用。继续,别停~\"如果有人此时走进帐中,想必会被这香艳的场面刺激得把持不住。身材姣好的探险队领头蒂娜此刻正岔开两条修长的腿,跨坐在一个矮子脸上。不用想也知道,整个营地有这个身高和爱好的只有工匠加莱克一人,绝无第二。

   此刻,加莱克的脸已经完全埋在了蒂娜的臀瓣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呼吸,不过从蒂娜脸上的潮红和时断时续的喘息来看,显然加莱克的服务让她非常受用。刚才还能勉强坐在他身上的蒂娜已经倒在了床边,加莱克也顺势跪趴下去,但脸却没有从蒂娜身下离开,而是把舌头更加拼命地深入蒂娜体内,同时大张着嘴紧紧包裹着蒂娜的下体,不顾自己已经涨得脸色通红,尽心尽力的侍奉着大姐头。

   \"啊,啊,快,再快!再使劲!他妈的没吃饭啊!给老娘往里伸,长这条舌头不就是给老娘舔下面用的吗,没劲我要你干嘛,快点!啊~再往里!往里!不够,还没到!快点给我使劲!再不拼命老娘等会非得在你头上拉屎!快!\"蒂娜显然已经快要到达临界,她已经不满足于加莱克的尽力舔舐,而是转过身来,把身下那个看不见脸的脑袋压在了床沿,整个人一上一下地撞击,狠命强奸着加莱克的唇舌。一阵近乎疯狂的啪啪声过后,蒂娜高亢的浪叫传遍了整个营地,不过探险队的人也都习惯了,压根没人当回事。

   蒂娜双腿不住地痉挛,刚才结束的高潮全部泄在了加莱克的嘴里,没有一点漏出来;而可怜的加莱克,带着憋成绛紫色的脸缓缓滑倒在地,下体已经快要顶破裤子,他却没力气站起来了。蒂娜舒服地倒在床上,看也不看,把腿一伸,长腿正好垂落在地上的加莱克头上。蒂娜轻踩几下试探,好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事后玩具,发力踩紧了脚下的头颅,在地上来回蹍动。踩着加莱克的头来回滚了会儿之后,蒂娜似乎起了玩心,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整个人踩在了加莱克身上。虽然半昏迷的加莱克不能提供给她什么反馈,不过脚下这具温热的躯体还是很有意思的。

   蒂娜在加莱克身上来回踏步,时不时双脚起跳再落下,冒险回来尚未清洗的脚带着污垢和汗渍,全部借着体重一点点揉进了加莱克的皮肤。没一会儿,加莱克整个人已经和蒂娜的脚汗一个味儿了。蒂娜正在兴头上,丝毫不顾加莱克的死活,像是童稚未脱的小女孩一样,在他的脸上来回跳跃蹬踏。看着自己在加莱克脸上踩出的通红脚印层层叠加,已经玩嗨了的蒂娜爬上了床,狠狠蹦到了加莱克身上;脚底和身上的汗水让蒂娜没稳住姿势,刚刚踩到脸就向前一滑,变成了坐在脸上。原本半昏迷的加莱克给这一下重击震得醒了过来,呛得本能地咳嗽,气流吹得蒂娜下体一软,忍不住捏住加莱克的嘴说:\"醒了啊,那就给老娘好好接着。\"加莱克的头脑还没明白要接什么,蒂娜的下身就猛地冲出一股水流。等他露出惊恐的眼神,嘴里尝到了苦涩的咸腥时,舌头已经被水柱打得发麻,蒂娜死死地抱住他的头,他为了不被再次憋昏过去,只得尽力咽下绝不好喝的体液。一时间,帐篷里只剩下吞咽的咕咚和蒂娜轻声的喘息。

   良久,蒂娜箍住头颅的手臂才松开,发出了满意十足的叹息,而身下的加莱克已经满身异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蒂娜看都没看他一眼,踩着他的胸腹站起身来,脱掉衣服一头栽倒在床上。被蒂娜这不知道憋了多久的尿液灌了一肚子,又挨了全体重的一脚重踏,加莱克赶忙坐起身来捂着嘴,好半天才没让自己吐出来。这要是吐在了大姐头的床边,加莱克摇摇头,晕倒之前大姐头可是威胁过自己,他深知蒂娜绝对能说到做到,他可不想再挨罚了。坐着平复了好一会儿,加莱克才能起身走动,本来还想问问大姐头要不要洗个澡,可这么会儿功夫,床上已经传来了鼾声。加莱克打了个饱嗝,对自己身体内外散发的味道一脸嫌弃,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走出营帐。

  

   【泰拉利昂·奥洛格酒馆】

   在希尔提出进入克里斯托房间的请求之后,格沃想了想,答应了他们进去寻找线索。于是众人在格沃的带领下来到了顶楼,格沃推开了门,克里斯托的房间并未上锁,毕竟他失踪之后顶楼西侧也无人再来。不大的房间里东西稍显杂乱,希尔看着门口散落的衣服,回想起之前被迫中断的诘问和现在不知人往何处的境况,不由得一声叹息。

   众人仔细地开始了寻找,摆放整齐的营业相关物品,像是账本、花名册、税单这些都交由格沃审查,佣兵团众人则着力于寻找一些比较隐秘的角落。\"哎,这是什么?\"罗恩从桌边拖出了一个箱子,希尔立刻回想起来之前的对话。她走过去,翻出那面水晶镜,再次尝试注入魔力,这次与之前明显不同,水晶镜发出轻微的蜂鸣后亮了起来,随后镜面中出现了一处不甚清晰的图像。希尔赶忙招呼大家来看,众人正在观察,鬼在旁边指着镜子里喃喃道:\"这个旗帜…\"希尔闻言投去询问的眼神。低头思索片刻之后,鬼略带犹豫地说:\"这个地方我不认识,但是这个旗帜,看纹章好像是…圣女会才会用的。\"

   “你确定吗?圣女会?”罗恩追问,“嗯…我见过这个绿花样的纹章旗帜,应该没有认错。”鬼又看了看,语气比之前笃定了许多。“见过?在哪见过?圣女会可不像教会那么大张旗鼓满街都是,听说想入会还挺麻烦呢。”白阳奇道。\"这个…说来话长…\"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长话短说。\"猴子催促道。鬼看了看众人,还是说了出来,\"我曾经…加入过圣女会…所以会认识…\"此言一出可是惊到了众人,\"圣女会?你加入过?\"\"你怎么加入的?不是很难吗?\"众人立刻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你们听我说。\"等大家稍微冷静下来后,鬼开始解释,\"在我还小的时候,教会杀了我父母。我边打听线索边逃亡,一路也杀过几个教会的士兵。逃亡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圣女会,他们称自己也是尊崇女神,并且对信众非常仁爱,绝不强留,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套说辞。”\"嗯,对于一般人来说,圣女会宣扬的那些确实比教会更有吸引力。\"希尔若有所思。

   \"是的,\"鬼点点头继续说,\"当时我正在一个很偏远的小镇,身边的人也都是刚刚从审判所暴行中逃难的。大家都对教会怨声载道,索性一起加入了圣女会,指望着以后圣女会势力强大了能够扳倒教会,给我们报仇。可惜,跟我们想的都不一样。\"说到这儿,鬼少见地叹了口气。

   \"教会的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神的名讳,我本以为圣女会是个一心向神的组织,是一个追求崇高,向往正义的组织才加入的,直到我发现了…。\"

  

   【奥伊代克·玄印军大营】

   \"将军,点兵已完成,请您下令。\"副官走进大帐,跪地禀报。绝微微颔首,手上正用软布仔细地擦拭刚刚洗净的双足。擦干双脚的水珠之后,绝舒展双腿,继续擦拭,一旁的副官盯着随卷随舒的弧线,裤子已经撑起了帐篷,而绝没有注意,她的眼神从未离开面前跪着的孱弱少年。

   恩赛克洛国王,声称要做自己最新的一个奴隶。

   手握全部兵权的绝在恩赛克洛早已是说一不二,但毕竟国王的名号在自己上面,有事总得跟这个毛头小子报备一声。绝看着跪在地上,正痴迷地舔舐自己靴底的国王,想起自己多年前还在担任王家护卫时就陪着这小子长大,因为他多年未曾踏出深宫一步的病弱体质,自己的强大武技和在外征战时的见闻都成为了绝佳的睡前故事。这个文静的男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一个依靠,可现在看着面前舔靴入迷的他,回忆起以前被大家当成小弟弟的时候,每次迎接自己回去时的眼神,里面除了对自己的仰慕,恐怕也早有一丝异样的崇拜。绝揉了揉额头,才发觉手里还拿着国王签发的字迹稚嫩却庄重的君主令,她再次展开看了看,不禁苦笑。

   \"兹为王命:朕穆特尔有令,恩赛克洛其国上下皆尊戴大将军绝,且念大将军功高劳苦,吾于此令发布起将国君之位指定于彼,并自愿放弃王室身份,俯身为其私奴;并令,大将军绝不得推脱,自接令之时起即刻执行。\"就连落款处原本印制的\"恩赛克洛国君\"也被涂抹掉, 改成了\"大将军绝专有奴\"。

   即使已经等了整整两次点兵的时间,即使桌上的饭菜早已来回热了不知几遍,绝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毕竟穆特尔在她心中,一直是那个会乖乖等着自己回去的听话的小弟弟;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抱着靴子怎么都不撒手的少年国王:即使那尝惯王室珍馐的舌尖已经在布满灰土的鞋底摩擦出血,即使那久养深宫的苍白四肢已经开始颤抖,他眼中的狂热和满足也没有丝毫改变。

   绝没有阻止他,也没有迎合他,她知道,即使不论身份,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也不由她像对待其他奴隶一样去无情地残虐他。从不接受投降的绝,在整个帝国都以冷酷无情扬名的绝,此刻却莫名的心软。

   傻弟弟,绝叹了口气。

   \"好了,别舔了,我有话问你。\"绝定了定心神,把君主令往地上一扔,\"这是你自己写的?\"\"是。\"穆特尔并未抬头,回答的声音也含混不清,毕竟他的舌头已经被口水,血渍和灰尘糊了个彻底,还能说话实属不易。见他并不理睬自己,绝眯起眼睛,右脚在地上一踏,精准控制的力道准确传导到了国王面前,碎石冲破地毯打在他手上,只听\"啊\"一声痛呼,靴子脱手落地。

   苍白的少年这才抬起头来,视野重新捕捉到那个仰慕了一生的身影时,眼神里刚刚出现的一丝不满即刻变为崇拜。他主动磕了个头,一句话没说,又向靴子伸出手去。\"抬起头来,看着我。\"绝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坐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抱着个鞋底舔得开心。怎么,鞋底灰比我还有吸引力吗?\"说到最后几个字,魅惑的嗓音转为彻骨的冰寒,似是动了怒。

   \"没…没有,我是…我是太激动了,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面前的少年这才从失神的迷醉中清醒,他忙不迭地擦着嘴边的脏污,试图让自己显得干净些。\"谁是你主人,我可没答应收你。\"绝冷哼一声,跷起了腿。\"可我写了君主令的!我还是你的国王!我…我命令你…命令你把我当成奴隶…\"跪着的国王高声争辩,却发现自己耻于喊出自己下的旨意,于是声音逐渐变小,跪直的身体也俯低回去。

   \"是吗?\"绝玩味地伸了伸跷起的腿,拿起一旁的浅灰长袜轻轻抽打在少年的额头,少年仿佛被这轻触夺走了灵魂,仰起头追逐那袜底的幽香。\"我的奴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你这小身板,我都怕一脚给你踩个坑出来。这可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毕竟总不能把国王弟弟和别的下贱奴隶一样,随随便便踩死吧?\"\"我…我能行!我一定能做好姐姐的奴隶!我可以给姐姐垫脚,给姐姐做足部清洁和按摩。我还可以,可以…反正姐姐吩咐我什么,我都答应!都会做的!\"穆特尔慌不择语,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忠诚。

   绝站起身来:\"哦?那让我试试你,没意见吧?\"她一指刚才濯足的木桶,\"先去把自己洗干净,我不喜欢一脸灰的奴隶服侍我。\"穆特尔的眼神立刻露出了狂热,手脚并用的爬到木桶旁边,深吸一口气,一头埋了进去。绝跟过去一看,不禁又气又笑,只见穆特尔把脑袋全部埋在她的洗脚水里,水面正在飞速的下降,也不知道这个瘦小的家伙怎么喝得这么快。绝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你洗脸没让你喝光,允许你喝我的洗脚水了吗?\" 穆特尔正在大快朵颐,没有提防,头在桶里一撞,差点呛个半死。他赶忙直起了身咳个不停,缓过来后也不顾水打湿了衣服,只是坐在地上看着绝,一个劲儿的傻笑。

   绝看着傻乐的笑脸,也被他逗乐了,本来想好的惩罚一下子无处施展,只得拿起擦脚的软布,扶住国王的头一点点帮他擦干水分。擦完之后,绝把湿布往桶里一扔,给了副官一个眼神,副官会意,端走木桶退出帐外。\"怎么样,姐姐的擦脚布给你擦脸,不算委屈你吧?\"绝调笑着轻捏少年的脸颊,少年急忙摇了摇头,及肩的软发上甩出一阵水珠,模样活像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狗。

   看穆特尔脸上已经恢复洁净,绝轻轻给了他一耳光,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揪着他的耳朵往旁边一扔,\"跪好了,我要用你当椅子。\"穆特尔忙不迭地把自己摆成四肢着地的姿势,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绝向自己走来。大将军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抬起腿从他头上跨了过去,匀称光滑的小腿轻轻蹭过头顶,也引得穆特尔抬头想要追去。绝优雅地在他身上落座,尽管她身材匀称,但身下的少年毕竟身体不好,在刚刚坐上来的一刻就开始了颤抖。绝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但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开始用餐。

   她希望听到他自己求饶。

   没多久,为女神当座椅的幸福就敌不过蔓延全身的酸胀和四肢末端的刺痛,穆特尔清楚地知道自己离本就不远的极限越来越近,可就是有种莫名的力量在强撑着他,让他坚持做着晃个不停的椅子。多亏了自己强大的平衡力,绝才能坐在他身上还没晃下去,她微微挪动了一下双脚的位置,缓慢地把重心移到自己的脚上,给胯下的国王减轻了些许负担。可即便这样,少年依旧晃得像是筛糠;而就在此刻,绝还叉起一块鱼片,俯身伸到少年嘴边,问道:\"想吃吗?\"

   声音是那么的甜美,诱惑着少年几乎忘却了身上的重担,在那一刻只是大张着嘴向前够着食物。这一举动立刻打破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穆特尔脸朝下摔在了地上,而早有准备的绝只是微微向下一顿,并未随他一起摔倒。看着趴在地面色殷红的少年,绝故意流露出鄙夷的语气:\"连个椅子都做不好,还想给我当奴隶?要是其他的奴隶,这会儿已经被拖下去处死了,你知道吗?\"\"唔…我…\"穆特尔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真的无力让自己爬起。绝直起身来,抓过盘子,把里面没吃完的饭菜全部倒在了地上,一脚踏在里面来回搅动,直到把食物踩蹍成碎渣;接着又伸出左脚把少年的脑袋拨了过来,不顾哀鸣声,把他的脸也踩进那堆残渣里。

   蹍动了好一会儿后,穆特尔只能在食物残渣中呼出微弱的喘息。绝用灵活的脚趾夹起残渣中最大的一片伸到少年嘴边,少年嘴唇微微翕动,伸出舌头,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足底残留的一切都卷进嘴里。绝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呢,考验不合格,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奴隶。不过,你要是能够自己爬起来,把这堆东西好好吃下去的话,我回来之后,也许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少年的身躯抽动了一下,重新露出了如死士般狂热的眼神,绝微笑着踩踩他的脸颊,\"好好休息吧,我的…国王陛下。\"温柔地安慰之后,穆特尔也终于耗尽气力,睡了过去。绝再次叹了口气,起身再次洗净踩脏的脚,装束整齐,出营率军开拔。

   靴子里,足底残留一丝微凉。

  

   【泰拉利昂·奥洛格酒馆】

   “我原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太天真了。”鬼开始了叙述,“我为了寻求复仇的帮助而加入了圣女会。入会很轻松,他们看到我雾化的本事之后很愉快地接纳了我,并表示要帮助我学会使用这样的力量去消灭敌人,而不是滥杀无辜。我也很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和教会不同的,不会做出那样渎神行径的组织。”“嗯,毕竟大部分人仍是信仰双神的,只是不愿屈从在教会的淫威之下。”白阳附议道,鬼没有回答,继续说:“我加入的是个分会,地方挺偏远,安排的训练任务很容易。有一天,那个领袖,也就是圣女亲自去那边视察,我作为出色完成任务的代表,本来有资格亲自面见圣女的。可那个管理的神父用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顶了我,给了我一小笔钱作为补偿。”说到这儿,鬼咳嗽了两声,似乎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被唤醒了,罗恩递过来一杯水,鬼接过来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对罗恩点头致意。

   “那里守卫不少,我也没把握能反抗,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到了圣女讲话和论功行赏的时候,我越想越气,就想找个办法报复,于是就溜了出去,找到了神父平时的居所,是那个基地里最大的房间,圣女似乎也在那儿落脚。我趁他们都在外面的时候溜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很多…很多东西。”鬼又叹了口气,众人也听得聚精会神。“首先是一张很大的布防图,标注了整个帝国疆域内明里暗里为圣女会效命的军力分布,图画得非常细致,我来不及细看,只记得好些帝国要塞暗中都被圣女会渗透了,南部的反抗军也得到了圣女会的支持。”“所以…圣女会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爱好和平,其实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军事组织?”冷焰疑惑道,“然后,我在桌子下的包裹里发现了账本和不少信件,基本都是和各地官员的往来。我没有看到内容,但我之后回忆的时候觉得,同时和这么多分布在各地的官员联系,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尝试收买。就是在这些信件的封装上,我看到了那个纹章,每一封上面都有。看完这些,圣女会在我心中一心奉神的形象已经开始崩塌了。”

   看到说出这些后鬼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希尔也面色凝重地问:“…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吗?”“没有其他的了。”鬼沉重地摇头,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几次深呼吸之后开口:“但我后来自己在想,一个宗教团体,为何要贿赂各地官员,要渗透帝国部队,要做这些培植自身势力的事情呢。本以为它只是靠招揽和培训信众来壮大自身,但现在回头去看,圣女会只怕也有自己的军队,只是不像审判所一样公之于众。”说出这些之后,鬼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不仅如此,”荒坂接茬说,“我来酒馆之前就路过中部,南北之间的很多咽喉要道都被圣女会的人把控,明面上驻军仍是帝国部队,但暗地里全都被策反了。”“嗯。我看了个大概之后还没来得及研究内容,就听到门外有卫兵的脚步声,我只能先溜了出去,打算之后再来看个明白。后来我想,既然那些文件都藏着不让信众知道,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并不敬神的组织;而且圣女会的势力铺展可不是虚的。”鬼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然后呢?你找到机会去看细节了没?”大锤问,鬼摇了摇头,“没有,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进去的机会。直到几天后圣女要离开,临行前又一次给信众们演讲,我趁机溜去了那个房间。我觉得时间不够,就想拿走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好仔细研究圣女会的真面目。”说到这儿,鬼第三次叹气。“可几乎所有的包裹、图纸、信件、名单,一切有用的东西都有魔法封印,我乱翻的动作立刻招来了卫兵。我只能先逃了出去,走之前只来得及拽下来布防图的一角,也没多想,雾化了就往外冲。杀了几个拦路的杂兵之后,算是逃了出去。”

   “那圣女呢?既然那么重要,她没有亲自去拦截你吗?”猴子一脸疑惑。“我不知道,我觉得圣女的实力肯定深不可测,要拦住我或者杀了我应该轻而易举,可她当时就是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鬼似乎也并不清楚,“然后在逃亡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消息,附近教会的人得知了‘有一个圣女会的人带着某种机密跑了’的消息,于是两边都在派人追杀我。直到我逃到首都渔港,大锤和白阳出手救了我,那是当时最后的一批追兵了。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是得到了上峰的指令,而是把我看作可以拿去论功行赏的添头,所以教会的追兵人数很少,不然我恐怕也很难逃出来。”

   听完鬼的这段经历,众人都不免唏嘘。鬼又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后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想问地图,很可惜,在逃亡的路上它就开始自动褪色,我还没到泰拉利昂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成了一块破布片。不过,上面的信息我记住了。”“是什么?”罗恩忙开口询问,“几个西部和南部的要塞,我只能记住其中一个:纳斯提尔要塞,帝国驻军四百人,守将格拉多上尉,全部被圣女会策反。”“纳斯提尔要塞…”白阳沉吟着这个名字,“哎,刚刚镜子里显示的…我再看一下。”白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仔细看了看希尔手中的镜面,“这个,这条河是内瓦河,这河边的不就是纳斯提尔要塞吗,帝国西南最大的常驻值守要塞。”

   “格拉多上尉…老板好像跟我提过这个人。”格沃在一旁突然插嘴,“提过?老板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冷焰十分好奇。“是这样,从洛尔帕丁斯往北的运粮路线主要有三条,效率第二的就途经这个格伦上尉的要塞。听老板说这家伙嗜酒如命,所以私下和老板达成了协议,每次订购从他这条线路经过的粮食时多要一些,把这些多的部分送到他的地盘,并且额外派几个酿酒工在他的要塞里帮他酿私酒。作为交换,他出兵为运粮队伍提供全程保护,以及免收过路费。”

   “这么说,这个格拉多上尉应该跟老板私交不错?”白阳追问,“这我说不好,但他认识老板时间不短了,我想至少是路上碰到能管顿饭的交情吧。”格沃侧着头想了想答道,“也就是说,我们或许可以找这个格伦上尉问问,至少能确认老板有没有出现在他的地盘附近。”荒坂建议道。“没错,而且白阳也说那座要塞地处西南,我们去南方也可以顺道拜访一下。”希尔总结说,“那么先去金沙城打听消息,如果没有线索的话,就去要塞找格拉多上尉。大家收拾东西吧,我们尽早出发,到南方可有些日子要走。”众人纷纷点头散去,希尔看了看重归漆黑的水晶镜,也回了房间。

  

   【图里亚特·迷雾森林】

   加莱克随手抓过一块破布擦着身体,走出了营地东北角的简易卫生区。他虽然累得不行,但实在无法忍受身上液体凝固后散发的气味,只能跑来这里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没想到洗完还更精神了些。乘着晚风往回走的他心情不错,似乎忘记了刚才所受的凌辱,也忘记了一晚上没得到满足的下体。

   到了自己的帐篷门口,加莱克踩在不知什么东西上,差点一跤摔倒。他弯腰捡起那东西,端详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是之前被那个长尾的神秘女子划破的干粮袋子。一想起之前的那次会面,还在微微出汗的身体立刻感到寒意过电一般游遍全身,而下一刻头顶的一点冰冷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爽够了?没想到连尿都喝得下去,还真是小看你了。”那个让人绝对无法忘怀的女子长尾蜷起,勾在帐篷桁架的龙骨上,自己轻盈的身体荡秋千般在半空中晃动,白皙的长腿毫不费力地向前平伸,好像坐在空气中。她双脚之间正夹着那杆灰白长矛,矛尖像是玩具一样地随着灵巧的双脚来回摆动,但矛尖却始终指在自己的头顶,加莱克吞了口口水,往前挪了小半步,随手把身后的门帘放下。

   神秘女子露出了没有想到的表情,点了点头说:“不错,这次居然敢自己动了。看来做好心理准备了,都不怕我了。”加莱克努力朝上盯着那从自己头顶向外延伸的矛杆和夹着矛杆的足底,一时不知道是该躲远还是靠近。“您…您身后那是…尾巴吗?”“嗯?”女子的声音立刻失去温度,矛杆也向下加了一点力度。加莱克头一缩,举起双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示意不会再多嘴了。“还是这么贱,这倒没变。”女子向旁边努了努嘴,“把我的鞋子拿过来给我穿上。”加莱克顺着女子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吃了一半的晚餐旁边正摆放着那双熟悉的系带凉鞋,他缩头应了句好,正要走过去,却感到头上的矛尖没有丝毫放过自己的打算。

   “跪下,爬过去,用嘴叼过来。”女子的声音开始流露出轻蔑,加莱克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只犹豫了一瞬间,他就乖乖地跪了下去,慢慢爬向桌子。叼起鞋子后一转头,却发现女子已经转了个方向,贴心地把双足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咧嘴笑了一下,却忘了嘴里叼着鞋子,一只鞋子掉了下去。加莱克一声惊呼,赶忙伸手接住,可这一张嘴,另一只鞋子又落了下来。加莱克本来就矮,此刻又是跪着,能接住一只已经算是反应很快了,就是不知头顶的女子能不能饶恕自己把鞋掉到地上的错误。

   女子自己跳了下来,单脚踩在鞋上,“还要谈事情,先饶你一次,给我穿上。”并且收回了矛杆拄在身边,加莱克一阵欣喜,连忙笨拙地磕了几个头,叼起地上的鞋子仔细地给女子套上。还好这动作以前在蒂娜那儿练过,加莱克心中暗喜,要不然用嘴穿鞋肯定能折腾死自己。不多时,加莱克就为女子穿好了一只鞋,女子晃动足尖看了一会儿,评价道:“还不错,知道不配用嘴碰到我的脚,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你带回去,做我的私奴了。”

   私奴?私奴是什么?加莱克还没反应过来,女子自己伸脚穿上了另一只鞋,走到了桌边坐下,并用脚尖勾着他的下巴,示意他面对自己跪好。女子玩味地打量着他,笑了笑说:“本来还担心,我提供的这桩买卖你不愿意做,或者趁机敲我一竹杠,想给你开个正经的价码来着。”说着,女子的凉鞋底就移到了加莱克的脸上,遮盖了他的视线。“不过好像看错你了,我现在觉得,只要把这点鞋底的灰赏你,你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的,对吗?”感觉到舌头的力量从鞋底传来,女子冷笑一声,在加莱克的脸上踩实,换上了严肃的声音。

   “我要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女子一边轻蹍着鞋底的舌头一边说:“听说你们碧茵在人类…在各大城镇都有自己的据点和驿站,人脉广消息也灵通,我想找个人应该不在话下。”“额嗯…呜…是…找人的话应该…应该没问题…”交出舌头一半的控制权后,加莱克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得费劲地挤出几个字来。“嗯,我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很年轻,很漂亮,是个强大的魔法师。我打听到她在泰拉利昂出现过,但不知道现下还在不在。我也…咳咳,我也没有见过她,这里有一幅画像,也许能派上用场。”说着,女子把一份羊皮卷放在桌边。

   “嗯嗯…好的…可…就是…”听到脚下传来疑问,女子微微抬起了脚。加莱克赶忙把快被踩出痕迹的舌头缩回嘴里润一润,然后继续自己的问题。“您没有见过她的话,怎么知道她很漂亮呢?”女子瞳孔微缩,过了一小会儿答道,“也是打听到的,这画像上也画的很有姿色。”女子把羊皮卷丢过去,加莱克接过一看,确实是个出尘的美人,只是年龄似乎很小,说是女孩可能更恰当。但这个倒是不太影响,加莱克想了想,把羊皮卷放回桌上。

   “如果找到了她,转告她尽快去到月傍之碑,她会明白的。如果没有找到,也要向我报告进展。每三天,把你的发现写下来,在你们的营地外面找一棵缺一块树皮,木质是白色的树,把你的报告藏在树下,我会去取。”女子吩咐道,“好的,就这些吗?” 加莱克一一点头,已经得到了报酬的他很快把事情答应下来。“我该…怎么称呼您?”“我想想。”女子沉吟片刻, “叫我…梅佳好了。啊,对了,记得加上‘主人’。”女子恢复了之前玩味的态度,似乎很为事情谈妥而开心。“是,主人。可…您知道她的名字吗?有个名字的话应该会更容易些…”看着女子慢慢望向远处的眼神,加莱克缩起了脖子,思索自己是不是不该问刚才那个问题。

   “她啊,她的名字叫…依克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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