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瑞鹤篇
[chapter:瑞鹤篇]
镜州市,星星岛步行街。
“好的,我已经知道了…我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行了吧?下次再跟你说这事,今天算了,好不好?嗯,嗯…哎呀送什么礼啊,真是的…好了,放老地方啊…请客就算了。再说吧。好的,再见。“
瑞鹤身为舰娘,不能穿着制服招摇过市。此时的她,穿着卡其色羊毛衬衫,花格子短裙,及至大腿的黑丝配上红色的高跟鞋,飘扬的红色单马尾, 洋溢着无穷的自信。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小事一桩。这不是阿明嘛。我小学同学。现在他家孩子要上市一中,分数不够,托我这里找人说情。”
“懂了。”两人的初中同学有一人在市教育局当官。朝中有人好做官。
两人此时,完全一副情侣遛弯的模样,找一家法国人开的咖啡馆。为了打发气氛,两盘冷切三明治作简餐,咖啡的拉花透着一丝与周遭气氛不同的诡异。
司马德光,瑞鹤的初中同学,现在在省财政厅当差。这次借着出差的机会,他“顺便”找上了瑞鹤一起“叙旧”。
别看韶山大帝生前恨不得学朱元璋打灭旧时代的风气,他一闭眼,该回来的都回来了。没有人觉得不对。几千年积淀的风习,尽量本能地恢复了社会原有的面貌。
“对了,这次你找我喝咖啡,可不仅仅是找我出来压马路吧?”
翔鹤多少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妹妹瑞鹤,可能学习成绩好,可能业务能力强,但是终究是个单纯的武痴,不懂什么叫官场。
她都不想想,在这个亲姐姐不自觉的言传身教之下,亲妹妹不是白痴,怎会在污泥中生的一片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
或者说,全民腐败的大背景下,瑞鹤怎能真的除了武艺,什么都不想?
“还是因为上次指挥官没找你当二房的事生气哪?嘿,你不想找别人?”
似乎是真的戳中了要害,瑞鹤翻了翻白眼,瞪得司马德光只得借讪笑掩饰此时有话不能说的尴尬与纠结。
这年头,不同于王朝初年的那点歇斯底里的理想主义,现在男人三妻四妾是成功的典范,养得起这么多女人不说,还能带出去给一群单妻乃至无妻的“下等人”显摆威风。
“别打岔…我姐姐想必也是有所考虑,她肯定为我好。”
虽说如此,瑞鹤心下还是隐藏着一丝深深的不满:指挥官这样的成功男人,怎么能姐姐一个人独吞?而且指挥官家境还行,即使是二房的孩子,分家总能沾光。
“我啊,要是可以,真想把你当二房。”
司马德光是有妇之夫。这个婚姻充斥着如某位“胜天半子”先生的功利主义。托功利的福,他能早早从“发配”日喀则“落户”的绝境,在东江省慢慢做到现在的地位。
如果那个靠谱的岳父死的没那么早,大舅子不像后来那样轻易“失足”被官场斗争斗进了大牢,即便在这样私下的场合,他也不敢对家里那位比自己大了30岁的半老徐娘有任何不敬。
言归正传,这次司马德光过来是有正事要办的。别人交待给他办的事。
跟着重庆王失败的那些官僚,没有一个能在多少年前站队的时候,预料到他在皇位竞争败给当今圣上的那天。司马德光也一样。官场如赌场,赌赢了大富大贵,赌输了全家背锅,难怪近些年多的是“不干事,不背锅”的新潮。
他还是愿意赌一赌的。真要是娶瑞鹤当二房,那个老不死骂归骂,不敢跟他闹掰的。
“你要有本事可以试试。不过我得实话实说,我是那种坐在宝马哭的人哦。”
“知道,了解。你还肯跟我实话实说。唉,现在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扭头给你来个啥…”
“咱们都长大了,二十出头了。别做什么春秋大梦。“
两人在咖啡馆简单聊了一下近来琐事,确定了彼此的意思,又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借着酒桌与包厢,总算谈了正事。
原来司马德光这次来,是代表上面某位人的意思,来处理一下“多余”的养老金。
多少屌丝任劳任怨打工缴纳五险一金。上面有人见有这么多钱,世风日下,就有了一点“活用”的意思。
代表国家来做肯定是不行的。钱只能进自己人的兜。
瑞鹤驾轻就熟:按惯例,先以拨款形式和她们港区的关系把钱洗第一遍,然后以军事投资名义代入法属波利尼西亚的皮包军购公司再洗,然后经过多少次洗钱,最后经过注册在美国的空头基金会,实际转入某些人需要的“地方”。
尽管钱的流动没有增值一分钱,经过眼花缭乱的所有权与使用权变更,还是足以让家大业大的大户人家多了许多在华尔街炒钱的启动资金。
出事之前,多拉人入伙。要死,一起死。
酒足饭饱,司马德光原打算就此告辞。所有的文件特意没有用容易被第三方破解的网络传输,纸质文件的交接堪比地下党接头准备又一次里应外合。
责任的明确,让所有人为了避免牵一发动全身,面对外部压力会保持最基本的团结。
没成想,他吃饱正要起身,瑞鹤却一把拉住了他。司马德光刚想犹豫,转念作罢。
“老地方?”“老地方。”
——当晚,在翔鹤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人到了瑞鹤以防万一在港区外租的房子。
平时瑞鹤一副武术爱好者的做派,瞒住了上至指挥官下至绝大多数舰娘。
翔鹤等少数不完全知情的舰娘,要么是帮凶,要么是纵容。瑞鹤在港区内外,表里如一。
这间房子,却是她为了保密,藏多年来账目明细的账房。不过表面上,家具陈设一如平常人家,并无任何不适合居住的地方。
因着许久不来,室内多少有了一点潮气与灰尘发酵的奇异怪味。
“瑞鹤…你真的想好了吗?”
司马德光刚准备找卧室床头柜的避孕套,被瑞鹤一把揽住,反抱在床上。两人的喘息几乎要烧光庸俗的肉体与累赘的骨架,把两颗只为情欲激动的心脏袒露无遗。
“你还愿意跟那个黄脸婆一起鬼魂哪?醒醒吧,你平时那些事,有几个是跟她打交道办的。哪怕她真的要告发你,告啊,她自己家也干净不了。”
瑞鹤不满于只能当个偶尔撩拨情火的炮友。她和《大宅门》的李香秀一样,要当就当正房太太,不当偏房姨太太。
再者说,她的条件,比被表哥一纸卖身契卖到白家当抱狗丫头强多了。凭什么她奋斗到现在,还要给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老大妈压在底下做小?
司马德光还是得犹豫。如果真的不戴避孕套,按瑞鹤的性子肯定不吃避孕药,许多事情开开玩笑完全无妨,真做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嘴上可以说尽任何无担保的甜言蜜语,膝盖可以给任何足以威胁自己的人下跪,唯独不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必须自净其意。他与瑞鹤的合作关系,没必要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佛祖大可无忧地说什么“抛却烦恼丝“”四大本空“。他不敢,重重纠葛,层层欲望,无穷心机,家里家外的殷切期望或者冷眼旁观,逼着他不敢走那条降低欲望的轻松路。
瑞鹤见他犹豫不决,心知有门。按官场人的习气,真要是铁了心,大概率会看似设身处地地提一些“出路“来婉转回绝。没有绝对权力的官场中人,没几个敢有胆子豁出去撕破脸皮。
这是她的机会…
她赶快脱掉上衣,黑色的胸罩托着硕大的巨乳几乎砸到司马德光的脸。面对着眼前吮吸、抚摸、揉捏过无数遍的硕乳,他犹豫得更厉害了。
果然是男人…瑞鹤本性并非水性杨花,不过官场那些表面礼仪道德背地男盗女娼的事听闻不少。男人对女人这么赤裸的诱惑,绝少有古代柳下惠坐怀不乱的。
某些“科学“无神论者鼓吹的列宁,在瑞士无业吃着国内反贼汇的”革命经费“,不照样打着”革命同志不分彼此“的由头,与多少女社会主义者上床滥交?
她当然不会就此止步,趁着机会,赶快抽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下体。家里有那么一个越来越没用、只会发闲火的老三八,司马德光在外历来又避免莺歌燕舞带来的不怀好意,鸡巴憋得确实够久。
以前憋急了,为避免闲杂,他还会躲在厕所,看着和瑞鹤拍的小视频色图打“手枪“。
“好了,别装斯文了。咱们上床都多少回了?你不想要儿子了?“
司马德光是个孝子。自古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后代,一直是司马德光这个家里两代单传的男儿心中的隐忧。没有下一代的降生,他拿什么面对列祖列宗?
到了阴曹地府,他见着父亲、祖父乃至祖宗们,难道能说“对不起,咱们家的香火和姓氏,到了我这一代,绝户了,断子绝孙了“,指望哪怕穷到要饭也绝不放弃生育的祖宗们放过他?
断子绝孙是骂人的话。但凡生活在儒教文化区的就没有不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里,他终于不再忍耐,抱着瑞鹤的脸颊一通狂吻。两人自此欲火焚身,仿佛跳水逃生一般争分夺秒脱光衣服。
男人只管征服事业。女人只管征服男人。陈圆圆唱曲名妓,照样换来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
“瑞鹤…“司马德光搜索枯肠,实在找不出比俗套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煞天人”的词汇,形容眼前瑞鹤健康而丰满合适的肉体。
老同学?大学以来的长期炮友?利益合作的白手套?未来的新老婆?未来的孩子他妈?
“你真美。”他不想暴露过多的紧张不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三字。
“你知道,我为什么配合你这些年做这些黑活吗?“
她坐到司马德光的下体之上,熟练地拿起充血完毕的鸡巴,对准那个不知道操过多少遍整旧如新的阴道口,重重一坐,一下贯通。
“因为我爱你。我愿意做任何你希望我做的事。“
人的爱情,纯粹的爱情,无法用逻辑和理论去解释其因何而来,因何而去。
总之,自打高中,瑞鹤已经发现,她迷上了司马德光。两人都是苦出身,无形之中的点点滴滴,让她愈发不愿意远离他。
这些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缘故。
“知道吗?当初我知道你娶她,我哭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港区对新人舰娘的应征测试差点旷掉。她凭什么嫁给你?现在,呵呵,骑驴看唱本,风水轮流转,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该!“
瑞鹤发疯似的在他肚皮上跳跃,每跳一次,整张床吱呀吱呀。她已不再乎,床会不会散架。
她的脚踝,似乎是故意,摩擦着他的腿。脚趾贴着他的小腿,往已经燃起烈火的柴火堆泼了不止一层的烈油。
“知道吗?我人前装个只懂武术的傻子,不敢抢姐姐的风头,不敢破坏所谓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你知道有时候,我只想找一把美制AR-15步枪,一弹夹子弹对天空打光算吗?“
这会儿她俯下身去,长长的单马尾撩拨着他原本坚强的肩膀与小臂。比蒸汽更炽热的喘气,打得他的耳垂红通通。酥软下来的耳垂无力抵挡接下来的魔音入耳。
“我爱你。你能爱我吗?你能保护我吗?“
男人,甭管人前再怂包,如耶稣所谓“人打你的左脸,你把右脸贴上去“,情欲高涨,兴之所至,正在兴头,听到”弱女子楚楚可怜“的和声清风,便是作假,也得做个一分钟的勇士。
“我会的,我会的!你别这么折煞我!“
司马德光抱住瑞鹤,反过来成了男上女下。他高高抬起瑞鹤柔嫩而有力的双腿,双肩扛起了美丽的双脚,顶着瑞鹤整个身子不住地震颤。
床上的枕头,早已被挤到墙边,不断地被两人的疯狂折腾得不成样。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对!等我回去,离婚,你能嫁给我吗?“
官场上有的是一些官员突然与原配离婚,闹死闹活要与外面的小妾情人明媒正娶作正室,个中缘由,不知情如外人全当是英雄一世难过美人关,豪情万丈不免枕边风罢了。
现在,那个老不死已经没价值了。她爹活着的时候,她哥他大舅哥没进大牢的时候,天知道他司马德光堂堂七尺男儿,在人后忍了多少无名火窝囊气?
和她相比,从小认识到今天的瑞鹤,连处女都给自己了,还有什么拉拉扯扯拖着不办的道理?
瑞鹤之前有过两个小高潮,看到眼前的心上人说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甚是欣喜。古话云“女为悦己者容“,旁人三心二意的虚于应事,怎比得了他由衷的真情告白?
哪怕从功利的角度,他娶了她,生孩子的概率大大提高不说,多一个有脑子有地位帮他办正事与私活的铁杆助手,明明是赚了。
瑞鹤人前不爱比较,作为女孩子,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不会把“司马夫人“弄得名声扫地。
——阴茎的进进出出,前后来了五个回合。司马德光明天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太晚起床,知会瑞鹤洗完澡后,早早睡下,沾着枕头就着。
瑞鹤见他睡熟,从床下拿出一个磨掉些许皮的录音笔。
“到底能不能用得上呢?斗来斗去,反正我都习惯了。“
她匆忙把录音笔收回到随身带的皮包,重新躺回到床上。望着身边这个在自己身子里面射了五次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来个“一发入魂“,一次就怀上。
“孩子啊,如果你愿意,求求你,帮帮妈妈吧。“
瑞鹤摸着自己略带腹肌的小腹,等待着尚无定数的孩子降临到她身上。她与司马德光固然是以前就是认识的发小,但她明白,如果要避免有人重演自己的路子,一定得有东西拴住男人。
钱?她不缺。权?她也有。唯独是孩子,特别是能替她这个女人撑场面的男孩子,她缺。
男女平等喊得震天响,真到关键时候,女孩子不顾娘家的还是多。相对而言,男孩子虽说肯定有继承遗产的心思作祟,终究不会在面子活上不给大家台阶下。
司马德光可以为了孩子与爱情跟她上床,难保没有第二个女人如法炮制…
何况官场风气,崇洋媚外媚上欺下自不必提,女人、酒席、麻将、娱乐早已是连她都耳熟能详的“规矩“,无妓不欢,无酒不谈,无赌不论,无乐不安。
她没有任何理由要他绝对避免出现在这些场合。有些升迁调动的机会之花落谁家,与其认认真真干十件实事,还不如这些场合“来得巧”地巴结好一件事管用。
又听话,又会来事,又能做事,还能挖空心思讨得自己表里欢心,这样的人领导都喜欢。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只知道认真干事不懂权力体系弯弯绕的人在官场普遍都是底层,任劳任怨,到处“救火”,多的是被别人踢来踢去干活来个死而后已、挂个烈士头衔入殓入土的。
她没有理由,要司马德光去避免出现在上面该他主动出现、必须抢着卖弄的场合。
“我爱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多么爱我。请你帮帮我吧。“
热恋中的女性往往是盲目的。不管平时多么聪敏,多么敏锐,一个爱字当头,其他很多事情像是瞬间贬值一万倍的通货失去了光芒。她的眼里,只剩下那个让她恨不得跳入火坑的男人。
瑞鹤带着早点怀胎、早点结婚的诚挚心愿,缓缓睡去。夜里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