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卢瓦先生”的主持下,那个收了维多利亚人不知道多少贿赂的卖国贼越来越虚弱了,想到他正为了压迫人民而挥洒汗水,我们简直可以打开瓶红酒大喊快哉,但“瓦卢瓦先生”已经提出了下一步计划,他总是对的,和生了病一样的外观不同,他身上有种……让人着迷的力量,这力量引导我们和高卢前进,他也讲清了这就是“革命”,哦,哦哦,我们都体会到了,在打砸抢烧的时候,在用头撞碎玻璃的时候,在被军警追赶着从楼上跳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我们真正感觉到热血沸腾,我们感觉到革命和我们同在了,我们心头的爱国热情和人民群众奋发至上的民族精神也是无比的震动!
为了实现“瓦卢瓦先生”的计划,他聚集了少部分人,却亲自说出口,说革命不止一种…天哪,我们震撼了,原来我们的不是真正的革命?他又娓娓道来,原来我们的还是真正的革命,一个人并不伟大,一个工人和资本家都不伟大,但一种形而上的、爆发的激情是伟大的,创造索雷尔主义理论的索雷尔导师相信一种或是传播了大众或是大众同时勃发的“大众的激情”就是“革命”,而“革命”才是神圣的,工人是由此也加入到了“革命”中,也就跟着神圣了。
尽管“革命”似乎是无法捉摸的,可它依旧能被各种方式引导出来,这就是“瓦卢瓦先生”的毕生事业,某种程度上真正把“革命”定性为这个术语的也是他,没错,索雷尔导师主张这种自然的力量,不过我们可以改造自然,使其更快发生更精准发生更严重发生。
“重点目标是那些欺世盗名之徒,比如用了索雷尔主义却自称其他名字的共产党、法西斯党、民主党,他们从不说自己在盗火,而这已经给它们埋下了祸根,因为它们既想偷走索雷尔主义的力量又想传播自己的思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针对这些剽窃者,“瓦卢瓦先生”提出了革命周期律理论,其理论认为这三者使用索雷尔主义根本上是为了建造一个更稳定的金字塔结构,可它们事实上逃避不了被反噬的下场:“灌输论”?“威权民主”?“精英统治”?哈哈,如果他们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制造出足够的精英,历史已经用贵族的死亡证明了,它或许可以,但需要时间复活它们,而政治等不了,至于它们觉得自己可以引导新生代,那它们就真的不是口是心非的坏人而是傻子了,索雷尔主义是反智的!它们主动散播着一场全国精神瘟疫,还要祈祷瘟疫里出来一个华佗?它们真信“后人的智慧”就好了,没问题,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鉴于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偷索雷尔主义的东西,我可以教会你们如何伪装成被他们精神瘟疫做出来的、他们觉得勉强有点抗体似乎可以发展成党员的可塑之才,当然,某种意义上不是伪装,毕竟激情是神圣的,我们只是不同宗派的同僚,我可以让你们成为红卫兵、党卫军、民粹土老帽,而欺世盗名者将束手无策,因为你们真的沉浸其中,以至于相信自己背叛了我们,就算日后想起今天也会深信不疑……”
“放心,我只是打了个靶向药,要是想起来…别急着保证不会背叛,到底会不会不重要,但真的想起今天,你们绝对会发现它的魔力……没人逃得出索雷尔主义,党籍党阶起不了任何作用,列宁那个伪神的光辉救不了你们。”
——“就这样,‘革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