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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时刻戴锁,度日如年

风过何川 南山 4378 2024-09-05 07:23

  “这要一直锁着,洗澡都得你帮我洗?”

  浴室里,景川光溜溜地站着,双手反铐,脚上也戴着镣铐,屁股上的伤尤其多,尤其重,他没法坐。

  他屁股里已经注入了灌肠液,等待排出的时间,全晖用温水沾湿毛巾尽可能避开伤给他擦身体。

  听到景川的问题,说:“也不是,今天主要是你身上伤太多了,自己不好洗。以后可以自己洗,不过也是要锁着的。”他指了指浴室墙上嵌着的几个环扣,“会把你锁在那里。”

  景川一头黑线:“你家主子真的很变态。”

  “景川。”全晖的语气含着警告。

  景川立即改口:“好好好,我主人,我主人不是变态,只是癖好独特。嘶~疼……”

  “你以后真的要小心,这次只判了罚,没降级,已经很幸运了。”

  景川想起风家奴隶的分级里,四等奴隶是内宅侍奴和工人们发泄欲望的工具,而五等奴隶是各种刑讯方式、药物和医学研究的实验体。

  他不怕死,但想到如果自己沦为四等或五等奴隶,还是感觉不寒而栗。

  “太残忍了。”他喃喃地说,“这种制度是不对的。”

  全晖没完全听清,也没追问。

  倒是景川接着问道:“我知道四等奴隶都关在十三号楼区,那五等奴隶在哪?关在医疗部吗?”

  全晖说:“五等奴隶大部分在市郊的医疗研究中心。主宅这里的医疗部其实不是总部,总部在市区东区。”

  说着话全晖已经擦完了伤处最多的后背,算是完成了最难的部分。他转到前面。

  为奴宠清洗身体这种事,全晖已经习惯了,景川却没习惯。

  他在很多人面前裸露过,也曾经不被当人似的被人粗鲁地用水管和抹布清洗过身体,但像全晖这样近距离细致地彻底地帮他清洗身体,是第一次。

  他既尴尬,又觉得可悲,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为了缓解尴尬,他问起被监禁期间发生的事。

  全晖性格死板,不愿意也不敢背后说那些听来的流言。

  不过以前景川自己也从侍卫侍奴之间的零星传言中听过一些八卦,拼拼凑凑也算是对风家过去的一些事有所了解。

  早年家主继承权最有力的争夺者是风家老二和老五,风赢朔排行第六,是上任家主最小的一个儿子,典型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他和长姐都在夺嫡漩涡之外。

  后来老二出意外死了,风赢朔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渐渐出了头,最后继任了家主。

  权力争夺者之间的游戏来来回回无非都是那些,表面看起来水波不惊,背地里不知道起过多少风云,湮灭过多少尸骨。

  风赢朔继位不过两年,失败者未必已经死心,明里暗里肯定还有小动作甚至大图谋。

  这次的事十有八九还是与此有关。

  风赢朔或许是在反击应对,也或许是先下手为强。

  无论是哪一个,从现在他还稳坐家主位置来看,当然又是他胜出了。

  各方面的信息结合起来,景川知道主宅里肯定有奴宠牵扯进去了——把他塑造成“家主独宠”所针对的当然是别的奴宠——但事发后他一直被监禁着,并不知道究竟是谁。

  全晖不说,他也不急着问,既然他没再被关起来,那迟早会知道。

  花了不少时间,全晖才尽可能少触碰伤处地把景川擦洗干净,灌肠也做了三次,里里外外都弄干净了。

  “要戴上其他束具了。”全晖说着,从他那个小皮箱里拿出的是一件贞操裤。

  黑色皮革细带连接着裆部带导尿管的CB锁和一个肛塞。

  肛塞由几个银白色金属圆球组成,像一串十厘米左右长度的糖葫芦。

  每个金属圆球有鹌鹑蛋大小,光滑圆润,涂抹润滑剂之后塞进去不算难,但金属的冷硬质感令景川很不舒服。

  想到那个“不限期”,他忍不住提意见了:“不能换个硅胶的吗?金属的也太硬了。”

  全晖沉默了几秒钟,说:“训诫处给的轮着用的肛塞里有硅胶的,但是尺寸很大,你现在要换吗?”

  景川:“……”

  全晖:“而且有电击功能。”

  景川:“我读书少,但是我知道硅胶不导电。”

  全晖:“上面有很多金属凸起。”

  景川:“……算了就现在这个吧。”

  想了想,他又说:“你给我看看,都有什么样的。”

  全晖把小箱子拿过来给他看了一眼。

  只见里边有一个分隔区整齐地放着两个肛塞,都用皮带卡着。

  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

  那两个肛塞的其中一个是硅胶的,果然尺寸大得吓人。

  上面高高凸起的金属珠子使它的恐怖指数直接翻倍。

  剩下的那个看起来材质似乎比硅胶软,只有两根手指粗,末端还要更细一些。

  但它非常长,至少有30厘米。

  人的肛管加上直肠长度大约12-18厘米,那个肛塞要是全进入人体,得一直塞到结肠里。

  景川浑身一抖,顿时觉得现在屁股里那个金属糖葫芦显得亲切多了。

  前边的CB锁外边还包裹着一块带透气小孔的金属,彻底把他的阴茎锁了起来。导尿管留的一小截也被挡在这块金属下面。

  “我尿尿要找你开锁?”景川哪哪都不舒服。

  “确切地说是跟我提,然后我向主人请示,主人答应了就可以了。”

  景川眼睛瞪大了:“他……他这么闲得慌?”

  “主人很忙的。”

  “所以你问他的时候他要是正忙着,顾不上理你怎么办?”

  “那你就只能憋着了。”全晖同情地说,“没办法,本来一级管控由监管负责就可以了,但你这是主人特意交待过的。”

  这是饶了死罪,活罪要他加倍难受。景川磨了磨后槽牙,低头看着全晖把最后一个隐形锁锁上。

  “到处都是伤,衣服裤子先不穿了,一会儿方便医生治疗。”

  行吧,全裸也不稀奇,好歹贞操裤多少有点遮挡作用。景川默默坐下来,感受到肛塞被顶了一下。

  这还没完,全晖拿出了一副口枷。

  款式很简单,以前在奴隶贩子手里时他戴过类似的——一根小指粗的金属杆横在牙齿之间,两头的皮革带子各分成两股,从耳朵上方和下方拉到脑后扣住锁紧。

  费点劲还是能把口水咽下去的,甚至能含含糊糊地说话,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羞辱才是主要作用。

  他想到判决的内容里,那个“十二号楼区中庭示众三天”,更加确定了风赢朔虽然没杀他,但是想要用各种方式羞辱他。

  羞辱,除了对人的心理造成伤害,还有可能产生的结果就是磨灭那个人的自尊。当一个人失去自尊,那么离失去人格,失去自我也就不远了。

  口枷还没扣好,医疗部的人已经到了。

  是个斯文的年轻人,自称姓张,是医疗部的实习医生。

  他对于景川这副样子只是愣了愣,没有更多反应。

  景川也努力跟着装作无所谓。

  他身上都是皮肉外伤,伤得也不深。

  轻微发炎导致低烧,问题不大。

  年轻医生很快检查完了,在智能微端联网写好病历做了记录,同时开了药单,让全晖找时间去医疗部拿药。

  “鞭伤等你的监管拿了药再说,内服外用都有。我先帮你处理一下手腕和脚腕的伤,不然会被磨得更深。”年轻医生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了药物和绷带。

  他手法熟练温柔,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健康人和病人的分类,戴着枷锁的奴隶景川也只是个病人而已。

  他全部处理好之后,景川很想谢他一声,但戴着口枷,说话含糊不清,想想还是算了。

  这大半天下来,景川算是知道这个“没有特殊情况全天都要锁着。”有多繁琐了。

  脚上的镣铐是不动的,双手根据他要做的事,不是锁前面就是铐后面。

  比如吃饭的时候给他铐前面了,丁零当啷地吃饭。

  吃了饭没什么事又铐后面去了。

  全晖说他还是可以在十二号楼区自由活动,但是依然得戴着锁。

  景川选择在屋里待着。

  他不知道哪天要去示众,也不打算在那之前自己先披枷带锁地出去展示。

  下午他尿急了,让全晖去跟风赢朔申请。全晖在通讯里发了讯息,快半个小时后才得到许可。

  尿之前先开了前面金属片的锁,再开导尿管头部的锁,尿液才从导尿管里流出来。

  伴随着膀胱压力的缓解,景川感受到因为无法控制而产生的无力感。

  排尿需要得到许可,连尿液排出的过程也不是由自己所控制。

  导尿管的存在导致尿道括约肌失去原本的作用,手铐在背后,连提裤子都做不到。

  景川一面难受,一面窝火。

  “不限期”三个字不断在脑海里闪出来。这才是第一天,还不到十个小时,他已经觉得快崩溃了。

  不能骂粗话,他就持续不断地在肚子里骂。

  第二次想尿是在晚上。他已经尽量少喝水了,但睡前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难以忽视的尿意。

  这次全晖发了申请之后风赢朔很快回了信息——直接拨了全息通讯过来。

  全息画面清晰逼真,风家年轻的家主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摊开几份文件。景川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自己房间里跪下来跟他请安。

  “抬头我看看。”风赢朔语气似乎挺轻快。

  景川抬起头,随即听到风赢朔的笑声:“不老实的马就该戴上辔头。”

  笑完了问:“今天出过门吗?”

  “没有。”景川恨恨地咬着口枷口齿不清地回答。

  “马是要每天出去跑一跑的,全晖,明天开始监督他每天出去走动至少半小时,天天闷在房间里影响健康。”风赢朔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关心景川的健康问题。

  “是,主人。”跪在旁边的全晖回答。景川差点把牙咬碎在口枷上。

  “全晖先出去吧,通讯器留下。景川先跪着。”

  全晖于是磕了个头出去了,留下景川跪在通讯器的摄像头前面。

  风赢朔接下来没说话,埋头翻文件。时不时看一下桌上光脑的屏幕,有时候会敲一阵键盘。他显然是还在工作。景川跪着无聊,就抬头打量他。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风赢朔。之前不是在桌子底下含着对方阴茎或是被踩着,就是在会议室隔壁,屁股塞在柜子里。

  不可否认,风赢朔长得不错。

  虽然留了长发,但他脸部轮廓清晰,眉眼锋利,鼻梁英挺,身材也高大,很有男子气概。

  专注时微蹙着眉,唇也抿着,显得冷静、理智又干练。

  可惜是个自负、独裁、变态的家伙。景川又忍不住愤恨地咬了咬嘴里的口枷,努力卷着舌头把唾液咽下去。

  通讯器收音的效果很好,他能听到风赢朔翻纸张的声音,沙沙的写字声,键盘声,对方当然也能听到他这里偶尔发出的镣铐碰撞的轻响,以及,为了不让口水流出来而吸口水吞咽下去的声音……

  平时不会觉得口水特别多,但嘴里横着根金属杆子时,口水的分泌好像增加了似的。每隔几分钟景川就要咽一下,不然就会随时流出来。

  不知道咽第几次的时候风赢朔抬眼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说:“让你看了吗?掌嘴30,记着帐。”

  景川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皮。

  他直接盯着这个主人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计较的时候屁事没有,计较起来张口就是罚。

  景川用视线描地板上的纹路,翻来覆去。

  不能看别的,听力似乎显得更敏锐了,他听到了更多风赢朔那边的细微声音。

  过于无聊的他开始根据这些声音在脑海里想象风赢朔在做什么。

  唔……喝了水,放下了杯子。

  有文件处理完了,放到另一边去了,所以声音不一样。

  有难以决定的事了,一直在点鼠标看光脑的资料……

  所有的声音都对上了动作以及风赢朔的样子。

  景川就靠这样的想象忍着膀胱充盈和膝盖刺痛,艰难地一分一秒熬过莫名其妙的枯燥的罚跪。

  至少过了一个小时,风赢朔才一推椅子站起来,说:“行了,让全晖给你开锁排泄吧。”

  说完话,他随手一按,那边的画面就消失了。

  景川松了口气,改跪为跪坐,缓解膝盖的疼痛。

  但屁股一往下压,肛塞就被顶得更深——实际不可能深入更多,但是那种压力造成的戳弄还是很鲜明。

  尤其是坚硬的金属制品。

  难受。

  “晖哥。”他有气无力地叫。

  难受得不行。也烦躁得不行。

  这他妈才第一天。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礼物~~

  没想到会有催更……感动……

  我会努力保持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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