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知不觉已旋出花苞,两三点,似胭脂攒上芽稍,四五只,从小枝上垂出灯笼,六七团,与绿叶相映成姿。
自那天后,午孟鹤已无心欣赏。
她变得更加早起,避开了常走的那条路,在家里也沉默了许多。
张茗、李莉、孟企都看在眼里。
3月30日早上,孟企轻轻推开书房门,见午孟鹤身体蜷缩在被子底下,面朝着墙睡着,他坐在床沿等着她醒来。
等了足有半小时,小鹤慢慢翻过身,眼睛挣扎着撑开后,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个激灵。
“……爸你真讨厌!”然后用被子一蒙头,转回墙那边。
“抱歉啦小鹤,小鹤……!我只是来叫你吃饭。”
“今天……周六……。”被窝里传来不情愿的声音。
“是啊,你午小姨昨天给我两张画展的票,我想早点吃完饭去看嘛。”孟企话中带点委屈。
午孟鹤“噔”地从被子里钻出头,皱着张脸说:“你和谁去啊?”
“和你啊!”孟企突然伸手去挠小鹤的肋下,引得她一阵挥手乱拍。
早饭吃了鸡蛋肉堡、刚出锅的煎薄松饼,两人紧忙收拾了衣装,冲去“爱齿口腔”,开着车去了临市。
画展于9点开门,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10点半了。
一到会馆,门口的大幅的设计海报就钩住了午孟鹤的脚,这场画展展出的是两人都不认识的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她扑闪着眼睛左右扫视,不知欣赏到了什么。
检完票进入场馆,两人从一旁的解说看板上得知,这里展出了该画家的100多幅画作。孟企和午孟鹤互相看看对方,往画廊内走去。
这些画的笔触都很模糊,画家不拘于描绘物体的形状、位置、空间感,爱用充满张力的颜色来表现环境、景物、角色。
两人逛着、浏览着、驻足停留着。
在浴女的画前,午孟鹤嘻嘻笑;在三位打扑克牌的人的画前,孟企摸着下巴凝神;在河岸的风景画前,两人享受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蓝色天空;在沉默女性的肖像画前,午孟鹤也沉默不语;在一盘苹果和牛奶壶的静物画前,孟企摸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出了画展,孟企见午孟鹤眼睛里有了点神彩,提议让午孟鹤找茗和莉去逛逛吃吃,自己则回去看店。
“好啦,你快回去吧。”午孟鹤柔声说。
午后,午孟鹤被两人拉着去看了部热闹的3D动画电影,接着又一起去了附近的海洋馆。回到家已经是5点半左右。
“爸,我好饿哦。”午孟鹤在沙发上放下不大的鲨鱼毛绒玩偶,坐在厨房餐桌旁。
孟企出来对她邪邪一笑,又钻回厨房,一手一个碟子,来去端了好几趟,一眼看去,菌菇番茄汤、焗鲈鱼、椒盐排骨、炖茄子、炸虾球、炸薯饼,香味直钻鼻子里。
午孟鹤满脸疑惑地夹菜干饭,不时还抬头看孟企。
“看啥,怕一会儿有人和你抢吗?”孟企说。
“做这么多,会不会浪费啊。”
“你不用管那么多,快吃吧。”
小鹤把头埋在碗里,动着筷子,又吧嗒地掉起了眼泪。
然后默哭变成了啜泣,却为了忍着不发出声,女孩使劲往嘴里塞满饭菜。
孟企怜惜地看着她,故意端起汤碗,把汤喝的啧啧响,好让她放开声些……
晚上,孟企关掉客厅灯,铺好床铺打算睡觉,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女孩抱着枕头站在那里,有点惴惴不安。
孟企调亮床头灯,见她摘了眼镜,散着头发,穿着自己给她买的粉红色白斑点长睡裙,踩着绒毛拖鞋。
“那里冷哦,怎么不进来?”孟企说。
闻声,她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孟企身旁。
“爸,你喜欢我戴眼镜,还是喜欢我不戴眼镜?”
“当然是……”孟企一边说着一边把枕头丢到靠窗那边。
“柳宸说他喜欢原来不戴眼镜的我,哼!我现在这样他不满意咯?”
孟企心想好险,差点踩雷了。冯老师你说的没错啊,小女孩的想法的确、确实、实在难懂。
“不管哪样都是小鹤,以前和现在,都是同一个小鹤。”
午孟鹤嘬着自己的下嘴唇,说:“爸,我想和柳宸分手了,我该怎么和他说,我已经躲着他好几天了。”
孟企想了很久,才回答。
“顺其自然吧。”
晚上,孟企怀抱着午孟鹤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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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企醒时,发现小鹤与自己侧躺着,面对面搂着对方,羽绒被盖住了她的一半脸,靠在自己心脏附近。
孟企右手垫在她的脖子下(已没什么知觉),左手盖在她的肩胛骨上,两人身体以一样的姿势微蜷着,四个膝盖互相交叠。
孟企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搂着,如他十几年来一直不变的做法。
她0岁时,只有他一根小臂那么大,他怕捏碎她。
她4岁时,四股开始拉长,身体变得纤细,他怕折断她。
她9岁时,身体开始变重,象征女孩子的那些部位开始变软,他怕弄疼她。
她13岁,现在她的头已顶到了自己嘴唇,小脚已踩到了他的脚背,她匀称、标致,她成熟、坚强,他只是怕弄醒她。
小鹤微红的眼睑下,眼珠子转了转,睫毛微动,但还没有醒来。
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在孟企怀里扭了几下,醒了,仔仔细细地看着孟企的脸瞧。
“做梦了?”孟企问。
“做梦了。”小鹤答。
孟企将她搂紧了些,女孩也以接纳的姿态搂住孟企的背。
“色色的梦。”她说,一如既往,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等我一下。”孟企说着爬下床。
午孟鹤支起身子看他,见他跑去书房方向,然后又回来,手里拿着透明小盒子,是“雪人”玩具。
“啊,爸你要干嘛。”
“躺着。”孟企说完,又钻回被子里。
他将小鹤的一只腿抬起架在自己腰上,小鹤的上身跌回床上,两腿就这样被弯成一个直角,从下方就可以完整看到整个私部,触手可得。
“有洗?”孟企从盒子里拿出电动玩具,问着。
“洗过。”
“前几天你好像天天晚上去洗手间洗东西?”孟企把“雪人”打开,贴上她的阴阜。
“才没有!”午孟鹤认真地生气。
孟企笑笑,同时发现由于腿张开的角度并不大,小鹤的性器又是闭合的那种,隔着两片蚌肉震动几乎没有快感可言。
于是孟企拍拍她的腰,扳动她的左腿,让她呈俯卧状态。
“爸,用你的手就可以啦。”女孩有点害羞地说。
孟企从下之上一把拂过她紧俏的雪臀,带动下,午孟鹤微微把屁股撅起,娇小的菊穴与下方粉色的裂缝暴露无余,私部尽头已潮湿一片。
她的小菊和小妹妹挨得可真近,孟企感叹。
他拿着玩具熟练地往裂缝中间一抵,震动直直地传向阴蒂敏感带。小鹤顿时“啊”、“啊”地叫了起来。
孟企伸出大拇指,抵在穴口,顺着蜜液搅动花心,午孟鹤膝盖撑着床,身体不自然地扭了起来。
他继而将“雪人”的大头弯向下方,贴上自己的大拇指,带动拇指进行震动。
这么一来,小豆和小洞洞受到了双重震动攻击,午孟鹤口中断续发着“呜咿”的声音,脖子猛地一弯,高潮了一回。
午孟鹤逃也似地把屁股摆向床的另一边,尽可能快地调整为仰姿,粉色睡裙下,胸前小红豆已高高挺起。
孟企忙跟过去,拿着玩具的手像自动导航一样又攀附上湿滑的小穴,顺着裂缝上下不停摩挲。
他换了一只手,好把脸朝向小鹤,然后把脸枕在小鹤的胸口。
看着她迷离着双眼,小嘴扯得大大的,刘海散在两边,他看得入迷了,把脸凑近到小鹤面前。
小鹤用眼缝的微光瞧见了孟企,口中说着:“爸……爸。”
孟企看着她。
她看着孟企。
两人把嘴贴近,贴在一起,午孟鹤闭上了眼。
孟企轻吮她的上下嘴唇,打开她的牙齿,温柔地搅动着她的舌头,如蝴蝶吸露,久久不息。
唇分,孟启抬起头觑了她一眼,见她睁着双眼,满面红霞,两手紧握着放在下巴下面,像极了鲜红的花开在床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