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也下一注?”
封某人将宁卉揽在怀中,嘴伏在宁卉的耳边兴奋的说到,“宝贝,你看下谁?我觉得司仪小姐的小身板可能两炮就会被黑金刚轰翻,我们就下黑金刚?”
宁卉对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出离的反感,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你就会成为别人寻欢作乐的工具?
纵使舞台上的画面目不忍睹,宁卉还是朝年轻的司仪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宝贝,你看谁会赢?”一旁的封某人还在鼓噪,“你说下谁?我们下一注,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宁卉知道宁煮夫偶尔也赌赌球,但这是赌的啥?一万块钱,就为了赌一场为这些达官贵人公开表演的性交中谁会赢?
“还是算了吧,”宁卉强忍着心中的悲哀,对封某人笑了笑,“一万块钱要是输了多可惜。”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站起来坐庄的男人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就这一会儿,起码已经接了几十万的投注,“投注时间倒数即时了哈,三,二,一……比赛开始!”
在人群的喧哗声中,舞台上司仪小姐身披的红色纱裙已被掀开,黑白两具一丝不挂的裸体交缠在一起,空旷的舞台上摆着一个沙发,但看起来这个黑又硬猛得一逼,对其视如无物,而是把自己壮硕的身体当成了沙发——
就见黑金刚双手揽着臀部,把司仪小姐整个裸身如小鸡一般悬空抱起,让女人雪白的双腿交缠在自己腰间,那根黑色勃起长如巨蟒一般的阴茎从臀下插入进司仪小姐的阴户里。
“啪啪啪!啪啪啪!”随即黑色的巨蟒毫无道理,没有一点惜香怜玉的迅猛的抽插起来。
“嗯嗯嗯……”看得出来司仪小姐一开始还在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呻吟,但第一波抽插后,除了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抽插的节奏还在起舞飞扬,身体全然瘫软在黑又硬的身上,已经毫无抵抗之力。
司仪被黑又硬抱着的裸体如打桩机一般在黑色的巨蟒上上下耸动着,一旁的封某人看的直吞哈喇子,一脸兴奋,嘴里嘟囔到:“看嘛,我说司仪不够黑金刚几炮的嘛,看样子撑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刚才没下注才可惜了。”
说着封某人估计是被舞台的场景刺激得兴致大发,一把将宁卉揽在怀里,转头噙住宁卉的嘴唇就啃咬起来。
舞台上的一幕实在目不忍睹,宁卉趁机闭上眼,不由得双唇微张,男人的舌头哪里见得这样的缝隙便一溜烟钻了进去,转瞬间跟宁卉的接吻便升级成了舌吻。
男人女人来个French kiss不算个事儿,此刻场下已经有好多对男女抱在一起在做着相同,或者更为出格的勾当,甚至已经有早已被如此荒淫的气氛刺激得失去理智的嘉宾将女伴的头摁在了身下,阴茎插入在女伴的嘴里……
而在一旁一双幽怨的眼睛看来,为什么眼前这个颜值直逼人间天花板,惊若天仙的女人竟然会拒绝自己开出的十个亿的价码,却跟一个与自己完全不般配的秃顶男人如此情侬我侬的热吻着,这双幽怨的眼睛是如此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双眼睛是坐在一旁已经被宁卉的美貌迷得失神落魄的老张的,纵使有妖娆的十八线女星竭尽全力的在身旁骚姿弄首,取悦自己,但老张却视而不见,看得出来老张的魂早已被宁卉勾到爪哇岛去了。
“呜——”突然,宁卉身体一颤,一声娇不胜羞的嘤咛让老张的魂从爪哇岛又不知勾到哪里去了。
宁卉这声并不是没有来由的娇吟,而显然是被现场淫乱的气氛刺激得荷尔蒙横飞的华伦天封下了黑手,就见封某人肥舌一边美滋滋的在宁卉香喷喷的嘴里搅拌,一只手从宁卉的裙摆分叉处伸了进去……
这一伸封某人本来想来个黑虎掏心,但却整出了个黑熊掏蜜,那一手的粘稠让封某人好一阵激动,噙着宁卉的香舌的嘴哪里还堵得住:“宝贝,你内裤都湿了,是不是看到台上黑金刚那根又长又粗的黑鸡巴就忍不住流水了啊?”
“没……”宁卉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拼命的摇头,宁卉知道自己此刻身下的湿润跟台上乌七八糟的表演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舌头一经被男人吮吸必然的生理反应。
封某人已经把手指伸进了宁卉的内裤,凭着阅女无数的经验和手感准确摸索到宁卉娇嫩的花蕊上揉摸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台上司仪小姐的叫声凄厉而狂野, 黑又硬抱着司仪悬空抽插了已近五分钟,那架势是要把司仪小姐一插到底,像小鸡一般的撕碎。
台下特别那群投了注的赌徒像打了鸡血般的鼓噪着在拼命为双方加油,司仪小姐看上去已经明显不支,啪啪啪的抽插声如同黑金刚一通重拳拳拳到肉,棍棍到底。
“嗯嗯嗯……嗯嗯嗯……”而宁卉一直压抑着的呻吟声却成了封某人一个人享受的小曲,但宁卉不知道的是自己从裙摆开叉处掀起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停的刺激着一旁老张的神经,以致于这个亿万富翁级的老流氓对黏糊在身上已经将自己脱成半裸状的十八线更加视若无物。
然后一双怨怼宁卉的眼睛变成了两双。
“宝贝,那个司仪快要撑不住了。”
封某人贪婪的吸吮着宁卉的香舌,拉丝眼还不忘往台上瞄去,伸进裙子里的手不停的在如同软糯的蚌壳肉包裹的蜜穴里抠摸着。
宁卉闭着眼,根本没兴趣瞧一眼台上,只想着这群魔乱舞早点结束。
“汩汩汩……汩汩汩……”封某人似乎并不这么想,难得在这样的场合扯掉了那张道貌岸然的皮让蠢动的心有了彻底释放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于是抱着宁卉上下其手,嘴越亲越得劲,手越摸越放肆,连老张这匹狼在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着自己猎物都浑然不觉。
就在宁卉这进退失据的当儿,突然,大厅的喧哗声变成了暴雨般的雷鸣,夹在雷鸣声中是下注赢了的赌徒们的欢呼——
“呵呵,我就说这黑又硬要赢嘛!”
“搞皮搞皮!黑金刚牛掰!”
“这是直接K.O胜,赢的钱是不是要翻倍哦!”
……
或者输了的赌徒的抱怨——
“这才几分钟,这妞也太不经操了嘛!”
“不行,下一个派潘金莲上,搞不定就直接来句大郎,吃药了!看狗日的黑鬼怕不怕!”
“派孙二娘上,直接剁了做酱肉包子,TMD都不用加酱油!”
……
很明显台上的结果出来了,黑又硬跟司仪小姐的操屄PK,以女方率先达到了高潮失败而告终。
封某人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台上,这才不得不将宁卉松开,宁卉赶紧捂着耳朵,人群中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已经让宁卉的耳朵快要炸裂。
“各位,司仪小姐已经不幸阵亡,”已经瘫软如泥的女司仪被两个服务生抬了下去,换了个男司仪上来,“现在,有哪位勇敢的先生把女伴送上来继续挑战我们的黑金刚?”
男司仪的话音刚落,封某人便兴奋的转过头来伏在宁卉耳边来了句:“宝贝,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不不不,不要!”宁卉吓得大惊失色,生怕封某人是来真的,赶紧起身准备逃离。
“唉唉,跑啥啊?”封某人见状连忙拉住了宁卉的手,嬉皮笑脸的说到。
宁卉惊魂未定,眼眶里的泪水都在打着转儿,封某人见宁卉是真的被吓着了,赶紧将宁卉复又抱在怀里,嘟着嘴杵到宁卉的嘴唇上嘟囔到:“宝贝别怕,我哪里舍得让你去给黑鬼糟蹋呢!”
宁卉紧紧的拽着封某人,男人那发糕般的身躯是宁卉今晚能够拽住的唯一的安全感。
“有没有哪位先生站出来,让自己的女伴上来挑战?”
台上男司仪继续鼓噪着,见台下半晌没回应,男司仪终于亮出了噱头,“谁挑战成功的,我们将现场给予挑战者一万块钱的奖励!”
哗——台下一片骚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家面面相觑这个挑战者将出现在什么角落时,就见一直坐在宁卉跟封某人旁边的张先生一把把黏糊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可怜的十八线小艺人拽了起来,然后朝台上大声喊到:“挑战者在这里!”
“啊!”小艺人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一边的乳房还裸露在外,接着全场的目光齐整整朝这边刷来。
宁卉看着衣衫不整的小艺人顿时感到背脊发凉,要是自己被逼着上台去挑战,现在全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的将是自己。
小艺人赶紧伸手遮住自己裸露的乳房,然后梨花带雨的看着张先生,张先生却冷笑一声,一掌拍在小艺人的臀部上:“上去,让黑鬼操操有啥,操赢了你不是爽了还能拿一万块钱的奖金,这样的好事你还装啥可怜呢?”
“非常感谢这位先生大方送他的女伴上来挑战,我们的下一位挑战者就是这位美丽的小姐了,现在请我们的服务员护送我们勇敢美丽的挑战者上台!”
男司仪这下逮着机会了,根本不给让小艺人逃离的机会,话音刚落,一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服务生不由分说的架着小艺人就朝台上走去。
宁卉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小艺人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扔进了屠宰场,宁卉愈发感到作为一个女人的悲哀。
而更让宁卉愤怒的是,一旁的张先生竟然若无其事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悠然自得的抽了起来……
“第二场投注现在开始了哈,各位赶紧下注……”人群的喧哗声中再次传出刚才坐庄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喊,“我看这位上来挑战的小姐胸大屁圆,底盘很稳,一定非常耐操……”
女人在这些有钱人嘴里只能配得上胸大屁圆,非常耐操如此毫无尊严的用词,宁卉感到满心悲伤,似乎唯有紧紧倚靠在封某人的怀里才能感到某种虚幻的踏实。
而封某人依旧将宁卉的香舌叼在嘴里美滋滋的享用着,把宁卉此刻因为恐惧而紧紧拽在自己怀里的娇态当成了对自己情人般的依恋,这份错觉让华伦天封愈发自得,那种拥有全场最美丽的女人的自豪感让封某人在今晚现场一众达官贵人面前获得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种满足感让封某人瞬间觉得自己站到了人生的巅峰,这是一种男人的巅峰,封某人用美人在怀再一次证明了权力的真谛和价值。
封某人知道不是自己手中那点人民赋予公仆的权力,自己其实啥也不是,一亲像宁卉这样的女人的芳泽的梦想将永远照不到自己的啥也不是的现实……
封某人知道谁也不能将这样的权力永远拽在手中,它随时都将如沙子一般从自己的手中流走,唯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现时手中的权利兑现的女神身上的芳香,柔软的身体,欺霜赛雪的肌肤和醉人的呻吟才是最真实的存在,这样天堂般的享受多一秒是一秒,至于明天……
“汩汩汩……汩汩汩……”对于此刻的华伦天封来说,明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自己的所有感知和存在的意义都消融在与宁卉那甜甜的香舌的交缠之中……
“嗯嗯嗯……嗯嗯嗯……”突然,宁卉睁开眼,身体开始了不停扭动,特别是一边的大腿使劲往封某人身上贴靠着。
封某人不明就里,以为宁卉是欲情傍身导致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更加疯狂的吮吸着宁卉的柔舌,嘴里还兴奋的嘟囔着:“宝贝,你的腿夹得好紧!是不是想我操你了!”
“嗯嗯嗯……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宁卉的明明是在哀求,但封某人听来却更像是撒娇,以为宁美人真的是被自己撩得情难自抑,欲火焚身。
“宝贝,别急,”封某人依旧陶醉在美人甜唇香舌中无法自拔,“这里的节目还没完呢,我们有的是时间享受春宵!”
封某人甫一言罢,宁卉额头上的川字儿骤显,见封某人根本就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宁卉只得无奈的继续微微张开嘴唇应承着男人口舌的交缠。
而此刻台上赤裸裸的性交表演,台上下人群的喧嚣仿佛已经跟自己无关,宁卉知道这个荒诞的舞台上,对于刚才那个被猎物一般扔上台挑战的小姑娘,无论挑战的结果如何她已经是可悲的输家。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可悲,跟所有这些达官贵人们带来的女伴一样,自踏进这间会所,自己就已经是输家,成为了手握权力和财富处于金字塔塔尖的这群所谓精英人士们玩弄的工具。
“嗯嗯……啊——”突然,随着身体再次激烈的扭结着,宁卉终于转过头去忍不住狠狠瞪了一旁的……张先生一眼!
原来,就在封某人抱着宁卉几乎以忘我的状态热吻之时,一旁的张先生数次三番将手偷偷的伸向了宁卉裙摆的开叉处……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封某人的眼皮底下,这个平时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男人不知道是故意放任不管,还是真的浑然不觉,竟然对宁卉如此明显的委屈和暗示毫无反应。
宁卉狠狠的瞪了张先生,转头过去继续应承着封某人的热吻,宁卉以为起码这一瞪这个男人会念及封某人的面子而有所收敛——
然而并没有!
宁卉刚一转头,就感觉男人那只冰冷的手复又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宁卉拼命压制着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只是一遍遍跟封某人——这个今晚不断向大家宣示着对自己拥有主权的男人——喃喃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宁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既然今晚我是你的女人,你就要有保护你女人的样子!
“宝贝,我说了别急……”遗憾的是,封某人仍然重复着刚才的回答!
“别急!什么叫别急!”
再也无法忍受的宁卉骤然从封某人身上撑起来,站起身指着旁边的张先生的怒斥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旁边偷偷摸我的大腿!你管不管?”
“啊?”完全没想到宁卉来这么一出,封某人一下子楞在原地,木然的看着宁卉,又转头看了看张先生。
“啊什么啊?没听清楚啊?”宁卉顿时提高了嗓门,情绪几近失控,“他偷偷摸——我——的——大——腿!”
这嗓门一提高不要紧,这下全场的目光真的齐刷刷的全都朝宁卉刷了过来,本来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今晚女人颜值的珠穆朗玛峰原来在这里,这下全知道了!
所以台上还在重复着刚才的故事,黑又硬依旧抱着一丝不挂的十八线小艺人在表演悬空操屄,但已经没人看了,而宁卉那一脸美人怒——纵使怒颜亦是一火车都载不动的千娇百媚哈——却似乎更加吸引人。
人们凝固在空气中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投射在宁卉身上,并有三俩好事者朝这边涌来。
宁卉咬着嘴皮,除了气愤,也是在为给自己壮胆,尤其看到封某人一脸唯诺竟然没发一声,宁卉感到害怕,感到自己根本承载不了众人各种含义复杂的目光,以及封某人对所谓自己女人毫无担当的怯懦。
尤其人群中不知谁飙出一句让宁卉彻底崩溃——
“嗨,TMD这女人有病吧?来这里玩还装什么装?装圣女么?还是摸一把大腿就急成这样?送上台去让黑金刚日一火就啥病都治了!”
众人的目光像一把把火在炙烤自己的皮肤,哦不,那分明是在炙烤着自己的灵魂,宁卉此刻多么想封某人能站出来把自己抱在怀里,向众人大吼一声这是我的女人,不许你们诋毁我的女人……
然而在原地呆呆站立了足足一分钟,宁卉期待的什么也没发生,宁卉感到一种彻骨的失望,宁卉转身跌跌撞撞的朝大厅门外跑去……
刚一转身,宁卉身子一个踉跄,高跟鞋差点从脚上甩了出去……
余光中,宁卉竟然真的看到封某人,那个口口声声叫自己宝贝的男人一脸维诺一直在跟张先生嘀咕着什么。
毫无疑问,较起真来,这个说着粤语普通话亿万级富豪的张先生才是封某人惹不起的硬茬。
满含委屈的宁卉得得得的一溜烟跑到大厅门口,但两个安保模样的男人从身后迅疾赶了过来拦住了宁卉的去路,其中一位一脸严肃的说到:“小姐请留步,跟我们过来一下,我们接到投诉你对我们的VIP贵宾有诬陷行为,你需要向我们的贵宾道歉!”
“诬陷?”宁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急得眼泪刷刷的涌了出来,“我没有诬陷他!该道歉的应该是他好吧!”
但两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似乎根本不想听宁卉的申辩,伸出手揽着宁卉的胳膊就要往回拽。
“别碰我!”宁卉奋力将安保的手揽开,眼里流出来的是泪水,喷出来的却是怒火。
“小姐请你冷静,但你今天要出这个门,必须要道了歉才能走。”两名安保不顾宁卉的挣扎,说完一边一个不由分说的架着宁卉的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卉感到绝望之际,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请你们放下这位女士,怎么能对女士这么粗鲁!”
这是宁卉今晚听到的最感宽慰的声音,比封某人那些虚假的宝贝要动听上十倍。
宁卉不由得循声望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风度翩翩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来者不善,两个保安看着来者正在迟疑,一旁估摸是经理模样的胖子也跟了过来,对俩安保连声呵斥到:“听到没,还不把女士放下!”
“不好意思,罗先生,”刚才对安保一副凶神恶煞嘴脸的胖经理转身对着口中的罗先生便瞬间变脸,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宁卉感觉眼前的男人或许才是今晚这群达官贵人中真正的大佬,“我们是不该这么对待女士,这是我们的错。”
“行了,你去吧。”罗先生冷冷应答了一声,但正脸也没给胖经理留一个,然后对着宁卉微微一笑,“小姐,让您受惊了。”
宁卉惊魂甫定,这才有机会打量了下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男人,男人气度不凡,三十岁左右,一百八十左上下,一张有棱有角,帅痞二气浑然天成的脸让宁卉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此刻宁卉对在这座房子里出现的任何人已经没有任何信任感,宁卉一瞬间觉得此刻这个男人出现是否也会是一个阴谋,刚才是张先生,现在是罗先生……
宁卉冷冷的看着罗先生,咬着嘴皮一言不发。
但罗先生眼里面前这位还不知芳名的女士是这样的,唯一句话足亦:天使终于来了人间!
罗先生凝视着宁卉那微微泛红,能映出人影的水灵灵的双眸,那一巧上弯月是很少所见,但却有着如此迷人的眼形和媚色,尽管看出来女士对自己投来戒备的目光,但这样的目光仍然挡不住双眸间那如水般的清澈。
这样的清澈让罗先生砰然心动,心动于女士美丽的面容,赛雪的肌肤,亭亭婀娜的身姿,但罗先生更心动的是那双上弯月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澄亮的剔透……
那是灵魂有光,唯有至善至美的灵魂才能发出这样的光。
看到这道光,罗先生顿时决定,要让自己的一生熔化在这道光里……
两人默然相对,罗先生浑厚的声音再次温柔而起:“我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现在我看到了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那样清澈剔透,我确信我的选择是对的,因为我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你。”
宁卉心里一惊,罗先生的话让遭受委屈凉透的心里顿时涌来一丝暖意,宁卉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罗先生再次用温柔的微笑打断:“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用这样一种老套的剧情认识一位女士太low了,我想说的是一切都是碰巧,我只是刚才碰巧在旁边看到事情的经过,他们这样对待女士没有绅士风度,也不公平。”
罗先生的普通话很好,没有一点方言的口音,显然是来自于某个发达地区的外地人。
“谢谢,我……”宁卉喃喃到,眼泪再次在眼眶打起了转儿,但接下来罗先生的话让宁卉吓得花容失色。
“所以,该道歉不是你,而是那位对你非礼的先生!”罗先生一脸严肃的说到。
“不用不用!”宁卉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哪里还有惹事的心思,连忙摇头说到。
“别怕,正义在你手里。”
罗先生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宁卉感到正义其实都是这群达官贵人任意打扮的工具,在这样的场合谈正义非常可笑,“哦,对了,我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说着罗先生刚刚伸出手,从一旁传来了一声“宝贝”看得出把罗先生雷了个外焦里嫩,宁卉知道封某人这下终于拽过来了,问题是,这下才拽过来干嘛?
刚才那股宣示自己女人的气势呢?
“宝贝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呢,”封某人走近来揽着宁卉的胳膊正欲离开,只是处于礼节性的转头一看,结果嘴巴张开半天没再合上,“啊,罗……罗总!”
“封行长,哦不,现在是封局长了,好久不见!”
罗先生对着封某人点了点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宁卉,举着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着封某人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宝贝?呵呵,封局长艳福不浅嘛。”
“哪里哪里,我介绍一下,”封某人瞬间似乎从罗总意味深长的调侃中品出了什么,满脸堆笑但仍然掩饰不住尴尬和不易擦觉的惶恐,“这位是宁卉小姐。”
宁卉没想到两人居然认识,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Ning,hui,多么美的名字,我猜猜,”罗先生复又对宁卉起开温柔的笑容,“Ning是宁静的宁,hui是花卉的卉的,对吗?”
接着封某人一脸的懵逼,TMD这也猜得出来?现在年轻人的泡妞技已经这样出神入化了吗?
宁卉也着实被惊到了,随即礼貌的点了点头:“是……是的。”
“呵呵,”罗先生顿时兴奋起来,“宁小姐,我真的是猜的,我只是觉得宁卉,宁静的花卉,多么有意境,多么美的名字,但人如其名,宁小姐,我想说你的人更美!”
被人恭维漂亮的话宁卉早已耳朵听出了茧,但名字居然被人猜出还是第一次,这让宁卉内心多少掀起了一丝波澜,但这丝波澜只是转瞬即失。
宁卉内心淡然一笑,就谨以这丝内心的波澜对罗先生那有趣的灵魂和为自己解困表达一丝谢意吧。
“哦,刚才就该自我介绍了,鄙人罗朝,罗大佑的罗,朝阳的朝。”罗先生说着微笑着伸出手来……
罗先生的笑容明目皓齿,真如朝阳,这个笑容一瞬间将男人99%的猥琐拒之于千里之外。
宁卉也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跟方才那些跟封某人打招呼肆意借机揩油的男人不同,罗朝只是非常绅士的轻轻碰触了自己的手。
“幸会!”罗先生的普通话是那种一水的皇城根儿的口音,听上去特别舒服。
宁卉对罗先生对一旁的封某人根本无视的态度有些意外,方才封某人对张先生明明欺负了自己的女人却依旧唯唯诺诺的一幕还印在脑海,但张先生好歹也是一方巨贾,在本地投资的产业众多,以封某人的位置对其忌惮三分也属正常,但看着封某人明知被无视却对罗先生更加唯诺的样子,宁卉心里打起了鼓来,这个罗朝,又该是何方神圣?
但宁卉知道这一切跟自己无关,宁卉只想对罗先生好好说一声谢谢然后尽快的离开这个让人厌恶之地。
于是宁卉将微笑打开,如同一丝春风拂过了脸颊便在脸上荡漾起来倾城之容:“谢谢罗总刚才的解困,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宁卉转身对低声封某人说到:“我们走吧。”
“宁小姐这是要走?”
罗朝已经完全沉浸在从宁卉身上荡涤而来的春风之中,在罗朝的心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三分钟内仅仅凭音容笑貌就让自己彻底沦陷,于是罗朝赶紧说到,“现在不是还早吗?刚刚舞厅里舞会才开始,不妨能请宁小姐跳支舞吗?”
“封局长,”说着罗朝对封某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封某人头点得跟摏蒜似的。
宁卉顿时有些傻眼,自己答应做了情人的这个男人平时不是如此的耀武扬威吗?
怎么今天变得这样唯诺与不堪,是个傻子都看出来罗先生看自己那异样的眼神,封某人能看不出来?
明明看出来对自己的女人明有所图,但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宁卉感到封某人与罗先生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瓜葛——
宁卉猜对了!
封某人不怕罗朝才怪,原来罗朝之父现在已经在京城做到了位高权重的部级高官,罗父还正好是封某人官场的提携之人,没有罗父的背书,给他一万条命也做不到今天局长的位置。
罗朝是罗家二公子,大公子走仕途,二公子玩商场,私下控制的产业不计其数,但自己却开了个玩票性质的影视公司,以拍音乐MV和广告为主业,平时以京城为据点,然后全世界浪荡,封某人完全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了罗公子,更揪心的是,给这个还是单身的罗二公子遇上了宁卉!
封某人还没懵过逼来,但已经在心里暗暗叫苦,像宁卉这样的女人,看一眼就能在梦里想一辈子——
在罗朝看宁卉的眼神中,封某人当然已经明白了宁卉,已经是自己手中的线抓不住的风筝了……
“这……”宁卉本来还在等着封某人的推辞然后赶紧离开,没想到平时如此春风得意的封局长是如此拉胯,宁卉心里顿生可怜与快意,可怜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快意这样拉胯的男人又有何留恋和依靠之处?
情人?突然,宁卉感到情人对于自己跟封某人来说,这个称谓就像一个笑话。
“来吧,”好说不说,找一张比宁煮夫还甜的嘴,罗先生算撞枪口上了,“刚才看到宁小姐走路带着的风都在翩翩起舞,想象得出宁小姐的舞姿将会是多么的曼妙婀娜,我想以我的眼睛为证!”
“哪里……”宁卉低着头喃喃到,正欲客下气谦虚谦虚,但明明罗先生说的的确是事实,说自己跳舞不好看,打死宁煮夫都不得相信。
罗朝在绅士和强势之间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封某人眨眼的功夫,宁卉已
经挽着罗朝的胳膊朝舞厅走去,而自己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这分钟封某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时间能重来,估计先打死自己封某人
都不会带宁卉来参加这个狗日的聚会了!
然而这世界没有如果,只有因果。所谓天狂有雨,人狂有灾。
舞厅里第一支华尔兹舞曲正经徐徐响起,舞池中已经有一对对舞者摆好舞
姿正欲起舞……
“正好赶上!”罗朝依旧对着宁卉微微一笑,笑如朝阳,明目皓齿,然后一个标准的邀请女伴的姿势将宁卉带入了舞池之中。
宁卉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每每这样的场合,宁卉的出场都如一道仿佛来自
天上的光照亮了人间,内心的波澜都是在别人的心中被宁卉那惊若天人的美丽激荡而起。
“你是人间的万物都盛不下的美,晚安!”这是罗朝后来跟宁卉分开后发给宁卉的一句晚安祝辞……
宁卉本来只想例行公事的将这支舞曲跳完,但罗朝却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舞
者,无奈正好棋逢对手,高山流水,伯牙遇知音,一会儿,宁卉就被罗朝明显经过专业训练的舞步和情绪带入到舞者物我两忘的境地之中,宁卉渐渐把舞者的投入和激情跳了出来,一分情绪一美,果真如罗朝所说,连随着宁卉曼妙的身姿起舞的风的都是那样醉人,那身宝蓝色的晚礼裙亦随风起舞,宛若精灵在繁华盛锦的森林翩跹……
哦不,在此刻罗朝的眼中,宁卉纵使花开一枝即是盛锦!
一曲未了,一曲又起,不知道跳了多少曲,舞池的其他舞者渐渐已泯然众生,唯有宁卉和罗先生才是今夜的王者。
而此刻封某人在一旁如坐针毡,心灰意冷,看着罗朝拥着美丽的宁卉随着一曲曲的翩跹起舞已经跳成了曲中人,而自己却成为了被抛弃的旁观者。
“老封,”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瞅着宁卉去了卫生间的当儿,罗朝过来一把拍了拍封某人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我不管你是跟宁卉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想告诉你,我要娶这个女人!”
封某人憨粗粗的看着罗朝满脸堆笑,但心中却有一万匹草泥马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