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雨让气温骤降,我此刻坐在车上等待宁卉从牛导家出来,我打开暖气,车载收音机正FM到一个夜晚谈话节目,这种节目女主持人的声音才是核心竞争力,所以必须好听,当视觉缺失的时候,听觉神经是这样被高度激活的,那声音中的磁性踩着点的黏糊着你心脏的鼓膜,作为一名听众,我连同这个夜晚已经情愿被她俘虏。
这是一档关于夫妻、家庭等情感问题与听众的互动谈话节目,名字就叫“小雅听您说”,听众有什么情感上的困惑都可以打电话连线进来跟女主持人小雅倾述。
这时候一个听众的电话连线接了进来,是个男的:“小雅,我最近有个问题很苦恼。”
“嗯,这位听众朋友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告诉小雅有什么问题好吗?”
小雅的声音一听就是属于夜晚的,温馨、甜美,有一种蓝调的属性,想睡觉的人听了醒荷尔蒙的瞌睡,精神好的人听了又像是给你催眠。
在我听来还TMD很性感,像远处传来的海妖那充满诱惑的声音。
“我姓徐,今年三十二岁,自己开了几家汽车美容店,老婆没工作,是我不想让她出去上班,她随便找个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老板,但挣得钱也足够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我平时生意也挺忙的,陪老婆在家的时间少。”
“听这位大哥的意思您很少在家陪她嫂子不乐意了。”
小雅的声音。
“怎么说呢,开始她常常抱怨我在家时间少,陪她时间少。但现在她不抱怨了。”
“哦,我听明白了,原来嫂子抱怨的时候您还觉得踏实一点,现在她不抱怨了您反倒觉得事情不对劲,不习惯,不踏实了是吗?”
“小雅你说得很对,后来发现她经常不在家,行为有些异常,对我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直到前不久我发现她出轨了。”
“嗯,你们这种情况,嫂子出轨是大概率事件,从概率来说仅仅次于您在外面有小三。我先问大哥两个问题,一你们结婚多久了?二您是怎么发现的,然后现在嫂子知道您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吗?”
“我们结婚快四年了。我是通过偷看她的手机发现她跟一个她以前的同学在外面开了房。虽然我很气愤,我在外面拼死累活的养家,她却在外面给我绿帽子,但最后我还是忍了,我还没有跟她摊牌。”
“嗯,那么是什么让您忍住没跟她摊牌的,通常男人都是受不了这个的,况且按您的说法,你在外面打拼,她却背叛了您。”
“这个,这个就是我今天想给您说的苦恼。”
这为大哥说话开始吞吐起来。
“嗯,大哥,您说。”
“我……我,是的,当我发现她给我戴绿帽子,背地里跟别的男人开房我确实很气愤,我当时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我突然觉得她跟别的男人……那个了,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什么感觉?”
小雅的声音依旧很淡定。
“我……我说不出口。”
老子听到这里乐了,这小子八成中招了。
“那么我猜猜,是不是,”
小雅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悠扬,“是不是有一种特别兴奋的感觉?”
我靠,小雅此言一出,我承认老子立刻燃了。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小雅的声音此时只剩下磁性,在我听来却整个的海妖笼罩。
“你猜对了。是的,每当我想到我老婆跟别的男人那个我就控制不住莫名的兴奋,我……我竟然幻想他们的这种偷情关系继续持续下去……小雅……你说,这,是不是我脑子有毛病了?”
“不好意思,我送宁卉才听说你在外面等,干嘛不进屋来呢,外面多冷啊。”
这当儿车外突然传来牛导的声音,我赶紧关掉收音机,在关掉前我只听到小雅在说:“大哥,您这不是病……”
“没事,我在车上开着空调的。妞妞不喜欢我,我进去不合适。妞妞咋了?现在没事了吧。”
我从车里探出头跟牛导招呼着,而旁边宁卉脸色凝重,看上去比牛导还严肃。
“没事了没事了,”
牛导明显是充满感激的表情看了看了宁卉,“多亏了宁卉,这孩子其他人谁的话也不听,唉,多谢了你们俩口子,这么晚大老远还专门跑一趟。”
说完牛导主动为宁卉打开车门。
“呵呵,小事一桩,没事了就好,上车吧老婆。”
宁卉正欲上车,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牛导说到:“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的,妞妞只是暂时不闹了,但你最终得解决这个问题。”
这宁卉的话音刚落,牛导的手机响起来了,牛导拿起电话:“啊?你宁卉阿姨已经走了,你又闹什么呢?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不行!绝对不行!”
“妞妞又怎么了?”
宁卉把已经跨坐进车子的身子又探出半截。
“没有,不是宁卉阿姨的声音。妞妞,你别闹了好不好?”
牛导一脸要哭了表情看了看宁卉。
“电话给我。”
宁卉朝牛导伸出手。
“不不……”
牛导面露难色。
“给我吧。”
宁卉神情坚定,咬了咬嘴皮,“对孩子不能撒谎,如果我现在也对她撒谎,这个世界也许真没有她能相信的人了。”
牛导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把手机递给宁卉,宁卉拿起手机,声音立马转到知心姐姐模式,那声音有一种无解的抚摸人类心瓣的功能,浓浓的有一种刚才收音机里小雅的味道:“妞妞怎么啦?我还在你家门外面呢……哦,是这样啊,那好啊,嗯,我马上回来吧。不骗你,你宁卉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好的,一会儿见。”
宁卉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牛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这孩子,要我今晚陪她睡,老公,那你自个回去吧。我陪陪她。”
“这怎么行,妞妞太不懂事了,这……这太麻烦了。绝对不能迁就她这样无理的要求。”
牛导有些气急不可耐的模样,拉住宁卉不让下车。
“没事,”
宁卉坚持着要下车,对牛导说到,“孩子快青春期了,现在这个时候别跟孩子硬来,妞妞性格很倔,她要是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你跟她妈怎么交代?既然我能起点作用就让我多疏导疏导她吧。”
“呵呵,让宁卉去吧,陪小孩睡睡觉挺好的,宁卉她妈幼儿园的老师,以前有好多家长把小孩放在她家托管,都是宁卉带他们睡觉的是吧老婆?”
我赶紧幺蛾子翻飞,生怕老婆在牛导家留宿这意外的惊喜被弄脱了,虽然今晚不是跟牛导睡……为嘛俺还是那么兴奋呢?……
当晚宁卉最终还是在牛导家留宿了。牛导陪宁卉回家张罗好然后出来非要跟我到他家旁边的一家酒吧喝两杯。
喝就喝,正好,利用此机会我跟牛导展开了一场掏心掏肺的彻夜畅聊,将牛导的前世今生以及他跟牛嫂的故事弄了个门清。
以前就听牛导提到过,他跟他老婆是高中同学,高一牛导就将人家追到手了,这两口子也喜剧,牛导是一男的却充满着文艺细胞,化学极差,文理科分班的时候自然选择了学文科。
而牛嫂一女的偏偏化学好到爆,后来自然成为一理科女并且还是一学霸。
但俩人彼此欣赏,感情倒没有因为学业方向的不同而受到多大影响。
两人考取了不同城市不同的大学,大学毕业后顺利成婚。
但成婚后问题来了,牛导心中住着一个文艺梦,而牛嫂女学霸的世界我们也不懂。
在妞妞出生没多久,牛嫂迎来其工作的一家科研机构公派到加拿大留学的机会,其专业方向是高大上的生物科技。
牛导心里自然不愿牛嫂远渡重洋,但牛嫂实在放不下自己的事业还是选择去了加拿大,俩人至此分居至今。
如此长时间的分居似乎离婚是必然的结果,俩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为了彼此的婚姻以及妞妞也做过很多努力,牛导曾经到加拿大尝试生活过一阵子,但牛导觉得异域的环境无法实现他自己的戏剧与电影之梦,而牛嫂觉得国内也无法实现她自己事业的理想,最后分居成为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然后是离婚,似乎也成为不可避免的结局。
只是为了妞妞俩人一拖在拖,直到按照牛导的话说大家再也拖不下去了,前几天,牛嫂正式以律师函的方式通知牛导离婚。
而今天妞妞大闹一场正是因为牛导告诉妞妞她爸爸妈妈要离婚了,让妞妞自己选择是去加拿大还是留在国内。
这个选择对于像妞妞这么大的孩子很残酷,妞妞的反应就是绝食,然后跟牛导甩出一句话,要么她爸爸妈妈都要,要么都不要。
牛导跟我喝酒的时候看上去精神疲惫,看的出来离婚这事对他的身心是极大的折磨。
其实从牛导的叙述中我看得出来他跟牛嫂感情还挺深的,太平洋的宽度是他们现在的距离,但太平洋的深度也可以说是他们感情曾经的深度。
“就这么离了?”
我问,“你真的释然?”
牛导半晌没说话,然后摇摇头:“说完全释然那是假的,我和妞妞她妈毕竟是有感情的,况且还有妞妞。可不离又怎么办?”
牛导抬起头看看我,手里拎着酒杯狠狠干了一口,眼里布满了血丝。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貌似这是个死结。
在我的要求下,我再次看到了牛嫂的芳容,那是存在牛导手机里的照片,以前我就看过一张,而这次是图片集——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有牛嫂单独的。
话说眼镜架在丑女上是累赘,戴在美女上是风景,其中牛嫂一张单独的,牛导说那是留学加拿大的博士毕业典礼上照的,牛嫂戴着个金丝风景,头上顶着顶博士帽,脸上洋溢着笑容,伸出手比着胜利的手势,端庄中透露出两分钱的俏皮,十数载的寒窗苦读就凝结在两分钱的俏皮中了,一看就是个有着跟女科学家相匹配的高智商的女子,两分钱就把十数年举重若轻了。
牛嫂生就一张很中国的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玲珑腰,无施粉黛的脸庞更能看出五官娇好的底子来。
这么中国的脸其实换件旗袍上去,抱把吉他,哦,说错了,抱把琵琶上去就是一副江南烟雨,秦淮夜韵的画。
我琢磨着牛嫂看似文文弱弱的身体如何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科技能量来,以牛嫂现在的成就来看,人家已经妥妥的可以被称为科学家了。
科学家,我学龄前儿童那阵,据说百分之八十的小朋友你问他长大做什么,他都会回答当科学家,而大家长大后真正做到的可能不到百分之零点……
零零七。
你说人家牛嫂得有多牛掰!
我关于女科学家的印象始于居里夫人,终于居里夫人,当年初中教室里就挂着伟大的居里夫人的画像,现在要重新始于牛导夫人了。
居里夫人那种你一看就没有邪念,人家一外国老太太……
牛导夫人不一样呵,在为数不多照片中露出的的牛嫂身体信息来说,比如有张,夏天照的,牛夫人的身段显露无疑,不是丰乳肥臀那种哈,丰乳肥臀那是形容农村妇女的,人牛嫂是科学家,我说的是该凸的凸得自然,该翘的翘得优雅,而那露出来的皮肤让人炫目,一个字,白!
白惨了。
当然你说牛导夫人看着就让我产生邪念了你就侮辱我了,我本来是说,其实科学家也是人。女科学家也是女人。
照片欣赏完毕我猛地夸了牛嫂一番,牛导听上去还是挺受用的,毕竟名义上牛嫂还是人家的女人,最后,乘着酒兴,老子终于鼓起勇气把憋在肚皮头一个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牛导,那……你们分居两地这么多年了?你们……我的意思是,你们相互的感情生活……你们……”
“唉,叽叽歪歪的,我明白,你是想问我们平时性是怎么解决的是吧?”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牛导这段时间也压抑得太久了,这当儿牛导突然画风突变,没等我话说完便接过了话茬。
然后牛导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端起酒杯吞了口:“她出去还不到三十,现在也才三十多,这个年纪的女人你要求她为你立牌坊那不是太TMD不人性了,我牛某人做不出来,其实我一直知道她在加拿大有情人,应该不止一个吧,当然,不是同时哈,比如现在她就有个男朋友,还TMD是个老外,我不是不让她有男人,但找个洋人我还真有点不舒服。”
“哦。”
不舒服,我心头琢磨了一下,这意思其实你牛导还是在乎你老婆的哈。
“至于我嘛,”
牛导顿了顿,看了看我无奈的笑了笑,“兄弟,我那就不用说了,我们在哪里认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夜爱是吧,那是玩一夜情的地方,况且我们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我承认我一直很放纵自己,直到……直到我遇到了宁卉……我只知道我现在中了你老婆的毒了。”
“呵呵,我听说你从认识了宁卉后,就把其他女人全部戒了,你禁欲了好几个月了都,是吧?”
“谁告诉你的?”
牛导看着我很惊讶,然后突然回过神来,“是我助手是吧?”
“我要是说了是她你别怪她好吗?”
“切,我就知道是她,这些女人为啥总管不住自己的嘴。”
牛导叹了口气。
“呵呵,其实人家也是担心你。看得出来,你这个美女助手其实对你挺上心的哈。”
“工作关系,兄弟你莫乱想。”
“嗯,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看牛导,“你还没正式对我老婆说想泡她是吧?”
“是恋爱,是恋爱,兄弟注意措辞,不是泡,我是想跟你老婆谈恋爱。”
牛导赶紧纠正道,并且伸出手比划着,虽然比划了半天我也没看出用手比划泡跟恋爱的区别是咋区别的,“我跟宁卉在一起的时候,正式还没这样说过,但她当然感受得到我很喜欢她,我暗示过。就差没有直接说我喜欢你了。你看我,我专门为宁卉写了首歌,只是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她。”
“是吗?”
“嗯,我做了个demo,我手机可以听。”
牛导说着拿起手机鼓捣了阵,然后手机播放出一首歌曲——旋律还真心好听,有点像非诚勿扰的《可惜不是你》“你是怎样一朵宁静的花卉,惊艳了满天的星辰,让飞过的流星驻足;你是怎样一朵宁静的花卉,惊艳了大地与冰川,让春天开在南极与北极;你是怎样一朵宁静的花卉,惊艳了一亿年的时光,让错过的时光回流;相思河流淌在我心里,你住在相思河的对岸,我们还没相逢就已别离。我只想在对岸为你唱我想你,我只想最后一次对你说我爱你……”
歌曲深情而忧伤,旋律优美,满满的爱意被如泣如诉表达出来,这首歌曲应该是牛导用尽了平生所学捯饬出来的,一首挺不错的表达爱情的歌曲,略显沧桑的声音一听就是牛导自己唱的,音乐配器估计是找朋友帮的忙。
老子保证这首歌上春晚TMD都能火。
“不错,不错,真心好听。想不到牛导这么有才,我老婆对好这种歌曲免疫的哈。”
说完老子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机将歌曲录了下来。
第二天宁卉早上直接去从牛导家去了公司上班,晚上才回家。睡觉觉的时候我抱将宁卉一丝不挂的身体搂在怀里,然后嘿嘿一笑:“老婆?”
“嗯。”
宁卉慵懒的回应了声,美丽的上弯月半闭着。
“我记得你的习惯无论哪里睡觉都是要裸睡的?”
“嗯。”
宁卉还没回过神来,继续往一肚子坏水的宁煮夫圈套里面钻。
“那昨晚,你跟妞妞睡也脱光了睡的哇?”
“去你的!”
宁卉这才明白宁煮夫使的啥坏,伸出手朝我开始有些松耷耷的肚皮上揪了一把,“老不正经的,没个正经的时候。”
“呵呵呵,那你咋睡的?总不能戴着bra就睡了嘛,戴着bra睡还不要了你的命哇?”
我在宁卉雪白的乳房上亲了一口。
“嗯,妞妞后来拿她的妈的睡衣给我穿着睡的呗。”
宁卉嘴一撇。
“我靠,这就当人家的妈了哇?”
宁煮夫一副生怕事情搞不大的嘴脸。
“你说什么呀?你……我……我……”
宁卉开始还义正言辞的对我怒目瞪眼的,然后突然就支支吾吾一脸的不自然起来。
“咋了老婆?”
老子感觉有戏,“未必,真跟人家当妈了啊?”
“我……老公,我正准备给你说这事呢?妞妞非要扭着我给我她当……干妈。”
宁卉嗫嚅着,干妈这词儿说得很轻很含混,虽然在俺心头听来是那么敞亮。
“你答应了?”
此时不逗哈老婆何时再逗。
“嗯。”
宁卉点点头。
“那她现在咋叫你?”
“叫宁卉妈妈呀。”
宁卉看了看我,脸蛋儿明显娇羞地一红。
“我靠,妞妞这么小知道妈跟干妈的区别吗?赶明儿她来句爸爸妈妈晚上得在一起睡觉觉咋办捏?”
“切!你正经点好不好?不理你了!”
说完宁卉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将被子蒙着头倒向一旁。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老婆,”
我赶紧过去抱着宁卉哄到,“这样也好,现在妞妞闹情绪,要是牛导真离婚了,真妈不在有个干妈也可以让她好受点。”
半晌,宁卉才将被子从头上挪来,转过身来对我说到,表情顶顶认真地:“说真的老公,我只是觉得妞妞很可爱,很聪明,我很喜欢她的。看着小孩子这样要是被毁了自己太不忍心了,可这事没这么简单呵,我怎么能代替妞妞的亲妈。唉!”
“那怎么办?”
我也顶顶认真地问了声。
“我也不知道。”
宁卉打了个呵欠,“算了不想了,老公,我困了,我睡了。”
“哦,等等,我给你听首歌。”
说着我赶紧拿出手机将录下的牛导那首为他的女神写的歌曲播放了出来。
开始宁卉背着身的,随着旋律的响起歌声的深入,宁卉的身子渐渐转过来,然后翻身半坐在床上,用一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看着我将歌曲听完,然后久久呆坐着。
显然,老婆听明白了歌词,那歌词反复在歌曲里吟唱着:“你是怎么一朵宁静的花卉……”
我也跟着宁卉沉默了半晌,才喃喃的嘀咕了句:“我觉得,挺好听的,歌词也写得挺美,我曾经,也想为你写这么首歌来着。”
“是他写的?”
宁卉慢慢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咬着嘴皮。
“是的,你猜对了。”
我笑了笑,这时我突然看到宁卉眼里有些湿润,眼光闪烁,我赶紧伸出手抚摸了下宁卉的眼脸,“亲爱的,你流泪了。”
宁卉咬着嘴皮看着我,半晌没说句话。
就这么又继续了半晌,突然宁卉抓起旁边的枕头朝我拍打过来:“你们什么呀?我刚才一直在打哈欠好不好?你哈欠不流泪的呀?”
……
又过了几天到周末,应妞妞的要求这晚宁卉又去了牛导家陪她的干女儿。
晚上约莫半夜时分,我闲来无事,乘瞌睡虫还未及骚扰,我打开电脑,将前两天下载好的新近出炉的阿汤哥的《碟中谍》最新一集打开准备观赏,我手机铃声响了,是牛导打来的:“兄弟,我汇报个事。”
“嗯,说。”
听牛导有压抑不住的激动我心头也不由得一燃。
“刚才妞妞睡着我,我约宁卉到外面酒吧去坐了坐,我对宁卉对妞妞的照顾再次表示了感谢。”
“请说重点。”
“嗯,是的,兄弟,感谢完后我向宁卉正式表达了,然后……然后我把歌曲也正式送给了她!”
“哦,那我老婆答应跟你谈恋爱了?”
老子心瞬间听到了嗓子眼。
“答应了。”
牛导声音的气息已经无法固定在一个区域。我靠!
“但!”
牛导的声音继续响起,并颤抖着,“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说条件是我必须跟我老婆重归于好,我不再跟妞妞妈妈离婚,并且尽量在短时间重新稳定地生活在一起,我能够做到她会答应我的任何要求。当然,除了嫁给我。”
哦买噶!这是什么情况?
此刻电脑荧幕上正显示出《碟中谍》那经典的片头音乐和英文片名:“mission impossible”。
“mission impossible……”
我苦笑一声,在电话里对牛导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兄弟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牛导急切的问着,显然他没有听清楚我在嘀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