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第一天开门发药开始,陈肇的信仰点数就开始每天以惊人的速度暴增,第二天结算前一天就有一千多点,然后接下来以每天五百多点的涨幅增长了一星期,陈肇带人去杭州府拉中药之后的三天,信仰点数呈现了一种井喷式的增长,最高的时候能结算出将近一万点信仰点数。
痢疾瘟疫彻底过去,陈肇共收获十万多信仰点数。
在最后的收尾阶段,已经很少再有新的感染者出现,陈肇也已经不需要坐镇家中,现在连陈肇家的家丁都知道应该怎么给痢疾患者发药了,陈肇终于能够有时间好好休息。
这一个月来,他需要在夜里赶制中药丸,然后第二天开门给灾民发药,有时候半夜还会被敲响家门,有的患者需要急救,因为有的病人上门可能还不是因为瘟疫,十里八乡范围内陈肇出了名,是不是痢疾的都来找他,陈肇有时候不得不从床上起来,牺牲掉本来就就稀少的睡眠时间。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万点信仰点数,好像能够潇洒豪爽的挥霍一番,但是看到信仰商店里面最贵的一项之后,陈肇顿时感觉自己依旧是一个穷光蛋。
十年寿命上限……99万信仰。
“为什么不是99万得永生?”陈肇有些丧气的对着山水先生问道,这一个月来要不是他强化了身体素质,非得被累趴下不行。
“信春哥都不能得永生,更何况是九十九万信仰点数……主人呀,你的路还长的很呢!等你消费足够数量的信仰点数,还会有更贵的项目解锁,你就好好等着吧!”
山水先生笑呵呵的说道。
面对神神秘秘的山水先生,陈肇是一点办法都没。
之后休息的某一天,陈肇跟两位侍女充分的翻云覆雨之后,他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着挂在屋里墙上的那个锦旗。
锦旗是仁和县周遭的老百姓送他的,锦旗做工很简陋,上面绣着苍天神医四个字,陈肇知道这是老百姓的一片心意,便收下了。
刘月儿白嫩的奶子贴在陈肇的胸前,手上正拿着一个手绢细心的擦他身上的汗,芊芊放好洗澡用的热水从里屋走出来,刚好看到了陈肇的目光所在。
芊芊拉了拉陈肇的手说道:“少爷,洗澡水烧好了,快去洗澡吧。”
陈肇嗯了一声,拉着两个侍女的手去洗澡。
“少爷,有心事?”刘月儿一边往陈肇身上撩水,一边问到。
“嗯,不知道我那师傅怎么样了。”陈肇把两个侍女搂进怀里。
“钱飞师傅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你们师徒一起研制的预防药,应该不会出事的。”芊芊说道。
“实不相瞒,预防药和药方,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我师傅他……”
“什么?!”刘月儿瞪大眼睛看着陈肇。
“他信上不还写了吗?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白头翁汤兴许管用……管个屁用啊,那白头翁汤治标不治本,得用我的那药方治了病源,才能用白头翁汤温补,唉,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呢?”
芊芊和刘月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芊芊有些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钱师傅去了宁波府,多危险呀!”
“少爷,你不如直接带着药去找他,若是他染病了,你也可以治好他,他真的染了病,恐怕是不回来杭州府了。”刘月儿建议道。
“月儿,你说得对。”陈肇亲了刘月儿脸一下,直接从浴盆里面跳了出来。
“少爷,你今晚就出发?那也等等我们!”
芊芊也从浴盆里面爬出来,三人匆匆擦干净,陈肇跟家里父母说了一声,雇了个马车直接连夜赶往宁波府。
陈肇的担心应验了。
马车行了一天两夜才到宁波府,宁波府已经解除戒严,陈肇在宁波府城外的一个草棚里面找到了钱飞。
钱飞躺在一个草席泥床上,草棚里面到处都是苍蝇蚊子,他瘦的像一个骷髅,陈肇皱着眉头跪在钱飞身边,号了号脉相,叹了口气。
钱飞似乎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他睁开干涩的眼睛,偏头看向陈肇,脸上裂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徒儿,我听说你的大名啦,从杭州到宁波口耳相传,都说有一个十六七八的小神医会治瘟疫,连宁波府的病人都往杭州跑,我说我是你师傅,还没人信哩!你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了?”
陈肇点了点头,把药方给钱飞说了一遍。
钱飞闭着眼睛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对路呀,这不是一味药不对路,是味味药都不对路,你怎么研究出来的?”
“我用这药调理一个老妇人的蛔虫病,没想到这老妇人连同痢疾和蛔虫病一起治愈了,我便用这种药给别的病人试,果不其然是有疗效的。”
陈肇撒了个谎。
“哦,是了,蛔虫病是该用差不多的方子……你不仅头脑聪明,能有此机缘,想来命格不浅。”
钱飞点了点头,“徒儿,我在考你一问,病人体内阴阳格拒,阴不敛阳,脉象中厚,而脏气衰微,是个什么症状?”
“此乃回光返照之象,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他性命了。”陈肇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对啦,对啦!为师已经是回光返照之象了,你留不住为师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师傅你尽管讲。”
三日后,陈肇敛了钱飞的尸骨,回到了仁和县,在自家的地里面找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地,埋葬了钱飞。
第二天一大早,陈肇怀揣着《钱氏小儿方》,站在了杭州府钱家的门口。
钱飞临死前的话依旧历历在目,陈肇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遗言讲的如此的扭捏。
“把那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一个叫钱幼汐的女孩,你去杭州府钱家就能找到她,那钱家,是我本家,又不是我本家,你不能把书交给钱家的其他人,就交给她才行。”
……
“钱幼汐跟我什么关系?说不清呀,天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
“为什么给她?她是个医学天才,书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陈肇正想着钱飞临终前的话,门内传来了一个略微有些扭捏的少女声线。
“谁?”
“我找钱家钱幼汐姑娘,我有一本书给她。”陈肇朗声说道。
门开了,准确的来说,开了一条缝儿。
一位少女面色警惕的从门缝中看着陈肇,上下打量着他。
“什么书?”
“这本书我必须亲自交到她的手里,书名么,这本书太重要了,姑娘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你给我就好了。”少女伸出白嫩的手掌。
“你就是钱幼汐姑娘?”
“是的。”
“你认识钱飞吗?”
少女瞪大眼睛,猛的拉开大门,看着陈肇失声问到:“你是钱飞什么人?要给我的可是《钱氏小儿方》?!”
“正是,看来你是钱幼汐姑娘了,我是钱飞的徒弟,我叫陈肇。”
陈肇把手伸进怀里拿书,他瞄着眼前这个少女,心想她长得真当的上清丽脱俗这个词,脸蛋白嫩白嫩的,洁白的脖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柳眉大眼,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几缕青丝垂在耳边,让人心生怜爱。
“你是那个叛徒的徒弟?!你从他那里偷来的这本书?陈肇……你就是那个仁和县的神医陈肇?!你是来看我们钱家笑话的?”
钱幼汐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开始大声质问陈肇。
陈肇皱了皱眉,伸进怀里面的手也拿了出来。
如果真要讲钱飞跟陈肇的师徒情有多浓厚,也不见得。
陈肇生前生后活了四十五岁,心智决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被打动,一开始他跟钱飞的关系无非是各取所需,陈肇需要一个在瘟疫中保全全家的理由,钱飞需要一个聪明的看店伙计,至于教不教真本领,陈肇并不关心,钱飞也不关心。
直到两人发现对方并不简单之后,钱飞才突然想把一身本事传下去,陈肇才对钱飞的真本事有了一些兴趣,开始了这一段真正的师徒关系之后,两人的感情才变得更加亲密。
钱飞的死,确实让陈肇有些难过,这种悲痛像是那种失去了朋友的悲痛,陈肇佩服钱飞在瘟疫之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慷慨赴死的大无畏精神,因此面对钱幼汐针对钱飞的指责,陈肇是有些气愤的。
这不是你侮辱我师傅的那种气愤,而是那种你侮辱我朋友的那种气愤。
“钱姑娘,不知我家师傅如何得罪了你,即便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对他如此恶语相向,说他是个叛徒?我也不是来看什么笑话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来找你只是给你送书,你这番话从何说来?”
陈肇奇怪的问道。
“哼,他那种无良医师,怎么配为人师表?你是他徒弟,可见过他如何给人看病?”
钱幼汐一张圆润的小脸布满了冰霜,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望闻问切,他给人看病无非这四个字,有什么不对吗?”
“他给人看病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往往不深入了解病人的病理就随意开药,你说他是个医生,不如说他是个商人!”钱幼汐厉声道。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陈肇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他顶着痢疾瘟疫前去宁波府又是为何?他若是个不关心病人死活的无良医师,就没必要去宁波府治病救人,甚至他还死在了宁波府,这跟你口中的那个钱飞相差太多了吧?”
陈肇据理力争。
“他死了?他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去了宁波府?”钱幼汐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在杭州府治病救人,瘟疫过去了也没等到我师傅的消息,便去宁波府寻他,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给我交代了遗言。”
“也许他去宁波府另有其事,只不过刚好赶上了瘟疫。”
“钱姑娘,你这说的也太牵强了,我这里还有钱师傅他留给我的书信,信上明明白白写了他要去宁波府对抗瘟疫。”陈肇拿出书信递给钱幼汐。
钱幼汐冷这着脸看完,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皱眉问到:“你说你来送书,为何要送书给我?”
“我来找你,是为了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这是我师傅的遗愿,他说杭州钱氏一家是钱乙圣人的直系后代,还说钱家有一名叫钱幼汐的少女是个少见的医学天才,这本书理应传给你。”
钱幼汐听到钱氏小儿方,脸色变了几变,她疾声说道:“书在哪里?快给我!”
陈肇微微一笑,说道:“书就在我身上,但是我现在给你,恐怕你就把我这样关在门外了,书你是拿到了,但是我师傅那边,恐怕你还是对他心有偏见,于情于礼,你都应该让我进门吧?”
钱幼汐盯着陈肇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
钱家中挂满了丧幡,陈肇吓了一跳,他问到:“姑娘家这是?”
“家父在诊治痢疾病人的时候不幸染病,去世了。”钱幼汐头也不回。
陈肇突然有些理解这个少女了,自己身为这次瘟疫的英雄人物,突然以钱飞徒弟的身份造访,本来家里就因为痢疾死了人,面对一个能够完全治愈痢疾的同龄少年,想必本就五味杂陈,有突然得知自己是钱飞的徒弟,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陈肇叹了口气,继续跟在钱幼汐身后。
钱幼汐还是把他带入了正厅里面,相当于承认了陈肇的客人身份,但是也没有给他上茶。
陈肇坐在座位上,看着钱幼汐说道:“能跟我说说,你为何对我师傅钱飞如此厌恶么?”
“我自幼便跟随父亲学医,父亲跟我说,钱家有一个叛徒,这个人从小不学无术,从祖父那边偷了钱家祖传的钱氏小儿方,从而自立门户,导致我钱家现在少了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医学巨著,所以钱家的医道,是不完整的。”
钱幼汐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对此深信不疑,有一天我路过那家钱飞开的医馆,心里面总觉得很堵,便在门外偷看,我看那个钱飞给人看病时无精打采,全然没有一个身为医生的严谨态度,我便闯进门去,跟他理论。”
陈肇认真得听着,他点了点头示意钱幼汐继续说下去。
“我质问他为何偷我们家的钱氏小儿方,那钱飞问了我叫什么,然后跟我说,钱氏小儿方是祖宗亲手传给他的,是我父亲要从他手里面强取豪夺,他才迫不得已出来自立门户,我气急了,便骂他是庸医,是鸡鸣狗盗之辈,不配做医生。”
钱幼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这个钱飞,居然还笑着承认了,说我就是庸医。我便跟他打赌,说我们我们比论医术,如果我辩的他哑口无言,他就得把钱氏小儿方给我。”
“如果你输了呢?”陈肇突然问道。
“我当时怎么可能想到会输?”
钱幼汐瞪了陈肇一眼,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透露了什么,她脸红了红,继续回忆道,“之后我们真的比了,辩论了很久,我记得天都快黑了,直到他问道肱骨之病的时候,我答不上来了。”
钱幼汐咬了咬牙:“我万万不曾想到,他居然真是个饱读医书之人,先是医德不好,又是自认庸医,我本有十成把握赢他!”
“后来呢?”
“后来……他也没说如果我输了会怎样,我很害怕,就跑了出来。”钱幼汐躲开陈肇的目光,小声说道。
陈肇点了点头,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他不是个庸医,他的医学学识是那么渊博,同时他也不是个奸邪之人,一个奸邪之辈,怎么能只身前往瘟疫重灾区,临死前还对你这个医学天才念念不忘,还要让我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呢?”
“那我父亲说的他行偷窃之事,又该怎么解释?”
“也许我师傅钱飞说的才是真相,你父亲嫉妒他的才华,钱家祖宗又把钱氏小儿方传给了才华横溢的他,所以才把他赶出家门的!”
钱幼汐啪的一下子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像个小母老虎一样对陈肇呲着牙说道:“我父亲都已经去世了!他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怎么还能这样听信那个钱飞的话,污蔑我父亲!”
陈肇看着钱幼汐,冷静的反问道:“我师傅钱飞不一样去世了?他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只听到了你父亲说我师傅的不是,我何尝又不是站在我师傅这边为他说话?我考虑过你的心情,考虑过你的立场,处处说话小心,为你着想,你可有一丝一毫体谅过我的心情?”
钱幼汐一下子被陈肇的这句话给问住了。
钱幼汐显然是一个愿意讲道理的人,她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可是却不能接受陈肇所说的话,但是陈肇口中的钱飞,却真的挑不出毛病。
陈肇看到钱幼汐没有像一个泼妇一样对自己死缠烂打,对她的印象更加好了。
“关于两位长辈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吧,毕竟两位都已经去世,再嚼他们的舌根,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这样,我听我师傅的口气,他似乎也没想过让你把他认下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这本钱氏小儿方,我就给你了。”
陈肇把书从怀里面拿出来。
“什么事?”钱幼汐的眼神聚焦在了《钱氏小儿方》上面,她的眼中并无贪婪,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你要承认这本书是我师傅钱飞给你的,传给你的后人的时候,决不能用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种话敷衍过去,你父亲告诉你的那些话,你可以跟后人说,但是我师傅的事情,你也要不添油加醋的照实说明,你的后代到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便交给他们自己分辨,你觉得如何?”
陈肇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钱幼汐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低头思考了起来。
陈肇也不着急,就坐在座位上等她想。
慢慢的,钱幼汐脸上的寒霜慢慢融化了,陈肇说的话很真诚,她并非铁石心肠。
然而钱幼汐刚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小妹,不能答应他!”
钱幼汐和陈肇抬头看向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粉面男子闯了进来。
“小妹,万万不可听信此人妖言!”
钱幼汐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哥!这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男子看着钱幼汐说道:“妹妹,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啊!这不刚刚才回来么,这个男人是钱飞的徒弟,又会治疗痢疾,身为他师傅的钱飞肯定也会,他怎么可能死于痢疾瘟疫!”
钱幼汐一听这一句话,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她看向陈肇,眼中满是怀疑。
“治疗瘟疫的配方,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跟我师傅没有半毛钱关系,瘟疫爆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药方分享给他,他就只身前往宁波府了,话说你是谁?”
陈肇冷着脸问到。
“我是谁?我是钱家的大少爷钱幼经,是钱家医学的正统传人!你说那药方是你研发的?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个叛徒的徒弟?”
钱幼经直接开始嘲讽陈肇。
陈肇冷静的反问道:“钱家大少爷?你一个钱家大少爷,传瘟疫的时候说自己回老家了?回老家的你怎么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在仁和县治病救人,你在老家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疗瘟疫的?”
钱幼经张口结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我昨天回来的,在杭州府的大街上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家父抗击瘟疫身亡,你身为他的长子,回到杭州府的第一天不回家来披麻戴孝,居然还有空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陈肇大声问到。
“我……小妹,你别听这个叛徒的徒弟胡言乱语,他身上那本《钱氏小儿方》是咱们家族的祖传之物,不能就落在外人手里啊!”
钱幼经说不过陈肇,只得转过头来看着钱幼汐喊了起来。
“家父身亡,不回家守灵尽孝,是为不孝,罪之一也;瘟疫来袭,独自抛下家人躲避瘟疫,是为不义,罪之二也;看到此书,全然不顾你妹妹的感受,只想着要回书籍,是为不仁,罪之三也!这本《钱氏小儿方》,只配交给钱幼汐,你,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陈肇说的正气凛然,钱幼经指着陈肇气的大骂,可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够了!你们都停下!”钱幼汐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
陈肇立刻闭上了嘴,而钱幼经却还在絮絮叨叨,钱幼汐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哥!你别说了!”
钱幼经终于住嘴,眼神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陈肇手中的书。
陈肇叹了口气,他把书递给钱幼汐,钱幼汐一双大眼睛早就红了眼眶,眼泪在她眼睛里面一圈一圈的打转。
“钱姑娘,我师傅的遗嘱,我必须要做到,这书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守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能掺和,但是你终究跟我师傅有过一段缘分,你若有何难处,可以来仁和县找我。”
陈肇有些心疼钱幼汐,父亲死了,家里又剩下个这种德行的大哥,她一个女孩子家,想想都头疼。
陈肇把书递给钱幼汐,不再停留,迈步从钱幼经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幼汐用手婆娑着《钱氏小儿方》的书页,看着陈肇的背影,欲言又止。
“哦,对了,治疗痢疾瘟疫的中药配方是……”陈肇背对着钱幼汐高声报出了药方的组成以及用量,打开钱家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多久,陈肇有些惆怅的回头看了看钱家大院,有些唏嘘,摇了摇头开始往家赶。
回到家中,芊芊和刘月儿迎了上来。
“少爷,事情顺利吗?”芊芊关上院门之后,才羞涩的搂住陈肇的手臂问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家那个小姑娘,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呀。”陈肇叹了口气,把自己在钱家的遭遇一一细细的讲给两个侍女听。
芊芊心软,听着听着就想掉眼泪了,刘月儿则对那个钱幼经恨的咬牙切齿,陈肇不得不开始哄两位侍女开心。
“那个钱姑娘真不幸,父亲骗他,长兄眼里只有那本书,多孤苦呀!”芊芊说道。
“那也没芊芊苦,芊芊你不是被家里人卖到陈家来的吗?”陈肇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说道。
“芊芊的爸妈不是不爱芊芊,是因为他们实在养不活我了,不得已才卖掉芊芊的,那四两银子能让我一家过两年,我到陈家来也没吃什么苦,最重要的是,还遇上了少爷……”芊芊一脸幸福的靠在陈肇身上。
“什么?你才卖了四两?”陈肇惊讶的看着芊芊问到。
“芊芊四两,我是四两半,我比芊芊年长些,不用教太多规矩,所以贵一些,还有些更小的,可能三两都卖不到……”刘月儿小声说道。
“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呀,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换你们两个,少爷我也不换!”
陈肇搂着两个侍女哈哈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自己屋子。
“呀,少爷,现在还是白天……”芊芊害羞的捂住脸。
“白天做完,晚上还能有一次,不是挺好的,多让少爷在你那小肚子里面播种,才有更多机会怀上呀!”刘月儿笑嘻嘻的对芊芊打趣道。
两位侍女在陈肇身边服饰他脱下衣服,陈肇坐在床边,两个侍女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就被他按在胯下,刘月儿和芊芊一左一右舔弄着他的阴茎。
舔了一会儿,陈肇直接让刘月儿站起来,撩起来她的侍女服,直接把她的亵衣脱了下来,刘月儿双手扶着梳妆台撅起屁股,陈肇找准她的小肉穴洞口,一挺腰就插了进去。
刘月儿一下子被陈霞的粗大插的浑身一颤,张口就喊出了一声又尖又响的魅音,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幽怨的回头看了陈肇一眼说道:“少爷,你这一下太突然了,我都喊出声音来啦!”
陈肇一边摆动腰部,笑着说道:“没关系,大声点怕什么?整个陈家大院都知道你俩是我的女人,兴许我老爹就在隔壁竖着耳朵听房呢!”
“少爷,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芊芊在旁边红着脸说道。
“他们听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让他们知道咱们有多恩爱,大白天还迫不及待的行房做爱……”
芊芊害羞的两腿都夹紧了,她一把捂住陈肇的嘴巴不让他胡言乱语,陈肇却突然加快了腰部的摆动,刘月儿刚刚适应陈肇的抽插,突然那根肉棒又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刘月儿又忍不住呻吟出声。
“芊芊,想让我小点声,就听我的话。”陈肇拉开芊芊的小手,看着她说道。
“我都依少爷的。”芊芊赶忙答应。
“就用你这小手,拍一下你月儿姐的白屁股。”
芊芊一下子僵住了,她看了看刘月儿,又看了看陈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少爷让你拍,你就拍呀!”刘月儿被插的受不了了,转头低声对芊芊说道。
芊芊咬紧牙,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月儿的屁股上,这一下着实不重,但是声音可比陈肇撞击的声音大多了。
“呀!”
“嗯!”
芊芊和刘月儿同时惊呼出声,芊芊赶忙手忙脚乱的道歉:“对不起,月儿姐,打疼你了没?”
刘月儿已经到了高潮的顶点,她咬着牙一声低吟,子宫深处喷出了一股热热的阴精。
陈肇抽出湿哒哒的阴茎,直接把芊芊按在床上,笑着说道:“芊芊,这一下拍的真好,少爷给你奖励。”
两三下扒光了芊芊的衣服,芊芊顺从的让陈肇脱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张开双腿,迎接陈肇的硬的像钢炮一样的阴茎。
芊芊的阴道比刘月儿紧致一些,陈肇虽然玩心大盛,也不会太乱来,还是慢慢的奸入了她的体内,刘月儿缓过劲来,爬到床上绕到芊芊脑袋后面:“好你个芊芊,联合少爷一起欺负我,这下轮到我了!”
芊芊抱住双胸喊道:“月儿姐,是少爷命令我的,你别欺负我!”
陈肇拉开她的双臂把她摁在床上,刘月儿伸手逗弄着芊芊一对鸽乳上的红樱桃,芊芊被两人上下夹攻,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个劲的求饶。
陈肇感觉自己也快来了,他握紧芊芊纤细的手腕,下体在已经相当泥泞的阴道中加快速度,动了十多次之后,猛的一挺腰,把精液射进了芊芊的娇柔子宫里面。
芊芊高呼一声,也飞到了天上。
陈肇喘着气,慢慢把阴茎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从芊芊红通通的小穴口流了出来。
“少爷,晚上还可以,大白天的,太乱来啦!”刘月儿有些幽怨的瞪了陈肇一眼。
“你们难道不觉得,高潮比以往来的更猛烈么?”陈肇躺在床上把两位侍女搂在怀里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刘月儿红着脸承认到。
“少爷,我要晕过去了……”芊芊的高潮显然也来的相当猛烈。
三人沉默了一阵子,陈肇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去我师傅的那个医馆行医,给病人抓药看病。”
聊到正事,刘月儿也认真起来:“少爷以后就接了钱师傅的班了吗?那我们两个还待在家里做什么?干脆也去医馆给少爷打下手。”
芊芊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会行医太久,就按照祖宗的规矩,丧父,儿当披麻戴孝守灵三月,我就在那医馆行医三个月吧,我不是他儿子,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我的责任。至于你们两个……”
陈肇看了看两个小侍女:“医馆里面来的都是病人,你们俩就在家等着我,实在想我,就中午给我送一次饭得了,晚上我又不是不回来。”
“少爷,芊芊就是跟你分开一小会儿,芊芊心里也难受。”芊芊一脸不舍的说道。
“那这样吧,上午你们两个不用来,在家打理打理家务,终于送饭过来,下午就在医馆,帮我抓抓药,记记账,守着少爷我看病,好不好?”
看陈肇松口,两位侍女都喜笑颜开。
第二天,陈肇来到医馆前,抬头看着钱飞这个医馆的牌坊,心中有些感叹,他拿钥匙开了门,像往常一样拆了门板,一看身后的一排排药匣子里面大多数都是空的,他又找中药商买了药,才坐在柜台后面,用山水点数兑换了一些现代医学教材,认真得读了起来。
陈肇在杭州府虽然名气大,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只有很少人才知道这个医馆中的小医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肇,古代不像是现代,一个名人的照片在网络上报纸上都能看见。
所以,陈肇的一上午只接了一个病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肇低头看书看的有些累了,他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看见门外有一个少女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他合上书追出来,在街上看了一番,却没寻见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