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地伸出手臂抱住他,头在他下巴处蹭了蹭,一副情深不舍的样子望着他。
他顺势贴靠在她的面颊处装作与她细语缠绵,二人四目相对,谢星摇不自觉紧拉着他的衣袖,睫毛急促闪着,见到他眼神中的安慰之后才定下心神。
她倒也不是真觉得自己对付不了这富贵男子,但是她怕秦绰放手,心里莫名难受。
而后秦绰才转过头对那男子笑说:“我有点儿舍不得,不如我做东,再为您寻一个。”
那男子显然也没有坏别人兴致的打算,看他们俩这样子反倒摆了摆手,笑着拉着那美艳女子便出门去了。
那石门将要关上的时候谢星摇准备开口,被秦绰瞪了一眼没来得及说话。
门关上后秦绰才放开了她,冷脸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想想她也没做贼,又略微硬气了些,“来解毒。”
“解毒?”
秦绰一时发愣,这小丫头还真来解毒了……
他接着问:“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
“这房间是‘中一’啊,我拿到的牌子就是这样。”她抿着唇。
秦绰皱眉,然后猛地拿起自己手中的牌子,谢星摇看了一眼,弱弱地伸手翻转了牌子说:“你拿倒了,这玉牌的花纹这样才是正的,一字打头的房间在另一侧。”
牌子正位之后,秦绰的脸更黑了。
他拿的是一中。
一字打头的房间总共就三间,分上中下。而中字打头的,是从一排到十。
看错之后他直接叫弟子把那人带了过来,难怪……
他冷静了一会儿,看着谢星摇无辜的表情,憋不出什么话来。
“耽误小长老的事了,是我失礼,改日再补偿,先告辞了。”他现在连两分轻浮都挂不出来,起身就往门口走,却发现机关按不动了。
“那个,我刚才就想说,方才走的那人是拿门口的钥匙才把石门打开的,我就那一把钥匙,他拿走了,这机关在里头就按不开了。”
先转钥匙再按机关这门才能打开,秦绰方才还以为那富贵男子拿的钥匙是他吩咐弟子放在那儿的那一把。
秦绰冷着脸问:“不是两把钥匙吗?”
“还有一把在霍云山手里,我让他寅时再过来给我开门。”她说。
……
秦绰彻底说不出来话了,每个房间就两把钥匙,为了安全连逍遥市自己的人都没有第三把。
他看着自己手里头的牌子和钥匙,坐在门口看着谢星摇。
“那个,你是不是急着出去啊,你要不让开,我试试能不能破开。”
秦绰给她让了位子,她用内力试着打出一掌,那石门勉强动了动,但显然不能就这样打开。
她收了手,抿着唇看了他一眼。
“迟一会儿给那人东西,会出事吗?”她问。
“会。”秦绰皱了皱眉。
这帮人疑心最重,方才见到谢星摇,若知道她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此,恐怕立刻就会转身走人,或者对谢星摇下手,任何事只要不按时给他们,这生意就再不能做下去,多年来的积累也算是白费。
“嗯……或许我内力全恢复了,能破开。”她犹豫着看了两眼秦绰。
……
“解完毒之后多久能恢复?”
“霍云山说最多半个时辰,”她状似无意看了看他,“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勉强能答应,帮你。”
看着她装出正经的样子,秦绰气得都笑了出来。但是现下指望外面的人能发现异常,还不如指望谢星摇。
“谢星摇,”秦绰打断她的思绪,他很少这么正经看着她,“我不是什么善人。”
她被看得有些心乱,支吾着点点头:“我知道啊。”
她知道秦绰不是什么正经人,名声也不好,但总觉得也不打紧。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清楚。
秦绰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那个,你站住,”谢星摇指着他不让他向前,而后没什么底气说,“既然是你有求于我,我有三个条件。”
秦绰有时候觉得谢星摇其实不算缺心眼,比如说现在,她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以后私底下,不许装作那半年的事没发生。”
每回他那样子装,都让她难受,不知缘由,也不想再这样难过。
“好。”
“第二,不许总是骗我。”
他皱眉:“我骗你什么了?”
她瞪着眼:“你跟我就没说过几句真话,那些跟我一起被买来的人都去哪儿了?”
“铸剑炉。”
“你胡说。”她生了气。
“铸剑炉……旁边干活。”秦绰抬头撇嘴。
“我种的那花你把它怎么了。”
“看它漂亮摘了送管账房的大娘了。”
谢星摇一时哽咽,觉得有时候秦绰骗骗她也不算坏事。
“那……你刚才,是不是在跟朝廷里的人做生意。”她小声问。
掠影门是造武器的,那人一口一个战事,要的东西又这么多,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秦绰挑眉:“这是你的第三个条件吗?”
谢星摇眼珠子转了转显然还在犹豫,就听他说:“不是,不是跟咱们朝廷的人做生意。”
……她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第三个条件。”秦绰催道。
“哦,第三个条件,你跟别人怎么做那事儿的,就怎么跟我做。不许……不许不脱衣服就放……放进来。”
她越说脸越红,秦绰听得莫名其妙的。
他问:“我跟别人怎么做的?”
谢星摇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本书放到他面前。
“他抓着那圣女雪白的乳儿嘬了一口,圣女大喊一声‘冤家’,娇滴滴瘫在他身上,身下仍旧猛进猛出……”秦绰随便翻开一页念了出来,皱起了眉,心想这个“他”是谁啊,才又倒回来看了眼书封。
……
他的名字在上面真是熟悉又陌生。
他这双眼睛今天真就摊不上一点儿好事。
“哪儿来的书?”秦绰拿着书有些手抖。
“出门左拐第三个摊位。”
看他脸变了好几个颜色了之后,她问:“怎么了”
“在想怎么送人投胎。”
等了好久他终于冷静下来,举着那本书问:“你想这样”
“也不是,就是不要从前那样,很难受。”她也就大致翻了翻,没细看,方才那句话她也一阵鸡皮疙瘩。
“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心里难受。”
一直被摆弄,什么都不知道,再轻柔温和,但他从来表现得也好像发生的是什么不要紧的事。她是有些迟缓,但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可以吗?”她又问了一声。
秦绰走到她身边坐下,无奈笑看着她:“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这样要求吗,是我求你帮忙,这会儿又问什么。”
是哦。
她想了想,突然转身吻在他嘴角。
她有些记不清当时秦绰做了什么,从嘴角到嘴唇,她想起霍云山给她的书上的一些事,缓缓伸出舌头想要去撬开他的牙关。
他咬得很死,直到她失了耐心蹙眉,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松口不满说:“张开。”
坐到他腿上后,再一次深吻,生疏的香舌终于撬开了牙关,小心翼翼试探着舔舐,但也只有一瞬,她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被更加粗暴的另一方侵入裹挟。
她看着秦绰的眼睛染上了欲望的颜色,唇舌相缠时些微淫靡水声和喘息缓慢酝酿着,她陷在里面一时忘了呼吸,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难受地动了动身子。
温软的大腿在他胯部蹭了蹭,他被激得才提起一口气,就听到了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撕拉”
二人对视静默了半刻。
“那个……我最近好像确实胖了一些。”
谢星摇刚刚手脚动作了一番,那衣服裂开了些,她红着脸看着胸部因突然的撕裂而露出浅浅乳沟,因为慌张动得更厉害了,而后感到了腿上的异样。
“秦绰。”
“嗯”
“你硬了。”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