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那抽泣愈发响亮了。
傅寒江忍着心里异样的烦乱,想取出帕子来递给她,但又想起自己浑身湿透,那帕子自然也是不能用了,无奈之下,只得道:
“方才是我把话说重了,我的伤并不严重,你也不必担心。”
“你骗人!”少女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也瓮瓮的:
“若是不重,你腿上那个包怎会那样大?”
“……”傅寒江此时恨不得把先前那个信口开河的自己给打上一顿,犹豫再三,只得道:“那不是包,那是……”
“那是什么?”
“那是……”
——绝对不是错觉,抽泣声又变大了。
一咬牙,傅寒江冷声道:“那是男人的阳根,若受了刺激便会变大变硬,现在你可明白了?”
阳,阳根……?秦露先是茫然,继而便“呀”的一声,忙捂住小嘴,整张俏脸都羞红了。
原来她虽懵懂,但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之时,秦露又素来胆大,早就对那些男女风月之事好奇了。
玉姝打发凌波偷偷出去买避火图的时候,秦露其实也早已在香闺里看过那些淫词艳曲,甚至还有带着画儿的话本子。
只是因她到底害羞,不曾细读,且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才会在看到傅寒江硬涨起来的肉棒时,误以为那是撞伤后留下的肿包。
此时被傅寒江一语点明,教她怎能不羞?又想到她方才可是用手摸过那儿的,虽然只摸了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那般硬硬的,又大又烫,原来就是男人的……只见她一双水杏眼儿又忍不住朝傅寒江腹下溜去,溜几眼,又忙移开,犹豫片刻,又忍不住再偷瞧几下。
傅寒江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心中不由暗叹,这是哪家的女孩子,怎如此妄为?偏偏她瞧过来时,他的肉棒竟仿佛也感觉到了。
那不甘寂寞的大家伙虽被牢牢束缚在裤子里,随着少女目光的滑动,便会昂然一跳,连棒身上盘曲的青筋都鼓涨起来。
忽又听到一道怯怯的声音:“……那你,你那里……不疼吗?”
傅寒江眉心一跳——今日,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想咬牙切齿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
“可是……”秦露此时倒不怕他冷淡的态度了,反而不服气道,“你那个,那个硬了,不也是因为我嘛……”
话本上可是说了,若受了女子勾引,男子的阳物就会肿胀充血,若是不纾解,恐怕还会坏掉的!
微微低头,看到自己这只着亵衣亵裤的模样,虽说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少女晕红着一张小脸,想到方才自己的大胆举动,真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那羞窘之中,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振奋,是她前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感受过的。
陌生的男子,陌生的情事……既有救命之恩的感动,又有芳心暗许的期盼,还有对已经失明的他,义无反顾的怜惜奉献……
他从此之后便看不见了,她应该照顾他,她也想跟他互许终身。瞒着家人日日在外徘徊,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
秦露轻轻咬了咬唇,不知何时,她那双亮晶晶的剪水黑瞳已沉静下来,傅寒江只觉喉结上传来湿软的一触,他浑身僵硬,连呼吸都近乎停滞——
“你!……”
一双小手又滑到他胯下,握住了那个肿胀的“鼓包”,少女轻声道:
“那东西肿了,也要揉一揉的……揉一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