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一位道姑急奔上山,冲入衡山派大庭,此时,众道姑正在庭中练剑。
她的头发散乱不堪,衣衫褴褛,一双美足狼狈污秽,似是跟谁动过了手。
她手上只有剑鞘,剑刃却不知去处。
“大师姊,大事不好了!”
道姑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穿越前庭,进入大堂急切地说。
“明月,慢点,什么事不好了?”
掌教明清,正在大堂持教,观望着大庭中的操练。
明清风华正盛,年三十许,样貌清秀美丽,她师傅虽然排名最末,但她无论人品武艺皆是本教第一,年前大较,已无人与其争锋,于是不久后便受了掌教之位。
她轻轻捧着明月的手,让她顺着气说话。
“大师姊,明风师姐,明风师姐……”明月越说越小声……
“明风怎么了?”她问。
“明风师姐被贼人缴了刀刃,撕开了道袍,受到贼人玷污了!”她说。
“可恶!贼人在哪!”明清怒急,恶狠狠地问道。
“贼人在这!嘿嘿,好嫩的娇躯!不知道你的呻吟是否跟年轻的师妹一样动人好听?”
一个男子竟无声无息上了梁,此时从梁上跃下,众道姑皆遮掩不敢见,只有明清紧守神智,盯着那人。
原来,那男人竟没穿裤子,跨间金枪挺立,好不威风。
明清虽没将视线移开,姑娘清修,哪见过这样丑人的东西?
即便是明清,也不得不满脸羞红。
“什么事?”掌门智缘上人从后庭走来,看见男人不知羞耻地站在面前,玷污了堂前三清,怒急攻心,“放肆!”立刻出剑就要杀人。
“还有什么事?”男人并不出示兵器,就平掌跟掌门过招。一时间剑光闪烁,男人失了兵器之便,连连后退,最后被智缘上人逼出厅堂。
“你衡山派杀伤我太多我教中人,触怒了教主,极乐教主慕容怀要来收了你们!从今天起衡山派就是极乐教第一个支部,这里的满门道姑,都要受我欢喜禅!即便是像你这样的老道……我们也要把你狠狠玷污!”
那人虽然招式没有占到便宜,嘴上却不饶人。
贼人死于话多,这男人也不例外。
他刚说完话,智缘上人就一剑刺进他的腹部,再一剑封了他的喉,这个尚未报上姓名的男人,就此一命呜呼。
“正邪不两立!极乐教祸害乡里多年,实为不除不快,没有什么好说的!”智缘上人恶狠狠地盯着尸体。
“好个正邪不两立!”
一阵嘹亮的嗓音传来,接着十五个人竟然无声无息出现在大庭之外,众道姑皆惊讶不已。
那带头的人年纪三十上下,然而那一句不响的话语却遍传前厅,此气海之丰沛,内力的修为,已是数十年功力。
智缘上人暗叫不妙,这带头的定是极乐教主慕容怀,三大护法,十二金刚。
其中一个金刚在她面前已经伏诛,这么多的高手,这是倾全教之力来了。
衡山派相较之下,除了掌门三智智缘上人、智慧上人、智正上人以外,就属明清武功最好,入高手之列,其余人等资质平庸,断不是此些人的对手。
情境险恶,前所未有。
这是灭教的危机,掌门智缘上人面临艰难的抉择。
“明昭,师傅命你快去隐仙派向沐芷仙子求援!”
掌门暗自发号施令,明昭得令,往后堂疾奔。
除了明昭,还有两位女弟子随侍在侧,也疾奔而去。
慕容怀这方并未有所动静,似不知衡山派求援之举。
众人列队而立,教主续说。
“我极乐教与衡山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日前你们屠戮的教徒,可知是何许人也?他们是良医善民,修练极乐功只为强身健体,从未学习一招半式,也不曾玷污民女强抢民膏!那何晋良的名声你们可曾听过?第一个命丧你们剑下的,就是江南仁医何晋良!这样,你们还问心无愧?现在,把伤人性命的道姑交给我极乐教处置!包括你!智缘道姑!人到了,我们就走!”
“衡山派拜的是三清,不是你们的邪佛!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智缘上人喝道。
此时,跟智缘上人同辈的智逍上人、智齐上人、智正上人等人,乃为掌门一代,年约五旬,已有龙钟之态,而明清、明月、明笑、明辩等人,年近三旬,风华正盛,乃为掌教一代,文莹、文丰、文采、文育、文嫦等人,年方二八,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乃为教徒一代,而上一代观字辈,在放下掌教、掌门重任后,已各自云游,求道升仙,不问世事。
此时三代上下皆出来护教,顿时群花盛放,美不胜收。
衡山派为东汉年间太玄上师所创,拜玉清、上清、太清,为女子道教剑派。
女子修行,行走江湖难免为奸人所害,恶人所辱,所以人人皆习武斗剑,有尚武之风。
衡山剑法虽不能说冠绝天下,独霸一方自是有其道理。
而极乐教龙蛇混杂,虽有江南仁医何晋良这等良民,强抢民女的恶人也层出不穷。
然而,教主并未严加管教,只是放任尚且护短,于是有了今天的恶斗。
极乐教与衡山派不同。
极乐传功,与欢喜玉女双修是为内功,却没有一招半式的外功所传,各家武艺皆其家传,而非教内武典,皆不相同。
此时教徒也来到了庭上,这衡山山峰,肃杀之气更盛。
而带头的三大护法跟教主、十二金刚更是邪门,竟没有丝毫武器,赤手空拳,正如那伏诛的金刚一样。
慕容怀一袭白衣,大声一喝,便冲进剑阵之中。
首先接阵的是掌教的明字辈,这些人战力最强,剑阵展开护住掌门跟年轻一辈。
幕容怀目光如电,以指接剑,反点奇穴,来往一个回合,明月功力稍弱,便连中四指。
右手手腕天井穴一麻,手中的剑立刻撤手,大腿边风市穴跟着被点到,右脚随即无力跪地,接着右肩云门穴也被点破,整只手便不听使唤地垂下,她正想要咬舌自尽,天图穴再被点破,喉间立刻酸软,竟连咬舌自尽也办不到。
慕容怀行云流水,一个回合就放倒一个女道,并且是最可怕的方式:破穴封气,难以动弹,只能任人鱼肉。
“住手!”明辩看见师妹受到袭击,跟明笑同时抢前,想要了结慕容怀的性命,没想到他竟双手齐下,同时将两人连封四穴,也软倒在地。
“不过如此。”
幕容怀冷笑道。
“动手吧!这近百名道姑,都要受我欢喜禅!”
幕容怀一声令下,三大长老、十二金刚同时出手。很快地,明字辈道姑皆连番倒下。
十二金刚已死了一个,虽然称为十二金刚,实在只有11人。
他们之中有狡猾奸邪之徒,虽然功力不足,赤手空拳打不过对方,趁机作乱却绰绰有余。
一个金刚把明月的左边天井穴、风市穴、云门穴也封了,就去脱她衣服。
“明月!”
眼见爱徒就要被玷污,智缘上人、智慧上人、智正上人同时出手。
她们却被极乐教的常律、规律、法律三大护法缠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徒的道袍被撕开,亵裤被脱下,丑恶的不倒金枪刺进明月未经人事的牝户之内,给她开了苞,一下又一下地往前推撞。
那被撑裂的疼让明月俏眉紧皱,疼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破瓜之痛难以承受。
那金刚开心地撞着,明月流着泪,双眼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倒在他身边的女人们,只剩下半边身体可以动弹,她们勉力撑起身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妹被蹂躏,由于天图穴被封,他们连话语都说不出来。
“我要杀了你们!”
智缘上人动了怒,她却没有办法杀出重围。
智慧上人此时一个不慎,手臂上的天井穴也被法律护法点到。
那指力带着浑厚内力,智慧上人运了全功抵御,但要穴不抵对方丰沛的内力,仍然被法律护法点破,撤了剑。
她不甘心,左手接起剑再继续搏斗,但实力已不到五成。智缘上人分神接应她,就着兵器之便,三人才勉强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的情势越来越恐怖。
极乐教的教徒接连上山,不多时竟已上来三四十个男人。
这在平日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忌,但是这时却没有人可以阻止。
功力较强的教徒加入战斗,自认功力较弱的教徒,就开始玷污这些女人。
倒下的女人,被男人捡了去,有的男人练了点穴功夫,就点穴把女人制服,然后就掏出他们的不倒金枪行恶。
有的男人点穴功夫不到家,但他们就跟女人撕斗,用蛮力把她们的脚张开,也掏出他们的不倒金枪,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女阴,练起了极乐功。
这时,明字辈已经倒下了一半,智字辈也全部加入了战局,保护着文字辈。
然而,随着男人越来越多,文字辈也开始跟男人缠斗在一起。
对战文字辈的都是些功夫低微之辈,他们遑论点穴功夫,就只是拿着一些便利兵器,凭蛮力将女子手上的剑打在地上,就上前扑撕对方的衣服,然后就用那不倒的金枪强硬把对方破了瓜,纯粹是男欺女的画面,毫无武学造诣可言。
有的男人色急攻心,急着插入女体享乐,忽略了周遭的动静,反而在行淫的时候被其它的女人刺死。
明清这时拚尽全力跟慕容怀周旋。
她年轻力盛,修为又足,乘着兵器之便,幕容怀一时近她不得,只见白光剑影跟一灰衣白两袭布衣残影交织,互相不断找寻机会。
明清的剑技确实比同辈精湛许多,幕容怀的眼中满是称赞的神色,也同时让他坚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收为囊下的执念。
断恶金刚突然抓准机会一个偷袭,没想到明清在缠斗中竟然能分神反击,一剑刺出,剑刺进了断恶金刚的肩膀,断恶金刚将剑抓住,慕容怀就点中了她手臂上的天井穴,撤了她的剑。
天井穴一被封,风市穴、云门穴、天图穴也接连被破,明清踉跄了几步,也倒在地上。
慕容怀没有丝毫迟疑,赶上去帮忙三大护法,加入智缘上人、智慧上人、智正上人跟三大护法的战局。
幕容怀身形未到,三智已经感受到压力,电光石火之间,衡山派剑术最强的三位道姑,已躺在地上。
大局已定,衡山派再也没有能跟极乐教抗衡的人。
检视死伤,死了三个金刚,伤了一个护法,十几个教徒,衡山派众女部分被破瓜,都没有生命危险。
“化了这大堂的三清,铸成我佛,传欢喜禅!”慕容怀下令。
却说智缘遣徒侄明昭去隐仙派寻沐芷仙子,明昭随即领了两个徒儿文惠与文秋两人急奔下山。
遇两人拦路。明昭一望,两人皆是汉子,壮少一对,壮的四十,少的十八上下,赤手空拳,面带笑容,来者不善。
“衡山派明昭。你们是极乐教?”
三人立即拔剑,明昭报上姓名。
“你知道就好办啦!”
少的笑嘻嘻地说:“快把衣服脱了,受我不倒金枪,共享极乐,启不美哉?”
“放肆!”
明昭怒极,伸手就是一剑,犀利无比,直指咽喉。
那少年竟然用手指弹剑,接得一招。
明昭知道极乐教点穴功夫厉害,藉得兵器之便,迅疾挥舞,不使近身。
文秋、文惠年纪极轻,皆十四岁,两人相貌神似,似是双子姊妹,看起来稚嫩年幼,状似可欺。
壮年男子欺小,却去跟文惠、文秋斗在一起。
却不知道文惠、文秋四岁就拜得明昭为师,习两仪剑,已有十年功。
两仪剑阴阳相生,攻防互济,只几个回合,那壮年竟先挂彩。
这一来一回,师傅为人所制,徒儿却气势凌人,两个圈子各自为战,剑光纵横。
“师傅,我要输啦!”
那壮年男子竟然喊少年师傅,三人皆诧异。
只一走神,少年就趁机抓住明昭衣领,撕了一条下来。
明昭衣领被撕,半颗肉球在其下呼之欲出,使人不禁多看几眼。
“点不着穴道,就撕其衣衫!”
他说,显摆手上布条,明昭见状,羞赧地护住胸前,那少年又伸手攻到,明昭招式展开,顾不得胸前春光,只得被看尽。
少年功夫竟似比明昭高明,此时他左攻右进,明昭不停变招,少年让她往右,她便往右,让她往左,她便往左,若不跟上,便有破绽,两人缠斗,却像是被明昭被少年摆布着,身不由己。
一剑刺出,少年看准时机又将剑弹开,伸手一抓,明昭突然腰间一凉,又被撕了一块布条。
道袍上一个大破口,柔嫩的纤腰清晰可见,甚还可从旁边的隙缝微探耻丘,好不狼狈。
“说得简单,做得难!”
却说这边,文惠跟文秋却不给男子任何机会。
男子力大,但迅捷不足,又失了兵器之便,兼之双拳难敌四手,两仪剑法相生相克,文秋、文惠接替进攻,剑锋相逼,男子只能不断退让,否则便要被刺死。
“这两黄毛怎么这么狠辣?上来就是拼命!”
那壮年男子闪躲剑锋,仍在苦苦闪躲。
那少年却微笑道:“双子相通,两仪相济。那两小孩却比这道姑棘手,只能斗气长,但论气又斗不过稚儿,难办,难办。”
男子愤怒,抓过较粗的枝干,一臂折断,以树枝当剑,又跟两女斗了起来。
“撤剑!”那男人一喊,树枝一送,异常迅捷。眼看树枝就要点到文惠的天井穴,又白光一闪,树枝就被文秋的素剑斩断。
“不打啦!不打啦不打啦!”
那男子一怒,退出战圈,连连摇手。
“我拿不下你们,你们也杀不死我。不打了!节省一点力气。”
他说。
文惠跟文秋此时面临艰难的抉择。
这个男子虎视眈眈,她们不能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师傅又需要帮手,左右两难。
明昭此时心生一计,将剑横刃变招,少年若要弹剑,就要冒断指的风险。
此计果然有效,弹剑之功,以左右弹之为效,若将剑横刃,只因人是直立,上下弹成也难避剑锋。
少年又跟明昭斗得数合,也退出圈外。
“小姑高明!”他笑道。“我认栽。”随即让路。
“走。”明昭领着文惠、文秋两人离开两人,往山下奔去,那两人站在原地微笑看着三人,文惠、文秋频频回头,只见渺小,乃至不见。
“师傅,真让她们走啊?”
那壮年男子说道,“以师傅的身手,要拿下三人绝非难事。真可惜!那三道姑真美,我见了那容貌身子,金枪都硬了!”
“别忘了我两有任务在身,乃是护送欢喜禅上衡山。别贪图享乐而败了信物。欢喜禅沾了血污,可不能用!”
放走三名美色,少年的内心中也觉可惜,但是他以任务为重,转身上山。
“知道了,师傅!”
那壮年男子答道,也跟在少年身后。
寻思:『那三人此番下山,却不知目的何处。既送了欢喜禅,下山追寻便是。』
却说明昭师徒三人经此一役,皆狼狈不堪。
明昭衣领、腰间各被抓下一块布,好在行囊还有衣物,便换之。
文惠、文秋衣衫虽未受损,但惊惧起伏,心神不定。
两人是初次下山,就面临这等恶斗,前所未有,惶恐不安。
“师傅,隐仙派在何处?我们该往哪里走?”
文惠、文秋心电感应,同声同问。
“隐仙派在那云梦大泽。我们北上三天到了长沙,再往北三天,到得洞庭,再往西北走三天,就会到云梦隐仙派。”
明昭回答。
“三天之后又三天,要九天才会到隐仙,到搬得救兵,掌教师姑会不会已经遇害?”文惠、文秋又同问。
“智缘上人吉人天相,不会的。”明昭抚着两人脑勺,慈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