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月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月楼主厅内,一位身披大红宫装的妇人热情地招呼着前来销金的达官显贵,观其动作便知是月楼老鸨。
此妇人唤作月娘,年近四旬,容貌艳丽却不失典雅,举止妩媚又不失雍容,想必年轻时也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奈何年少错入风尘地,一生止步于月楼。
只见月娘纤手轻抬,机灵的龟奴便小跑至主厅正前的一面金锣旁轻击三下,拉开了今夜月楼表演的序幕。
待罗响之后,身着薄纱的各色丽人从帘后步入厅前,有的上台表演自己拿手的才艺,有的提笔写下今日要对的对子,还有的带着精致的妆容搜寻着早已等待的命中贵人。
一时间莺声燕语夹中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充斥着整座月楼。
“京城月楼,果真名不虚传!”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不住地赞叹着。
“哈哈哈…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这月楼吧。人道是”二十八家风月场,唯有月楼冠于京“不知这京城月楼与江南青楼可有一比?”中年男子轻笑道。
“石大人见谅,吴风自小在家中苦读,极少踏足风月之所。”说话的黑衣少年,正是在京中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吴风。
而锦衣卫一向以刀剑为伴,来到风月之地难免带上杀戮之气,因此中年男子称吴风为“公子”。
“公子年纪轻轻却不被声色所迷,老夫佩服!只不过…听闻昔日金陵城有座明月楼,极富盛名,且江南红粉佳人多汇聚于此,故有此一问。”
吴风眼神一亮,摇头叹道:“京城乃天下之都,天子居所,岂是小小金陵可比!”
中年男子暗自感叹:此人虽年纪轻轻,但谈吐之间便能觉出其怀有大志,当不可小觑!
于是便朗声道:“哈哈,本应如此…本应如此…来,公子这边请。”
二人拾步阶上,来到舞台正中对着的座位前,撩衣坐下。
吴风看了片刻,觉着无趣,便缓声道:“石大人今日邀吴风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中年男子笑道:“公子莫急,待会还有几位朋友,我们先赏歌舞。”
吴风本想问到底是何人物,但看此处人多眼杂,恐隔墙有耳,只好耐下心来等候。
一曲舞毕,只见四位模样俊俏的年轻姑娘,身着惹火的蚕丝薄纱,向这两位朝廷大员靠来。
身着暴露的两位少女用柔软的身体紧贴吴风,笑道:“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月楼吧!奴家名唤兰心。”另一位女子见状提起酒壶倒了两杯美酒,举杯道:“奴家兰萍,敬公子一杯!”
吴风见美人入怀,也不磨蹭,仰首便将美酒饮尽。
兰心的半边身子已经靠在吴风怀中,纤巧的小手不断抚摸身体,媚笑道:“公子可还满意?”说罢竟将玉手伸进吴风的贴身亵衣内,并且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吴风心想这两位姑娘比起月容、云心二女还要略逊半筹,但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如此娴熟地调情手法让人很是受用。
微笑道:“那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哎呀!”兰心娇呼道,“公子的家伙好大!不知…”兰心又将小嘴凑向吴风耳畔,媚声道:“不知弄进穴儿去是怎般滋味?”
吴风听罢如此撩人的艳语,双眼微睁看向身旁美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体内似有一股浴火燃了起来。
但不过片刻,吴风便用翡翠所传心法收复心神,很快又将体内的燥热平息下来。
此时吴风表面安心享受,内心却冷笑:无耻娼妓,就凭你们的姿色也想和老子上床!
一场舞毕,吴风脸色微红,但头脑尚算清醒,此时忽见一个靓丽身影缓缓走来,一身火红宫装在灯火通明的月楼内显得极为耀目。
“忠国公大驾光临月楼,奴家未曾远迎,还望大人赎罪。”月娘身子微福,向二人赔礼道。
“月娘风姿依旧,还是这般优雅动人,哈哈…”石亨笑道。
中年男子正是因复辟首功而被封为忠国公的当朝大将军石亨。
“大人过奖了。”说罢月娘倾身向前,在石亨耳畔悄声几句后,回首对吴风微一点头,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便匆匆离开了。
“石大人,这位月娘气质出众,淡雅若仙,想不到月楼之内竟有这样一位绝色美妇”吴风赞叹道。
石亨爽朗一笑,道:“公子好眼力,这位月娘二十年前可是京都第一美人,现如今已是月楼的…大管家!”。
石亨本想唤月娘为月楼“老鸨”,但话到嘴边观吴风颜色后似觉不妥,变改称其为“大管家”。
吴风听后仰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若吴某早生二十年,定要娶下这女子!”
石亨将吴风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先是一惊,接着心中生出一抹算计,而后起身说道:“公子说笑了。那人已到,还请移步扶柳阁一叙。”
吴风欣然应允,离开时也不忘对石亨谦让一番。
绕过喧闹的月楼主厅,穿过中庭,最后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阁楼。
阁楼上牌匾上龙飞凤舞般写着“扶柳阁”三个大字。
石吴二人携手步入扶柳阁正厅,只见一朱一紫二人正坐在桌前小酌。
紫衣人虽身着便服,但虎背熊腰,坐姿硬朗,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转观身着朱衣便服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略胖,并无甚特别之处。
二人见石亨吴风进步入花厅,双双起身行李。
“哈哈…二位快快请坐,免了这些虚礼客套,今日难得诸位卖我石某一个薄面,我们便在此不醉不归!”石亨笑道。
吴风随石亨进门,见朱衣人同时也望向自己,二人皆是一惊,惊道:“贵…叔?”
吴风一个“叔”字还未喊出,便被一个朱衣人打断道:“石大人带了朋友来,怎不向我们介绍一二?”说罢还微微向吴风摇了摇头。
身着朱衣之人正是入宫后化名曹吉祥的吴贵。
石亨笑道:“哈…是我的不是,这位公子师出于公门下,锦衣卫指挥使,吴风。”接着转头又向吴风介绍道:“这位是大内太监总管曹吉祥曹公公,旁边这位是川蜀巨贾沉林沉先生。”
吴贵弯腰摆了一个“请君入席”的姿势,谦虚道:“老奴蒙陛下信任,入司礼监任职,太监总管不敢当。”
石亨笑道:“谁不知道曹公公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自你义父仙去这大内便以你为首,如今这朝野内外,谁敢不给你曹公公三分面子!”
吴风知石亨是说给自己听的,暗自点头,缓缓又将目光转向沉林。
石亨继续向吴风介绍道:“这位沉先生你莫要看他无一官半职,川蜀一半的产业都和他有关哩!对了,沉先生尤擅铁冶军工,我大明的军备器械不少还要倚仗沉先生锻造局。”
吴风抱拳一礼,道:“久仰二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四人自房中恭维一番,便闲聊起来,此时石亨举杯叹道:“于少保真乃国之栋梁,当年土木堡一役英宗被俘,举国哗然,唯有于公奋不顾身,统兵御敌,誓死捍卫京师!”
吴风亦道:“家师昔日卫国之心,守土之责,吾辈也时常以此勉励自己。”
石亨突然声音压低,轻声说道:“只不过…于公当年极力推代宗即位,遥尊身在瓦剌的英宗为太上皇,于谦也因此受代宗器重成为国之栋梁,颇有些当年安史之乱的味道。”于谦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而如今英宗还朝,更是举出了代宗条条罪状。吴老弟,你可懂我的意思?”
吴风面上不改颜色,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石亨跟着道:“复辟之初,陛下为稳定大局,并未惊动令师,但如今朝中局势渐稳,恐怕…”
吴风回道:“你说地不错,家师如今确实已骑虎难下,如今的天顺年早已不是当初的正统年,更不是代宗的景泰年!若不对家师下手,那么他的复辟之名将受人质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这些是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石亨笑道:“老弟果然是少年英才,一点就透!”
吴风疑道:“以大人的意思?”
“取而代之!”
据传景泰年间石亨就与于谦不和,二人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如今石亨身为英宗复辟的第一功臣,荣宠一时,自是不会放过昔日给自己找麻烦的于谦好日子过。
月上中梢,四人将大事敲定。
离席之时,吴风本想留吴贵单独细谈,吴贵却推说宫内夜晚宵禁,入宫遭人盘查为由拒绝了吴风,称将来有时间细细解释。
吴风无奈,只得独自离开。
出了扶柳阁走至回廊,廊下立着一位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正是沉林。
沉林回头微笑,低声道:“风儿不记得我了?”
吴风摇头,问道:“沉先生曾经见过我?”
沉林轻声一叹,道:“不记得也罢,不过你要记住,我是你娘的人,我的意思也是你母亲的意思。你只消记住这句话便够了。”说罢将一块青色玉玦抛给吴风,施展轻功离去。
吴风举起玉玦细看,此物他认得,是沉家祖传的玉玦,也是身为沉家嫡系的凭证!
不由摇头苦笑,叹道:娘亲,你到底是要走上这一步了!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吴风自沉林走后,心绪一直难以平静。
十年寒窗,只为今朝一展抱负,成就万世功名。
而于谦于我有知遇之恩,更视我如亲生儿子般看待,若要我背叛老师,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吴风啊吴风,枉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
不知不觉,吴风已走入园林深处。
他本是要回府歇息的,然而今晚发生的事他需要静下心来思量一番,待看到此处环境清幽,便独自一人在这园中漫步。
只是不知不觉,他走地有些深了,这园子颇大,似乎有些迷路了。
“吴公子!”一声温柔如细雨般的声音在幽静的园中传来,打断了正自思索的吴风。
这声音不似年轻少女清脆动听,却有着一股中年女子的轻柔魅惑。
吴风连忙转身,幽暗的月光下一位身着大红宫装的中年美妇优雅走来,一举一动之中似极具媚态,但举手投足间又十分合礼仪。
“你是…月娘夫人?”
“见过吴公子。奴家正是月娘,夫人二字却是万万不敢当。”月娘身子微福,向吴风施了一礼。
吴风疑道:“这么晚了,正是生意红火之时,月娘怎会在此?”
借着月光,吴风紧盯着月娘宫装下那一袭火红抹胸,紧紧地包裹着两颗丰硕的肉球。
再看看这腰下的鼓起,月娘这胸臀竟一点也不亚于娘亲!
月娘自是看到了吴风放肆的目光,脸颊微微一红,嗔道:“公子来月楼,既不点姑娘玩乐,又不肯回府歇息,独独跑到这园内发呆,现下又这般无礼地盯着奴家看。是何道理!”
吴风尴尬一笑,道:“倒是小生唐突了,这就给月娘赔不是。不过小生初次来这月楼,自是要给月娘您个面子,照顾一下这里的生意不是!”
月娘欣然笑道:“不知吴公子看上月楼哪位姑娘了,奴家这就把她请来伺候公子。”
吴风欺身向前,贴着月娘傲人的身躯,两眼逼视,邪笑道:“你!”
月娘不由自主后退一步,颤声道:“你…奴家十三年前便不再接客了,公子莫要无礼!”
“也罢!既然月娘看不起小生,小生也当知趣,告辞了!”吴风说罢便要甩袖离开。
月娘心中也知这少年惹不得。
适才石亨离去前亲自交代月娘要伺候好这位吴公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但自己当初已暗暗立下誓言此生不再卖身接客,一时间难以取舍。
“等等!”见少年当真要负气离去,月娘连忙阻道。
月娘心下一横,洁白的贝齿咬住诱人的下唇,颤声道:“公子稍待片刻,容奴家回去准备一下。”
吴风当下喜道:“月娘请便!”
一刻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身着翠绿夹袄,向吴风小跑过来。
脆声道:
“月娘请公子房内相谈。”
吴风随月娘的贴身丫鬟缓步而上,在月楼顶层的最里间门前停了下来。
那丫鬟道:“月娘已在房内等候公子,奴婢先告辞了。”见吴风大步踏进房内后,便悄声将房门带好。
秀榻之上,匆忙沐浴过后的月娘身披红色抹胸,下身只着淡黄亵裤,慵懒地斜躺着。
若要仔细观看,还能从眼神中那扑朔迷离的目光,和稍加隐忍的屈辱。
“好香!”吴风一声轻叹。
吴风进门后四处打量,虽是青楼妓馆出身,但月娘房中却有淡淡的书卷气。
一副唐代的山水画旁挂着两阕词,下阕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是宋代柳永的“雨霖铃”,挂在此处,倒也应景。
吴风心中暗道。
“吴公子…”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传来。
吴风掀帘而入,只见秀榻之上,月娘早已不着寸缕,单手支着散落青丝的额头,另一只跨过胸腹,轻掩着两腿间的蜜处,而这样却不得不将胸前的两颗红蕾展露出来。
吴风见如此销魂场景,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老师家中偶然间看到翡翠出浴后的诱人姿态。
要是老师今后不在,师傅她老人家还得我来照顾…
“奴家已有多年未经人事,望公子疼惜…”一声若有若无的细声打断了吴风的思绪。
吴风也不再多想,将全身上下褪个干净便向秀榻之上的丽人扑去,两具赤裸的身体缠在一处。
吴风吻上美妇樱唇,双手不断揉搓女子的敏感地,喘息道:“受不了了…湿了没…告诉我…你湿了没…”
多年不曾与男子交欢的月娘,平时若有需求只得借助手指搓揉,实在挨不住的时候便叫上姐妹在床上厮磨一番。
而如今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君给自己带来的男子气息,却是更加让人着迷。
此时不由得淫性大发,私处更是湿地一塌糊涂。
“别揉了…公子…奴家…奴家已经湿地不行了…”
吴风挺起男根对准蜜穴用力一挺,粗长的阳具整根进入。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粗重的叹息声。
“噢…”
“姐姐…你好紧…”
“求你别说…奴家的年纪…都能作你娘亲了…”
吴风一听“娘亲”,便又想起了当日娘亲和贵叔的苟且行径,自己那淫荡的母亲在贵叔胯下浪叫连连。
一时分身又硬了几分,捅得月娘更加狠厉!
“你这浑人…这般用力…捅煞奴家了…噢…不过提了句娘亲…你就…就这样兴动…莫不是你对你的娘亲有非分之想…噢…求你…再狠点…姐姐都快忘了肉的滋味了…”
“淫妇…明明这么想干!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捅死你这个淫妇…噢…你的穴真紧…爽死了…”
“是…我是淫妇…奴家苦守十三年的身子就这么白白给了你…噢…好粗…奴家挨地这般辛苦…全让你毁了…舒服…用力啊…”
“月娘…你这个样子好骚…”
“嗯…奴家就骚…不要喊月娘…舒服啊…喊…喊奴家含月…喊…淫妇也成…人家现在不是月娘…好美…嗯啊…”
也不知是快美还是心酸,月娘在吴风胯下就流出泪珠。
吴风本就对月娘有几分欣赏,如今听到这般如泣如诉的呻吟,待见到月娘红晕的脸颊下滴出的泪水,一时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胯下的动作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月娘刚进入状态,见吴风胯下动作渐渐迟缓,嗔怒道:“你非要这么折磨奴家么…求你…用些力…”
吴风正当醒悟过来,准备发力时。
身下美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向前,一把将吴风压在身下。
“小冤家…躺着别动…娘亲来疼你…”月娘纤手拨开蜜唇,对准挺拔的男根,轻轻地坐了下去。
“哦…好美…好深…飞起来了…儿啊…”月娘不断挺动着着丰硕的美臀,力求每一下都能刺进花心深处。
“娘亲…风儿要射了…你夹得好紧…”
“射进来…儿啊…风儿…射进来…射进娘亲穴里…噢…来了…飞了…”
月娘一阵抽搐后,无力倒在吴风怀里,竟然晕厥了,身下的私蜜紧紧裹住吴风的雄伟。
此时吴风也筋疲力尽,不想动弹,保持下体进入的状态,一歪头,抱着美妇酣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