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七年,春。
三月里的第一场暴雨在阴云阴云滚动,雷霆翻卷中连接了天地,乌云越过广袤平坦的草原,覆盖了激流河川,青蓝的粗壮雷电不时劈打在地表,刹那的电光刺眼夺目。
吴雨冷冷的看着湍急洪流将众多的士兵们席卷吞没,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线,他的蛟螭血脉越来越浓郁了,身体里一拨拨的气流开始流淌,泛起涟漪,苍蓝色的光缓慢附着在了身上,在时而闪现的电光下将他映照得无比冷漠渗人。
连续三天的攻坚战,苍穹门屡次落败,可今天这一次,他们却势如破竹,仿佛早就知道了于谦的排兵布阵,找到了防守最为单薄,按理论上来说无人知晓的一个点,用无数的人命堆砌成了墙,用滚油和大火烧了粮仓。
这把火在倾盆大雨里烧得并没有多久,短短几十分钟就灭了,可于谦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思来,他十分的紧张和不安,来回踱步,额头上滑落豆大的汗珠。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谦的思绪有些乱,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局,什么是计,到底是那派出去的吴贵露了马脚在严刑逼供下招了,还是自己这边有着其他的内应?
当城门破开之时,无数的刀光剑影在火把的照耀下亮起,隔着一条流淌的大河,从城里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司明月从城墙塔楼中出现,擎了一柄油亮的黑伞,遮住了落下的雨水,轻轻开口道:“城破了。”
吴雨点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灰蒙蒙的天,又看着纷至沓来落下的雨,瞳孔收缩着瞥见了一匹从北侧城门离开,丢下了无数尸体仓惶逃离的身影,咧了咧嘴角。
旧时代的人就在淹没在旧时代的洪流里,这世界不是白就是黑,你于谦既然想做墙头草,不如就先当我的第一块踏脚石吧。
吴雨这般想着,却是往后趔趄了一下,然后被一双纤手抵住了后背,三天三夜的攻坚战,他也三天三夜没有好好的合眼,这一次,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吴雨这一次睡得足够久,当他醒来推开了房门,院落外的景象已经变了许多,一道朱红色的倩影正在屋子外忙活,将他那些湿透的衣服挂在了绳索上,趁着难得的烂漫春光,好好晒一晒,去去湿。
“姐。”吴雨上前了几步,说。
“谁是你姐。”司明月回过头,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挂着一丝不悦,轻轻皱着眉头道:“你姐姐不在,你要喊,喊阿姨。”
这完全就是一句气话,也怪吴雨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吴红袖和司明月都喜欢穿大红色衣服,稍不注意,真的会认错。
瞧见吴雨呆呆的望着自己,司明月绷着的一张脸倒是松了松,扯了扯自己的裤袍,拉着他来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道:“苍王死了,唐啸不知所踪,你的淡月姐和红袖姐都忙着安抚徐州和兰陵的军心,过不来。”
“嗯…知道了。”吴雨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旋即又被司明月按了回去,道:“你身子亏空了太多,受了风寒,别乱动。”
“我还不至于虚弱到那个程度吧。”
“老门主已经出事了,你这少门主总得养好精神。虽然不知道唐啸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不过既然已经攻下了邯郸,总得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形式给稳固了,这些天我陪着你,哪也别去了。”司明月说着,伸出手就要把吴雨默默挪开的脑袋给搬回来,重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样…不好…吧?”吴雨使劲,憋着一口气。
“有什么…不好…”司明月也皱着眉,纤手发力。
这两人一左一右分别用力,一个使劲想把脑袋挪开,一个使劲想把脑袋搬过来,然后互相瞪了一眼,都很倔强。
“给点面子,听话。”司明月眨了眨眼睛,在吴雨耳朵上揪了一把。
“…”
也是这么一瞬间的愣神,吴雨的脑袋被整个挪到了司明月的腿根,被硬生生埋了下去。
司明月是朱雀,属火。然而她的性子却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
吴雨稍稍有些好奇,问了一句:“六当家,你的朱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司明月拍了拍吴雨的脑袋,回答:“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我真的不小。”
“那有多大?”
“试试?”
这话落下,司明月显然是愣了愣,粉面微红嗖的一声就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开去,直到离开院子临门一脚的时候才回过了头,瞪了吴雨一眼:“朱雀虽然不是凤凰,但也没有和别的鸟儿同栖一棵梧桐的道理。”
这别的鸟儿说的可能是吴红袖,也有可能是玉琴,颜柔和唐淡月,甚至还包括了柳儿。
吴雨有些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明月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
“我…我也没说让你歇脚啊。”
啪!
一团东西被远远的丢了过来,打在了吴雨的脸上,湿漉漉的。
原来是他那条还没被司明月挂上去晒的内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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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月这莫名其妙的一股子气,持续的时间还算不短,足足有三天。
在这三天里,吴雨的风寒好了个七七八八,但烦心的事情却有很多。
唐申的死,带来的冲击超乎想象的大,徐州和兰陵不停的发来信函,不是有门众出逃,就是起义军的江湖人卷了钱财连夜逃窜。
但最糟糕的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散布出来的消息,说是唐申的死和他吴雨脱不了干系,唐啸就是他派去的,杀了唐申后妄图掌控整个苍穹门。
吴雨很想骂一句放狗屁。
然而现实是,苍穹门里的三当家宋痴,四当家庞筝,还有五当家朱楷已经对他有所疏远,占据了徐州要地,颇有自成一派的意思。
剩下的六当家司明月自然是站在了吴雨这边,七当家李上河与吴红袖守住了兰陵。
至于那位七大高手之一的行宗周潜龙却神秘的不知所踪。
“这就是江湖吧。”吴雨叹了口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茶杯却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无论是柳儿还是吴红袖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就连母亲何若雪都被他留在了兰陵。
“吴雨老爷!”
“干嘛!”
突如起来的一声惊诧,吓得吴雨肩膀都颤缩了一瞬,他没好气的回过头,迎面却碰上了一双明亮的星眸。
“喝茶。”司明月推着烫热的茶杯说。
“六当家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吓唬人?”
司明月没有说话,看着吴雨抿了一口,然后或许是因为茶水太烫了,噗的一声吐在了茶台上,默默皱起了眉。
“少当家,你这样不好。”
“六当家,你要是敢让我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喝下去,我跟你没完。”吴雨背脊划过一道寒意,赶紧说,以他这些天的感觉来说,司明月极有可能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行么?”
“绝对不行,就算是我娘说这种话也不行。六当家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吃这套!”
吴雨觉得司明月这几天实在太诡异了,他再也坐不下去,直接起身打算离开,然而身体却猛地一滞让人给拽了过去,柔软的唇就这么突然的落在了脸上,亲在了他的额间。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吴雨。”司明月眨了眨眼睛,红唇微微吐着香气,那枚淡色的唇印就这么印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有点喜欢我有什么用,要真的很喜欢我为什么不把我摁在墙角狠狠的亲我?”吴雨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好啊。”司明月眯起了眼睛,明媚灿烂得像是今天的阳光,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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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快步走着,嘴巴红红的泛着肿,嘴角上还挂着被咬破的小血丝,就连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少年青涩都跑了出来,耳根子有些发烫。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没有想到真的被司明月按在了墙角亲了半天,而她在这方面的经验也显然和其年龄并不相符,就这么嘴对嘴堵着,大眼瞪小眼,额头碰撞着角力,最可气的是还没突然走进来的韩毅和玉琴见了个正着,韩毅那王八犊子还在后头拼命拍手叫好。
越想越觉得没面子的吴雨走得越来越快,而司明月也就在背后不远处跟着。
不同的是,吴雨是在小跑,而司明月是面色平静的走着,只是走得飞快状若疾风,踩坏了路边上不少无辜的小花小草。
听着后头的沙沙作响,瞥见了司明月鬼魅一样的行走,吴雨忍不住骤然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还没来得及说出‘你干嘛’三个字,就撞上了她,饱满丰腴的双胸一下子贴在了他的胸口,抖了几下,肉感十足。
“少当家你是在害羞么。”司明月垂下了脑袋说。
“我没有。”
“那你又躲我,刚亲完就跑,我也挺没面子的。”司明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神色还是那么平静如常,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六当家你…你…我真的是看不透你。”
吴雨叹了口气,松开了司明月丰腴鼓翘的双乳,问道:“这座城的知府在哪儿,我去看看他,你就别跟着了吧?”
“好。”司明月点头,玉葱一般的手指指向了西侧。
西侧,那是邯郸被破坏得最严重的一片废墟,满地的狼藉和石子堆上,邯郸知府被绳索绑住了四肢脖子双膝跪在了地上,抬着脑袋看着天空,放在跟前的食物一动没有动,看来是几天来根本没有吃过东西。
“你就是叛军的首领?”邯郸知府是个上了年纪的半百老人,听见了吴雨的脚步声,几天前油光满面的脸皮布满了青白交替的颜色。
“怎么不吃东西?”
“吃够了,吃太久了,不想吃了。”
邯郸知府垂下了脑袋,看着靠近的吴雨苦笑了一下,摇着头:“大明朝也是腐朽了,竟然被你这般的少年郎连破三成,直取顺天。”
“于谦没带你一起离开?他去哪里,下一步又打算做什么。”吴雨蹲下了身子,问。
邯郸知府缓缓摇头,回答:“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于少保不可能会告诉我,倘若我知道,你们应该也没有机会生擒我。”
老知府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补充说:“我是指,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吴雨点头,明确的回复道:“是的,他不会让你活着被我抓到。”
邯郸知府冷笑了一下,下巴冲着天空用力抬了抬,道:“你要小心了,年轻人。”
“什么意思。”
“人生如棋。很多事情,很多选择,其实早就注定了,你也好,我也好,或许都只是别人博弈的牺牲品,只不过我已经没用了,是个弃卒,而你这辆横冲直撞的车,还有些用处。”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不想做什么棋子,我也想下棋。”
“想下棋的人有很多,可下棋的人永远只有两个。”
“够了。”
“什么够了?”
“一个王,一个叛。刚好两个。”
邯郸知府陡然抖了抖眉,显得十分惊讶,抬头看着吴雨说:“你不是英宗的人?”
吴雨拍了拍肩头,低头靠近了老知府的耳朵边,回答:“我从没说过自己是。”
他说完,就站起了身子,在邯郸知府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的瞬间,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吴雨机械般的说出了两个字,在邯郸知府默默闭上眼睛的瞬间投出了腰间的长剑,咔嚓一声,血肉分离,一颗死前带着恍然和明悟神色的脑袋咕噜噜滚到了吴雨的脚后跟。
他必须死,他的死吴雨迈向自己目标道路上的基石,他的脑袋也被挂在了邯郸城废墟最高的一棵树上。
成王败寇,一向如此。
两个棋手之间的比试,无论是黑白二色,还是楚汉交界,总得牺牲无数的棋子。
邯郸的老知府,不过是其中的一颗,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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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回到了院落内的时候已是黄昏,空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司明月在静静的等候。
她坐在了一边的靠椅上,乌黑色的长发被束扎在了脑后垂落,顺滑柔软的贴着肩膀。
瞧见吴雨进来,司明月刚抬头一看,就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张少年面庞满满的都是些藏不住的神不守舍。
“怎么了少当家?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司明月起身靠近,说。
吴雨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死人,在临死前还在我心里扎了根刺。”
他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一切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就又是一声自语般的长叹:“虽然我杀了他,可我也在害怕,自己最后也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
“少当家,人命一直都是这么不值钱的。别说你我,唐大当家不也是说没就没了么。他死了,仗却还是在打,同样的道理,皇帝没了,也总会有人去做那个位置,天命这东西就像是流淌的河川,你永远不会知道它到底会流向什么地方。”
司明月小心的看了吴雨一眼,又小心的伸出手往他松软的头上放,果不其然就被拦了下来。
“六当家…你…又想做什么?”吴雨抓着司明月的手腕说。
“摸摸头…安慰…安慰…”
两人又是老样子互相掰起了手腕,最后结局是还差了些境界的吴雨被司明月抓着,像条小狗似的被捋着头发。
“我要睡觉了。”吴雨说。
“可我把你的被单不小心打湿了。”司明月说着,恬淡的脸上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故意,她眨了眨眼,迭在一起的双脚互相交换了一下位置,大红色裙摆下露出些许白皙的风光,道:“要不然去奴家房间里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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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明月透过木窗洒落下氤氲梦境般的微光。
一旁的司明月已经安稳入睡,她睡觉的姿势颇为规矩典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手手掌交叉放在了小腹上,连呼吸都细不可闻。
吴雨看着她,眼睛里充斥着复杂。
他仔细回忆了这些天里的光景,顺便也很努力的在发掘自己身上有没有虎躯一震的王霸之气,很遗憾,没有答案,完全无法理解司明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的举动。
吴雨越是想,脑袋就越是疼,怎么都想不明白。
“别看了,再看我就装不下不去了。”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响起,司明月好看的剔透双眼缓缓睁开,瞥向了吴雨。
“你一直没睡啊…”
“嗯,失眠了。原因跟你现在脑子想的一样,我自己也不明白。”顿了顿,她脸色一僵,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是猜的。”
“猜的还挺准…”吴雨缩了缩脖子,往单薄的被子里钻了钻翻过了身,犹豫了好久才憋着气瓮瓮道:“之前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以后你还是六当家,我还是少门主,就不麻烦你和别的鸟儿挤在我这棵梧桐枝头上了。”
司明月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吴雨也叹了口气,稍许有些失落,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睡意渐升的几分钟后,沉默了很久的大床另一侧却是传来了响动,一个热乎乎的身子靠近了背后,左右双手分别穿过了他的后脑勺和臂弯,声音就贴着耳朵边响起:
“我考虑了一下,不行。”司明月说,依然是倔强的把吴雨翻了过来。
“总有原因吧。六当家你…最近太古怪了。”吴雨也看着司明月,问出了心里的话。
司明月犹豫着,稍稍咬紧了下唇,从口中呼出的气息带着清香和炙热,拍打在了吴雨的脸上,“你不是问我朱雀的特性是什么吗?”
吴雨愣了愣,点了下头,回答:“是什么?”
“白虎噬人,朱雀…哺人。”司明月的俏脸越发通红,单薄衣袍下的温度也在跟着升温,“我呢…只有跟男人那个…才能迈入行宗,然后跟我那个…的男人也能得到好处。”
吴雨好像听明白了,挑动了一下眉头,说道:“那个是哪个?”
“你明知故问。”司明月有点恼。
“我真不知道。”
“就是…上床睡觉。”
“可我们已经在上床睡觉了。”
“少当家你是不是故意的?”
吴雨想了想,点头回答:“是。”
这话说完,吴雨就趁着司明月被气得说不出话功夫伸手搂住了那肉感十足的纤腰,身子一翻,压住了她,道:“怪不得你这些天奇奇怪怪的,能不能直接一些?”
“…我不要。”
吴雨张了张嘴,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突然问了一句:“六当家不会还是黄花姑娘吧?”
司明月猛地抬头,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把另一个字眼给堵了回去。
“我找别人也一样!”
“晚了。”
吴雨捂着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的嘴巴,一把就把司明月给拖了回来,稍稍发力那么一贯,就把她按在了床角边上,有些火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这是我的房间。”
“谁还管你啊。”
吴雨说着,身子已经伏低,而印在他胸前的那对硕乳更是让他心猿意马,胯下的巨蟒腾起,隔着衣服贴在司明月的翘臀之上。
司明月忽觉自己的股沟处挤进了一个硬物,当即就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那张恬淡的脸上很明显多出了一丝恐慌和焦虑:“先说好…我只是想着没人对付红颜玉翡翠了才想入行宗,可不是以后就非你莫属了,少当家你…唔!”
司明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雨的膝盖顶开了并拢的双腿,鼓起的肉棒在其衣裙下的粉胯间蹭了蹭,回答:“邯郸都破了,还要什么行宗不行宗,你这只朱雀啊…就给我留下吧。”
吴雨说完,一双大手已经攀上了司明月的纤腰,缓缓向那高耸翘挺的酥胸摸去。
“等…等一下…”司明月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她挣扎似的向前耸动了一下翘臀,而吴雨则是被这样的摩擦弄得暗暗哼了哼,摩擦之间,他内心的欲火渐旺,而司明月的胸衣也是显得颇为凌乱,两颗饱满的乳珠在衣物的摩挲下变硬,凸显而起。
微弱的月光下,司明月的身段在浅薄的衣袍内显得十分明显,她的确也如吴雨所料,丰臀翘乳,纤腰玉腿,或许每一样都不如其他女子那般突出,却也没有逊色多少,而如果加在一起的话,那便是无人可及。
吴雨的手沿着司明月的玉足缓缓向上,滑入了她的粉胯,轻轻的一摸,司明月便触电般向后退。
“六当家的亵裤去哪了?”吴雨问,不但没有适可而止,反倒加重了手里的动作。
“下了那么多天的雨…你…你说呢?”
“噢…六当家莫不是只有一条亵裤,打紧了在穿,实在不行的话,我明日就吩咐邯郸城了的绸缎庄,给六当家你多做上几条备用。”
“我…我有的是!”司明月此时的反应就好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十分的激动,她挣扎着起身,似乎想证明什么,可结果又被吴雨一下子摁了回去,然后一口咬住了丰润的唇瓣。
司明月稍稍睁大了眼睛,只感觉一条滑腻的舌头嘬舔着自己的香唇,她轻轻地推了吴雨几下,根本没有什么用。
可事实上吴雨现在的境界还比她低了不少,只要司明月愿意,脱身还是不难的。
说到底,这些挣扎和推搡,都是女儿家最后的遮羞布,在彻底撕开前总得最后遮遮掩掩那么一下,才算像话。
吧唧…吧唧…
这二人的唇舌在空气中紧密贴合,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津液,吴雨有力的臂弯包裹着司明月,厚实的胸肌挤压着司明月的浑圆如雨,不过才吻了一小会,司明月便已经香汗淋漓,单薄的睡袍已经被掀开了一边,同样的大红色的抹胸,里面的两枚乳球高耸过人,挺翘丰腴,比起玉琴来说更显弹润。
“好大…”
吴雨感慨了一句,双手颤抖着拉开了司明月的胸衣,那抖晃着出现的乳球当真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除了饱满高翘之外,乳珠同样肉欲十足。
司明月到底也是成熟的妇人,哪怕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身子骨却是熟透了,艳红色的奶子尖儿胀鼓鼓的翘着,乳晕也是娇艳的玫红,小小的一圈落在了雪白的乳峰顶端上,甚至不需要吴雨去逗弄就在兀自发颤。
司明月眼神迷离,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吴雨胯下按去,贴上了杀气腾腾的一段火热隆起。
“少当家…别看了。”司明月轻哼道。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
吴雨说着,把司明月的翘臀向前一拉,让自己的肉棍子轻轻刺入了司明月的胯间,才那么轻轻的一碰,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种炙热和温润,司明月的下胯早就湿透了,毛茸茸的触感极为丰茂,仿佛刺入了一团在太阳下烘烤至一般的海藻,每一缕乌毛都自发的缠在了他的棒根上,包夹着上下摆动。
“这就是朱雀?”吴雨问了一句。
而司明月却是扭过了头,闷哼哼的回答:“烫死你。”
吴雨被司明月这话勾得颇为激动,他喘着粗气,快速褪去自己的裤子,一根朝天而立的肉棒裸露出来,上面布满突兀的血管,紫红硕大的龟头跳动着。
司明月偷偷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紧接着又偷偷看了几眼,再扭过头,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一般,让人意外的害羞。
“六当家,屁股挪挪,帮你脱裤子。”
吴雨拍了一下司明月的肉臀,司明月也闷哼着抬起了饱满的臀股,紧接着就被吴雨分开了赤露的两条大白腿,露出了整个胯下的风光。
和玉琴的青鸾鸟相比,司明月的朱雀穴的确更加美不胜收,这下边儿的毛发颇为茂盛,却不是那种杂乱无章的淫靡,真要形容的话,说是振翅而翔的朱雀鸟也不是特别妥当,反倒更像是一片梧桐叶或者是朱雀的翎尾,就这么沿着两片肉唇儿一溜向上生长,顺着盆骨和两条腿胯的胯线曲折延伸,不像是精心打理的样子看上去却无比的整齐。
吴雨试探性的用自己蛟螭根印上去比量了一下,竟然发觉几乎是一个轮廓的图案,唯独最上端还差了那么一小截。
“是因为还没进化成青龙么?”
吴雨这么想着,肉棒的顶端已经抵在了司明月的穴口,让肉棒沾上上面不知不觉已经泛滥而开的浪水,司明月的朱雀穴口似乎也感应到他的巨大,开合了一下,咬住了前端。
“六当家…”
“怎…怎么了…”
“你的水好多,里头好热…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必须每天都换亵裤啊?”
“吴雨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说中了,司明月的反应显得无比强烈,而吴雨则是心中一热,腰腹一扭,肉龙便已经破开那两片肉唇,缓缓往里面钻了进去。
两人同时扬起脖子倒吸一口气,司明月是因为破瓜之痛,而吴雨则是因为里面的炙热。
到底是朱雀,到底是司火的神兽,这里头的触感比起青鸾鸟何其强烈了一倍?
紧凑,温热,恍若火烧,不断炙烤着龙根,从敏感的尖端开始散布热力,沿着经络遍及全身,其中更是涌来了一股股能量,和吴雨身体里的气流交换着传递。
“六当家…”吴雨艰难地道,他一手抱着司明月的纤腰,生硬地把肉棒往更深处捅去,不断地挤出阴道中的浪水。
“你…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又怎么了啊…”司明月呻吟中带着些哭喊,香臀不由自主去迎合吴雨那粗壮的肉棒,一双洁白修长的大腿死死地夹着吴雨,根本就不想听到半点关于自己下体的任何评价和感慨。
吴雨安静的选择闭嘴,省的这只比自己年长的朱雀真的炸开了毛,他低头向下一看,发现才那么轻轻的几下抽动,自己的肉棒就已经布满了白色的泡沫,更是内心感慨了一句。
明明是三十出头的成熟妇人,却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明明心里并不如何渴望,可身子却比谁都敏感多汁。
确实有趣。
吴雨想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生怕自己在这种热力下忍耐不了多久,也怕这头一遭出丑就折在了司明月的火焰穴里,当即就捧着司明月的肉臀将她倒折翻转,正面朝下如母犬跪伏,随后便双手捧住了那肥美肉臀,开始冲撞刺杀起来。
司明月此时几下便被弄出了滋味,她配合着吴雨,双手撑在床榻边缘上,主动翘起圆臀,吴雨插入的同时,她也扭腰往后迎送,两人默契的行动,让肉棒完全进入了自己的小穴中,两人都发出不约而同的呻吟。
“六当家…你的臀儿好翘…”吴雨不禁赞叹道,随着前后耸动,司明月的臀肉总是让他的腹胯弹出来,让他抽插得更加自如,他把大手伸到司明月的身前,握住她倒吊着的雪乳,用力搓揉起来。
“唔…别说了…少当家…你能否再重一些…我…我…受得住的…”司明月攥着双拳,十分羞臊的说着不害臊的话,侧首抬眉,面红似火,那被吴雨捏着的乳尖儿饱满欲滴,垂挂着点点香汗。
吴雨抬头,也抬手,趁着机会终于一掌拍在了司明月摇曳的粉臀上,拉着她哆嗦的双腿猛地向后发力,耻骨紧密连接在了一起,虎躯往前压在司明月的玉背上,抱着她的头用力亲吻起来,粗长的肉棒也进出得更加猛烈。
司明月再这样的动作下只能伸手往后勾住吴雨的脖子,紧接着便被其勾住了舌头,哼哼唧唧口齿不清地道:“快…快…少当家…用力…呜…这下太重了…”
吴雨松开司明月的头,显得颇为不耐烦,双手同时打在了她的臀肉上道:“到底是我干你还是你干我,别说话,吃你的棍子。”
“唔…”
司明月果然闭嘴,只因那穴口中的肉棍一下子加速到了最快,发出了一连串让她心尖儿都跟着飞上天的啪啪啪声。
深夜寂静无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具赤裸裸的身躯上,吴雨和司明月便在这床褥被塌上不断的交合,,粗壮的肉棒一次次插入阴户肉唇之中,带出淫浪,滴淌蜜液。
“少当家…我…我好像…不行了…”
司明月的呻吟还是那么纤弱如同哭诉,她的身子整个俯趴在了床榻上,饱满的双乳被挤压变了形,而身后捧着她那圆臀冲撞的吴雨也已经逼近了爆发的边缘,双手嵌入了司明月香臀嫩滑的肌肤中,脸上泛起红光,肉棒疯狂地抽插,每一下都撞在司明月的花心上。
“六当家…接好了…”
“唔唔唔!”
两人突然同时绷紧了腰肢,一个向前一顶,一个向后一压,下体跟着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几乎同时洒出了炙热滚烫的液体,交融连贯,然后在空气中渲染出了一股子蒸汽般的灼流。
“唔…烫死人了啊…”司明月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吴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蜷缩在了内侧,身体的肌肤上不停有炙红的斑点浮现,然后隐没,甚至连私密处那一溜朱雀翎羽般的绒毛都染成了醒目惹眼的红枫叶。
“六当家,你的毛儿是不是烧起来了?”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