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雷匆匆告别了脱儿米,和花雪如骑在一匹白马上,肖月儿骑着枣红马远远地跟在后面。
花雪如身上的幽香飘入韩雷的鼻孔,韩雷一阵阵激动和眩晕,时隔一年后再次与花雪如相距如此之近,韩雷感到如在梦中一般,竟然好长时间不知说什么。
花雪如在韩雷的身前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
韩雷开口问道:“雪如,怎么啦?”
花雪如没答话,歪着身子从马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捆绳子丢在后面,韩雷拿了绳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嘴里轻柔地叫着:“雪如……”。
花雪如没有言语,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
韩雷回头看了后面的肖月儿一眼,将花雪如的两只手反剪,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腕。
因为韩雷粗壮的体格挡住了花雪如娇小的身躯,而且仅仅绑了手腕,后面的肖月儿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韩雷和花雪如在双龙镇分别之前,花雪如为了消除韩雷的心理障碍,让韩雷将自己绑起来亲昵。
她去买药的时候韩雷给她松绑,然后两人就离散了。
如今两人重逢,花雪如见韩雷半天仍不肯碰自己,以为他仍有心理障碍,于是给他丢了捆绳子。
韩雷捆好了花雪如,将她搂在怀里,开始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倾吐出来。花雪如静静地听着,始终不说一句话。
韩雷咬着花雪如的耳朵,“怎么啦,雪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生气呢。我不是说了嘛,那里的人有奴隶很正常,连皇帝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我怎么管呢?再说不知者不怪,脱儿米也不知道你是我娘子,他能放了你,又送给我们一匹马,我已经千恩万谢了。”
花雪如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你和那人称兄道弟,直到他把筷子插进我……你才……谁知道你这些天怎样风流快活,早把我忘了”
韩雷正色道:“雪如,我对天发誓,自从我们俩分别后,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你,最后找到脱儿米家里。那个脱儿米是我在路上救的,刚刚认识。他因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才和我称兄道弟,而我正好也想利用他来找你。我看见在你前面抬上饭桌的奴隶,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就低头了,没想到第二个就是你,真的,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谎言,就让天……”
花雪如忙回身用额头顶住了韩雷的嘴,叫道:“别说了,我相信”,美丽的眼睛中已满是泪水。
韩雷笑了笑,抱起花雪如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一手搂住花雪如的腰肢,一手为花雪如擦去脸上的泪珠,摸着刺在他脸上的字。
花雪如哭得更厉害了,她依偎在韩雷的怀中泣不成声,“你……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韩雷没有做声,紧紧地将花雪如搂在怀中,一任她的泪水在自己的怀中流淌。
花雪如哭着哭着,忽然扭身挣开韩雷说道:“阿雷,我觉得和我一起被抬上饭桌的女人也好可怜,你能不能回去和那个脱儿米说一声,让他把那女奴隶送给你。”
韩雷笑了起来,“她长得那么美,你不怕我看上她吗?”
花雪如用头撞了韩雷一下,嗔道:“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韩雷收起笑容,说道,“哪个奴隶不可怜,你怎么单单怜惜她呢?而且,那个脱儿米对汉人的事情知道不少,他肯定能看出我不是那种人,我向他要奴隶得需要理由,这样我觉得有点过分。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的事了,好好想想我们的将来吧。”
花雪如又偎在韩雷的怀里,半晌又问道:“你后面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
韩雷抚摸着花雪如的秀发,轻声说道:“说来话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肖月儿默默地跟在后面,注视着韩雷的背影,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就这样整整走了大半天,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花雪如在韩雷的怀里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气息略微急促,脸色绯红,美丽的眼睛中神色迷离。
她自从离开铁剑门寻找韩雷以来,被人玩弄奸淫是家常便饭,最近在脱儿米家当“奶牛”和“药罐子”,食物中的药物也有催情成分,欲火整天被撩起却无处发泄。
今天与韩雷缠绵了大半天,此刻感到体内燥热,就快忍受不住。
韩雷感受到了花雪如的异常,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不行啊,月儿在后面呢,等今天晚上……”。
花雪如趴在韩雷怀里呜呜地说道:“今晚……早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韩雷笑了笑,小声说道:“你这个小淫棍”,说着偷偷捏了一下花雪如的乳房。
花雪如娇哼一声,韩雷觉得她被自己捏过的乳房上的衣衫发湿,立刻想起是怎么回事,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忘了。”
花雪如被韩雷一捏,更加难以抑制,背负着双手爬在韩雷怀里,身体不禁微微扭动,将自己的一对乳房在韩雷身上来回挤蹭,口中哀求道:“阿雷,你……帮我挤挤吧,我难受……”
韩雷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拿住花雪如的乳房挤揉起来,弄得胸前湿漉漉一片。
韩雷挤揉了半天,花雪如仍感到乳房内有点发胀,体内欲火越发难以抑制。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尽管天天有人给她挤奶,但是挤干后多少还有一些残留在乳房内。花雪如还好些,那些乳道不畅的女奴就更难受了。
花雪如感到最轻松的一次是那个中年胖男人吸吮自己的乳头之后,那次过后她感到乳房很轻松,一点儿都不胀了。
于是她微微喘着娇气,小声对韩雷说:“阿雷,我这里还是……有点胀,今晚你……给我吸一下,我们……快找个地方休息吧。”
韩雷四周望了望,回头对小月儿喊道:“月儿,快点走,我们到前面休息”,说罢催马疾奔。
晚上,肖月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火堆旁坐着,望着燃烧的火焰发呆。
隔着一座土包的不远处,韩雷一脸坏笑将花雪如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然后解开她衣衫,捧起她的乳房吮吸起来,花雪如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
韩雷吸完了乳汁,仍在花雪如的乳房上亲个不停,同时用一只手解下了花雪如的腰带,亲摸一阵后挺身而入。
花雪如的声音越来越大,韩雷用她的内衣塞住花雪如的小嘴,悄声说道:“你小点声,让月儿听到了……”。
花雪如呜呜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肖月儿听到了响声,不由得脸上发红,胸中怦怦直跳……
“小二,来壶茶”,林风喊道。
“来喽,客官,您天天只要壶茶,就不来点别的吗?”
“不要了,谢谢”,林风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他天天到这里要壶茶,一喝就是几个时辰,并不是这里的茶好喝,而是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女子走进酒馆中,一个体态丰盈,一个身材苗条,林风见了忙起身抱拳道:“霍姑娘,凤儿小姐”
两女子回礼道:“林少侠”,走上前一起坐下。
“霍姑娘,我冒昧地问一句,余东隐大哥现在何处”,林风问道。
体态丰盈的女子闻言眼中慢慢噙了泪水,悲愤地说道:“余大哥被人害死了。”
林风大惊,“啊!什么时候?被谁害死了?”
姓霍的女子咬牙道:“他说他叫韩雷!”
林风又吃了一大惊,“韩雷!在什么时候?”
“就在十二个半月前,还有一个女孩在他身边,林少侠,你认识韩雷?”
林风沉思着点点头道:“认识”。
林风很快想起来,大约九个月前,韩雷身中剧毒,又受了伤,生命危在旦夕,当时林风打探丐帮的事情完后途中在一个山洞中遇到了韩雷和肖月儿。
他救了韩雷,并传授他师门的六合阳神功,两人还结拜了兄弟。
林风听韩雷说过他身上的毒和伤是拜一个女人所赐,想不到那女人就是这个霍姑娘,而霍姑娘冤枉韩雷杀死的人就是余东隐。
“霍姑娘,你能肯定吗?”,林风问。
姓霍的姑娘睁着她那双美丽悲愤的眼睛恨恨地说:“我想不会错的,那时我和余大哥约定见面,结果一直没见到余大哥,我就去寻他,路上听人说看到一个受伤的人,从那人描述的衣着和相貌来看,我断定受伤的人就是余大哥,于是我和凤儿就循着方向去找,路上碰到那韩雷手中拿着我送给余大哥的簪子,我问他簪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撒谎说是别人送的,后来他身边的女人说是从一具死尸身上搜来的,那具死尸……就是余大哥”,姓霍的姑娘说着哭了出来,哭了一会儿后停住,继续说道:“我趁他不注意刺了他一刀,我也怕冤枉了他,下手的时候留了余地,就是想试试他的身手,没想到他的功力异常雄厚,也出手将我打伤……”
林风沉吟了片刻说道:“霍姑娘,我和韩雷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的,我初出江湖最先遇到的朋友就是余大哥,我们虽不是莫逆之交,但余大哥对我的帮助我永世难忘,我一定会为余大哥讨个公道”。
林风说的不是假话,但他相信韩雷不是凶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一见到韩雷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一种信任的感觉,他认为他和韩雷有缘。
“霍瑛在这里先谢过林少侠”,女子起身欲拜,林风忙上前扶住,“霍姑娘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霍姑娘,你到此有什么事情吗”,林风问道。
霍瑛道:“我是来找林少侠的。小女子身单力孤,本领不济,找了大半年也找不到那韩雷,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不能替余大哥报仇。前些天听说索命哭鬼在此杀了当年参加围剿魔教的叶柏和他的四名徒弟,我猜想林少侠定会来此,于是小女子便赶来寻找。”
林风道:“我也是来等余大哥的,没想到……我看索命哭鬼暂时不会对叶柏的师弟黄蒙下手,因为很多高手都到了这里,他不会自投罗网,或许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霍瑛道:“我刚才听说无天圣女也来了”
林风道:“这可能是巧合,无天圣女当初答应罗冲三件事,不再为恶江湖,不找当年围剿魔教的人报仇,对那些为死在她手下的人报仇之人要再三忍让。我想罗冲大侠既然肯放过无天圣女,定有他的道理的。”
一匹白马慢慢地走着,马上一对情侣卿卿我我。
“你师傅会不会喜欢我啊”,韩雷问道。
“师傅他人可好呢,不会讨厌你的,除非,他发觉你是个大淫贼”,花雪如笑了起来。
“那我就揭发你这个小淫棍”,韩雷坏笑着从后面伸出手拿住花雪如的乳房抓揉,花雪如双手被反绑不能反抗,扭着身体娇嗔道:“你这个坏蛋,什么时候能除掉心里这道坎啊,你整天这么绑着我,就不怕被人发现?”
“有人来了我就用这件衣服披在你身上,然后抱住你,谁能看出来?一路上不是没有人看出来吗?”
,韩雷其实早就没有了心理障碍,但他故意不说,他喜欢绑着花雪如。
两个人正说着悄悄话,前面一个人影飞快地奔了过来,韩雷发觉时那人已到了近前,花雪如惊叫了一声:“是宇文天通,快给我解开……”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宇文天通窜上前一掌打向韩雷,一股猩红的血气扑面而来,韩雷忙一手搂住花雪如,一手挥掌迎去。
因为准备不足,韩雷这一掌没有运上多少功力,只听砰的一声,韩雷顿觉胸口一闷,被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雷,你没事吧”,花雪如费力地从韩雷身上滚下,背负着双手跪在地上看着韩雷。
韩雷眼冒金星,挣扎着坐起来,只觉耳边翁翁直响。
肖月儿在后面惊叫:“哥”,催马赶了过来。
宇文天通也被震得向后纵去,但他马上飞身上前再次挥掌打向韩雷,韩雷还没有缓过神,慌忙举掌相迎,宇文天通胳臂一转躲过韩雷的手掌,在韩雷的肩头点了一指,韩雷立时觉得半个身子发麻,身子转动不灵。
花雪如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弹,只好抬脚踢去,宇文天通稍稍侧身躲过,一把将花雪如搂在怀中,哈哈大笑道:“都捆好了,省得我费事”。
这时肖月儿催马赶到,还没等她出手,宇文天通手一抬,一股掌风将肖月儿掀下马。
“哈哈哈,小娘子,今天看你往哪儿跑”,宇文天通正笑着,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宇文天通,你堂堂大侠竟然一而再地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不觉得羞耻吗”。
声音由远而近,待话音落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不远处。
“原来是林少侠”,宇文天通搂着花雪如讪讪地说。
林风道:“是啊,真是太巧了,又是我”,说着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宇文天通知道不是林风的对手,正要放开花雪如,这时另一侧一个人影飞驰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林风认出前面的人是魏元坤,身后的几个人是碧水山庄的高手。
“宇文兄,慢着”,魏元坤喊道。
“魏大侠有何见教”,宇文天通看向魏元坤,手里仍搂着花雪如。
魏元坤看了看站在后面的肖月儿,问道:“你们可认识那个乞丐?”
肖月儿知道他说的是在卖艺班子里的那个乞丐,便答道:“认得”
“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你不是认识吗?”,肖月儿支支吾吾答道。
魏元坤嘿嘿笑了笑,笑得肖月儿直发毛,转头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林风。
魏元坤心里有了底,阴笑着说道:“索命哭鬼没追上,却让我遇见了仇人”,说话间忽然扑向肖月儿。
林风没料到魏元坤会向肖月儿出手,想拦住已是来不及。
只见林风手一挥,腰中剑瞬间出鞘,然后双手在身前一兜,运足功力向前推出,剑在空中转了个圈,剑尖朝前,直奔魏元坤飞去。
魏元坤听到凌厉的风声袭来,不敢怠慢,忙侧身躲开,林风的剑忽然朝下一坠,扑的一声插在地上,剑身没入土中,只有剑柄留在外面。
就在魏元坤身形一滞之际,林风已闪电般射了过来,一掌劈向魏元坤。
两人飞快地过了十多招,打斗中林风一俯身从地上抽出剑,剑尖尚在土中时林风手腕一抖,“蓬”的一声撅出一抔土石,雨点般打向魏元坤。
魏元坤身形向后疾退,双手在胸前一扬,飞来的土石纷纷落在地上。
魏元坤站定身形,叫道:“宇文兄,你若是想与那小娘子安心地快活,就帮我一把”,说罢一摆手,碧水山庄的几个高手一起扑向林风。
魏元坤憋着一口气,上次他为了林巧蝶和林风交手,被林风用计先刺了一剑,虽然他后来也打了林风一掌,但那次他输了,几个师弟也死在林风剑下。
过后魏元坤心里不服,一直想找个机会再与林风交手,如今林风要护着肖月儿,不能全力以赴,再加上有宇文天通帮忙,他相信一定可以打败林风。
宇文天通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赌一赌,若是能借机除掉林风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便放过花雪如,以林风的秉性应该不会过分为难他。
想到这里宇文天通飞快地点了花雪如身上几处穴道,纵身上前加入站团。
林风护住肖月儿,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一柄剑舞得漫天白光,剑势越来越猛,魏元坤和宇文天通则越打越心惊,二人没想到林风的武功竟有如此精进。
打着打着宇文天通不由得心生怯意,正合计着该如何是好,只听林风一声清啸,手中剑挟着凌厉的风声刺了过来,宇文天通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大臂,他一声惨叫向后跃出丈远,随即扭头就跑,很快没了踪影。
转眼间林风又砍伤了碧水山庄的两名高手,魏元坤见势不妙高喊一声:“撤”,带着碧水山庄的高手也逃得无影无踪。
魏元坤和几个碧水山庄的高手停住了脚步,魏元坤仍心有余悸,“这小子真是太可怕了,一年多前与他交手他尚没有这般厉害,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年多,他的武功竟然进步得如此神速,怕是和归无极也相差无几。”
“那我们可不好对付了”,于铮在一旁说道。
“不好对付就离得远点”,魏元坤道。
魏元坤不知道,林风与林巧蝶分开后悲痛难忍,自觉生无乐趣,在师傅的开导之下悲伤之情渐平,此后他的内心渐渐沉静下来,对名声生死等事看得异常平淡,于是他的剑中多了几分随意和沉静,更加让人难以防范和捉摸。
武功因此一下子精进了许多。
于铮想了想说道:“二师兄,他两次坏了我们的好事,又杀了我们三个师兄弟,或许,他命中与我们相克……”
魏元坤迷信得很,听了于铮的话沉思片刻,狠狠地说道:“那就想办法尽早除掉他。”
林风看着魏元坤逃跑的方向轻蔑地哼了一声,来到韩雷身边给他解开穴道,笑着说道:“老弟,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夫好像没有长进啊。”
韩雷起身给花雪如解开绑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哥见笑了,雪如,你没事吧,雪如……大哥,雪如也被点了穴道。”
林风给花雪如解开穴道,打着哈哈道:“有空我教你如何点穴解穴,老弟是不是和娘子亲热得忘乎所以,结果让那宇文天通一下偷袭得手。”
肖月儿也奇道:“哥,我怎么看见你们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嫂子就被绑着了?”
韩雷和花雪如的脸都红了,特别是花雪如,一红红到脖根,低着头不敢说话,林风笑得更厉害了。
韩雷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你不要再取笑我了”
林风止住了笑声,正色道:“老弟,我跟你说件正经事。”
杜文芳叹了口气道:“他的神志时好时坏,但我觉得他并非丧失了理智,只是……也许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李君兰望着罗冲,心中禁不住阵阵悸动,杜文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笑着说道:“我今晚有点事,就不在这里住了,你好好看着他哦,别让他喝得太多”,说罢起身走开。
李君兰呆了一下想叫住杜文芳,回头看时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李君兰偷偷从屋里跑出来,见罗冲正拿着一坛酒往嘴里倒,杜文芳弄来的一车酒已经喝了一半。
李君兰忙跑上前去阻拦,“别喝了,杜大姐让你别喝那么多,你要是再喝醉了,有坏人来了可怎么办呢,别喝了……”
罗冲不理会李君兰,干脆坐在车上拿起酒坛一坛一坛地喝。
李君兰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拿起酒坛往地上摔,摔了六七坛之后,罗冲已经把其余的酒喝光了,他看了一眼李君兰便躺在车上,很快就不再动弹,好像睡着了。
李君兰上前推了推罗冲,“八怪,八怪”。
罗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君兰呆了片刻,将罗冲胳膊抬起放在自己脖子上,连抗带抱将罗冲从车上弄下来。
罗冲高大魁梧的体格让李君兰感到很吃力,她好不容易将罗冲架到了草席旁便一个趔趄摔在上面。
李君兰慌忙侧身撑地欲起来察看,这时罗冲呜鲁一声呓语,翻了一下身,一只手搭在李君兰的胸脯上!
李君兰大惊,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啊!”
罗冲没有再动,李君兰侧身半卧半起呆呆地僵住,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君兰心跳得厉害,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
罗冲半天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李君兰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望着罗冲慢慢地躺在草席上,任凭罗冲的手在她的胸前放着……
李君兰仰望着天空,心仍在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能看见自己起伏的胸脯,胸前的大手也随着自己胸脯的起伏而上下起伏。
李君兰一动不敢动,时间一长觉得身体不舒服,实在忍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稍微挪动一下身体。
渐渐地,李君兰感到有点凉,身体禁不住微微发抖,罗冲忽然将手从李君兰的胸脯上拿开,一下子坐了起来。
李君兰猛地一哆嗦,心里紧张得要命,胸中怦怦怦狂跳不止,忐忑不安地仰面看着罗冲。
李君兰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面向自己坐在草席上,好象在看着自己。
李君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两侧的手指扒住身下的草席,发出“丝……啪”的响声,她紧张得听不到自己弄出的声音,象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草席上。
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李君兰忽然坐了起来,起身向屋门口跑去,跑到门口时慢下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头,象小偷一样,悄悄地在一名女艺人身旁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罗冲望着屋门,久久没有动。
李君兰整整一夜没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已微微发亮,李君兰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