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支点
“日晷先生回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啊……你说是吧,森岚?”
“是啊,上次的消息还是总督大人消息静默,率军深入北方呢。”
……
名为徵墨的贵族,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米泽特,不由得暗自感叹着。他的对面,也坐着一位贵族男子——高瘦的身材,略显忧郁的眼神,还有那漂亮的金边眼镜。森岚,西南总督区的督军参谋,也是日晷的左右手。而徵墨,则是如今米泽特的执政官,负责总领这座漂亮城市的行政工作。
此时的他们,正在旧王宫空中花园那绮丽的“花房”中,畅谈着宇宙的哲学。“花房”是旧王朝留下的遗产:大片的彩色玻璃通过金属支架连接起来,形成悬浮在宫殿群高处的“空中花园”;而花园基座中巧妙的管道设计则完美解决了灌溉与调温的问题——很难想象,在埃兰帝国的生产条件下,能诞生出如此精美的奇观。当下,“花房”已经开辟为米泽特的公共绿化了——但对于这些“比别人更平等”的贵族们而言,有那么一些专属的区域是只属于他们的。
“啊,美好时光,真是短暂。”
森岚轻轻拍打着膝盖上女奴的臀部——按照他的说法,这是“揉捏灌汤肉丸般的力度”。女奴被这力度打得娇喘微微,连连轻呼着——但森岚却用食指轻轻捏住了她的小舌头,拨弄着那一口漂亮的银牙,制止了女奴那微弱的喘息。徵墨自然也是如法炮制,扳住膝上女奴的小手,不停拍打着那挺翘的臀峰。与帝国后方的区域不同,二人膝上的两个女奴都有着浅褐色的皮肤与茶色的卷发——这是帝国在埃兰地区俘获的女孩。鉴于帝国的传统,这些先前战争产生的离散女孩基本都被划作了奴隶。或许她们与贵族们产下的后代,会获得自由公民资格;但这些褐肤茶发的少女,只能在锁链和管束中度过自己的余生了。
对于贵族们而言,几乎一切活动都需要女人的润色。膝上千娇百媚的美艳少女,与一只可爱的猫或者精神抖擞的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更何况这些女奴们在身份上也不过是“高级些的动物”。比猫狗或者鸟儿更有趣的是,女奴们还可以满足因思考的兴奋随之而来的情欲。用女奴们湿润娇柔的蜜穴,满足那因为交谈而蠢蠢欲动的男根,或者在思路受阻时,把玩甚至击打女奴的胴体,都不失为一件美事。
很显然,二人今天就是为了这样的活动而来,也精心挑选了合适的方式:女奴们的身体上,除了缠绕着一些金属链的装饰外,几乎没有多余的衣物,只是在腰间系着象征女仆身份的白色短围裙;当然,围裙只能遮住很少的肌肤,因而女奴们修长的双腿、饱满的丰臀、纤细的腰肢、荷花般娇美的双乳,甚至双腿间湿漉漉的蜜穴,都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两女分别是二人的贴身仆人,也是他们繁多的性处理工具之一。而这愉快的把玩从早晨便开始了:在清晨的迷糊中,肆意抽打少女圆润的臀瓣,在清醒神志之余也活动了筋骨;接下来,他们便开始了到目前为止的快乐时光——一边畅谈,一边玩弄着美妙的女体,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快讯打断了他们的话题:掌管西南总督区的总督将军日晷,他们的上级,正率部快速返回米泽特。而且据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来看,那位神秘莫测的北贤王,似乎也在这返回的队伍中。
这般变故令他们很是意外:日晷的离去让他们能难得地享受一段“清闲时光”——这位老上司,也是提拔他们的重要引路人,总是有着太多令人吃不消的热情。唯有他离去的时分,二人才敢在闲暇之余,来一点愉快的会面。日晷那独特的口味让他们感到很难接触——纵使他们的合作预计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出去迎接先生吗?”
迟疑了许久,徵墨才慢悠悠地询问起森岚。
“……不必了,徵墨。”
森岚拍了拍怀中少女的腰部,示意她将腿盘在自己的腰上;随后便单手环抱着少女,走到了那漂亮的玻璃窗边。他并没有挺入女奴的下身,而是保持着这般姿势,思索着对策。片刻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了:
“我们就此别过吧,女人什么的下次还能玩。但也不要大事声张。若是日晷先生希望我们准备,定不会如此仓促,以至于不通知我们。”
“嗯,那我们各自待命?如果情况需要,再行动也不迟。”
于是二人只得匆匆告别了“花房”,拴起各自那把玩了一个上午的女奴,回到了各自府中。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十分正确。日晷只是匆匆将射击军驻扎在城外,命令各部清点后按计划解散,而自己却亲自押着一辆大车,不带任何随从地进入了自己那白色伞盖般的总督行署。
“真是匆忙啊,总督大人?”
日晷才一勒好马,北贤王便笑着从车厢中跳了出来。当然,紧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蓝紫色的影子。随着北贤王站定脚步,影子便像蝴蝶般,从那天衣无缝的隐身中闪出:那是一位身着紫蓝色伞盖状魔女服的年轻魔女,她深色的瞳孔中,正透着有些似曾相识的神色——强大、淡漠,令人看不透。北贤王轻轻打了个响指,而这伞盖状的衣服便瞬间化作了无数纷飞的蓝色蝴蝶,消散在空气中。衣服中的少女一丝不挂,只有手脚上,戴着特制的深红色镣铐——镣铐上闪烁着幽光,似乎附加了极强的压制法术。少女的脖子上拴着金属制的项圈,项圈上刻印着一行铭文,似乎是用特制法术写下的,看不甚分明。虽然身负如此沉重的枷锁,但少女的神色中却没有丝毫迷茫与痛苦,而是那一贯的,充斥着周身的淡然与无感。
“这感觉真不舒服啊,北贤王大人?”
日晷苦笑着,打量着这位受缚的魔女:
“似是故人来,但我可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没办法么,老朋友?”
北贤王哈哈大笑,拍了拍魔女的肩膀。少女会意,急忙双膝跪地,膝行到日晷的脚边,俯首用额头触碰着日晷的鞋尖。
“罪女璃珂,向日晷大人请安了。”
“我也不想让你记起那件事,朋友。”北贤王清了清嗓子,“但事情总得有个完,毕竟咱们都要干大事了嘛,你迟早要面对的。”
“更何况,押送这么两个危险的犯人,可得动用一些特别人才啊。”
北贤王轻轻踢了踢车厢。一阵轻微的机械运作声后,两名捆得严严实实的少女,便从车厢落了出来。
“叛军的头子,还有她的小情人。”
北贤王饶有兴致地瞥着被俘的少女们,又眨了眨眼,示意趴伏在日晷脚边的魔女起身:
“对付顽冥不灵违抗天命的乱党,那当然要请出乱党的骨血了。你说是不是啊,璃珂?”
“感谢大人给为奴这个机会。”
赤裸的魔女端端正正地向北贤王行了一礼,咬牙切齿地瞪着两个无法动弹的俘虏:
“奴本是大人和国贼璃夏尔所生,诞下便是贱种罪根。奴本该终身为牛为马,洗刷罪恶;大人不以奴卑鄙,愿收奴于帐下,为大人效力。此等恩德,奴九世不得偿清!”
“今有贼子为乱,藐视天道,奴恨不得亲自将其手刃!感念大人慈悲,饶尔等一条性命,委奴弹压尔等之恶法邪道。尔等安敢不俯首认罪?!”
“呸,粉蛾贼!”
领魔女诧异而愤怒的是,那名高大的少女俘虏不仅不洗耳恭听,竟然还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不要以为……咿呀啊啊啊啊——!”她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一道紫黑色的光芒便笼罩了她的身体。如飞鸟触电般,她便哀嚎着倒了下去,只剩嘴唇勉强翕动着。
“我告诉过你契约是什么东西,小母狗。唉,没事为啥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北贤王幸灾乐祸地摆了摆手,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少女:
“平时这种程度应该搞不定你,但现在她可在旁边哦?”
他说的“契约”,便是刻印在少女尾椎处的紫黑色纹章——帝国的公共奴隶契约。那些被俘沦为奴隶的少女,一般会被打上这种纹章,在经过简单调教后送往公共奴隶市场进行交易与分配。公共奴隶是一种容易获得的资源,许多自由公民也保有小规模的奴隶——而这些奴隶的交易也相当轻松,只需要主人完成手续,在项圈上进行标记就行了。换言之,这种契约本质上是一种“国家认证”,批准这些少女进入市场的许可。
北贤王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对付灏,自然也正是看中了这种契约的方便快捷。只要受约者的意志稍有动摇,精通法术者便能很轻松地施加。虽然这种程度的效力不足,仅仅是轻微的电击与休克,但在北贤王与璃珂强大的法力面前,这足以破坏那对抗的平衡了。
“别把她玩坏了啊。”
日晷适时地提醒着北贤王,同时也悄悄打量着这位赤身裸体的魔女。在来的路上,北贤王已经向他介绍过这位强大的魔女了——这正是镇压璃夏尔叛乱后的余脉。虽然他还有些搞不清情况,但对力量的崇敬,还是让他想起了那个熟悉的人。是的,哪怕是自己,也无法察觉进入伪装状态的璃珂——她的法力是如此地强大,甚至胜过了许多高级贵族。毫无疑问,她是北贤王手中的底牌之一:
蝶之魔女——璃珂·诺尔登(Ricolle Norden)。北贤王的女奴,也是获得了他赐姓的,堂堂正正的“王裔”。
日晷观察着两个俘虏的情况:相较于反抗不停,吃了不少苦头却死不悔改的灏,一旁的玹显然更加安静。当然,日晷知道,这是她法术快速消耗后无可奈何的状态。比起相对强健的灏,玹的体格更加柔弱,而对外界的抵抗也更多地依靠法术。被俘以来,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消耗让她颇为吃力——而这也正是北贤王的目的。善于奔跑的猎豹,面对人类的围攻也会被消耗至死;更何况,“围攻”她的,可以说是帝国在法术上登峰造极的存在。
“放心,朋友,你的女人一定好好地交给你。”
北贤王摆了摆手,毫不掩饰地在两位俘虏面前谈起了“分配”。他能感受到玹愤怒的目光——但这无济于事,毕竟结果已然确定。至于反抗激烈的灏,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差点没注意到啊,日晷?”
他仔细打量着灏,有些惊讶地拍了拍日晷的肩膀:
“是安产型的哦?”
北贤王掸了掸车杠上的灰尘,随后从容地坐下,又拽起灏脖子上的锁链,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膝上。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伤痕渐愈的臀部,又悄然探入双腿间花心的深处,抚弄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当然,免不了一些象征性的拍打。他眨了眨眼睛,向日晷示意着,而日晷也领会了他的意思,感受着空气中那浮动的灵力。
“这可真是不得了……”
日晷暗自惊叹着:少女身上所散发的,那蓬勃的生命力,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那是一种不需修饰,浑然天成的状态,却超过了帝国绝大多数的女子。是的,那些“健康的后代”,依旧是经过基因编辑与法术干涉后,所得到的最佳状态;但少女却超越了这些技术手段,简直像是传说中的“金人”般完美无瑕。
“我的选择是对的……”
日晷顿时觉得自己这冒险的举动,已经物超所值了。除了慰藉心中的创伤外,这优秀的母体所带来的可持续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他从未放弃过去的梦想与野心,只是因为现实被迫转向;而待自己驯服了这匹烈马,并产下后代之际,那翱翔天际的魔女,便会再度回归自己的身边。
“时间还很宽裕,我的老朋友。”
“是啊,时间很宽裕,大人。”
日晷没有等北贤王说完,便敲了敲车库旁的灰色控制台。圆形的直升吊篮大门随着指令而开启——它将通往总督行署深处的秘密基地。
“最近,我准备什么也不干。”
他牵着两名少女俘虏,走进吊篮中站定:
“唯一的任务,就是搞定这两个小妮子。”
“嗯,咱们是共犯嘛。”
北贤王打了个响指,而那身负枷锁的魔女也随着他的手势,进入了吊篮。她并没有行走,而是轻盈地漂浮在地面上。随着大门的关上,吊篮便迅速地消失在这庞大建筑群的内部——而少女们真正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什么……?拒绝求见?”
森岚疑惑不解地望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射击军士,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你说的当真?”
“回禀大人……是……是的!日晷大人表示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人拜见……作战报告和军务报告他已经整理完了……托下官送来!”
“这样吗……?”
森岚有些颤抖地接过少女手中的文件——黑色封装夹上,象征着总督权威的日纹章正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督军参谋 森岚 亲启”,一行小字似乎被法术凝结在封面上。是的,还是那令人安心却又吃不消的感觉。
“修整的部队呢?驻扎在哪?交接了吗?”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又询问起眼前的军士。
“回禀大人,日晷大人说,部队已经驻扎在郊外,目前只保有基本的轮值巡逻,作战人员都解散了。他说,本来想让您看文件的,但料到您要问,就嘱托人吩咐我了。”
“这……这这这……”
森岚一时间无话可说——要是别人敢这么解散部队,偏他被臭骂一顿不可。但既然是总督亲自作出的决定,他似乎也无话可说了。
“他还嘱咐您,一定要把这份报告认真看完。尤其是,涉及到战俘的部分。”
“好,辛苦你了,回去吧,我会照做的。”
心烦意乱的森岚急忙打发走军士,随即便用法术解开那份文件,凭借着直觉,检索到了那“战俘的部分”:
“……本次作战,俘获敌成建制部队3224人……此批俘虏事关重大,务必遵照我的指示处理……目前战俘分十个批次,屯驻在米泽特城外的临时营地,由射击军驻屯部队看守……望你尽快安排力量,以至少4:1的比例,保证对几处营地的控制……没有我的指示,不得对这批战俘作任何多余处理,不得变卖、改编或者挪作劳工……”
“这……这都是什么啊!”
森岚有些恼火地将文件扔在桌上,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闭门谢客就已经让他有些不快,这一连串的指示和安排更是令他莫名其妙。现在,日晷不仅解散了作战部队,还要求他派遣人手去看管这批战俘。虽然作了关于征调来源的说明与指示,但这诡异的安排还是令他无法理解。以往抓了俘虏,只要在他这走一趟流程,很快就可以交给公共奴隶市场了;而现在,不仅不能愉快地将她们丢开,更是要亲自关注起俘虏们的状态了。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执行。
“把城里管事的找来,开个会商量吧……”
他从桌旁的置物架上取下一张带符文的纸,施展起通讯法术:
“徵墨,有时间么?今晚召集一下全体,开个会,讲一下日晷大人的报告。”
安排完留言,森岚便头又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旁的休息间。休息间不大,但东西却一应俱全——复古款式的雕花沙发上铺着轻柔的羊毛毯子与丝绸被子,小茶几上放着茶盘、点心还有许多小匣子;而一旁的立柜中,收纳着许多有意思的“小玩具”。当然,与这小小空间相配的,还有一名乖巧的女奴。女奴正如小猫般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趁着森岚办公的时间,她已经逐渐恢复了精神。
“起来了,小骚货。”
森岚捏了捏女奴的小脸蛋,趁她还未醒来,便将她盘到了膝上。女奴揉着惺忪的睡眼,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顺着男人的抚爱而行动起来。
“啊……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不同于上有着浅褐色皮肤,还略带着些许野性的女奴,房间中的少女,已经是合格的肉棒处理器了。这是一名长着绒毛耳朵的兽族少女——当然,是驯化后的圈养奴隶。淡金色的短发,毛茸茸的耳朵,白皙的肌肤与身后金色的小尾巴,当然还要算上那一半妩媚一半狡黠的表情。森岚顿时感觉心中不快的愤懑少了一大半,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不同于其他奴隶,兽族女子在帝国是世代为奴的——她们注定要被培养成贵族们新奇的玩物。兽族女孩从小便会学习取悦男人的技术,并将这种淫靡刻入她们的灵魂,也遗传给交欢后生下的子嗣。因此,森岚十分钟爱这些天生的性处理工具。更何况,她们相对坚韧的身体,也能承受更多的玩弄——这对于将鞭挞少女视作放松的他来说,无疑是极佳的选择。
“主人要活动筋骨了,麻溜点。”
森岚说着,拾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指挥鞭。他没有选择那些柜中的玩具,而是决定用这顺手的东西,在少女的屁股上展开一顿畅快的“演奏”。
“是,主人~”
兽耳少女妩媚地回转着身体,而那条金色的小尾巴也随之飘动,如一阵旋风般卷过森岚的视野。很快,少女便撅起了光溜溜的臀部,将那金色的尾巴像小狗般翘起,微微分开双腿,展露出股间那湿润的蜜穴与臀瓣中小巧的菊穴:
“请主人随意使用奴儿的骚屁股吧~”
少女娇媚地请求着,而那平日里稳重的男人,也卸下了矜持,在这两颗饱满的小屁股蛋上,演奏起了动人心弦的,欲望的乐章。
“哦,还有这等事情?”
庭院中的男人优雅地摘下一片红叶,轻轻放在了盛满水的茶碗中。随着那镜面般凝光的浮动,红叶便自如地沉浮于这方小小的洞天之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机便将这镜子般的湖泊,连同那漂浮的小岛,一并洒进了浩荡的秋风中。
东明王,帝国六王之一,镇守东方沧海与河川的帝国肱骨。与其余列王不同的是,他并不喜好征伐,反而青睐于和平与稳定。而整个东方地区,也在他的统治下,从百废待兴、祸乱横行的焦土,变成了渔舟唱晚、水暗灯明的安邦。
此时的他,正穿着一件单薄的绸衫,独自踱步在王府的庭院中。秋日的晚风有些刺骨,而那件薄衫甚至能窥见肌肤——但他并没有任何瑟缩之意,反而是享受着这自然时令的变化。
来报者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与主君一样,她也身着轻薄,却丝毫不惧寒凉:上身的轻质白色短衫只遮住胸前,下身的裆帘则用绳索高高地系在腰间;后背与臀部几无遮挡,只有披在外侧的天青色的羽织,将那精致而美妙的肉体堪堪遮住;羽织下摆那若隐若现的臀褶,宛如秋日穿梭林间的狡兔般,机敏、诱人却无可捉摸。
“确有此事,大人。”
少女不急不慢地回报着,略一摆手,便变化出几张符贴。霎那间,那薄烟般的幻像便浮现在少女纤细的指尖:一支军队正从火线上撤退,而整个局势也随之变化着……最终,一辆马车牵引着无数丝线般的影子,驶入了西都米泽特的城门。
“北贤王……?”
男人疑惑地扶了扶下巴,示意少女暂停手中的变化。
“还有……日晷这家伙……”
“所以,他们匆匆忙忙地回去,是要干什么呢?”
“大人,日晷乃是杀伐决断之人,若无重大原因,断不可能从前线如此迅速地撤退,而不扩大战果。”少女略一沉吟,缓缓地开口说到。
“哦,依你所言,是有什么原因不成?说来听听。”
东明王稍走两步来到庭院中的石桌前,抽出石桌桌柱中收纳的竹筐,将两个带着薄布的蒲垫放置在微凉的石凳上,随即挥了挥手:
“坐吧,我要听听你的分析。”
“谢大人赐座。”
少女毕恭毕敬地向主君施了一礼,随即一掸羽织,双腿稍稍夹住身前裆帘,优雅从容地坐定了下来。男人饶有兴致地瞥着少女光洁臀部与大腿的曲线,从空中划落,紧贴在坐垫上,不由感到一阵赏心悦目的轻松。值此萧条时分,美人的胴体,无疑为这寂静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柔媚与生气。
“禀告大人,自属下前往北方前线之际,便察觉情况有异。北贤王终日行踪不定,而日晷也是时有时无。属下推测,在征讨逆贼之外,他们自有别的打算。”
“这我倒是有所估计。”
东明王看着少女将左腿微微翘起,放在那条坐定的右腿上,而裙帘下的曼妙风光也随之乍现。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品味着那白虎嫩穴的影子,心中也泛起了些许微妙的涟漪。
“还是这么风流啊,这小妮子……”他心中悄悄打起了算盘。
“属下悄悄在战场附近部署了土偶,根据它们的反应,战场上发生过剧烈的法术波动。在这些频率中,我也锁定了几个标志性的波段……”
随着少女的娓娓道来,一条若隐若现的暗线,也逐渐浮现在东明王的脑海中。是的,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北贤王和他的“小跟班”日晷究竟得到了什么,但毫无疑问,他们正在隐瞒些什么——不仅是对属下,甚至对皇帝和中央机构都隐瞒了。
“谋大逆啊……北王?”
他不由眯起眼角,露出一丝充满压迫感的冷笑。
“所以,大人准备如何应对?”
讲述完的少女静静地将左腿放下,真诚而期待地凝望着男人的眼睛。
“当然是派你再去一趟,凝川。”
东明王轻挥指尖,用法术点亮了院中水池旁的立灯:
“不过这次就不是云游四方了,而是明确的任务。”
说罢,东明王一提手,从袖中幻化出一张符纸。在一阵青色的幽光里,他屏息凝神地注视着符纸,而那复杂精妙的法理回路便一道道地刻印在符纸四平八稳的格局中——那是一张格式清晰的“准则符文”。
“凝川,受法。”
男人只轻轻吩咐了一声,少女便心领神会。她解下披挂的羽织,快速而工整地叠成一叠,放置在石桌上。随后,她便躬起那光裸的漂亮脊背,将身体紧紧贴合在石桌的轮廓上。
“蹑者凝川,恭受大人之命。”
男人悄声展开了场域结界,将整个庭院都笼罩了起来。他本可以在更私密的地方进行,但这庭院的景色还是让他驻足不愿离去。美景与美人相配,正是他心中审美形态的凝结——他宁愿将整个庭院笼罩在结界中,也不愿回到那狭窄的室内。
他看了看伏在桌上的少女:少女光滑的背脊与臀峰上,泛着那逐渐逝去的夕光;白若凝脂的肌肤,与那隐约的、健美而有力的线条,正处在优美与强大的平衡点。蹑者,古老的职业,潜伏在影子里的杀手,也是君王们的奴隶与恋人。她们的身前遮蔽着轻纱,只为在朦胧中扰乱敌人的意志;她们的身后却别无它物,为的是向尊者与主君袒露出臣服。当君王从身后,将双手伸入那些隐秘的角落之际,她们便注定要在那痛与恋的缠绵中,被烙印上新的使命。
他将符文缓缓地贴在少女的脊背上——不偏不倚,正落在那脊线的凹陷中。少女轻呼一声,似乎感觉到了这透彻身体的灼热,但却依旧自觉地维持着姿势,没有丝毫动摇。
“啪——!”
巴掌响亮地落在少女的臀瓣上,在场域内激起一连串回波——这是融贯着法术信息的一击。少女吃痛,“呀——”地唤了一声,而另一只巴掌也随即呼啸而至。一左一右,男人两面开弓,贯彻力道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高耸的臀尖上。白玉般的冰肌很快便凝满了釉里的绯红,如纷飞的的枫叶,又似凌雪的寒梅。但这绯红并没有长久地停留,而是很快便消失在皮肉中,化作受责少女浑身亮起的霞泽。那是法术的力量,也是君王殷切的嘱托与期待,更是铭刻在她内心深处的教条与守则。若是连这须臾的疼痛也无法承受,又怎能完成托付的任务呢?她怀着热忱与爱恋,咀嚼着每一击势大力沉的拍打,感受着自己的旋律,与身后男人的威严,在秋日的天空下,演奏出唯美、荒诞而真实的晚歌。
“此去凶险万分,对手绝非等闲。我赐你精气,助你抵抗凶险。归来之日,便是春华烂漫。”
东明王爱怜而疼惜地看着身下服服帖帖的少女蹑者,温柔而委婉地陈述着。他将双手慢慢放在少女的腰间,随即拨开下身的遮蔽,略经试探,便将那雄伟的阳根,挺入了少女早已湿润的花心。
“注法”,蹑者与主君契约协议的最高达成形式。当主从怀着创生的至高之心,交并融合之际,那坚不可摧的使命,便会随着喷涌的精气,注入受法者的灵魂之中,让她排除万难,怀着唯一的忠诚,直到将胜利带回为止。
唯一的代价是,深爱着主君的蹑者,将会在使命终结后,怀上爱与誓约的结晶。
少女嘤咛一声,几乎被这迅猛的冲击贯穿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仿佛染上了奇异而温暖的色彩:涓涓的雪水正从高山之上淌下,融化开那封冻的湖泊,激荡出无数纤细的冰晶。她不再怀疑,也不再思考,顺应着身后那一次次规律的冲击,直到自己的身体,与那神明般的意志同步……
此方庭院里,鸟鸣灯忽秋水冽,梦觉尚心惊。
玹从一片漆黑中,勉强睁开眼睛。她感觉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骨骼仿佛已经散架,肌肉酸痛异常,就连那敏锐的嗅觉和听觉仿佛都失灵了。一丝不挂——她依旧能感觉到空气拂过肌肤的凉意,而那凉意也愈发刺激着疼痛。大腿内侧似乎一片狼藉——冰冷的液体正粘连在皮肤上,而有些还顺着双股间的私处向下流淌着。毫无疑问,在自己昏死的时间内,敌人对她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拷问与玩弄。
“痛……”她的意识仿佛被这个字填满了。
“还是能醒来的嘛,逆贼?”
一个清脆而尖锐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那声音是无可挑剔地优美,但却让她感受不到人情与善意。毫无疑问,这正是随着两个敌酋,一路押送自己的魔女。在她被送到这里前,她似乎看到过这位魔女的样子:伞盖般的魔女服下,是一丝不挂的裸体,以及束缚在手脚和颈上的深红色镣铐。
“刺啦——”
随着暗淡的灯光逐渐亮起,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开始不适了起来。她急忙试图用法术抵抗,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力量——仿佛“神鸟”已经离开自己,永远回归了天国。
“可恶……”她暗自骂着,勉强侧开了视线。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的法力不起作用了,是吧?”
玹憎恶地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自己的眼睑却不受控制地被某种力量“撬开”了:
“看着我,逆贼。难道我的力量,不值得你注视吗?”
还没等她做好准备,那个讨厌的影子,便粗暴地闯入了她的视野。玹想要叫喊,但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她无奈地摆动着脑袋,但却怎么也躲不开面前鬼魅般的幻影。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抽到了玹的脸颊上。
“贱婊子,给我看好了!”
少女的脑袋被刑架上伸出的拘束具牢牢固定住,而她绝望的视野里,正是那个赤身裸体,身负枷锁,却无所不在的讨厌身影。
“你这未经修正的身板,简直是丑陋至极。”
魔女冷笑着,将那双倍绑缚的手举过头顶。天花板上伸下的钩子很快便挂住了那暗红色镣铐,而魔女便这样轻松地将自己悬挂了起来。在拘束与法术的强迫下,她不得不认真地凝视着,这完美之至却又令人无比反感的身体:白皙若瓷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脸蛋,纤柔的手臂与曲线分明的双腿,还有那如樱般粉嫩的双乳,以及无毛的“骆驼趾”。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魔女的小腹上所绘制的,子宫状的图案。图案似乎是法术的公式,正散发出魅惑的蓝紫色幽光。毫无疑问,这是象征着她们臣服并献出处女与子宫,任由贵族们亵玩的标志。
“啊——!”
她多么想呐喊,控诉这丑恶至极的,被塑造与规范的身体。那只有驯化与奴役,绝非任何爱与忠诚!但她已经失去了自由发声的权利,沦为囚笼中嘶哑的夜啼鸟——没人会在乎她的歌声,而那学舌的鹦鹉,却凭借着伶牙俐齿,横行在世间!
“别担心,我的小公主,呵哈哈哈哈哈!”
魔女狂笑着,宛若一只觊觎着鸟笼的猫,解下那天花板上的钩子,漂浮在她的面前:
“为了防止你昏了头,我暂时剥夺了你的声音。”
“只要你诚心悔过,脱离贼道,并效忠于天命,保证你荣华富贵,成为王上大人身边的红人。”
“到时候,我还得跪着来舔你的脚呢。”
魔女故意宣泄着“不负责任”的话语。诚然,她知道面前的俘虏,对于自己主君的意义——她绝非无能为力,只是被限于此地罢了。如果玹恢复过来,那她也未必是对手——那独一无二的位置也迟早拱手让人。但她正享受着这种感觉,以及自己的想象:自己不过是一块漂亮的抹布,天生就是要为主人处理脏活的;而当任务完成之际,在垃圾堆中仰望着光鲜亮丽的接任者,这种败犬般被践踏的快感简直令她欲罢不能。从出生便被标定为“有罪”的她,从未奢望有任何阳光的关照。不如说,能侍立在北贤王左右,并获得他的赐性与无上的地位,已经是她不敢想象的待遇了。
于是,她便更期待着当下的拷问了。主人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开头,而自己也必须竭诚地回报主人。
“没反应么,真是冷淡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地兴奋起来了。
“也行,那不妨让你先体会一下,败犬的快感。早日击败我哦,母狗小姐?”
玹竭力用意志抵抗着这刺耳的声音,内心暗骂个不停。她最厌恶帝国走狗们的,便是这副主尊奴卑的态度,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那扭曲而淫乱的关系似的。女孩从小被培养成贵族的洋娃娃与处理器,承受着无时无刻不在的,凝视的目光,直到最终争抢着,去做贵族们身下的肉棒套子与生育机器。然而许多少女却乐在其中,将无时无刻不在的奴役,视作一种光荣的秩序,去做那暂时安稳的奴隶……
她反感那征伐不休的旧世界,但更反感这充斥着压迫的所谓“新秩序”。她带领少女们奋起反抗,但如今自己也身陷囹圄,被帝国的种猪及其走狗们玩弄。
她痛恨着眼前的魔女,却又可怜着她。但很显然,魔女并不这么认为。正当玹好不容易再次集中精力时,束缚她的刑架却突然降低了高度:
“唔——!”
正当她迟疑之际,魔女那纤柔而白皙的足尖,已经塞进了她的嘴里。
阻塞与窒息,伴着少女脚上那淡淡的幽香,以及那特有的角质层的味道,瞬间在玹的大脑中弥漫开来。恍惚间,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那从中间分开的暗红色镣铐:镣铐中收纳着锁链,而展开的锁链,赋予了这恶魔的双脚以活动空间。她厌恶得几乎要呕吐出来,但窒息的恐惧感,却让她不得不下意识地,卖力地舔舐着魔女的每一寸足尖,希求在那脚趾的变换下,能为自己稍稍争取呼吸的空间。
“舔啊,就这样,对了!哈哈哈哈!”兴奋的魔女索性也解开了手腕的限制,用那只右手,拎起玹那漂亮的发辫,肆意拖拽了起来。她能感受到自己脚尖的瘙痒与湿润——那是叛军至高无上的“巨子”,像一条卑微的母狗般,为自己舔舐脚趾的触感。纵使她内心千般厌恶,舌头却很忠实地为自己按摩着。是的,她是璃珂·诺尔登,北贤王的代行者,也是她最忠诚的魔女和奴隶——魔女至高的荣耀,与那唯一的屈辱,尽归于承载罪孽与天命的自己。
仿佛还不够过瘾,又仿佛是要将这侮辱放大,兴致上头的璃珂索性继续调整着刑架,将玹摆弄成趴跪的姿势;随后,她便拿起架上的长鞭,一边享受着舔舐脚趾的快感,一边越过刑架,开始肆意抽打玹那伤痕累累的背部与臀部。
“唔——!嗯——!”
玹奋力反抗着,但动弹不得的她毫无办法。那些愈合的伤痕似乎再次绽裂开来,灼热的耻辱席卷了她的身体——更要命的是,在这屈辱下,她双腿间的花心,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口中脚趾的味道与刮蹭,身上不断的鞭挞,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悬浮在空气中的“氛围”……她感觉理智就要丧失殆尽了,身体正沿着这虐待与挑逗,滑向自己不可预测的深渊……
“大人……您看到了吗?我可是在肆意玩弄着您珍贵的玩具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女狂笑着,将那沾满涎水的脚趾抽了出来,踢打着玹那狼狈不堪的脸颊。那股犯禁的兴奋已经完全席卷了她:自己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灌入少女的脑海,与她那坚韧的意志纠缠着,在无形之处碰撞出一团团剧烈的火花。她确信,自己能攻陷面前的少女,甚至将她束缚为自己的奴仆——呵,比主人还要抢先一步,这滋味是何等愉快!没有人能限制她,就连这身负强大力量的“巨子”,也不过是脚边任由鞭挞的卑微万物罢了。
她已经不满足于臣服了——至少现在的确如此。
“你在干什么,璃珂?”
然而当那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之际,她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僭越不臣,妄图染指我的宝物,好大的胆子呢。”
“大……大人……!”
魔女心中一惊,急忙规规矩矩地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双膝跪地,驯服地伏在地上。是的,她那不老实的一举一动,主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无论如何强大,也只是身负罪孽,需要用一辈子洗濯以表示忠诚的奴隶罢了。
“贱奴有罪……请大人发落……!”
“冤有头,债有主。让你身负罪孽的受害者,来施予你应有的惩戒吧。”
“遵命……大人……”
少女嗫嚅着,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个不停——那记忆中铭刻的畏惧,再一次支配了自己,将她那狂妄自大的世界,完全填满了。
昏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两名被缚的少女,在沉寂中,等待着各自的命运。不同的是,形同自由者,被永恒地束缚;而暂时受缚者,却早已望见了自由 。
“妙极了,我的朋友!”
日晷看着白色幕墙上来自审讯室的投影,,不由得拊掌大笑起来。他既为击垮了高傲的少女俘虏而笑,也为北贤王的一出妙计而笑。
“你该明白,为何她总是戴着镣铐了吧?”
北贤王只是点了点头,习以为常地解释到:
“璃夏尔是你曾经的女人,也是她的母亲。而她的叛逆只在璃夏尔之上。”
“所以,当她成为魔女之日,就必须时刻身负镣铐。只是稍一解开,她便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缺乏拘束,后果不堪设想。”
“那为何你要给她稍稍松绑的权利呢?自己完全掌控,岂不是更好吗?”
日晷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略带疑惑地询问着。
“正是为了让她明白,疯狂与秩序只是一念之间。而我,随时都看着她。”
说罢,北贤王站起身,在空中随手画下了一串符文。而日晷自然也在符文消失之前,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字符的含义:
“暂时变更所属权”。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解地拍了拍北贤王的后腰,然而北贤王却将那刚刚凝结完的法阵,直接按在了他的胸前:
“把这个小妮子借给你玩一段时间,刚好我要处理这位首领小姐了。”
“哦……谢了……但我也有事情……诶,不对……”
日晷一时间有些凌乱,他正准备推脱,却突然意识到两者都无法割舍:一边是过去的结晶,一边是面朝的未来——而在她们的身上,投射着同一个影子。
“那……行吧。”
他最终还是坦然地接纳了北贤王的“馈赠”,将这份临时契约怀于心中。
“替我好好调教她一顿啊,朋友。”
北贤王不置可否地微笑着,随即便向着房间门口走去:
“天色不早了,晚上才是精彩的时刻,不要忘记哦,日晷?”
“哦……嗯。”
两人乘着夕阳,踱出了高塔顶端的环形室,向那白色伞盖群的深处走去。他们怀着心事,各自告别,分别消失在建筑的不同方向——那是他们各自的寝宫,也是下一阶段调教与征服的场所。
“真是气派呢,日晷?”
披着天青色羽织的少女冷笑一声,睥睨着米泽特一角庞大的建筑群。虽然对日晷的作风早有耳闻,但建筑群的华丽与超然还是令她有些意外。当然,她对此并无什么好感——那冰冷的白色建筑,仿佛正向天空宣战般,耸露出无数狰狞的犄角;“违背天道”,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形容,也是她审美价值所发出的强烈抗议。
“很可惜,这次我不必匆匆离去了,日晷。”她轻蔑地向着总督府呸了一声。
她的身后,站立着六名与自己打扮相仿的少女——同样身着青色羽织与白色裙帘。她们的身高、体型与神态,几无差别,宛若同批烧造的瓷人般,规整而富有美感。
她们都是东明王麾下的蹑者,强悍的特工与杀手。然而现在,她们却要对大陆西端米泽特城的掌握者“同室操戈”了。
不过,她们自然也知道城中的凶险——那隐匿而不安的气场,似乎标志着北贤王正在注视着整座城市;而他,才是背后指挥一切的角色。
因此,她们必须在尽量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打探情报,并进一步完成任务。
“六,你跟着我,我们要在城南的居住区建立三个临时据点;二、三、,你们去几处商业区打探情报,调查城内的概况与射击军的动向;四,你去公共奴隶市场,调查俘虏的去向。”凝川冷静地部署着,而领命的少女只稍一点头,便心领神会。
“最后,一,”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你今晚,试着去勾搭贵族。先从较低职阶开始,但如果有可能的话——”
“去把市政的家伙拿下。”
“我们午夜在城南市场碰头,视情况进行下一步,是否明白?”
“明白!”
领命的少女们纷纷潜入了夜色之中,而凝川也带着助手,悄然地离去。她们的任务,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可恶……”
抬起沉重的眼皮,灏终于勉强分辨出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巨大的套间:房间分为上下两层,梯上的阁楼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而眼前自己所在的,则是下半侧的房间。她勉强环视着四周:房间左中是一排高大的木制储物柜,与一套淡灰色的沙发和桌椅;一侧的巷道通往深处,似乎是浴室;而房间的右中,则摆放着一张足够躺下四人的豪华大床——床上摆放着整齐的丝绒被子与枕头,飘散出淡淡的香薰味。房间外侧两人高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窗帘旁则摆放着一张小方桌与配套的骨架椅。看得出来,这似乎是帝国贵族的起居室。
她尝试着活动手脚——果不其然,手脚依旧被束缚住了。她的双手绑上了绳索,悬挂在楼梯的横梁上;而双腿则带着一副轻型的金属脚枷。房间中是那么安静,就连最细微的响动也仿佛能清晰地听到——这倒是让她伤痕累累的赤裸身躯稍稍安定了下来。
“准备享用我了啊……”她暗暗咒骂着。
很显然,既然被绑到了此处,那肯定是要作为侍寝的玩具而“服务”的。她曾经无比厌恶那些肮脏的肉棒,然而事到如今,她却对此有些淡然了——因为意志的动摇,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奴隶的烙印,而缺乏法术潜能的自己,只是靠意志勉强维持罢了。
“还能怎样……”她愤恨地苦笑着。
失去自由,失去权利,被“种猪”们强暴,然后丑陋地怀孕,丑陋地生育下一代奴隶……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抵抗沉沦——要么等待到转机,要么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变成只知道性欲与服从的活死人。
脖颈间的冰凉忽然传来——那是金属般的触感。灏疑惑地低下头,用余光看向那锁骨间的缝隙:
那是一枚银质的项链——她与玹的定情信物。她本以为项链已经被敌人扒掉,当做战利品缴获了——但它却出现在这里,静静躺在颈窝里,仿佛是上天同情她这伤痕累累的裸体,所给予的最后一点慰藉。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止不住地淌下,滑落在颈窝中,又顺着身体的轮廓,一路流淌而下,直到干涸在双腿的沟壑里。
如今玹已经不在了——她或许正遭受着比自己还要悲惨的命运。唯有此物,仿佛叙说着过往那斑驳的岁月。
“我知道,这是你的东西。”
日晷悄然出现在灏的身后,用手揽住少女那低垂的后颈:
“虽然是战败的俘虏,但无论如何,也有珍惜的人。”
“滚开——”
灏本想竭力怒斥身后的男人,但话语说到一半,那混合着酸楚与思念的泪水,便如决堤般奔涌而出。她试着忍住抽泣,继续咒骂,却发现自己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滚……开……你……你这……”。终于,在一连串几近窒息的哽咽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她从不敢设想,自己竟如此不争气地哭了——还是在最痛恨的敌人面前。而现在,这万恶不赦的敌酋,却从身后揽住自己,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与那条漂亮的大辫子。她的理智依旧抗拒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依偎在这健硕的怀抱中,与那令人舒适的弧线,融为一体。
“我不会说什么好话,小妮子。”
待到灏的哭声稍稍止息,日晷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战败,被俘,沦为奴隶,这是你作为逆贼,无可改变的命运。”
“我不准备温柔地对待你,相反,我要毫不留情地征服你。”
“但我会留给你,和你的部下,基本的体面——包括你们的头领。”
“……体面?”
灏不可置信地询问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竟是从一个帝国贵族口中说出的。那些被俘的少女,哪个不是沦为奴隶,赤身裸体地被驱赶到交易市场,然后充入贵族们的庭院?如今,这凶恶的豺狼,居然和自己谈起了“体面”?
“你的部下,被俘的三千余人,全部驻扎在城外的营地。只有暴动的首恶,包括你,被羁押于此。”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容我之后慢慢告诉你。”
灏依旧怀疑着日晷的这番话——但毫无疑问,一些东西,她内心深处的东西,似乎稍微地松动了。
“但是,赎清你作乱的罪孽,只有通过疼痛、红肿与耻辱,还有你身体和灵魂的服侍。”
日晷放下那挽起的手臂,将那放置在桌子上的长匣打开了。随即,他拿出一根粗长的胶棒,与另一支奇怪的东西。他将胶棒在少女的小腹上掂了掂,而将那奇怪的东西,缓缓塞进了少女的下体。随着少女的一声惊呼,这东西却像鳗鱼一般,牢牢地钻进了蜜穴,又从另一个方向,锁进了她的后庭。
“我要矫正你那被邪道蛊惑的思想,首先,要将你脑子里雌交的秽物,洗干净。”
少女只感觉下身一紧——那奇怪的东西突然发动,瞬间便抽插起下身的孔穴。一股混合着疼痛与快感的触觉席卷了身体,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而就在这刹那之间,那根胶棒,便呼啸着打向了她的臀部。
“啊……快活……!管他什么……营地……!军务……!该死……该死啊!”
衣着华丽的贵族,步履蹒跚地蹭过街道旁的墙壁——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他不是别人,正是米泽特的市政长官,徵墨。此时的徵墨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风度,像一头颓唐的野兽般,大摇大摆地穿行过街巷,慢慢朝着府邸的方向挪去。街上的行人纷纷露出惊惧的目光,但碍于贵族的身份,都不敢上前阻拦。而徵墨也就这么一路,走出了一里多,一直走到那花街柳巷之中。
这里原是埃兰帝国时期的红灯区,曾经风尘女子招揽客人的场所。虽然因为战争与帝国的新体制,如今已经没有“需要嫖妓的男人”了。然而,谁说那些帝国的女性自由公民们,就没有需求了呢?只要稍稍工作,便可以拿着福利性质般的优渥收入,来到这街巷之间,寻得几个女奴,与自己共度良宵——帝国并不反对女交,甚至还鼓励其在一定范围内发挥作用。因此,这街巷的生意,不仅没有衰退,反而呈现出新的面貌。
当然,偶尔也会有风雅的贵客来此驻足便是了——其中最多的,还是那些位于贵族基层的“国士”。由于频繁的调动,再加上家业维持不便,许多国士往往选择这些地方处理自己的需求,而不偏向于蓄养女奴。当然,那些指定与“花魁”宵游的高级贵族们,则有另外的专门渠道。
徵墨这般闯入,着实令里里外外的女子们花容失色——虽然因醉酒认不出是何方神圣,但很明显,这是需要小心伺候的主。因此,没有人敢上前接触这位衣着华丽的男子。
“日……老子要干死你!”
他本想大声埋怨总督日晷,但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而他也不由得惊出了一声冷汗。诚然,他大醉的原因时日晷归来后莫名其妙的安排;但要是真让外人知道自己出言不逊,想必要招惹很大的麻烦。
这一机灵,反而让他的酒劲稍醒了——他错愕地环顾四周,逐渐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而那些女子正面面厮觑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头不合群的怪兽。
“你们……!”
他正想发作,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只得把气憋了回去。
是啊,要是“市政官长酒后嫖妓还出言不逊”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同僚还不知道要怎么看自己呢。
“啊……”
他双手扶住额头,仔细思索着。或许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女子能主动上来拉客,将自己引进屋去;那自己就可以借口记性不好,然后将事情糊弄过去。
但是,这些面面厮觑的女子,又怎能领会自己微妙的眼神呢?
这便是帝国贵族的可笑之处——每一天,都生活在“惯例”与“默契”之中。而一旦脱离了环境,自己那细微动作的暗示便不起任何作用。于是,可怜的徵墨,便只能尴尬地伫立在街心,手足无措地等待着。
“感谢大人赏光前来,这边有请。”
正当他彷徨不定之际,一只纤柔的手,轻轻地扶在他的腰间。
“嗯……你是?”
徵墨定神细视,却发现身边站着一位绝色的少女。她的皮肤白皙得几无血色,却并不给人以冰冷之感,那是白玉般美艳温润色泽。她的发梢点缀着华丽的金凤簪,小巧的耳廓上垂挂着珍珠吊坠,而那淡抹的细眉与乌亮的大眼睛,宛若从画中走出般精巧雅致。不同于这颇有异国特色的面容,她的身上却穿着此间风尘里常见的装束:两块锦缎将双乳堪堪包住,下半身则是极短的丝绸裙帘。薄纱中满溢的肉体,似乎正引诱着宾客前来品鉴把玩。更不需说配上少女风情万种的妩媚身姿了。
徵墨的冲动瞬间膨胀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满意的猎物了。即使是在高级贵族的宴会上,这般品相上佳的女子也是难以见到的。淫欲膨胀着,很快便支配了他因烦闷而萎靡不振的大脑;而胯下那胸围的旗杆也不自觉地挺立了起来。就这样,他飘飘然地跟随着少女的步履,不时抚弄着那千姿百态的胴体,甚至用裆部挑逗般磨蹭着那臀后的裙帘,一路消失在街巷的彼端。
“给……给我好好伺候……小妞……”
他将手伸进少女的胸前,肆意玩弄着那对挺翘的双乳。少女却没有在意,而是巧妙而温柔地拖拽着他,将他迎进了店中。“欢迎光临,尊贵的大人!”一排莺声燕语此起彼伏,挠得他心中一阵快意。然而,他所没看见的是,少女侧过脸去,露出狐狸般狡黠而阴险的冷笑,如戏法般,将一张写满符文的纸抛进了空中。符文很快消失不见,而徵墨所没有注意的是,那方才还敞开的店门,已突然不见了踪影。
“凝川姐姐,一儿可是捞了条大鱼啊……”
午夜的时针逐渐靠近,而米泽特的气氛,也愈发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