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请苏未错大将军到这里来吗?”天开语耸耸肩,转向朝自己的软榻走去。
“来,将军请,咱们边放松边聊嘛!”他向苏未错大将发出邀请。
“这地方的确不错,想不到天将军到熠京时间不长,却已经对这里很熟了。”
苏未错大将走向另一张软榻,如天开语一般斜躺下来,轻轻吁了口气道。
“哪里,是我的司秘莲娜安排的。她认为邀请苏未错将军,应该在这种地方,因为将军不喜欢热闹。”天开语笑说着从两张软榻之间的小几食盘中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慢慢剥去其皮壳,放入嘴中,享受其中甘列的甜汁。
“将军请随便用吧,这种东西虽说价值不菲,但味道却极为不错。”他示意苏未错大将道。
“看来天将军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呐——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搅这潭深水呢?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可微妙得很,并不是天将军可以看得清楚的。”苏未错大将倒是很讲究效率,立刻便主动将正式话题展开。
“咦?苏未错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我只不过是想与将军闲聊,并不想涉及公事。”天开语又放一颗“血痕冰晶果”入口,口齿含混不清地摇头道。
“可是本将军与天将军并不是很熟……”苏未错大将怀疑地看着天开语,并未朝食盘伸手。
“人与人的认识,不都是从陌生到相识,然后再相知的吗?苏未错将军不用把这次我的邀请想得太过复杂,我只不过是想跟将军亲近亲近,以后好得到将军的照应而已。”天开语神情悠闲地说道。
“只要天将军行事无差,本将军即便不照应,天将军也会很好的。天将军不是有冰后和风君做后台吗?这苏未错大将显然对天开语心存芥蒂,言语用辞颇为剌耳。
天开语笑笑,不以为意道:“苏未错大将好像对我有成见呀?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嘿,将军可知道,今天邀请将军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的。”
苏未错大将一脸“如我所料”的神情,冷哼道:“说吧,毕竟天将军与本将军同僚,如果允许的话,本将军会为天将军施以一定方便的。”
天开语轻轻拍一下手,似无限欢喜,道:“那就好了,我还担心这件事情不好办呢!”
苏未错大将冷冷地看着他,道:“天将军尽管说吧,本将军也不是……一味的不讲人情。”
天开语立刻道:“好好,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想请苏末错将军帮我一个忙: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站在天开语这一边,不要对他的事情加上助力,即便这件事情再好。”
苏未错大将登时一呆,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脱口道:“你说什么?”
天开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天将军究竟想对本将军说什么?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好了!”苏未错大将实在对天开语的要求不理解:心中着实质疑他的动机。
“没有啊,我没有拐弯抹角,那真是我的要求。天开语眼神肯定地望着苏未错大将道。”而且,为了切实要将军承诺,我还准备了一些抵押。“他更进一步地展开自己的计画。
“什么抵押?”苏末错大将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诡谲神秘,沉声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幢宅邸而已。”天开语轻描淡写道。
“什么?一幢宅邸?”苏未错大将又是一惊,道:“什么宅邸,在哪里?”
天开语笑道:“就在‘云密陵’。”
苏末错大将顿时震惊不已。
他深知,那个“云密陵”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那乃是熠都价值最高的一处地产,里面不但有天然湖泊、茂密森林、青青草原,更有百十眼温泉、数不尽的野畜!
那实在是熠京高宫人人向往的居住所在,但却没有几人可以住在那里,只因为那里的房价实在太高——当然也并非他们买不起,而是不敢面对购买后纪督官长的纠察而已——以他们的正常收入,自是绝无购置的实力。
“天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苏未错大将这回真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天开语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为何既要送他豪宅,却又要求他不得为其事帮忙。
“没有什么意思,仅此而已。”天开语淡淡笑道。
“对不起天将军,如果将军想贿赂本将军,却以这种方式行事的话,大可不必。还是请天将军有事说事,用不着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苏未错大将如炬目光紧盯着天开语一瞬不瞬,似要看透他的真正用意。
天开语笑道:“事情本来就不复杂,只不过是苏末错将军想得多了些。其实我的用意就这么简单:请苏未错将军疏远天开语,并且接受那处宅邸。”
紧紧盯着天开语看了好一会儿,苏未错大将终于慢慢展开了笑颜,他目光闪烁道:“天将军的心机,只伯在我大熠真找不出几个来!”
天开语呶呶嘴,道:“是吗?其实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傻瓜而已。”为了今后,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避免众多的目光盯着。
“不错,反正月亮城有的是资本供天将军挥霍的。”苏未错大将讥道。
“是啊,所以说我运气好嘛。真想不到,我误打误撞地唤醒了离宇凄大老,却换来了月亮城一半的财富,这种运气的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遇上的。”天开语面露得色地说道,同时又扔了一颗剥好的“血痕冰晶果”进入嘴里“好啊,那么天将军为何不将这个大礼送给其他人呢?”苏末错大将也懒懒地躺了下来,拈起一颗“血痕冰晶果”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将军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送给别人呢?只不过送给谁,又与他们达成什么样的条件,不便告诉将军而已。”天开语淡笑道。
“是吗?那么真这样的话,本将军去那‘云密陵’,岂不会被同僚看到?”苏未错大将拖腔拖调道。
“哪里的话。苏未错将军不用担心,天开语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对于不同的人,我早已经做了不同的安排——苏未错将军缺少像样的宅邸,难道别人也缺吗?”天开语撇撇嘴,包了一口的甜汁道。
苏末错大将眯起了眼,目光望着屋顶天花,轻吁道:“天将军的心机果然不是一般的深,也难怪最近不少人对天将军的看法增添了顾虑和警戒。”
天开语立刻半抬身子,对苏未错大将道:“谢谢将军的提醒,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苏未错大将未做表示,停了片刻,才拾起边上的巾帕抹了抹嘴角,道:“可是我还是不能收下天将军的这份礼啊!”
天开语一笑,似看到了这与提雷布里大将齐名的熠都三大将之一的心里面,道:“不相干,我听说将军有一位远房表亲,在外地经商?”
苏未错大将脸上又开始展开笑容,道:“不错,难为天将军连这都打听到了。
天开语笑道:“当然了。而且,我还了解到,将军的这位表亲,长氦将军都不来往,不过他却有一对儿女,有时会回熠京来拜会将军。”
苏未错大将眸光一闪,道:“天将军了解得太多了。”
天开语舔了下嘴唇,道:“当然要多了。难道将军不知道,我的一位爱妻曾身为月亮城的将军?不瞒将军,她身边很有几个谍秘人才的。”
苏未错大将哼了一声道:“是吗?那么此番天将军到熠都来,她们必是也跟来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自己的女人,岂有不随着自己男人的?好了,话题扯远了——我还听说,将军的那位远亲,最近得了绝症,就要不久于人世……”
“好了,天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说故事的,哼,有些事情,天将军说了本将军也不知道!”苏未错大将终于失去耐性,霍地起身,对天开语不悦道。
“好吧,那么我就把答案告诉将军吧!”天开语也正色而起,望着苏未错大将道。
“你说!”苏未错大将目光炯炯地看着天开语。
“直接将宅邸送予将军肯定是不行的,即便将军再怎么公开表示反对我,仍然会落入口舌。”天开语目光中闪烁着狡犹,道:“可是如果是将军的一个远亲,以遗嘱的方式,又因子女需要照顾而……”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着苏未错大将的反应。
苏末错大将也不说话,与天开语对视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重新躺下来,闭上双眼,道:“天将军的心机太重了。所安排事也周密非常,令人无法想像是将军这个年龄人的所为……说实话,本将军愈发不敢接受天将军的皑赠了。”
天开语眼中闪过一缕寒光,随即微笑道:“当然了,苏未错将军难道忘了我刚才说过,身边有一位做过将军的爱妻吗?而且风君也教导了我不少的东西……”
苏未错大将正在咀嚼的动作立时一顿,停了下才继续慢慢嚅动腮颔,道:“这还差不多……果真是天将军说的,今后不需要本将军帮忙吗?”
天开语嘴角掠过一抹讥诮的笑纹,道:“当然,而且我保证,此事一旦告迄,你我二人立刻两不相干,绝不会有任何令将军为难的事情发生!”
苏未错大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子别是昏了头吧?
要嘛真是月亮;城的财政丰裕到了不花掉一些就会烂掉的地步吗?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傻瓜,会将大把的钱扔给自己的对手?
心里想着,苏未错大将忍不住道:“说心里话,本将军实在不太明白天将军-意思——天将军为何把好处白白送给自己的对手呢?”
天开语立刻纠正:“不对,我可从未将将军视为自己的对手——嘿,本人只是觉得将军为人向来公正,仅仅是以此来表达一点敬意而已。”
苏未错大将愣了下,心想,好像这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自己处事的确比较公正,不过……有时候也会做些小动作的……
“真是天将军说的那般简单吗?”苏未错大将紧盯着天开语,再次要求他确认。
“当然了!如果将军不信的话,完全可以在拿到契约后,立即上缴熠都财库,或者也可以转手嘛!”天开语似乎真的很不在意,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议论别人的事情。
“好吧,既然天将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将军也不是那种一味不知变通的人——只要天将军不要与主席团对着干,我们什么事情都好说!”苏未错大将终于对天开语交底表态,虽说谈不上友好,却也非是敌意。
“呵呵,将军不用束手束脚,大可以全力对付天开语。顺便告诉将军一声,只要是有利于我天开语的,我当然也不会蠢到坚持对抗:但是若果不利我的……那么对不起了,我将会不惜借助一切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天开语终于露出峥嵘之相,语气中透出了腾腾杀气!
苏未错大将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会在转眼之间,从浑身每一根寒毛透出只有饱历世事风霜后的狠辣!
良久,苏未错大将才回过神来,看着天开语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不禁低声道:“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如此枭雄,果然如提雷布里将军所言。”
天开语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重新躺回软榻,悠闲地享用他的“血痕冰晶果”。
“既然天将军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那好,本将军会进行一些安排的。”苏未错大将道。
“不用了,将军难道是想违背我们的约定吗?”天开语淡然笑道。
“怎么,天将军真的不希望本将军帮忙吗?”苏未错大将仍无法接受天开语的古怪条件,讶异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天开语深沉地看了苏未错大将一眼,道:一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熠都三大将军都倾向我这个新晋总训长的话,主席团又会怎么想呢?说老实话,如果真的没有主席团,我想像不出东熠会变成什么样子。“苏未错大将一怔,道:”天将军不是风君的左右手吗?“
天开语摇头笑道:“将军此言差矣,确切地说,我只属于我自己,只属于我东熠大地!我只希望东熠大地繁荣昌盛。”
苏未错大将一震,久久地看着天开语,好一会儿才道:“天将军居然有这样的胸襟,实在出乎本将军的意料之外。看来外界所有对将军的猜测都不准确。”
天开语不在意地笑笑::“这世上,又有谁真正地被了解过呢?尤其对于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就更加不会有了解,而只会加以猜测了。”
苏未错大将深以为然:“天将军此话有理。”
天开语笑道:“所以,为了平衡——起码表面做到平衡主席团和四大院尊,我希望将军不要轻易介入,而保持公正、观望,这样局势的变故应该会比较小。”
苏未错大将轻叹一声,道:“看来梵衣色将军对天将军的评介,谬误太多了!”
天开语讶然:“是吗?怎么会这样?”
苏未错大将摇头道:“算了,此事不说也罢。不过有一事本将军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据说梵衣色将军的一个侄女,嫁给了天将军的门生、目前月亮城的实际权力执行者卓楚瞑将军?”
天开语点头:“正是如此。”
苏未错大将疑问道:“天将军没有反对?”
天开语笑道:“当然,楚瞑是向我征求了意见。不过他们小孩子家在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再说楚瞑也是个男子汉,凡事知晓轻重的。”
苏未错大将心中生起怪异绝伦的感觉:这个天开语,在谈到比自己年纪大的卓楚瞑将军时,那口吻简直就是对待晚辈,而且没有丝毫的造作……
“天将军真是一位异人……对了,既然将军对主席团诸位大人并不排斥,那么是否需要本将军进行一些牵线工作呢?”苏未错大将回到话题上来,主动向天开语建议道。
“哦,这倒不必了。我说过,将军只要遵守我们的约定,严格执行就可以了天开语再一次强调了二人的交易。”这……好吧!“苏未错大将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嗯,那么我就在这里谢谢将军了——请将军出门,自会有人为将军引路……”
天开语说着,眼神瞹昧地看了苏末错大将一眼。
苏末错大将本也是个中老手,且身径百战,哪——会不懂天开误暗示暗示之意?
当下哈哈一笑,道:“那么好:本将军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便自软榻一跃而起。
天开语道:“将军放心,三天后,相关手续便会办好交付!”苏末错大将道:“天将军处事稳重细致,本将军并未怀疑过,告辞!”说毕便开门大步离去了。
躺在软榻上,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没有怀疑?一开始进来时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不算怀疑?哝!只不过是得知老子不会完全与主席团对立,才做出这种表态罢了!”
与苏未错大将的这趟接触,可以说是峰回路转,但大致上实现了天开语的意图:先诱之以利,再示其以势,最终打消苏未错大将的顾虑。
虽然他一再强调要求苏末错大将不要帮助自己,但是他更知道,这种虚张声势的强调,只会令苏未错大将更加重视自己,并且在今后留心自己-;当然,正所谓“拿了别人的手短”,苏未错大将也绝不会真对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观……
不但是苏未错大将,在未来的日子里还将有第三位当靡非熙大将,乃至其他王帝团的主席们,会在他的试探下一一出场,为他的计画起到各自的作用。
心中得意地笑着,他开始寻找那名女侍——这个女人,居然胆敢偷走客人的纪睥,真是嚣张得可以了!
看来这“天客居”的主人,背景一定不简单。
心里想着,天开语的心思似水波一般荡漾了开去,向这“天客居”的四处延伸——虽然这里的每间房内都设有严密遮罩,但借助大地的力量,他仍然顺和地窥探到了每处的情况。
不出他的意外,这个“天客居”果然是众多达宫聚集的地方,因为除了离去不久的苏未错大将,他还听到了许多熟悉的声音。
不过那些声音虽然听到了,却不是很连贯,因为他清楚地感应到,这“天客居”的每处客房,不但设有遮罩,而且还加上了磁波干扰——若非他那大地的力量早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只怕可以听到的内容更少……
不在那些充满嘈杂扭曲的声波中逗留太久,天开语迅速地窥探着他需要的那个声音。
——找到了!
他心中发出一下轻呼。
那个女侍的声音,终于在“天客居”的一处地下室里被他找到了。
令他松了口气的是,那个地下室里似乎并未安装遮罩干扰,看来应该是内部工作人员使用的地方。
他静静地聆听着那个女侍的声音,判断她的方位,以便自己到时候找到她取回纪牌。
“……你确定,真的要去找他?”一个略显成熟的女了声音传入天开语的脑中。
“嗯,真的。米琉姨,您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可恶……”女侍的声音恨恨道。
“米琉姨知道,刚才胭胭已经说过了,可是那样不妥……”那个被女侍叫做米琉姨的成熟女子道。
“但胭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您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无能。”女侍胭胭不屑道。
“真的吗?这你也说过。可是你又怎知那不是他的掩饰呢?”米琉姨劝阻道。
“掩饰?他需要那样的掩饰吗?一个大男人,连自尊也不要,那可能吗?”困困道。
“那仅仅是你的想法……胭胭,你应该记住,能够到‘天客居’来的,都不是普通人,即便他再无能,可是他的背景或许足以给我们带来无法回应的麻烦。”米琉姨道。
“可是……现在我们组织里也需要钱……”胭胭悻悻道。
“是的,我们跟地下组织的联络工作、武器装备无一不需要钱,最近碎石雄和裂石王也出了意外,被捉进了‘五木山’……”米琉姨叹气道。
“是啊,一切的上下打点,都需要经费,可是我们从哪里筹措呢?”胭胭的声音显得很痛苦。
“你这孩子,即便这样,也不能冒这种险啊——你呀真是的,刚才说了老半天,结果你又绕回来了,还想动那个人的脑筋!”米琉姨轻斥道。
“好吧……对了米琉姨,听说前不久‘还仇销恨’有人来跟我们联络了?胭胭还听说,他们已经被‘暗夜魔煞’压得透不过气来,失去了好几单暗杀生意了呢!”
胭胭说道。
天开语登时精神集中起来——“还仇销恨”?
“暗夜魔煞”?
怎么会出现这两个组织?
他不禁想起了自“暗夜魔煞”叛逃出来的凌远尘:这个家伙,现在跟“黑洞”
的关系怎么样了呢……
“是吗?胭胭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的呢?真是奇怪,看来我们组织的保密机制出了问题……”米琉姨讶异道。
“哪里呀,这个消息还需要保密吗?在圈子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呢!”胭胭不以为然道。
“不错,胭胭你说的确是实情,不过……目前我们还是以旁观为主,不便插手双方任何一家——听说现在‘暗夜魔煞’正酝酿一个大动作,他们找到了一个更恐怖的力量做为后台,在这个时候,我们实在不宜介入……”米琉姨语气深沉道·天开语脑中立刻涌现出“黑洞”心道在当今世上,还有哪个黑暗力量,可以比“暗夜魔煞”和“还仇销恨”更为恐怖的呢?
只有“黑洞”。
“不过……听说那个‘还仇销恨’非常强大,其暗杀技术和特别的武道心法更是神秘莫测,如果我们与他们合作,可以得到很大的好处呢!”胭胭胭惑道。
“是的,‘还仇销恨’的确很强大,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虽然我们‘重生’组织也很强大,但是与他们相比仍逊色很多,如果与他们合作,说不定最后反而会被他们吞并呀!”米琉姨叹息道。
“是啊,我们地下组织吃亏就吃亏在不团结,这么多年了,只有几百个零星的小团体,老是不能组成一股统一的力量……”胭胭嘀咕道。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我们暗住民才得以生存繁衍。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行动恐伯早就被地面上的那些人类摸透了规律,进而彻底灭族了!”米琉姨感叹道。
“米琉姨,您是否又想起了他?”胭胭低声问道。
“……唉!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他,米琉姨我又如何能够到这地面上来呢?是他……是他把我带上来的……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米琉姨的语气哀伤而深沉,似乎在缅怀沉痛的过去。
“您不要这样想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胭胭安慰道。
“是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胭胭你千万记住,不要去招惹那个人,知道吗?赶紧把纪牌还给他!”米琉姨长吁一口气,命令胭胭道。
“……是,好吧,胭胭这就去还给他……”胭胭心有不甘地低声道。
“那好,你去吧,米琉姨还有其他的事情。”米琉姨语气恢复了平常。
“是。”胭胭低低应了一声,接着天开语听到一阵悉悉萃萃的脚步声离开了那问地下室。
——想不到那个胭胭居然是地下组织的人!
天开语睁开眼睛,不禁暗暗吃惊。
他当然没有听说过那个被“米琉姨”和女侍胭胭叫做“重生”的地下组织,但从她们所说的,连“还仇销恨”都来试图取得与“重生”的合作,便可知道“重生”
的结构有多么强大了!
看来,这地面的世界,早就被地下的暗住民所渗透——听那个“米琉姨”的口吻,她似乎在地面生活了很久,甚至可能建起了一个谍报中继!
窥听到这个消息,天开语实在颇感意外。
——看来自己得与凌远尘联络了……
他心中暗暗思忖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边缘猎手凌远尘,不意问竟成了一个处地微妙的人物:一方面他久居地下,对暗住民的了解非常深刻;另一方面他曾经在“暗夜魔煞”
待过,了解那个专事暗杀的组织:更重要的一点,他现在与那个“黑洞”里的隐无敌和孤织子打成一片,甚至准备将自己抚养的那些孩子送到“黑洞”……
——可是怎么同他联系呢?
自己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自从在杏林遇到过他一次,便没有再见过他。
他当然不可能仍住在达里奇图城的地下世界。
心内正思考时,门上的应答器响了,他心中一动,知道是那个女侍胭胭又重新返回。
——她真的会把纪牌还给自己吗?
天开语轻轻摇了摇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女孩子绝不会那么做的——年轻人,总是因过于自信而趋向逆反偏执的。
门开了,果然是那个编号二一四的女侍,那个在地下室里说话的胭胭。
“你来了?”天开语一反先前的窝囊无能,一脸的镇定自若,眼睛甚至都不抬一下去看胭胭。
“原染料正的,我来了。”胭胭说着,走到了天开语的身边,款款坐下。
与离去的时候不同,她的手中除了那枚纪牌以外,还多了一具微型手持验牌机。
看来她是真的打算敲诈天开语一笔了。
“看来你真的很缺钱。”天开语轻轻揩拭着沾了一手的“血痕冰晶果”甜汁,对胭胭道。
“是啊,我真的很缺钱……既然先生都知道了,那么是否可以……”胭胭说着,将纪牌和验牌机递到了天开语的面前,示意他立刻去做“应该做的事”。
“我答应过你吗?”天开语故作迷惑地看着胭胭道。
“先生答应过的。”胭胭好整以暇地层高临下睨视她的客人。
“是吗?是什么时候?我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天开语仍一脸的茫然,那表情逼真得令胭胭都险些以为确有其事。
“当然,或许先生已经忘记了,不过人家会提醒先生的——”胭胭说着,眸中闪过一缕寒光,身体忽然动了起来,转眼间便如同一只八爪鱼,四肢紧瑟将天开语牢牢缠锁。
只可惜这回她的客人可没露出半点惊恐,非但如此,笑咪咪地与她对视,道:“原来胭胭姑娘只会这么点技巧啊?真是令人很失望呢!”
胭胭登时大惊!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几乎是反射性地,她立刻伸出纤指,在榻首暗处连按几下。
“怎么,是想叫人帮忙吗?嘻嘻,那样做可不好,你是来为我服务的。”天开语说着,也不见他动作,胭胭却立刻浑身剧颤,大大的眼睛里透出无比的惊恐,紧跟着整个身体便脱离了天开语的身子,急退一旁——在她的肢体感觉里,这原本被她牢牢束缚的男子,竟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具精钢之躯,一股强大反震之力自他肌肤的每一寸爆发,令她根本无法再用力下去!
“你……”甫一落地,她立刻摆出防御之姿,警戒地盯着天开语,提防他的一举一动。
“嘿嘿,胭胭姑娘也真是太莽撞了,也不问问我是谁,就行敲诈之事。”天开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浑身紧张得发抖的胭胭,将她跌落的纪牌凌空摄起,抓在手中,又抛起接住,道:“而且,纪牌都拿到手了,也不事前验一下吗?真是太粗心了。”
胭胭早已脸色煞白,嘴唇颤个不住:“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骗我?”忽然之间,她心中涌起万般后侮:自己不该发出那个求救信号……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邪笑道:“哪里啊,我并不是有意欺骗你的,可是你实在太蠢了,如果不戏弄你一番,实在是令我自己都过意不去啊!”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胭胭难过道。
她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讨不了好去,曾经接受过的训练,使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现在只盼望米琉姨不要上来……
“那可不能告诉你。嘿嘿,你们‘重生’不是很缺乏经费吗?说吧,需要多少,只要你让我满意,都好说!”天开语一脸淫猥之相,双眸如饿兽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在光线暗淡的小室内闪闪发光。
“你究竟想做什么?”胭胭浑身颤抖着,本能地双手护在了胸前“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来来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天开语轻轻一招手,困困立刻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之力将自己生生摄了过去,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抓着自己一般,对此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泪水不争气地滚滚而下,胭胭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好后悔自己的轻率,后侮自己没有把米琉姨的话放在心上——到“天客居”
来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米琉姨恐怕马上就要到来了……
“你的米琉姨暂时还不会来,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们两个发生很多事情了。
嘴里怪笑着,处在“透形幻影”的天开语已经穿过胭胭的身体,在她惊恐万状中到了她的背后,一反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目睹天开语那根本不是人类所可以做到的异景,胭胭几乎晕厌过去,瞳孔收缩全身抽搐,已哆嗦得无法控制了。
“实话告诉你,我是从地狱来的幽魂,是专门来找你们这些调皮的女孩子的。”天开语恶形恶状地凑近了胭胭,以那低沉压抑的声音恐吓她道。
“不不要,你……我不是……”胭胭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语无伦次下,她竟然失禁了……
天开语却不理她,就这么掀起了她的薄袍,分开她两腿压了下去。
胭胭居然还未曾经过人事,那柔韧阻碍之后的狭窄,实在令他享受不已——不需要特意地去制止女孩,胭胭便已吓瘫了,一切任他取撷:那撕裂的痛楚在极度恐惧之下,早变得麻木。
倏怱之间,鲜红已经涌了一腿……
驰骋在胭胭光滑柔软的胴体上,天开语的脸色怱阴怱阳、怱晴怱暗,脑中似乎也变得有些恍惚,彷佛既痛恨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又兴奋那种占有的快感。
胭胭终于昏了过去。
米琉姨赶来的时候,天开语已将胭胭扔在了一边,她也已经醒过来,但却失神地缩在墙角,双眸无神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整个人一动不动。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慢慢地关上门,米琉姨的浑身开始透出重重杀气,虽然关心的是胭胭,但是目光却没有须臾离开过天开语。
“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天开语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感觉,这个来的“米琉姨”,好缘在哪里见过,偏一时想不起来。
“她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请先生放过她……”米琉姨上前一步,拦在了胭胭和天开语中间。
“是吗?可是她却是一个嫌犯,你知道吗?”天开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丰;满妩娟的妇人边回答边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呢?
“不知道,请先生说得明确一些。”米琉姨低低地说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靠近了胭胭一些。
“她与地下组织有勾结,不知这算不算嫌犯的标准之一呢?”天开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对眼前的妇人道。
“什么?”米琉姨登时失声叫了出来。
“先生说什么?她与地下组织勾结?”
她惊慌问道,不知不觉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是啊,据她自己说的,她是隶属一个叫做‘重生’的地下组织。”天开语故意放出自己得到的资讯。
“真的?她真这么说?”米琉姨脸色登时大变,情不自禁地看了缩在一旁的困困,又后退一步,来到了胭胭的身边。
天开语点点头。
“先生您……您想怎么样?”米琉姨紧张地看着天开语道。
她预感到,今天自己和胭胭可能无法善了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这么多!
“我想怎么样?不对吧,应该是你们想怎么样。你们在熠京隐藏这么久,究竟想对熠京做什么?”天开语冷笑道。
“先生说什么?我……我听不懂……”米琉姨脸色惨然道。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忽然间不能动弹,好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了一样!
她知道,自己和胭胭今天遇到了一个超级武者,此人既然可以在不动声色之间便控制了自己,那么必是熠京高级将领之一——可是他为何看来这样年轻?
难道他已经修习到了“苍木返青”的层次?
“不要对我说懂不懂的事情,到了‘五木山’,你们自然什么都懂了!”天开语淡淡道。
“您……您要我们怎么做,才会放过我们?”米琉姨彻底绝望了,她知道,旦到了“五木山”,那么任是组织的人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把自己救出。
更重要的是,听说进了“五木山”的人,没有一个脑袋不被淘空的……
她想到了自杀,但想想身边的胭胭,又想到家中的女儿……
“很简单,只要你让我高兴就可以了。”天开语立刻说道。
“什么?让您高兴?”米琉姨一怔,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邪恶的男子是什么意思。
天开语诡秘一笑,展开衣襟,露出了自己高昂的势根:“明白了吗?”他对米琉姨道。
“你……”米琉姨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煞白的脸也立刻账红,羞愤道:“你你,你想要我……”后面的话她却羞耻得说不出口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米琉姨很快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好色鬼,这样就好办多了。
“原来先生是想放松一下,那很容易,我们‘天客居’有最美丽温柔的女孩子。”她马上职业性地说道。
“不,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只要你!”天开语直截了当地说道,同时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米琉姨丰满高耸的胸部。
“你……先生为什么要我这种女人呢?我的姿容已经不再……”米琉姨有些慌乱道,同时本能地护住了成熟性感的双峰。
“不要废话,我现在只要你。如果不行的话,哼哼!”天开语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米琉姨仍想试图抗拒,但一股无形大力却已经将她摄到了软榻前。
似乎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在身体栘动之前,她拼出了所有的力量,将身后的胭胭击昏了过去。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不,而且你最好配合一点。”天开语嘴里说着,双手伸向了米琉姨的胸口,隔着纤薄的衫袍,慢慢摩揉她的乳房。
米琉姨顿时浑身一个哆嗦,似乎对这种触摸十分敏感,天开语甚至可以看到她仍然细嫩的脖颈泛起了浅红。
“看来你很敏感,唔,一定很会享受吧!”天开语嘴里低哼着,一把将琉姨搂进了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上,重重地吻在了她丰润柔软的唇瓣上,贪婪地吮啜起来。
“唔……你……轻点……”米琉姨喘息着,拚命想集中精神去挣扎,但她——身-体却忠实地制止了她的企图,开始热烈地响应男人的侵犯。
——天哪,想不到自己守身如玉几十年,今天却要失去宝贵的贞操了……
——孩子的父亲,对不起……不是米琉的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眼泪俏然流下,她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被身上的男人蹂躏。
尽管理智抗拒,但久旷的肉体却迫不及待地感受着异性的揉搓。
就在那坚硬灼热的粗具破肉而入,尽情驰骋在那汹涌泛褴的峡谷中时,她自喉咙深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你真的不会把我们送交‘五木山’?”紧紧地抱着男人精壮骠悍的胴体,米琉姨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感到此刻自己实在无法痛恨身边这给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男人。
她没有想到,那种欲望的极致渲泄,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思想以及对人的看法。
“当然不会。”天开语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大手继续揉捏着米琉姨丰满的双乳。
他感到,这个妇人,要此胭胭可口得多了。
“那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呢?”米琉姨的思维已经重新活跃起来,开始精明地考虑事情的后续——一切都已经发生,失去的不会再回来,那么只能往前看了。
“嘿,你要我怎么办呢?”天开语说着低着头吻了米琉姨一下,米琉姨忙送上柔唇回应他。
二人此时的情状,哪里是“官兵捉盗贼”,分明是情意绵绵的情侣。
“这个嘛……您当然是对我们不理不睬,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米琉姨略想一下,向男人提出要求道。
说着,她还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将丰满的娇躯挤紧男人身体,同时光滑的大腿还在男人胯下的势根来回磨蹭挑逗——既然已经失身,那么她便索性利用自己的色相,来达到期望的目的。
“好,当然好。”天开语立刻点头答应,同时腰间一挺,那硬起具势便再次滑入了米琉姨湿滑黏腻的膣腔,抵住了那团娇嫩胞陀,慢慢地揉搓起来。
“哦,您……又来了,好棒……”米琉姨小腹一阵胀满,敏感之处止不住地抽搐收缩,倏忽间吐出了一泡浓浆,登时舒服得浑身毛孔尽皆张开,媚眼如丝:,软在了男人的怀中,只知“咻咻”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呢,我也有一个条件。”天开语附在米琉姨耳边,呵着热气低语道。
那-循耳道拂入的痒痒热气,登时令米琉姨娇躯一颤,底下津津鼓涌,又小死了一回。
“什……什么条件……”米琉姨简直陶醉在男人魔鬼般的调情手段里,几乎忘记自己的身份。
“就是你们必须经常向我汇报行动情况。”天开语低声说道。
同时大手有预感地加大了揉搓妇人乳峰的力度。
果然,尽管颠倒迷醉,而且天开语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也温柔无比,但是米琉姨仍似听到了一声响雷,登时惊醒过来,原本迷离的美眸也一下圆睁,恰与天开语的眸子对视。
“当然,做为交换,我也会解决你们所缺的大量经费问题……”天开语丝毫不以妇人清透的明眸为碍,继续低声说着,同时下面重重地捅了几下。
不出所料,他这几下征服性的抽送,立刻导致米琉姨本来稍稍清明的灵台,立刻土崩瓦解。
娇躯剧颤数下后,她随即娇喘吁吁、淫水长流,重新瘫软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知晓自己的责任。
她脸上现出既痛苦又快乐的奇特表情,呻吟道:“您……您为什么要……呃——”一声长长的嘶声,宣告了她肉体与意志的又一次背离崩溃。
“因为我很需要你们的资料。”天开语低声说着,猛力一顶,无数精浆激喷而出,有力地射进了女人抽搐收缩的宫腔……
“啊——”米琉姨终于发出母兽一般的尖叫,浑身剧烈颤抖,彻底陷入了被征服的迷离中。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了吗?”天开语爱抚着米琉姨成熟敏感的身体,一面轻吻着她,一面继续诱惑她。
对他来说,处在目前这个超越一切的境界上,一味地褴用精神控制术,已经没有了征服的乐趣,他要用另外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会让他更加有兴趣一些。
“我……求求您,不要逼我好吗?”米琉姨流下了眼泪,紧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几乎已经忘却了的温柔,低声哀求道。
她知道,仅仅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已经根本无法抗拒眼前这给自己带来狂风暴雨般激情的男人。
“为什么呢,我并没有逼你,而且给你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呀!”天开语轻揉着米琉姨饱满的胸部,浑厚嗓音中透着让人迷失的沙哑。
“可是,我……我还不知道您是什么人——哦不,真的不行……求求您了!”
米琉姨痛苦地央求道,同时紧紧握着男人在胸前活动的大手。
“我?呵呵,我是目前熠京最年轻的将军,天开语。”天开语立刻轻快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怀中柔软灼热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冰冷。
“怎么了?难道听过我的名字吗?”天开语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同时抬手拨开散落在妇人额前一缕湿漉漉的秀发。
“你……”米琉姨浑身一抖,似被咬了一样,迅速往后缩了一下。
天开语讶异看她时,却见她正满眼的绝望和凄凉,似平遇到了什么无法摆脱的邪恶。
“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天开语皱起了们头,轻吻她一下问道。
他感到米琉姨的唇瓣,是那么的冰冷,就仿佛失去了生命。
“你……知道我是谁吗?”米琉姨喃喃低语道,同时双眸慢慢闭上,两颗硕大的泪滴掉了下来。
“你是谁?”天开语心中涌起不安,实在不知道这女人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由恭吗?”米琉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什么?”天开语立刻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这妇人竟是女宪督申司由恭的母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天开语吃惊地问道。
米琉姨并未说话,只是一个劲地闭日流泪。
看着她悲伤的样子,天开语在心痛的同时,怱感觉自己居然又俏悄地壁峙起来,一种别样的欲望也随之滋生出来……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由恭的母亲。”天开语说着,不但没有离开米琉姨,反而微抬起身,将她侧压下来,同时那硬根也逡巡着抵在了米琉姨的洞口,慢慢顶入……
“你……”米琉姨似未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居然仍有心情占有自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竟任由他的粗物一点一点地没入了自己仍然湿滑的膣腔:而更令她心慌意乱的是,她不但没有抗拒这种侵犯,反而心中涌起异样的渴望,小腹甚至-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起,欢悦地迎接那淫靡的入侵!
“难怪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你特别面熟,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天开语一面说着,一面一下一下抽送起来,那“刮嚏”的水声,在安静的小室里听来格外地剌耳。
米琉姨只是直直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下体则配合著他的抽插主动挺送着。
“不要这样看着我,知道吗?由恭已经像这样陪我上床很多次了,可是她比你疯狂很多呢!”天开语邪笑着刺激着米琉姨的心理感受,似乎这样做,他可以获得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你是我所看到过的,最邪恶的人!”米琉姨一字一句地说道,与此同时,她的瞳孔突然亢奋地放大,小腹陡然急遽收缩,大量泉汁随之喷涌而出,浇得天开语爽快无比,情不自禁连连重捣数下,大喊一声,也跟着跃上了极乐……
“我是很邪恶,可是你呢?如此追求肉欲的快感,尤其是禁忌的愉悦,又算什么呢?”渲泄过后,大于仍肆意挤捏着米琉姨的胸脯,天开语不屑回道——他正在完全地摧毁这妇人的自尊。
“是啊,我又算什么呢?”米琉姨喃喃回味着天开语的话,脸色变幻数次,终于奇怪地露出一抹此时此刻绝不应有的羞涩:“我……我真的很贱……不过请您不要告诉由恭今天的事情,好吗?”她的眸中现出了卑微的谄媚。
天开语知道,这个妇人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屈服了。
“当然可以。”天开语笑着坐起身子,又扶米琉姨坐起靠枉自己身边,继续下猛药:“而且,因为你的面子,我还可以把你们那个裂石王和碎石雄给释放了。”
米琉姨果然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您真的会把他们放了?”
天开语傲然道:“当然了,难道你没听说过,他们就是因为我而被捉的吗?”
米琉姨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小花灵已经说过了。”
天开语一怔:“小花灵?”
米琉姨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卖指花的女孩子。”
天开语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是她呀!看来她也是你们这个组织的人了?”
米琉姨局促地低下头,不安道:“是的……现在您对我们了解得太多了,的确很害怕……”
天开语立刻截断她:“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相反的,我还会帮助你们壮大!”
米琉姨吃了一惊:“什么?帮助我们壮大?”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因为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
米琉姨浑身一紧:“您是要利用我们吗?”
天开语笑道:“正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会不利于你们。对了,你听说过凌远尘,就是那个‘边缘猎手’吗?”
米琉姨一震,惊讶道:“您认识他?”
天开语点点头,道:“正是,而且我们还可以称得上朋友。如果不相信我的承诺,那么你大可以去询问他!”他知道,既然米琉姨这样说,则表明自己找到凌远尘有望了。
“他很了不起,一个人抚养了许多孤儿,我们暗住民都知道他,而且都很佩服他。”米琉姨对天开语的戒心又消除了几分。
“好了,既然现在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你总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天开语温柔地抚摸着米琉姨鼓鼓的酥胸,边吻她道。
米琉姨缩在他怀里,一时无语。
天开语也不说话,只是爱抚她——但却没有先前那种猥亵的意味了。
良久,米琉姨才抬起头来,难过地低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您还会跟由恭保持关系吗?我是说,您不会伤害由恭这孩子吧?“天开语见她答非所问,便笑笑道:”当然不会。而且由恭自己也很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你不用替她操心。我可以答应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让她知晓。“他已经从申司由恭那里了解到,眼前的米琉姨,或者应该叫做申司米琉的妇人,是个极度重视贞洁的旧元思维女人,而自己在这对母女身上所做的事情,已经大大地违背了她们的情爱观。
“谢谢您……”申司米琉说着,重新紧紧偎进了天开语的怀里。
其实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还是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的。
“不用客气。”天开语笑说着,随手取过抛在软榻一角的纪牌验牌器,道“说吧,宝贝儿,转在哪个帐上?”
申司米琉立刻屏住了呼吸,抬睑深深看他一眼,眸中透出复杂的神情,轻吸一口气后,伸出纤指,在那验牌机上输入了一串符号。
天开语随即将纪牌奉上,又按上手掌,不消片刻,便完成了转帐。
“谢谢,您真是个慷慨的人……”虽然被迫失身于这被自己称为“邪恶的男人”,但申司米琉仍对天开语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手笔给折服了。
……
“对了,以后我们怎样联络?”天开语说着凌空摄来自己的衣物,申司米琉忙起身服侍。
却不料刚一撑起身子,便觉腰肢袭来一阵剧烈的酸痛,竟无法用上气力,“哎哟——”一声呼痛,便倒向了天开语胸前。
捏了一把她弹颤的乳房,天开语邪笑道:“怎么?是不是累坏了?”
申司米琉脸一红,轻啐一口:“还不都是您……都快把人家揉碎了。”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吗?不对吧,好像应该是你把我揉碎哦?”
申司米琉脸儿更红了,索性紧紧抱住男人的胴体,撒娇道:“还说,都占了人家便宜……”
天开语食指抬起她下颔,在那鲜红湿润的柔唇上吻啜一下,深邃双眸注视着那双妖媚的水瞳,道:“可是你却很快乐,不是吗?”
定定地与这邪恶却充满吸引力的男人对视片刻,申司米琉终于退却,垂下了长长的眼帘,轻轻“嗯”了一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好了,快穿好衣服,把胭胭唤醒吧!”天开语又吻妇人一下,柔声吩咐道。
“嗯。”申司米琉顺从地点点头,却先替天开语收拾起衣着。
全部齐整后,才套上了自己的薄袍,然后启动了室内的自动智慧微波洁净装置,以将二人交媾后弥漫的淫靡气息及流淌的秽液清除干净。
“以后您会常来吗?”并没有立刻唤醒被自己击昏的胭胭,申司米琉仍服侍天开语半躺在软榻上,从旁边小几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剥开了薄皮,将带着丝;丝鲜红纹痕的晶莹果肉送进了天开语的嘴里。
天开语惬意地把玩揉捏她成熟的身体,一而吮咂甘冽的果汁,口齿含糊道:“当然会了,有你在这里嘛!”
“那……以后我们就将这里做为见面的地方,好不好?”申司米琉轻声说道,同时媚眼也眯了起来,娇喉发出低低的呻咽,原来是天开语的手指正捏搓她敏感硬挺的乳蕾,阵阵触电般的酥麻正滋生蔓延。
“好啊!”天开语立刻一口答应。
“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重生’的情况跟我详详细细地说一遍,我看是否可以把地下的力量全部——集在一起。”他说着抽出手来,重重拍了妇人的丰臀一记,坐了起来。
“您这是……”忽然间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直觉跃上心头,申司米琉吃惊地看着天开语,脱口轻叫道:“您是想利用我们地下力量,去牵制地面吗?”
天开语一怔,不禁愕然:“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想到的?”他没有想到申司米琉居然会有这样敏锐的判断力,看来自己倒是低估她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申司米琉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更是震惊——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这样想的!
“好了,那只是以后的事情。而以后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天开语起身下榻,用力拥抱了一下申司米琉柔软丰润的身子,道:“我走了。下次来时,我会直接找你。”说着他看了一眼昏倒在墙角的胭胭,道:“她醒后,好好安慰她一下。”说着吻吻申司米琉柔唇,又轻拍拍她脸蛋,转身离开了小室。
怔怔地目睹天开语的离去,申司米琉苦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胭胭这纯洁的女孩儿,一定已经被这邪恶的男人玷污了。
她软软地倒在榻边,双股张开,立刻便有大股大股温热的液体从膣口流出,她知道那是什么,却懒得去清洗它。
她现在的感觉,只有迷惘、旁徨、留恋……
——自己该如何面对由恭呢?
——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自己又怎样面对身体对那种快乐的渴望呢……
这一连串问题的答案她无法知道。
但她却可以感到,自己的世界在这短短的疯狂时间里,已经整个被打乱了秩序,一直坚贞的爱情变得污浊,所有的观念在顷刻问遭到了颠覆——可是她竟然没有因这种剧变而感到多少痛苦,相反的还有无法克制的愉悦和期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