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时凤鸣浸身在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心情写意地泡着。
热水澡的确是放松身心的最好休息方法——想到这点,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天开语的轻佻的笑脸,耳边似乎又传来天开语嘻笑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禁猛摇下头,好象要甩掉什么样的。
她双手掬起一捧热腾腾的水撩向胸前,任那水流缓缓从两座坚挺高耸的乳峰上滑落。
由于受到热水的刺激,那峰顶的两颗嫣红的乳蕾已经胀竖了起来,圆圆盈盈地娇挺于浮凸苺红的乳晕中间。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沉浸在水中丰腴美艳的胴体,柔腻的玉掌轻轻地在乳房体上摩搓。
这样的触摸立即让她体会到丝丝躁动的快感。
她只觉自己的乳峰越发地膨胀了起来。
“嗯……”在不自觉地用力握了一把胀突的乳峰后,时凤鸣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
一股荡人的酥麻感倏地随着波动的水流涌向全身每根颤栗的神经末梢……
她终克制不住习惯性地揉捏搓弄起自己敏感的乳峰,阵阵快感一波一波地堆积起来,令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同时,她的脑海里天开语的印象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意淫的快感和肉体的刺激已经使她放弃了克制的念头……
生为“东傲”基地一个卓尔不群的女性,时凤鸣有着她内心无法排遣的苦闷。
“东傲”固然有大批优秀的男性,但是,这些男人却在基地军方的一再施加压力下,一心只顾着埋头于武学研究和学员训练。
为了每届的“震旦之约”,长期以来“东傲”的所有人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下。
每个人似乎除了工作、训练,就是工作、训练,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这里好象从来没有得到过恣意的渲泄。
时凤鸣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当然有女人正常的需求。
然而,在“东傲”,凡她试图与之欢好的男子,无一不是做完即散,根本就是肉欲的发泄,感情的交流在她而言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虽然长期以来她也因工作和训练的紧凑以及偶尔得以渲泄的情欲带来的短暂松弛而对两性的情感交融死了心,但是每每一个人的时候,略为得到一点空闲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就会隐隐地,但是却顽强探出渴望的念头——尽管这种微弱的念头每次都被自己强压下去,使自己保持心态的微小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却在“平虏”这个被“东傲”斥之为武学守旧、思维落后的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大男孩给打破了。
天开语的出现,以及他的不羁大胆的言行作风,在同她接触后的每个时间里都不经意拨动了她的心弦。
不知怎么的,天开语的每句话都会让她产生无法应对的感觉,特别他那老挂在嘴边的“凤姐姐、凤姐姐”的叫个不停,竟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明知自己这样有些反常,偏偏内心深处似乎还十分渴望他这种称呼……
“噢——”
突地耳边传来一声轻呼,虽然声音短促,但却足以令时凤鸣从攀登欲望高峰的路途坠落了!
她倏地僵住了正在进行的淫亵而私密的动作,所有机警的感觉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每根神经和每寸肌肉,她的肢体迅速自觉地形成了一个足以在瞬间爆发攻击的姿势——“哗啦——哗啦——”
充盈耳鼓的依然是浴室规则的水流声。
怎么?没有声音?
时凤鸣有些疑惑起来。
这不可能呀?自己决不会听错的!可是……
她“刷”地面红耳赤,天啦!自己在干什么呀?这这这……
时凤鸣突地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尚在别人的地方呀!
可是,她竟然忍不住做起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来……
她登时感觉无地自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迅速在水中缩成了一团,好象这样就能作一些补偿式的掩饰似的。
心情紧张了一会儿后,仍然只听得水流的声音,时凤鸣不由自觉好笑——自己也未免太过神经紧张了点,浴室的门是她自己关好了的,哪里会有什么声音呢——慢着,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那“噢”的一声的!
这应该不会错的!
略一思量,她决定看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从水池中起身,走出水池,随手扯下架子上搁置的浴巾遮在身前,便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轻轻开一条缝向门外望去……
“啊……”她险的惊叫出声来!
忙下意识地以手掩住嘴,怕自己不一小心叫出声来惊动外面的人。
门外,天开语和雪漫雅正干得热火朝天。
只见雪漫雅仰面朝天地躺在桌上,双腿高高地架在天开语的肩上,天开语面对着她这个方向正埋头苦干呢!
时凤鸣赶忙缩回头别转脸,一颗心儿“扑扑”地急跳不停,俏脸羞得通红。
天呀,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呀?
居然也不加遮掩,就这么在大堂里做这种事情!
她本能地回头就走,可是一种窥探的欲望迅速占据了她的念头,她又止住了脚步。
看不看呢?
看,这种事情实在是羞耻;不看,眼前的景象实在对自己有莫大的诱惑力。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道,不可以看,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另一个声音却立即反驳道,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不看,也许就看不到了,而且这两个人正一心一意地欢爱,不一定会发现哩!
左右天人交战一会后,终于,窥探的念头占了上风。
时凤鸣一咬牙,重鼓起勇气,将眼睛凑上了门缝,向外看去。
时凤鸣刚进入浴室后,天开语就一把将雪漫雅搂住了一阵热吻。
雪漫雅一时未反应过来,但随即便作出了热烈的响应,同爱郎舌舌交缠了起来。
可天开语不但同她亲吻,手上也不安分地上下活动,弄得雪漫雅欲罢不能。
雪漫雅对天开语在这个当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头大。
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侧呀,虽说时凤鸣在洗浴,但她随时会出来的呀!
偏偏天开语好象兴致极高的样子,在她心里又如何忍得拒绝他的求欢。
“开语……不要……不要在这里……”雪漫雅努力拉住自己的衣襟,婉言同天开语相商道。
“不在这里在哪里?”天开语好整以暇捏一下她的乳尖,邪笑道。
雪漫雅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半边身子亦酥了。
“不……不是……不要这个时候……”雪漫雅的防线已近崩溃,声音也低得近乎讫语……
“瞎说,就是要这个时候……雅儿,你不觉得现在的感觉格外地刺激么?”天开语不再理她,已经强行扯开了雪漫雅的衣物,边说边将她抱上了桌子。
“你……噢……”一股灼热从下腹贯入,雪漫雅一阵肉紧,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好啦!乖乖的雅儿,不管其他的了,凡事自有我,你只管享受就行了!”天开语凑近雪漫雅的耳畔,低声道。
雪漫雅被他呼出的热气在耳窝里一拂,不由又是一个冷噤,本能地一缩脖颈,目光无意中一掠,却正好瞧见天开语的眼光中闪着狡黠的笑容,心中一动,似乎一个念头被隐隐抓住了。
可惜未及她认真想,就已被天开语铺天盖地的攻势给彻底地瓦解了……
身下的动人胴体难耐地扭动起伏着,天开语的感官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浴室的门口。
他才不相信时凤鸣不会入彀!
果不其然!
在雪漫雅第二波高潮的时候,他看到浴室的门轻微地动了一个,他赶忙收摄心神放在雪漫雅身上,只余一线微弱的气机锁住门口,感觉门的异动。
他敏感地感觉到,那门在开了一条缝后短暂的一瞬间便迅速又合上了。
他心底一笑,只要看到了,还怕你不再看?
当下更加紧了攻势,弄得雪漫雅忍不住又连连闷哼了几声。
时凤鸣的贪婪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两人的异动,只觉周身似乎被火焚烧了一般。
目力所及处,只见天开语正不停地勇猛冲击,雪漫雅高挺的双乳被撞得跳荡不止,时不时的天开语的双手还在那抖颤的乳峰上大力地握捏,直看得时凤鸣脑中一片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两根纤指已经插入了浸满粘液的甬道,难以自制地快速抠挖着……
蓦地,她的目光穿过桌脚看到,在天开语的脚下,似乎有一滩亮晶晶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一汪水痕!
再仔细看去,却见丝丝缕缕的银丝正从雪漫雅下身的位置不断地滴淌着……
“呵……”时凤鸣终忍不住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饥渴的低鸣,她的头一阵眩晕,双眸紧闭,两根手指不知不觉中齐根没入那洪水泛滥的洞穴中……
就在她浑身酸软无力要倒下时,门却开了,她脚下一软便瘫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随即灼热颤抖的双唇便被紧紧地吻住……
时凤鸣的脑中陡地一凛,然而当她略略睁开无力的双眸,看到天开语那双炽热的眼睛的时候,她便彻底地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怀抱里了……
“你们两个谁大些?”
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雪漫雅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旁床头坐着,轻轻地抚摸天开语乌亮浓密的头发,爱意浓浓地看着自己的爱郎。
天开语会意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柔软的小手,另一臂膀却揽着仍旧是赤裸的时凤鸣。
从天开语冲入浴室,抱起时凤鸣时起,雪漫雅便完全明白了天开语的计划,并在情势所造下,配合天开语把时凤鸣弄上了手。
联想起爱郎在“棠韵阁”针对时凤鸣的一言一行,先后一串连,不由暗暗叹服天开语的妙想天开。
她怎也想不到爱郎居然会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找到暴天等三人的一个薄弱环节,并加以充分利用。
只是这针对时凤鸣的“美男计”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天开语广纳博收的风流个性她已经充分领教了,也实在懒得去理会。
只要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在这个婚恋崇尚自由多彩的时代,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优胜之处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想起了素问天和易魄,甚至于那个有嫌疑的云希瑶,不觉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时凤鸣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事后温存,双眸微合,嘴角微微上翘,惬意地露出浅浅的笑纹。
雪漫雅莞尔一笑,迅速俯下身子,将嘴凑近时凤鸣另一边的耳边,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天开语还未来得及收摄耳根,她便已经说完。
却见得时凤鸣睁开美眸,笑着向雪漫雅微微点了点头。
天开语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雪漫雅笑看着时凤鸣,柔声对天开语道:“看来我要和你一样叫凤姐姐了!”
时凤鸣向雪漫雅霎了霎眼睛,快速地伸了下小舌,便又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不由叫道:“那怎么行!到底多大,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待再叫时,雪漫雅一只纤柔白腻的玉手掩住了他的嘴,轻笑道:“好啦!不要闹啦,开语。凤姐姐不想说,你就不要多问,再说了,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男人的禁忌话题,知道了么?”
天开语不满地推开她的手,果然不再问了,却嘀咕道:“哼!叫凤姐姐?门都没有!”
这下时凤鸣的眼睛也睁大了,瞪着天开语,虽不说话,但面上的神情却颇为可怖。
那分明是在说,那你想叫什么!
雪漫雅也讶然了,代替时凤鸣问出来道:“那你想叫什么?”一转念,想起了素问天,不由“噗哧”一笑,揶揄他道:“难不成再说什么”凤囡“或是什么”鸣囡“?”
天开语也不禁笑了。
时凤鸣却是一头雾水,终不明白开口道:“什么”风南“”风北“的?说什么呀?”见二人仍是笑个不停,不由娇嗔起来,一掀薄被坐了起来,道:“到底是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捶天开语的样子。
不料天开语却眼睛一亮!
原来时凤鸣甫一坐起,不但露出了无限美好的上身,那胸前双丸更兼突然坐起的势子跌荡不止,好不诱人!
时凤鸣见天开语不答,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前,不觉狐疑地低头一看,立即明白他在看什么了。
突地一阵羞惭涌上心头,一双雪也似的藕臂急紧紧抱住胸前,羞低声道:“你……不要乱看么……”
天开语见她刚才还轻嗔薄怒地发起雌威,这会儿却已是一副娇羞无限的可人样儿,不由心头一阵栗动。
雪漫雅也被她这前后自然地转变感到叹服,暗道果真是天生尤物让人疼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呢。
看着天开语仍盯着时凤鸣的胸部看,雪漫雅不觉好笑,便倾身向前,轻轻拉开时凤鸣的双臂,柔声道:“好啦,凤姐姐,开语既喜欢看,你就给他看吧!”
时凤鸣也是一时羞意情急才护着胸前春色的,在这同时便想过来,自己什么地方没有给这个家伙看过摸过,还扭捏什么呢?
便顺着雪漫雅将手放了下来。
天开语看着她那峰顶两点红晕在他的注视下胀挺起来,不由一阵激动,便伸出二指,拈起一颗软中带硬的果实,将嘴凑了上去细细品咂,时凤鸣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的娇躯也隐隐泛起了一片粉红。
天开语也不觉兴致高涨起来,正待翻身而上时,突觉下身两颗宝贝一紧——“呵哟……”他浑身一激凌,偏嘴里含着时凤鸣的一颗乳头,整张嘴给塞得严严实实的,这声痛苦的哼声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他急把手向下一摸,却摸到一只手,凭感觉便知道是雪漫雅的。
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忙松开嘴,扭头瞥向雪漫雅,却果然见她已经紧贴着他的脸了,秀眉微蹙,俏面生寒,贝齿正咬着下唇,一双美眸警告地瞪着自己。
见自己望向她,手下又是一紧。
天开语痛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下知道这个管家婆已经吃了酸醋,可现下自己正吃着暗亏,只好忙不迭地连连向她投之以告饶的眼神。
雪漫雅这才抿嘴得意地一笑,松开了暗算他的手。
天开语既不再挑逗时凤鸣,时凤鸣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了起来,这一回却是偎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哀求他了。
经雪漫雅解释,时凤鸣才知道,原来这个征服自己身体的家伙居然还有两个女人!
她不由睁大了双眼,满是不解和惊奇。
“你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简单哦!竟然搞了那么多的女人!”时凤鸣不由叫道。
“哦……呵呵,对了,根据我天家女人的规矩,先进门者为大!你可要记清楚了哦!”天开语避虚就实地道。
“你!”时凤鸣一时气急,又忍不住要坐起来,这回天开语有了准备,手下略一用手,便将她紧紧按下了。
“真的是这样呀,凤姐姐!”老是坐在床边,雪漫雅有些不耐烦,便也爬上了床,伏在天开语身上,一边回答时凤鸣道。
“为什么?”时凤鸣不解地瞪大了眼睛道。
“不为什么,就是你说的这个家伙定下的规矩,只要想做他的女人,就得遵守这个规矩呢!”雪漫雅进一步解释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天开语轻拍拍时凤鸣白嫩的肩膊道。
“……”时凤鸣实在无法接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要是我不做你的女人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你就问问雅儿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一向都尊重她的意见的。”天开语笑着将皮球踢向了雪漫雅。
时凤鸣随即将疑问的眼光投向雪漫雅。
“咳,”雪漫雅轻咳一声,美目向天开语无限娇媚地横了一眼,天开语读懂那眼睛里的意思是,算你啦!
不由心中暗叫侥幸。
却见雪漫雅满脸俱是骄傲的神情,大显一家主妇的风范,看得时凤鸣一阵嫉妒一阵羡慕的。
“是这样的,要是你不做开语的女人的话,”雪漫雅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时凤鸣,只看得时凤鸣心里发毛,“那么我就会随时让你离开他,而且,”她又停了下,将脸贴在天开语的胸膛上道:“不经我的同意,他也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
时凤鸣忍不住看看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向她微点了点头,不由深吸一口气,暗道:“乖乖!果然厉害!”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决定是否愿意——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做开语的女人,”雪漫雅不怀好意地笑笑:“否则你现在就得从床上滚下来!”
“你!我……”时凤鸣只觉得好不气噎,雪漫雅好霸道!
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好象无事人一样,但一只手却在被下轻轻的捻弄她的乳头,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终于,时凤鸣前思后想,终舍不得眼前的浓情蜜意,咬了咬牙,顿声道:“好吧!我愿意——也愿意按你们的规矩来排行——这总行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你一定要是发自内心的喔,我们可从来不强迫人的!”雪漫雅继续好整以暇地调侃她。
“当然当然!我是发自内心的……”时凤鸣忙表态,却见雪漫雅一脸的得意,立时明白自己遭到了她的捉弄,不由又羞又急叫道:“姓天的,你看她……”话未说完已被天开语吻住了嘴。
随着天开语一阵热吻,她的反抗也迅速地软了下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了。
好一阵天开语放开时凤鸣后,时凤鸣已是双颊喷火,眼波流动,显然是欲火又被天开语挑起。
天开语却未做进一步的侵犯,只轻轻地抚摸她的酥胸嫩肌,好一会儿她才平定下来。
雪漫雅虽说对时凤鸣的意外加入不是十分的乐意,但是看到天开语很开心的样子,却也不好拂他的意,只好承认了时凤鸣。
不过从她心里来说,由于对时凤鸣了解不深,对她也没有太多的介蒂,因此,见她软语低头的样子也就算了。
“不过……你们可不要欺负我……我是外来的……”象是怕什么似的,时凤鸣又急声明一句。
雪漫雅不由一笑,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么!
她轻轻摇摇头,笑道:“你放心,要是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开语会让我当这个家么?”一头说,一头娇嗲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道:“那是那是,雅儿做事绝对公平合理!”
“好啦!既然凤姐姐已经是自己人了,就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家里的事管好的。”雪漫雅打一记捋一记,软硬兼施。
“不要哩,漫雅只要叫我凤鸣就可以了,不用叫我姐姐——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老了好多。”时凤鸣也是一点就亮兰心慧质的女人,早听出雪漫雅的话中之话,也忙顺势下台,自降身份道。
雪漫雅眉梢一挑,一笑:“那好,以后就要凤鸣和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开语了。”
“嗯!”时凤鸣也含笑点头应道。
见两人终于握手,天开语暗地长吁一口气,心道,又一关过哩!
“凤儿,”天开语看了看时凤鸣,见注视自己,没有反对,便继续道:“凤儿,你和雅儿今晚的事情好象还没有结算哩!”
此言一出,二女立即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古怪,却听天开语又道:“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啦!”
雪、时二女几乎同时应道:“是啊是啊,没有必要啦!”
雪漫雅紧跟一句道:“不过凤鸣还是要解释一下你们”东傲“此次前来”平虏“的真实目的的!”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绝,恨不得立时就抱着他的雅儿狠亲一顿,她太善解人意了。
雪漫雅自然看到天开语赞许和心爱的目光,心中也暗自欢喜,能够随时解读爱郎的心意,并帮他去实现,实在是让她开心的事。
当下目光并不和天开语相对,手儿却在下面暗暗紧紧地反握住情郎的手,以示心意相通。
“……”时凤鸣突然顿住了,盯着天开语和雪漫雅的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
天开语和雪漫雅几乎同时在心中暗叫“不好!”难道……
却见时凤鸣的眼神逐渐转为柔和,二人却仍保持着紧张。
“我知道了,”时凤鸣一副已然明白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又看看雪漫雅,看得二人心跳不已。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设了这个局让我钻,”时凤鸣仍笑容可掬地看着二人。
“哦……是么……”天开语的笑容勉强起来,声音也有些干涩,雪漫雅在下的手紧紧攥住他,显然也是大为吃紧。
“好啦!”却见时凤鸣突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一脸的轻松,道:“不过这样也很好啊!不然我怎么会做你的女人呢?现在看看,做天开语的女人虽然麻烦些,不过……”她顿了顿,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吃吃一笑,道:“还是挺不错的!我不后悔呢!至于今后会怎样,今后再说吧!”
说完便紧紧的抱住了天开语,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一滴泪珠轻缓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天开语的鼻梁上……
雪漫雅也不禁一阵感动,轻轻地伏在时凤鸣的身上,柔柔地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肩背,柔声道:“凤鸣,你放心,你的选择不会错的,开语会对你好的——会对我们大家都好的……”
天开语一时只觉幸福溢满了整个胸膛,再无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便伸出强健的双臂紧紧将二姝搂住……
…………
幽蓝的夜空中布满了繁星,草丛中不停传出欢快的虫鸣声,预示着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三条身影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远方是阵阵的海浪激荡声……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不语。
经过大被同眠后,诸事皆谐,三人便在天开语的建议下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天开语经常流连的那块巨礁上畅谈。
从时凤鸣提供的资料中天开语和雪漫雅得知,其实此番“东傲”基地的来访并不完全是恶意的挑战。
事情皆因三年前的一件事引发的。
三年前,“东傲”基地按惯例集中了几名教官和基地学员公费出游,不料在出游途中遇到了一批霸道强横的人。
这批人见“东傲”诸人是习武之人,便主动挑衅。
交手之下,“东傲”诸人竟无一人全身而退,俱是身受重伤之局!
经回到基地之后查问得知,这批暴徒在武技上并无什么特殊突出之出,甚至于可以说是粗滥不堪,与“东傲”的武学根本没法比。
可是他们却厉害在防御极其坚固,凭“东傲”人员如何击打进攻,那批人似浑不觉痛苦一般,你打他十来下,他无所谓,但给他击中一下,那破坏力却是极大。
因此,“东傲”的人虽然身手敏捷,招式精奇,却仍免不了一败涂地的下场。
自那以后,“东傲”基地便奋发图强,在自身的武学上不断地寻找突破口,同时大力研究人体防御武学体系的改良,天道酬勤,果然,“东傲”武学在短短三年内突飞猛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尤其是防御武学更是坚善非昨。
在他们的努力下,新的武学防御体系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抵御物理枪弹的破坏性攻击,可以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骄人成果。
在认为自身已经足够强大的基础上,“东傲”决定在同岛相邻的几个基地间进行试验性的交流,一方面检验自己的进度,另一方面考教另几个基地的武学与目前的“东傲”相差多远。
他们本来决定,在全部交流完毕后,再向这几个训练基地提出他们的武学思维体系,以助大家共同提高,便于在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
然而从此次访问交流的结果来看,已经试过的“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简直不堪一击,那些学员的招式使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声势哧人,动作精妙,然而这些攻击一旦到了“东傲”学员的身上时,却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力,相反,还耗尽了自己的真元。
当前竟然这两个基地还未胜过,甚至未平过一场交流赛!
此次他们刚访问完“昂藏”便到“平虏”来,本打算干净利落地打发完“平虏”的学员后便立即转往“地炎”基地,不料却在这儿碰到了天开语这个异数,还连带把夸同神给打伤了!
“照凤鸣这么说来,平虏的武学恐怕会蹈”昂藏“和”潜龙“的复辙哩!”雪漫雅皱眉担心道。
“其实依我看平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这除了开语了。那个叫什么亓官的我还不看好呢!”时凤鸣适时说出她的看法。
“咦?为什么呢?要知道亓官可是平虏的”拇指“金牌学员呢!”雪漫雅对时凤鸣的看法不由感到惊诧。
她了解天开语的实力当然不会怀疑,可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根本不了解“平虏”实际情况的前提下,一般只能根据晋测资料来推断哪个学员的水平高,何以时凤鸣就这么肯定一个“拇指”金牌学员会不如一个连晋测大会都没有参加的人呢?
“嘻!”时凤鸣的脸上露出一线调皮诡秘的笑容,“这就不能告诉你啦!反正凤鸣就是知道啦!”
“切!还不是因为开语要了你……”雪漫雅立即促狭地反击道。
“你……开语,你看你看,漫雅欺负我哩!”时凤鸣立即告起状来。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好了!”雪漫雅也知道这话刺激了她忙见好就收,适时低头。
这一来时凤鸣反不好说什么了,虽心里仍是委屈,却也只好看着雪漫雅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好气鼓鼓地双手一抱膝,低头生闷气。
天开语痛苦地摇摇头,这两个女人真是一着不让,但他却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有所偏袒,否则今后自己就将陷身于无穷无尽的烦恼中,这种女人间的问题只能由她们自己解决。
因此他决定哪边都不帮。
天开语“呼”地长身而起,二女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边一个挽住了他的手。
见他沉着脸,两人便都有些着忙。
雪漫雅和天开语时间长了,知道他此刻的鬼把戏,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当下便一边在他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痛得天开语险些叫出来,忍不住低头瞪了她一眼。
却听雪漫雅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啦,以后我们不吵了还不行么?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还一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
直掐得天开语不得已向她投以求饶的目光方松手。
时凤鸣一见雪漫雅抢先道了歉,心下暗道,不好,又给她抢先了,自己本来来得就晚,这方面可不能落后,以免被天开语另眼相看,以为自己小心眼。
想及此,也忙接口道:“不不不,是我心眼太小,不该生气,不关漫雅的事,开语你千万不要生气喔——是我们让人刺探了你们才知道开语比亓官强的!”
真是异想不到的收获。
雪漫雅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说出原因来,更没有想到是因为“东傲”基地会派人来刺探“平虏”!
“怎么!你们派人来刺探我们?”雪漫雅讶然开口质询道。
相对于雪漫雅,天开语是早已知晓这个答案的了,因此他向雪漫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问下去。
见天开语如此,雪漫雅也只好把疑问咽到肚子里去了。
“现在你又从哪里看出我就一定有机会呢?不要忘了,我可也是”平虏“的学员呀!对了,我还是雅儿亲自调教出来的呢。”说着他把雪漫雅往怀里搂了搂。
“真的?”时凤鸣将信将疑地向雪漫雅投以询问的目光。
雪漫雅一笑,却不置可否。
弄得时凤鸣心中好一番猜疑。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你嘛!”天开语继续调侃地笑看着时凤鸣,同时揽着她纤腰的手缓缓上移,托住了她一只沉甸甸的玉乳,轻轻地捏揉。
“嘤咛……”时凤鸣娇躯一酥,向天开语的怀里挤了挤。
雪漫雅不觉好笑,天开语果然不是一般的好色,真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心情占女人便宜。
她拉起时凤鸣一只手,笑道:“凤鸣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会这样把我们弄得迷迷糊糊的好任他摆布。”
听她这一说,时凤鸣一愣,本能地抬头看看天开语,却见他正对雪漫雅怒目相视呢!
心登时恍然,不由又气又惭,忍不住在他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下子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这两个女人好狠的心!想谋杀亲夫啊!”
二女几乎同时“咯咯”地娇笑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看得天开语气都忘了生了,险些流下口水。
“走吧!我们去看海边月色去喽!”雪漫雅和时凤鸣一声欢呼,双双撇下天开语,手拉着手,展动身形向远处的海崖跃去。
天开语对她们二人的组合真是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