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道院”。
“洞天居”。
地下三十四层空间。
“他果然很厉害,今天正式同他见面后,便知道他是个强劲的对手。”
“所以说,他一定会给我们四大院尊带来麻烦的。”
“不错。可是暂时他应该还不会有问题。”
“也许吧!”
“像他这样的修为,恐怕我们一对一,还会比较吃力。”
“所以我们要动用那”禁忌一式“”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吧,”禁忌一式“……毕竟负面影响会很大的……”
“可是不这样,或许根本无法将他彻底除掉。”
“老枭怎么还在闭关?他什么时候出来?”
“”磐磨枭“这次比较关键,据他的门生说,出关以后,力量可以通达天地。”
“哦。那么三十六层暂时咱们还是不能去了。老枭的力量影响太大,那里的空间已经被释放的结界困住了三年……”
“嘻,若是你去,还会被困住吗?”
“呵呵,当然不会,你不也一样吗?重要的是不要惊动老枭嘛!”
“唉……其实就算”磐磨枭“出关了,我们还是要等的。”
“是啊,”焰皇“自远征外太空以来,就一直没有消息回来,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四大院尊当中,就数他的天份最高,修为也最深,六十年前他便到了我们现在的境界……”
“是啊。不过依我看,那小子此之”焰皇“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错。他现在的实力就已经强得可怕,假以时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呢!”
“说不定到时候,他真的会成为新元有史以来一个得天道成天神的家伙呢!
哈哈。“
“不要乱说!我不想再谈他了,他……实在是太可怕……”
“是吗?唔……你的心境起了变化,看来他的确是一个威胁。”
“对了,那东西听说最近很热门,不少人都在寻找,是吗?”
“是啊,连我西星的朋友也听说了,他们还准备出大价钱呢!”
“哼!真是异想天开!想打它的主意,做梦!”
“当然是在做梦。不过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一并去寻找,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
“当心,最后得益的人不会是我们!”
“这你大可放心,凭我们的力量,这个世界上可以抗衡的,应该没有几个吧!”
“算了吧,不要太自信了。我看那个天开语就是一个。”
“嘿嘿,不是说不要再提起他吗?为什么你又说他,难道说,你已经动心了…
…“
“不要乱猜!我是在想,这个人如此特别,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有这般修为造诣,其来历绝不简单。想想吧,如果真的有力量在背后支撑、造就他,你还会这么有把握吗?”
“你是说那个”妖莽幽坑“的神秘力量吗?哼哼,刚才你不是说过要动用”禁忌一式“吗?那么就不必在乎多用一次了。”
“这个……我看就算了吧!那个地方我看过,似乎里面有”天藏“存在。如果勘查属实,对我们的帮助就很大了。”
“既然这样,就暂时不用它了。”
“对了,你那个秘密武器呢?准备什么时候用?那小于很好色的。”
“哦?是否你已经……”
“你又来了!到我们这个程度,情欲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束缚,只有打开天道的禁锢,才是唯一目的!”
“当然当然,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当真。”
“那你不准备动用了?”
“那怎么可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时候会见分晓的。”
“不过,要小心,天开语的修为好像很全面,什么都会,而且颇为精通。据”国手堂“保留的资料,他在通过级别测试时,每一项的分值都高得惊人!”
“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假定他跟我们是同一个级别,或者更高一些,那么一通百通,别的心法很容易运用转换的。”
“你这样轻敌,我真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唔,暂时我已经把他稳定住了——哼,你想想,他再怎么狡猾聪明,毕竟只是个年轻人,阅历方面绝不可能比我们更丰富,在很多方面我们都可以下功夫算计的。”
“不错,你这说法我也赞同,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要把他弄毛了。”
“当然,毕竟”焰皇“还没有回来,我会拖延时间的。对了,你也要下点功夫……你明白的——不要这样看我,我是很认真的!”
“……好吧,我答应你。希望我们可以牵制住他,等到最后的那一刻到来。”
“嘿,想想那个”禁忌一式“,我就有点冲动神往。有多久我们没有用过它了?”
“距离上一次使用,应该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
“哼哼,那个可怜虫,当初还想称霸熠都,结果呢?还不是乖乖地被我们赶回老巢,蛰伏到现在?”
“所以说,我们更要当心那个行事不按常规出牌的小子,若不是他,只怕那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是啊,想想也真是气人,否则的话,我们又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没关系,大不了”禁忌一式“多用一回嘛。反正好久未用了。”
“不过用得太多,老枭和”焰皇“会答应吗?尤其是针对那个可怜虫?他们事后很后悔的。”
“管他呢,反正一不作二不休,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们了!”
“好吧,就这么办了。对了,现在你不需要那个丫头了吗?”
“基本上不需要了,只是有时候还存在些许的不习惯。”
“那是自然的了。你们长期以来相互倚仗的关系,是不容易在一朝一夕就改变的,反正还有时候,等”焰皇“回来的时候,想必你应该可以大成了吧?”
“应该可以了。现在我每天都可以感觉到新的体悟——思,想想那小子真是厉害,简直就是天才!如果不是他的指点,恐怕到现在我还无法更上一层楼呢!”
“所以那时候你便决定要用我们的”禁忌“式气来毁掉他,是吗?”
“不错,正是如此。他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对了,那孩子怎么样,这次有把握吗?”
“如果天开语不参加,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不过这次大家破例让各院尊的门生都参加”震旦之约“,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呢?”
“只要历风不参加,我想绝不会有问题的。”
“你这么有把握,我就放心了。对了,最近”天武“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吗?”
“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不过是一些新人入院的事情,实在不值得注意。只有一件让小姿去处理了一下。”
“哦?是什么事情?居然要小姿去处理?什么人这样大的来头?”
“唉,还不是那个天开语,老是惹麻烦。说什么两个新认识的朋友要进”天武“
……对了,就是那个赖在“天武道院”多年的后相鬣的后人。“
“呵呵,原来是那个天份有限、却偏要拚命修习的痴子啊!”
“正是他。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天开语认识了后相鬣的后人,又接下了他们的事情。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只好让小姿去处理了。喂,你出去这么长时间,究竟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有收获了。这以后我慢慢跟你说。”
“好吧!”
天开语申请调动雪漫雅的呈文再次被搁置。
“妈的!老子就不相信办不了这件事情?”恼怒之下,眼前的影像仪被他的念力能量震得粉碎!
“霍”地起身,天开语大步向门外走去,面前的桌案就似粉做的一般,随着他高大身躯的经过,纷纷扬扬地化作尘末飘洒四处。
他的能量已经将室内所有的物品彻底毁灭,绝不会有一件可以看出原貌。
夜空中繁星点点。
——想必此刻无名岛的夜空也是一样吧……
天开语轻轻吁出一口气:心中涌起淡淡的惆怅。
他刚刚与月亮城联系过,命令卓映雪尽快赶到熠京。
由于卓映雪的职务所在是月亮城,所以他的话便是最高指令。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雪儿就应该到了。
当然,随雪儿一道前来的,还会有她的贴身保镖碧丝丝和屏爱琳。
负手而立,仰望夜空,天开语决定,要他的雅儿递辞呈,辞去她的军职,这样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无名岛了。
莲娜早已经回家,而御安霏也挂念着家中的女孩子们——毕竟很快她们就要与她分开,所以慈母心切,她格外地留恋与她们相处的每一刻。
天开语的目光转向身下。
他现在正站在高高的“锦繁宫”天台上,俯瞰熠京夜景,确实繁华迷人。
——这样的景象,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年,而观赏这景象的人,却已经更换了无数……
一股没来由的悲悯在浓浓的夜色相伴下,袭上天开语的心头,充溢他的胸腔。
目光平视,遥远的深蓝色空中,正闪耀着一颗灿烂的明珠,那便是“天堂岛”,他的“金粉世家”,他的过去。
——不知道芙。
恬葵这丫头怎么样,“捣乱”的程度如何?
现在的“金粉世家”,应该上上下下在进行着新的调整,以适应这年轻得过分的少女的思维吧!
一抹温暖的微笑从天开语嘴角溢出。
这个小妮子,真是个人精,人小鬼大。
小小年纪,也不怕这么大的事情会将自己压垮——开玩笑,“金粉世家”是什么?
是动一动全世界都会震动三分钟的巨无霸啊!
可是她居然就“勇敢”地接受了挑战…
心中想着芙。
恬葵,天开语便欲腾身而起,到那“天堂岛”去看看。
不过他刚刚离地三寸,眼角余光便见到一驾冲扬如旋风般冲来!
——唔,是特别制造的型号呢……
天开语眯起双眸,心中暗道。
——嘿,居然是她。
驾驭冲扬之人天开语在一闪眼之间便透过头盔面罩,从眼形气质认了出来:
她正是那个美丽泼辣的由恭宪督。
看那个方向和角度,应该是正对着自己才是……
心里想着,由恭宪督已经冲到了面前,在原地高空画出一道漂亮的螺旋后,她降落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好棒的技巧!
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赞道。
那窈窕浮凸的动人身姿,有如一条弹力十足的美人鱼一般,生机勃勃地俏现在他的面前,令他怦然心动。
“果然是天将军呢!”随着一声悦耳的娇音,冲扬上的由恭宪督掀起透晶面罩,双眸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辉,对天开语微笑着招呼道。
“原来是由恭宪督,车会幸会。”天开语礼貌地客套着。
“怎么,这样晚了,将军还在办公吗?是不是总训部的工作很烦人呢?”由恭宪督倒是快人快语,见面没两句,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还好吧,这点工作不算什么,只是有些私事而已。”天开语也报以友善的微笑,回答道。
对方的表现,很明显是在向他主动示好,以解上回唐突逮捕的过错,他当然不会计较了。
“哦?由恭可以帮忙吗?”由恭宪督忙笑道。
一面将整个头盔都摘下来,登时一头如瀑秀发闪亮飘落,在夜空中抖出一片灿烂的碎星。
“这个,恐怕宪督不能了。”天开语欣赏地注视着由恭宪督飒爽秀丽的姿容,温声笑道。
“真是抱歉了……对了,那几个小鬼头,后来我都放了,仅仅是训了他们一顿,吓唬吓唬而已——他们是你的朋友,对吗?”由恭宪督娇躯笔挺地坐在冲扬上,微微起伏间,那紧身制服勾勒出的优美曲线让天开语心境着实舒展。
“算是吧。他们还太小,暂时还无法从朋友的角度去与他们结交。”天开语微笑着回答道。
“哦?那看来是由恭上当了。”由恭宪督掩嘴“咯咯”娇笑两声,却是没有半点上当后的恼怒:“这几个小家伙,真是顽皮得可以,居然说天将军是他们的朋友,请求我看在天将军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呢!”
天开语一乐,忍不住笑道:“是吗?那由恭宪督就相信他们了?”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
你这“宪督”之职如何得来可就要大加参详喽!
“哪里,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由恭岂会相信呢?只不过他们这样一说,就趁势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而已,所以在警告过他们以后,就把他们给释放了。”由恭宪督娇笑着答道。
“嗯,这样就好了。”天开语也笑道:“既然由恭宪督识破了他们的谎言,天某就不必承这个人情了。”
“呀,原来天将军是这样小气的人呐!由恭这样说的意思,可不是想居功要胁,天将军会错意了呢!”由恭宪督故作娇嗔道,那可爱的模样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吸引人。
“那么天某就向由恭宪督道歉好了。”天开语“呵呵”一笑,大步迈出了天台。
“哎呀!你——”由恭宪督登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一脚向虚空中踏去!
若是从这样的高度掉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才怪!
不过她刚刚压下冲扬,欲俯冲下去救天开语时,却立刻呆住了,而且瞠目结舌,望着眼前的景象一动不动。
原来,天开语一脚踏出后,并未如她想像的那样一头栽下去,而是仿佛踩在实地上一般,轻松悠闲地在虚空中迈出了另一只脚!
“天哪!你——”由恭宪督矫舌瞠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个人居然在空气中走动!
而且动作是那样的悠闲自在,就好像闲庭信步!
“怎么,由恭宪督以为天某这个将军是骗来的吗?”见到美女吃惊的可爱模样,天开语忍不住失声笑道。
“哪里……天哪,即便是高层的将军,由恭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这样子的!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由恭宪督震惊道。
“是么?那或许是你没见过而已——好了,看来刚才着实惊吓了由恭宪督一下,那么就让天某邀请美丽的女士小饮一杯,以做为赔罪,好吗?”天开语温文儒雅地笑着发出了邀约。
“……嗯……”女宪督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点头了。
眼前的年轻男子,怱然之间,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
如果说先前初次见面时天开语的霸道强横还令她震慑和、、愤怒的话,他现在斯文温柔,而且优雅高贵、不带丝毫烟火气的言谈举止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成见,并且将她在今晚见到这个男子时,心中留存的一些警戒和不安完全去除了……
“那么——”天开语说话间,忽然行动起来,就在由恭尚未回过神来时,他双臂拢起的一股柔风已经将美丽的宪督给卷下了冲扬,并在眨眼间,将冲扬稳稳地放置在了天台一隅。
“啊——”感觉自己陡然问向下坠落,由恭登时吓得失声尖叫,四肢更是本能地舞动起来。
不过仅仅片刻时间,她便感觉到一团柔和而实在的气流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并且平稳地托举着。
“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天开语带着磁性的低沉喉音在由恭耳边绵绵响起,立时将她惊恐躁动的心安抚下来,变得平和柔顺。
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眸,由恭发现,自己正好好地立在半空中,周身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扶持着,保持着平衡与飘浮。
脚下正是灯火辉煌的熠京大地,而她,正以做梦都不敢想像的姿态屹立空中,简直就像神话中的仙女一般……
无以名状的惊喜狂涌心头,莫名的泪水盈盈而出,根本就无法控制住。
“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我这是……”她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你的确是在天上散步。”天开语的声音温柔而实在地沁入她的耳中。
“你……您真了不起……”转过脸儿,颤声说着崇拜的话语,天开语在女宪督晶亮的眼眸中看到了与莲娜一样的敬畏。
“这不算什么,相信四大院尊也一样可以做到。”天开语轻描淡写地说着。
对他来说,眼前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强大对手,恐怕也只有傲霜红、风流扬等了——哦对,还有字凄,不过她根本不可能与自己对立。
“您……您在同四大院尊比较……”由恭惊讶的神情越发浓郁,她没有想到,自己意外遇到的一个人,竟然敢于同四大院尊——那有如天上神只一般的四大院尊对比!
天哪,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让自己遇到呢?
这是否就是自己的运气呢?
一时间,干百种感受一齐纷纷乱乱地涌上由恭的心头,她就似很少见到糖果的小儿,乍然问碰到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零嘴那样,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
“他们也是人,也是从平常人修习到现在这个境界的,用不着将他们看得过于神圣。”天开语仍是淡淡说着,同时意念引领着由恭周围的能量团悠然前行,在夜空中飘荡。
“可是……他们……”面对天开语,由恭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嘴原来是如此地笨拙——平时审讯时的俐齿都到哪里去了呢?
她不禁有些生自己的气了——怎么连一句话的意思都表达不好呢?
“呵呵,不说这些了。思,你平时都喜欢到哪里休闲呢?今天我请客。”天开语说着突然加快速度,携着由恭向下俯冲。
由于对天开语已经有绝对的信心,在做这种高速下滑的动作时,由恭只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心中喜不自胜。
“我喜欢到”浮生半日“去!”她亢奋得大叫起来。
“好的!”天开语答应一声,嘱咐道:“闭上眼睛——”
“嗯!”反射性地,由恭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刹那,陡然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消失了似地!
紧跟着,有一种太空失重的奇异感觉涌向她的神经反应系统。
“咦?怎么会这样?”心里这样想着,略略迟疑了片刻,就在她准备睁开眼睛偷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股温暖在顷刻间涌逦全身,所有的感受立时重新回来。
“好了,再走一段路,我们就可以到了。”耳边再次响起天开语那熟悉而让人心跳的男人声音,由恭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此刻她和天开语正站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于里。
——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能地,由恭心中生出了这个疑问,再呆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对了,自己本来是在天上的,如果就这么贸然降落在大街上,只怕会引起人们的骚动。
毕竟能够飞的武者不是很多。
“唔……你好像有些不太适应呢!”看到由恭如梦如痴的样子,天开语忍不住笑道,同时关切地拉起她的纤手,将温暖传递给她。
“嗯。”由恭先是怔了一怔,随后又愣愣地补充了一句:“好快呀,一下就到地面了!”…
天开语不禁又笑了起来:“当然了,如果”风“系身法修习到火候,是可以做到这样的。”
“您是说……您用的是”风“系心法吗?修习”风“系心法以后,可以达到刚才那样自由飞翔的境界吗?”由恭脑筋终于恢复灵活,立刻猜测道。
“你很聪明,猜到了一半。”天开语微笑点头道。
的确,他从天上降落时用上了一部分的“风”系身法,但最主要的,却是他自创的“唯心什照”,利用的是大地的磁能力量。
“那另一半是什么呢?您可以告诉由恭吗?”在不知不觉中,由恭已经对天开语改变了称呼,用上了敬语。
“不可以。”天开语脸上带着笑容,嘴里却无情地一口回绝了由恭的请求。
“为什么?”由恭一呆,神情立刻黯然。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我们好像还不是很熟,对吗?”天开语怱收拾起先前的绅士风度,好整以暇地望着由恭。
但他的手,却握着由恭的柔荑未放——这是否又是他的一种手段呢?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由恭立刻生气了。
“既然不熟,为什么还要拉人家的手呢?”一面说,由恭一面嘟起红艳艳的小嘴,作势要甩掉天开语的大手。
“拉你的手,正是为了与你相熟呢!好吧,既然不想让大家成为熟人,不拉便是了。”天开语也故作赌气,主动松开了由恭的小手。
“您……”由恭登时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天开语这有些无赖的手段。
“您……您不是说要请由恭的吗?是不是反悔了……”情急之下,由恭一下想起两人到这里来的原因,便急叫道。
“哪里,怎么会反悔呢?该请的还是要请的嘛!”天开语仍是那样笑嘻嘻的样、子,但由恭此刻的心情,却觉得颇有些受到算计的堵噎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走出这条巷子,再越过两条街口,我们就可以到达你说的那个”浮生半日“了。”天开语接着说道,一面自顾自地朝巷口走去。
“等等——”由恭忽然心头灵光一闪,急步抢到天开语前面,拦住了他道:
“不对,天将军好像对熠京很熟啊?怎么,您从前来过熠京吗?”职业的本能,令她一下子从天开语的举止言谈中发现了破绽——据她之前的了解,这位天将军应该是第一次来熠京呀?
可他为什么连“浮生半日”这种小地方也会知道呢?
这里面大有问题!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奇怪案件,由恭心中登时警觉起来。
眯起双眸,嘴角掠过一抹不屑的冷笑,天开语双臂抱胸道:“天某以前从未来过。”他以威严的目光制止了由恭抢过话柄的企图,接着道:“正因为没有来过,所以天某到熠京来的第一天,便把整个熠京的地图看了个仔细,尤其是那些有相当历史的地方。”天开语当然是在说谎,他哪会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研究熠京的地图呢?
自然是凭藉自己前世对熠京的一些印象了。
偏巧,由恭所提到的“浮生半日”,虽然小,但也颇具一些历史,就如同“天堂岛”的“了然寮”一样,所以他便记得了。
“这……”由恭立刻张了张嘴,被天开语回得哑口无言了——对呀,人家第一次到熠京来,而且又是将军,当然要熟悉熠京的地形,特别是有些小名气的地方。
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刚刚到这里,而是已经住了好些天了,平时没事也应该四处逛逛的……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嘿,好像由恭宪督跟天某在一起,最后总会发生一些争执呢!”天开语对由恭眨了眨眼睛,有些坏坏地笑道——当然,他很清楚这次的争执是自己设计的。
“我……不是的……”由恭感觉自己又有些说不清了。
忽然问,她感到自己在天开语的面前,总会变得迟钝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好了,不生你的气了,咱们去”浮生半日“吧!”天开语说着,又主动重新拉起由恭的手。
这回由恭再没有甩开他了,相反的,心中竞有些庆幸和……说不清的甜蜜……
“原来由恭宪督也不是熠京人氏,难怪跟这里的人有不大相同的风貌。”坐在环境热闹时尚的“浮生半日”,天开语边观看舞池里扭动狂欢的人群,边对由恭道。
“是啊,由恭是随母亲一起移民到这里的。”由恭回答道“一面随着震动的音乐节奏扭动腰股。此刻她的制服已经寄存在店里,更换了一套紧身薄裙——当然是天开语付的账了。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没有一起移民吗?”天开语吸一口饮品,又问道。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那些暴乱的暗住民。”由恭神情不变地叙说着自己的身世,看来那段回忆对当时年幼的她来说印象并不深刻。
不过天开语却抓到了一丝痕迹:“所以你才会参加军队,是吗?”
“是的,我恨那些暗住民,因为他们让我失去了父亲,令母亲孤苦一人抚养自己的孩子!”大口吞下杯中的辛辣液体,隐隐的晶莹在由恭的眸中映出。
天开语沉默了。
像由恭这样的家庭,其实无论在东熠还是西星,都有无数。
世代的变迁,新元人类的争斗,都是以牺牲大部分民众的利益为代价的——由恭固然可怜,可是那些跟随凌远尘过着暗无天日生活的孤儿呢?
他们的现状又是谁造成的呢?
“现在你是同母亲住一起的吗?”良久,天开语才轻声问道。
“嗯。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独身一人。”由恭看来很敏感,立刻觉察出天开语的意思,将他未完之意回答了出来。
“为什么不交朋友呢?”天开语怜爱地望着由恭秀美光滑的侧脸,劝她道。
“有啊,我也有好多朋友的。”由恭迅速抹了一把脸,现出调皮的笑容,对天开语道:“只不过,像您这样位高权重,又年轻有为的还没有一个呢!”
天开语不禁失笑道:“是吗?那今天你走运了,遇到一个。”
由恭脸儿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可是……可是您却不一定看得上由恭这种卑微之人呢!”
天开语一笑,握紧由恭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身边,然后大手揽上她的纤腰,柔声道:“又说错话啦!直到现在为止,由恭可见到天某有丝毫鄙视之意吗?唔……说错话,是要受罚的哦!”说毕也不经由恭同意,便温柔地在她滑嫩的脸庞上轻轻吻了一记。
由恭的脸庞立刻火烧也似地变得通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边这位年轻英朗的将军居然会主动亲吻自己!
“以后还会说错话吗?”欲擒故纵,乃是天开语利用自身条件,挑逗女孩子百试不爽的调情法宝,美丽的女宪督终于不知不觉地落入了他的圈套。
使劲摇了摇头,由恭娇羞不已地偷瞥了天开语一眼,却正好与他含笑的明眸对视,登时羞意大盛,险些坐不住自己的座位。
佳人含羞娇态,立刻看得天开语那男性的征服欲大增,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由恭搂进了怀里,在掩映闪烁的舞池灯光下,握住了女宪督丰挺翘耸的乳峰……
——“让开!快让开!”
——“站住!快站住!”
——“抓住她!”
——“快别让她跑了!”
突然之间,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从震撼的音乐声中传出,虽然起伏夹杂在人群中,但却分外地剠耳!
用力贪婪地揉捏了一把由恭的弹跳嫩乳,天开语感受着怀中伊人激动的颤栗,耳中听着她火热的呻吟,目光向发生骚乱的地方望去——天!
他的目光登时惊住!
他的心脏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