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奴的每次见面,似乎都是他来找我。他在逮我!忽然意识到这点。
回到宿舍,见到育时,我笑着环上他的腰,“育。”
他拍拍我的脑袋,带我进了他的房间。眼睛往后一扫,见到秀,他还真能承得住气。朝他白了一眼,我就转过头。
一到育的房间,我就踮起脚跟吻上育的唇,一吻结束,我坐在他腿上,跟他玩手指。育不说话,任我玩着他的手指。
玩了一会,觉得感情酝酿得可以了,我开口,“育,你知道那个奴吗?”
“奴?”育皱了皱眉头,既而怀疑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不算吧,只是有见过。”我摇摇他的手,“呐,育告诉我,奴是个怎样的人?我怎么觉得他好象很厉害。”
“是吗?”育扬躺向床铺,顺便把我扯下。”你问他干嘛。”
温顺地枕在他胸前,“我今天碰到他了,他上回说虞死了,今天又跟我说没死。你说他是不是在耍我?”
蓝虞的事,还没来得及跟育说,之前光顾着书阁的事了。
但心里并不觉得后悔,蓝虞不是个不懂得生存的人,说不定他过得比我还好。
我这样想倒不是为自己开罪,只是在这个性奴集中营,这是事实。
现在我跟育提起奴的事,更多的是为我自己,我必须预防,“可能吧。”育模棱两可地回答我。
那奴到底是在耍我还是真的?我加大力气摇他的手臂,“育哦,这样很不踏实啊。”
“有什么不踏实?”一个爆栗头砸向我,“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别整天出去勾引人。”
意思是只要我乖乖呆在他身边,我就不会出事。
在这个地方,这种保证能有几分说服力,或者说这份保证的期限有多长,不是我信任育,而是我不信任这个集中营。
心里不认可育的话,但我脸上依旧表现出万分感激的样子,不过说万分感激,我倒是想做出这么夸张的表情,奈何还有点该死的清高存留体内。
我啄了他的唇一下,便安静下来。
现在跟育的关系搞好了,那接下来就必须想法子出去。
如果等到冬季的选秀,那我的身份绝对会被人发现,那时候我存活的几率就几乎为零了。
这世上最不能开的玩笑就是自己的生命了。
现在我在育身边是很安全,但他能永远保证我的安全吗?
打定主意,第二天起,我便经常在集中营四处逛,寻找出去的方法。
这种宛如大海捞针的方法自然起不到多大效果,不过我的目的更在于找到奴。
每次见到奴都是他先看见我,亦或说是他来找我的,现在我想要找他了,反而没见他人。
直到第三天,我才见到他。
见到他时,他正在餐厅吃饭。说来我也很久没去餐厅吃饭了。今天是育没在宿舍,所以我也就跑出来吃了。
“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奴嘴里还嚼着菜,就这样抬头看着我,见是我,脸上的诧异才消失。这也难怪,在这餐厅里大家都是各自坐在一张桌前吃东西。
“好久没见出来吃饭了。”奴吞下菜,对我说道。
“嗯。”我点点头。z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各吃各的。这里人多口杂,根本就不方便谈话。
出了餐厅,我继续邀请他去散步。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意思说我又在找借口了。
摸摸鼻子,被他看穿又如何。
大家都是作戏的,装来装去,不挺有意思的嘛。
“那这回找我有什么事吗?”
吓,他倒是直接,不跟我绕圈子了?不过,这样更好,我最烦绕圈子了。耽误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被人绕圈子,总觉得自己被人狠狠耍了。
笑笑对他说,“我这不是第一回来找你吗?”言下之意,就是之前可都是你来找我了。
“你不相信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是创造出来的。”不绕圈子,他倒开始打太极拳了。
不过,我并不讨厌打太极拳,只是现下我可没功夫陪他打,单刀直入,“你也有靠山吧。”
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接着是哈哈大笑,真难得,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哈哈大笑,毕竟他给我的感觉太秀气了。
“如果我说没有呢。”这答案一出来,我就瞪了他一眼,他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靠山,真的没骗你。”
我仔细看着他,不像是在骗我。
我向来认为看人看眼睛,而这个奴的眼睛里,我找不出撒谎的痕迹,难道他真的没靠山。
事实与他的眼睛实在不符。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说了实话了。”奴摊摊两手。
我不再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说了一句,“反正是真是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哦。”依旧是他的招牌笑容,奴并不为我的话而有任何波动。
这样谈话下去,我想要知道的事根本就得不到。
问蓝虞的事,上回他已经说不知道了,这回再问他,估计也捞不到什么满意的答案。
忽然间意识到,这个奴的嘴巴很紧。
如果他真的有靠山的话,他的靠山应该很信任他。
很快就把宿舍楼下面的路逛完了。
“去大操场吧。”奴提议道。
我心一收,那晚的事涌上脑子,跟着涌上来的是恶心的感觉。飞扬的鲜血再次在脑里重播。
“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奴担忧地看着我。
闭上眼睛吞了好就口唾液,我的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没事,不是去大操场吗?走吧。”
我真的发疯了,竟在奴面前逞强,我知道我不想让他小敲我。
但去了大操场,我就后悔了。
一进大操场,依旧是那几个人,不过还加了几个新面孔,疯的人又多几个了。
那些人一见到我们,全部“刷“地看过来,那直透心底的眼神,依旧疯狂。我缩缩肩膀,不跟那些人一道直线站着。
旁边的奴看出我的害怕,拍拍我,“要不我们出去。”
“不用了。”我大喊一声,声音大得不只把一旁的奴吓一跳,那些看着我们的性奴更是把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被这么多双疯狂的眼睛盯着,是从脚底升起的战栗,我逞强来的镇静也开始摇摇欲坠。
“真的没事?”
奴又问了一遍,让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看了他一眼,我又大声说道,“当然。”这回大声说话,一半是为自己壮胆。
奴见状也不再多说,还好接下来,那些性奴也不再盯着我看。这让我的神经稍稍放松,跟奴讲的话也重新条理化。
只是在大操场逛了两三圈,还是一句话都没问出。奴是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但他的答案总是把自己跟问题剥离得远远的。
“奴,我真怀疑你不是性奴。”
我说着总结语,我当然不是怀疑他的性奴身份,而是他好象跟这个性奴集中营没有任何交集点,虽然他看起来知道这里的好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