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月份无意间窜进性奴集中营,到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大半个月的时间,真的让我总有一种错觉,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年了。
有时甚至会产生疲惫感,若不是对生存的渴望,还有一直以来的付出,也许我会走上绝路吧。
经过紫的事件后,明显感觉到,育对我不一样。他甚至每天叫我去他房里过夜,我已经很少见他去秀的房里。
接下来的时间,也许是我在性奴集中营里最安逸的一段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10来天。
其实对现今的具体时刻,我早就不清楚了,我只能模糊算出大概的时间。
跟育撒完娇,我决定出去走一趟,毕竟很久都没出去了,现在连吃饭都是别人送上来的。
出了5栋,不得承认,即使这里是肮脏危险的性奴集中营,但人不能一直逃避,一直呆在房里。伸伸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久违的空气。
“好久不见啊。”
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惊,迅速地转身,原来是奴。
朝他笑笑,“好久不见了。”见到他,我才想起蓝虞的事,之前一直为书阁的事担忧,我早把蓝虞的事抛到脑外。
“最近都没见你出来,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也会有好事发生,如果不是因为记挂着蓝虞的事,我绝对嗤笑一记。
而现在我只能对他苦笑一记,“没发生坏事就很不错了。”
“你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
这话什么意思,因为我聪明不会有事,还是因为我聪明,所以就算碰上坏事,也不会有事。我思量着,不会是平静的日子又得结束了吧。
对这个奴,我总觉得奇怪,他似乎知道许多事,这个迷样的男孩,也许我可以跟他搞好关系,套套话。
想到这,我恢复灿烂笑容,“有空吗?我们去转转。”
对我的提议有些诧异,奴睁大眼睛问我,“转?这个地方?”
他的眼睛本就很大了,再这么一睁,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恐怖,但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爱。
这么可爱的男孩,肯定也是被哪个人收在身边,但他看起来不像,因为他很自由。
对,在他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自由。
垂下眼帘,因为我的瞳孔里都是嫉妒。
等确定自己已经平复下来后,我才抬起头,“那你说去哪转,我听你的。”
“没,都可以,随便。”奴一连回了几个短句,还真意外,我仔细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走吧。”他倒是比我积极,见我还站在原处,直接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很柔嫩,有点像婴儿的手,摸着很舒服。
不过我可没忘记育,若被他知道我跟其他人牵手,大概又会惩罚我了吧。
我抽出手,奴倒也没继续回握。
“这地方很小啊。”
“嗯。”奴应道。
这里真的很小吗?
如果不算周边的话,是很小。
但我出过厨房的周边,这集中营远比我看到的大。
不过听奴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
这也不奇怪,毕竟没几个人敢往外面逃。
我沉默下来,走在他旁边,想着说点什么可以套他的话。
“最近有没有训练?”
奴忽然开口,我先是一愣,既而想起。对啊,还有个“选秀大会“呢。
“就那样,你呢?”我回问他。
奴的脸色明显暗淡下来,虽然他恢复得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凭他的条件也有机会被选上的,为什么他会一点干劲都没有。
“你不想出去吗?”我试探他。
“怎么会呢?我当然想出去咯。”奴轻快地回答我。看来这也是一个作戏的高手。
“是吗?不像哦。”我笑笑,等着他的答案。
“乱讲。”他微微掘起嘴。
有意思,他倒跟我撒娇起来。
不过,看起来还蛮舒服的,但并不受用。
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讨好别人,而别人来讨好我,尤其是这个奴来讨好我,我还真的兴不起爱怜的情绪,也许之前我会,但现在我很难做到了。
不能否认,我的身心已经变了。
我唯一庆幸的是,“十年媳妇熬成婆“的思想还未在我脑里成型,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呵呵“一笑,我走到他前面,奴跟在我后面。场面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奴走到我旁边探出头,“伶,你是不是生气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好象很怕我生气似的。
我失笑而出,生气?我生他气干嘛。见我笑了,奴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你生气。”
“哦。”我淡淡应一声。
许是我冷漠的态度,奴也安静下来。
走到1栋后,我问奴,“继续走吗?”
“都可以。”他灿烂一笑。
“那我们往回走吧。”不等他回答,我率先往回走,这集中营能逛的地方也就这么大,当然只能在这宿舍楼下来回走了。
走到一半,我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奴,你上次说虞死了。是真的吗?”
这回我问出这话,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激动心情,甚至口气十分淡然,似乎在问奴今天空气好不好。
奴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看来是猜到我会问他这问题了。
他抓抓头发,沉思了会才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耍我!”我大喝一声。我凌伶很好欺负是不是!我怒瞪着奴,我倒要看看他这回怎么回答!
“没,没。”奴急切地摆摆手,“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
“你随便听别人这么一说,再来我这里糊弄是不是!”实在气愤,明知蓝虞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竟然还拿一个虚假的消息来吓我!
我揪起奴的领子,“你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负啊,啊!”奴远比我娇小,我一个上提,就能让他的双脚离地。
“你放开我。”想不到的事,奴的反应很快,一双脚一离地,就踢向我。我被迫松开他,定下眼时,他正揉着脖子。
不过他的反应也不奇怪,在这个地方,不懂反应的人才怪。那种人早死了吧。
奴揉了会脖子,瞄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已缓和下来,才走到我旁边,“你要杀我?”他轻声我。
笑笑,“怎么?我只是看看你的反射神经。”我打着太极拳。
他也未深问下去,只是用一双眼睛瞅着我。
“喂!”我扬起眉,“你骗了我,现在总得补偿我吧。”挥挥手阻止奴开口,我继续问道,“虞现在在哪里?”
奴为难地看着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上回的事,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吗?”我伸手放在他的肩头,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哦。”
他转了转眼珠,“告诉我的人也是听别人说的。”
说完,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你问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事都是听来的。那天会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这人还不错。”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手指着他,“你发烧吧你。”
觉得我人不错所以告诉我,哼!
撒谎也不是这样撒的吧,连个草稿也不打。
我笑完,冷哼一声,“要真觉得我不错,就别再耍我。”
我也往旁边挪一步,“以后若没什么事,就别来找我。当然若是来帮我的话,我会欢迎,只是、、、”我故意停住不说。
我扔下警告就离开了,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