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看上去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凯蒂跟伊尔德共进早餐的时候,发现贤王状态似乎并不好。自从伊尔德搬进来以后,她就见识到伊尔德那超人般的精力了。这家伙给自己的每一秒钟都安排了工作计划,一旦开始工作就满负荷运转,还像机器人那样完全不开小差。那股认真劲甚至吓得凯蒂不敢找他说话,生怕打扰了他完成任务。
也正因如此,凯蒂才觉得他显得无精打采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没什么,昨天没休息好。”伊尔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已经连续跟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对抗了好几天,每晚他都梦见触手与他交合,醒来时,那种只有一人的寂寞感几乎将他击垮。贤王确实是孤独的人,他超群的能力和工作狂人的性格都使得他在学习和工作上花费了太多时间。这使得贤王注定会被大多数人敬畏,也注定没有太多功夫去与他人交际。
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孤独。
他这么多年以来相处得最久的交谈对象竟然就是那个邪神,尽管伊尔德不承认,其实他心底确实有一些想念那个胡搅蛮缠的邪神了。
哪怕再耐得住寂寞,一旦开始与他人相处,就再也不想孤身一人。
幸好这两天还有凯蒂能偶尔跟他说说话,不然贤王或许早就开始发疯了。
“那你今晚早些睡吧,把你那恐怖的计划稍微削减一下,我给你准备热牛奶。”凯蒂是个好女孩,她没有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贤王彻夜难眠,只是表示自己会帮力所能及的忙。伊尔德深知早睡并不能帮助他什么,但依旧对凯蒂表示感谢。现在唯一对他有用的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把自己绑在床上,像戒毒一样戒掉对触手的依赖,要么就去找那个变态邪神做一次。
夜里,伊尔德再次从梦中醒来。他难堪地喘息着,纠结一阵以后披上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体无比想要从窗口跳出去,回到小小的牢狱,自觉地戴上项圈,用最低声下气的言语请求邪神满足他,但伊尔德强大的意志一直在阻止这种行为发生。每晚他都因此而备受折磨,现在情况愈演愈烈,他就连白天也开始无可遏制的思念邪神的触手,哪怕是钢铁般的意志也再无法抗拒肉欲的祈求。
这诱惑比毒品还要可怕,因为伊尔德清楚毒品会对人体造成创伤,不利于长期发展。而跟邪神做爱,除了在欢爱过程中要放下自尊,多说两句下流的言语以外,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那个邪神虽然蛮不讲理,但从来都对他加倍呵护。
正当他已经站在窗边,要翻出去的时候,窗户上忽然伸出一根触手来。贤王愣了愣,打开窗户往下看,却被无数有所准备的触手抱了个正着。伊兰德直接把贤王从窗户里拉了出来,悬在空中:“我听到非常强烈的呼唤了呢,贤王先生是不是想我想得快发疯了?你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在这里跟你做爱哟,放心,不会摔下去的。”
“我可不想在外面做那种事情,你给我进去。”伊尔德皱着眉头,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高空啊。
“那我就把这句话当做你在邀请我跟你同居啦。”伊兰德一如既往的无耻。但是当贤王骂了一句不要脸的时候,邪神很是奇怪的嘟哝了一句:“为什么这样说我?我本来就没有脸啊。”
不过伊尔德不得不承认,邪神的到来让他感觉好多了,心中也似乎有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而且刚好落进地上一个大坑中,还完美将地面给补平了——我是说,双倍的安心和满足感。
“我就说过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你瞧,一见面你就发情了。”伊兰德愉快地把贤王举在空中,让无数触手争相抚摸他的肌肤。硬挺的乳首被长有口器的触手含住,被细如蛇信的触手轻而快地挑逗着。这比起以前邪神的挑逗来说,实在有些太轻了,于是伊尔德抓住这些触手,然后揉弄自己的胸口。
“滚……滚蛋,你在……哈……说什么瞎话!”伊尔德虽然嘴上还在反驳,但身体早就屈服,触手的抚摸比什么自慰都管用,已经很久没有被满足的性器几乎在触手缠上的瞬间就硬了起来,分泌出爱液。
“嘴上不太诚实呢。”伊兰德把他举到镜子面前,让这个脸上满是情欲神色的贤王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被束缚的全身,“可是你看啊,我才摸了你两把,你就变成这幅德行了。”
伊尔德脸一红,扭头拒绝看向镜子,可触手又强行把他的脑袋掰回来。触手堵住了他的嘴,那些柔软的触手搅动着口腔,跟贤王来了个绵长的舌吻以后,伊尔德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呻吟喘息着,还有些羞愤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平常的贤王板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会有点情绪起伏,伊兰德享受他羞耻的表情和有些愤怒的言辞,当然,还有顺从的身躯。
不过邪神仅仅是抚摸和挑逗,等伊尔德射精一次后,伊兰德就把他放回床上了,看样子触手怪并没有侵犯他的打算。贤王从被玩弄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以后,有些不理解的问:“你怎么了?”
“我好好的啊?”正在清理撒了一镜子精液的触手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唔,你跟我分开以后都没有射过的啊,味道好重噢。”
“我还以为你会干我……”伊尔德抹了把脸,有些尴尬,“我以为我会被干到天亮。”
没想到他这句话刚说完,邪神就阴测测笑了起来:“你以为?是\u0027你以为\u0027还是\u0027你想\u0027?正视一下自己的愿望吧,贤王,你明明就很想跟我做的。”
“天知道你这混蛋对我做了什么。”伊尔德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中了计,按理来说,他本不该在弄清对方的想法之前就开口说话的,可是一见到这个邪神,他就莫名地冲动,讲话不过大脑。不过贤王并没有反驳邪神,也没说自己不想做,只是单纯的把这份本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肉欲和冲动都归咎为邪神的错。
伊兰德愉快地扭动自己的触手,变成了贤王的模样,然后一脸可怜的望着伊尔德:“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你啊,我为我用了点小手段留住你而道歉,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呀,哦,对啦,我还想要你抱抱我。”
“好的,谢谢,很感人,只要你别用我的脸。”伊尔德看着“自己”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像小狗一样可怜,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你以为我没跟混沌的眷属打过交道?你们邪神不都是满脑子毁灭世界的危险分子吗?话说得那么好听,我可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阴谋。”
伊兰德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用脑袋去蹭贤王的下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为了能够跟你正常交流,我把自己切碎了,挑选了最弱的那部,我的思维速度才总算能够与你接近。所以说,这样无限接近于凡种的我能对世界干什么?如果我对你有什么图谋,把你从法则里弄出来以后,直接弄疯你不是更方便?我犯得着给自己添堵么?”
贤王被一系列的发问弄懵了,当年他带着诸多军队抵抗混沌眷属时,也曾见过诸多邪神的行事风格。他们确实喜欢直接把手里的信徒弄疯,再化为自己意志的载体。邪神不屑于使用谎言和欺诈,因为下等生物不值得让他们如此煞费苦心。
所以伊兰德肯定没有撒谎,它是真的为了毁灭世界之外的原因才留在这里的。
“可你罔顾我的个人意愿。”伊尔德依旧不愿意相信邪神对他有意思,“我不认为这是喜欢的表现,你只是想要一个玩具,谁都好。”
“不,我喜欢你,不然这世上成为法则一部分的英雄首领数不胜数,我为何只挑了你?”伊兰德伸出触手去抚摸贤王的脸颊,“如果我没有正确理解什么才是凡类的爱情,那么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学的。”
贤王愣了愣,咳嗽两声,随后刻意坐直了身子,似乎想在邪神面前拿出一些属于王的威严出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姑且相信你对世界不感兴趣,也允许你暂时待在我的身旁。”
“是吗是吗,那对我说你喜欢我好不好咧?”人形的触手怪听到伊尔德松口,立即钻进贤王的被窝,用触手把他裹了个严实。
“我拒绝撒谎。”可伊尔德没有拒绝触手的骚扰,而且邪神还注意到,这家伙好像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笑一下,“少得寸进尺,你打扰到本王休息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要让你也喜欢我,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是吧?是吧?”
“闭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