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江岛日落
日本,一个姐姐从未去过的地方,一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姐姐说,想去我走过的街道走走,想去看看我看过的风景。既然有十天时间,除了必去的大阪京都奈良,我更想和姐姐去伊豆半岛最南端看海,去江岛看日落。相比于夏天的炎热,冬天相模湾温暖的海水更加得沁人心脾。与其说不想和拥挤的游客门在清水寺摩肩擦踵,倒不如说更想和姐姐两个人在星光下缠缠绵绵。
妈妈自然是非常乐意了,还说顺便可以回趟家看看爸爸,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姐姐啊~哈哈,不知道爸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我屁屁~于是我跟姐姐就火速办理了签证,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一点,西咸国际飞关西国际,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到大阪的酒店已是傍晚。简单和姐姐去seze(サイゼリヤ、日本的一家哪儿哪儿都有的连锁意大利餐厅。)吃了晚饭后去711买了水和一些日用小物品便回了酒店。
这次来日本姐姐自然也带了长鞭,自从用顺手之后姐姐就对它爱不释手了,一夜之间其他工具都失宠了。虽然今天路途劳累,到了酒店洗漱之后就直接和姐姐扑上床了。不过后面还有七八天呢,怎么能少得了在绝美海景房的巨大落地窗前来一场完美的实践呢?宝宝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妥当了。
距离上次在姐姐家那顿长鞭已经过去两周多,和那次藤条一样,余痛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只不过紫痕褪去后留下的淡淡黄褐色痕迹还在提醒着我,这是姐姐在我身上留下的炽热的伤痕。我多希望这痕迹能留得久一些,希望这痛也持续得久一些,好让我觉得姐姐一直在我身旁,永远不会离去。
其实哪里是姐姐要离我而去啊,分明就是我要离姐姐而去。虽然这些天我和姐姐都一如既往地腻腻歪歪,我们俩都和没事儿人一样,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从上次我和姐姐前所未有地痛痛快快发泄了一番后,姐姐其实也感觉到了我细微的变化,而我也意识到姐姐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只是我们都心照不宣,享受着这难能可贵的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的平静。
这就是一对无比熟悉的恋人,根本不需要通过任何揣测,从你拿筷子的姿势,扣扣子的顺序,喝水时的眼神,话尾的语气词,等等多到数不过来的细枝末节里,早就将你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你越是想要隐藏,越是无处遁形。
姐姐也许猜不到会是什么事情,但她清楚地知道,一场摧毁一切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而眼下的风平浪静则变得弥足珍惜。我和姐姐都不言而喻地达成了某种默契,无论如何要维持住这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纵使一切终将倾覆,终有些东西会垂于不朽,爱情不就是如此吗?这是我和姐姐的最后一场大戏,我们都努力想要把它演得完美,不是要惊心动魄,而是要泰然自若。
二十八,二十九在京都奈良的两天,我和姐姐一起去了清水寺,在姻缘堂挂了绘马,(就是用来写心愿的小木板,写完挂在树上或者是墙上)写下了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景;在二年板的石板小路上像其他所有情侣一样手牵手散步;坐在百年老宅改建成的星巴克里的榻榻米上一边深情脉脉地望着对方一边抿着手中抹茶拿铁;在嵯峨野的小火车里靠在姐姐肩上悠闲地小憩,姐姐温柔地吻了我的额头;在奈良公园看姐姐举着鹿饼干被一群小鹿追着跑;趴在二月堂的栏杆上俯瞰历经千年沧桑的东大寺,还被姐姐拍了屁屁;坐在若草山山顶的长椅上和姐姐依偎在一起,看着山下的奈良城被夕阳照得通红。
不知不觉,到了三十。一大早我就和姐姐收拾好行李坐上新干线,到热海换乘去往伊豆半岛的林间小火车,一路晃晃悠悠到河津,整个伊豆半岛东南端靠海的位置。一月底二月初,日本的春假还没有开始,国内赴日旅游高峰也还要等到年初一以后,伊豆半岛又是一个不是对寂静大自然有绝对执念就不会来的地方,整列车中几乎只有我跟姐姐两个人依偎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角落里。这地方就像是美妙的初恋一般充满了朦胧的模糊的美,就和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所写的一样。
小火车晃晃悠悠地穿梭在伊豆半岛的丛林中,一会儿跨过小溪,一会儿越过山谷,一会儿又从瀑布旁掠过。两旁丛林里的小动物们也时不时地出来和我们打招呼。
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我脱了鞋子屈膝躺在座椅上,把头枕在姐姐腿上闻着姐姐身上淡淡的体香。由于车厢摇晃地太过于舒服,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过久,恍惚间觉得有一支温暖的手在触碰我的脸颊。我睁开眼时,姐姐的脸离得很近,几乎就要贴到。姐姐一边轻抚着我的脸颊一边温柔地和我对视。小火车在林间穿梭着,冬日温暖的阳光在窗外高大树木的遮挡下忽亮忽暗地闪烁着,随着一声鸣笛,忽然整个车厢都一片黑暗,火车驶入了隧道。姐姐昏暗的脸庞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感觉姐姐的右手在我身上游走,到了我肚脐下方的位置,解开了运动裤的绳结。我蜷曲的双腿略微分开,姐姐的右手就这么顺着我的肚脐探入了我的运动裤里。
“姐,,,”
姐姐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看我刚要张嘴便吻了上来,只从嘴巴的缝隙中漏出一些嗯嗯唔唔。
姐姐的右手在我的运动裤里肆无忌惮地探索着,在大腿和小腹上游走着,然后指尖挑开内裤边缘,从缝隙当中探了进去。伴随着我一声娇喘和身体的微颤,姐姐灵活的指尖精准地探到了隐藏在秘密丛林中娇羞的小花蕊。姐姐中指的指肚在花蕊上轻柔地按摩着,让花蜜润湿指尖,又在两片花瓣上来回抚摸。姐姐一阵精湛的指法,在一片黑暗当中让我的身体热流涌动,不知道脸颊是不是也早已泛起潮红。
突然,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车厢,列车驶出了隧道。姐姐这才给了我喘息的机会,我一边缓缓地呼气,一边将姐姐搭下来的侧发轻轻挑起挂在耳后。冬日温暖的阳光将姐姐照的无比温柔,温柔到让你滑入其中无法脱身。姐姐指尖与小花蕊的纠缠并未停下,而我的娇喘却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并不是因为姐姐放慢了手下的节奏,而是我完全沉迷于姐姐的美貌,忘记了娇喘。
“姐姐~”
“嗯?”
“你好坏啊~”
“不喜欢吗?”
“喜欢~”
姐姐浅浅一笑,又吻上了我的唇。
姐姐的手指在我的运动裤里轻柔地搅拌着,催促着花芯吐出更多花蜜,直到我觉得小裤裤都被花蜜浸湿,姐姐才肯将手从裤子中拿出。姐姐沾满了花蜜的手指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毫不犹豫地含入口中,舔舐着指尖的花蜜,味道还是那么清甜。
“姐姐~”
“嗯?”
“小裤裤都被你弄湿了~”
“姐姐给你洗啊~”
“好嘛~”
“乖~”
在狭窄的列车座椅上躺了太久脖子快要断掉,姐姐这才扶我起身。我掉转身子变成跪姿,跪在旁边座位上,双肘撑在姐姐腿上欣赏起了窗外风景。姐姐看我这高高撅起的小屁屁顺势就搂起了我的小细腰,右手开始在我的小屁屁上游走。
“小屁屁撅这么高是要挨揍么~”
“可不是嘛~快揍吧姐姐~~”
我挑衅地扭了扭小屁屁,姐姐看我这样子,双手直接就扒上了我的裤腰,顺势就要脱我的裤子。我看姐姐要动真格的,赶忙手到身后去制止。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怎么,不是让姐姐打小屁屁么~”
“唔,,,”
也是,以姐姐的腹黑,我要是不制止的话,姐姐绝对能在电车上就脱了裤子给我来一顿巴掌。这事儿她绝对干得出来。虽说这列车上没别人吧,万一列车长来巡查呢?再说,窗外还有这么多小动物看着呢~宝宝瞬间就怂了。
“再调皮姐姐就在这儿打小溪的光屁屁~”
女魔头揪着我的耳朵伏到我耳边以说悄悄话的音量低声说道。
“唔,,,不敢了姐姐~~~”
我又被姐姐一句话就搞得面红耳赤,一头扑进了姐姐怀里撒起了娇。姐姐搂着怀里的小家伙温柔地爱抚起来,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撒娇的小猫。
小火车行驶至下午一点多才到达河津,我和姐姐拎着大包小包去旅店check in之后在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荞麦面(ざるそば)。
这是一家建在海边的完全日式旅店,房间全部是榻榻米和室,巨大的落地窗下面就是临海公路,一望无际的大海近在咫尺。远处与伊豆半岛隔海相望的大岛町也依稀可见。晚上还有天然温泉浴场,是休闲度假的圣地。加之现在还没有进入春假,整个旅店也没有多少人入住,显得更加清静。
今天可是除夕,这将是我和姐姐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除夕,也会是我至今为止度过的最有意义也最特别的除夕。这个美妙的除夕夜,没有无聊的春晚,没有喧嚣的炮竹声,没有亲戚们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也没有年夜饭餐桌上的觥筹交错与推杯换盏,有的只是璀璨星空下一片寂静的大海,伴随着长鞭的抽打,少女的哭泣还有在榻榻米上高高撅起的红臀。
跟姐姐牵着手在临海小路上悠闲地散步到太阳沉入西面大山中,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看着皎洁的明月慢慢爬上天空,和漫天星辰交相辉映。今晚的夜空像是被冲刷过一般,万里无云,每一颗星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白月光,也显得一尘不染,无比皎洁。只是不知今夜过后还能否看到这样皎洁的白月光呢?
晚餐吃了旅店准备的和食,晚上八点温泉浴开场,我给自己挑了一件粉白格子花纹的可爱浴衣,给姐姐挑了一件绀青色与白色格子花纹的,感觉更符合姐姐优雅成熟的气质。浴场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由于天还较冷的缘故,大家都不愿意去外面露天的池子里,虽然有天顶的大棚遮挡,但丝毫没有御寒的效果,汤池里不断向上冒出的雾气让你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我和姐姐两个人独享着巨大的露天浴场,不断向上蒸腾的水汽也难以将池水的温度带出水面。我和姐姐都将全身浸泡在池水中,坐在池边水下的台阶上,我拉着姐姐的手靠在姐姐肩上,享受着覆盖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的温度。无论是冬日里的露天温泉还是姐姐的肩膀,都让我舒服到要昏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姐姐抱了起来,身体离开水面的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可能是在温泉里泡了太久的缘故,这突如其来的凉气到让人觉得恰到好处,很是舒服。应该是觉得再泡下去我就要晕厥了,姐姐将神志不清的我抱到了更衣室的长凳上轻轻放下,还帮我仔细地擦拭了身体。
从温暖到让人昏睡的浴场中回到有一丝丝寒意的更衣室,我的脑袋迅速地苏醒过来。我从长凳上爬起身看到姐姐的背影,看到她正在努力地尝试穿我给她挑选的浴衣,不知道怎么穿的样子有点笨拙也有点可爱。我悄悄起身踮着脚猫到姐姐身后,然后一个偷袭从背后将姐姐保住。姐姐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温柔地抚摸起了抱在她腰前的两只小爪子。
“姐姐~我来帮你穿吧~~”
我踮着脚凑到姐姐耳边低声细语。
“好啊~”
姐姐温柔地答应着,然后转身也将我环抱入怀中。
我帮姐姐重新理好了衣襟,然后一圈一圈缠起腰带,在身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嗯,我学会了~我来帮小溪穿吧~”
“好啊好啊~”
我张开双臂示意姐姐可以开始了,姐姐却抱起胳膊笑了起来。
“我们小溪,,,不穿小裤裤嘛?”
“啊,,,我我我,,我忘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红着脸扭头看向别处。姐姐用指尖优雅地从身后放衣服的框中挑起一条纯白蕾丝花边小裤裤挑到我面前。
“姐姐帮你穿?”
“我我我,我自己穿~”
我赶忙从姐姐指尖上取下小裤裤,转过身去迅速地将双脚从中穿过,将小裤裤拖拽到大腿根,再仔细地从两边略微撑开,将小翘臀放入白布当中,最后还不忘拽了拽压在臀线上的蕾丝边,让白布更好地包裹紧俏的小屁屁。然后再穿上除了可爱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白色蝴蝶结文胸。
姐姐像我刚才一样帮我整理衣襟,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绕腰带。我和姐姐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姐姐身上淡淡的香气都格外清晰。
“嗯,真可爱,粉粉嫩嫩的~”
姐姐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顺手搂上了姑娘的腰。
“跟姐姐走吧~”
“好嘛~~”
我一手和姐姐十指相扣另一手提着换下的衣服,和姐姐回到房间准备一起迎接新年的钟声。
我们的房间是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客厅,全榻榻米的和室。两个房间并列连通,中间有推拉门隔开。客厅与卧室相对的一侧就是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了。当然不是整块玻璃,也是由几扇推拉玻璃门组成的,外面还有可以更近距离欣赏海景的阳台。
沐浴过后,我显得有些疲惫。我静静地窝在姐姐的温柔乡里享受着姐姐的爱抚,仿佛厌倦了往日的嘈杂,厌倦了世界的纷繁复杂,也厌倦了去思考那些根本解不开的难题,甚至厌倦了伪装。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心事隐藏起来藏得好累,我觉得既然姐姐都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心事,那不如就别再藏了吧。此时此刻的我身心俱疲,我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只会让人头疼的问题,只想在姐姐怀里享受一份简简单单的安静,想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想要和姐姐来一场纯粹的简单的实践。
“姐姐~”
“嗯?”
“我们来实践吧~”
“嗯~”
“我想要,,纯粹的实践,,”
“嗯~”
我又在姐姐怀里赖了几秒钟后依依不舍地起身。我说的‘纯粹’,姐姐当然懂。
简单的眼神交流后没有多余的对话,我们将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和坐垫移到角落,姐姐伸直腿坐在客厅中央,我拉起浴衣的裙摆退下小裤裤趴到姐姐腿上调整好姿势。我的脸冲着落地窗的方向,由于屋外已经一片漆黑,我趴在姐姐腿上的样子在玻璃上映得十分清晰。看到姐姐左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右手高高抬起,我也撅高了身后的屁屁准备迎接姐姐的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开始在客厅里回荡。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星期,除了小腿还在隐隐作痛外,大腿和屁屁的余痛早就消失,只是还留有被长鞭抽打过的淡淡的黄褐色痕迹罢了。
好在姐姐没有再瞻前顾后问东问西,挥舞巴掌的手臂优雅而有力,为我身后的肉团再次铺上绯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姐姐与我的默契依然能不断地带给我惊喜,但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也许新伤叠旧伤会让恢复所需的时间变得更久,也许会留下永久的痕迹呢?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或者说我更希望能够在自己身上留下姐姐的痕迹,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姐姐自然也知道,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是一场纯粹的只有疼痛的SP。我不想被嘘寒问暖,也不想被问任何问题,只想撅起屁股挨一顿结结实实的打。与其说是想要疼痛,可能是我想要找一个理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我闭上眼睛把头侧枕在叠放着的小臂上,撅高屁屁一边安静地聆听着身后美妙的声响,一边开始放空大脑。
趴在姐姐腿上的巴掌总是让人觉得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姐姐轻轻拍了拍我身后已经被铺上一层淡淡樱花粉的小屁屁,示意我起身准备进入下一阶段了。盖在屁屁上均匀的粉色确实将长鞭留下的黄褐色痕迹冲淡了一些,但痕迹依然可见,只是被盖上了一层淡粉色的色罩。
姐姐示意我在原位置跪撅,不用挪动膝盖。我将双肘撑在榻榻米上,尽量压低肩膀让屁屁高高撅起。从落地窗的镜像中看到自己跪撅的样子,屁屁被撅到了身体的最高位,似乎腰部再低一些的话两瓣突起间的缝隙都看得见了。姐姐则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跪下,右手举起长鞭准备挥向我的屁屁。镜像中看不清姐姐的脸,但我想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吧。
啪————
一记不轻不重的长鞭从右向左所扫过了我的两瓣肉团,在靠近上边缘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漂亮的红痕。长鞭的末梢被甩到了左边很远的位置舒展开来,然后随着姐姐的手腕轻轻发力,长鞭又被甩回到右边,在刚才的鞭痕下方又添一道绯红。
第一次在镜像中得以看到姐姐的鞭法,动作如此得优雅,看似轻柔却又十分有力。柔软的长鞭被姐姐完美驾驭,在两瓣肉团上留下一道道漂亮的鞭痕,就好像华丽的书道表演,一边起舞一边挥舞着手中毛笔,在面前的长卷上挥洒着,舞姿优雅中透着刚强,笔锋柔软中露着坚毅。曲终笔落,一幅柔美中藏着锋利的墨宝就此诞生。
长鞭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覆盖了几轮之后,姐姐开始加大了挥鞭的力度。屁股上的旧伤也终于被新鲜的绯红的鞭痕重新铺盖,不再那么显眼。
预热阶段已经结束,随着长鞭力道的增加,我也开始发出一些嗯嗯唔唔的声音,身后的小屁屁也被长鞭抽打得左右微晃。
姐姐挥鞭的姿势依然优雅,只不过手腕上的力度感明显更加,不是在长卷上柔中带刚地运笔,而是用力地挥洒墨汁。两瓣肉团也跟着长鞭抽打的节奏抖动着,不知不觉中视线也变得模糊了,看不清镜像中的自己,也看不清姐姐了,只能模糊地看到一条细细的柔软的长鞭在左右交替抽打着前面的肉团。
肉团被长鞭抽打得开始肿胀,紫痕也渐渐开始涌现。这是那个熟悉的疼痛,是那个想象中SP该有的痛,是那个抛去了恋痛的快感之后的纯粹的痛,是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的痛。
我努力地保持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双手死死攥紧浴衣的衣袖,疼痛的眼泪势不可挡地夺眶而出,嘴里也不自觉地发出抽泣与轻柔的叫声。
姐姐的长鞭忽然停下,她起身去旁边的袋子里翻出我刚刚沐浴脱下的袜子,叠成方块送到我面前。我轻轻张开嘴让姐姐将袜子送入口中然后咬住。姐姐又帮我捋了捋刘海边上的碎发,然后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整个过程没有一句交流,仿佛是熟练到闭着眼睛都可以完成。
呼————啪————
呼————啪————
带着呼啸声的长鞭重新在身后响起,除了力道增加,节奏也开始加快。我努力咬紧嘴里的袜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后的屁屁始终保持高高撅起,放任疼痛的眼泪开闸泄洪。
我被身后疼痛的海浪无情地拍打着,大脑里开始回放我和姐姐曾经的点点滴滴。初见时姐姐温柔的眼神和温暖的摸头杀,第一次趴在姐姐腿上挨打时姐姐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体香,第一次对姐姐使小性子时姐姐耐心哄我的样子,第一次看到姐姐的眼泪时我慌神的样子,第一次亲吻姐姐炽热的双唇,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脸红和心跳,第一次懂得什么叫心痛,第一次想要快快长大想要保护某个人,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渺小,第一次给姐姐过生日,第一次和姐姐一起过除夕,,,和姐姐还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我本天真地以为,我们还会有更多更多的第一次,我们会永远是彼此的唯一,可是没想到,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的第一次。
疼痛的眼泪中渐渐参入了不同的意义。不能说是单纯的伤感,这其中蕴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包括了对自己的悔恨。没错,我恨自己还是个孩子,我狠自己只有15岁。我狠自己这般懦弱,没有勇气为自己的爱情再向前迈一步。我狠自己不敢跟姐姐说出:“姐姐,你等等我,等我长大好嘛?”可我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对我来说真的有留下来这个选项吗?我有能力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吗?即使我留下来,这样禁断的爱情终究是不会被接受的,最终都只能走向覆灭,不过早晚罢了。嗯,我也痛恨我这样为自己的懦弱找理由开脱的狼狈样子。可是,15岁的我,又能怎么做呢?
我的哭声逐渐变得放肆,嘴里的袜子也堵不住嗯嗯唔唔的声音,抽泣也带动身体一起抖动着,只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依旧努力高高撅起,在长鞭无情的抽打下左右晃动着。我只觉得这样的疼痛还不够,我想要更多的疼痛,换更多的眼泪,我想要哭得更加放肆。
即便是这种时候,姐姐也依然懂我的想法,已经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这就是我们该有的样子罢了。可能是我们的结合远超了肉体层面,到达了灵魂深处,惹怒了神灵吧。不然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为我们设下如此无解的难局呢?
姐姐手中的长鞭突然停下,但实践并没有结束。姐姐知道我还需要更多的鞭痕,还需要更多的疼痛。也许是跪久了不舒服,也许是跪着身子挥舞长鞭感觉不自在。姐姐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然后背对着我双腿跨在了我腰侧两旁,膝盖的位置正好夹住了我的腰,使得屁股被牢牢固定不能再左右晃动了。眼前的景象早已被泪水模糊地只能看到轮廓。我隐隐约约看到姐姐手中的长鞭径直向上高高举起,鞭梢向后垂落,然后随着手腕和手臂一同向下甩动,长鞭被有力地甩出,竖向抽打在两瓣屁屁的最左边,鞭梢正好落在臀腿交接的部位。大腿根那里的痛,挨过的都知道。伴随着钻心地疼痛,我死死咬紧嘴里的袜子。腰部被姐姐双腿牢牢固定,屁屁无论是想要扭动还是向前倾倒,都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这样的痛,的确需要被强制才行,因为你根本没法控制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但这样的痛也的确就是我想要的。不然我,怎么有借口哭地这么放肆呢?
竖向的鞭痕一条一条整齐地从左向右排布在已经肿得发紫的小屁股上。虽然早已看不出条状的鞭痕了,但每一下抽打长鞭与屁屁接触时都会印下细细的白条,然后让屁股一点一点逐渐地肿起,让紫痕慢慢地涌现。当长鞭来到两臀间的股沟时,也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中间那朵粉嫩的小雏菊上。那牵动全身的刺痛,让我从嘴边缝隙里漏出的嗯嗯声更加得尖锐,身体抽动得更加剧烈。
巨大的疼痛仿佛让我的情绪也来到了临界点。我都已经如此狼狈了,还有什么好躲藏的呢?不如就摊牌吧,不如马上就告诉姐姐我要抛弃她了,借着这眼泪再把自己装扮得凄惨一些,给自己找充足的理由开脱,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博取姐姐的同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弱小无助需要保护的孩子,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嗯,就这么做吧。
姐姐已经是大人了,这分分合合应该早已习惯了吧。说不定姐姐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呢,这不是还能若无其事的打我吗?这挥鞭的力度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啊。也许只有我这个小孩子才傻乎乎地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儿吧,姐姐只是玩儿玩儿吧。嗯,就这样吧,就把姐姐想成是坏人吧,姐姐的好我都只要装作看不见就可以了,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姐姐似乎从我身体的抖动和从嘴巴缝隙里漏出的哭声中感受到了我就要爆发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姐姐家里那顿藤条一样。这次的眼泪意义又有所不同了。没有委屈,也不只是羞愧,可能还没有一个词能够准确地描述这眼泪当中的含义吧。
姐姐手中的长鞭精准地连续地抽打在两瓣肉团之间的股沟当中,小雏菊被抽打得不断抽搐,带动着腰部也试图挣脱姐姐的束缚。两只手开始在身前的榻榻米上拍打起来,嘴里的袜子也早已被口水和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泪水彻底浸湿,头发也被甩得有些凌乱了。这来势汹汹的哭声了似乎也快要突破袜子的阻挡一涌而出了。
终于,随着一下长鞭有力的抽打,鞭痕结结实实地盖在小雏菊上,疼痛刺激着小雏菊收紧了花瓣,双肘也失去力气向前滑倒,肩部跟着倒了下去。口中的袜子也一不小心掉落在榻榻米上,随后这让人揪心的哭声就再也挡不住了。
姐姐手中的长鞭停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要将你融化的大天使。一边将我从榻榻米上抱起到怀里,一边为我抹着眼泪,还一边轻拍着我的背,不让我的哭声呛到自己。但我这已经崩溃的情绪,根本停不下来,哭声变得越来越凄惨。姐姐只是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我,等我慢慢平静。姐姐对我这般温柔,我要怎么样才能心安理得地把姐姐当成坏人呢?根本就,,,办不到啊,,,
我卧在姐姐怀里肆无忌惮地哭着,姐姐越是对我温柔,我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姐姐也像照看小孩子一样不厌其烦地安抚着我,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耐心和力气,才勉强止住了我的哭声,变成了微弱的抽泣。可能是哭了太久,这房间里的空调热风和姐姐温暖的怀抱都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我想要去阳台吹吹冷风透透气。
“姐姐~”
“嗯?”
“我们去阳台吧~”
“外面冷啊,你穿的太少啦~”
“就待一会儿~”
“那,,好吧~”
时间已经来到了日本的十一点五十多,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虽然国内还有一个小时)。我爬起身来姐姐替我重新整理了浴衣,还帮我重新扎了头发。我们推开落地窗,一股寒风瞬间涌入房间。虽然靠海,但冬日夜里的海风也依然冰冷刺骨。不过此时这样的温度正好,让我滚烫的身体快速降温,只是不知道我这炽热的心是否也能凉下来呢?
我们踩着阳台的木屐走到栏杆前,我扶着栏杆靠在姐姐肩上,望着远方平静的海面。空中皎洁的月光和璀璨的星辰都被影到海里,一片漆黑的海面被撒上了星点光斑。海面无比的幽静,深邃,深不可测,仿佛蕴藏着能够将一切吞噬的无比巨大的能量。
看着空中那完美无瑕的白月光,我又想起了我的白月光。水满则溢,月满则缺,这就是残酷的自然规律,谁又逃得掉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谁又不懂呢?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泰然自若呢?
我越是去看这头顶的白月光,越是会胡乱地联想,眼泪和抽泣也就又止不住地卷土重来。姐姐侧过身来将我搂入怀中,轻柔地为我擦着眼泪,抚摸着我的头,眼神中尽是宠溺与温柔。
“姐,,姐姐,,,”
“嗯?”
“对,,,对不起,,,”
姐姐捧着我的脸,大拇指抹着我眼角的泪水,微笑着摇摇头。
“不对,是新年快乐~~”
姐姐这该死的温柔,又一次将我彻底击垮。我不顾一切地扑入姐姐怀中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哭声似乎沿着海面传到了无限远方。那是让人想要逃离的凄惨的歇斯底里的哭声,姐姐只是用她那仿佛用不完的耐心与温柔不断地将我安抚。哭到筋疲力尽快没有力气站着,姐姐才温柔地将我抱起,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我刚刚才费尽千心鼓起的勇气,才为自己找好的借口,都被姐姐的温柔给打了回去。简直就和我主动请罚的那次一模一样,姐姐永远能察觉到你细腻无比的心思,永远能照顾到你弱小的玻璃心,永远能把你呵护得小心翼翼。姐姐知道,谈论我的心事只会让我崩溃,虽然她可能还没猜到,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小含羞草不能受伤,哪怕自己千疮百孔。
我被姐姐的温柔彻底打败了,我放弃了想要坦白的念头。我不敢想象姐姐听了之后会做出什么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姐姐。我怕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得一塌糊涂,那我可怎么办才好啊?我倒希望看到姐姐生气甚至是愤怒,抛下我离开,那样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吧。但其实这也是在撒谎,我,,,不想被姐姐讨厌啊,,,我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无论如何,我已经到嘴边的告白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我还有太多没有准备好,还有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后面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我们就该开开心心地一起度过,而不是现在就打破这本就已经弥足珍贵的平静。之前的我可以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如今的我也做得到。
钟声已经敲响,新年已经到来。我不敢奢望新的一年里能够继续和我的白月光相濡以沫,只求在这所剩无几的时日里能够相互依偎到最后一刻。
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一路北上回到富士,登顶了富士山,然后又去到长野,和姐姐一起滑雪,最后才坐北陆新干线回到东京,我的家。
到东京自然还是和姐姐住酒店,只不过我抽了一顿午饭的时间回了趟家,跟爸爸简单说了这几天的行程,爸爸看我玩得挺开心,也就放心地让我回去了,虽然爸爸也想让我住在家里,但是也不能撇下同行的朋友不是。我和爸爸说她不喜欢住人家里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是在日本这么多天只能跟爸爸吃顿午饭还是有些不舍的,只好以后再补偿爸爸了。
到了东京与其说是去景点打卡,更像是姐姐说的,去我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自然,浅草啊,台场啊,银座啊这些地方也都去了,姐姐对动漫什么的不感冒,所以秋叶原没有去。不过我最想带姐姐去的,还是新宿御苑。这是小时候妈妈常带我来玩儿的地方,里面的一草一木,每一座亭子,每一池湖水,每一栈木桥都承载着我儿时的记忆。而如今,它们又要被赋予新的意义,那将是我和姐姐共同的美好回忆。
我牵着姐姐的手在新宿御苑里漫步着,日式庭院区几乎都是常青树,冬天的台湾阁周围依然郁郁葱葱。我拉着姐姐来到台湾阁旁边的一处小凉亭。
“姐姐姐姐,这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哦~~”
“我最喜欢的地方?”
“对啊~这里叫足控之庭~哈哈哈~~”
“哈??足控之庭??你编的吧~”
“不是,就是新海诚有一部动画叫《言叶之庭》,里面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亭子。讲一个高中生天天翘课来这里摸鱼,忽然有一天发现有个大姐姐也来这里喝闷酒,于是两人一回生二回熟,那个男生就玩儿起了大姐姐的脚,玩儿了好久后发现那个大姐姐是他们学校的老师,,,的故事~~于是这里就得名足控之庭~”
“这,,,是什么魔鬼剧情,,,”
“哈哈哈哈哈,我省略了一些情节,不过大概就这个意思啦~~”
姐姐听了我的讲解,好像灵光一闪,肯定是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我感觉大事不妙。姐姐优雅地坐在亭子一边的长凳上,一只手将我拽到自己腿上,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姐姐就一气呵成地将我安排妥当了。
“那咱们今天就给这亭子改改名字吧~”
“啊??改什么啊,,,”
我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改成SP之庭咯~~”
啪————
说着一记巴掌就盖到了右半边小屁屁上,虽然隔着裤子,但是前几天刚被长鞭抽过的伤痕累累的屁屁,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隔着裤子的巴掌依旧能感觉到十足的痛。
“唔~~~~”
姐姐不紧不慢地挥着巴掌,在我的小屁屁上打了有数十下吧。
“姐姐姐姐,快放我起来吧,,,唔,,,万一有人来呢,,,”
“好啦,不欺负你啦~~再欺负你要哭鼻子了~~”
姐姐扶我起身坐在傍边的位置,坐下去时还有很明显的余痛。还好没有人大冬天还是平日来逛新宿御苑,整个台湾阁附近都空无一人。
姐姐强行给足控之庭改名,我岂能同意?我脱下脚上的匡威,将两只脚都拿到长凳上来,肆无忌惮地把脚放到姐姐腿上。
“姐姐,这里可是足控之庭哦~~不能随便改名字的~~”
姐姐看我这般挑衅,自然也毫不示弱,侧过身来捧起我的一只脚丫,抬到面前,鼻尖和嘴唇轻轻地凑了上去,贴着脚掌轻柔地摩擦,亲吻。我看姐姐放松的样子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谢谢诚哥~~
可能是怕会有人来,姐姐也没有很放肆,只是轻轻地吻了吻我的脚底就放下了我的脚。我屈膝坐在姐姐旁边,姐姐扶着我的膝盖向我投来了温柔的眼神。
“《足控之庭》里,,有这样的剧情么?”
“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PS:前段时间去新宿御苑的时候,那个小凉亭已经被围起来了,说是年久失修已经不让上了,有可能很快就会被拆掉了,,,我和姐姐的美好回忆啊,,,哭晕)
足控之庭还是足控之庭,不过对于我来说,它又有了新的含义。
我们在东京逛逛吃吃,冬天自然也少不了热气腾腾的火锅。比起海底捞,我更喜欢池袋的那家熊猫火锅,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家火锅底料形状可爱吧,但味道其实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肯定比日式的しゃぶしゃぶ要更符合姐姐的胃口吧。
大年初五,我和姐姐来到日本的第九天,也是最后完整的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从羽田机场搭乘回去的航班到上海转机回西安了。今天,我盛装打扮和姐姐去我心中的圣地,一起度过我们在日本最后完整的一天。
镰仓,是承载了我太多太多美好回忆的地方,是我从前几乎每个周末妈妈都会带我来的地方。鹤冈八幡宫前的商店街,七里滨的海岸,晃晃悠悠的江之电,镰仓高校前等待列车的人群,当然还有在夕阳照耀下与远处的富士山交相辉映的江之岛了。
早上九点,我们吃过早饭后便坐上京滨东北线前往终点镰仓。我穿了一身三丽鸥玉桂狗的学院风冬季制服套装。白衬衫外是一件绀青色宽领对襟毛衣,毛衣左胸上绣着一只可爱的玉桂狗。衬衣的领子下挂着巨大的蓝白格纹蝴蝶结,和蓝白格纹的小短裙相呼应。鞋袜自然是通学必备的乐福鞋和绀青色小腿袜,只是袜口外侧也各自绣着一只玉桂狗。最后再扎一个单马尾,和学院风的氛围也很匹配。好在姐姐除夕只打了屁股,小腿也被袜子保护着,大腿上前一次长鞭的痕迹确实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但也不碍事了。被看到了又何妨呢?屁屁确实紫痕还没完全消去,有些吓人。若是撩起裙子的话,小裤裤覆盖的边缘都能看到可怕的紫痕。
冬季这个打扮放在中国估计会被家长骂死,不过在日本倒是稀松平常了。姐姐来日本的这几天,经常盯着街上JK小妹妹的大腿看个不停,就像是个女流氓。之前虽然听我说了日本姑娘如何耐冻,来日本之后自己亲眼所见依然感到震惊。今天姐姐看到我如此盛装也是颇为震惊,当然夸我可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吃惊于我的短裙吧,哈哈哈哈。
“小溪这一身就完全是个日本小妹妹的打扮啊~”
“可不就是嘛~~”
“唉~你这小裙子,,,还挺适合挨打啊~”
“哼~姐姐你净想好事儿了,今天不给你打了~”
“好啦好啦~那手给姐姐牵嘛?”
“勉强给吧~~”
“乖啦~”
姐姐牵起我的手走出了JR镰仓站。
我们先去了站前的商店街,走到尽头就是八幡宫。已经在清水寺挂过了绘马,在别的地方重新挂就不灵了,我跟姐姐也只是在八幡宫转了转就返回了车站。在商店街靠近车站的一个店面,是一家橡子共和国(どんぐり共和国,日本挺常见的一家吉卜力周边店),我和姐姐在里面挑起了小饰品。姐姐看我挑得很开心,似乎很想买的样子。
“有你喜欢的嘛~~姐姐买给你~”
姐姐站在我身后,歪着头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嗯!我想要这个~”
我从货架挂钩上去下一枚彩釉黄铜徽章,圆形的徽章上印着一位黑裙少女骑着扫帚,扫帚上还坐着一只黑猫,少女的红色发卡格外显眼。这是一枚《魔女宅急便》的徽章。
“哦?这不就是,,,,小魔女嘛?”
“嗯~~就是这个~~”
“哈哈,和我们小溪一摸一样~~”
“嗯~~”
“那,,就它了?”
“就这个了~”
这个500日元的小徽章,也许是姐姐给我买的所有礼物中最便宜的,但却是对我最重要,最有意义的,也许就因为它是《魔女宅急便》吧。
逛完商店街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我们坐着晃晃悠悠的江之电来到七里滨,吃了有名的和牛炒饭之后从这里下海岸沿着沙滩一直走到江之岛。这条路我走过了无数次,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和姐姐都脱了鞋袜,提着鞋子光脚踩在沙滩上。冬天的湘南海岸,空无一人。夏日里温热的沙滩,如今光脚踩下去觉得冰凉。我跟姐姐都走到被海浪拍打的边缘,感受着冬季海水的温暖。就这么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沙滩尽头,江岛大桥的下面。
大桥边的位置是每年夏天会搭舞台的地方,所以沙滩到上面的人行步道有十几节的长阶梯,也是夏季的观众席。我们从阶梯上了人行步道,到桥对面的水龙头冲了脚上的沙子。冬天的自来水还是有些冰冷刺骨的,不如海水那么温暖。冲完赶紧用姐姐带的毛巾擦了擦脚上的水,然后穿好鞋袜跟姐姐踏上桥继续前往江岛。
相比于暑假时的人山人海,现在的江岛显得冷清许多。我们一路上到山顶也没有看到几个人。在江岛瞭望塔上和姐姐相拥着,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富士山,趁着四下没人,偷偷和姐姐吻在了一起。
瞭望塔上的风很大,我们没有待太久就下来了。虽然时间才五六点,但冬季的太阳已经渐渐开始落下了。再过半个小时它就会完全沉入海面。
“姐姐,我们去刚才的沙滩阶梯那里坐着吧,那里能看到江岛的日落~”
“好~走吧~”
我去对面的全家买了两罐小豆汤,是我最爱喝的冬季饮料。递给姐姐一罐后我们坐在沙滩边的阶梯上,靠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温暖,静静地等待着太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
看着眼前的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周围的路灯也逐渐点亮,远处的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了海面,几乎从海平面上发出的温暖光线把富士山与江岛都照成了剪影,轮廓的周围散发着红晕,仿佛像极光一样美。
我不知是被这大海的平静所治愈,还是被这江岛日落的美景给折服,我的内心似乎也获得了一丝勇气,让我敢于去面对我必须要面对的,敢于去说出我必须要说出的话,即使有人会伤痕累累,我也无处可逃。
“姐姐”
“嗯?”
我抬起靠在姐姐肩上的脑袋,姐姐也扭头看向我,我们对上温柔的视线,审视着彼此的面容。是那个让我们无比熟悉的面容,是那个只想看她笑不想看她哭的面容,是彼此爱慕的面容。
“对不起”
姐姐依然维持着温柔的微笑,但呼吸已经变得不再自然,这细微的变化也被我看在眼里。
“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日本了”
“嗯”
姐姐的表情开始变得刻意,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情绪的波动,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对不起,,,”
“别,,,别这么说,,,”
姐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因为她已经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了。从刚刚还可以故作镇定,到现在表情开始逐渐扭曲,呼吸开始变成抽泣,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姐姐都是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仔细小心地照顾我,任何话都怕说重了,任何小性子都由着我。可是我一出口,就成了伤姐姐最深的人。在姐姐的关爱与引导下,我学会了什么是爱情,也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当我真真正正可以成为姐姐的恋人而不只是她的小妹妹时,我们的恋情却不得不宣告结束了。
我不想为当时的自己找任何理由开脱,我只是懦弱,只是选择了逃跑而已。因为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敢保证能毫无保留地选择留下,逐渐明白事理之后,我怕遭到周围人的冷眼与不解。我根本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可是我唯独不敢面对熟悉的朋友以及爸妈的不理解,我选择了逃跑。这段禁断的爱情,终究不会有结果。
终于说出了自己压在心里这么久的秘密,我的心里感到了一丝坦然,但同时更多的是对姐姐的愧疚。在决定和姐姐坦白的这一刻,我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虽然和姐姐前几天才刚刚写下海誓山盟,但这一切崩塌得都太过于迅速,神明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吧。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只会躲在姐姐怀里哭的小姑娘,是姐姐教会了我成长,是姐姐第一次让我觉得想要变强大,想要保护好我的白月光。
小含羞草曾经励志要茁壮成长,成为虞美人的避风港。可如今含羞草已经不再害羞,舒展开的枝叶也可以为虞美人遮蔽风雨了,但她却要无情地离她而去了。
海誓山盟我没有办法兑现了,但是至少最后,我这个一直都被姐姐照顾的小姑娘也想照顾好我的白月光。这样不堪的我,不配做姐姐的星辰,但姐姐,永远是我的白月光,洁白无暇,无可替代。
我轻轻地将姐姐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姐姐的脑袋,姐姐也紧紧抱住我不松开,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恍惚间我觉得,姐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从我提出想和姐姐来日本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呢?是不是她一直以来也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呢?明明自己就快要崩溃了,还要努力微笑着摆出一如既往的温柔姿态,保护好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呢?姐姐的眼泪似乎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想到除夕夜姐姐还那般温柔地安慰我,想到我这么得自私,以为就自己在受苦,就自己在忍耐,还面无表情地把尖刀刺进了我口口声声说深爱的姐姐的胸膛,我的心在滴血。
我咬紧牙关不让眼泪从眼眶滑落,不让姐姐感觉到我的抽泣。抱着我怀里哭成了泪人的姐姐,我哪里有资格哭啊,我哪里是受伤的那一个啊。我不知道能不能安抚姐姐的情绪,我只能用自己的体温和有力的拥抱来给姐姐些许温暖。我知道这不足以捂热姐姐那颗凉透的心,我也不敢奢求如此,只庆幸我的姐姐还愿意抱着我。
姐姐在我怀里歇斯底里地哭着,我从未看到过姐姐如此伤心,也从未想到让她如此伤心的人,会是我。
终于,太阳完全地沉入了海面,最后一点点的红晕也消失殆尽,星辰与月光重新占据了天空,将漫天的璀璨洒向大海。江岛日落依旧美丽动人,月光也依旧皎洁无暇,只是满月过后,恐难再圆。而今夜过后,你我也恐难再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