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擂台战迷离奇案,过堂审扑朔重责」
乾国二六八年,正月十五,都城小雪。
景复生摇动着摄影机的曲柄,透过取景孔,一边观赏一边记录着擂台上的比武对决。这是四大武馆的传统,每逢正月佳节,都会开设擂台,不仅供各院弟子互相切磋,也欢迎各路习武者前来以武会友。
“你们这儿有能打的没有?!”擂台上的对决刚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几个不速之客闯入了画面。
为首的是一位嚣张跋扈的少年,其身后还有数名小厮跟随着。
拍摄受到了干扰,景复生关了机器,抬起头来,向身旁的年轻人问道:“明威,这个人,是谁?”
“景老爷,这人来头可不小,他的父亲正是当今圣上身边儿的军机大臣,兵部尚书阎大人。”
“明威,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景复生笑了起来,“我问的是这个年轻人是谁。”
明威也轻笑一声,答道:“景老爷,您是西洋来的自然不懂。一个人的父亲是谁,就决定了这个人是谁。”
景复生打量着那名少年,武馆内处处挂着灯笼,明亮的灯火映得他那高傲自负的脸上红光焕发。此刻他仍在叫嚣辱骂,惹怒了在场众人与他和小厮们争吵起来。景复生看出此人绝非善类,不好招惹,便叹气无奈道:“明威,看来今天无法继续拍摄了,我们回去吧。”
看到景复生面露难色,明威却自信地说道:“您放心吧,景老爷。这事儿就交给我,一定能拍成。”
这时候恰好有另外三家武馆的弟子追来了这里,明威赶忙拦住其中几人,问明阎公子前来踢馆的始末缘由。
“他不过是耍窝里横罢了。前几日被小厮撺掇着,去一家西洋拳馆挑战,结果大败而归。今日前来踢馆,无非是仗着四大武馆都受阎大人的资助,知道没人敢真的跟他动手。已经赢了三家,现下又跑这儿逞威风来了。”
“就没人能和他打个平手?武馆的大师傅呢?”
“大师傅都不在,这会儿都出去和馆主们上恒泰楼喝酒去了……”
知晓了事情原委,明威脑筋一转:“你们快去恒泰楼,请杨玉麟师傅回来。”
一番吩咐之后,明威钻过人群,来到擂台前,向众人亮明了身份:“这位景老爷,是奉了晋王爷的命令来拍电影的,要拍摄武馆弟子擂台比武的英姿。诸位若是愿意在电影里亮相,小的在这儿替晋王爷感谢诸位。可要是有人想在这里聚众闹事,景老爷拍不成电影事小,得罪了我们王爷可就事大了。”紧接着,明威又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提议:由武馆师傅杨玉麟的儿子杨鸿英出战守擂,与阎公子比试。
杨玉麟名声在外,据传其武艺仅次于四大馆主之首的谢剑秋,在阎奕铭看来,若能击败得其真传的杨鸿英,也确乎是一件值得夸耀的战绩。而对于武馆来说,杨鸿英师承其父,终究不是馆主的嫡传弟子,即使落败也照样能保全武馆的面子。
景复生听不懂官话,更不知道明威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即刻缓和下来。随后参与比武的二人登上了擂台,明威朝景复生比了个手势,告诉他可以开始拍摄了。
根据节庆风俗,明威给对决双方分别端上了一碗甜酒酿,二人一饮而尽后,正式开始了擂台比武。
年龄的差距决定了体格实力的悬殊,阎奕铭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出招尽是凶猛霸道;杨鸿英虽身法灵巧迅捷,但终究体格偏弱,无法正面对抗,只能在闪转腾挪间勉强躲避对手连绵不绝的攻势,久战必败。
景复生快速摇动着曲柄,将眼前鲜活精彩的对决定格在胶片上,化作历史与永恒。他随后在日记中写道:“在他们的身上,我同时看到了正在不断消逝的,和恒久流传的两种美感。古老的搏击技术正在不断被新的技术颠覆、超越,并且在可以预见到的不远的将来,其作战意义上的实用性终将被枪炮所取代。然而这种如同舞蹈一般华丽绚烂,又包含着自然哲学思想的竞技运动,无疑拥有着不可磨灭的美学价值。”
阎奕铭原本步步紧逼攻势凶猛,然而仅仅过了数个回合,杨鸿英便已察觉对手的动作慢了下来,脚步也不再稳健。细微的发现令少年立刻意识到,这是足以助他反败为胜的关键。杨鸿英停止了闪躲,正面迎向对手的攻势,而阎公子似乎也无心恋战,意欲速决,便朝着少年飞身扑去,使出一记黑熊擒抱。
然而在电光石火之间,杨鸿英竟闪身躲过了对手的杀招,旋即一通快拳猛烈攻向其腹部,巨大的冲击令得阎公子顿时将腹中的酒水呕了出来。这狼狈的一幕自然也被景复生记录了下来。
“阎公子,承让了。”杨鸿英抱拳行礼,转身离场。阎奕铭却是心有不甘想要再战,可刚踏出两步,脚下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小厮们立刻围了上去,阎奕铭将人推开,独自踉踉跄跄地走向场边,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武馆的弟子们将杨鸿英视为英雄,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他出门看烟花去了,阎奕铭也在小厮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武馆。明威一脸得意地回来了,景复生忍不住好奇道:“你给那个来头不小的少年喝了什么?”
“酒酿而已。景老爷您不知道,这是一项节庆习俗。其实他刚踏进院子,我就看出来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于是又叫人在他那碗里兑了点高粱……”
就这说话的功夫,院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景复生和明威连忙循声追出去,看到巷子中挤满了人,是武馆弟子正在和阎公子以及他带来的随从进行着混战。此时大街上正有人在放烟花点爆竹,景复生听到“砰——啪——”两声,巷子中唯一的灯笼灭了,紧接着就响起阎奕铭的惨叫。
“哪个狗娘养的,敢对小爷动刀子!”
奉君府衙门的公堂上,四位馆主在堂下的青石板上跪作一排,代表着他们是接受审讯的一方。景复生与明威则作为证人,在东侧就座。
“这聚众斗殴,持刀伤人的案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奉君府尹曹大人第一个开口训斥道,“本府给足了时间,让各武馆自查自审。为何至今仍没有结果?!”
“回禀大人,各武馆确实自查过了,满堂红都打了两回了。实在是找不出嫌犯的线索啊。”
曹大人不依不饶地问道:“黄世荣,尔等究竟是找不出嫌犯……还是有心包庇啊?”
“是否包庇凶嫌,未成定论。可是这消极配合、藐视公堂的罪责,诸位是逃不过了。”刑部尚书贾大人冷冷地开口,朝曹府尹投去了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对着堂外朗声道:“都带进来吧。”
景复生转头看去,只见衙役领着四个小男孩来到堂前,站到了他们父亲身边。另有皂吏搬来了四座山形架,顶部的横梁上铺有皮革,为的是避免粗糙的木条在犯人挣扎时伤及私处。
“就位备刑。”曹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将小男孩抱上了刑架,接着就取来藤棍,等候府尹大人下达行刑的命令。男孩娇小的身子挂在刑架上,小屁股高高撅在半空,双脚够不着地,显得格外无助。
“案发多日,尔等涉事其中却消极配合,拒不提供线索。此等藐视公堂之举,本府虽不忍过分苛责,却也绝不宽纵。今日就小惩大诫……”说着,曹府尹扔下五支令签,“处藤杖五十,去衣,责打裸臀!”
话音刚落,便看到衙役掀开了小男孩的衣摆,接着又将他们四人的裤子扒了下来。扒下裤子的瞬间,那一个个莹白肥嫩,荔枝肉一般的小屁股立刻弹了出来。
眼前的这一幕令景复生感到难以置信——对于四个如此年幼的小男孩,乾国的法官居然下令用一米多长的藤棍鞭打他们的光屁股!
“嗖——啪!”足有成人食指粗的藤棍划开空气,凌厉地抽打着每一只小屁股。
“嗖——啪!”小男孩的哭嚎惨叫不绝于耳。
“嗖——啪!”娇嫩柔软的小屁股被藤杖抽打得肉浪起伏。
“查不出确凿的证据指认凶手倒也罢了,半个月的时间,竟然连凶器都找不出来?!”惊堂木重重一拍,曹府尹厉声喝道,“你们分明是存心戏弄本府!”府尹大人每训斥一句,公堂上便响起一片洪亮有力的鞭打声。“尔等胆敢藐视公堂,只怕是往日朝廷太过宽仁的缘故。既然如此,本府今日就用这一顿臀杖给你们做做规矩,以免尔等忘记了官刑打屁股的厉害!”
藤杖一鞭接着一鞭,一下重似一下地责打着四个孩子的小屁股。小男孩在刑架上剧烈地挣扎扭动,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但这都无济于事,衙役仍是毫不留情地继续挥鞭痛打。“噼啪噼啪”的鞭打声在四个稚嫩的光屁股上此起彼伏,原本如两团羊脂般粉嫩漂亮的小屁股,转眼间就布满了鲜红肿胀的鞭痕。
景复生在日记中写道:“在法庭上,那些执刑官近乎无情地履行着职责——用一米多长,直径大约两公分粗的藤杖,狠狠地鞭打那四个小男孩娇小幼嫩的光屁股。每一下藤杖都结结实实地抽打着那四个可怜的小屁股。我在此之前从没有在任何一间小学或初级中学里,见识过如此严厉的打屁股体罚。不,就算在高级中学也没有见过。”
“尔等都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自个儿孩子的屁股已经打成什么样了!尔等若是再敢隐瞒线索,妨碍办案……”
看着年幼的小儿子被藤杖痛打光屁股,还要听这狗官一再的言语羞辱,谢剑秋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争辩道:“启禀府尹大人!事发当晚,众人就调查过巷子内,可能藏匿凶器的积雪和杂物堆,确实没有发现利刃等疑似凶器之物。草民等人并未有所隐瞒。更何况搜证查案本就是府衙分内之事……”
贾大人冷笑一声,打断道:“混账东西,还敢顶嘴?!看来是嫌府尹大人的管教不够严厉了。”
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曹府尹厉声呵斥道:“不仅不思悔改,还砌词狡辩,咆哮公堂!给谢剑秋加罚鞭穴四十,其余三个每人鞭穴二十!”
衙役得了命令,大力分开了小男孩的双腿,用棉绳分别捆绑固定。刑架上的四个孩子本来就是高高撅着屁股的姿势,一双小短腿被衙役拉开之后,圆润肥嫩的两瓣屁股蛋子再也无法紧紧地夹在一起,如此一来白净粉嫩的处子菊穴便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了藤杖之下。
“呜哇啊——不要!不要打!”小男孩似乎也知道“鞭穴之刑”的厉害,藤杖还没落下就已经害怕得哭喊起来,小屁股在刑架上左右摇摆,未经人事的小嫩穴紧紧地瑟缩着。衙役抬高手臂,握住藤杖的中段,将刑具悬于小屁股的正上方,紧接着便是手腕猛然发力,藤杖挥出“嗖”的一声。
谢剑秋的脸上也露出错愕的神情,连他也没有料到曹府尹竟有如此狠毒的手段。然而此时此刻他连求饶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衙役手握藤杖,毫不留情地鞭打他儿子幼嫩的小肛门!
“啪!”一声鞭响,短促有力。藤杖一挪开,就是一道鲜红的鞭痕,穿过屁股沟一侧的嫩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柔嫩紧致的菊穴。小男孩不由自主地发出惨痛的哭叫,两腿不住地打颤,红通通的屁股蛋子更是剧烈颤抖着。
“嗖——啪!”又是毫不犹豫的一记重责,藤杖刻意保持倾斜的角度,鞭打幼童的小肛门的同时,连屁股沟内侧的软肉都不放过!伴随着“噼!啪!噼!啪!”沉重而清晰的击打声,屁股沟里传来的是根本无法抵御的剧烈痛楚,遭受着鞭穴惩罚的四个孩子无不失声嚎啕。
四只小屁股在刑架上拼命扭动挣扎,以为这样就能让小肛门逃过藤杖的鞭打,但结果注定是徒劳,衙役单手按住不听话的小屁股,接着就用加倍的力道,又急又狠地抽打四个孩子的屁股沟。
“哇啊——爹,呜呜……爹爹救……”“嗖啪!”不等小男孩说完又是凌厉的一记鞭穴。“嗷哇啊!!”小男孩哭得涕泗横流,挨了还不到十下,臀沟两侧的嫩肉已是红肿不堪,小肛门更是充血肿起,整个小屁股沟像火烧一样疼。四个孩子均是羞痛至极,然而衙役手中的藤杖却迟迟没有停下。
衙役将拇指搭在小男孩的臀沟上,用力向外扒开,另一只手随即挥动藤杖,接连不断地照着幼嫩的屁股沟和小肛门狠狠抽打着。十鞭……十五鞭……二十鞭!看到屁股沟里一侧的嫩肉已经通红一片,肿起道道鞭痕,衙役就换只手,扒开另一侧的屁股蛋子,继续施以严厉的肛门鞭打。
眼前的惨状已经超出了景复生的理解和想象,他焦急地询问明威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酷刑,折磨四个如此年幼的小孩子?明威平静地回答道:“这不是酷刑折磨,只是惩罚而已。”他指着最右边的小男孩解释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想为自己的罪过找借口开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除了刚才的藤杖打屁股之外,府尹大人还要对他加罚,下令鞭穴四十,就是让衙役用藤杖鞭打他儿子的屁股沟还有小肛门。其他三人因为连坐,也要鞭穴二十。”
明威的回答令景复生大为震撼,在当晚的日记中他写道:“就在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那个高大强壮的执刑官,抓着小男孩的一侧臀瓣向外扒开,然后用刚才打屁股的粗藤杖,毫无怜悯地鞭打那个可怜的孩子娇嫩、脆弱的小肛门。而这仅仅是因为小男孩的父亲试图为自己辩护!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乾国的法庭上,受审者仅仅是行使自己正当的辩护权,就会招致比藤杖打屁股更为严酷的惩罚!
藤杖每抽一下,小男孩通红肿胀的臀瓣就在执刑官的手中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如同过电一般抽搐着,十个脚趾都紧紧地勾起来。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小男孩的屁股沟两侧都被藤杖抽得红透了。这让我意识到,执刑官是故意将孩子的小屁股扒开,让原本夹在两瓣肥厚饱满的屁股蛋子中间的嫩肉也露了出来,成为藤杖鞭打的目标。我不禁为乾国的刑罚展现出的残忍的想象力感到一阵胆寒。
正是在那一刻,我萌生了将这一切都拍摄记录下来的想法。”
景复生当即请求离席,他要回王府取他的摄影机。由于事先得到了晋王爷的特许,景复生得以来去自如。当他离开公堂的时候,鞭穴刚刚结束,曹府尹下令继续执行杖臀。衙役正想解开棉绳,让小男孩被分开的双腿恢复原位,曹府尹却说:“何必多此一举,就这样打!”双腿分开,意味着屁股沟和小肛门全都毫无保护地裸露在外,曹府尹等于是默许了衙役,除了藤杖打屁股之外,臀沟、菊穴均可任意鞭打。
当景复生正要走出奉君府衙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公堂传出洪亮震耳的“噼啪”声,他知道那是衙役们正在继续执行打臀杖的处罚,可是他一定无法想象,刑架上的四个孩子正经受着比一开始的藤杖打屁股煎熬数倍的痛苦刑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