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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幕

安非他命 邪神喵 15335 2023-11-20 10:00

  橙黄色的台灯照亮了惆怅的黑夜,也给香烟的雾气染上了色彩。狭小的桌面上摆着几张空白的作战报告,以及一只插满了烟头,如坟地一般的玻璃烟灰缸。

  

   斯卡蒂侧身斜靠在椅子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背心,嘴里叼着的烟摇摇欲坠。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手中的小挂坠中,甚至没注意到烟灰终于承受不住而断落,在作案报告上摔得粉碎。

  

   普通的菱形挂件上反射着金灿光辉,或许在旁人眼里,它过于朴素,很难有什么价值,只不过斯卡蒂还深刻地记得那一天,她收到礼物时的心情。

  

   劳伦缇娜那天穿着国立艺术院的制服,扑上来告诉斯卡蒂自己获得了保送升学的机会,换来的却只有不善言辞的微笑,以及一句简单的祝词。对方抱怨着斯卡蒂该多笑笑,可她不知道的是,能给斯卡蒂带来笑容的,似乎也只剩她一人了。

  

   金色的挂坠在人工太阳下闪烁璀璨光芒,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抛物线,最终落到了斯卡蒂的手掌里。劳伦缇娜若无其事地宣布,这是她艺术生涯的第一件作品,似乎在告诉斯卡蒂,她未来可期。但这随意的宣誓结束的太快,以至于斯卡蒂都没反应过来,劳伦缇娜就已经把目光挪到了一旁摊位新推出的果味冰沙上。

  

   而当斯卡蒂反问劳伦缇娜这挂饰是否有什么意义时,那位俏皮的姑娘只是耸了耸肩,随意地回应了。

  

   守护吧,完美的菱形一直有如此的美意。

  

   菱形挂坠泡过血,在硬物上蹭过,上面跟斯卡蒂本人一样伤痕累累,但是也如她本人一样坚韧,不管是在如何的环境下生还,都没有一点腐蚀的痕迹。而她也会尽量保护这微不足道的饰品,毕竟,这是劳伦缇娜的已经不复存在的未来。

  

   人总会询问自己是为何爱上他人的,但是总是得不到答案,斯卡蒂也是同样。是劳伦缇娜的笑容?还是她光一般的柔和呢?

  

   是她穿着校服背着手,弯下腰,用玩笑逗斯卡蒂的时候吗?还是她沉默地凝视着深海,独自陷入沉思的时候?

  

   斯卡蒂的手指逐渐收紧,然后按在了心口,将那股深沉的怀恋转化为支持她坚强的力量,从她的胸口渗入皮肤,传递到心脏。

  

   她的笑声,她的热情,她的坚毅。

  

   无一不让斯卡蒂沉沦。

  

   闭上眼睛的斯卡蒂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慢吐出,这就足够让她打起精神了。就在此时,被扔在一旁的个人终端突然发出了一阵轻颤,屏幕也跟着亮了起来。

  

   斯卡蒂以为是来催她写作战报告的文职人员,便没有在意,只是将烟头吸到尾,吐出了一阵浓厚的烟雾,然后将其在玻璃器皿中按了几下,送它加入了大墓地。低下头才发现纸上沾了烟灰的斯卡蒂“啧”了一声,然后小心地将纸张端起来,将烟灰倒入了烟灰缸,可惜的是上面还是留下了一些灰黑色的痕迹。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拿起了一只笔,潦草写下了“完成”两个字后,在下面签了“斯卡蒂”。重复了“完成”数次后,她终于松了口气,拽过终端,并用拇指解锁了屏幕,翻出了罗德岛内部的联络软件。

  

   然而,发来消息的并不是那位用着可爱大头贴的文职人员,而是一个浅红色的,只有一个轮廓的人头头像,而发信人的ID让斯卡蒂瞪大了眼睛——“鲨鱼”,可聊天条中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S”。

  

   来不及多想的斯卡蒂从门口抓起外套,胡乱地穿在身上便夺门而出,在走廊上引起一阵惊呼。平日里走路的话,从她的宿舍到医疗部的病患单间需要至少十分钟,可斯卡蒂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

  

   气喘吁吁的女人外套只穿了一半,连背心的肩带都从肩膀滑落。她先是深呼吸着按响了电子门铃,没有回应后她又试了一次,最终还是拿出特殊的认证卡,在门口刷过。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太过于匆忙,读卡机不满地发出拒绝地声响,并亮起了红灯。

  

   “快点…!”

  

   斯卡蒂的手掌嘭地一声砸在了金属舱门上,她稳住手臂,将卡片贴在读卡机上耐心等了几秒。终于,随着闪烁的绿光,舱门在液压闸的带动下缓缓打开了。

  

   走廊上的光缓慢探入了那个黑暗的空间,将门口的部分照亮。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确实是劳伦缇娜的血味,其中还掺杂着汗与对方特有的体香,这让斯卡蒂更加担心了。她抽动鼻尖,试图分辨其他的味道,同时扶着墙面小心地踏入了房中,似乎深怕惊醒黑暗中的怪兽。

  

   光止步于门口不远处,翻倒的桌椅与扔在地上的衣物让这个房间看上去更像个洞穴,而斯卡蒂自然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如此的惨状。她手臂向下,隔着大衣的口袋摸到了里面圆柱形的硬物,才继续迈步向前,完全跨入房间之中。

  

   等她刚刚站稳,舱门就在她身后逐渐关闭,光也随之消失,最后逐渐消失不见,被黑暗完全取代。

  

   起初,房间里安静地可怕。斯卡蒂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而厕所中突然传出的一声异响,让斯卡蒂全身寒毛倒立。

  

   “啊哈…哈哈…嗯啊…”

  

   甜美,淫靡的喘息伴随着细微的水声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斯卡蒂背靠着舱门,抬手摸索着墙壁上的灯光开关,目光紧盯着声响的来源方向,她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在缓慢移动,因为那伴随淫笑的喘息也离她越来越近。

  

   终于,斯卡蒂的指尖传来了凸起的触感,可就当她打算按下时,一双发亮的红眸突然在她面前显现,同时手腕被猛地握住,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其折断。还没等斯卡蒂做出反应,她眼前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在了地面。

  

   “哈啊…斯卡…斯卡蒂…嗯啊…救救…救我…”

  

   血色的红眸下是扭曲的笑容,曾经站在阳光下微笑的姑娘正骑在她腰腹上,如同妖妇一般彰显贪婪与情欲。

  

   “等,劳伦缇娜…!”

  

   斯卡蒂的手腕仍然被用力掐着,不过好在,对方在失手捏碎之前就松了手,但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几乎是下一秒,她的脖颈上传来了束缚感,然后整个身体脱力了地面,慢慢被举了起来。

  

   “呜呃!”

  

   她的后背撞开了灯光开关,氧气被突然挤出让她哼叫出声。冷色的光一瞬间驱散了黑暗,将眼前的一切毫无掩饰地展示:大部分家具都被掀翻摔落,衣服如破布一般挂在四周,而自己眼前的女人,毫无疑问地失去了她的优雅。

  

   血色的眸子下有着两行猩红的泪痕,而那病态的笑容又有几分曾经的感觉。劳伦缇娜赤身裸体,肌肤上粘着大片血迹,银色的蓬松秀发上面也是同样的锈红色。斯卡蒂勉强抬起手握住了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试图用蛮力将其掰开。

  

   可就算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为何没有人来保护劳伦缇娜?”。而她绝望地看到冒着电弧的大型医疗设备时,她才重新面对眼前的女人,同时试图吸入一丁点氧气。

  

   “咳啊…鲨鱼…鲨鱼…!专注…于…现…哈啊…现实…呃…”

  

   听到斯卡蒂的话,劳伦缇娜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幽灵鲨的迷茫。那人稍微凑近了一点身体,让那对染着血漆的奶肉压上了斯卡蒂的腹部,而正因为这样的动作,斯卡蒂脖颈上的手指终于松开了一点,恢复了氧气的供应。

  

   “嗯哈…斯卡蒂…唔嗯…”

  

   仍然被按在墙面的斯卡蒂无法看清,但是她能感受到对的手臂一直在挪动。幽灵鲨滚烫的脸埋进了斯卡蒂的颈窝,让灼热的鼻息不停喷洒上,探出的软舌也随着那人身体的颤抖,贴在斯卡蒂的脖颈上不停舔着。

  

   “劳伦缇娜…集中点…咳…精神…”

  

   “药…”

  

   埋在她怀中的女人小声渴求道,语气像是讨好主人的宠物。

  

   “药…给我药…给我…药…”

  

   湿黏的手指贴上了斯卡蒂的腰部,理所应当地拉开了她扎进裤子里的背心,探入,在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的湿痕,并一路向下。劳伦缇娜浑身散发着血味,可带着信息素的体香又泛滥到让斯卡蒂难以呼吸。

  

   斯卡蒂觉得自己的手指恢复了一些力气,又或是对方因为情欲泛滥而无法集中,她抬起手试着推开幽灵鲨的肩膀,可当对方手指挤进她腿间时,又一下子软了下来。

  

   模糊、几乎难以分辨的声音祈求着,命令着,每一句都如套上斯卡蒂脖颈的绞绳,正慢慢收紧,夺取她的一切权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一定是她?

  

   斯卡蒂早已经忘了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但她的眼前确实逐渐模糊了起来。如果她多长了一只手该多好,这样就可以拉住幽灵鲨进犯的手指,再用剩余的手臂去拥抱那位沉溺在痛楚中挣扎的姑娘。

  

   可她做不到,她无法阻止幽灵鲨探入底裤的手指,更无法去拥抱幽灵鲨,她只能像个在战争与死亡面前无力的孩子,任由对方处置自己。

  

   “快停…停下…劳伦缇…嗯啊!”

  

   粘湿的手指进犯到了斯卡蒂腿间,不管她双腿如何并拢,那被药物赐福过的力量总能制服她。被强制产生的酥麻快感顺着脊柱,逐渐侵蚀着斯卡蒂的思想,但被强迫的痛苦又让她重新试着抬起手。

  

   “停下!醒醒…劳伦缇娜…拜托了!”

  

   语言是多么的无力啊。

  

   “给我药…斯卡蒂…给我…求你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尖锐的牙齿如野兽一般咬上了斯卡蒂的脸颊,力道大的像要从上扯下一块肉。掐着她脖颈的手指再次收紧,而挤进大腿之间的手指开始愉快地舞动,戏弄着她的感官。

  

   与劳伦缇娜做爱总是很舒服的,斯卡蒂每次都湿的很快。不管是被掐住脖颈,还是被啃咬,甚至因为兴奋而抓伤,也是很舒服的。尽管斯卡蒂曾经幻想的性爱与她初次,以及近年来体验过的完全相反,但她能在深爱的爱人的手中高潮,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了。

  

   可是这次,除了痛苦与伤心之外,斯卡蒂什么都感觉不到。尽管神经一次一次将劳伦缇娜手指产出的快感推向她的大脑,但是挤出的也只难过而已。可干涩的蜜丘也并没有阻止那人的手指,穴道被强行撑开的撕裂感让斯卡蒂无法阻止自己的哀鸣。

  

   “不行,劳伦缇娜…我们必须…呃啊…一起…撑过去…不然的话…”

  

   斯卡蒂不知道劳伦缇娜还能听进去多少,但是她总得试试。几年来,这个想法似乎成了支撑她的支柱。

  

   总得试试…

  

   软弱,伴随着痛苦闷哼的话语被喘息的淫荡浪潮盖了过去,终于意识到劳伦缇娜不可能停下的斯卡蒂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勉强想到了新的办法,或者说,她已经毫无办法,只能认输了。

  

   试图拒绝劳伦缇娜的手臂反而开始将劳伦缇娜拉近,并主动贴上对方柔软的腹部,顺着湿滑的肌肤向下,让硬毛蹭过手指,沿着小腹的弧度没入对方主动分开的腿间,撑开湿透了的软丘,缓慢探入。

  

   果不其然,在双指被痉挛到变硬的暖穴吞下的瞬间,劳伦缇娜的力道变弱了一点,斯卡蒂的脚尖也终于能够触碰到地面。

  

   “嗯啊——!药…给我…哈啊…嗯呜…我要…消失了——!”

  

   哀求着的女人拱起了后背,将脸颊更进一步埋进斯卡蒂的肩头,恨不得就这样钻入她的体内,融为一体,可那人同时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斯卡蒂的肩膀,让她无法逃跑。

  

   随着斯卡蒂的手指在重新收紧的软道内勾起,劳伦缇娜也如木偶一般突然颤抖,并完全松开了斯卡蒂的脖子,就连那不停挖掘着斯卡蒂身下的,试图证明些什么的手指都一下子愣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扶着劳伦缇娜肩膀的手悄悄松开了,然后顺着大衣向下,探入了口袋中。

  

   镇定剂。

  

   幽灵鲨的项圈。

  

   也是劳伦缇娜的枷锁。

  

   斯卡蒂猛地将手从口袋中拔出,将手中握着的注射装置刺向劳伦缇娜的看似毫无防备的脖颈。

  

   眼看着露出的针头就能解决眼前的一切,可一股坚硬的力道阻止了斯卡蒂手臂的动作。她低头看去,埋在自己肩头的劳伦缇娜完全没有动弹,可原本那只肆意侵犯着她身下的手臂,挡住了她的手腕。

  

   时间似乎凝固了,只有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劳伦缇娜缓慢地升起了脑袋,与斯卡蒂的双眼对视。

  

   舌尖探出,唾液流淌,脸颊一半染着血,一半染着情欲,曾经那耀眼的姑娘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这个…”

  

   “听我说,劳伦缇——呜!?”

  

   斯卡蒂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连同拽倒,后背压在了劳伦缇娜的身上。曾经柔软的身躯,现在骨骼分明,消瘦的令人心疼。她依稀记得,两人曾用这样的姿势互相取暖,看过日出,但现在她心中唯有恐惧,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

  

   金属牢房的顶部挂着条形灯,正鬼魅地不停闪烁着,无情地欣赏着地板上的惨剧。一条干瘦但是相当有力的手臂勒住了斯卡蒂的脖颈,劳伦缇娜的双腿如锁链一般缠绕在身上。

  

   斯卡蒂手中的镇静剂不知何时跑到了对方的手中,而阻挡手臂的人反而变成了自己。清澈的红眸中映出了针头的寒光,随着缺氧,抵抗也慢慢破碎,绝望跟着针头一点一点的逼近,斯卡蒂除了挣扎和试图讲话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哈啊——!不…不不…不不不…!”

  

   缺氧感随着她每次求饶而加剧,而抵抗的力量也随之消失。针头一寸一寸地逼近,上面滴落出透明的药液,跟着斯卡蒂的眼泪一起垂落。不停乱蹬的双腿找不到任何机会挣脱,而来自背后的沉重喘息声逐渐兴奋,终于,针完全刺入了斯卡蒂的脖颈。

  

   斯卡蒂从未向任何人求饶过,也未曾流过泪。而如今,她只是个躺在劳伦缇娜怀中挣扎,哭泣,恳求着的女人,那些荣耀与坚持,随着药剂在她血管中流窜消失,取而代之的只剩无法违抗的…

  

   绝望。

  

   抵抗者胡乱扭动的身体逐渐不再动弹,高举的双手也慢慢摔落。那双原本清澈坚韧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在混沌之中沉沦,直至深渊。

  

   呼…

  

   摇晃让劳伦缇娜缓慢地苏醒,她首先意识到的是,曾经束缚着她的无力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虐的亢奋,精神充沛到足以毁灭一切。在她恢复感官之后,首先注意到的便是自己的身体正在有节奏的前后扭动。

  

   为什么在动…?

  

   劳伦缇娜从未从自己这里得到过答案,但她的吸气也跟着紊乱,直到眼前的黑暗逐渐被剥离,展露可怖的真相。她多么希望自己干脆被黑暗夺取双眸,也不愿意在面对眼前这熟悉,令她无比憎恨的场景。

  

   石台,那冰冷的石台。

  

   眼前,卷起的银色长发像蛛网一般散开,黑白色的修女帽歪斜在一旁,几条从台面周围升起,滴落着滑液的粗大触肢环绕在腰间与大腿,将祭品完全困住。

  

   劳伦缇娜被震惊的失声,毕竟她以为自己早就逃离了最深层的梦魇,但冰冷的石台那灰色、轻微反光的表面再一次提醒着她——劳伦缇娜从未逃脱。

  

   她想要退后一步,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这才意识到…

  

   被绑在石台上的,并不是她自己。

  

   而是那位缄默的修女。

  

   “呜…”

  

   一直以来无言的修女突然哼出声,身体也随之一颤。或许是缠绕自己已久的噩梦终于有了反应,劳伦缇娜竟然心中有一丝微小的波澜,荡漾出复仇的甜蜜。前后摇摆的肉体不自觉地加快,那根从她腿间探出并插入修女体内的肉茎,在交合的间隙中涂抹着层层湿液。

  

   软臀反复在劳伦缇娜的小腹上挤压,每次都发出清脆的响声,逼迫着修女一次一次漏出浪荡的喘息,而那白皙的后背肌肉绷紧在一起,勾勒出下面肩胛骨的弯曲形状,几颗汗珠从皮肤上渗出,再顺着后背的凹痕向下流淌,最终顺着臀瓣滴落至祭坛上。

  

   “哈啊…不…不要…快…醒醒…”

  

   醒醒?

  

   反常的求饶让劳伦缇娜暂停了动作,修女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一下子松懈,瘫在祭坛上大声喘息着。她松开了一直握着修女纤长腰线的手,撑着石台冰凉的表面下压身体,直到自己的乳房压上了对方滚烫的后背。

  

   劳伦缇娜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恨意下扭曲,融化,她的发丝如同白蜡一般垂落在修女赤裸的身上,又逐渐化成了数条巨蛇,将那可怜的圣女干瘦的躯体缠绕捆绑,并拉扯着从台面上升起。

  

   发丝化为的触手拘束着修女的肋骨,向上缠绕着丰满的乳球,肆意舔舐着那人每一寸发红的肌肤。劳伦缇娜这才发现,修女的双手如祈祷一般在胸前收紧,双手紧握,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不满,憎恨,想要破坏。

  

   沸腾的感情凝聚成一句在修女耳边响起的低语,将恶毒伴随着炙热的喘息喷洒在对方的脖颈上。

  

   “明明是你…你才是一切的根源。”

  

   “呃啊!”

  

   修女的脑袋猛地撞上石台,发出的闷响让劳伦缇娜更加兴奋,而那位被她压在身下的圣女喘息间也多了些水泡的声音。充满邪恶力量的身体再次开始扭动,这次不再是有规律的小幅度扭动,而是如同惩罚般地缓慢,用力。

  

   那根盘生在劳伦缇娜腿间的触肢缠绕住修女的双腿,让她艰难地用脚尖点着地面,但这样的姿势也同样使她的臀部翘高了许多。粗大的邪秽之物猛地闯入了修女的体内,劳伦缇娜甚至能感受到少量热液被挤出,洒在了她的下腹。缠绕在修女身上的,由银发堕落而成的触手也跟着收紧,甚至缠绕上了修女的脑袋,将其眼睛掩盖在其下,只留下那张开并吐着小舌的嘴唇,让她发出痛苦、但是愉悦的喘息,取悦着劳伦缇娜的虐心。

  

   “呃啊…嗯呜…呜呜…停下…”

  

   不,绝对不会停下,那些畜生未曾停下过。

  

   “你也从未停下,不是吗?”

  

   劳伦缇娜在修女耳边质问着,她扭腰的速度逐渐加快,而那已经接近哀嚎的喘息让她更加亢奋,而那近乎魔性的亢奋转变的不止有心情。

  

   她操纵双手向上抬起,握住那对因为被撞击而不停摇晃的乳球,锐利的指甲很快就在上面留下了血痕,但是她的手指也逐渐伸长,便软,生出多余的凸起,直到最后转变成了她最憎恨的邪物,无情地缠绕上了修女的脖颈。

  

   “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停下?嗯?停下?”

  

   “咳——!哈唔…哈…”

  

   窒息让修女张大嘴,但是她的双手并没有像常人那样,习惯性地抓住喉咙上的触手,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在胸前收收紧,向不知名的神祈祷着庇护。

  

   但是不会有回应的,因为劳伦缇娜试过,她也曾经虔诚地祈祷过。

  

   没有人会回应,没有人救赎她逐渐变成的怪物。

  

   失控,被控制,再失控,逐渐粉碎了她的灵魂,让她除了野兽的嘶吼,什么都剩不下了。

  

   柔软的肉臀被撞出了浪纹,而那修女的喘息声也随着加剧,缠绕在脖颈上的触手向上蔓延,如一条进攻的毒蛇一般在受难者眼前摇晃。

  

   “咕呜!?”

  

   触手一下子闯入了修女因为缺氧而张开的嘴,让她就连喘息的余地都不剩,只能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阵阵闷哼。随着修女的眼睛开始逐渐上翻,劳伦缇娜内心的深渊也在逐渐被灌满,而越来越粗鲁,如野兽一般的动腰让那瘦弱的娇躯被撞的不停抽搐,垂软乳肉也跟着一起剧烈摇晃。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哈哈哈…我堕落为兽,就如所有人希望的那样!”

  

   自暴自弃的宣言在空荡的石窟中回响,好似有无数人在咏唱劳伦缇娜的言语,这让她猛地僵住身子,修女也摔落在祭坛,发出一声闷响。

  

   等劳伦缇娜再次注意到周围时,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身着兜帽的身影,而那些布料遮挡阴影下发出如肠胃蠕动时的黏滑声响。她停下了动作,放开手,让修女重新倒在了石台上。

  

   “呼…呼哈…”

  

   倒在祭坛上的修女挣扎着喘息,试图将维系生命的氧气吞咽下去,而那些湿滑,令人作呕的声音逐渐汇聚成了一条低语吟唱。

  

   “幽灵鲨…幽灵鲨…幽灵鲨…幽灵鲨…”

  

   是啊…幽灵鲨…

  

   “幽灵鲨。幽灵鲨。幽灵鲨。幽灵鲨。”

  

   对,幽灵鲨。

  

   那头怪物的名号,冠以劳伦缇娜的头衔。

  

   修女再次被提了起来,已经完全脱力的身体摇晃着,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空洞人偶,被祭司将丑态展示在众人面前;勒红的乳房与腹部上印着石台上的纹路,无支点而摇摆的双腿间流淌着污秽的粘液,双眼上翻,面容丑陋。

  

   唯独双手仍然紧握挡在胸前,仿佛在守护心脏。幽灵鲨自然注意到了,她低头看向那双紧握的手指,然后一把将修女重新按倒。

  

   斯卡蒂被按在了床面,惊恐地抬头望向那熟悉,不可能忘记的面孔,可现在她却觉得对方意外的陌生。那双癫狂的红眸中显露出从未见过的恶意,原本蓬松柔软的长发垂落在她身上,勾在破损的布条中。劳伦缇娜的唾液与汗液滴落,急促呼吸着像一头准备进食,饿疯了的野兽。

  

   劳伦缇娜…

  

   泪水模糊了斯卡蒂的视线,她看到对方探出舌尖低下头,缓慢地舔舐过自己的面颊时便闭上了眼睛,而那湿润的肉块顺着她的脸颊向上,将不停涌出的眼泪吸吮进口中。

  

   插在她下体的手指粗鲁的毫无爱可言,只是单纯地碾压着她软弱的穴道,就算痛的令她哼叫出声,对方的动作也从未减轻过。爱在幽灵鲨的手指下被凌辱变形,从缝隙中挤出丝丝欲望。斯卡蒂当然想要反抗,但她体内的药物让她除了握紧手中的挂坠之外,别无他法。

  

   原来,幽灵鲨被注射镇定剂后的无力感是如此的沉重,无法控制任何一条肌肉的绝望是这般吓人,斯卡蒂从未想过,也从未意识到过。她想要合上嘴唇忍住声音,沉默地等待暴行一般的性爱结束,但她就连这点都无法做到,只能像雌兽一般快乐地哀嚎。

  

   激烈的交缠并不是第一次,或者说,斯卡蒂根本没有体验过其他的形式。但是往常来说,她至少可以在对方动作过激时小心地阻挡,或是在那人控制不住流泪的时候为她弹去泪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到。

  

   无力感,绝望感,挣扎不了的束缚感,她在幽灵鲨强烈的欲望下切身地体会到了,这种被黑暗包围,被梦魇侵犯的重压,让她在这场单方面的侵犯中想要放弃。

  

   她再次抬头看向幽灵鲨近在咫尺的脸,上面的表情扭曲到无法读出感情,双眼的混沌几乎要化为黑洞,将斯卡蒂连同灵魂一起吞下。快速抽动的手指让她身下响起水音,一瞬间袭来的强烈快感将她的精神击碎,紧跟着让她张嘴喊叫出声。

  

   “啊——哈啊…唔!!”

  

   顶峰让斯卡蒂无力的肉体只能短暂的轻颤,她连绷紧双腿的力量都没有,而就连她紧握希望的双手也跟着有些松动。在意识到这点时,她咬紧牙齿,用上自己能够操控的全部意志去绞紧双手,让其重新握紧。

  

   仍然没有满足的幽灵鲨埋头啃食着她的胸脯,那对丰满的乳肉被拉拽揉捏,斯卡蒂的心也跟着被扯的支离破碎。进食的野兽毫无怜悯,一口咬上柔弱的凸起,反复用牙齿咀嚼着。疼痛如烙铁一般灼烧着斯卡蒂的神经,可她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女人意识到了什么,她发出了一声短浅的哼笑,一把抓住了斯卡蒂缩进在胸脯之间的手腕,猛地向外拉扯,试图掰开她手指锁住的秘密,摧毁她最后一点希望。而斯卡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在第一次抵抗住了那蛮力的拉拽,死死将双臂压在胸口。

  

   但是一次有什么用呢?斯卡蒂可没有力气再继续了。

  

   幽灵鲨毫不留情地重新发动了攻势,她双手拉着斯卡蒂的手腕,硬生生地向两边掰开,就连拧碎皮肤下坚硬的骨头也不在意。情急之下,斯卡蒂猛地起身,张嘴用力咬住了对方的小臂,血腥味立刻填充了她的口腔。

  

   而她换来的,只有那双火红发光眸子中,更加深刻的愤怒。

  

   取代了手臂的触肢上留下的齿痕上渗出黑色稠液,滴答垂落在祭坛上。幽灵鲨抬起手在光源下查看,那伤口很快就愈合,最后消失不见,让她轻笑出声。

  

   “看到了吗,修女。这就是我,现在的我。”

  

   扭动着的触肢重新被放下,缠绕上了修女的手腕,而幽灵鲨也垂下头,面对那双圣洁的双目。就算被如此虐待,那双红眸中仍然闪烁着光芒,清澈的令人恶心。咬紧的嘴唇与哭红的双眼写满了拒绝,幽灵鲨曾经也是这样。

  

   她从未放弃过,她也绝不会放弃。

  

   不!她早就放弃了,我早就…接受了。

  

   粗壮的触肢缠绕着修女的脸颊,堵住了她仍然试图说话的嘴唇。数年来一言不发的修女,如今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情感,甚至有一丝幽灵鲨无法理解的…理解。

  

   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她堕成的野兽都被那修女看在眼里,尽管如此还仍然期待着什么。

  

   “为什么,是这个眼神?”

  

   无法说话的修女只是单纯地瞪着她,试图将那邪魔一点一点逼出幽灵鲨的灵魂。但那微不足道的努力很快在一大团触手下消失不见,修女整个脑袋都被无数肉质茎腕包裹着吗,身体拱起,双脚乱晃,下体也在高速抽插下挤出一股热液。

  

   “你不是一直这么期待吗。”

  

   难道不是…?

  

   想到什么的幽灵鲨突然抬起头环顾四周,那些黑袍身影不知何时消失无踪,而之前的石窟也被完全的暗红取代;石壁被替换成了某种肉质,如内脏的里侧,墙壁上面凸显着骷髅与骸骨,还有无数断肢。

  

   她得尽快杀死修女…她得尽快找到办法。

  

   幽灵鲨催促着自己,她怒吼一声重新低头看向躺在石台上,张开着双腿,身上的每个空洞都被填满的修女。

  

   “果然!果然如此!”

  

   堆积在修女触须扭动,并逐渐散开,允许那可怜的祭品露出了一只早已因为窒息而上翻的眼睛,那张方才还在哀嚎的嘴已经没了声响,其中塞着的触手挤出了粉舌,耷在嘴边。

  

   尽管可那不屈不灭的圣女的小腹已经被撑到隆起,她身体仍然在轻微抖动,双手还在胸前锁死,毫无放弃的征兆。

  

   幽灵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修女的双手上,她嚎叫着用自己软弱的触手缠上对方坚硬的手腕,试图向两旁掰开的同时加速扭腰,让那人从台面上弓起的腰被不停撞的摇晃。

  

   难道还不够吗,难道还没有做到吗!

  

   如此咆哮着的女人腿间多出了另一条肉茎,将修女已经完全无力,搭在石台两边的双腿其中一条向上抬起。稚嫩光滑的粉穴被黑色的触手撑大,在粗鲁的虐待下发红,淫液如泪水一般不停流出,顺着臀瓣下滑,而那条额外生长的腕足蜿蜒盘绕修女的大腿根,将软肉挤压在一起,然后顶上小穴下的紧闭之扉。

  

   那里被触碰让修女起了反应,她颤抖着,在触手掩盖下哀嚎出声,身体摇晃挣扎着求饶。可幽灵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面无表情地扭动着触手,毫无怜悯地撑开了缩进的后穴,而修女也在此时发出一声哀伤的拗哭,猛地摔回了石台上。

  

   幽灵鲨当然没有就此停手,她反复上下起腰,让自己无情地撞向反应越来越小的修女,同时双臂的触肢重新缠绕上了修女那仍然留着红痕的脖颈,这次抱着抹杀的决心开始剧烈收紧。

  

   “咳…哈…哈…哈…”

  

   在斯卡蒂脖颈上收紧的手掌力道与平时截然不同,她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幽灵鲨会想杀了自己,但她清楚地能够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走到尽头了。

  

   缺氧的感觉很难受,因为它会一口一口地蚕食被害者的理智,不光让她感受到死亡逐步逼近,还会让她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反抗。黑色从斯卡蒂视线的四周袭来,让她本就因为泪水而模糊的视觉更加难以看清幽灵鲨的脸。

  

   或许,她可以松手拉住幽灵鲨的手腕,让死亡的脚步缓慢下来,可那没有意义,除了能再看幽灵鲨的脸几秒钟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失去氧气的供给让她的思绪在深渊中快速下坠,只有紧握挂坠这一条信念还在支撑着,减缓了摔落。

  

   “咳…劳伦…缇娜…咳…”

  

   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斯卡蒂挤出了几个字眼,她曾经念过无数次,默念过无数次,思念过无数次的名字。长久的支撑与坚韧换来了结局,并不是光辉的史诗,而是悲情又滑稽的喜剧。

  

   斯卡蒂如果还能笑,她一定会用一生最大的笑声回敬。

  

   笑声如鬼魂一般响起,将她拉回了曾经。劳伦缇娜在午餐后的笑声,在新年烟花时的笑声,在拒绝她并试着转移话题时的苦笑。

  

   黑暗中逐渐出现了点滴的暖光,随着斯卡蒂意识的消散逐渐扩大。

  

   这光让她想起了阿戈尔的太阳,在巨大的穹顶上挥洒温热的光芒,让这冰冷,黑暗中的文明神庙永远光明,温度舒适。

  

   还有某盏台灯,桌面的课业,墨水的味道。桌对面的劳伦缇娜微微蹙起的眉头,低头看着一本模糊的课本发呆,又在提问下抬头,向斯卡蒂投来意味深长的凝视。

  

   斯卡蒂想要抓住那缥缈的光芒,但是又让其从指缝间溜走,让黑暗重新席卷而来。这样的漆黑她也不觉得陌生,阿戈尔的夜晚,城墙外面也是这样的黑。

  

   “我…咳咳…爱你…”

  

   随着最后一生吞咽的响声,斯卡蒂的视线完全黑暗下来,双手也终于无力地垂落,摊开。

  

   “哈…哈啊…结束了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幽灵鲨眼看着生命之光在修女忠贞的红眸中缓慢消散,对方未曾一次主动将视线离开。最后一丝光芒中仍然藏着点滴的不舍,她那干涩的嘴唇缓慢地张开。本以为对方要念出什么恶毒的诅咒,幽灵鲨下意识地想用那些触肢重新堆满对方的面颊,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

  

   “劳伦缇娜…”

  

   干涩,沙哑的声音微弱到难以听到,可生命最后时刻的低语却如此的有力,毫无动摇。

  

   修女布满无数勒痕与淤青的手臂抬起,奉送到幽灵鲨的面前,然后缓缓地打开;金色的光辉从那干瘦的指缝中漏出,一条璀璨的,纤细到易碎的金链从掌心滑出,在修女的手心中心,躺着个不起眼的菱形饰物。

  

   简单,朴素的菱形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刺眼到幽灵鲨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可她的身体再次僵在了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熟悉,但是想不到在何处见过的挂坠。

  

   啊…对了,这是斯卡蒂的。

  

   没错,斯卡蒂总会带它,洗澡的时候也会带着。

  

   和她本人一样伤痕累累,也和她本人同样坚韧。

  

   “劳伦缇娜…”

  

   细微的声音再次默念了那名字,如风中的低语,将记忆吹回幽灵鲨的心中。金色的光芒渲染着浑浊的赤瞳,修女干瘦的手握住劳伦缇娜那双逐渐蜕变成人的手臂,将那颗小巧的挂坠塞进了她的手中。

  

   “我爱——”

  

   在接触到挂坠的瞬间,周围的景色如油画一般开始融化,大块的色彩流淌至地面,失去颜色,蜕变成乌黑的淤泥,而那些骸骨与死灵也不再发出声响,随着颜色一起开始扩散,融为一体。石台与修女都变为了蜡像,在挂坠的光芒下扭曲融化,最终,周围只剩下了纯净的黑暗,而劳伦缇娜手中挂坠的金光发出了更璀璨的光辉——

  

   ——如阿戈尔的人造太阳一般,将深海的漆黑驱散,带来了热与希望,诠释了完美与未来。

  

   美好在一瞬间消逝,但现实的冰冷让劳伦缇娜感到安心,她从未感觉那金属墙壁是这么的亲切,安全感十足,空调的低鸣如沉稳的心跳,安抚着她仍然躁动的神经。

  

   劳伦缇娜的手中握着那颗菱形金饰,虽然它没有方才的光辉万丈,但是仍然散发着让人安心的余温,穿过她手心的皮肤,传递到她的心中。许久以来,她终于感受到了宁静,曾经那些环绕她折磨的低语消失的一干二净,痛苦如沉重的锁链一般被抛下,让她重获自由。

  

   几年来,劳伦缇娜第一次,露出了宽心的微笑。

  

   手中仍然残留着温度的挂坠,劳伦缇娜扶着床面站起身,垂眸寻找着项链原本的主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被银丝覆盖的脸。平日里那人自傲的顺直的长发,如今乱成一团,像破烂的布条一般掩盖着那人的表情。而那张以冷淡与沉默著称的脸,被欺凌到毫无尊严。

  

   生活的热情与对未来的期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是深渊,让人恐惧到发冷的绝望。

  

   曾经,那柔唇用平淡的的声调,轻唱过动人心弦的诗歌,却在劳伦缇娜带来的折磨下,甚至来不及合拢,唾液顺着嘴角垂落,拉出银丝,滴落在床面。在那之下,是惨不忍睹的;任何生物最脆弱,最致命的部位上留下了明显的掐痕,红色指印两旁已经出现了淤青。

  

   劳伦缇娜又一次变成了加害者,在斯卡蒂身上留下了印记。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斯卡蒂的胸口并没有之前那般剧烈的起伏,而随着她的目光向下移,眼前的惨状让她倒吸一口冷气;身下之人的丰硕乳球向两侧摊开,原本洁白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担忧的伤口,有咬伤,有抓痕,还有斑点淤青。

  

   一丝恶寒让劳伦缇娜心头绞死,莫名的恐怖感让她不敢大声喘气。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去面对斯卡蒂,抬手将遮住眼眸的银丝向一旁拨开,可她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斯卡蒂的眼眸半开,只露出一半的瞳孔涣散,形成了悲哀的孔洞。

  

   “斯…”

  

   劳伦缇娜反复摇晃着那人的肩膀,试图重新点燃希望。但是,这次斯卡蒂没有用木讷的回应,曾经热情的视线也没有在她身上聚焦,冰冷的空洞沾满了那人浅红色的眼眸,里面毫无生气。

  

   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劳伦缇娜猛地收回了手,她的表情冰冷、平淡,看起来若无其事,甚至有些呆滞,只是单纯地看向斯卡蒂的面容,见证着对方定格在那一刻的表情。

  

   无端的镇静是风暴之前的死寂,紧跟其后的,才是那压倒性的破灭感。

  

   “哈…斯…斯…”

  

   她的手指不自然地扭曲成了爪子,仿佛想要从死神那里夺来斯卡蒂的灵魂,平日里控制不住的眼泪现在却干枯了,张大嘴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也不是哀嚎或尖叫,只是短促,空气产生的难听噪音。

  

   干涩的痛苦碾碎了一切,劳伦缇娜一下子坍塌在了那毫无反应的身体上,她皱着眉头,挤眼张嘴,想要去触碰,但是,又无法出手。那具躯体跟着劳伦缇娜的身体抽搐摇晃,但是表情却如死水一般,将绝望扩散至周围。

  

   全部的感情又一下子内敛,试图哭泣的女人瞬间换了一张脸一般,回到了无情的冷漠,但是很快她上身就开始剧烈抖动,然后猛地张开嘴,吐出舌尖开始干呕。

  

   眼泪终于涌出,不停地打在她身下毫无起伏的胸口上。

  

   “呕…咳…斯…斯卡…”

  

   痉挛成爪的手掌终于捧住了斯卡蒂的脸颊,上面还残留着温度,皮肤也很柔软,一切都与曾经无异,可唯独那半开的眸子叙述了一切,无神的眼睛在劳伦缇娜的摆弄下,在眼眶里转动,摇晃,但不再聚焦。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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