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多巴胺分泌过量、瞳孔涣散的蓝眼珠——他灵魂深处源源不竭的躁狂,简直能把人二级烧伤。想到要应付他一整个长夜,心头顿时涌上疲累,我摇了摇头。
他耸了耸肩,也没再劝我,直接将车一路飙回公寓。
我将丝绒裙子脱了,认真洗了澡,躺上他卧室的床。
我翻起他的录像带——他的脑子真是不太好使,我把那些标着巨大D字的盘带喂进去,看着那些鲜血喷溅、撅臀潮喷的画面,下身变得有些湿。我手淫了一阵,却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直接睡了。
天边才冒出点鱼鳔白,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靴底摩擦地板飙移的巨大响动,手指挠了挠枕头,实在困得没法睁开眼睛。
没过一阵,一具被酒精泡得火热的颀长身体压上我,大手扯起我的后脑勺。散发微妙石楠花气味的鬈松毛发蹭着我的前额,一根硬梆梆的大东西贴上我被迫翘高的臀肉。夜袭者急着挺胯摩擦,还不忘了喋喋嘟囔。
“不对劲!真是怪事!——躺在那儿的妞我一个都不认得,哪里找来这么多不红的尸娼啊!酒也不咋地,真没意思,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好——”
“呜、滚下去……”
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虽然不重,但让我完全清醒了,只能咬唇盯着窗边,身体一边随着粗暴的后入摇晃,一边看着太阳逐渐爬得老高。
再次醒来,我刚把热水泡红的脚拇趾踏进客厅,就看到我的屠夫穿戴整齐,嘴上叼着个烟斗,皮手套捏着一沓信件哗啦啦甩动。
“——他妈的,我要联系我的律师。我申请的那家工作室把我拒绝了,在最后行刑期限的一周前!借口说我有一次延期付账的记录!真没道理! ”
“……你还能办成一件事吗?”
我头痛不已,从咖啡机取来一杯新鲜的黑咖啡,这就是我的早餐——他对我的肉质管理根本不上心,我只能靠自我管理。
“总之,我今天马上再申请几家,虽然条件差一点,但也都是斩首的好地方。再挑几个枪击完能直接取弹,做固化保存的,可不能糟蹋了你的极品屁股——”
他狗急跳墙的狂乱嘟囔被打断了,被一阵敲门声。
“谁啊!我们家只在周五接待客人,要是放不出来个响屁,我就爆了你的头。”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刚扭开门把手,门链就被大钳剪断了。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那把大钳就抡砸到他的身上,发出水泥袋落地似的沉闷巨响。
他被打得跌坐到地上,破口大骂地往他放枪的柜子爬,可还没站起身,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地板溅上一片鲜红,他的大腿像被砍了一刀,薄呢裤料连着皮肉被鞭子生生撕烂了。
踹开的门板弹回来,我才看清那个手持大钳和鞭子的入侵者,是我的未婚夫。
——他身着银灰套装,头戴霍姆堡毡帽,看上去只是出门买包烟,手上却握着一柄长鞭——那不是马鞭或情趣皮鞭,而是有半个手腕粗的酷刑鞭,散开的鞭梢绑着沉重的带刺铁环,只消一下就能毁了他做明星梦的弟弟赖以为生的漂亮脸蛋。
“老天爷——操你的!你他妈的疯了?这鬼玩意疼死了!”
丝毫不理会怒骂,我的未婚夫紧抿下唇,车夫教训犯懒马匹那样不停猛挥手腕,炸开巨响的鞭梢像乱戳的刺刀,将他的亲弟弟打得满地乱蹿。
他是动真格的,要把他的血亲活活打死。
我的屠夫拿两条胳膊护着脸,拖着一长条血迹抓来他的枪——一把温彻斯特泵动式霰弹,吐出的铁块瞬间就能将他哥哥的腿骨轰成碎屑,然而却还是只用嘴输出。
“——我来给你的脚癣解解痒!跳舞啊!我的好哥哥,跳啊!我这两天都在操你的未婚妻,冰块一样的淑女小乖乖!我把她操昏头了!屄和屁眼里全是我的精液!她想要我,她怎么都要不够!怎么样啊——我的亲亲老哥,你不会跳舞吗?”
我难堪地用胳膊挡着两只乳房,赤身裸体地站在这对衣衫整齐的兄弟面前,几乎有些发抖了。
我的未婚夫像是才意识到公寓里还有人,慢慢转过头,像看一袋垃圾似的瞟了我一眼,愤恨喷火的眼睛又移向他的弟弟。
我的屠夫明明抓着枪,却吓得快尿裤子了,虚张声势的怒骂越来越臭不可闻。他的哥哥几乎是有点轻蔑了,手筋暴突捏着鞭子,似笑非笑的唇角抽动着。
——我有点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谁。我的未婚夫对我从来没有动过粗,没人会和家里一件温驯的摆设过不去。
可是现在,他们一样的微鬈金发和苍白肌肤,一样的浅蓝眼睛,一样神经质的笑容和暴怒时轻微抽搐的眼睑,眼前这对互相施暴的亲兄弟,相似的面容在我的眼前重合,我彻底搞不清谁是谁了。
最后,这对兄弟决定放彼此一马——更有可能是我的屠夫付不起打坏地板的维修费,他从一地血迹中骂骂咧咧站起身,去浴室清洗包扎。我找来清洁用品打扫地板,我的未婚夫冷脸坐在沙发上,平视的目光空无一物。
无论场面如何尴尬,该来的正面对峙还是来了。我试图偷偷躲到卧室,却被我的未婚夫扯住手腕,扔物品似的甩到沙发上。我的屠夫把皮衣脱了,抱着两条伤痕累累的光胳膊,恶狠狠地呲着尖牙。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朋友向我告状,说你带着个惹火的黑发姑娘,两人一起发疯欺负他,叫我管好我的女人。”
我的未婚夫平静回答,仿佛这是顺路拜访而不是捉奸,他四平八稳的声线却比发怒恐怖上百倍。
“那个红毛秃子——我就不该答应陪他出去!不是,他是同性恋吗?整天闻着我的屁股跑!”
“比起他,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绑架我的未婚妻,还逼她签了肉契,为了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啊?亲亲老哥,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这里没谁强迫谁,你的女人想要我,所以她在我这里。肉契的最后期限还有一周,她不回你那里,是有谁拦着她吗?”
我尴尬地偏过头,装作没注意我未婚夫刀子似的目光。
“你这条烂到骨子的臭蛆,食腐动物……”
这句骂我或他都很合适,但我的屠夫先爆炸了。
“——对!没错!我就是彻头彻尾的渣滓!我的好老哥,骂得好!但她向我要的东西,我至少能给她!她向你要的忠诚,你能给她吗?连我都能比你好好爱她!——你是彻头彻尾的懦夫,阉猪都不如的大废物!你胯下那坨软肉拿去喂狗都更有点用!”
我听不下去了,平静目光盯着他戴满戒指、挥舞乱甩的修长手指。
“……我根本不想要你的爱。”
一句把他噎得安静了,我又冷冷望向我的未婚夫。
“我真正想要爱的人,能给我吗?如果跪下求你管用,我也用不着来找他了。”
他那双从来没有激烈情绪、几乎是毫无人性的冷蓝色眼睛,罕见地出现了烦躁和困惑。他的情感处理器生来就有故障,因此无法处理——一个乞求他爱的女人却背叛他,这种不合逻辑的复杂事态,他没办法做出反应,于是站起身。
“回去再说吧。——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他的私人性奴,我没法这样和你谈话。”
丢下失魂落魄、跌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屠夫,我换上自己的裙子和细高跟鞋,和我爱的男人一起回了家——我们温馨舒适的中产阶级之家,联排别墅最靠左的一栋,将他弟弟没交瓦斯费、冰凉的单身公寓抛在身后。
我的未婚夫将外套挂好,绀色衬衫齐整贴合他的胸膛,领针让翻立领紧紧箍着他的颈子,从纹丝不乱的裤线到黑色棉袜,从头到脚没有一寸多余肌肤露出来。我默默跟在他身后,羞耻心让我头昏眼花——驱使我迈进屠宰店献身、和他弟弟翻云覆雨的恨意,此时已经消失大半了,我从来都是任他摆布的。
进了卧室,我的裙子立刻被剥光。他想惩罚我,想对我施暴,却连鞭打他弟弟时一半的力道都没有,他没有那么强的嫉妒心,没有折磨得寝食难安的占有欲,他根本就不爱我。
我将膝头合拢,大腿并得笔直跪在床前,鼓着腮帮吸吮他裤中释放出来的阳具,他把我掀到床上。我抓挠他的背,腰肢扭动,声音喘得像个荡妇,他发觉那不完全是来自性的快感,困惑地分给我少许注意,才发现我哭得泪流满面。
“求你………我该怎么做?我求求你………”
他明白了我在指什么,性事中仍颇为冷静的面庞竟露出了困窘羞赧,我爱他爱得更厉害了,也因此更不放过他。
我膝头一夹腰腹使力,将他踢翻到身下,张开的五指猛掐住他散开领口下的喉头——我本来就有锻炼身体的习惯,我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力。
“———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再让我逮到你和其他女人,我会宰了你——我会一刀砍了你胯下的这个,扔到你弟弟的个人主页上,让他的客户好好来个比较!”
激动下,我甚至暴露了柔顺贞淑外壳下的真实性格。
他捏住我扼颈的手腕,却没有拨开,而是像第一次认识我那样看着我——那种目光有被震慑的好奇,也有不知所措的踌躇,无论那是什么,都比之前冰冷的无视让我开心。
我握着他性器的根部,湿透的蜜穴不停骑着他,我让他射到我的身体里,激烈地和他接吻,然而却始终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得把话说清楚。
结束后,我去洗澡,用乳霜滋润全身雪白的皮肤,换上暗红丝绒的露背裙子。我坐上客厅的单人沙发,将一只脚搭上另一只,轻轻晃着足尖的细跟玛丽珍鞋,气势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站在壁炉旁的他。
他挣扎着开口,声音比蚊子还小。
“———你想要真实的答案吗?”
我冷冷回答,“不是我想要,而是我必须要。你现在只是愚弄了我一次,就得面对这么多焦头烂额的麻烦。如果有第二次,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他前额总是一丝不苟后梳的金发散成几绺,那种苦恼咬唇的示弱模样,倒有几分像他蠢乎乎的弟弟了。
房间静得能听到针,死寂被拉得老长,他抬起瞪得满是血丝的蓝眼睛,吐出的答案让我失笑出声——对他这种情感无能的人,见风使舵说谎根本不是一种选择。不过也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慢慢脱下玛丽珍鞋,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它们——或者说尖细鞋头下我缩起来的一排足趾,甚至在我质问他的死亡时间,这个男人真有意思。
我勾勾手指,唇中吐出训狗的基本命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得到语气更强烈的重复。
几秒钟后,这个冷若冰霜的大律师、一直骑在我脖子上玩弄我心灵的男人,让笔直的深灰裤缝慢慢弯折,两只膝头跪上我脚下的地毯。
我将脚搭在他的肩上,甚至伸出脚趾踢向他没戴单片眼镜的太阳穴——他剧烈地粗喘,脖子上像套着绞索,唇的开合只专注于获取氧气,吐字的额外负担会让肺部爆炸,但我知道,他喜欢这样。
“———你和、那个小混账签的肉契,手续一定有不合法的地方,只要调查一下,我有一百种方法搞他。”
“然后呢?你的亲弟弟没法给肉厂交货,又把预付款花得精光,违背契约被吊销执照,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我轻笑出声,抬起一排圆润的脚趾肚,轻踹他紧拧的眉心。
“诚实点吧,你很在乎他。”
我的未婚夫脸涨得通红——他的衬衫前五颗扣子全散着,锁骨胸膛赤裸着,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阻碍他呼吸。
“是家里在乎他!我根本不想搭理他那个变态恶心的世界——我为了考试实习整夜不睡,他在跟那些不值一分钱的烂婊子鬼混,胳膊扎着针头被急救车拉走!但他就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不然你以为他干这种垃圾行当,还能有自己的公寓和车?”
“如果你真的搞他,他连这种垃圾行当都干不了了,还能做什么工作?”
他还想反驳,我用脚趾轻轻抵上他淡色的下唇摩擦。
“——现在不说他,光说你。你是想要一个随时准备杀掉你的定时炸弹,还是一道美味的圣诞佳肴呢?”
他瞪圆了眼睛,身体都有些跪不稳了,我紧盯着他,在他眼里发现了我想寻找的激动、臆想、情欲,还有留恋我的踌躇,这足够了。
“———你如果做不到忠诚,至少接受我暂时的束缚——没把我的肉吃完前,你出去拈花惹草也会心慌吧。”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愿意当我的脚凳,有力的小臂一把搂起我的膝窝,迫使我抬起大腿露出无毛的阴穴,他将我狠狠压在沙发椅上侵犯。想象着食用我的欲望让他的阴茎变得火热坚挺,他的腰胯耸动从来没有这样猴急过,两瓣翘臀绷紧狂顶,几乎把我操得翻折过去。
我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激烈地爱过,战场到了地板,又移到床上,我浑身酥软趴在他的胸膛前。
“———话说回来,我现在肯定达不到圣诞主菜的标准,这个可能要和职业屠夫商量?”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显然不打算轻易原谅那个被他痛殴一顿的可怜男孩。
“……你还是好人做到底,作为兄长,帮帮可怜的宝贝弟弟吧。”
———三个小时后,他的亲亲弟弟,身着全黑皮衣和机车筒靴,踏着熟悉的重步,骂骂咧咧地大驾光临了。
这个毫无心肝的年轻屠夫,被我们抛下压根没有黯然神伤,而是立刻打电话把拉尔夫森一通臭骂,让摸不着头脑的老实人赶紧载他去医院缝伤敷药,完事了还未雨绸缪地开了一堆除疤膏、美容再生霜——当然全是记在他哥的信用卡下。
总之,现在的他抱臂拧眉,锃亮的皮靴踩在茶桌上,生龙活虎地梗着脖子和他兄长嚷嚷。
“———噢!真行!真有你的!打狗似的把我打成这样!连老爹都没揍过我!”
我的未婚夫拿着红酒——这已经是第五杯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喝这么多。
“老爸如果当初能多抽你几皮带,你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种鬼样子。”
他的弟弟咧开尖牙,示威性地屈膝把桌腿踢得摇摇欲坠,我连忙打圆场。
“……总之,你哥哥决定出资要求肉厂转让我的肉契,将我变为私人消费的家庭肉品 ,屠宰工作的委托人仍然是你。 ”
我说得尽量隐晦,他瞪着两只蓝眼珠稍作思考,片刻怪叫出声。
“不是,那这样我的老板不就是我哥了?”
“就是这回事。”
“———啊?真行!疯了吧这是!这屋子除了我还有正常人吗?”
“依你这个正常人的主意,我的未婚妻就活该敞着屁股待在肉架上,等着别人把她买走当作性玩具?”
被戳破心心念念的飞机杯致富经,年轻屠夫把指骨节藏进裤袋,耳后根红成一片,还是不死心地小声狡辩。
“…她的屁股那么惹火,总不能故意把价卖贱吧。”
他朝我看过来,我懒得理他,直接把草拟的文件扔过去,他不眨眼地快速浏览。
“———不对啊?老哥,你买的这不光是转让权,是直接买断了她的肉契,连联系肉厂评估都不用,整具女体直接就是你的了!这他妈要花多少钱啊?”
“我的所有积蓄,加一部分房屋抵押贷款。”
——他恍惚地眨动浅色睫毛,仿佛不认识自己看了二十年的亲哥哥。
“话说回来,用不着你担心我的经济问题,世上没有这种笑话。实际上,你也是出资人之一——我拍卖了你的车,还有你的两把古董枪。钱没有缺口,只是惩罚你绑架我的未婚妻罢了。”
我懒得看我的屠夫——他又摇身变回我的屠夫了,跳脚跟他哥哥撒泼耍赖的丑态,赶紧回卧室睡觉。
补完觉神清气爽地下楼,我的屠夫蜷着长手长脚缩在沙发,看上去糟透了——眼底一片乌青,一对尖牙、深陷的眼窝和毫无血色的苍白肌肤也没在帮忙,整个人像刚从坟里刨出来。
我的未婚夫倒是在有条不紊地准备晚餐,围裙系带在深色裤料紧裹的翘臀上甩动,迷迭香、白胡椒融入烤肩腿肉的香味弥漫整个厨房。我的视觉像享受肉香一样盯着他。
我们坐上餐桌。
我的屠夫用餐叉大力戳肉,开口抱怨起那个折磨他内心、强人所难的要求。
“——不是,老哥,你是真的疯了吧?代火鸡女孩?就她?”
“我对你们这行不了解。难道她还没资格吗?一个这样美丽又有教养的女人。”
我脸红了,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威士忌。
“这跟长得漂亮没关系!——她的体脂率太低了,我从后面干她,她的肋条一摸就是排骨,那对小乳房跟花苞一样,勉强能晃起来,但我都怕一用力就捏爆了,根本经不起玩———”
他不要命地咳起来,我只恨脚下踹得不够狠,没让他咬到舌尖。我的未婚夫冷着脸,餐刀突兀发出摩擦盘子的尖响。
“行了。本职工作都干不明白,看来什么事都不能指望你。”
“———不是吧老哥,隔行如隔山啊!我是职业屠夫,我的本职是处刑杀人,不是料理女体!”
“比起瞎找借口,不如直接承认,你就是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最近老爹滑雪度假跌了腿,给他做应急处理的菲利兹医生也有屠夫执照,我会和他预约付费咨询。”
我的屠夫难听地嘶叫一声,埋头继续啃腿肉排,又猛然抬起脑袋,表情无比惊恐。
“那个医生叫啥玩意?”
最后我们预约了明天十点,三十分钟的肉质评定,附赠十五分钟的备肉指导——这名见习医生不但是职业屠夫,还亲手料理过晚宴等级的女肉,真是十项全能。
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才发现他远远不止这些——这位老兄不但身材惹火,颀长强壮,一头乌黑鬈发,眼睛还是灰蓝和蜜褐的异色组合,富有攻击性的尖锐美貌能把魂勾进去。
他估计认为评肉指导不需要穿得多正式,外套下是贴身的高领羊毛衫,牛仔裤紧裹两条望不到头的长腿,膝下半新不旧的皮马靴紧贴着笔直腿骨。
我则是盛装打扮,早上起来就按部就班地给一身细腻凝脂涂上水乳,腿上是质料极为高级的深色丝袜,只在柔美的腿肚和踝骨挑逗地露出少许肌色。黑色礼裙让我极美的双肩和颈骨完全裸露,稍显贫乏的胸口也拿乳垫加持,伪造出丰满又挺拔的假象。
他盯着我的目光很露骨,我盯着他的也是如此,直到陪我推门进来的年轻屠夫发出开始类似饥饿野狗的低呜声,我们才开始聊正事。
他快速翻阅了肉契文件,以及我和未婚夫共同完成的圣诞献肉拟草。
“希望进行圣诞代火鸡肉质检定的女孩,就是她没错?”
我的屠夫一直忙于做出各种粗俗的挑衅手势,但没人搭理他,终于被问到问题了,尖牙马上一咧,势要将满膛子弹打空。
“西奥多!我的好宝贝,你真是身残志坚!现在盲人也能当医生了?这里除了一个男人和一条公狗,有她之外的女人吗?”
“如果我说,我在这条公狗磕嗨了四处性骚扰的时候,和他亲过嘴呢?照片在我女朋友的手机上,想要的话随时能给你。”
他上下抿起的薄唇几乎不开合,喉结震动的惊人发言却是一枚榴弹炮,让我的屠夫的小手枪直接哑火了。
——我跟西奥多来到拉上厚窗帘的隔音小单间,里面没有什么医疗器械,唯一的光源来自蜡烛,除了一把医用躺椅,倒很像温馨的卧室。
我按照指令,依次脱下黑色礼裙、丝袜和高跟鞋,踮着足尖趴到躺椅上,露出脊背赤裸的蝴蝶骨、一对腰窝和丰润高耸的臀丘。
他站在我身前挽起袖口,露出一双手筋结实的小臂。随即以一种极其冷静客观的态度,涂上油膏的五指大张,随意拍打我赤裸的屁股和腰背。我轻咬下唇,听着自己一身滑润白肤在掌掴下略微发腻的弹击声——被当作一件无生命的物品检查质量,反而让我感到安心,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一直紧绷的阴部和肛门也放松下来。和我那个性格糟糕的屠夫不同,他恪守了这门职业的工作道德——不把我当作一个女人,而是纯粹一块即将履行肉契的肉。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美了。
我贴着皮椅的肚腹变得汗黏精湿,臀胯不自在地摆动。我开始能感到他的手指——没有戴橡胶手套,有着正常较低体温、指骨有力的男性手指。他轻点臀沟的幽缝,挑逗一般撩抚,让我以为不会动真格的时候,却用力扒开两瓣臀肉,完全暴露其间紧缩的肛口。他用手指抵上被拉扯地张口的阴唇,修建平整的指甲轻轻滑过颤抖的蜜口。
“接下来,我要检查你的体内。你最近似乎有过阴道性交,就不多用润滑了。如果有疼痛感,请及时告诉我。”
他一本正经地告知,低沉声线却有种玩弄的意味。我脸红得快爆炸,只能深吸一口气,憋住快破口而出的大骂。
——我听到他腕骨转动的轻微声响,曲起的指节顶上会阴附近的臀肉,两根长而结实的手指并拢,沉缓坚定地探入我的阴道。除了破开肉唇时粘腻淫靡的滋声,昨夜被未婚夫疼爱过的私密地方顺滑服帖,没什么抵抗就接纳了陌生男人的手指,被撑大的阴道口甚至还能感到少许酸胀充盈的快乐,肉体的贪乐毫无精神障碍,简直不知羞耻。
我快发疯了。两根结实修长、蕴藏着残酷力道的手指一直缓进慢出,开始拧动我的臀肉,翻转刮擦肉壁、抽插我的体内,在我准备出声质疑时,他却将手指完全撤出去,只留下两瓣蜜汁横流、像在贪恋他的敞口肉唇。
“马上就结束了,请忍耐一下。你的肛门很干净,但我需要更多润滑,以免伤到你。”
——他在挤油膏时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声嘲讽,我怀疑我是否听错了。
沾满油脂的指头戳上紧缩的肉孔皱褶,我连一点余裕都没了——我没什么肛交的经验,后庭却相当敏感,他只是捅入半个指节,滑腻的肛圈褶肉就一直不受控制地收缩吞吸,阴穴也像发了大水,比刚刚他在阴道搅弄乱插还要湿。他的手指还是那样,沉定缓慢、不徐不疾、小臂带动手腕的力道却不时凶狠残酷,仿佛在发泄某种压抑已久的火气。
——他的指腹深深探入我的直肠,我收缩的阴道肉褶、肠子内部全被看光了。
“不错。你的盆骨形状太窄,不怎么样,但下体很美。你会是不错的阴排肉。”
我头昏眼花,白腻肉体银鱼一样折腾,他有力的手臂欺压着我的挣动,深入肛道的手指惩罚般曲起,粗暴碾轧某个酸麻的点。
我拿手掩住脸,小腹像挨了一鞭那样挺出,在屁股底下的皮椅喷上一滩透明腺液。
沉浸在眼前发白的高潮余韵里,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的随口评价——这回我绝对没听错。
“看着很乖,后面早被玩过了。也难怪,毕竟是那个肛交狂带来的。”
再次穿好裙子走出房间,我不再搭理他,甚至和我的屠夫一起同仇敌忾。
这个道貌岸然的漂亮男人,根本比我的屠夫还恶劣——后者至少对虐待女人的欲望诚实,他是躲在规则下凌辱我的精神和身体,还装作一切是公事公办。
我在蛋形椅并膝坐下,我的屠夫靠着门边的墙,西奥多则拉开医师椅,气定神闲交叠起两条长腿,和刚刚强暴过我的手指。
“我先说结果了——不合格。一百个不合格,她没有代火鸡肉的资格,够到最低标准都不可能。”
我在他检查到一半就开始玩弄我肉体时就大概猜到了,我的屠夫则彻底傻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蠢相。
“啊?怎么就不合格了?你别公报私仇,因为我为难她——”
“私仇?你别太瞧得起自己了。她太瘦,只有臀肉符合代火鸡的标准。你之前难道只顾着操她,完全没做肉质管理?她需要增加体脂,尤其是乳房和腹部。你赶在最后处刑期限前多订一些口服雌激素,或许能临阵磨枪。”
“你疯了吧不是?给我老哥吃打药肉?你知道把她从肉厂赎回来花了多少钱吗? ”
“这我就管不着了。如果真的想达到让她达到代火鸡的标准,我这里可以出具罗西之馆的介绍信。虽然不说能养出丰乳肥臀,但她入馆调教后保证增加4%的总体脂,肛门能开到三指。”
锐利的异色眼睛开始打量我,其中暧昧的遐想让我厌恶地缩起肩。
“——啊?那种变态阔佬养肉的地方,哪有那种闲钱啊——我的车都被拖走了,就在家里瞎整吧,我老哥又不是贵族,凑合着吃呗。”
我的屠夫不知廉耻的程度,每每总能刷新下限。
“如果选择在家备肉,你就多出一份力——你也只能干这个了,和你精神上交流只能折寿,肉体上交流还有点正面意义。”
这句话倒有点道理。看到我赞同地点头,我的屠夫脸都气歪了,一屁股坐到我身旁,找机会去踩西奥多伸出办公桌下的皮马靴。
我的屠夫厨艺差得离谱,或者说根本不理解做饭。因此西奥多决定直接和我说明他开的食谱,包括饮食和日常活动如何促进雌激素分泌,还有和我的屠夫性交时避开危险活动的问题。
我将抄录的笔记收回手包,起身准备离开独室,他将我叫住。我回过头,冷漠的睨视足以让他明白我对聊天有多缺乏兴趣。
“我听说你订婚了。”
“你的消息没错,我可以走了吗?”
“这个圣诞节,我会和我的女朋友求婚。”
我有些诧异。
“你不会想象出她是怎样的……”
我看向手机中他们的合照,她留着漂成浅色的短发,身材娇小——实际上个头儿只到西奥多的第三根肋骨,肌肤晒成均匀的褐色,超短裤腰际露出白嫩的人鱼线,脸蛋上缺根弦的傻笑有几分像我的屠夫。
面对我若有所思的凝视,西奥多耸耸肩。
“你可以尽情嘲讽,关于恋童癖的指摘,我听得够多了。”
“你喜欢她吗?”
“非常喜欢,让她快乐是我必须完成的。”
“你会对她忠诚吗?”
西奥多扬起眉毛,沉静的异色眼睛闪过一丝讥笑——那抹油猾的光相当恶质,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无知的轻蔑。
“如果你要诚实的答案,我不会。也不认为我有义务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
“你就抱着这样的觉悟,准备和她订婚?”
“是的,我也不会改变。惩罚男人的不忠非常愚蠢,因为这根本毫无意义。男人天性就是想要不同的女人,这没法改变。作为等价交换,男人也是摆在商品架上的,我们互相取悦,你们可以尽情挑选,但不要指望你是唯一的顾客。”
——我想到我的未婚夫,想到我的献身,会不会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我胸口憋闷得要命,如果手里有一把枪,我会把这个单间的所有东西打个稀烂。我上前一步,轻轻拉下礼裙的肩带。
“……如果我说想要你,你会怎么办?”
他两条腿动都没动,手指还插在裤袋中,却微微倾身,作出接吻似的姿态,正面对抗我的挑衅。
“从你迈进这间屋子,我就想和你做爱。此时此刻,就在这张椅子上,我马上就能和你做。这和你是否想要我,根本没一点关系。”
我退后了一步,感到恶心得头晕目眩。至于我是怎么离开他的办公室的,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车飙回到家,我的屠夫手插着衣袋,一胯骨撞开花园栅门。花棚下的单脚圆桌已经摆上香槟和小食,我的未婚夫站在棚架底下,宽肩满撑着呢料礼服大衣,整洁得体得就像欧拉公式。
面对他哥质询的目光,我的屠夫吹起跑调的口哨,避重就轻东拉西扯。我听不下去了,直接将西奥多的结论告知我的未婚夫。
“我需要赶在最后屠宰期前,执行严格的备肉计划,增加体脂改善口感,否则没办法作为你的圣诞晚宴。”
我的未婚夫点了点头,严肃的神情透露出茫然——他的经济实力允许他每周消费三次乳肉阴排套餐,但对具体的屠宰备肉一窍不通。他的弟弟也没好到哪去,情形不容乐观。
“菲利兹医师对我进行了指导,我这一周需要钱进行身体管理。”
“你之前的工资,我都单独存在一张卡上。”
我点了点头。我的屠夫不知从哪儿摘了几个冻蔫的苹果,放在他的无檐便帽里,边吧唧边插话。
“——噢,虽然我对女体料理是外行,但备肉好歹懂一点,肯定比老哥你这个只会吃的要强,我得把她带回我那里。”
我的未婚夫皱起眉。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身高和他不相伯仲的年轻屠夫立刻呲起尖牙。
想起之前的家庭暴力事件,我揉着太阳穴和稀泥。
“备肉期间,屠夫对肉确实有绝对支配权,但我的情况不容马虎,一切都应该以改善口感,达到代火鸡标准优先。否则,我的献身毫无意义,你根本不会想吃,我也会因此充满遗憾。”
这初步说服了我的未婚夫,我们开始一起享用香槟,兄弟俩甚至别扭地聊起最近的生活,罕见的场面堪称温馨。
我将最后一样行李收好,我的屠夫已经在狂鸣喇叭——他借走了他哥哥的车,一直不言不语看着我的未婚夫,突然从身后将我揽进怀中,前额散落的几绺金发蹭着我的侧颈。
“……别让他对你太胡来?”
我哑然失笑,拉过他衬衫浆洗过的硬领,探出舌头和他热吻——真奇怪,以往我们互相吻别去工作时,从来都是冰冷又敷衍的。
车又开回我屠夫的单身公寓。
他把车钥匙扔上硬木柜,臂弯一把捞过我膝窝和屁股,叼着猎物似的抱着我往卧室床上扔。我主动帮他褪去碍事的皮衣,吻着他结实苍白的身体,将舌头探入他前胸渗着血丝的伤口,让腥锈味在口腔蔓延。
他乱吻乱啃着我的脖子、胸脯、肚脐,裤裆逐渐撑起一大包,动作却逐渐温存下来,我将他散发石楠花味的鬈乱头发拢到两只乳房前——估计是医院开的镇痛药起效了,他没一会儿就脖子一歪,开始打呼噜。
到了早上,我的屠夫仍死睡不醒。我耸耸肩,脚踝跨过他瘦削的胯骨,去洗热水澡顺便给自己灌肠。我将涂满润肤油的手指探进肛门,咬唇忍受微妙的刺激,再慢慢挤压灌肠注射剂的胶皮,让肥皂水注入直肠。排泄后,我忍着头晕反胃又洗了一次澡。
等走出浴室,我早已藏好了狼狈,镜中神情冷漠而礼貌,一头蓬松浓密的黑发披散在雪白双肩。
我的屠夫在客厅的沙发大瘫大摆,脚踝高高翘起,架着另一条长腿的膝头,咖啡机呜呜地响。
“你不用去上班?”
“我让那个秃头找人帮我看店了——第一天备肉,我得给你做点指导。”
“这样麻烦别人好吗?”
“啊?这样都算便宜他了,这混蛋害我被拖走一辆车呢。”
看来无法避免和他相处一天,我心底一沉,赶紧去翻我从未婚夫家带来的书,立在身前当作盾牌。
他开始还装模作样,后来就一直凑过来要看我的书,耳鬓的鬈软浮毛直往我鼻腔里钻,看书又看不懂,不一会儿粗气直喘亲我的脖子。
我坚决推拒那些细碎试探的吻,他自讨没趣,指桑骂槐地去玩游戏了。
我开始阅读备肉指导的笔记——黑咖啡,植物雌激素,带两颗卵巢的整块阴排,适量按摩乳腺,适量自慰对抗情绪波动,全是高级女肉制备的老生常谈,我的情况难道不需要加砝加码?
我把担忧讲给我的屠夫,他战况正酣,偶尔几句不耐烦的回应也不是人话,我不理他了,直接回卧室看书。
快到正午,午餐居然被送上门来。
他用脚挡着门板,试图摆出男仆的姿态,却因骨子里的任性跋扈看起来很可笑。
“——真有你的,我都没给哪个女朋友做过饭!我得赶紧更新腥红之爱主页,男人会做饭不是大加分项?”
他两眼放光,自鸣得意地来回搓手,我尝了一口那油大盐多、煎得焦糊的阴排,费了好大劲才没打击他翘首期盼的蠢相。
就着一大杯冰水勉强吃完,我偷偷给未婚夫打电话,叫他不用再糟蹋钱买高级阴排。
到了下午,他游戏也玩腻了,不由分说就蹿到我的床上,甩开两条雪白臂膀,蟒蛇一样死捆住我的肩。我拿手肘顶他的腰,反抗的并不认真,他也不装了,动作野蛮地把我掀上枕头,我很快被剥光。
“……求你、这样很疼……”
他拿捏爆水球的力道蹂躏我的乳房,从乳根包裹整个尖翘的胸型,指甲深深嵌入充血挺立的乳蕾,重重揉捏来回抠挖,我像被他从身后绞着脖子,愈发喘不上气。
——他丝毫没有停下暴行,我挣扎起来,小腿连带脚踝踢打挣动,将枕头踹到一旁。他愈加兴奋,像处刑时遇到反抗的女孩一样,指骨梆硬的大手猛钳上我的喉头,另一只掌心粗暴抓拢两只翘乳,强行挤出雪白沟壑又弹开,接着又敞开五指随意掴打,似乎很享受充盈乳腺殴击沙袋般的执着反抗。
我羞耻得说不出话,只能猛掐他的大腿,一点不顶用。
他玩够了,像小孩子打烦了弹弓,毫无预兆地就松开了桎梏,我的前胸和脖颈都留下了凶残的指痕,只能蜷在床上干呕。
“……真是混账………”
“啊?你胸前那两只小玩意不听话,吃起来都嫌咯牙,帮你按摩一下咋了?”
“这是女人的乳房,不是握力计,我希望你现在滚出去。”
他面对我冰冷的怒火,一脸摸不着头脑,只好翻身下床,并把卧室的门带上。
我平静的私人空间只维持到晚上,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我肉体的支配权,即将亲手屠宰我,把我做成女肉料理,他变得和他哥哥一样极度兴奋,小幅向右打弯的性器高高翘着,插进来像把剐肉的巨大猎刀。他动作粗鲁又持久,不停戳挤我后方被爱液打湿的臀孔试图肛交,又在我的惨叫声中不耐烦地退出,没一会儿又再次尝试,我被折腾得筋疲力竭。
学生时代,我在性上是保守无知的处女,虽然接触过各类情色制品,但缓解欲望的手段只有毫无花样的笨拙手淫。认识未婚夫后,我们的性事和风煦雨,除了他最近因食用我而兴奋失控的几次,简直是教会读本《夫妻之爱》的模范教材。
我的身体迟钝,像冰里种出来的石头,面对这种年轻男人纵欲无度的索求,只觉得应付不过来,我甚至决定找个借口,把他从备肉计划中排除掉。
———我大错特错了。
那句话十分正确,性不关乎别的,只关乎权力。尽管我字面不会承认,但实际上被当作性奴蓄养的我,已经屈服于权力更高的一方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在每天固定时间逐渐加大剂量灌肠,并亲手戴上子弹形的肛塞。
——开始只能持续十分钟,他非常乐于见到我腰酥腿软,敞开两瓣阴唇屁股贴地,瘫坐在小滩爱液中的无助模样。后来在他耐心、不厌其烦的指交下,肛塞训练时间延长到四个小时,我甚至可以戴着肛塞做些简单的家务——前提是他不会凑上来玩弄夹在两瓣臀肉间的短尾巴。到了备肉的最后阶段,我的肛门可以轻易地横插进三整根手指。
客观来说,自从他和他哥商量好每天只去店里半天,剩下半天和我相处,我就不胜其烦。
他那两条肌肉紧拧的长胳膊,总像两条乱甩的鞭子,从我的肩一直缠到肚脐,无论我是看书还是做饭,甚至灌肠都不让我清净。他用手指狠掐我绵软的乳蕾,伸入肚脐抠挖,在无毛的阴阜和肿大阴蒂附近磨蹭,拿尖牙乱咬我的脖子,故意看我难受乱挣的模样。
像他之前嘴臭炫耀的那样,我是真的有点被他操昏头了——甚至在某个深夜,我被他拉着一起淋浴,他硬是要尿一泡在我身上,还让我张嘴接他的口水,我被磨得头昏脑胀,将未婚夫对我的恳求置于脑后,允许他将秽物解在我布满羞耻粉红的肌肤上。之后他把我摁在浴室的墙上又来了一次。
更恐怖的是,西奥多那份刺激雌激素分泌的特制食谱,看似平淡无奇,但配合上敏感处没日没夜的骚扰把玩,居然让我青春期以来一直细瘦的体型改变了。我的乳房大了一整个罩杯,深凹的纤细腰线更加柔软,不会一抻懒腰就凸露两排肋条。至于臀肉,无论趴着还是侧躺,都会遭受近乎暴力的无情掌掴,火辣麻痛的红色指印半天消退不掉。怎么交涉都无果,我已经学会避开我的屠夫,坐姿也尽量避免露出屁股。
“———饶了我吧,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他晃甩开前额的鬈乱金发,不打弯的直鼻子不满地抽吸,从锋锐的鼻梁骨到鼻尖,到处沾着口水和爱液,我夹着他脖子的、稍微肥腴的大腿内侧也是如此。
我的小腿搁在他肩上,拿脚踝懒懒敲打他的背,仍无动于衷盯着电视屏幕。
“我已经高潮四次了,现在是不应期,你乱舔只觉得疼。况且我要是奶不到队友,会被骂的。”
没错,我看腻了所有带来的书,已经开始玩他的FPS游戏了,真可怕。
在我的智力一路跌到坡底前,我的处刑日终于到了。
我照例下床,去浴室清洗阴户和肛门里的一泡或几泡白精,再换上我最喜爱的黑色礼裙,小腿则穿着绑带式高跟凉鞋——为了稍微炫耀备肉的成果,小腿肌肤被丝缎轻咬处白腻地凹陷下,绷紧的足弓也变得稍微圆润了。
我的屠夫穿得一身漆黑,紧身马裤套着羊皮筒靴,身上不是他老穿的皮衣,而是羊毛织料的礼服大衣,和他哥哥那套有些类似——这或许是某个圣诞节,他们兄弟俩一起从家里收到的礼物。
我们一同开车回到我的未婚夫家。一切安排妥当,接下来,只需要专心准备圣诞晚宴。
——我的未婚夫坐在火炉边,拿火钳拨弄静静燃烧的木柴,他的弟弟则忙前忙后,把他订购来的设备架起来——这些玩意完全没我想象得那么高级,看起来只是一个稍大些的电动烧烤炉,和一个毫无新意的家庭式小型断头台。
“就准备用这个处刑我?”
我盯着这即将夺取我生命的物件,猫咪似的来回绕圈。
我的屠夫对我缺乏尊重的审视有点不满,伸出大手去掐我腴白的大腿肉,却被我未婚夫冰冷的目光喝止,只能半认真地解释。
“——唉!毕竟是家庭料理,也搞不出那么多花样啊!我哥这里连专门冷库都没有,想安排点有趣的都没机会,只能现烤现吃了。”
“那么,现在开始?”
我蹲下身去解开鞋的搭扣,却被我的未婚夫搭上手臂制止。
“今天是圣诞节,我们作为家人,难道不先交换礼物?然后享受圣诞的主菜,我最可爱的未婚妻。”
我有些脸红,那日西奥多的话偶尔让我心神不宁,我真的能信任他,把自己献出去吗?
没想到,生命终结前的最后几个钟头,我还是这样思绪纷乱。
我们三个围在火炉旁,喝着热红酒、掺威士忌的热甜茶和咖啡,最后三个人牵着手,开始围着装饰漂亮的圣诞树转圈,去拆摆好的礼物。
我当然没准备任何礼物——或者说,我的礼物显而易见。
他们的礼物就有点惊人了,我的屠夫给他哥哥的是一个私处倒模,那个臀部是谁的一目了然。老实说,我真的服了他对我屁股的执着程度。
我的未婚夫到底是正派人,给他弟弟准备的是一把古董军用左轮,枪托上还有他名字镶银的首字母,他的弟弟爱不释手,高兴得差点直接上膛开火,把树顶的圣诞星打碎了。
至于他们给我的礼物,这是我即将带进坟墓,或者说带进我未婚夫肚子里的秘密。不,没什么好说的。如果硬要说什么,那就是他的弟弟换上纯黑吸烟装、往鬈发发根抹油梳上去,根本看上去和他一模一样。而他本人将前额金发揉散开,换上皮衣和高筒骑靴,脸有点羞红的样子,跟他弟弟的差别鬼都分不清。
如果要再说什么,那就是被同时进入的感觉因人而异——我不会再多说了。
为了赶上圣诞节目,我的身体需要在八点前烹饪完毕,处刑时间到了。
我光裸着臀部、大腿,足趾贴着壁炉前的毛毯母猫似的磨蹭,静静享受着我未婚夫的注目礼——他的眼睛离不开我,里面有着迷、眷恋、即将食用我的强烈性欲。他可怜的弟弟被视作争夺我的对手,被他威压的气势搞得连口哨都不敢吹。真奇妙,如果早知道和他弟弟通奸会让他更爱我,我马上就会让那个小施虐狂尿在我身上。
——我以膝代步,摇晃臀部,跪着挺起身,将比以前丰满得多的小肚子贴上我屠夫的尖刀,却被他不耐烦地踢了一脚。
“别乱动。杀人是职业屠夫的工作,让客户死得太痛苦可是会被投诉的。”
“我都要被做成菜了,讨论痛苦与否有意义吗?”
“啊?你可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被刀剖腹是他妈很疼的,我有客户要求这样做过,痛得那个妞满地乱爬,死又死不了,还好我业务精湛,两刀就把她的头削了。——那些喷出来的血和踏烂的肠子,再让我清理一遍?门都没有!”
我感到无语,只能抱膝蜷缩起身,全依他安排了。
他从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支注射器,针头很粗,联想到他没头没脑的鲁莽样子,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忍受最坏疼痛的准备。他倒还可以,下手又稳又狠,一针就刺穿了我的乳房根部,某种温热的液体注射了进来,感觉就像丰胸手术,这种感觉在我的臀部被打针时更被强化了,我的敏感处胀痛起来。
“这是什么?”
“噢,明胶。防止乳肉和臀肉被烤的时候爆开。”
我点了点头,被打了这玩意,我的生命确实是倒计时了。
注射完针,他又开始用手随意拍打我的臀和胸,似乎是让肉质软化,我挺起胸脯挨他重重的巴掌,大腿间的两片阴唇有些湿润了。
“去趴到台子上,屁股撅起来。”
我根本搞不明白程序,但他已经完全是工作状态了,一双蓝眼冰一样冷,仿佛除了宰杀我外不会思考其他的事,我没法和他提出质疑,只能匍匐四肢趴上断头台——这玩意看上去不大,但根据产品标识,斜梯形铡刀重60公斤,刀片垂落速度能切碎大型动物的骨头,更别提女人的脖子了。
我将长长的黑发放到一侧,有些笨拙地抬高小腹和屁股,他用几个固定的皮带扣绑起我的手脚。因为完全无法看到身后的情况,汗毛后知后觉地立起来——铡刀用滑轮吊着,而我没办法自己割断绳子。
———我感到他刚刚拿着的那把,刀刃微弯的剔骨尖刀,雪亮刀身随意拍打着我的屁股,我以为它会切开我的肌肤,他却像拿它和我做爱那样,让刀身一寸寸染上体温,我有些受不了了,他才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结束亵玩,用刀背压开我的两瓣臀肉,一种热热的东西舔舐着我的阴部。
“那是什么?”
“喷灯,你的毛茬得烧干净。”
我不再搭话,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绝对在刻意欣赏把玩我的屁股,包括在他的手指和刀尖下瑟缩的臀孔,那里经过调教已经很顺服了,即使是抵上一根勃起的大家伙。
——不对,他想要对我进行肛交,在我被宰杀之前。
“滚开,这不符合程序……!”
他手里的刀身狠狠打向我的左臀,声线低沉沙哑而充满欲望。
“闭嘴,看着你这样子我早就硬了,不让我爽一下现在就宰了你,你就别想体会和穿刺杆做爱了。”
我勉强转过头,用余光瞥向我的未婚夫——他坐在视角最佳的单人沙发上,整洁冰冷的面孔布满了情欲,裤子已经褪下了,勃起的阴茎上套着我屁股的倒模。他咬着唇,看起来没有要制止他弟弟的意思。
我被他从后方侵入肛门,只能勉强集中精神,体会受虐的撑涨感,由于身体被调教,我在阴蒂稍微被抚弄时就达到了高潮。
他终于玩够了,冰冷、削尖的杆子才贴上我敞开的湿润阴唇,泛着冰冷银光的金属物,开始只是像塞入下体的性玩具,直到它侵入了我的子宫,我才开始感受到恐惧和压迫感,当他开始恶趣味地转动杆子,我彻底尖叫起来——
我觉得这玩意会像异形一样,从我白嫩的小肚子破肠而出,但它没有,它在一直向上,我的屠夫确实是职业的,它就像古典时代的决斗剑,在我神秘的体内创造出创口极小、却无法挽回的夺命贯穿伤,穿刺杆刺破了我的胃袋,食道,我开始感到鲜血充盈倒灌鼻腔,它居然还他妈的在一直向上——
“拜拜喽,淑女小乖乖。”
我看到我屠夫残酷的笑容,正因为那太过明媚愉快,太过稀松平常,所以才显得无比残酷,他从穿刺我这件事中获得了巨大的乐趣,而接下来的事会给他更多乐趣。
滑轮的绳子被他挥腕轻飘飘地割断,巨大的铡刀俯冲下来————
这就是职业屠夫的作品,我整具雪白的肉体,乳房屁股前挺后撅,像烤乳猪一样被穿刺杆完全贯穿了,尖杆的头从阴部穿进,从我舌根底部探出来。
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些?——因为我之前深信不疑的灵肉二元论全他妈是骗人的,我现在的视角是一颗天旋地转的人头,而我居然还有自己身体的感受,它们像一股股电流传入我大脑的皮质层,即使我的头已经干干净净地分离我的身体了。
我的脑在极速死亡——我在斩首时就该死了,但我无法解释,或许我在宗教社会学的造诣还不够深,我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我在亲眼看着自己的无头尸体被处理。
刚刚那番慢得出奇的处刑,果然只是我屠夫想要玩我的恶趣味。他找来皮水管,粗暴扒开我的阴唇冲洗我失禁的尿水,又捧水简单洗掉满脸的腥红,之后的开膛破腹放血一气呵成,我肚腹里健康的内脏被取出放入桶中,只剩一具腴润白皙的女体,翻着肚皮孤零零呆在穿刺杆上。
——我的屠夫用尖刀刺入我的阴阜,下割滑过大阴唇,在会阴处画弧,再上挑出子宫和卵巢,完美地取出了整套生殖系统——刀探入那些敏感部位时,我不但感觉得到,甚至女肉的大腿也被生物电流控制轻微抽搐。接着是我的两只乳肉、臀肉,这些值得慢火细烤的精华部位,其他地方就很随意了,被涂上浓油赤酱和粗盐,连着穿刺杆,像敞开腿的火鸡一样被丢上电动烤炉。
我的未婚夫额前全是细汗,刚把似乎相当激烈的一发射到我屁股的倒模里,而我的屠夫一直抓着我脑袋的黑发,咧着尖牙微笑。不难猜出,一会儿我的脑袋会遭受什么。
——老天爷,他们已经坐上餐桌了,而我居然还有意识,不过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像劳累了一天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那段半梦半醒的时间。
“——不是,老哥,你就自己吃吧?她本来也没多少肉,你又花这么多钱,不嫌浪费?”
“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吃你就吃。”
“噢,那我说实话了?我最他妈讨厌看男人吃阴排,尤其是吃我喜欢的女人的,感觉像看着她被你强暴,我还没法子拦着。”
“……你在胡说什么?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还好我替你把事说明白了,否则你打算昨天和她举行婚礼吧?你差点惹上大麻烦了,我的亲亲老哥。”
我的未婚夫皱着眉咀嚼我被烤得火候适当的小阴唇,显然没听明白。
“——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喂,她的卵巢递一个给我。”
我的阴排在深底银盘中,配上红酒酱、白蘑菇酱和鲜芦笋,看起来更小了,被两个成年男人很快就分吃完。我被烤至金黄的身体被搬上餐桌,这对兄弟开始就着浓郁干涩的勃艮第,分吃我身体各部分的肉。
“———老哥,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时看着心事重重的,你不会想装傻吧?”
我的未婚夫看了他弟弟一眼,餐刀慢条斯理拆开我小腿富有弹性的肌肉束。
“那个女人不过是消遣,一分钱都不值,我早没联系她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被……”
“我不会再联系她,也不会再找其他女人。”
我的屠夫愣住了,肉在嘴巴里没怎么嚼就吞下去,抱着胳膊像要甩掉什么极度恶心的念头,哆嗦着来回摇头。
“———不是,你也有这种感觉啊?喜欢的女人真是吃不得,我都怕以后硬不起来了!真没道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