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下地狱吧,艾尔”
帝国历1181年 春
芙朵拉的命运曾摇摇欲坠,但耐心、宽容与信任拯救了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蕾雅大主教在修道院众人的见证下为艾黛尔贾特加冕,亚兰德尔公和艾吉尔公被以崇高的规格迎回帝国下葬。而贝雷特和修伯特想必将在接下来的千年饱受唾骂。
艾黛尔贾特和帝弥托利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宝座。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还有许多挑战要去面对……帝国与王国处于虚君状态太久了。
人们相信,这将是一个新黄金时代的开始。
帝国历1181年 冬
蕾雅大主教退位。一个出身帝国的枢密卿继承了她的位置。尽管出身帝国的教士本就占赛罗司教会的半数以上,但随着新主教针对紋章的一系列激进言论,人们不得不将这视为帝国的进一步扩张——但无论如何,改革总比战争好。
“啊……嗯……不要离我而去!”艾黛尔贾特又一次在梦中惊醒。
“是梦啊……”艾黛尔紧紧抱住枕边的小熊玩偶,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从儿时起,她便饱受梦魇困扰。一动不动的兄长,寻求救助的姐姐,胡言乱语的妹妹……旧日梦魇将她的心烧成灰烬,同时磨砺着她的斗志。
成为皇帝、推翻教会霸权、打倒紋章制度、向地底人复仇……她曾许下了多么庞大的愿景啊。为了这一宏大的目标,她倾注了过往全部的岁月与心血;为了这一宏大的目标,无论是两只鸟还是三只鸟她都必须一箭射下;为了这一宏大的目标,她从未敢忘情享受学校生活一分一秒……
如今,一切都已触手可及。
为何,噩梦仍挥之不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儿时的实验了。亚兰德尔已死,她是胜者,是帝国唯一的皇帝。但她一刻也忘不了贝雷特死前那解脱般的微笑和修伯特那“最后的毒计”。
痛恨教会掩瞒历史的她如今与教会合作,为了和平肆意抹黑这片大陆“真正的英雄”;痛恨教会没能统治好这片大陆的她如今成了这大陆最尊崇的主人,双肩担负着兆亿之民的命运……
她是否真的能确信: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霸王之路也许比想的更为辛苦。大敌倒下后的空虚更令人战栗。
如果现实的泥潭终究消磨了英雄的智勇,那么她将只是一个挑起无谓战端的庸人。
绝不能让此成为现实。
帝国历1182年 孤月节
前任帝国皇帝去世。
父亲、姐姐、王国的少年、贝雷特、修伯特……故人的面庞接连浮现在梦中。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无论何时都不要屈服”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
“请容我用血色华丽地装点您的道路”
“我无比相信艾黛尔贾特大人,和艾黛尔贾特大人走在相同的路上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艾黛尔,不能让今天的人为了明天而死”
“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泪水打湿了枕巾,即使再用力地抱住熊玩偶,那个说着“我来夜袭”的男人也不会出现了。
她曾有许多朋友。尽管她从未敢让他们走进自己的内心,但此刻她才发现,她已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了。而她真的渴望暂时卸下那重担。
佩特拉返回了布里基特,多洛缇雅离开安巴尔云游四方;其他的同学成了她可靠的下属,可悲的厚障壁横亘在她们中间。修伯特的弟弟成了新任宫内卿。父亲和哥哥接连被处死,这孩子战战兢兢,不敢犯一点错误。
为何如今才真正意识到,过往时光是多么弥足珍贵。
艾黛尔贾特的治世沐浴在阳光中,可是谁能把这个女孩再次带到阳光下呢?
帝国历1182年 大树节 13日
艾黛尔贾特将政务全部交付给丞相菲尔迪南特和帝国六卿,只身秘密离开了帝都。
尽管许多人都反对这种危险的行为,但艾黛尔贾特十分坚决。在她的眼中,菲尔迪南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火焰。
她真的需要给自己放个假了。过往两年,亡者的声音无一日不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不敢稍作懈怠。
但任凭烈火灼天也终有熄灭之日。白天忘我地投入工作,维持比历代先祖都要完美的皇帝形象;晚上一次次在噩梦中哭醒,告诉自己绝不能忘却,绝不能对这份痛苦习以为常。
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不然她会把自己逼疯,而后将世界再度拖入深渊。
28日
艾黛尔贾特纵马田间。越过古隆达兹平原、穿过赤红谷……她仿佛获得了一丝宁静与释然。
过往种种仍在她心头萦绕,重游故地似乎也是一种诀别。追思着旧时光的点点滴滴,仍能回想起那金色年华,或许这便已足够。
“逝者不应是重担,而是支持自己前进的不竭动力。”她不禁如此想,“不,这只是逃避的托辞!”
转念间,她否定了自己,继续策马奔驰。
“还不能止步,还不敢停留。若是停在原地,就将被无边的回忆吞噬”
花冠节 3日
艾黛尔贾特已经离开宫廷一个多月了。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从大陆东南的安巴尔来到了西北端的王国都城——菲尔迪亚。
尽管她逃离了她的使命,但心中的负罪感与压力却与日俱增。
“不是闲游的时间吧”
“还不可以休息哦”(x)
“陛下,工作堆积如山,与其在这里眺望天空,不如去眺望文件吧”
“请不要让我们的血白流”
亡者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逃离自己的位置越久,不安便越猛烈……
或许,是时候秘密拜访法嘉斯的新王帝弥托利了。
毕竟,那个男人似乎也从未走出过去的阴影。
花冠节 5日 晨
帝弥托利盛情款待了这秘密前来的皇帝。从学生时光到那场短暂的战争,从重整赋税到削减贵族特权。两位被后世称为“开明专制”模范的帝王畅谈彻夜。
策马离开王都,昨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很不安,快要被不安击溃了。”自己居然能与他开诚布公地谈到这种程度啊。
“尽管下定决心孤身一人也要前进,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或许尝试打开自己的内心,也不是一件坏事。
有时候,一个对等盟友能为你解决许多问题。
正当皇帝短暂做回艾黛尔贾特之时,一伙土匪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女士,让家里人带赎金……呜啊!!!”
话未说完,艾黛尔贾特已策马冲了过去,一剑掀翻了他的头盔。
“下一刀,飞上天的会是你的头颅。”艾黛尔半是挑衅半是警告地回首说道。
一柱香的功夫,男人们便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溅在艾黛尔的袍子上,衬得她像一支盛开在鲜血中的玫瑰。
或许仇恨之火真的在她的心中熄灭了,或许是她实在不屑于对匪盗一般见识。居然没有一个人受致命伤。
“菲尔迪亚周边都有这种家伙……帝弥托利还道阻且长啊。”艾黛尔轻叹了口气。正欲策马离去,却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
“青狮子骑士团来也!诶?!
女士,这些人都是您……干掉的?”
“嗯,交给你们了。”
“请留步!能否请您与我们一同回去做个笔录,这群盗贼已经侵扰我们太久了。”
“时间还来得及啊。”艾黛尔暗自盘算了,“带路吧”。
5日 午后
“您谈妥不凡,身手又如此了得。敢问家名?”
“抱歉,无可奉告!”
“夫人,您独自击倒这十几个大盗时周边再无旁人,您又不肯表明来历,我们实在不敢放您离去。”
“哈,这就是帝弥托利王的待客之道吗?你的长官是谁?”看这群骑士如此胡搅蛮缠,艾黛尔不禁心里有气。
“是歌第拿队长,再往上就是麦迪格营长。除此之外就没了,吾等直属于国王殿下。”
“那就告诉你们的王,他的老朋友还没走呢!”
骑士们看艾黛尔如此狂傲,更不敢怠慢。黄昏时节,一个骑士前来回话,称帝弥托利王请她过去。
“夫人,请您交出武器。”艾黛尔贾特把巨斧和佩剑解下,重重地摔在一旁,举步欲走。
“夫人,还有那把匕首!”眼疾手快的骑士也随即起身,伸臂挡住艾黛尔贾特的去路。
“切……”稍作迟疑,艾黛尔把匕首也轻放在托盘上,随即带着上位者的高傲颌首道,“你做的很好,骑士。”
“是这条路吗?”
“王正在别宫等您”
四个精干的骑士引艾黛尔贾特走入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窖:“北地寒冷,地下建筑也是常有的,贵人莫怪。”
复行百步之后,骑士推开一扇厚重的门。
方一迈步,一张秘银织就的巨网从天而降。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王都冒充帝弥托利的骑士?”艾黛尔贾特怒吼道,用力挣脱着这巨网。
骑士们看都没看她一眼,无悲无喜地转身离去。而门外响起了男人的狂笑声。
“他们就是我的骑士啊,尊贵的客人!”帝弥托利朝这又一次身陷囹圄的女孩大步走来,眼中闪烁着永不熄灭的仇恨。
“你居然敢就这样来到菲尔迪亚。你真的以为只有你聪明绝顶,没人能识破你的阴谋?还是你认为我仍保有足够的理智,来抑制住杀死你的冲动?!”
“科尔纳莉亚女士早已识破你的诡计,我聪明的朋友。 下地狱吧,艾尔!”
“你刚刚…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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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艾尔。倒也难怪,你这种人自然对什么都弃之如蔽履。”
“所以你就是……”艾黛尔小声呢喃着,随即开口道,“旧日的事稍后再说,帝弥托利。科尔纳莉亚是地底人埋伏在王国内部的尖刀,如果可能的话,我本想肃清了他们在帝国的残部再……”
“稍后再说吗?”北境的岚之王笑容更盛,像是大笑又像是嘶喊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果然,你永远都是这样。”
“你从来都看不见弱小的人心中所想。你只知道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艾黛尔贾特。我给过你机会...现在,让我开始我的复仇,以告慰那些一刻也不能安息的逝者!”
或许这对“异父异母”的姐弟真的很像。周围人的期望、逝者的牺牲、胸中的业火都灼烧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为了成为“完美帝王”身心俱疲。
但此刻显然不是聊这些话题的良机,久违的感受席卷了艾黛尔贾特——危险临近了。
“我不畏惧死亡,帝弥托利。不如说,我求之若渴。”艾黛尔竭力让自己显得没有攻击性,“但我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而如果你在此杀了我,大陆将重归战火。”
岁月到底是磨圆了她的棱角,她竟然会向他人说出这种近乎服软的语句。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如此。
“在达斯卡、在加尔古·马库不断犯下罪行的你们,事到如今却要来充当正义使者吗?什么时候一个战争贩子也配来对我说教和平?”
“但我确实不会就这么杀了你,艾尔。就在此刻,老师仍在遭人唾骂!你我谁都不配获得慈悲的死亡。”
帝弥托利将艾黛尔从网中拽了出来,随即手忙脚乱地把她用锁链吊了起来。艾黛尔既不反抗也不顺从,只低头看着这男人不熟练的样子。
既然已落入圈套,便不必进行没有意义的反抗,这样才是最符合理性的。
话虽如此,但那个还没成为皇帝的皇女,那个与贝雷特形影不离的级长。那个她真的会选择这样做吗?
艾黛尔被呈倒“人”字吊起,而此刻的她才终于看清房间的布置。虽然不比修道院的拷問室,但林林总总说不过来的刑具仍摆满了这个房间。帝弥托利选了一会,从墙上取下一根牛皮鞭,带着复仇的快意看向艾黛尔贾特。
“咻~”看女孩毫无反应,更无畏惧。皮鞭夹着破空之声,狠狠抽向了艾黛尔贾特。
“唉,为什么又落入这般境地了呢?”
帝弥托利使用鞭子的技巧似乎和他绑人一样不娴熟。因为他那天生怪力,无论何时他都克制着自己的力量,以免毁坏身边的一切。
此刻也是如此: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显然是他有意收力的结果。不一会,帝弥托利便与艾黛尔贾特一样汗流浃背。
“帝弥托利,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但你是其中之一。我曾经受过教会的刑求,如果是这种打情骂俏的把戏,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闭嘴!没有人允许你回答!”
帝弥托利猛地一挥鞭,艾黛尔腰间顿时鲜血淋漓。
“啊!!!这样才对嘛”隐藏于痛呼之下,艾黛尔小声嘟囔着。
“你对于杀死自己的母亲就没有些许自责吗?你对于污蔑老师就没有些许不安吗?你对于背叛你忠诚的手下就没有些许悔恨吗?艾黛尔贾特!”
“与我无关!啊~~只沉溺于……回忆中可成不了…优秀的帝王啊!”不知道是对帝弥托利还是对自己说,艾黛尔贾特怒道。
“所以你就要背弃一切,对鲜血与牺牲视而不见,用卑劣的做法巩固住自己的权柄?”帝弥托利狂乱地挥着鞭。这些年,亡者的声音也从未远离他的耳畔。
“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我必须这么做!!”艾黛尔大哭道,“你又知道什么?我本该死在修道院,这是我的命运。但你们所有人居然都被亚兰德尔骗得团团转,让山上数万平民和整片大陆命在旦夕,让我不得不……和蕾雅合作!”
“老师用他的命换了我的,我必须活下来,必须成为比谁都完美的皇帝!!如果你不明白,便是你还不够格,帝弥托利!”
“你就靠这种话麻痹着自己吗?艾尔!!”
帝弥托利肆意挥舞着鞭子,不一会,艾黛尔贾特已伤痕累累,而衣服化作一缕缕丝线搭在她身上。
两人的哭喊与痛呼响彻了房间,这片大陆最尊贵的两人如野兽一般相对嘶吼。
良久,气喘吁吁的帝弥托利停止了鞭笞,泪流满面地注视着那个已半昏迷的女孩。
“艾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非要如此呢?
艾黛尔,你为什么是艾黛尔?”(唐突罗密欧xx)
“你不会明白的。”同样泪流满面,身上几乎已无一块好肉的艾黛尔虚弱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技术比萨米亚小姐差远了。”
“啪!”脸颊因帝弥托利的一掌高高肿起,而她脸上仍挂着那得意的微笑。
好像急于证明什么一样,帝弥托利把她解了下来。
思虑良久,又把她固定在了一个颈手枷上,随即将大教堂的蜡烛吊到上空。
滚烫的烛油滴到伤口上,引起一阵娇呼与悲鸣。
帝弥托利似乎对这反应颇为满意:“教会的烛火也洗不尽你的罪恶,艾黛尔贾特!”
正当他迈步走出房间的时候,戏谑的声音再度从背后传来:“没想到你还有宗教色彩!”
男人去而复返,踟蹰了一会,将一个阳具口塞恶狠狠地塞进了艾黛尔嘴里。
“你真的应该学会安静,皇帝陛下。”帝弥托利恶狠狠地摔上了门,重重的脚步声在地下回响。
夜已深。
6日 凌晨
烛油仍时不时地滴落下来,一朵一朵绚烂的红花开在她的背上。
炎之纹章与“纯白无暇者”的赐福缓慢地修复着一道道骇人的伤口,尽情呼喊过后,胸中的郁结似乎终于稍微疏解了一些。
她确实变了,在尽情闹过一番后,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而再睁眼时,一张最不想看到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科尔纳莉亚,曾于瘟疫中拯救王国的女术士;也是帝弥托利口中看破了艾黛尔贾特的阴谋,再次拯救王国的英雄。
但艾黛尔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她是地底人,亚兰德尔的同类。
“皇帝陛下,王让我来为您涂药。”
“呜呜,呜呜呜呜!”
“啊呀,嘴被堵上了呀,还真是可爱。”女术士突然变幻了身姿,用截然不同的声音说道,“你居然真敢背叛我们,’炎帝’。塔烈斯真是养了条好狗……但你真的相信杀了塔烈斯你就赢了?”
“不,吾等千年的悲愿不会就此结束,而芙朵拉将会迎来一位比塔烈斯更为尊贵强大的女主人!”
随着科尔纳莉亚为她涂上伤药,一股股暖意从伤口处涌入。
“唔唔?”
“吾等阿加尔塔人古老技术的结晶。啊,你可以勉强理解为春药。”(这合理吗x)
“总该给我们在王国的新朋友一点甜头。用快感淹没痛楚,也可以算是一种疗伤吧,炎帝。”
术士大笑着扬长而去。(怎么王国的人都喜欢大笑x)
“啊呀,总不能让我这个样子,再拯救一次芙朵拉吧。”艾黛尔在心里揶揄道,“不过,这倒是新鲜的体验。”
一丝微笑不自觉地浮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弥托利再次回来,手里还拿着艾黛尔的匕首。
烛火已经熄灭,而艾黛尔的背上结了一层烛油,上面凝出一缕缕花纹。
而艾黛尔本人双目微闭,半是昏沉又半是亢奋的扭动着身躯。
帝弥托利下意识地稍稍别过了头,而后快步走过去拔出了口塞,轻蔑地把它甩在一旁。
女孩本能地如饥似渴大口喘着气,而竟然稍稍平复下来便说道:“当年的小男孩,现在改用暴力来求欢了?我还是觉得过去的你可爱一点。”
“你确实需要学会安静。”无奈又恼怒的国王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痛苦地仰视着自己。却只看到了一个玩味的眼神。
现在,轮到男人喘着粗气了。
帝弥托利如同吊缚艾黛尔贾特一样手忙脚乱地脱下了衣服,随即再次拽起艾黛尔的头。紧接着,帝弥托利的肉棒狠狠地顶了进去。
被束缚着的少女竭力让自己处之泰然,而她的头被帝弥托利狠狠摁住。以布雷达德家的怪力之名,他尽情地挺动着腰肢,让那颈手枷都不禁吱呀作响。
“艾尔,为什么你能不在乎,为什么你永远不相信其他人的力量?”
尽管嘴上问着问题,他却似乎丝毫不想给予对方回答的余裕。他双手死死摁住女孩的头颅,感到她从泰然转向反抗,而那反抗又渐渐趋于微弱,才慢慢松开了手。
“呼~~呼~~”艾黛尔贾特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而那一抹嘲弄又挑衅的微笑再度挂上她的脸庞,“法嘉斯的王果然是勇士啊,这该算是以身犯险吧。”
言毕,艾黛尔嫣然一笑,舌尖轻掠过那仍耸立的龟头。
“艾尔,你这家伙!”
“你的勇气与仇恨呢?再让我见识一下吧。”
被束缚的双手努力扶住帝弥托利的双腿;舌尖流转间,听帝弥托利竭力忍耐那嘤咛。便骗自己是药物的作用吧,皇帝在何处都不会落后于人。
白浊沾染了艾黛尔的脸庞,随即缓慢地流淌而下。帝弥托利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的儿时初恋......再怎么说被自己的囚犯吸出来这种事也太离谱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帝弥托利一记膝击用力地撞在可怜囚徒的小腹上,她口中的精液混着血水喷出。
这赤裸的“金发野兽”走到艾黛尔的身后,整个身躯几乎都伏了上去,用力地抽插了起来。
“啊~”艾黛尔发出了自己也从未听过的甜美呻吟。
即使是玛努艾拉的简明药学课,也阐明过世上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春药”。更何况地底人的药物本只是促进血液循环,增强应激反应的兴奋剂罢了。(淦,这个说法好像更色)
但有的时候人只是想要一个由头,不是吗?
一个让自己可以肆意纵情的理由。
帝弥托利趴在艾黛尔的身上尽情抽插,双手狂乱地揉搓着艾黛尔的双乳。
“啊呀……骑士国王也会…咳嗯…就像野兽一样呢~”
“闭嘴!!艾黛尔,你总是这样,像这样看不起除了老师以外的任何人! 你的这份桀骜,就由我来粉碎!”
老旧的颈手枷在巨力的冲击下发出一阵阵悲鸣,密室中,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娇嗔不绝如缕。
六日 夜
背上的烛痕又被白色所染,小穴中两人混合的体液缓缓淌下。淫靡与腥臭取代了寒风和血腥,而帝弥托利走到艾黛尔身前,缓缓吻了她的额头。
“都处理好了?”艾黛尔虚弱地说。
“她逃不走。”帝弥托利一边说着,一边为艾黛尔解去枷锁。
“唔姆。”艾黛尔拦住了他,微笑道,“夜还长吧。”
帝弥托利觉得,这不是那熟悉的帝国皇帝的微笑,而是那个逃亡王国,被昵称为“艾尔”的女孩的微笑。
[newpage]
七日 夜 菲尔迪亚 国王寝宫
“科尔纳莉亚非常重要,他们身上仍有许多我们不得而知的秘密——包括达斯卡惨案。”从不失仪的帝国皇帝躺在帝弥托利腿上,轻快地说。
“放心,我绝不会放过我的仇人。而如今,我已明白谁是真正的仇人。你感觉好些了吗?”
“许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或许我终于可以直面亡灵、正视老师的脸并向他道别……你又如何呢?”女孩眼波流转,好奇而又关切地看着帝弥托利。
“罗德里古先生劝过我很多次,菲利克斯和希尔凡讲的道理我也都明白。我只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帝弥托利哽咽着说,“我很害怕,此刻仍在怕得发抖。怕那金色的回忆与仇恨一同逝去,怕忘记那绝不能忘记的事情。”
“我明白。但或许我们应先确保,不让自己把最珍贵的东西扭曲得面目全非。” 艾黛尔握住了帝弥托利那不住颤抖的手。
“我不会奢求时光停留在此刻,但此后余生,请允许我走在你的路上。艾尔,我再无所求。”感受着掌心的温度,阔别十余年的两颗心再度相连。比起艾黛尔贾特,显然帝弥托利更情难自已。
“话说,艾尔。你真的一次没有说出‘安全词’呢。”
“那种东西,约定好的瞬间就忘了啊。”
“诶??!”
“考虑着那种东西怎么能够尽兴,我可是为了’赎罪’来的啊。”玩味的微笑再次浮现在艾黛尔脸上,“还是说,你在怀疑帝国皇帝的决心?”
自实验与达斯卡惨案后便失去的真诚、自老师死去后便失去的笑容,此刻终于回到了他们脸上。
“那么,我能有荣幸送你回去吗,女士。”帝弥托利站了起来,熟练地欠身行礼。
“As you wish~”艾黛尔贾特接受了他的邀请,随即如儿时般共舞了起来。
“即使你想要我用对等的方式招待你也可以哦,帝国的魔道也自有其妙用。”艾黛尔贾特在他耳边轻道。
“As you wish~”帝弥托利做出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回答(x)
帝国历1182年 花冠节(6月) 22日 加尔古·马库修道院
一年中最炽烈的阳光洒满“人人得以自立\"的大地。皇帝与国王飞驰而来,将将赶上了她的二十岁生日庆典。
修道院门卫热情地迎了上来,不知为何,他竟热泪盈眶。
走过大厅,穿过桥梁。礼拜堂内汉尼曼和玛努艾拉带着新的学生们侍立两侧,而已经退隐的蕾雅带着芙莲、西提司走近前来。
“女神眷属的时代已经过去。我将远去,而后衰微。”蕾雅低声说,“新任主教那孩子是个很优秀的人,而我或许终于该学着像你们一样,多关注关注身边的人了。”
“就交给你了,弗雷斯贝尔古的后人。”
艾黛尔贾特第一次觉得,这家伙也不那么令人厌烦。
大礼拜堂从未用来为统治者庆生,但战争结束的狂喜仍笼罩着人们,谁又能稍作指摘呢。
自从那天起,艾黛尔便再也没敢踏入修道院;如今身处其间,过往的回忆止不住地涌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无论何时都不要屈服。”
“我无比相信艾黛尔贾特大人,和艾黛尔贾特大人走在相同的路上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亡者的话语如歌谣般缓缓淌过心田。
“老师,请安心吧。如今,我独自一人也能走下去。”艾黛尔紧握住了帝弥托利的手,“不,我不再是独自一人!”
“大家!”生日的主角对着老同学们高举起酒杯,“千年祭再会吧!”
有时候,一个对等盟友能为你解决许多问题。
What‘s a golden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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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