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完整版
韩梅完整版
——引子
春正好,桃浓李夭。女儿娇,心思谁晓?悄悄,冰肌玉肤,偏喜绳缠索绕,妖娆。夜静时,无人处偷学作茧,道是无聊,意摇,魂消。
嫁了,幸君知怜,爱我嫘绁之间,颈束圈,足锁链,双臂剪。团团缚成粽,展展吊作燕,床第、花间、水边。纤手秀足无助,心旌荡开笑靥。无悔衣带渐宽,雨落,雪飘,佳期年年。
这一首词,道出我的心语。
有理想的职业;工作顺心;有幸福的婚姻,爱情美满。容貌身材不敢说十分出众,但自信从形象气质上比得上时尚靓妹,划进“美女”行列还是无愧的。这就是我的生活。可我常常感到困惑,在美丽的淑女形象背后,在单纯幼稚的灵魂深处,我却有着强烈的受虐欲望,它根深蒂固,无计可脱。
我上小学的时候,看到过被绑缚游街的女犯人。她们那被紧紧捆绑、任人羞辱的模样,竟令我非常陶醉。我曾幻想着,我犯了什么错误,老师把我捆起来,押到学校各处示众,被同学羞辱,被老师责骂……
现实的我却是父母疼爱的好女孩儿,老师喜欢的好学生。读大三的时候,和我的同班的一个男生坠入爱河。毕业后,我们双双分在省城,我进一家杂志社当记者,他到了一家外贸单位作进出口项目。第二年我们结了婚,住在丈夫单位的公寓里,夫唱妇随,其乐融融。
很奇怪,学业、工作、爱情一帆风顺的我,潜意识深处那种难以启齿的恋虐欲望,愈发强烈。结婚以后,丈夫很宠我,情浓之时,我几次试图让丈夫知道我受虐的愿望,拿绳子要她把我捆绑起来,但是他工作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和我作游戏,总是草草地敷衍了事。我在工作中接触社会各方面越来越多,那些梦境居然接踵成为现实,就像是一出活剧,一幕幕围绕着我上演。
前年的夏秋之际,在我外出采访过程中,先是惊世骇俗地体验了一次捆绑游街,后又遭遇了莫名无奈的裸体示众,两次经历充分展现了我的人格中的受虐倾向。从那以后,我平静了好一阵儿。但是,每想起那近乎疯狂的经历,都会让我心醉神迷;而被捆绑以后遭受的无端羞辱,又使我自责愧疚。
我热爱生活,热爱工作,但希望能够在一天或一周的忙碌之后,得到被禁锢带来的快乐。可是,受虐毕竟并不是我生活中的全部,欲望的要求距离现实的生活很远,正所谓可遇而不可求。
没想到,自从我遇到了胡玮,就将我人格中潜在的受虐倾向放大到了极至,而接下来的工作变故更加强了我那一时段生活的被虐色彩。
一、遇知
那是去年春天的一个周末,我到邻城去看一个同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没想到半路上公共汽车坏了,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我下了车,站在路口拦出租车。郊外的出租车很少,这时偏偏又下起了雨,我又没带伞,一会儿身上就被淋湿了。春天的气温变化很大,中午穿的单薄衣衫,这会儿冻得我发抖。正着急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了,一位眼神有些抑郁的男人面孔出现在车里。
“回城吗?上车吧。”他简单地询问。
我凭女人的直觉,他不是坏人。我坦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衣服太湿,我挽起了已湿透的衣袖。车开了,我打量着他的车,很干净。在驾驶台上有一位被缚的少女的雕像,她那副娇羞的神态很逼真,我心怦然一动。
“做什么工作的?”他问。
“记者。”我说。
“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
“不对。”
“为什么?”
“你胳膊上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他说。
我下意识地把挽起的衣袖放了下去,心中恐慌。
前天,我的丈夫到香港洽谈一个合作项目去了。昨天晚上,趁着丈夫不在家,我把自己用绳子捆起来睡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解开。为了遮掩红红的绳痕,我特意穿了一件长袖上衣。由于捆得太紧,绳痕到现在依稀可见,刚才被雨淋湿了衣服,暴露出来,被他看见,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追问。车继续在风雨中奔驰。
“那你性格中有受虐倾向。”他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语音很刚毅,脸上也毫无亵渎的表情。我人格中的那点变态是我的隐私,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是,他的话似有股磁力,猛力地抓向我内心深处。
“你怎么知道?!”我不由自主地回答,话出来了,又后悔万分,岂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那不是毛病,你没必要自卑,更无须遮掩。”他说。语音里充满了磁力。
我的灵魂在他磁石般的语音中,好像已经一丝不挂了,我忽然觉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相识了。我低着头,无言以对。
车继续飞驰,雨越下越大。我俩都没再说话。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里。车子穿过几个街区,在一座很幽静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到了。”他说,随手拔下了车钥匙。
“到了哪儿?”我有点害怕了,我看出这不是我要去的省城。
“家。”他说,语音坚决。
“不是我的家呀!”我说。
“是我的家。我想你是愿意进来看看的。”他说着下了车,打开了我那侧的车门,一双强有力的手把我从车里抱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我很慌张,几乎是喊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我被抱进了屋里,被放在沙发上,灯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是一个宽大、装饰豪华的客厅。
“你到底想怎样?”我气愤地问。被他一抱,我倒不害怕了。
“我可以使你体验到被虐的至高境界。”他的话很严肃,表情丝毫无猥亵的样子。
“我要报警!”我喊道。这时我嘴里拒绝,心里倒有几许渴望了。
“报警吧,如果我看错了你,我甘愿坐牢。”他居然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们并不熟悉,做那样的事是不可以的。”我软了下来。
“你对我已经很信任了。”他说。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说。
“在我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征服了你。”他说。
“胡说。”我反击。
“在我刚抱你时,你用力挣扎,不一会,你就很乖了,我说的不错吧。”他解释。
我不禁愕然,我在他的怀里挣扎时,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束缚了我,那股力量突然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服感,我居然安静下来,像是在享受我至爱的男人的拥抱,尽管那不是我丈夫的怀抱。
“不是的。”我的回答已很无力。
“我不会强迫你,你真不喜欢,可以走,我还会送你。”他说,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
我立刻站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他跟在了我身后。我的心砰砰直跳,身后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栓住了我的双腿。快到门口时,那股力量使我驻足,我突然回转身,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
“胡玮,你呢?”他笑了,如释重负般笑了。
“韩梅。”我没有隐瞒。
“很好听的名字,欺霜傲雪。”他微笑着说。
我留了下来,他让我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还为我煮了咖啡。
他绅士十足地把我领到了二楼他的书房。书房布置得很典雅,一排考究的书架放满了书,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和两张风景装饰画,一角摆着一座真人一般大小的维纳斯石膏像,天花板中央镶着一盏发出乳白光芒的顶灯,在顶灯的外面,有几只钩子,靠墙一侧还挂着几个吊环。我当然知道它们的用处,只是这些东西放在书房,我还是有些奇怪。
我问:“能说说你吗?”
“我结过一次婚,后来离婚了。现在一直独身。”他很诚恳的样子。
我指着天花板上的铁钩和吊环,“你这个坏人,一定害过不少女孩。”
他注视着我的脸,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害过一个女孩子,我只会使她们愉快,只有爱。比如你,我会让你在这里得到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决不是伤害。”
他把我扶到书桌边,递过一册影集,“你来看,这些照片,也许会使你更认识我。”
我翻开封面,一个有着天使一般笑容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人非常美,照片也拍得美,有生活中的,有舞台上的,有两张照片特别引我注意:女子手脚上锁了镣铐,在花园里读书,美丽的女子锁了锁链在花丛里读书,真是别有意境;另一张是女子被反绑着手脚吊在球形铁笼里,铁笼挂在秋千架上。
“这是你的夫人?她真漂亮。是演员吗?”
“是。她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年,却使我终生难忘。”
“为什么分开,是因为这个?”我指着那张她吊在铁笼里的照片说。
“是的,她太美了,真的象天使一样。我非常喜欢她,非常地疼爱她。我特别喜欢她浓妆的样子,可一旦她浓妆艳抹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想把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用绳子捆绑起来,象扎盆景一样把她绑成各样造型,有时还要把她吊在那里。”他抬手指着天花板下的几个铁钩,“她真好,她不喜欢这个,可她一直是顺从我的。她在家的时间我几乎都要用绳子把她捆起来,或是锁上铁链,只是后来我要在她身上打孔以后,她离开了我。”
玮的话很伤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施虐的对象。
我一边听着他的诉说,一边却对那两张照片入了迷。拿自己和她暗暗比较,照片上的女子美,我也不输她,只是她那柔软的身躯,我恐怕比不了。看她反捆手脚吊在笼子里的样子,手脚相接,身体弯成了圈儿,我怕是做不到。后来听他说到“打孔”,我心一动,不会是在“那个”地方打孔吧?我在网上见过,有人在乳头、肚脐、还有阴唇穿孔,戴上饰物。那是什么感觉?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倒很想试试,
那天,我俩坐在沙发上,聊了一夜。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聊,当然也更多的是彼此对SM的态度和感受。我甚至把我在缚城被游街和在洛美镇裸身示众的经历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他说,他会让我体验到SM的至高境界。我问他SM的至高境界是什么样,他微笑着说,会让我体验到的,但现在无法用语言描述。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我有些困倦了,胡玮却依然兴致不减,我说:“我该回去了。”
胡玮说,“真对不起,只顾说话了,你都没有休息。你看我这里连一点儿吃的都没有,我们出去吃早点把。”
我说,“不用了,社里还有事儿,我要走了。”
“好吧,我送你。欢迎常来。”他站起身来准备送我。
“那就谢谢了,我一定会来的。”我会意地说。
回到家中,我才弄清昨晚的经历就发生在一百公里以外的小镇,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地方竟有一个同好知己。这一天,我没有出门,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天。胡玮磁力般的语言和有力的臂膀,一直伴着我进入梦乡。
二、识虐
丈夫出差回来了。我也不得不把刚刚放纵的心收回,深藏起来。在丈夫的眼里,我是一个纯真的小妹妹,他称我是他的小猫咪。夫妻之间的游戏里,虽然我也挑逗他把我锁起来,但他却不知道我对这些是如此迷恋。
那是一次缠绵嬉戏之后进卫生间洗澡时,我拿出一条宠物狗铁链和两把小挂锁(我们家并没有养狗,铁链和锁都是我蓄意准备的),撒娇地交到他的手里,说,我是你的小猫咪,还不把我锁起来?那次他倒痛快,真的用锁把铁链的一端锁在我的脖子上——而不是用铁链上的活扣扣上,另一端锁在浴缸的水管上。我洗完澡,却不见了他,叫也没有应,害得我赤裸着身体在浴缸里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才回来,他说他有事出去了,忘记了我是锁在卫生间的。那以后,他再没有锁过我。可是,那一夜的锁链让我记忆铭心,我多么希望他就像那夜一样把我用锁链一直锁在家里,我戴着手铐脚镣为他洗衣烧饭,陪他上床,当一个幸福的“女奴”呀。
又过了一个月,丈夫要出国对上次的国际合作项目进行实地考察。他说,这个项目已经得到批准,这次出去是对项目选址筹建做准备,时间要长一些。一旦实施,他有可能作为中方管理人员派驻公司,也就是说,我有可能随同出国。不管怎样,我现在又有了恋虐的机会。
丈夫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约了玮。周末的晚上,一下班我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仔细地打扮一番,给他打了电话,他的车很快就过来又把我带到了那所幽静的别墅。
他依然绅士风度恭敬地把我迎到楼上,我单刀直入地问:“今天你想怎样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说“只要你不反对,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体验你所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所有快感,我能做到。不过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我们现在开始好吗?”
我垂着头,静静地听他讲,每句话都使我震撼,我愿意唯命是从。
“脱掉衣服吧”他开始命令了。
“就这样子吧,反正我身上衣服也不多。”我害羞地说。虽然我有两次惊世骇俗的经历,毕竟除了我的丈夫,我还从来没有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自己脱光衣服的。
“穿着衣服的效果和感觉会好吗?你不想要最完美的体验吗?”他说,很严肃。
我当然想要最完美的体验。我慢慢地除去了上衣,慢慢地脱下裙子,慢慢地解去胸罩,慢慢地褪下内裤,最后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我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头偷偷地看他,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目光有些贪婪。
他取了出一件抽带的紧身衣给我穿上,看来他是早已动了脑筋的,他为我穿紧身衣时抽紧带子的熟练手法使我惊讶,他很用力,把带子抽得不能再紧,以致于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硬硬的支架把我的胸部夸张地凸起,细腰勾勒得真称得上是盈盈一握,仿佛一碰就会断掉似的。
他把一个环轻轻地扣在我的细颈上,我用手摸了摸,那是一只宽宽的光滑的金属圈。
玮有许多我想都想不到的东西。许许多多我在网上见过的各种各样的SM用具,他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我的脚下。长的铁链,短的铁链,大圈的长链和短链的手铐,小圈的长链和短链的手铐,大大小小的铁环,长长短短的绳子,还有一双后跟极高的高跟鞋,摆了一地。这些东西,他竟收集了这么多,可见他在这上面是一个颇为用心的人。说实话,自从在缚城的看守所里戴过一次手铐以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至今难忘,我很想有一副手铐,但是却没法弄到。看到眼前的锁链,我非常想让他把他们都锁在我的身上,可我不好意思张口。
玮正是要我锁链加身的。他挑出几副环圈大小不一的手铐,这些手铐都是真的手铐,动一动就会自动收紧的那种。一副一尺来长的铁链的手铐,锁在我的脚踝上——现在应该叫脚铐了,一副平板手铐,从身后锁起我的上臂。
他取出另一副手铐,挂在我的脖子上,一只铐环把我的乳房从根部铐起,另一只铐环把我的另一只乳房也从根部铐起,原来竟有这种用来锁乳房的铐子!锁上后,我站起来,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玮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还好,”我说。
“那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吧,让我携美夜览小区。”
“夜览小区?”我低头看自己,身上除了窄小的紧身衣和锁链镣铐,并无一丝遮体,这样赤身裸体地到室外?
玮拿过那双上锁的高跟鞋给我穿上,用小锁锁上鞋带。扶着我站起来。鞋跟很高,我很难把双腿站直,几乎要立起脚尖。我努力地挺起身子,身体摇摇晃晃,只好又坐了下来。玮为我披上一件薄薄的风衣,拿一根铁链扣在我脖子上的颈圈上,把我扶起来,向楼下走去。
后跟太高的鞋子已使我行走困难,可我还锁了脚链,又不能用手辅助,下楼梯更是艰难。玮把我抱到楼下,才牵着我颈圈上的铁链,走出别墅的小院。
夜幕初降,四周朦朦胧胧,小区非常安静。上次我来他这里已是傍晚,没见到这个别墅区的全貌,现在我却是这般装束来参观。别墅区不大,只有大约二十几户吧,但是布局几乎十分完美,各家间距比较大,每家都有自己的小院,尤其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大概住户习惯在自己的私密空间生活,所以走出小院的人不多。玮搀着我,沿着别墅区的小路,缓缓地围着他的别墅漫步,看上去我们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锁了锁链的双脚和太高鞋跟的鞋子,使我根本不能独立行走,立起脚尖的我比胡玮还要高——只能倚在玮的身上,玮揽着我的腰,搀着我戴着臂铐的胳臂慢慢地挪,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刺激,一时间我竟有了虐恋小说中幸福女奴的感觉。
高跟鞋的鞋跟实在是太高了,走路非常的累,平时穿惯高跟鞋的我也难以适应。一路走来,尽管距离不长,我早已是疲惫不堪,真想把它立刻甩掉。我们绕小区转了一圈,又回到他的别墅,在他的小花园里歇脚。
“怎样?环境还可以吧?”
“挺好的地方,这里住的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
“那就不知道了,那属于个人隐私或者私人秘密。而且大家平时难得打招呼的。”
我在小区看到每栋建筑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有的庭院花草很繁盛,有的很稀疏,玮的花园其实算不上花园,里面并没有花,只是有一些无人管理的植物罢了,这可能和没有女主人照料有关。
玮拉拉我脖子上的锁链,“颈圈还舒服吗?”
我一怔,回答说:“还好”。说真的,如果没有胸前的铁链提醒我,我还真没感觉脖子上锁着一个颈圈,“不过,我可以戴着它不取下来吗?”
“那可不行,你生活在社会中,我不能把你封闭起来,不过,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尝试这一感觉,如果你同意,我来安排。”
我们稍坐了一会儿,玮把我抱起上了楼,放在他妻子原来卧房的梳妆台前,扶我坐下,打开我身上的锁链,也解除了紧身衣。他捧出了一大套化妆品,说:“梅,我喜欢浓妆的你,你愿意为我而容吗?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玮又一次说他喜欢我化浓妆了,这可能是他妻子的美貌和演员的气质和他唯美追求的心态继续吧,我欣然按照玮的愿望化好妆,玮拿出绳子来到我的背后。我乖乖地把双手背了过去,他先用绳子把我的双手手腕绑住,再向前绕过乳房下方,穿过背后的绳子,再在乳房的上方绕一圈,在背后系紧。最后,把剩余的绳子纵向穿过两臂,进一步加固。我知道,这是日式的捆绑方法,由于需要先捆双手,因此,我在自缚时无法尝试。他用一条细绳子在我的乳根处扎紧,把它们变得像胀满气的气球,羞羞地挺在胸前。
我生平第一次赤裸着自愿地被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捆绑。乳房被捆得胀胀的,双臂被捆得麻麻的,紧身衣带来的束缚感,完全不同于在缚城和洛美镇的感觉。
“完成了。”他带我走到镜子面前,“看吧,美吗?”整个过程没有十分钟。
他绑缚的技术令我赞叹,镜中的影像使我吃惊,我看到一个精致曼妙的女郎,在绳索的缠绕下极具美感,就像一件艺术作品,不会带给人一丝邪念。我迷醉了。
他推出一只装有滚轮的高脚凳,放在镜子前面。凳面很小,那上面赫然竖着一根骇人的阳具,胡玮在上面涂了些润滑剂,“如果你不反对,就让我来扶你坐上好吗?”
我当然不反对,只是在别人的空间使用那个东西,实在使我难为情,我思想上还在犹豫,脚下却已不自觉地向前移动。
他轻轻地把我抱起,轻轻地放在高脚凳上,让那阳具轻轻地滑入我的阴道,深深地没入我的体内,他调整得十分到位,使我坐上去的感觉非常舒适。接着,他又搬出两爿台座模样的东西,把我坐的高脚凳围着扣起来,台面正卡在我的腰部。
“看,多漂亮的天使雕像!”
我面向着镜子,镜中呈现一个没有双臂,高耸酥胸,纤纤细腰,明眸皓齿的女郎雕像,精致而美丽,那就是我。把我坐的凳子围着的,就是一尊雕像基座的造型,看上去我就像是一座半身胸像。
玮在我的面前注视着我,似乎有些动情。他抚摩着我的头发,说:“我不是一个坏人,可我深深地沉迷对女体的捆绑禁锢,我认为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被捆绑起来是最有魅力的。你见过那些被修剪捆扎成各种造型的盆景是多么的美。女体的捆绑是一种艺术行为,我崇尚唯美,会使用各种手段来展示女人最优美的姿态,绝不使用暴力。我的妻子却不喜欢我的喜好,忍受不了我的要求,和我离婚了。我也想改变自己,却做不到。当然,施虐和受虐的心理倾向许多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并不是什么变态,有些人没有表露的环境和条件而被压抑,而有些人则能够找到机会展示自己。你的性格中受虐成分是正常的,你的两次经历却极幸运,是很难在正常条件下实现的。你已经在受虐的过程中得到了肉体的美妙体验,一定非常希望重复那些经历。施虐和受虐双方的完美结合是极难遇到的,即使是夫妻之间也是,因为对人的了解和信任太难了。上苍佑我,让我遇到了你,我会好好珍惜,一定要让你享受到至高的受虐愉悦。”
我惊诧不已,原来如此!施虐和受虐真的是一对伙伴儿,如果有可信任的同好知己,个人被压抑的欲望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和实现,那该多好!玮的话在我的心里激起狂澜,真想告诉他,我愿意!愿意被你用绳索紧紧捆绑,愿意被你用沉重的铁链锁上,愿意被你高高地吊在空中,愿意被你用皮鞭抽打……为什么我对捆绑如此陶醉,没有反感反而有极大的满足?我能说他是一个施虐狂吗?
但是,我一言未发。我没有答话,玮也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找了一本书独自坐在灯下看去了。
我知道,他把我做成一座雕像,是要让我独自享受长时间束缚的感觉。
突然间,阴道下的阳具发出轻轻的嗡嗡声响,缓缓地振动起来,慢慢地乳房也随之而来。我再也坐不稳了。
“哎,玮,”我叫他,“把我放开吧,我快受不了了。”
“是去洗手间吗?”
“不,这玩艺儿太厉害了。”
“那还是不要动了,要到11点,我才会放开你的。”说完,他竟下楼去了,我再叫,他也不应我。
“11点?”记得我捆绑时是8点,就是说他要把我整整捆三个小时。
总算到时间了,玮准时放开了我,但没有解开绳索。他把我抱进卫生间,放进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我躺在光滑的浴缸里面,一点儿也不敢乱动,生怕滑进水里,那样我连一点儿挣扎的可能都没有。在热水里,身上的绳子变得更紧。胡玮帮助我洗了热水澡,热水的浸泡,使我浑身筋骨松软,真有贵妃出浴“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完全忘记了我的双臂是紧紧捆绑着的。洗完,他把我抱进他原来妻子的卧房,放在他们曾经的爱巢。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玮并没有要求和我在一起,我独自甜甜地睡了。
三、醉虐
一觉醒来,房间里已很明亮,太阳透过厚厚的窗帘漫射进来,我抬头看见墙上的时钟,已是上午9点。我想要伸伸懒腰时,才发现身体依然是绑着的。没想到,绳子捆绑着我居然睡得那么香。
“睡得好吗?”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照了近来。
“你看呢?”我反问。
玮为我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把我扶起来,我慢慢把僵硬的胳臂移到前面,那上面布满了绳子留下的深深的好看的红色印痕。
“起床吧。快洗漱化妆吃东西,今天我们还有内容呐。”
“昨天你快把我折磨死了。”我揉着刚刚放松的又困又疼的胳臂,一边起身说。
“那仅仅是一次小小的体验,以后我会让你有更多的体验。不过我今天上午可没有时间陪你,你要自己看花园的风景。
“自己看风景?”我不明白他说什么,“这么小的花园,有什么好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他可能从我疑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疑问,“是没什么好看,所以要你装点一下了。”他笑笑。
洗漱、化妆,这是要认真做的,吃饭就简单多了。因为要被捆绑起来,我不能进太多的流食,以免增加生理需要的次数,再说,在不方便的时候要求强烈起来,也有些煞风景。
我坐在梳妆台前,玮看我化了夸张鲜艳的浓妆。
玮重新把昨天的锁链锁在我的身上,把我揽腰抱起,走出了卧室房间。卧室外面是阳台。靠墙两个大花盆里的葡萄树的藤子,婉转攀爬,在阳台上方的棚架搭成一个凉棚,看上去比楼下的花园还要好看。阳台上有一张小巧的石几,两只石凳。外侧的一个角上,放着一只像衣架模特似的圆盘,盘上立着一根一米多高不锈钢制的枝状物,下面一段直直的,在直段顶端约三四寸的地方分叉,略有弯曲继续向上,最顶端处有一圆环。
玮把我放在阳台上,回房间取出一只塑胶阳具,把它套在那不锈钢柱的凸起处。当玮把阳具安放在那里时,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果然,玮把我抱起来,把那阳具对准我的阴道。当他把我放下时,那阳具就顺势而入,随着我得身体下落越插越深,直到那不锈钢柱的弯曲部分陷进我的乳房沟,把我托起。这时,他把不锈钢枝状物上端的环卡在我的腰间,合拢锁上。
我站在平台上面,紧贴着支架,动也不敢动。平台的不锈钢支柱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支撑着我,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成了一座活体雕塑。
他取出相机,围着我从不同角度拍照。然后他说,“上午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地欣赏风景吧,”我一听,有些着慌,因为我在的地方很高,外面路过的人都可以看到我,而我却不能躲避。
他一定是早就策划了这一幕,说完后,他就径直走开,很快,就听到了他驾车出门的声音。
他走了。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台上,别墅的围墙外面,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我,也许他们认为是一座真的雕像,不足为奇,也许他们发现真相会为之震惊。我很快就坦然了,这比起我在缚城和洛美镇的遭遇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即使有人发现,他们只能远远地看,近不了我,我却可以从容地欣赏眼前的风景。这个别墅区小楼之间的距离很大,一点儿不像城里小区那样拥挤杂乱。四周静静的,别墅外面的路上,偶尔有车急速地开过,也有时髦女郎偎依着伟岸的男士幸福地漫步。我忽然想,有人看见该多好,我化的浓妆,夸张的眼睛,夸张的嘴唇,没有人欣赏,岂不辜负了美?
初夏季节,天气真好,称得上是秋高气爽,阳光透过棚架上葡萄藤的缝隙写下,洒在我的身上。颈上的金属环,乳房上的金属铐,腰间的不锈钢圈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室外被拘束展示的带来的乳房和刺激确实令我激动。
可是,很快我就支持不住了,电动阳具开始工作,它在我的阴道里面翻来覆去地蠕动,把我一次又一次送上乳房,尽管是在室外,我依然忍不住地发出“呜呜”的淫叫声。
我站在圆盘上,不敢乱动,也没办法动。背后铐着的双臂那么紧,我的双手也就没什么作用,双脚踏着那双高跟鞋,似乎可以活动,可是插入体内的阳具象一根销子一样固定住了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转过了头顶。他打开了我腰间的钢环,把我抱了下来,抱进卧室放在宽大的床上。
“怎么样?饿了吧?想吃东西吗?”他一说到吃,我的肚子马上骨碌起来,我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吃东西很简单,受虐的念头使我不能吃多,我宁愿饿一点。我戴着锁链,吃了几块巧克力,就算是吃过了。
吃过一点东西,我和玮对坐在书房里,看他收藏的SM画册,各种各样的,叫人眼花缭乱。玮还让我看了他的演员妻子被捆绑吊起的录像,拍得的确很美。他告诉我,他要让我在周休的两天里多尝试几种花样,所以,必须注意我的身体情况,他说他不想破坏他唯美主义理念,更不愿意使我的身体受到损害。
这世界太奇怪了,他想作的,正是我想要的,我为遇到他窃喜。我过去哪些梦中的幻想,没想到都能在这里得到实现。
“你把我当成了她,”我指着电视画面上那位美貌的女主角,说,“所以你要我化了浓妆,为我戴了锁链,让我来看这个。”
“是。你的出现使我燃起了希望,当然,是个人的欲望,你的喜好使我兴奋,我很感激。”
“你不是想体验永久戴着锁链的感觉吗?”玮说。
我现在身上已经戴着四副,不,是五副镣铐了:锁着双脚的,锁着双膝的,锁着双臂的,锁着乳房的,还有锁住我颈项的,虽然我迈不开步子,张不开双臂,可我竟没有感到有一丁点儿的不便,仿佛它们原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可是永久地戴着锁链,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感觉,尽管我没有去想永久戴着锁链对我会有什么影响,我还是十分向往地问:“可以吗?”
“可以,不过,会有许多困难。在你体验受虐的快乐时,你将因此脱离社会群体,这和你的职业不符,你喜欢出现在公众中间,而那样你很难以自由地活动,也就是说,我们的环境不允许,你的职业也不允许。”
“不,我可以。”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确是我心底隐藏很深的真实思想。我想要的不仅是被锁链永久地束缚,还希望被展示在公众中间。我曾梦想,有什么方法,把我封闭在透明的玻璃体内,作成一块琥珀,陈设在富丽堂皇的殿堂,被人观赏。琥珀内的我,赤裸身体,浓妆艳抹,锁着永久的锁链,戴着乳环、乳环、脐环……胡玮也许早已猜透了我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
“也许,我注意到你从不随身带电话,作为记者,不符合你的职业习惯。”
“是的,不过我只是一名杂志记者,对社会新闻做跟踪报道,时效性的要求不是非常强,当然,另外的原因是我不愿意在我外出的时候被打扰,就像现在。”
“那么,我们可以设计一套方案。首先,需要时间,你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比如,三个月,或者更长。我可以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你得到这个环境,实现你的愿望。不过,你的丈夫会怎么看?他会容忍他的妻子被别人禁锢起来?你一意孤行,会危及你的婚姻的。”
胡玮的问题真尖锐,一下子把我问住了。三个月或更长的时间?除非我辞职,可是理由呢?我丈夫的看法就更不好说了,我们非常相爱,非常和谐,他的工作,他的业务,接触外面的事物比我还要多,也许比我更了解这种行为,可我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明显地显露过我的受虐倾向,仅有的一次暗示,谁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因此危及我们的婚姻,我倒不能不思量了,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失去我的丈夫,尽管我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有过允许人工阳具插入我身体的举止,但我决不会背叛他。
“可以试一试吗,”我不甘心丢掉机会,说。
“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些锁链,愿意看看吗?”
“已经为我准备了锁链?”我不是已经戴了手铐脚镣了吗,还有什么?但是我不愿意多想,就兴冲冲地说“我要看看!”
“来吧。”玮扶着我,把我带到一层客厅,拿出了一只不大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副光亮的铁链,铁链连着的两只光亮的钢环。我接过来,铁链很精致,钢环也很精致,链长大约有1米,链环小巧坚固,钢环环圈约有20毫米宽,4毫米厚,上面刻有装饰线条,可是,我没有发现钢环的开口。链和环是焊接在一起的,成为一个整体。和我身上戴着的锁链相比,它就是一件饰品,决不会让你和刑具联系起来。
“想试一下吗?”我轻轻地点点头,胡玮把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锁链一一解脱,拿起一只钢环,“来,把你的手伸进来,”我顺从地把手从钢环中伸进去,钢环的直径不大不小,我只要把手掌轻轻一握就穿了进去,但是作为手镯,它显得大了。胡玮捉住我的手,把钢环顺着我的小臂向上推去,慢慢地,钢环就束紧了我的小臂,胡玮一点一点地把我手臂上的肌肉从钢环中挤出来,继续把钢环向上推,一直推到肘关节处,我的胳臂被钢环束得发紫,胡玮还在不停地推,他反复把我的胳臂弯曲又伸直,钢环紧紧地卡在我的肘关节上,卡得我非常疼,这时钢环下面小臂上的肌肉被挤得成了一个包,钢环想向下退也很难了,我才明白,他是要把它戴在我的上臂,关节疼得我直掉眼泪,我只能顺着他的用力配合着,尽快让钢环穿过肘关节,一番折腾,钢环终于滑过了肘关节,我感到胳臂上的肌肉猛一轻松,钢环戴在了我的上臂,滑过肘关节以后,钢环并不显得紧,我抓住它,还可以在上臂上下移动,倒是一只舒适的臂环。不过,臂环连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还有一只钢环。
“感觉怎么样?”玮问。
“不错,可是,这怎么办?”我拉着铁链下的另一只钢环,问。
“继续戴上。要知道,这副臂环费了不少事呢,倒不是它的材料,是它的尺寸。”玮一边为我戴上另一只臂环,一边说,“它的尺寸是以你肘关节骨头最大尺寸定制的,没有开口,一旦我们把它戴上去,就几乎没有可能把它取下来。因为,肘关节是小臂的骨头大,从下向上可以慢慢地把环挤、推、滑上去,”玮说着,正是钢环滑过肘关节的时候,疼得我皱紧了眉头,当钢环滑过关节以后,玮把它向下推了推,“看,你却不能把它从上向下退下来,肘关节正好挡住了它。”
我缩了缩肩,感受着新戴上的两只臂环,它很舒适,铁链把它们连在一起,我伸了一下胳臂,拉直铁链,可以完全伸开,放下双臂,铁链就垂在我的身前,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我们就这样出去吃晚餐,怎样?来吧,洗澡更衣,别忘记化浓妆。我在外面车里等你。”
洗澡、很快,化妆,却很费时,玮极有耐心地等我,我穿上牛仔装,把臂环的铁链放在背后,铁链完全遮掩在衣服里,我兴冲冲地走出房间,来到玮的面前。可是,玮看见我我穿了牛仔装,说,“我倒忘了,我为你买了一件新装,你试试。”玮拉着我返回到楼上,取出一件低胸露背的裙装,让我穿上。说实话,他很会打扮女人,这衣服很适合我,臂环上的铁链在我背后垂下,随着我的行动一荡一荡的,很撩人。可玮不同意,说,这样只是性感,却不能表现出恋虐,他把铁链撩起来,套在我的脖子上,在颈后锁上一把小锁,看,不是很漂亮吗?
附近并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地方,我们只是在一个小饭店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出去兜了一阵风又回到玮的住处而已,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脖子上是锁了锁链的,我希望发生的那种引人注目的轰动场面根本没有出现,我很有些失望。
我们走进客厅,玮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我带你去看一个朋友,可以吗?”
“看朋友?现在?”
说实话,认识玮以来,我还不知道他的职业,从未想过介入他的社交圈子,此时他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有它的目的,我想了想,问:“合适吗?”
玮笑了笑,“当然合适,有一个剧组正在物色演员,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剧组物色演员的故事我早就听说过,大多是诱骗天真少女的圈套,玮的故事难道也是这一类故事的翻版?我不是演戏的热心者,甚至谈不上有什么兴趣。
“这个剧组是一个会员制的SM活动团体,他们会约定一个时间聚集在一起进行活动,拍一些自娱自乐的情节片,那里的人都是志同道合者,我想你一定愿意认识他们。”
“还有这样的团体?”我简直不相信,“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愿意去吗?”
“这个时候,是不是太晚了。”
玮看了看表,“还不到9点呢,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那么,好吧。”这时,我想到能有很多有着共同喜好的人在一起,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玮没有让我作特别的装扮,还是刚才那件低胸露背的裙装,臂环上的铁链依然锁在我的脖子上,就驱车出发了。
四、赏虐
车子离开小镇,在公路上朝着省城的方向飞驰,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省城郊区一个象是度假村的地方,车子在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玮把我从车上搀下来,挽着我的胳臂款款走向大门。朴实无华的门厅上面,亮着“杏园”两个霓虹灯大字,红黄蓝白色的广告灯光交错闪动,在空旷寂静地上撒下光怪陆离的影子。门口的保安礼貌地把我们让进了大厅,大厅里面静悄悄的,值班的服务员站在柜台里面,好像没有看到我们的到来,玮挽着我径直向二楼走去,这时一个佩着大堂副理胸卡的白领迎上来,玮向她出示了一个什么东西,副理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把我们送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厅里暗暗的灯光下,靠里面有一个舞台,彩色的投射光柱下面,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捆绑着双臂的女孩站在话筒前唱着软软的情歌,后面四个穿着比基尼戴着手铐脚镣的女孩扭动的身体为她伴舞,舞台前面,围着散放着的几张桌子坐着十几个男女,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很难想象会真的有这样的表演。玮搀扶着我,在一个空闲的桌边坐下,“你先坐这儿看表演,我去去就来。”
玮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走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为我送过来一碟水果,殷勤地问:“小姐,需要什么饮料?”当她把果盘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双手是戴了手铐的,不是警用的那种,有些像我现在戴着的臂环,两只手镯中间被一段不长的铁链连接着。
“不用了,谢谢你。”
女孩移动着轻盈的步子走了,我随着它的背影,才发现她的双脚也是戴了脚镣的,短短的链一点也没有妨碍她的行动,看来女孩是习以为常了。
坐下一会儿,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我打量了周围的人群,原来每张桌子上都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副绅士的模样,女的无一例外地作了刻意打盼,也无一例外地每个人的颈项上都戴着闪亮的金属颈圈,颈圈上垂着闪亮的链。他们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并不关心其他看客的活动。
舞台上表演的几个女孩下去了,接下来随着铿锵的打击乐声响起,六名少女鱼贯入场了。少女们身上穿着无袖透明度极高的白纱短裙,比完全的赤裸又多了一层朦胧的意境,形象与音乐所营造的氛围十分吻合。特别的是,少女们的身体被用麻绳以各种姿势捆绑着,六个人的捆绑方式无一重复:有标准的日式龟甲缚;有中式的五花大绑;我最喜欢的是双手背后合十,被绑成反拜观音的造型。少女们赤裸着双足,脚踝上分别系着小铃,随着莲步轻移,清脆悦耳的铃声响成一片。
被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舞蹈难度无疑是很高的,因为舞者只能用双腿来诠释和表现音乐,但这样也就更具挑战,更能分出各人基本功的高下。当少女们伴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跳起难度极高的踢踏舞时,大厅里一直安静的绅士淑女们骚动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惊叹这种把曼妙的音乐、优美舞姿和极具装饰美的绳绑艺术结合在一起的了不起的创造。
“果然与众不同!”我不禁暗自赞叹。
踢踏舞之后,推上来一个大铁笼,笼中有四个少女,与前一出表演中的舞女不同,不过她们没有被捆绑,而是脖子上锁着颈圈,颈圈下连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和双手手铐铁链连在一起,手铐之间连着的铁链比一般的要长得多,差不多赶上我身上的臂环铁链的长度,脚踝上戴着脚镣,镣铐锁链与少女们白嫩纤柔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镣铐少女们稍一移动,全身的锁链就“哗啦、哗啦”乱响。
我看着笼中的少女,竟然萌出想要和他们一起舞蹈的渴望,正在这时,玮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个子很高,看上去很帅气,戴着一副墨镜。我连忙站起来,玮向我介绍说,“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李教授,”玮又介绍我说,“这是梅小姐,记者。”
被称作李教授的向我伸出手,开玩笑地说,“欢迎梅小姐随时来采访。”他说着把他胸前佩戴的一枚徽章取下来,别在我的裙带上,“凭这个你可以直接出入我们的俱乐部,不过,不要忘记我们的规则呀?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好好玩吧,有什么要求可以说”
玮搀着我的腰,对李教授说,“你忙去吧,我们也要走了,梅小姐还要回去呢,过几天我们再联系。”
“那好”,他又向我伸出手,“欢迎梅小姐参加我们的活动,它会为你带来快乐。”
告别了李教授,我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着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锁链女孩。心想,要是我也被那样锁起来关在里面该多好!
离开了这家神奇的度假村,在车上,玮问,“印象怎么样?”
我毫不掩饰,“我都不想离开了!”
“那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明天我要出去办事,需要几天时间,不能陪你了,现在我直接送你回家,下周我们再联系。”
玮说了,却把车子停了下来,捉住我的双臂,用一支细针在我的臂环上作着什么,令我惊讶的是,他用那根小针通开了一只销,竟把戴在我臂上,他说永远不能取下的臂环打开了,原来臂环依然是可开合的,开口被环上的装饰纹掩盖了,所以我没看见。当他把铁链从我身上取下的那一刻,我有些失望,本来我一直在想我上班后怎样向同事们解释,然后我就可以一直戴着它了。
“为什么取下来?”我问。
“因为你还要工作。我知道你喜欢它,但是戴上它会改变你在同事中间的形象,影响你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你不属于我,我没有权力为你戴上它。这一条只是让你试一试,看看你的反映,让你有些感觉。你看,我要送你另外一条。”
玮说着,从车上的藏物盒里取出一条和刚刚从我身上取下来几乎一模一样的铁链来,“这才是真正的无缝环,不锈钢材料,选用不锈钢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它不锈,而是因为它材质坚硬,难加工。当你有一天不喜欢它了,想去掉它,你不能象戴上去那样退下,你已经知道它是无法退下的;你不能用机器切割,切割的热会烫伤你;你要手工把它锯断也很困难,不锈钢是典型的难切削材料。你必须考虑成熟,得到你丈夫的理解和接受才可以做,毕竟恋虐的行为不能公开走向社会,即使在有限的圈子里,你也要注意如何使你的亲人、同事接受,你才能享受的其中乐趣,不然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你不是说,你要为我设计一套方案,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得到这个环境吗?”
“是的,刚才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要作的准备,但完成需要时间。”
“时间,我可以请假,社里派我出差,时间长了也有一两个月的。至于我的老公,他是爱我的,我想他也许不会拒绝我的爱好。”
“那好,我们试试吧。”
正好是24点,我回到了家。
五、作茧
周一,我到了办公室,正要向主任请假,却赶上全社大会,会上宣布了一个让所有的人都惶恐的消息:上级部门决定整理出版行业,裁撤、合并了一批出版机构,保留的要精简、压缩人员。我所在的杂志社正属于裁撤之列,这一下,全社十几个人还是炸了窝。尽管领导说一定会妥善安置全体人员,但是又没有明确的办法。只是说,现在起,各位可以回家等待通知,有门路、有办法的可以自己联系。
我有些不知所措。自从踏进社会,我一直是一帆风顺,从未受到过挫折,这时我已无心请假的事,因为我不需要请假了,我考虑的是明天怎么办,干什么。我急忙给在外的老公打了电话。
尽管我和老公非常相爱,老公出国后我很少给老公打电话,不是我不想他,也不是舍不得电话费,是我没有这个习惯。玮曾经说过他注意到我不随身带电话,其实是我自己没有。工作上不是不十分需要,可是当“大哥大”从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向平民百姓转移的时候,我还没有相应的消费能力。在现在连小姑娘也在脖子上挂上手机的时代,我的习惯也没有改过来,我太落伍了。好在我的老公了解我,他又非常忙,并不计较我们联系多少。
当我心急火燎地把报社的事儿告诉他时,他竟然非常轻松,“我当什么事儿,别着急,没关系。我这里项目的建设筹备工作方案基本确定,不过有些问题处理还需要时间,大约两三个月吧,那时我回去把你接来,就跟我当驻外夫人吧!”男人就是男人,我觉得方佛像天塌下来一样的事儿,和老公一说,一句话就解决了。
“可是,这些时间我怎么办?”
“担心什么?害怕饿着你?我已经给你汇去了一些钱,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地爱你。”他把“爱你”说的那么暧昧,让我感动得不得了,不过,他说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回来,也就是快国庆节的时候了,却让我窃喜,我有了参加那家俱乐部活动的时间。
周一、周二是在惶恐之中过去的,周三,我平静下来之后,想起玮来,玮出差了,我又想起李教授,很奇怪,度假村里会有教授,又不是学校研究机构什么的。我忽然想起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它还别在那件玮为我买的低胸裙装上,我找出玮送我回来时给我的臂环,想把它戴上,我费尽气力,总不能把它穿过我的小臂,可那天那只不是穿过去了吗?我感到了无聊。上班的时候,想休假,不用上班了,做什么?电视,没什么可看;我一直想,希望有一段平静的时间,把自己紧紧地持续捆绑起来,独自享受被囚的滋味,可总没有机会,现在我把自己用锁链锁起来,是多好的时机啊,可是我没有锁链。上次老公锁过我一次的宠物狗链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现在我怎么做?
我采用自缚的方式来享受紧缚的乳房,算来有好几年了,自己也悄悄的琢磨了很多方法,简单的,复杂的。我很简单的方法倒是尝试过几次,其中在洛美镇还让我受尽了羞辱。
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可以为所欲为,我要尝试一下真正自缚的感觉,这是我在脑海里酝酿很久的愿望。
下午,我去宠物市场转了转,买了三条狗链和一根长长的比宠物链稍粗一些的铁链,买了几把锁,又顺便买了一把棉绳,绳子不知道有多长,商店是按重量卖的,我想反正长点也没关系。回来后,急不可耐地准备起来,好时光是不能白白浪费的。
我住在老公单位的公寓楼里,房间不大,大约110平米。和许多公寓住户一样,互不往来,各自在自家门里平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除非有约,极少有人打扰。所以我几乎可以毫无顾忌地自由放纵。
快5点了,我开始行动。脱掉所有的衣物。拿出买回的绳子,剪了长长短短的几段,取一段绳子,取中自腋下乳房上下前胸后背环绕两圈,在背后打结,经腋下、肩窝到脖颈后,顺脖颈返到胸前,沿乳沟穿过乳房下绳,再顺乳沟返上穿过乳房上绳,返下勒紧,把乳房上、下的绳在乳沟处并在一起,做成“8”字捆乳胸罩,迫使乳房充分向前挺立;用一段短的绳子,双股折中在腰后起环绕腰部,绳头自折中的绳套中穿过,自两片阴唇中缝切过,自阴道下返到前面,与腰部的麻绳系紧,成为跨双绳丁字裤。
紧缚的乳房和勒紧的丁字裤,使我想起了在缚城监狱被狱警专业捆绑的感觉,我要把自己紧紧捆绑,不能解脱,我想把事情弄得复杂、繁琐,使自己不能轻易地中止这次蓄谋已久的活动:我要把自己用铁链锁上,用绳子把自己捆绑起来,充分体验自缚的乐趣。
我的房间里不象玮那里墙壁上、天花板上都装有吊勾,所以我想不出把自己用铁链锁在什么地方?观察了一阵,发现卫生间的天花板下面有一段外露的水管,于是我搬出家用的小梯,支起来爬上去,把那根长铁链的一端锁在水管上,我想,当把铁链的另一端锁住我的脖子时,我就只能在铁链的长度范围内活动了。
我把要用的绳子挂锁都准备好,把小梯子放回原处。为了应急,我特意准备了两把餐刀,一把放在卫生间,一把放在卧室,都是我可以很方便就能拿到的地方,以便用来割断绳子。
回到卧室,我单腿立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床上。选了一段稍长些的绳子,缠绕脚踝一圈系牢,使脚踝和乳房部紧挨在一起,绑紧打结;我变成了独腿,我动了动,感到绑得不是很紧,就再用两段短绳从大腿根和脚踝处的缝隙穿过,绕捆绑大腿根和脚踝处的绳子两圈,勒紧系死。接下来跪在床上,把另一条腿也照此绑好。这一下,我人整个矮了半截。我现在已经绑好了双腿,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作,只能用手撑着行动了。
我伏在床上,慢慢地把身体滑向地板,成功地坐在了地上。没有双腿的移动是十分艰难的,我用两手撑地,像一个残疾人侧转着身子一寸一寸地挪进卫生间,把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绕在脖子上,用一把挂锁锁上。铁链的长度能够使我在卫生间,也可以在卧室的一部分区域活动。
接下来捆绑双手,我还是用紧缚套加收紧套的方法。
我把放在身边的绳子理了理,作了几个需要的绳套。举起双臂把绳环从颈后过两肩经腋下绕过后背套在身上;拉紧用的延长绳子系在墙边的暖气管道上,收紧套从颈后的绳环中穿过垂在身后,当我把双手摸索着塞进身后的紧缚套以后,向前扭动身体拉紧收紧绳,收紧紧缚套,双手就缚在了一起;然后我尽量把身体前倾,用力地拉紧绳子,双手努力上举,一直把收紧套另一端的死结绳圈穿过我颈后的绳子拉下来,摸索着把一只手腕也伸进死结绳圈里。这样,就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完全绑好了。我用捆绑着的手摸索着解开拉紧绳的结,来回扭动身子,让它从我身上脱开,我就陷入了双腿被折叠捆绑,双臂在身后反绑无助的境地。当拉紧绳从我身上脱开的那一刻,我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非常的得意、惬意。
对于一个喜欢被捆绑的人来说,被紧缚后挣扎的过程,是最享受的。包括挣扎中的疼痛,都是享受的一部分。我扭动着身子,尽情享受被缚的快乐。勒在阴部的绳子随着挣扎不断压迫和摩擦,不断带来乳房,越挣扎越觉得兴奋。最后在一阵剧烈的挣扎之后,一股暖流喷射而出,高潮来了。兴奋的极点过去以后,我躺在地上喘息着,感到这次的捆绑真的很成功,身体稍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绳子的捆绑和束缚,而且双腿一挣扎就会带动勒在裆部的绳子,绳结压迫敏感部位,那种无助所带来的乳房真的无以言表。
不过,时间一久,兴奋过后,疼痛会变成麻木。等到乳房完全消逝了,内心再没有了享受的感觉,绳子也似乎一下子变得紧了,勒得胳膊上腿上和脚腕上格外地疼。因为挣扎,我浑身大汗淋漓,捆绑的棉绳被汗水浸透了,感觉更紧。被绑的时间长了,肩膀手臂、双腿开始酸疼,好像什么地方的皮肤已经磨破了。一时间,我急切地想要挣开绑住双手的绳子,可是我反复尝试,无论怎么努力,绳子也没有一丝松动。
终于,我感到累了,就闭上眼睛试着入睡。可是被绳索紧绑着的身体,浑身疼痛麻木,哪里能睡?盛夏季节,空调器把室内的温度调节得很是宜人,可是裸体而又不活动的我却显得有些凉了。我想到卧室里去,用床上面的毛巾被遮盖一下,于是就挣扎着向卧室挪动。
捆绑了双手双腿,移动身体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刚才的挣扎只不过是身体原地坐着的扭动而已。我想起在一篇小说中看到过的故事,一个女孩落入他的仇人之手,被残忍地截去了双腿双手,变成了一根空有思想的“木头”,打扮起来当作室内的一件摆设。我现在就有些像块“木头”,想作什么也作不了,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可以挪动身体,甚至由跪着变为躺着,再重新跪起来也非常艰难。
天色黑下来了,室内越来越暗,捆绑的时候我没有开灯,看不见钟表,所以也无法知道时间,估计有7点了吧?时间现在对我没有什么意义,我就是时间的主人。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脑子里浮想联翩,想的事情很多,天马行空,可一想到我现在无助的局面,思想就一片空白。
对于这次捆绑是否能解开,我是作了准备的,原来没有多少担心。而现在我渐渐地有些担忧。我知道,如果我的双手不能解脱,是绝对没有办法解开其他部位的绳子的。双手挣脱已经是不可能,看来只能指望用刀子割断绳子。我放弃了挣脱绳子的念头,开始转向寻找小刀。
小刀我准备了两把,卫生间里就有一把,应该容易找到。我忽然想起,刀子是放在洗漱台上的!我抬头张望,可室内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我后悔当时没有开灯,可那时室内还是亮着的呀!没有灯,我怎么能看见刀子在哪儿?总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呀!要开灯,我又触不到开关!
忽然,我想出了办法:卫生间里有一把拖布,我想只要拿到拖布,就可以用拖布的把打开开关。巧的是,拖布正好在我的身边,刚才被我挣扎碰倒了。不过,说来容易,把拖布拿在手中却非常难,移动身体也只能是先躺倒,翻滚,再靠墙翻为跪姿,不然就只能停在原地。我向拖布倒着的地方躺倒,用手触地移动着身体,用身体感觉着,总算抓住了。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不敢松手,带着拖布再翻滚着身体,挪到开关的下面。你可以想象,我在捆绑双腿反绑双手又死死地抓住一根木棍翻转身体时是怎样的艰难,当我再一次翻过身体,背靠墙壁跪坐在地板上,背后的双手紧紧抓住拖布的把,上面就是墙壁开关的时候,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好在墙壁开关是大按钮的,很容易碰到,我在背后拿拖布把在墙壁开关的位置胡乱敲打,猛地室内通明,灯亮了。
我首先朝洗漱台上看去,那把救命的餐刀果然静静地躺在上面,怎么能拿到它?我只好反复翻滚着身体,从门边滚到洗漱台边,我尽量贴近台子。我总算靠近了,餐刀就在我的眼前,我伸长了脖子,下巴几乎要碰到它了,可是总差一那么点儿碰不到。这时我真正理解了“可望而不可即”是什么意思,我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把它放得靠外一点儿?
碰不到还是碰不到,我失望极了,低头看看,绳子已经深深地陷入身体,到处都是疼痛和麻木,我有些着急,可面对困境又无计可施!无奈,我只好把希望转向卧室,寻找那把丢在地板上的餐刀了。
从卫生间到卧室放着餐刀的地方,至少有10米,我尽量抬起双膝,立起脚尖向前移动,每一次只有4、5厘米,而且不小心我就会倾倒,真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走完这10米的距离!
我必须到卧室里去,只有拿到餐刀,才有可能解脱自己。这时的我,尽管真的享受到了自己常常梦想的那样被捆绑无法挣脱的无助感,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捆绑的双腿和双手越来越疼,心里开始慌乱,担心找不到小刀,或找到却拿不到。
这是一次我前所未有的无助经历,每移动一寸距离,都使我倍感绳子的束缚,不知道经过多少艰辛折磨,我总算是来到了卧室。借助卫生间里的光亮,终于在一个椅子的旁边看到了救命的小刀。我仰着身体,用手撑着地板,依靠手指有限的活动移动身体,让右手抓住它。可是手腕被绑的太久,早已麻木酸困,几乎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把刀子拿顺,感觉着插进绳套里面。凭我的经验知道,割断绳子是很难的,不仅很难找到合适的方向,也用不上力。我靠感觉把刀刃对准绳子,用力地拉,拉动的范围极其有限,一旦刀子从绳套里面滑脱,再把它插进去又会费一番周折,几次下来,都没有进展。
这时我真的心慌意乱,有些害怕了。用刀漫无目的的找绳子,感觉到是绳子就割,结果在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因为有汗水,蛰得一阵一阵刺痛。我越来越紧张,担心如果再割不断,恐怕双手会完全失去知觉,那就彻底没希望了。我停顿了一会儿,设想着自己不能解开绳子的种种结局,心里充满了恐惧。割断绳子实在太难了。
我不断地用刀刃摸索着,一旦感觉刀锋触到了绳子,就试着割下去。终于,我感觉到一股绳子被割断了,我连忙用力挣了一下右手,好像是松了一些,我用力的反复挣扎,终于把右手挣脱出来了。这时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了。我又躺了一会,让右手恢复一下知觉,接着把左手也挣脱出来。尽管双手都自由了,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等到我咬着牙把捆在腿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的时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但是无论怎样,我终于从这次危险的自缚中解脱出来了。看了看表,已经四点钟了。从自缚到解脱,整整11个小时。我坚持着,用最后的力气返回卫生间,打开锁在脖子上的锁链,把身上所有的绳子都解开,远远地扔开,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这次自缚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一直过了四天才完全消去。
六、寻梦
周五,我去编辑部打探人员安置的消息。可是,除了值班室开着门有一个警卫值班,到处静悄悄的。值班的警卫见到我,交给我编辑部的一个通知,上面说,将于9月5日前后公布人员安置去向。我想了想,今天是18号,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干什么?我正瞎想,值班警卫又交给我一个国外寄来的包裹,不用问,一定是我丈夫的,因为除了他,不会有谁从国外给我寄东西的。
拿了包裹回家,打开,我点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件连衣裙,一套化妆品,一只贞操带。当然还有一封信。
化妆品的盒子上附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美丽!”贞操带的盒子上也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性福!”我拿起贞操带,它像一条小巧的丁字裤,过档是钢带外面皮质内衬。腰带则是一条金属链,过档上留有大小两个方便用的孔,其中小孔上还装有一只逼真的阳具。过档的开口上方是上锁的地方,附有一只精巧的小锁。我想这里面包含了丈夫的两层含义:他希望我能够守身,又希望我有满意的性生活。
结婚以后,他和我的工作都需要经常出差,为了不是我感到委屈,结婚一年里,他就为我买来了一只振荡器,他说,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用以自慰。它的确能给我满足,只是上次被我落在洛美镇了。
我深爱我的丈夫。尽管我有过在光天化日被赤身裸体束缚展示,也有过人工阳具插入身体近乎放荡的行为,但是我没有与除我的丈夫之外别的男人的性行为。可是我又沉迷绳索铁链。有过在寂寞独处自缚自娱的隐秘活动,但我会为爱我的丈夫守身,决不背叛。我取下那只咄咄逼人的阳具,把“贞操带”穿在身上。似乎尺寸小了些,铁链腰带和过档呈“Y”型深陷我的肉里,但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束带紧密的压迫刺激着我的私处,使我感觉很“舒服”。
我用小锁子锁上贞操带,穿上连衣裙,显出一个典型的淑女形象。
忽然,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向外张望,原来是一个邮递工。我打开门,原来是丈夫的汇款到了,我高兴地签了收到,心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感激。
回到屋内,我想,等丈夫回来以后,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忠于他,服侍他,让他快乐。丈夫信上说他原定在国庆节之前回国,不过近期施工中发生一些需要协调的问题,这之前也许会回来一次。他说,这之前,我只要不寂寞随便干什么就行。可是,这一段时间我如何打发?想来想去,不妨参加那个俱乐部的活动吧。
我先给我的丈夫打了电话,告诉他,东西和钱我都收到了,我说,编辑部还没有什么安置办法,我打算参加一个俱乐部的活动,消磨时间。丈夫问我,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我说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演出团体,像一个剧组那样的。丈夫说:“只要你能高兴、愉快,你就去吧”。
接着我给玮打了电话,想让他带我一块儿去,玮说他还要两天才能回来,我打算自己去找李教授。
简单地吃过午饭,我找出上次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别在胸前,独自去了杏园。很巧,我一到,就见到了李教授。
李教授在他的办公室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听胡玮介绍,你对SM有一些了解,也有意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知偏爱什么?”
我问,“我能够参加什么样的活动呢?”
李教授说:“我们这里需要一些志愿人员,我是说,是能够参加俱乐部活动、或服务俱乐部会员的人员。当然,来这里完全出于个人自愿,同时俱乐部也是有选择的,像梅小姐这样漂亮的热心者是最理想的。我们的会员分为一般会员和贵宾会员,一般会员只是参加俱乐部的各种聚会活动,但是要收费,因为俱乐部的运行需要资金;贵宾会员不收费,但是要为俱乐部的活动提供服务,这种服务主要形式是参加舞台和影视演出,或是提供资金帮助。另外,除了会员之外还有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主要是两类:S兼保安,M兼服务,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会员,是在这里接受培训的。我想,梅小姐是有兴趣作为我们的贵宾会员的吧?”
“我愿意,但不会演戏。”
他笑了说:“这没关系,你知道,我们追求的是唯美表演,凭梅小姐的身材相貌,还有热情,不会演也会演得很好的。”他顺手递给我一本剧照,我翻了翻,发现除了正常的传统戏和现代戏演出照片外,更多是被绳捆索绑的,戴着脚镣手铐,戴着枷锁,还有些被倒吊着的。”
我指着这些照片,问:“这都是演戏的内容?”
他说:“对,主要演出节目就是这一类,其实就是奴役游戏。贵宾会员作为影片的主角表演,制作可供发行的演出拷贝。这类节目是中产阶级和有闲人士最欢迎的。在西方和日本有很长的历史,形成了一门专业的艺术门类,不过在中国只是近几年的事。演出过程既为贵宾会员提供了释放压抑心理的机会,也完成了中国SM艺术实践的尝试。我们希望你出演的这类节目不排除个人允许的轻微暴力,但绝不涉及性,而且是付酬的。
李教授的介绍恰与我的欲望相合,我平静地点点头。李教授递过一张贵宾会员表格,上面列出使用名、性别、个人喜好、活动方式、时间等和一些简单的问题。
我按照要求填写了表格,使用名我填了“梅梅”,这是胡玮在这里对我的称呼,他叫我“梅小姐”的。个人喜好选择了“演出”,参与时间填了两个月。
李教授对我的参与显然感到满意,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热心地向我介绍俱乐部正在拍摄的一部剧的剧情。
我粗粗地翻看一下资料,[[rb:那是一个名字叫做 > 重生]]剧本,大意是说,一个男青年被一个阴谋所陷,被更换全部的人体器官,变成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子,由于不能返回他从前的生活,被迫成为一个M演员的故事。整篇都是围绕M演出编写,突出的是唯美SM,并无性的场面。
李教授说,“这部戏,通过几个女孩子M经历的描写,表现了一些人在充裕的物质生活背后的空虚、叛逆、前卫、张扬个性的心理。演出将剪辑成一部120分钟的影片,在俱乐部发行。我们已经做好前期的准备,梅小姐有意参加,立即就可以开拍。我想邀请梅小姐出演玫瑰怎么样?”
这个剧本的描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当然同意。
“不过,我时间不多,而且我的丈夫国庆节前后就回国了。”我谈出我的顾虑。
“我说过,俱乐部是以满足会员需求为宗旨的,我们知道,喜好SM是个人的隐私,还不被社会理解,象梅小姐一样,有自己的职业,不可能抛开社会因素来谈演员。参加俱乐部,是满足个人的心理,不会影响会员的社会身份。影视剧的拍摄,当然需要几个比较稳定的人选,主角是由贵宾会员出演的,其它人员包括摄制人员都是流动的。所以拍摄起来时断时续。《重生》中有两个主要角色,我想请您出演的是那个由男变女的姑娘,是主角之一。但是在剧中,是由几个人分别担任的,其他的镜头基本完成。你演古装的镜头,戏份是第二的。如果你能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完全可以参加并完成拍摄。”
“那么,我想可以。”我略一思索后回答。
李教授取出一张演出合同,那上面规定,签约后成为俱乐部贵宾会员后,即佩戴颈圈确认自己的M身份,个人的所有活动必须服从俱乐部的安排,参加拍摄期间的生活费、交通费、服装费、日用化妆品费、食宿费由俱乐部负责。签约服务时间分为自由、定期两种,定期又分为约定和固定两种,可以选择。
在俱乐部里,肢体将受到限制,方式和严厉程度可以由个人选择,演出时则由导演根据剧情角色需要决定。
我选择了定期、约定。即从8月20日至10月19日的两个月里我作为俱乐部会员,这期间,可以短时离开,因为我要了解报社的情况,还要与我的丈夫取得联系。但是保证有一个月的时间参加俱乐部的演出活动;而肢体限制的方式选择了绳索和铁链交替,严厉程度选择了严厉。最后,我在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梅梅”。
李教授收起合同,说,“非常欢迎你成为贵宾会员,我们会为你准备签约期间的一切生活服务。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签约结束时,我们会向你赠送你出演的影片和你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不过演出期间会很辛苦。现在我带你到会员区去看一看,好吗?”
李教授带我到大楼地下室一层,入口比较隐蔽,有厚厚的铁门与外界隔断。门洞里一盏暗红色灯亮着,给人一种梦幻心跳的感觉。楼梯下去,走廊向两边展开,李教授介绍说,左面是排演厅和体验室,右面是会员住室。
“我们先看左边。”李教授带我向左走,地下室很暗,隔一段才有一盏小顶灯。李教授走得很慢,让我熟悉环境。地下室很安静,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砖上清脆咯咯声。我们在贴有106室标牌的门口停下来。李教授打开门后打开灯,里面很大,左边同舞蹈练功房一样,整个墙是一面巨大镜子;对面墙上装有许多木架;右边是大大小小铁笼;天花板上垂下几个吊钩,地面是木地板,上面铺着一层防滑塑料地毯。
“这里是排演厅和摄影棚。”除了排演厅,李教授指着对面一间一间的房间,李教授一一介绍,“这里是训练和演出用的各种道具。”
我跟李教授走进去,里面是一排木架,上面整齐的放着各种所谓的道具。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绳索、各种皮具,听李教授讲,它们种类很多,功能不一样,可以用于束缚身体从头到脚每一部分;名种镣铐,锁链和各种西式金属戒具;各种皮鞭,以及各式各样瓶瓶罐罐。
“这一间里,是古装戏剧道具。”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仿古的刑具。各种各样木制的,或带铁皮的大大小小的枷、手铐、脚镣和囚车等。与现代的相比,显得厚重,粗糙。
“这里是体验室,也是训练用的。”教授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一看,里面赫然是一间刑房,绳索、铁链、皮鞭、镣铐,吊架、囚笼老虎凳一应俱全,裸露出混凝土浇制的横梁和天花板,横梁上吊着一根根铁链。
李教授带我返回,走进右边的走廊,“这里是演员的住室,贵宾会员都住在这里。”
李教授带我走到4号房间,推开,“这一间就由你使用。”
我看看房间,里面的设施和宾馆的标准客房没什么区别,只是房顶也没有装修,混凝土天花板的中央垂着一条铁链。
“那么,剧本留在你的房间,你尽快熟悉一下剧情。梅小姐现在就可以到道具室佩戴标志,明天起你就要进入角色了。”
李教授又把我带排演厅旁边的一扇门前,按下门铃,出来一位姑娘,李教授说:“阿秀,请你带梅小姐戴上标志。”又对我说,“阿秀带你安排一下,回来我再来叫你。”
被叫做阿秀的女孩脖子上戴着颈圈,上面还连着一截短链。她领着我来到左边走廊尽头的道具室,一直走到最里面,原来那里有人在工作,简直就是一间五金作坊,有几台机器,墙上挂满了的大大小小的锁链和各种各样的SM用具。
阿秀从墙上取下一只闪着亮光的圈儿,很漂亮,也很精致,有些象珠宝商店里的颈饰。打开来,放在我的脖子上试了试,问,“你看这只合适吗?”我看了看,和阿秀佩戴的没什么不同,是宽约15mm、壁厚约2mm金属制品,一面有一只小铁环,用来锁铁链。的看来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于是我点了点头。
阿秀让我俯爬在一个低低的平台上,指挥两个女工拿绳子把我的手脚分别绑在台子上,用一张床单一样大的黑布蒙在我的身上。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先裹起我的脖子,接着象是电焊的火花声响起,一阵热浪袭来,我下意识地挣扎,可手脚绑得实在紧,根本动不了。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我被解脱了。阿秀把我扶起来,我发觉,颈圈已经戴在我的脖子上,只是没想到颈圈是被焊在脖子上的。
戴上了颈圈,阿秀把我带到我要住的4号房间,推开门,拉过天花板上的铁链,把它锁在我颈圈上的小环儿上。“好了,梅小姐,请你休息,我们会为您准备您需要的一切,祝您愉快。”
阿秀带上门走了,我站在房间里,环顾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环境,惬意地体会着被束缚的新奇。半日里,仿佛出了一趟远差,住进了不见天日的地方,恍然如梦。我在屋里慢慢地走,在沙发上坐下,在床上躺了躺,又进了卫生间。脖子上的铁链一点儿也不影响我在室内的活动,只是进卫生间以后,才发现还穿着丈夫送我的贞操带!大半天紧张的活动竟然没有去卫生间,也使我忽视了它的存在。这倒符合我现在的需要,李教授说,俱乐部的活动不涉及性,可是在特定的场景里,我自己能够自持吗?
七、入彀
门又开了。◎一个女孩送进来一套牛仔短装、一件浅蓝色的吊带短裙,一些内衣,一双鞋和一套化妆盒。
“梅小姐,请您洗澡更衣,半小时后我来叫您做头发。”
我随便翻了翻牛仔短装,短装真是短,是毛边的,吊带裙的布几乎透明;是我从未穿过的,而胸罩和丁字裤实在太简约了,几乎没有遮羞的功能,非常性感淫糜。我打开化妆盒,里面有各式口红、唇彩、亮色眼影、眼线笔、唇线笔、各种假眼睫毛,还有粉底霜、带金星的闪粉,都是些我从来没有用过的。
我走进卫生间,往浴缸里放热水。站在梳妆镜前,打量我脖子上的颈圈:晶亮的金属环轻轻地束住我的细颈,阿秀的焊工水平还不错,几乎看不出焊缝,一只小锁把颈圈上的小环和铁链锁在一起,也就把我锁在了屋内。看来,我可以在房间里活动:洗漱、休息、睡觉、卫生间,但是不能出门。
水放好了,我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我躺进浴缸泡着,一会儿,似乎感到有些饿。我爬出来,看看室内,屋里没有表,也看不见太阳,不知道是几点了。
可能是过了半小时,因为刚才来的女孩来敲门了。我匆匆洗洗擦干,在贞操带的外面穿上丁字小裤裤,套上了新拿来的牛仔装,穿上了新拿来的鞋子,当然,还是高跟鞋,不过比我穿来的鞋跟要高,估计有12cm。
女孩打开了我颈上的锁链,“梅小姐,请带上化妆包跟我来。”
我随着她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右边尽头,那里也有楼梯,拐上楼梯口,是一间美容美发屋,
美容小姐把我让进椅子里,带我来的女孩告诉她,“小青,这是新来的梅小姐,教授特意交待一定要做得漂亮。”我看那叫小青的女孩,也就20岁,个子和我差不多高,长的满清秀的,化着浓妆、染着头发、穿着小吊带露脐的紧身衣、热裤和细高跟鞋,十分性感。不过,脖子上没有颈圈。
小青给我拿过几本流行发式书样,我现在也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了,看了没有一点儿感觉。就说:“请你决定吧。”
小青说:“那我就照时下最流行的式样,乱发,你要是想变发型,我这里有各种头套,一戴就成,很方便的。”小青说着就动起手来。她先把我的头发剪成短短的只比男孩留的那中寸头长些,在前面留了两绺长长的浏海,脑后正中后面留了一撮象兔子尾巴,然后上色彩,前面两撮一撮染成大红色、一撮染成草绿色、后面的兔子尾巴染成天蓝色,其余的全部染成略带黄的金白色。染完色又把我的头发电烫成一撮一撮的,我从镜中看去,第一感觉是……一个妓。不过,现在我是带了颈圈的,作一回“妓”也无妨,反正不是真的。
做完头发,我把化妆包递给小青,她也负责给我化妆的。小青问我:“浓点还是淡点?”
我想了想这里的环境,我见到的M女们无一不是鲜艳异常。就说:“浓点”。
又问我:“浓妆分好几种,有晚宴妆、舞会妆还有……。”
“还有什么?”我问。
“还有一种服务妆,就是夜总会歌厅里的小姐妆,特别鲜艳,因为男人特别喜欢女孩子化浓妆,浓妆显得妩媚、性感。你化哪样的?”
我盯着小青重彩装饰的脸,说:“就你最后说的那种。”
小青听完,看了看我,熟练地在我脸上操作起来。她给我洗脸,然后精心地修眉,修完眉打粉底,等粉底快干了扑上定妆的亮闪粉。接着粘上假眼睫毛刷上蓝色睫毛膏、描上细细的弯弓眉。
我看了,说,“我不喜欢弯眉,我喜欢那种平直眉,眉梢微微上挑的”。
小青立即重新整理眉型,仔细描画出长眉。眉骨用银粉打亮、化上重重的蓝眼线搽上炫彩闪亮眼影,还打了鼻影。最后描画了唇线搽上特别性感的紫色口红,面妆就化完了。
“小姐,你的审美观真独到,这种眉型可脱去了几分妖冶之气,小姐,你看还满意吗?”
化完妆,我简直都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我浓妆艳抹,一头金黄的短发,前面两撮刘海一红一绿,后面一撮天蓝。这是我吗?镜子里的女孩又妖艳又妩媚,又前卫又另类,既有十七八岁纯洁女孩的天真,还有二十来岁成熟少妇的性感。
我的妆面确实与我穿着的牛仔装相配:上装领口极低,露着深深的乳沟和小半个乳房,下摆又极短,露着蛮腰肚脐;下面的短裙,紧紧包着乳房部,底下齐大腿根,两边刚刚到胯骨,前面往下凹刚到耻骨上一点点,给人的感觉只要一动它就会掉下来的感觉,这就是最前卫牛仔破裤,我用手量了一下,它最多不超过五寸,比我的高跟鞋的后跟长不了多少,连我里面穿的贞操带细链和丁字裤上的带都露了出来。
我有些忘形,“谢谢你,你的手艺不错。要多少钱哪?”
小青笑道:“不用,为戴项圈的客人服务费是宾馆统一结算的。”
从美容间里出来,我走回房间,李教授正站在门口等我。“梅小姐,很漂亮啊,我带你再到上面看看,然后就该吃饭了。”
“李教授,你看我这样子像什么呀?”
李教授挽起我的手,“性感、美丽、魅力十足。”
我没有进屋,跟着李教授出了那扇厚厚的铁门,沿楼梯上到二层大厅,就是上次我和胡玮来过的地方。大厅里已经有一些人了,一些客人在静静地看小舞台上的演出,红红绿绿的灯光里,两个被捆绑着的女孩正在跟着音乐跳舞,气氛很是平静。
我作为客人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了,知道在这里人人都是来寻求放纵的,不过明显地客人们修养较高,就象胡玮所说,是一些信奉“把漂亮女孩捆绑起来欣赏”的唯美一族,这里基本上是女M为主,而男士们个个都表现得怜花惜玉,所以大厅里面的人都比较矜持。
我随李教授转到后台,看见等待演出的女孩儿,也看到大厅的两侧有几个歌厅一样的包厢,可不知道约了自己中意的伴儿在包厢里逍遥的人们是不是那么绅士?
在演出区转了一圈,才发现我现在的打扮算不上抢眼。这里所有的女孩都与绳索铁链相伴,我注意到,参加表演的女孩都没有戴“标志”,她们是普通会员还是学员不知道,贵宾会员的标志倒可以说贵宾会员更象奴隶罢了,焊死的颈圈象征的是被奴役,它的作用是禁锢。我的脖子上没有锁着铁链,可是我却不能自由地离开。我进来以后,受到了礼遇,那一定是因为我将要扮演的脚色,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等着我。
“我要参加这里的表演吗?”
“不,这里都是别的演出团体组织的,也有俱乐部的会员过来欣赏,但是它们却不能参与贵宾会员的活动。它们的活动仅限于二层以上,演出会持续到凌晨。不过,梅小姐要适应一下时差,因为剧组的演员在演出期间的活动大多是在室内,许多外景也都是在摄影棚里完成的。”
“你是说我的生活从现在起就要暗无天日了?”
李教授笑了。“倒不完全是,住在这里,一是见不到太阳,二是肢体是被束缚的。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不过,参加俱乐部要的不正是这种体验吗?而且拍摄也是有室外场景的。俱乐部满足贵宾会员的恋虐需求是主要的,影视拍摄只是这个活动的副产品。是利用影视拷贝的收入建设维持俱乐部,为会员提供这个环境,不然,贵宾会员也是要交费用了。国外有规模的SM俱乐部,参加活动可是要一大笔开支的。社会上总说,SM是虐待女性,要知道,在整个活动中,女性虽然处于“奴”的被动地位,可她是被服务的对象,换位考虑,实际上是“主”的角色。”
“我们这里的贵宾会员现在一共有四位,[[rb:全部参与了 > 重生]]的演出,一会儿要见到他们。拍摄的主要内容是玫瑰成为M演员以后参与戏剧演出的几个镜头,主要角色是水仙,玫瑰还只是配角,除了水仙已确定以外,古装的玫瑰还没有。因为这两个角色会出现裸体捆绑的场面,现在的几个女孩儿虽然喜欢被捆绑,也喜欢浓妆艳抹,可是她们不同意裸体拍摄。我们俱乐部可不是剧本里面写得那样是一个黑社会,是完全尊重会员意愿的。”
我翻过剧本,玫瑰的戏分并不重,或者说只是跑跑龙套。不过,借这个机会过过绳索铁链的瘾却正中下怀。
我对李教授说,“好吧。”
“那好,我带你去见见水仙她们,你也该吃饭了。”
回到地下一层,李教授把我带到餐厅,餐厅不大,有五六个的女孩已经围着餐桌坐在里面了,我看了看,有三个戴了颈圈。李教授一进去,女孩们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李教授示意大家坐下,说,“我向大家介绍新来的会员,从现在起她参加我们剧组的活动,出演玫瑰一角,大家要互相关照。”
李教授说完这几句话,把我让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旁边空位上坐下,女孩侧脸对我笑笑,她一笑很甜,嘴边两个很深酒窝。头发很黑,向后梳成圆巴,穿一袭缀着闪闪亮片无袖红旗袍,脖上挂一圈珍珠项链,显得非常高雅,我注意到水仙没有戴颈圈。
李教授说,“这就是我们这部戏里的女一号,水仙。”又说,“水仙,玫瑰小姐要和你在一起配戏,要好好合作呀,告诉你,梅小姐可是有些经历的哟!”
水仙看着我,伸手拉住我的手,“教授,我早就盼着能有一个姐妹了,不然,戏也演不下去呀。”
李教授说,“水仙,玫瑰小姐就住在你隔壁,你抽空把剧本给她讲讲。”教授又对我说,“玫瑰小姐,有什么要求和阿秀说,她会安排。”
教授走了,我们几个一起吃饭。我时不时听见饭桌下叮当作响,我非常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好低头看。水仙吃得很少,很快就起身,向我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回头我找你。”
水仙起身一走,叮当声随着她的移动又响起来。我一看,原来水仙的脚踝上锁了一条黑亮的铁镣,两脚之间铁链约有200mm长,旗袍下摆里面拖下一根银白色细链吊住脚镣的粗铁链。只要她脚一动,铁链就碰击叮当作响。我一直目送她优雅地移动着脚步,叮当,叮当走出餐厅。我都看的发呆了,可别的女孩们可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连看也未看一下。
我早就感到饿了,可是也没有吃多少就吃不下了,向几个女孩道别,回房去了。
八、幻身
我成了玫瑰小姐。
回到我的住处,带我美发的女孩跟着进来,女孩眉眼长得很精致,但看上去冷冷的。她挨着我坐下来:“梅小姐,我是为你服务的,你叫我小燕吧。以后小姐的起居、服装、化妆,都由我来负责。演出活动安排由我来通知,小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告诉我。”
小燕把铁链锁在我的颈圈上。又说,“我想告诉小姐,这里作息时间没有统一规定,各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安排,我会提前把要做的事情和时间告诉你。就餐从上午九点到晚十点都可以。”她顿了顿,又说:“下一周的活动是这样安排的:明天一天适应环境,水仙小姐会和你讨论剧本。第二、三天彩排,接下来两天休息,然后开拍,因为导演下一周才能过来。明天起,小姐在室内时,是要接受捆绑的,今天你好好睡一觉吧,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踩那个按钮。”她指了指门后地面的一个红色圆球,就离开了。
小燕走了,没有人再来。我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睡足了,醒来,也不知道几点,就起床,打开电视。电视节目大概是内部安排的,几个频道都是和SM有关的影视剧,有些画面很美,演员漂亮,拍的很好;有些赤裸裸地性交场面,简直就是垃圾。我一边瞄着节目,一边打开浴缸的水阀,放满了热水,拿发套把头发包起来,泡了进去。泡够了,开始梳妆。当室内的水气散去,我看见梳妆镜里的我,妆面竟然和我昨天化完妆从美容屋刚出来时一样鲜艳,我用面巾擦了擦,居然擦不掉。我惊奇现在的化妆品的功能,这样可就省了补妆的功夫了。看来,我对化妆品的了解也太孤陋寡闻了。
没有钟表,看不到阳光,女孩子们的夜生活没有规律,没法参照时间。我穿上胸罩,把丁字裤套在无法脱下的贞操带上,打开门,向走廊上左右张望。外面很静,我就朝出口走去。没想到,刚走出门,就被脖子上锁着的铁链拉了回来,我完全忘记了我是被铁链锁着的!我退回来,刚关上房门,阿秀手里提着绳子带着小燕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不容分说,扭过我的双臂,一根绳从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后一拉,扼住我的脖颈,两根绳头从背后分别缠绕我的两只胳膊,绕了几圈,绕到手腕后,猛的抓紧我两只手腕反向拧在背后交叉,紧紧捆在一起。然后将两股绳头合在一起,从后颈绳圈穿过,拖住我的胳膊用劲往上一提,又把绳子往下一拉,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断了一样,勒在脖子的绳索扼得几乎我气出不来,我头不由自住往后仰,努力把胸往前挺。但阿秀把背后的绳收得更紧,勒得我肩头针刺一样痛。我跪在那里,挺胸仰头,腰挺得笔直,动也不能动。
我明白,这就开始了我自愿的会员生活,因为我选择的是“严厉束缚”。捆绑以后,阿秀小燕把我留在屋里,关上了门。她们的捆绑技术很专业,我的双臂紧紧地绑在身后,束缚感极强,我刚刚洗漱完,还没有穿衣服,但是并不感到疼痛,这可是我过去从没有过的感觉。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从墙上的镜子里面看到了我,环顾四周,想想目前的处境,快有意思的。这种隐秘的爱好原来悄悄地怕人知道,现在却堂而皇之地被人服务,长期压抑在心底层的恋虐心理得到了满足,我为这个环境满意。现在的时间是我的,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播放的节目。
画面上,蔚蓝的水面上一艘游艇飞驰,近景时,可以看到一个女孩被反绑着吊在甲板遮阴棚下,发出一声声尖叫。那场面令我十分神往,我想,如果我出演影片中的玫瑰,那种在人群围观下的捆绑,也一定很刺激,不知道有没有在野外被裸身捆绑高高吊起的镜头?
没一会儿,小燕又进来了。“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
“吃早饭呐。”小燕打开我颈上的锁,“我带你去餐厅,愿意吃什么我可帮助你。”
我并不饿,去餐厅可能是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于是跟着小燕走出房门。
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走廊里依旧冷冷清清。可能是空调系统的调节,地下一层根本感觉不到8月下旬地面烤人的温度。我身上仅穿了窄小的比基尼,挺胸抬头——是绳子捆绑得我只能挺起胸来,来到餐厅。
餐厅里已经准备了早餐,和宾馆一样,摆放在餐厅中央,除了一个服务员,也没有人在吃。我看了看,告诉小燕,“来一杯豆浆,来一只煎鸡蛋。”
我在一张桌子面坐下来,小燕把一杯豆浆放在我的面前,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煎蛋放在一只盘子里,用刀切成五六小块。这是我第一次不用手吃饭。
我低头用嘴叼起一块鸡蛋,吃下一块,从吸管里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再叼起一块鸡蛋又喝了一口豆浆。小燕说,“我还要去叫人呢,你慢慢地吃吧。”
这时,水仙也穿着几乎透明的淡绿纱裙,拖着脚镣,走了进来,她依然一副清纯模样儿。看见我微微一笑,我点点头打了招呼。水仙取了一杯豆浆放在我面前,走到我的身后看我捆绑的双手。
“疼吗?”
“不疼。”
“今天的表演活动你去看吗?”
“什么表演?我不知道呀?在哪里?不过我想看一看。”
“就在后面。”
水仙做在我对面的座位上,“有一个什么大院来的女孩来这里交流,听说要表演飞天,就是反绑手脚悬空高吊。”
“就一个人?”
“不太清楚,俱乐部是不是有人参加也不知道。”
我把豆浆喝完,水仙也就喝了一杯豆浆。我问水仙:“还吃吗?”
“不吃了,那边也该开始了。去看看吗?”
“去吧。不过我这个样子……”
“怎么?在这里面这是极其正常的,昨天你见过的几个女孩儿都是这样子的。”
“我昨天在这里见到的戴颈圈的女孩子,她们都是这里的?”
“哦!你讲那些带锁链的女孩。她们来这里接受训练的。她们有的是喜欢M女的大款包养的,听说有两个是自己来的。这些人都很有钱。你看她们戴着的锁链,那可不是俱乐部锁的,是包养她们的大款亲自锁起来的,训练完了才能打开。它们在这里也参加演出M女。你在这里住长了就知道了。”
水仙拖着脚镣,我紧绑着双臂,缓缓踱出餐厅,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到了106室门口,水仙推了推门,门是掩着的,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没有呀?”
“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又原路走回来,走到我的门前,我说,“不如进来坐坐吧。”
“好呀,玫瑰小姐,我听教授说你很勇敢,能和我说说吗?”水仙进门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既然大家同在一个地方,也就没什么可隐藏的,就向她讲了在缚城和洛美镇的经历。也讲到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处境。
“你真好,你是自己自愿来的,我……”水仙慢慢地向我讲述他的故事。
“我出身贫寒家庭,从省艺校毕业后分到市剧团,你知道,现在的戏剧演出很不景气,传统戏、现代戏都没什么观众,收入很低,待遇很差。更可气的是,剧团论资排辈,讲靠山,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你根本没有机会上台演出,更不要说演主角了。但我觉得艺术是高尚的,尽管剧团条件差,再苦再累也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我对个人名利看的淡薄,主要角色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演好小角色。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很快成了剧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一些单位安排演出常常点名要我上戏,这遭到剧团一些人的嫉妒,经常刁难我。
“一年前,[[rb: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 > 杏园娱乐公司]]招聘演职人员,一了解待遇是国有剧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还要给贫苦的爹妈一些帮助,就应了聘。杏园公司知道我在当地名声,条件格外从优,答应为我提供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爱的艺术,但是要服从公司活动的需要。允诺我自由来去,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老实说,公司兑现了他们的承诺。但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择和剧情安排非常特别。剧目上选择都是有女优披枷戴锁内容的。[[rb:传统的如 > 玉堂春]]、《生死牌》、《窦娥冤》,现代的都是些瞎编,走私贩毒,情仇凶杀等,总能牵扯上捆绑锁链。不过,不管传统现代,服装一律是又透又瘦,而演员一律是美女。”
说到这里,水仙笑了一下,“编剧将捆绑的表演在整个戏中的分量大大增加。演出时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料,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真的拿绳捆索绑。如表演斩首,除了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的表演。[[rb:我第一次演出是 > 窦娥冤]]上法场。原本是红绸搭在肩上,双手背后就表示绑起来了,可是这里却是一根麻绳上身,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照常演唱。开始很不习惯,现在想想,安排得也对,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效果更逼真。”
水仙顿了一下,看看我,“也奇怪,现在怎么那么多人欣赏这个,由于用的是实物,实景,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所以和舞台表演的形式差距很大,每次演出连彩排都座无虚席,听说DVD也好卖得很。”
我仔细地听水仙讲着,盯着她的脸看,还没有上妆的她,皮肤不太白,但很细腻,瓜子脸,五官清秀,身段苗条,腿很长,腰很细,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上穿浅绿绸衫,下面是浅绿灯笼绸裤,脚穿软底练功鞋,一身练功打扮,倒也妩媚。她的脚踝上锁着脚镣,手腕上明显地有枷锁勒出的印迹。
听了这些,我才明白水仙没有戴颈圈的原因,她不是一个M女,她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艺术,还不如说是为了多挣些钱。
我关切的问:“那你在这里有一年多了?演出多吗?都在那里演出?”
“我签了一年的合同,已经大半年了。由于这种演出的特殊性,比起剧场演出正统剧目那是少,可是这里演出一个戏总是拖拖拉拉的,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几场。大部分演出是在俱乐部摄影棚,有时也到外面去,多是风景点、度假山庄。”
“你总是带着脚镣的?”我很难想象,没有M心理会忍受长时间戴着锁链而不解脱。
水仙苦笑了一下,“哦,其实是无奈。演出是近距离表演,导演要的是真实效果,观众看的是美女受虐,而且近距离拍摄时假的很容易穿帮,所以总是要用真的刑具还要真的戴上。可是每戴一次刑具就要多受一次折磨,就因为这个玉堂春一直拖着拍不完,而演出往往是突然通知的,还不如戴上不取下来,我这次带上脚镣快两个月了。”
水仙看着我紧缚的双臂,“不过,我真的钦佩你的勇气,看你绑成这个样子,一点儿也没有痛苦的样子,演出时肯定能叫好。”
“我可不懂表演。”
“其实不需要懂。观众看的是结结实实地被捆绑起来的你,导演一再说,追求唯美,其实就是要你像这样浓妆艳抹地绳捆索绑起来给人欣赏,要是你赤身裸体、浓妆艳抹,大庭广众之下地被绳捆索绑起来高吊着,那才好呢。”水仙这几句话,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
“不是说,演出不涉及性吗?”
“是的,这也是这里‘好’的地方,就象你我现在绳捆锁链的,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除非你自己愿意,是不会脱光你的衣服的。”
说到这里,水仙笑了。“其实我们这样子跟不穿衣服也差不多了。可是裸体也并不等于‘性’呀,如果个人愿意,又当别论了。前一阵子的一个外景表演,就有一个M女就被剥得光光的,用四根绳子绑着手脚反吊在一棵树上,那情景真是美不可言,现场观看演出的人都激动了,连我看了都想去试一试。”
我听水仙说着,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叫麻生早苗的日本女优裸体捆绑单腿、双腿倒吊,驷马反吊的一组画片,心里好生羡慕。心里说,“我也想试一试。”我问:“明天排演什么内容?”
“牢房斗智。”
“是剧本里的内容吗?”
“说是也是,净瞎编。”
“彩排时需要注意什么?”
“什么彩排,只要你打扮起来,戴上刑具就行了。反正他们就是要把你绳捆索绑起来供大家欣赏,这也是这里吸引人的一个特色活动,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俩正漫无边际地扯着,小燕进来了,“玫瑰小姐,教授请你去呢。”
我问,“在哪里?”
“排演厅。”
水仙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见。”
我随小燕来到排演厅的化妆间,李教授和另三个女孩已在那里了。
“玫瑰小姐,今天上面要举行一个展示表演,特别请你参加。”
李教授指着梳妆台上的几张图片,“你对那一个造型有兴趣?”
我看那几张图片,只是普通的捆绑和锁链,而那捆绑还没有我现在绑得严厉。锁链也只是手铐脚镣之类,我对哪一种也没有兴趣。
李教授见我没有回答,又抽出一张,那是一张设计图,画的是一个女郎双腿笔直地上下直劈,单足立地,双手高举和上方的腿绑在一起。和每一个曾经充满青春幻想的女孩一样,我对自己的体形很有自信,参加报社演出时,也表演过劈退一类的节目,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又不注意训练,不知道我的双腿现在是不是能够劈得那样直,但是我喜欢那个样子。
“就这个吧。”我倾斜了一下肩膀,说。
“那好,快去准备吧。”
表演是在晚上,中午小燕为我解开捆绑,但是又用十字铐铐住我双手。晚上,我第一次参与了二层的大厅表演,而且还是作为水仙说的那个什么大院女孩的背景,那个女孩着实了得,前前后后变着花样变捆绑成好多种造型上场,博得了看客们一阵又一阵的喧嚣,大出了风头。
九、娱虐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早饭。吃饭很使我为难,吃少了,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吃多了,戴上刑具又很不方便。但是,我想还是少吃点儿吧。
饭后,小燕带我来到摄影棚化妆间为我化妆。戴上假发、首饰、珠花,换上淡青色紧身戏服。不过戏服虽然是舞台上常见的那种水袖长裙,衣带飘飘,可真是又透又瘦,穿上以后我的内衣和贞操带隐约可见,戏装仅具有象征意义了。
扮好后,小燕反复打量,说,“玫瑰小姐戏装打扮更迷人。”
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古妆美女。看来,我对自己的美的自信是对的,上戏也应该不错。
摄影棚里面人越来越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忙得不亦乐乎。水仙驾轻就熟,早穿戴完毕。身上的服装也是似透非透,纱裙里面双脚上的脚镣清晰可见。她拽了拽我的衣袖,指着一个正在人群中指手画脚的人说:“他就是导演。”
我一看,那不是胡玮吗?原来他是这里的导演哪。
水仙和我手牵着手走过去,胡玮已经看见了我,先迎过来打招呼:“玫瑰小姐,欢迎你呀!”
水仙说:“原来你们认识呀!”
我说:“可不,他是我的引路人嘛。”
胡玮说:“我知道你来了,因为我们可以随时见面,就没去看你。我保证,你在这里一定会很愉快的。”他向我们两个说,“好了,美女们,快到道具房准备吧。”
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过来两个人,倒是挺客气。一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哗啦一声取出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叫我把腿伸直,把脚放在一个铁砧上,拿铁锤用力地敲打铆钉,铁锤震得双脚生痛,我眼看着铆钉一点点变形,钉死了脚镣。
接着,两个人拿过一副双鱼形状的、前后有大小两个圆孔的彩绘木枷,打开来放在我的肩上,枷后部的大圆孔扣住我的脖颈,让我合并双手向上抻出,双手手腕扣在枷前部的小圆孔里。两爿枷合在一起,扣上上面的搭扣,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榫,从枷的另一个侧面穿进榫槽,把木枷合成一个整体,再用两根粗短的铁钉,把穿榫和木枷钉死。
这家伙少说也有七、八斤,仿佛是专为我制的一样,孔的大小不紧也不松,我的颈圈刚好卡在木枷的大孔里面,我在颈圈里扭扭头,只能看见从木枷前面的孔里抻出的双手,看不到脚下的地面,可双手并拢被固定在木枷里无法活动,有一种奇怪感觉。他们这种钉法让我新奇刺激,也感到意外。演戏哪里用得着真钉死?这可不像是戴道具,简直和真囚犯一样了。演完戏打开该多麻烦。
我回头看看,水仙的木枷早上好了,在一旁看我呢,
这时胡玮走进来看看,笑着说:“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摸着我的脸说:“玫瑰现在更迷人了,怎么样,这里是不错吧,我没有骗你吧?”
我向他笑了笑。他说,“好了我的美女们,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了。”
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长长的铁链,挂在我们的脖子上木枷上,一人牵一个走进搭建在摄影棚的牢房中。
我从未演过戏,也未见过拍电影。在我想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被两个差婆牵到摄影棚时,我发现这里和我见过的演戏根本不同。这里没有后台,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表演现场几乎围满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急着往前赶,但脚镣限制我,只能踉踉跄跄小步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迈着莲步。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胆怯了。我们一到,立刻引起所有在场人注意。
排演厅里面搭建了房屋和街道场景。刺眼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把里面照得雪亮。我跟着水仙,来到一间用茶杯粗的圆木隔成小间的房子,差婆打开里面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推了进去。
差婆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三四个摄相机头从不同角度对着我们拍摄。
“彩排怎么还这么多的人呀?”我问。
“彩排也是俱乐部活动的一部分,有很多人来看的,这里面所有的活动都是要录下来的,有时候你都分不出什么是正式拍摄。”
我有些明白了,参加俱乐部,就是给你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满足看客也满足了自己,我为自己的选择欣然。
胡玮走过来了。水仙问:“剧本上侍从是不戴枷的。怎么这次玫瑰戴了刑具?”
胡玮忙说:“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侠客,不披戴刑具,肯定很危险,这不是为难玫瑰小姐。好了,你把玫瑰小姐今天的任务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一小段唱词和对白。我要安排演出细节,时间很紧,马上开机,今天一定要完成这组镜头。”胡玮说完匆匆离去。
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今天真对不起。本来你演丫环,只跑跑龙套,很轻松的。准是他们使坏,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罪。不过,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问什么怪我,怪我什么呀?”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坐下来吧。”
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你从来未戴过枷吧?”
“没有。”
“很难受吧?特别是手,长时间锁在枷上,下面胳臂困死了。”
“我没感到什么,就是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
“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箍得不能动,那兹味真不好受。现在我都习惯了。我还是先给你说说戏吧。”
我们正说着,差婆来催场了。我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跟着水仙上了场。水仙虽然身披刑具,可她婀娜的身材轻盈的脚步,整个人象一朵彩云在场上飘;演唱委婉悠扬,令人陶醉,我没有什么表演动作,只是跪在那里。
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胡玮夸奖我演得不错,我莫明其妙,自己都不知道我不错在那里。
中午剧组供应中饭,还休息两小时。
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喊,“吃饭到左手餐厅领自助餐去了!”喊声一落,几乎在场的人员都蜂拥过去,水仙叫我跟着她走,她拖着短短的脚镣铁链迈着舞台碎步风一样地行走,我可没那本事,我看不见地面,脚镣铁链几次差点把我绊倒,跌跌撞撞来到领饭的地方。
餐厅里乱成一团,演员、剧组人员,还有很多看客,很多人挤在一起领饭。午餐是盒饭,大部分人拿了饭找地方吃去了。等了一会儿,轮到我们,但是没有办饭吃盒饭,就要了一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发饭的人把它们放在我的枷上,我用手扶住,退到一边。由于双手紧紧锁在枷上,基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拿到了食物,但难以送到口边。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也不打开枷锁?”
“打开?他们为什么把脚镣和木枷钉死?明里说剧组规定,这类镜头不拍完不卸妆,实际上从你进来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被摄像的,特别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为了满足一些人欣赏漂亮的姑娘被虐的心理,像你我现在这样,浓妆艳抹,钉了死囚枷的,拍下来制成影视片非常卖座,俱乐部都要编辑剪辑,制作影片发行的,不然他们愿意付那么大的价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教授说,签约结束时,会向我赠送影片和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
“那我们怎样吃饭呀?”
“吃饭?只要你戴上了枷,就别想正经吃饭,只能凑合了。”
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住铁盖的环,拉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就这样喝了饮料。而吃巧克力,就简单多了,用合在一起的手拿起巧克力,撕开包装,努力往嘴边送就行了。
午间休息过后,下午继续演出,我还是披枷戴锁地跟着水仙上场。由于水仙表演很到位,剧组也很配合,拍得很顺利。可是,只剩下两个很短的分镜头的时候,胡玮忽然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拍摄暂停。
导演走了,我们只能等待。剧组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问水仙:“怎么他们要走?一会儿导演回来怎么办?”
水仙说,“你不知道,这是故意的,导演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三五天都说不定。”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就这样呗,他们就是要你这样一直戴着死囚枷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这个镜头没有完,就要戴着。”
我们正说着,李教授过来了。他很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歉意,说晚上宴请大家。这一下,大家欢呼起来,一些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现场,跑龙套的马上换掉戏装。演差婆的过来摘掉了我们木枷上的铁链,问李教授,“水仙和玫瑰怎么办,去不去?”
李教授说,“怎么不去?他们要是不去,你们谁也别想去。”
“可是,他们戴着刑具呢。”
“戴着去吗,你们好好地照顾不就行了。”
这边说着,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我实际上无所谓,水仙明显地不想这身打扮走到摄影棚外。不过,我另一个原因是急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紧张的演出根本没有时间如厕,即使有,也没办法做到。
剧组男职员可不轻易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半推半就,水仙拼命挣扎,弄得脚镣哗啦响,还是被推上了车。车子向市内飞驶,其他的人特别开心,有说有笑。
我说,“水仙,既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
水仙也无计可施,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经历过大白天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夜晚到酒店去,没什么大不了,这次还有水仙陪着,顶多算再出一次羞。
很快车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一个个进了酒店。我们也被他们拖下了车,却没有人来照顾我们,把我和水仙撇在了门口。这里是闹市区,可不是杏园那么偏僻。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停下来围观,看见我们模样,吃惊得嘴都合不上。我听到有人说,看,这家酒店真是别出心裁,打扮了这样两个模特,那还不引人注意?
我忙对水仙说:“我们也快进店里吧,人家把我们当做迎宾模特了。”
水仙点了点头,我俩互相搀扶着,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进店里。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帮我们打开厚重的玻璃门,当我走过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看!这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唱堂会的。”
“唱苏三起解。不对,不会有两个苏三。”
“会有两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
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扮很正常。
我们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穿过大堂,乘电梯来到一个亮着五彩灯光的大厅,象是舞池,礼仪小姐把我们带到一间挂着“醉艳”标牌的房间,一进去,看见了那一帮人已经围着一张大圆桌坐好了,我们一进去,那些人立即起哄,把我们往里让在主席位的两侧坐下。
主席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热情地帮助我坐下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首先感谢水仙和玫瑰小姐能够参加我们的宴会,也感谢各位辛苦的工作,我敬大家三杯酒,祝两位小姐青春永驻,美丽如新,祝大家健康愉快!”
挨着我和水仙坐的两个人立刻端起酒杯,“我们来服侍两位美女!”
说着把酒送到我们嘴边。我极力扭着头躲避,不防还是被灌进了一杯,呛得我直咳。水仙站了起来,向着主席说道:“制片大人,你也不管管,哪能硬灌呀?”我连忙说,“我实在是不沾酒的。”
一圈儿人不依,嚷嚷起来,“不行!不行!美人在座,美酒在杯,美人饮美酒,赏美人媚态,世间一大美景,怎能不喝酒?”
“好了好了,”被叫做制片的人挥挥手,“大家停一停,听我讲。两位美女就不要饮酒了,现在是七点半,一会吃完饭请美女给大家跳舞,怎样?十二点我们再回去。大家要招呼好两位美女吃好,然后才能跳好舞,好不好?”
大家一起叫“好,好!”立刻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夹菜,往嘴里送,看着我们吃下去,又帮忙擦嘴。那个热情劲儿,我们躲也躲不开,乐得就势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饮料。
一圈儿人都在围着我们闹,制片一直都很绅士,只是礼貌地给我们夹了菜,放在面前。
一会儿,制片起身,把椅子向后移了移,说,“吃好了,可以到外面跳舞了!我先去了。”
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叫好,几个人也跟着出去,制片一走,水仙靠近我说,“这个是制片,好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余下的几个人拉住我们俩,“走吧,跳舞去吧!”
我们只好起身,在几个男人的簇拥下慢步走向舞池,舞池里面已经有了些人,男女相拥,在舒缓的音乐里摇动。
制片看见我们出来,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玫瑰小姐,水仙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家看,多靓的一对美女花呀!大家欢迎她们为大伙露一小手!”
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摇晃着身体,跺着脚,把身上铁链扯得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小手,指着制片笑着说:“你说我们这样怎么能露一小手?玫瑰新来,你们不要欺负她的……”
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我们请你们这对美女花上台唱首歌,跳个舞,怎么是欺负她呢?”
看来我今天这个场是出定了,就硬着头皮说:“好。我唱,我唱……”
制片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玫瑰小姐表演……”
一阵热烈掌声后,大家安静下来,大厅顶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跳舞的人退向四周,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浓装艳抹,披枷戴锁的古装美女。越是失态,越是招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拖着脚镣的脚显得非常沉重;铁链随着走动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一边好奇的看着我。
制片走到我身边,轻轻问:“想唱什么?乐队准备伴奏。”
“唱什么呢?”我问自己,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我忽然想起“苏三离了洪洞县”来,记起我在报社时,有事无事爱哼这段,唱词差不多也熟了,事到如今随口就说:“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制片高声叫道:“好!玫瑰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伴奏!”
一阵悠扬的京胡过门传来,我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想手舞足蹈。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手舞是不可能的,足也蹈不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脚,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
一曲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说:“你的表演别开生面,叫人特别难忘。”
他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悄悄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我保证待遇优厚。”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示,只是连声说:“谢谢,谢谢。”
制片走上来,扶着我的枷高兴地说:“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过去学过京戏?”
我笑着摇了摇头。赶快退回坐位。
水仙对我说:“唱得真不错呀,有些味道。”
我说:“瞎唱。”低声说,“我想去洗手间,怎么办?”
水仙说:“我也是。”
我俩离开座位,水仙请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带我们去洗手间,而且还想请她帮帮我们,礼仪小姐很热情地答应了。她在帮我们脱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这真是真的?”又提了提系在水仙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
水仙的说:“你以为是假的呀?”
她说:“这不是道具吗?”
水仙回答道:“是道具,可是真东西呦。”
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漂亮的礼仪小姐吃惊得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
“那当然了,”水仙开玩笑的说:“若也这样把你锁起来,怎样?”
她笑了笑说:“不知道,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拉着我要下池,我还没表示。水仙替我挡驾:“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
制片说:“可以跳慢三步嘛。”
李教授也走过来,邀水仙跳舞,我们一起下了舞池。制片侧着身子揽着我的腰,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两只脚行动不便,常被脚镣铁链绊得失去平衡,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这那是跳舞,简直是受罪。
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一群人兴高采烈,意犹尤未尽地散去,我们也被送回了杏园。
十、戏外戏
三天以后,胡玮终于来了,剧组忙活半天完成继续上次未拍完的一组镜头,己是夜里十二点。
我过去最长也就是捆绑大半天,这次戴了一个星期的脚镣木枷,双脚还算能够活动,可固定在木枷里的两条胳臂一动也不能动。从木枷孔里伸出的双手,只能作出手指交叉分开的简单动作。这些天来,都是小燕为我服务,帮我洗漱、化妆、喂饭。小燕很尽责,对我这个“囚犯”服侍得很周到,每天的洗浴都是小燕代办,当小燕为我脱去衣服,身上只留下无法卸下的木枷、脚镣、贞操带,让我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那种感觉实在惬意。这种时刻,我“想要”的感觉非常的强烈,但只能忍耐,而忍耐的滋味是最折磨人的。
小燕做事很认真。每次洗浴之后,就会请小青为我化上鲜艳时尚的浓妆。这么多天里,我的脸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被脂粉覆盖的,拍摄时是花旦浓妆,不拍摄时也是重彩艳抹,我只是一具玩偶,他们爱怎样摆布就怎样摆布,就连木枷上的双手,也被细心修饰得象是一朵兰花;小燕一看到我的妆面不洁就会及时地为我清理补妆,她说,要保证摄入镜头里的玫瑰小姐一定是最完美、漂亮的。几天下来,所处的环境、气氛更深地加强了我对绳索铁链的沉迷,甚至想这身上的木枷脚镣,还有贞操带永远不要去掉才好。
不过我不知道,这一段的戏演完,是不是要去掉枷锁镣铐。我问水仙,水仙说,按惯例是的。
可是,拍完了最后一组镜头,制片过来说,大家休息两天,[[rb:接下来我们拍 > 法场问斩]]一场。
水仙低声说,“别想开枷了,继续戴着吧。”我当然没有意见。
第二天没事儿,我睡了一天。由于带着木枷,睡觉没有好姿势,再好的床睡起来也不解乏,开始两天根本睡不着,难得昨天睡了一个好觉。
晚上水仙才到我房里来。水仙穿着那套淡绿色的练功衣裙,笑盈盈地。
“怎么样?玫瑰姐,唱戏辛苦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
水仙和我见面,隔着枷,谁也碰不到谁,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枷挨着枷,我侧脸看着她说:“可不,不过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他们捉弄人,叫我在舞会上出洋相。你想想,戴着脚镣颈枷,行动都艰难,怎能跳舞。”
“那个晚宴加舞会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他们把那情节都给拍下来了。俱乐部录制一些演员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
我问,“水仙,这么长时间你总是这么演戏的吗?”
“就是。不过我也习惯了。说真的,看到像你这样的美女都愿意享受这种’奴隶’的生活,我都快离不了这锁链了”。水仙抬了抬脚,说,“我签下合同的头两个月里,我感到他们是在虐待我,后来看到许多的漂亮姑娘自愿来被绳捆索绑,也就自然了。不过,编剧和制片的主意真多,不管是什么戏,都能设计出和捆绑有关的情节,而且你还无法拒绝。就像法场问斩这场戏,演出时恨不得把你捆成一个肉棕。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过去演过两场,他们总变着法儿作弄我,一旦有什么歪点子,都无法抵制。”
“你说演上法场,真的同被判斩首的犯人一样被绑着?”
“那可不,那些人捆起你来可狠,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规定来表演。”
“那我也要那样……?”
“不会。根据剧本,你只是陪着我。在宣布将谢瑶环押送到法场问斩时,你的戏就结束了。我当场卸掉镣铐再上绑绳,就是那时他们才借机死命地捆绑你,我上绑以后在去法场的路上还有一大段唱,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算完。”水仙送了耸肩,仿佛要抖落身上的绳子,又说,“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
过了四天,小燕告诉说,明天可以开拍了。
那天早上,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来到拍摄现场,搭建的古老式样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临时演员——也就是来看热闹的。胡玮跑前跑后,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胡玮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带囚犯上堂!”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场,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还是只跪在那里就行了。
表演进行十几分钟,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将谢犯主仆押回大牢!”
立刻有人把我们架下来,这时我的戏就算演完了。水仙在后台喝着勤杂人员送上的水,等待前台的演出。
忽然前台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
水仙拖着脚镣踩着莲步飘到台上,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的演员立刻上去将水仙按在地上,按照剧本设计情节,为水仙卸去脚镣和木枷,他们拿铁锤敲,用凿子剔,用冲子冲,丁丁当当,倒也麻利,卸掉了水仙的枷锁、脚镣。
摘去脚镣手铐后,接着公案上又是一声厉喝:“将谢犯剥衣上绑。”
刹那间,衙役打扮的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的上衣,最后连胸罩也扯了下来,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绷绷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唉哟!唉哟!”
人们根本不顾水仙的反应,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亡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
水仙跪在地上,低着头摇动着身子,大声地抗议:“你们怎们能这样干,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快把我解开!”
场上谁也不说话,水仙抬起头,彩妆粉面上泪光莹莹,犹如花瓣挂满露珠。
胡玮走上前去对水仙说:“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打断他的话说:“好什么?快给我解开绳子,我绝不这样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一把抓起水仙后背上的绳子,用力一提,严厉地问:“闹什么?”
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制片这一提,更是深深陷入皮肤。水仙痛得浑身乱颤,不自主地跟着直起了身子,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我怎么能这样赤身裸体表演……?”
制片打断水仙话头说:“有什么不可以,你应该适应观众的需要来表演。历史资料记载,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表演不是要忠于生活嘛,艺术需要献身精神吗。”
水仙还要反驳,制片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怎么这次要拒演?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哪!”他把水仙又猛地一提,水仙止不住哭叫起来。
这一刻,场上很静,没有人关心水仙是不是该演,周围的人都在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致的婀娜身体和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颤动的乳房。由于哭泣,水仙满脸是泪水,很是狼狈。我看这样僵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制片说:“请你先放开手,我来帮她抹一抹,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
“好,你好好劝劝他。”制片显然很高兴我出来劝解,又对水仙说,“我们以前合作得很愉快嘛,你看又有玫瑰加入,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看水仙身上的麻绳几乎都陷进白皙赤裸的肌肤,由于血流不畅,已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色。我弯腰给她把脸上泪水擦净,悄悄劝她说:“水仙,你这样下去拖得时间越长,越难受。反正已经被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
这时胡玮也上来劝道:“水仙,一切都准备好了,很快就完事了。今天你受委屈了,制片说给你演出费翻番。”
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慢慢站了起来,我赶忙将水仙脱下的戏服拾起退下来。
胡玮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水仙什么也不顾了,开始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夺目的美丽,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射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水仙确是一个优秀的演员,用自己声情并茂的演唱,把剧中人物情感表现得活灵活现。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唱词如泣如诉地表达出来,叫人惊叹不已。这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戏既有传统戏曲的典雅优美,又极具现代虐恋的感官刺激,不愧为一个独特的构思。
当她悲愤地唱完最后一句词,伏在刑台上引颈受刑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
导演显然很满意,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很好!”
场上围观的人发出一片喝彩,朝演出区涌过来,我立刻弯腰低头用枷住的双手拿她的上衣,冲上去披在水仙赤裸的身上,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场。
整个拍摄全部结束了。由于水仙的出色表演,拍摄一遍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
导演又张罗怎样庆贺,水仙可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急于离开,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特意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胡玮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给水仙的奖励。
回到俱乐部驻地,小燕过来为水仙解开了绑绳,然后请道具工解脱我的枷锁。道具工用了铁锤、电钻,总算把铆钉冲掉,打开了脚镣。铁锤敲电钻钻时的敲打震动,几乎将我的脚腕都震麻了,拔除颈上木枷的铁钉和抽出穿榫时费了点儿功夫,总算卸掉我连续佩戴了九天的木枷和脚镣。
枷锁、脚镣终于卸掉了,我感到了空前的自由,脱去脚镣的双脚特别轻松,走路都轻飘飘的。但是,禁锢过久的手臂已经不能自然伸直了,弯曲着垂下来,接着把我的双手拉在身后,戴上了十字铐。
那天晚上,第一次身上没有束缚——虽然还有十字铐、颈圈、贞操带,比起卸掉的颈枷、脚镣和五花捆绑已经算不上什么——地入睡,睡得特别香。还作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我和水仙两个被捆绑着,罩在玻璃瓶里,放在大厅里面,就象两朵盛开的花。
十一、虐游
第二天,不,应该是第十二天,小燕一早过来,仔细的帮我洗漱,带我重新作了头发,化了新妆,当然新潮漂亮,我确实十分喜欢,可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正经女孩儿。
小燕说,“这个星期玫瑰小姐没有演出安排,要不要参加俱乐部组织的娱乐营活动?”
“什么?”
“俱乐部组织会员到野外的M体验,”
我明白了,可能就是所谓的野外调教吧?
“都是些什么活动?”
小燕打开电视,选择一个频道,显示出一幅幅设施场景画面,其中就有那个游艇在湖面飞驰的镜头。
我刚进来时随李教授已经见过体验室。我想起上次被直劈双腿绑吊在铁笼子的里面的姿势和感觉,很想再体验一下,我还想被关在那个仅仅把头露出来的封闭的铁箱子里,还想试试水仙小姐说的只绑起手腕脚腕反吊起来。但没想到还能到野外去呢,到野外会有什么呢?不会像我在洛美镇那样偷偷摸摸,还被人抓去示众半天吧,我想了想就说,“去看看吧。”
小燕说,“今天上午就有一个活动,如果要去,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我环顾四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小燕拿过我刚来那天送来的高跟鞋,帮我换上,在扣上鞋带以后再锁上两只小锁。然后为我套上浅蓝色吊带短裙,短裙照例是很透的,依稀可见我里面的内衣——系带式的比基尼,自从进来的那一刻,除了演出时在外面套上戏装以外,我一直就是这样的穿着。
走出门,我忽然想起了水仙,问小燕,水仙在做什么?小燕说,我看过了,水仙小姐还没有起床呢,她说休息两天要回家去。
“回家去?”我记得她说过她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不到期呀。“有什么事?”
“不知道。”
小燕带我来到楼梯口,那里已经有两个女孩儿,穿着打扮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红色,一个白色。身材颀长,穿红的女孩儿被一副板式手铐反铐着双臂;穿白的女孩儿生得小巧玲珑,身体曲线极佳,凸胸翘臀,蜂腰细颈。她双臂反剪,五花大绑,穿了一双比我的鞋跟还高很多的高跟鞋,更显得亭亭玉立。小燕给我们互相介绍,我知道了那穿红衣的女孩儿叫“红羽”,穿白衣的女孩儿叫“白荷”。
不一会儿,胡玮也来了,他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盯着我。“梅,你真行,没想到你表现那么好。”
“什么?”
“演戏呀!你能坚持戴了十天的木枷脚镣,真了不起。感觉还好吧?”
“感觉还可以。演戏只是跟着水仙后面跑就是了。”
“水仙的表演也很好。不过裸体演出一场,原来担心水仙不肯演,打算用你的,当时只是试探一下水仙,没想到她稍微反抗一下就接受了,而且演得那么投入。”
“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M倾向的人久而久之也会有了。”
和胡玮是老朋友了,我不无抱怨地笑着说,“为什么不直接用我?不过我不会唱。”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考虑水仙不会同意,就用你上,然后由水仙配唱。”
想到水仙被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射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的情景,我真希望那时被捆绑的是我。“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会有的,[[rb:有一个正在拍摄的现代题材的戏叫 > 湮灭]]。[[rb:看过电视剧 > 红蜘蛛]]吗?写的是漂亮的女性犯罪受到惩处的故事,《湮灭》[[rb:和你现在拍的 > 重生]]异曲同工,《重生》虽然说的是现代的事,可是有关M的部分都是古装。这部戏里可全部是时尚女郎,差不多都是三点式出境,”胡玮笑了笑,“有些还是全裸的,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迎合观众吗。拍摄环境大部分是实景,当然,绳捆索绑也都是真的呦。”
我有些动心,问:“这部戏开拍了吗?”
“已经排了几组镜头了,有机会我安排你出境。”
听到这个回答,我很称心,又问:“今天有什么活动?”
“几位小姐非常希望到大自然中寻求刺激,我们去一个新开辟的风景区,荒无人烟,肯定刺激。”说着,又过来一个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的女孩,手铐的链很长,和脚镣的铁链连在一起,
不至于脚链拖地便于行走,同时也使她的双手不能举起来。她身边跟着一个穿工装的男人。
“导演,都准备好了。”
我们围着胡玮站了一圈儿,胡玮说,“绿萼一来,我们就到齐了。今天起用两天时间,我们要走进大自然,还要参加一个展览,尽情地享受“自由”,保证大家尽兴。请姑娘们上车吧!”
胡玮在前面向走廊的尽头走,我们五个女孩儿——差不多都是二十一、二岁,我算大的,也算作女孩儿——在后面跟着,穿工装的男人走在最后。
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门,小门外面,停着一辆厢式货车。穿工装的男人抢先几步,打开车门。
我们四个站在车后,“坐货车?”
“姑娘们,上车吧!”穿工装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我们谁也上不了车,都戴着“装备”。
穿工装的男人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跳上去不知忙些什么,一会儿跳下来,再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一会儿跳下来,又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最后一个是我,是胡玮把我抱上去的。
上了车,我才知道我们是怎么坐车的:车里空荡荡的,车厢两壁横栏着几根铁链,每条铁链的中央有一只铁圈,就是电线杆上固定横担的那种,我们一个个被铁圈卡住腰肢,锁在铁链的中间;车厢顶部垂下的铁链锁住我们的颈圈。拉得很紧,我们四个互不挨靠,只能笔直地站在车里。穿工装的男人又拿出了塞口球给我们挨个戴上,然后跳下车去关上了车门。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货车的两扇车门关得严丝合缝,车厢里漆黑一团,我们四个谁也看不见谁。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跟着摇晃着开动,慢慢地爬坡,驶出了地下车库。车子行驶在街道上时,平稳了许多。可以听见周围嘈杂的喧嚣,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一辆小型厢式货车里面束缚着四个女孩儿。不能有任何动作,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们象坐在船里,行驶在漆黑夜里的海洋上,颠簸摇荡,随波逐流。
车子大概是出了城,越来越颠簸,我在车里站也站不稳,倒又倒不下,身不由己地摇晃着。车子走走停停,只感到车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不时地听到发动机加速爬坡的声音,不知道行了多长时间,等到车子再次停下,发动机不再轰鸣时,车厢后门打开了。
突然间射进来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还是那个穿工装的人跳上车来,把我们身上的锁链一一解脱,又把我们一个一个抱下车来。
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没有人,也没有建筑。四周是起伏的山坡,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可以看见有小路的痕迹蜿蜒通向远处,林中鸟鸣,草丛虫吟,一派未经人力干扰的原始状态,穿工装的男人把我们放下车,就登上驾驶室,发动机器,在空地上调过车头,经过我们身边时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用手指着前面一条不宽的石阶路说:“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你们沿着这条路向上走,上面有人等你们,我先下去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向山下开去,把我们几个留在不知去处的山林里面,红羽、白荷、绿萼和我呆呆地站在空场中央,头上的阳光直射下来,看样子已是中午,晒得我头皮发麻。我向空地边上的树荫里移动着脚步,红、白、绿也跟着走。我们脚上的鞋子在华丽的大厅地面活动也很不便,根本无法在这种粗糙的砂石地面上行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朝着指定的方向走了。
反铐着双臂的红羽,五花大绑的白荷,戴着手铐脚镣的绿萼,锁着十字背铐的我,挨挨挤挤,艰难穿行在林间小路上,自己走路都很难保持平衡,踩稳一步再迈下一步,都是摇摇晃晃,谁也帮不了谁。不过,在这幽静的山林里,出现几个曼妙美丽的女孩儿,而且是绳索锁链加身的女孩儿行走,显得那么富有诗意,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我们,把我们的行动摄入镜头。
走啊走,戴镣山间行。红、白、绿、蓝色的短裙,在林间飘荡,就像山岫的彩云,又像起舞的蝴蝶。好在小路没有岔道,走了很长时间,总算看见前方露出了一座亭子,我们坚持着,穿过灌木掩映的最后几级石阶,来到了亭子里面。
亭子里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看我们到来,毫无表情地说:“大家都到亭子的上层去吧。”
穿着高跟鞋爬山,上完这百几十级的石阶,又没有人扶持,几个女孩子早已是疲惫不堪,听说又要爬楼梯,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挪步。
“不上去,你们怎么到对岸哪?”
“还要到对岸?”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再摇摇晃晃地挨着扶栏,踏着楼梯,上到亭子的上面,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亭子是过河的索道站,这一层是高层站,刚才我们站的地方是中间,下面是下层站。向下看,一道河流蜿蜒而过,对面看去,依然是郁郁葱葱树林,河宽大约五、六十米,凌空两道钢索一高一低横跨两岸,对岸索道亭掩藏在树木之中。
索道载人平台突出在亭外,我们被安排依次站在等待乘坐索道的通道上,第一个是白荷,掩面人取出眼罩,给白荷戴上,把白荷扶到钢索下面。索道上没有载人的索道篮,掩面人拿出一只保险挂钩,吊勾勾住白荷背后的绳子,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
掩面人把白荷脚下站立的台板向前一踢,台板猛地落下去,白荷双脚立即悬空,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呜”声,迅速地向河对面滑去。掩面人重新把平台拉起来放正,原来那平台是活动支架,可以随意设置不同的高度。
绿萼第二,也被戴上眼罩,俯身在台上,掩面人用驷马攒蹄式把绿萼戴着手铐脚镣的手脚捆绑起来,拿保险挂钩勾住背后的绳子,再把平台升高,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同样一推台板,平台落下,绿萼立刻腾空沿着钢索飞向对面。
我排在第三个。我被戴上眼罩,平躺在平台上,脚踝被捆上绳子。接着平台升高,落下,我被倒吊起来,紧接着我的身体快速下落,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被倒吊,恐惧和刺激夹杂在一起,不由地大叫起来,由于塞扣球的压抑,只不过发出了“呜呜”的低鸣。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我的头部猛地向前一甩,脚上的挂钩显然被什么挡住,我想是到了对岸了。
有人过来抱住我,把我从钢索上解下来,放在亭子周边的石凳上,取下了我的眼罩。我看到胡玮,他和另两个摄影师早就支好了照相机、摄影机,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另有一个男人专门负责接应,白荷坐在我的旁边静神,绿萼驷马攒蹄躺在脚下。
胡玮和我打了个招呼,立即紧张地注视着河对面,我看见红羽凌空悬挂正飞快地向我们冲过来,她的双腿起劲地在空中蹬着,象是在疯狂舞蹈。近了一看,红羽竟然是被绳索吊着脖子过来的!
接应人员不慌不忙地拦住,取下吊钩,把红羽放下,红羽面色发紫,软软地躺在我的身边,仿佛没有了气息。
我看红羽的样子,有些害怕,看着接应人员,想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吊死她?”可是,发出的依然是“呜呜”声。
接应人员根本不理我,胡玮走过来说,“别害怕,一会儿就好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红羽,白荷也凑了过来,果然,两三分钟以后,红羽面色有些回转,胸部开始起伏,接着把头一偏,呜呜地啜泣起来。
白荷、红羽、绿萼全都过来了,摄影师们回放着刚才拍摄的镜头,评点说笑。白荷、绿萼身上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休息了十几分钟,红羽已渐渐恢复了正常。
胡玮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在下面那座别墅里休息,明天继续活动。”
夏天的白天真长,我看到一个摄影师的手表已经显示17时,太阳还斜挂在山坡的树梢上,南方的九月,太阳的余威仍在。我们坐在亭上,暖风透过身上薄纱吹在身上,把疲惫的我们吹得更显慵懒。
胡玮和两个摄影师已经收拾好器材,背上大包开始下山了,那个接应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胡玮背着两个大包拯往下走,回头向我们说,“这是一个正在开发的风景区,道路还没有建好,车子是没法开上来的,这条索道主要还是运输货物的,回程线还没有安装好,回去只能是步行了,你们看,那里有座桥,离别墅很近的。”
我顺着胡玮指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座别墅就在我们刚刚度过的河的那边,那座桥就在索道站的下面。“怎么下去呀?”我们四个看着发了愁。我和红羽依然被反铐着,绿萼还是戴着手铐脚镣,只有白荷完全解除了束缚。
我站起来,用肩碰了碰红羽,示意动身下山。白荷搀扶绿萼坐起身来,我忽然想起绿萼过索道的情景,想问,可是又说不出话。我用头拱拱白荷,要她解开我口塞的带子。
白荷摇摇头,扳过绿萼、红羽的头要我看,原来,我们的口塞带子全都是锁在脑后的,没有钥匙,就没办法打开。我们互相挨着,走出了索道亭。
亭外,不像上来时的路有石阶可行,这一面在两三级台阶之后,就没有了道路,上来时还有相对较平的石阶路,现在连那样的石阶也没有了。满地的泥土石块枯枝树叶,一路下坡,更何况我们又穿了特高的高跟鞋,根本就无法行走。这时最艰难的是白荷,她没有被捆绑,也没有戴锁链,可是她脚下的鞋跟最高,就是那种直立脚尖的芭蕾鞋。
胡玮他们早走得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女孩儿站在山坡上进不是,留不是,连呼救都不可能。看看下面不远处的大桥,再看看渐渐西沉的太阳,还是鼓足勇气向下走。
穿高跟鞋上山还不感到什么不便,但是下山就特别地艰难,为所有女人钟爱沉迷的高跟鞋,成了惩罚我们的刑具。为了保持平衡,白荷扶着我,绿萼搀着红羽,倒退着向山下走,这样道路就显得更长。
太阳很快就落到山那边去了,山风呼呼地吹起来,天色说暗就暗,四处的景物渐渐地模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没有电灯,我们不由地着慌起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总算到了桥上,四个人都走不动了,我的脚腕象是要断了,一步也不想走了,肚子也汩汩地叫起来,才想起来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好在那座别墅就在桥头上面的山坡上,现在总算是到了“平路”上,对我们的双脚来说,不亚于到了天堂的广场,走起来轻松了许多。
到了别墅的门口,只见小燕正拿着一支蜡烛站在一层的入口处。
十二、虐会
小燕看我们进了门,转身向里面走去,烛光向前移动,把黑暗留在后面,我们也只好跟着向里面走。绕过一层院,是一片开阔的场地,看样子是休闲的地方,建有小亭、回廊、水池、石几。
小燕把蜡烛放在一个石桌上,石桌上放着些插着吸管的饮料,我们围着石桌坐下。小燕挨个解下了我们的口塞,我把长时间撑开的嘴张合了几下,噙住一根吸管,喝下一罐饮料。其他几个姐妹也渴坏了,一解下口塞,都迫不及待地吸吮着饮料。
白荷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扶住我的肩,问,“玫瑰姐,你累不累?”
我说,“就是鞋跟太高,脚太累。”
白荷说,“只要像今天这样走上一天的山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也保证能成为高手!”
我知道白荷脚下的鞋跟最高,比我还要艰难,“白荷,你脚下真有工夫。”白荷说,“我平时一直都是穿12cm跟的,要不然,这么高跟的鞋子,穿上就走不了路了。”白荷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要是穿5cm以下的,还真有些不适应呢,平底的就不用提了。”白荷说着站了起来,说实话,白荷那身材,那两条腿,配上那样的鞋,真的是匀称修长,性感迷人。
忽然间,四周点起了火把,火光把小广场照得通明,我看见两架摄影机从左面和前面对着我们,我们在中间,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四个男人正在忙活着什么,胡玮也在那里。
小燕把我的口塞重新塞进我的口中,在脑后锁上;过来两个男人,手里提着绳子,来到我的身边,一言不发,一个弯腰用绳子系住我的一只脚腕,一个搀着我站起把我扛在肩上,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摆布。他们把我扛到回廊上的小亭里,一个人把绳子抛到亭梁上,我被单足倒吊起来。
我头朝下,在跳动的火光里,向上看,我的一条腿被绳子挂在亭子中央,另一条腿难堪地岔开,短短的裙子翻了下来,如果是白天,我那贞操带保护下的秘境一定是暴露无遗,我甚至想,还不如把我的双脚都捆绑起来,也比这样好。向下看,地面离我有半米高,我一挣扎,身体就在空中摇荡,我故意地挣扎,一会儿就弄得大汗淋漓了。
他们把我吊起来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火光都熄灭了,四下里漆黑一团,听不见一丝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样,也没有人再过来。
不知是实在疲惫,还是陶醉;也不知是昏迷,还是入睡,等我再次清醒时,天色竟有些放亮了。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侧躺在地上,我知道双手是反铐在身后的,就挪动双腿想翻身起来,可是没有感觉到腿的动作。我一惊,才发现我的大小腿被折在一起紧紧地捆绑着,再一感觉,手铐取了下来,双臂也被从肘部开始紧紧地绑在一起,我的手脚连一点儿活动的可能都没有!
我朦朦胧胧看见小燕和两个男人过来了。男人们走到我的身边,小心地抱起我,竖直放进一只透明的箱子里,膝盖抵在箱子底部,垫有软软的衬底,上面铺着红色的绒垫,拦腰有一道玻璃卡板,脖子的地方也有一道,两道卡板把我固定在了箱子里面。小燕拿了纸巾,为我清洁妆面,有人在箱子下面作着什么,接着,透明的箱盖盖上了,我感到自己有些象是包装的礼品。箱子被罩上了布,抬上了车。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动了,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车子停了,也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我被搬动着,还能听见其他的移动物体的声音。等到我箱子上的蒙布揭去,眼前一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作为一件展品放在一个大厅里,我能够看见面前有6个展品,都是被绑扎成各式姿势的女孩儿。我看见了白荷,白荷呈跪姿被装在一个小口的玻璃瓶子里,双手在背后反绑成‘拜观音’;一个女孩儿四肢伸展,固定在一个大圆环里,圆环吊在天花板下;还有一个手脚锁了锁链所在一只铁笼里。其余的是些各样捆绑,我都不觉得希奇了。
大厅里面进了人,大约20来个吧,其中有我们同来的摄影师,我只认得胡玮一个,都拿着摄影器材,一个一个展品仔细观赏评论。停留时间最长的是白荷,我听到他们说,这个模特娇俏可人,肢体柔韧,展品构思奇巧;对那个圆环姑娘评论是人漂亮,姿势难度大,耐虐性强;评论我是成熟美丽,气质高贵。我一听说我‘成熟’有些不高兴,不就大那么两三岁,结婚了嘛。那些姑娘们未必都是清清白白的,这些男人,眼睛真挑剔!
这帮人对每个展品评头论足,所有的人都对每个展品反复拍照,闪光灯快把我的眼睛照花了。过了好一阵儿,总算是议论完了,又听见有人说,还有两个特别的表演,第一个是空中舞蹈。只见一个身着三点式的女孩手脚上绑着绳子走进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根带吊钩的绳子,一个满脸胡子的人把钩子钩住女孩身上的绳子,挥挥手,吊钩上升,把女孩带上空中作着一些动作,虽然女孩的手脚是绑了绳子的,可没有绑在一起,还是自由的,M特色不浓,有些像表演杂技。
第二个是胡玮介绍,也是“空中舞蹈”。
没想到这次是红羽上场,红羽戴了绿萼那样的手铐脚镣,走到场地中央,我们在索道亭上见过的那个男人在红羽身边放了一只一米来高的小梯,拿出一根绞索套套在红羽的脖子上,上面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吊钩上。红羽攀着小梯向上爬,站在小梯上。那男人挥挥手,吊钩上升,慢慢拉紧绞索的绳扣,男人松开了扶住小梯的手,离开现场,红羽站在小梯上无法保持平衡,似乎想要用手去拉束在脖子上的绳子,可是和脚镣连在一起的手根本抬不了那么高,眼看着红羽脚下摇晃了一下,小梯倒下,红羽被吊在了空中。绞索勒紧了她的脖子,越抽越紧,红羽化了浓妆的脸也变了色,锁了锁链的手脚徒劳地舞动,挣扎越来越疯狂,我看了直害怕,可是叫又叫不出,动又动不了,真难想象这会是一种游戏,简直和谋杀差不多,也不明白红羽怎么喜欢这个。
现场的人们一起把镜头对准红羽,把红羽拼命地挣扎的死亡舞蹈全部记录下来。可能有四五分钟的时间,红羽被放了下来,抬出了大厅。
这一次大家的议论可热烈了,有人开始攻击,说简直就是杀人。胡玮从人群中向前走了一步,笑着但是很认真地说,“刚才的空中舞蹈就是所谓的窒息游戏。窒息的最直接后果是缺氧,缺氧会造成不可逆的昏迷甚至死亡。在濒临死亡的瞬间人会产生幻觉,并且还伴随着性乳房。这种游戏体验的就是这种感觉。但是,大脑血流中断的时间不能超过5分钟,呼吸停止时间的极限也在5分钟左右,刚才的表演是3分零10秒,虽然短时间的晕厥和窒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多多少少会出现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等负面影响。这种游戏极其危险,请大家切勿模仿,也建议不要把刚才的影像传到圈外,以免害人害己。”
满脸胡子的人站出来,面向大厅环视一周,“各位同好,各位朋友,今天,9月6日,是国内SM界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我们成功地举办了这个展览,这次展览一共有4个俱乐部10个展品,规模不大,也算是SM的盛会,展品各有特色,代表了不同的风格,大家对杏园对唯美刻意追求印象深刻,他们带来的全是标准美女,我很羡慕。我想下一步也要挖掘美女们的恋虐潜意识了,希望不久我们还能再次举行这样的展览。下来可以自己交流了。”
接下来那些摄影师们又对自己感兴趣的展品留连拍照一番,有四个人站在我的旁边合影,两个人为我拍了特写,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又被蒙上了蒙布,搬上了车,一路颠簸很长时间,我在箱子里像是一件物品被运了回来。
回到杏园,我是连箱子一起被抬进房间,直接倒在床上的,当小燕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以后,双臂、双腿早已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我回忆两天的经历,几乎没有吃饭,走了很艰难的山路,捆绑得结结实实,心里浮出一句话来:“天降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笑着说,孟老夫子,你绝想不到会是这般境界吧?
躺在床上很长时间,小燕来帮着我起来,再次为我补妆,说是李教授在餐厅请我们吃饭。我忽然想起报社的通知来,就在餐桌上趁机向李教授表示了我想要出去几天的意思。李教授说,梅小姐是我们俱乐部的理想会员,入会以来的表现非常好。不过,合约期内离开俱乐部,是不能取下颈圈的,时间你可以自己把握,不过,别忘了我们呦!
十三、夫驯
吃完了饭,我简单地洗了一下,请小青为我整理一下妆面,换上了俱乐部提供的超短牛仔装,拿回我的小包包,联系了胡玮,请他送我回家。
胡玮一直把我送到小区的门口,我下了车,告别胡玮,走进小区的大门。小区值班警卫看见我,以为是陌生人,从值班室里出来,可能是想查问的,最后大概还是认出我来,又没有问。
我回到已经半月没有进的家。没想到,家里的灯竟然是开着的。我有些诧异,不会是我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吧?
我进了卧室,发现床边放着一只很大的旅行箱,“难道会是我的丈夫回来了?”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丈夫归来,惊的是我现在的样子,我的脖子上戴着颈圈,头发剪得时髦前卫,化着服务小姐一样的妆,我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我了。而且,而且胳臂、腿上还留有深深的绳痕,如何见我的丈夫?这一刻,我有些慌恐。
忽然,开门锁的声音,我急忙赶到门口,果然看见我亲爱的丈夫从门外的黑暗中跨进门来。
“亲爱的!”我跳起来扑到她的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丈夫一把把我抱起,在客厅里旋转,然后把我抛向沙发,压在我的身上。“说说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他捧找我的脸,仔细地端详,“我的小猫咪,你真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性感了,告诉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有些害羞地说,“你自己猜。”
他伸手把我的头从她的怀里托出来,“我一猜准中,作M女了吧?”
我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起身拿出我在家为自缚买的铁链和绳子——我离家时没有把它们收拾起来,还有贞操带的钥匙,放在我的身上,又拉住我的颈圈,“怎样,我没说错吧?”`
我一听被他说破,低着头,慢慢地解开身上轻薄衣衫的纽扣,露出锁在乳房的贞操带,“你喜欢吗?”
他猛地把我揽在怀里,用力地亲吻,很久才放开。
我躺在丈夫的怀里,向他诉说着近来我参加杏园俱乐部的事儿,还说了这两天的经历。
““我是戴着你送我的贞操带去的,我没有带钥匙。”我没有忘记及时向丈夫表示忠诚。
“哈哈,小猫咪,你真可爱!来,让我看看!”
丈夫拿钥匙打开了我戴了整整半月的贞操带,把我抱进浴缸,那里早放满了热水,不过,丈夫这次主动拿过来铁链,锁在我的颈圈上。
“我早就知道你有这个欲望,只是我那一段时间工作特别紧,没有时间和你玩这些,现在好了,我的项目基本走上正轨,你也没有了工作拖累,这次我有紧急事务,下次我就把你带走。我要天天锁着你,让你过足M瘾。”
我躺在浴缸里,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
“你在外面遇到过这些?”
“遇到过,一些酒店里的包厢都有M小姐提供这种服务。”
“我可不是酒店里的服务小姐!我参加的是俱乐部,不对外服务!”
“我知道,俱乐部活动在日本比较常见,欧美、香港也有,没想到,国内的SM活动也这么活跃。”
“那么,你理解我了?不会说我变态吧?”
“哪能呢?这也是人心理需要的一个正常表现,怎么会是变态?”
“你不是说国庆节才回来的,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这是临时决定的,工程需要补充一份合作协议,我是回来签字的,带了协议就回去了。”
“多长时间?”
“也就是四五天吧。明天去香港,后天谈判,如果顺利,大后天就可以返回。”
“国庆节还回来吗?”
“那就国庆过后了。不过,这次我带你一起去香港,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SM。”
久别胜新婚,说不完的情话,夫妻之间的缠绵就不和你细说了。
睡得真香。我醒来一翻身,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懒懒地叫了两声,也没有答应,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9点半了。我爬起来,赤裸着走进卫生间,我发现颈圈上还挂着铁链,也不想取下,丈夫要取让他取吧,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我心底隐藏的秘密敞开在他的面前。
10点,丈夫回来了。
“小猫咪起床了?我们今天要上路了!”
“去哪里?”我在卫生间里洗漱,随口问道。
“你忘记了?带你去香港呀!”
“怎么去?我又没有通行证。”
“我有,我已经和香港的公司联系,他们到口岸去接。”
“那不太冒险了?被抓住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享受牢狱生活了?”
“你坏!”我脖子上拖着铁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你看我的妆面还好吗?”
还是在俱乐部小青化的妆,我太喜欢了,如果卸妆,我可化不了那么漂亮。
“很好,很漂亮,很迷人。不过你带着颈圈出去,我可要把你当作我的小情人介绍朋友了。”
“为什么?”
“我太太的隐事怎么能被别人知道?我们还是要快点,不然时间太紧了。”
“现在就去吗?我还想去报社看我怎样安置呢。”
“报社就不要去了,我来安置你。”
“那我穿什么?”
“就穿那套牛仔装,里面不要穿了。”
“里面不穿?”我有些犹疑,可是丈夫说了,我照办就是了。
穿好牛仔装,丈夫提出那只的行李箱,“来,躺在里面。”
“你要把我装在箱子里呀!”
“我还要把你绑起来呢,快点儿吧!”
不知道丈夫是不是练习过绑缚,我顺从地躺在地板上,很快地就被捆得像肉粽子似的,脚腕折在后面交叉着和大腿捆绑在一起,两条胳臂反背着横着捆好与我的脚连在一起。然后提着背部的绳子把我装进行李箱。箱子被盖上,接着,是锁箱子的声音。我的心极其平静,真没想到是我的丈夫把我装在箱子里面去旅行,也许他以后真的会把我锁上锁链,当作女奴的。
我感到丈夫在提着箱子下楼,大约是放进了车的后备箱里,因为随后传来的是关上箱盖的声音。车子发动,缓缓起步,出小区大门时的颠簸,这一段路我太熟悉了。接下来是行车,我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但是我知道这里到香港有200公里。
高速公路,200公里没用两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丈夫打开后备箱,把装着我的行李箱打开,把我抱进车里,“小猫咪,这一路怎么样?很刺激吧?”
我前天刚刚经历过捆绑乘车的经历,这点算不了什么了,不过我想让丈夫高兴,连声说,“真的很好。”
丈夫解开绳子,抚摸着我胳臂和腿上的绳痕,赞道,“绳子捆绑的美女真是令人销魂,连这些痕迹也那么迷人。来,我们下车走走。”
丈夫打开车门,把我扶下了车,我真空穿着牛仔装,感觉很不踏实,但有丈夫在我身边,又是他要我这样做的,又有些坦然。
“怎么停在这里?”
“前面就是关口,我不想把你当作偷渡人口带过去,一会儿香港方面会来车,你坐他们外交牌照的车过关,不查的。”
没有多大工夫,一辆黑色的挂着粤港通行牌照的车子开了过来,下来一个小个子中年人,看见我们,和丈夫打了招呼,我丈夫说它是英国驻港领事馆的萨博士,向他介绍我说,“这位是阿梅小姐,这两天就请你安排带她看看香港,把我托付的事儿办了。”
萨博士明显地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颈圈,“阿梅小姐好靓呦,那就坐我的车子走吧?”
过了关口,车子一路高速,一直开到一家酒店,那个香港来的萨博士殷勤地带我们上楼,为我们夫妻安排了房间。
“请先休息一下了,晚上我们有安排了。”
虽然很近,但我从没有到过香港,想象不出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社会是什么样子,这次丈夫特意带我过来,还不知道能见到些什么。
萨博士设宴招待了我们,饭后,带我们去探访一家私人俱乐部。
萨博士介绍说,这间俱乐部名为“SM赌场”,里面玩的全是SM游戏,客人带自己的女友来参加赌博,赌注就是女人,赢家就用绳索、皮鞭、手铐、蜡烛等各式刑具虐赢来的女人,不带女人,是不能进来的。
萨博士为了给我们自由,借口离开在外面等候我们。我们不参加赌博,仅作为观众,进了一间贵宾房看表演。房间里,一个大约20岁的金发女郎被脱光了衣服双臂反吊在天花板上。姑娘的乳房浑圆坚挺,大而不堕,乳晕粉红如梅,奶头上夹着有铁链子的铁夹子。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微笑着望着漂亮女郎,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双手放到姑娘的酥胸上慢慢地揉搓起来,粗大的手掌在两只肉球上轻柔爱抚,又把嘴巴偎上乳房不停地啜吸,他的手像蛇一般顺着少女白皙细腻的玉体滑了下去,一直钻到女人两条大腿的尽头。
女人被反手吊着,动弹不得。在男人口手双重进攻下早已全线崩溃,只见满脸润红,香汗淋漓,秀发纷乱,大发娇嗔道:“求你了……”
男人站起身来,脱掉窄小的三角裤,露出粗大的阳具,从女人撅起的屁股后面,猛地扎入了淫水涟涟的销魂窝。女人立即扭动着身体大呼小叫起来,男人的征服欲顿时大起,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只见女人反吊起的双手伸得笔直,挺腰扭乳房。终于女人顶不住了,猛地一声惊叫,身躯剧烈抖动起来,嘴唇抽搐,双目翻白,垂发低头,浑身瘫软下去,只有绳子紧捆着她双手把她吊着。
男人解开捆吊她的绳索,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郎放平在地扳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吸烟,点燃烟吸了一口,喷出烟圈,欣赏那白玉般美人的优美睡态。
我真没想到SM会是这样赤裸裸地性表演,羞得脸直发烧,拉着丈夫,起身离开。
我们换了个房间,里面一个女子四肢被绑在一个“十”字型木架上凌空吊起。一个男人站在她吊起的身子下面,用两根细绳子分别拴住她两粒凸出的乳头,然后双手分别握住两根绳子往左右两边分扯,绳子勒进她的乳头,女人正感到疼痛难忍时,又用租糙湿热的舌头去磨那勃起的乳尖,男人虐女有术,这令女子感到又痛又酸,酥麻难耐。
接下来男人在女子的耳朵、鼻尖、嘴唇、舌头、乳房、奶头、肚皮、大腿、阴唇上密密麻麻地夹上了木夹子,然后用皮鞭抽打。女子的身体被吊在空中,随着鞭子的抽动而抖动,每次抖动又带动那些夹在敏感部位的木夹子晃动。男人挥舞皮鞭一顿猛抽,直到把她身上的所有木夹子都打落下来。
这场面太刺激了,我体内也有些发骚了,再看下去恐怕难以坚持,央求丈夫又换一个房间。
这里正在给反绑双手,坐在一张“阴茎椅”上面的女子上“电刑”。这张椅子的中央有一只电动阴茎,女人坐上去正好插入乳房。她的双足缚在椅子腿上,两只红肿立起的乳头上和脚心里用胶布固定了电极。
男人打开了电源开关,女人的乳头、阴部、脚心三处最敏感的部位同时受到电击,身子开始发起抖,随着乳房到来,女人亢奋地呻吟着。男人慢慢调大了电流,随着电流越来越强,女人乳房骤增,身体剧烈扭动,终于令女人由呻吟变为尖叫,那一定是进了极乐园!
我想起了在胡玮那里也坐过“阴茎椅”,可是没有享受到电的刺激。我想问一问受刑姑娘,那是什么感觉?不过我不能在这种场合表现得那么淫荡,就拖着丈夫走了出来。
再换一个地方。里面一个美丽的赤裸少女正在接受几个男人的服务。把她脸朝下按住,将她的两只手扭到背后用麻绳捆起来。接着又脱掉她的高跟鞋,抓下了黑丝袜,露出光滑的大腿、小腿和脚掌。
男人们把反绑着她双手的绳子另一端抛向空中,绕过木梁垂下。两个汉子用力扯动绳子,少女立刻被吊得剩下脚尖支撑着地面。一个男人紧紧捉住姑娘的脚踝。一个男子拿来一把锤子相一盒长大头针。左手捏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大头针,对准了她左脚的脚心,右手慢慢举起了锤子,猛地一下子敲下去!大头针一下子刺进了她的脚心!一支、两支,铁锤无情地将五枚大头针全部打入她左脚脚心。姑娘想挣扎,但无济于事,男人又将针头扎入她右脚的脚心。
少女在受刑时竟一声不吭,直到钉刑结束。她在男人的性虐待中表现的顺从,使男人更加如痴如狂,我和丈夫也看得目瞪口呆。
丈夫说,“西方SM还有比这些更加过激的,不过香港没有。”
我连忙说,“太残忍了,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们不看了吧。”
那天夜晚,我大开了眼界。回到酒店,丈夫就立即如法炮制,把我紧紧地捆绑起来做爱,弄得我欲仙欲死。他说,他非常喜欢我捆绑起来的样子,喜欢我浓妆的打扮,这次他要好好地把我装饰一下,在香港穿好乳环、乳环再回去,并说已经请萨博士作了安排。
第二天,丈夫把我交付给萨博士,参加他的合作谈判去了。萨博士让他的夫人带我去了一家专业的人体穿孔医疗站。晚上回来,我告诉丈夫,医生说穿孔要一个礼拜的时间才行,丈夫说,你就住上一个礼拜,你也可以在香港到处看看,费用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玩儿吧。到时候你戴上体环,一定更加迷人,我会把我的小猫咪装进笼子里的,不然我可不放心。当然,事情办完以后,萨博士会送你回去的。
丈夫办完公务,没有回我们的家,直接飞回国外了,我送他去机场的路上,他交给我一只小巧的锁,说,“穿好乳环,可不要忘记上锁吆!”我娇嗔地俯在他的耳边,“放心吧,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等你回来,你就用铁链把我锁在你身边。”
9月16日,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丈夫离开时说,10月末可能会回来,那时我就可以跟他一起走,要我做好准备。
这次香港之行,加深了我对M的迷恋,这10天来,我见到了以前不为所知的更多的真实的SM,我惊叹香港S的想象力和M女的耐力。我们的活动,只能算是小儿科。我自身的收获是,如愿以偿地在身上打了10个孔:两个乳头上各有1个、肚脐上1个、阴唇两边各1个,两边耳郭上各有2个,没有想到的是,丈夫还特别要我在鼻隔上打了孔。
我自己没有想到打这么多的,我向往着戴上脐环和乳环,乳环还是犹豫的,我不知道乳头上打了孔会不会影响乳汁的分泌,因为我还要养小宝宝的;耳郭上的孔本无所谓,我原来没有穿耳孔,也不戴耳饰,这次各打了两个,一个在通常的位置,一个打在了上耳缘;但是在鼻隔上打孔穿鼻环,我是没有想过的,像牛魔王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不过丈夫喜欢,我就打了。
香港的肢体穿孔技术相当成熟,正如老板所讲,穿孔后只要5天就完全愈合,第7天,美容师就按我丈夫的吩咐在每个孔上带上了环,说可以正常活动了。由于我坚决不同意戴鼻环,所以戴了9只环。除了脐环和乳环是死扣不能取下的,其他的可以取换。脱下衣服,身上的环暴露出来,脐环和乳环是小巧精致的金制品,直径也就是10MM,我想要是象香港M女郎那样在环上挂上金属链,就更像一个“女奴”了。
10月末我就要跟丈夫出国了,那正好是我和俱乐部签约到期之后,我现在离开俱乐部整整10天,现在丈夫已经理解我,我更不想浪费这段时间,连忙打电话给胡玮,告诉她我回来了,[[rb:随时可以参加 > 湮灭]]的拍摄,胡玮说,[[rb:他明天亲自来接我去 > 湮灭]]剧组。
十四、赴刑
早上起来,我洗漱完毕,自己简单地化了淡妆,拿出丈夫留下的小锁,把它锁在我阴唇的金环上,这是丈夫特意要求的。我取下耳饰和乳饰,里面穿了黑色的比基尼,外面穿了无袖的低胸银灰色羊绒连衣裙,裙摆刚刚过膝,脚上登上我那双8厘米高跟的鞋子,想重现我一直以来的清纯形象。自从参加俱乐部以来,包括在香港逗留的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是重彩浓妆的,甚至连我自己也似乎遗忘了我的本来面目,走在街上,没有谁会把现在的我和原来那个清丽少妇联系起来。现在,那个美丽干练的女记者又回到人们中间,只是脖子上的颈圈不太和谐。
胡玮已经到了,在楼下按着喇叭。我连忙拿了条纱巾围在脖子上,匆匆下楼。胡玮看见我,并非玩笑地说,“嗬嗬,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呀!”他抻出胳膊搀扶我上了车。
坐在车上,随着车子行进的晃动,阴唇锁总是碰撞我的阴蒂,带来一阵阵的刺激,我才明白,丈夫让我锁上阴唇锁,不仅不再用贞操带,还有这样的慰抚作用。
我们很快就到了杏园,胡玮说,今天在上次市内的那个酒店召开湮灭演员见面会,我们稍做准备就走。
我依旧来到我住的4号房间,小燕跟着就过来,像第一次来时一样,待我到美发美容间,请小青为我化妆,小青清洗了我的妆面,按我第一次的要求化了鲜艳的“小姐”妆。接下来,小燕带我回到房间,拿出白色的尼龙绳,我自觉地背过双手,让小燕把它们在背后成“W”形绑在一起,我知道,SM演员见面,捆绑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小燕为我披上黑色的风衣,系好脖子上的系带,扣好胸前的纽扣,最后帮我穿上12cm后跟的鞋子。
小燕把我送给胡玮,胡玮正在外面等我,可是他说,车子刚刚被制片开去了,我们只能乘出租了。我偎靠着胡玮走出杏园,招来一部车。出租车司机见惯了杏园里的事儿,对我这样的打扮早已习以为常,我们上车就走。很快,熟悉的场景出现在我的面前,白天没有五彩灯光的照耀,酒店多了些典雅和几分朴素。
我们下了车,服务生恭敬地弯腰为我们推开旋转门,我们走进大厅,走向楼梯,忽然从楼梯一侧走出身穿警察制服的一男一女,男的向我伸手示意停下,女的则拿出一张照片打量着我。
“你叫苏素梅?”
我愣了一下。“不,我叫韩梅,不是苏素梅。”
女警察把那张照片反过来,“对不起,请你到警察局去一下。”我向那照片上看去,头一下子大了起来,那上面赫然印着我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急得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胡玮在一旁忙着解释,“警察同志,她确实不是苏素梅。”
一个警察取出手铐,可是我根本就没办法伸出手来,祈求地望着胡玮。
胡玮说,“同志,一定是搞错了,她真的不是苏素梅。”
女警察客气地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
另一个警察伸手去拉我的手,我被反绑了双臂,他摸了一圈也没拉着,索性把我按倒在地,我身上的风衣散开来,露出我反绑在身后的双臂。一个警察说道,“原来你就真是那个通缉的在逃犯,还不承认,绑绳还没有解开呢!快走!”
我此时有口莫辨,呆呆地望着胡玮,胡玮一脸不解和无奈,也不说什么话,仿佛我就是被通缉的逃犯。一会儿的功夫,围上了几个人,大家看着带着膝铐还被反绑的我,惊讶得目瞪口呆。
我被两个警察拖拽出大厅,押上了一辆早就停在外面的警车,我看见胡玮从后面追出来,喊着:“梅,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警车拉响警笛呼啸着开了出来,我坐在车里,身子随着车身的晃动摇摆着,脑子里无法勾画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样发生的。我在大庭广众里带过手铐脚镣,也捆绑示众,也被押上过真正公审的法场,可那些都是我自己一手策划的。而这次,不知是什么人弄出贩毒的案子,牵扯了苏素梅,又把我拉来顶缸。你看我这个样儿,没见警察就已经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了,还会被当作好人?警察没有再给我戴手铐,就这样把我押走了。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我被拖下车,身上一个寒颤。10月的天气,本来有些凉了,我身上的披着上的风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紧张、害怕,我浑身发冷。现在,我置身在屋外风中,忍不住瑟瑟发抖。
一个警察把我狠劲一推,喝道:“走!”我抬头看看,眼前几乎是漆黑一团,四周静悄悄的,肯定已经远离了城市,我茫然地迈着碎步,慢慢地随着警察朝着前面微弱的亮光走,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面前“哐啷”一声响,一扇铁门打开,两个警察把我架起来,穿过大门,我猛然看到迎面的墙上昏暗的灯光下挂着一个牌子:“省示范监狱”。我被带到监狱了?一路上直到现在,我好像是才明白什么,大声地呼叫起来:“你们搞错了!我不是苏素梅!我没有贩毒!”
警察根本不理睬我的喊叫,一直把我拖进一间监房,把我扔在地上。跟着,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男的手里提着锤子,拖着一副脚镣,女的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女警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捏住我的腮帮,我不由地张开了嘴,女警顺势在我的舌头上面抹了什么药水,口腔立刻麻木起来,我想要叫喊,却怎么也喊不出话。男警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脚踝,套上脚镣扣环,穿上铆钉,举起铁锤,在铁砧上丁丁当当地砸死了。
钉上了脚镣,警察们用力地把监房的铁门关上,咔嚓一声从外面锁上。
走廊昏暗的灯光透过牢门的铁栅栏窗孔,映照着我的周围,我看见的是大约两平方米的空荡荡的水泥墓穴般的窄小的监舍,没有任何室内用具。我忽然恐惧起来,难道,难道这是人们说的专门用来关押死刑犯的单人小号?
我被钉上了死镣,却没有解开我反绑在身后的双臂。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身边没有任何依托,我把头抵在地上拱着,先跪在地上,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室内的灯忽然亮了,接着是大铁锁开锁的声音,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女警,一个女警手里提着提盒,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些饭菜;另一个女警则解开了我背后的绳子,解放了我的双手。捆得太久了,解开绳子以后,我得双臂依旧背在身后。
“吃吧,明天就要上路了,好好地吃一顿吧。”
“?”我大吃一惊,明天就要上路?这难道是死刑犯的晚餐?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即使我是贩毒人员,也不能不经审讯就枪毙吧?我的舌头麻木,没有感觉,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吃是更吃不下的。
“怎么?不吃?那就算了。”女警拿出法绳,没等我麻木的双臂舒缓过来,又把我的双臂拉在身后捆绑起来。小拇指粗的白色棉麻绳勒扼着咽喉,从脖颈后八字披拽过来,紧紧地勒压着锁骨,穿过腋下,绕捆着后拢的两只胳膊,手腕被勒系得死死贴挨在一起,穿过绳鼻的绳头把反绑的双手高高扯吊到最高限度,绳子勒扯得肩肘关节拧扭,手臂麻木僵直,一动不能动。一个女孩子无论怎么也挣脱不了,除了束手待毙再没有其他的选择。难道,这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两个狱警把我结结实实地捆绑以后,又反锁上铁门,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牢房里。我不敢相信,我们的社会会把一个无辜的人轻易地投入监狱,还轻易地处以死刑。
我无奈。这次不是演戏,也不是我的自愿,一个莫名其妙的错误竟会让我走向死亡,这是我不曾料到的,我从此再没有机会迷恋绳索、铁链,似乎是一种遗憾,可是眼前的我又使我得到了某种满足——真正的监狱里被真正的捆绑,我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顺着墙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几点了,我没有一丝儿倦意,头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再惊慌,木然地等待着天亮,我不知道天亮以后会有什么。现在的样子就象是被绑赴法场即将执行的死刑犯,也许会上公审大会、随车游街示众、然后押到郊外枪毙?
胡思乱想中,一阵脚步声从走廊远处传来,充满了恐怖的气氛。牢门被打开了,在女看守的引领下,两个腰挎手枪、钢盔压在额下、戴着白手套的男法警走进了牢房,我被老鹰抓小鸡似地拖拽起来。
在法警的架挎下,我沿着长长的走廊,双脚被脚镣拴扯,法绳勒得手臂酸麻,浑身僵硬无力,困难地一步步挪动,身不由己被押解着朝前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橐橐声和脚镣铁链拖动声回荡在寂静的监狱中。穿过铁栅栏门,来到监舍外面的狭小的院子里,我抬起头,看见了监狱外面灰暗的天空,天快要亮了。
院子里的地上,已经跪着三个挂着罪名牌被五花大绑的女犯人,其中,两个是走私犯,一个是谋杀犯。我被人从背后膝弯踹了一脚,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谁把一块木牌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看见那上面写着“贩毒犯苏素梅”,还用红笔打了叉。
我忽然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真的要把我执行死刑?我没有犯罪!绝望的求生本能使我突然恢复了抗争的能力,我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可是,法警动作娴熟地踩住了脚镣间的铁链子,抓住我反剪的胳膊,揪住背后的绑绳用力向下扯拽,收紧的绳子勒住咽喉,我顿时喘不过气来,两眼发黑,身子渐渐瘫软下来。显然,现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我绝望地屈服了。
大概是要验明正身,一个身穿法院制服的人给我们一一拍了照。随后,上来八个的法警,两人押解一个,我被架上一辆后开门的中型面包囚车,法警站在我身后,踩住我脚镣间的铁链,抓住后背的绑绳,死死按着我的头,我根本无法挣扎。
警车拉响了刺耳的警笛,驶出了监狱的大门。囚车开进了宣判会场,会场大概是一座体育场。
时间大约八点钟吧,在高音喇叭的“点名”声中,我被押下警车,法警连拉带推,我夹在真正的犯人中间,沿着平时运动员出场的门道,拖进会场内。公判的犯人在草坪上站成一排,有些犯人耷拉着脑袋,吓得已经快瘫痪了。
体育场主席台上方挂着“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巨大红布横幅标语,我想起来了,很多年的惯例,总是要在重要的节日之前枪毙一批犯人,以震慑坏人,维护社会治安。现在正是国庆节之前,正是年年说的“严打”时候,我不寒而栗,不由地想起我刚刚离开的丈夫,他离开时说,他下月回来时,接我当驻外夫人的。可是现在,我却成了死刑犯。
“我的亲人,快保护你的小猫咪吧,把她锁在笼子里,带在你的身边!”我从心底向丈夫呼唤,想想我丈夫刚刚把我送到香港,为我穿了乳环、脐环、乳环,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就失去了我,我更是满腹酸楚。
体育场内挤满了人,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被押进场内的犯人,我被两个女警挟持着站在犯人中间,阴沉的天空,今天好像特别地冷,萧杀的秋风吹得我不住地发抖。毕竟是秋季,我看到,全场的人除了我都是穿着秋装,我单薄裸露的衣衫与现场的人形成强烈的反差,更加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端着照相机、扛着摄像机的人在草坪上来回奔走,拍摄宣判的场面。更多的镜头频频对准我,有一阵儿快要把我围起来了,人们显然对会场上有一个浓妆艳抹、年轻漂亮的女死刑犯很感兴趣。
我的脸上是小青昨天为我参加聚会特意化的妆,尤其是我大红的唇彩和黑色的唇线勾画出的双唇。不知道现在还鲜艳吗?银灰色的羊绒连衣裙,紧绷绷地箍住上身,赤裸的双臂在身后被用白色法绳抹肩拢臂捆绑得结结实实,紧绑的绳子迫使我把丰满的胸部更高地挺起,低低的领口露出浅浅的乳沟。我知道该是多么的吸引人们的目光,不经意间,脸上掠过了一丝得意。
男人们注意到了我的姿色、打扮和神情,露出兴奋贪婪的表情,纷纷追到旁边凑近拍照摄像,就象一群野兽看到了猎物。明天,在报刊、电视上出现一个绑赴法场的年轻漂亮女死刑犯的新闻,肯定会吸引轰动的效果。
高音喇叭里传来了激昂的声音,宣布着一个个犯人的罪行和判决。我没有注意到,是不是包括对一个二十三岁、名叫“苏素梅”的女毒品贩子的死刑判决?但是,我听到法官在宣判的最后的声音:“把死刑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我浑身一震,这意味着我就要作为“苏素梅”被绑赴刑场,执行死刑。此时此刻,戴着沉重的脚镣,被五花大绑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我蒙受的冤枉悲愤,甚至死亡的恐惧也消失在极度的哀恨之中。我的心已经由悲哀痛苦变为麻木,在警察的挟持下站立在草坪上,默默地承受着无端的精神和人格侮辱。
在围观人群的呼啸呐喊声中,所有的犯人被一个个押解出了体育场。
体育场外面的空地上,站满了头戴钢盔、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一辆辆军用卡车停放在警戒区内。执行死刑的犯人被一一押上了行刑车。我被法警推搡着,拖着沉重的脚镣,踉踉跄跄地来到一辆卡车后,被车上的警察揪住背后的绑绳向上拖拽,下面的警察向上托顶,双手捆在身后,绳子勒得筋软骨酸,使不出一点儿气力,晃晃悠悠地被弄到了车上。
和其他死刑犯人一样,我被两个法警抓住反剪的手臂,一左一右挟在中间,面朝车外,站在车帮前。一缕乱发耷拉到眼前,遮住了视线,我仰起脸摆摆头,把乱发甩到后边。
“别乱动,老实点”一个法警恼火地骂道,“小骚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臭美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侧过脸冷冷地睨视这粗鲁的警察,表示着鄙夷和愤恨。
卡车一辆辆缓缓地离开了体育场外的警戒区,在拉响刺耳警笛的警车引导下,荷枪实弹的押解车辆紧随其后,行驶在城市的马路上。这是按照惯例,死刑犯人在行刑前的示众。许多人已经拥挤在大街两旁,兴趣盎然地围观着这难得的场面。
我在的卡车慢慢地在大街上行驶。我站在车上,胸前挂着写着姓名、罪状的木牌子,木然地面对着围观的路人。
在所有死刑犯中,我最惹人注目,一个艳妆的姑娘被五花大绑,戴着沉重的大镣,脖子上挂着罪名牌,押解着沿街示众,是历来死刑犯中没有过的,对某些男人来说,本身就很容易引起阴暗的欲望。
路上人们的一双双目光,有的惋惜,有的惊诧,有的漠然,更多的则贪婪淫邪地紧盯着我平静的脸庞、高耸的胸脯、窈窕的身段。起哄的污言秽语不时传到我耳中。
“行啊,小妹子,够水灵的,陪哥哥先上床再死呀。”
“骚丫头,脸蛋好俏嫩嘛,让爷们轮流开开心吧。”
“警察哥儿们,替兄弟我摸摸她。”
浓密蓬乱的长发披散开来,我反绑的双手无法撩抹开垂耷在眼前的乱发。被挟持住站立在卡车上,面对着这些毫不相干的看客,用无声的冷漠保持着自己的尊严。这个世界有时很残酷。
我已经相信,这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当成了一个死刑犯。被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着,脖子上挂着罪名牌,在法警的押解下游街示众,以死亡和羞辱充当着现实生活中刺激人们感官的角色。
在城里游街以后,车队忽然加快速度,朝城外开去,一路颠簸着来到了郊区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这儿远离公路和村镇,位置十分偏僻,四周长满了荆棘野草,裸露的红色地表土壤象是被鲜血浸透一样,充满了荒芜肃杀的气氛。
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把整个空地包围起来,拉上了小红旗标杆警戒线。我和犯人们一个个被拖下卡车,扔在地上。
长时间的捆绑和寒风的吹袭,手臂血液流通不畅,早已失去知觉,拴着木牌子的细铁丝和扼住咽喉的法绳磨破了皮肤,一阵阵刺疼。我疲惫地伸直双腿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力交瘁,浑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
我喜欢绳索锁链,甚至渴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捆绑示众,现在,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拖曳着脚镣,舌头肿胀着无法喊冤叫屈,确是我梦寐以求的场面,但是,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冤枉地死去,可是我再拼命反抗,也只会让别人以为是罪犯不肯伏法,我又能用什么方法来反抗呢?
时间仿佛凝固了。此刻,我的意识里已不再有反抗。认吧,犯罪的是苏素梅,死的却是韩梅,我就是这出荒唐剧的主角儿。我躺在地上,麻木地等待着生命中最后的时刻来临。
“时间到,第一组准备执行,把犯人押上来!”
随着一声命令,几个头戴钢盔、背挎冲锋枪的行刑队员铁青着脸,恶狠狠大步来到了我们身旁。
和我一起坐在草地上的,两女一男,六个刑警走过来,两人一组,像抓小鸡死的,提着身后捆绑的绳子,把我们分开,那个男犯人被拖到了远处土坡下面的洼地跪好,挂在脖子上的木牌子被摘下来仍在了地上。
“执行!”
随着一声严厉的命令,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我的眼睛紧闭着,头脑仿佛爆炸一般,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第二组准备执行!”
我和另外那个女犯立刻被人揪住背后的绑绳拽了起来,扯架着押向前边的洼地。
我噙着羞忿屈辱的眼泪,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头耷拉着,拢垂在胸前的长发左右晃摆,任由法警拖拽,直到被猛地一丢,整个人摔在地上,立刻又被抓了起来,摆成跪姿。
我没有勇气向四周看,不知道周围是什么,只感到我的脸被托起来,眼前亮光一闪,大约是摄影师拍下我临刑前最后“验明正身”的镜头吧。
我感觉到背后行刑法警硬梆梆的枪口顶在后脑勺上,顿时透体寒彻,浑身冰凉。
我突然遐想着,一个艳妆的女孩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刑场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场面一定震撼人心,会是SM界绝无仅有的新闻,如果发表在网上,一定非常轰动,不知道胡玮现在是不是在这里?
“执行!”又是一声严厉的命令。
“砰”!耳边一声巨响,一股寒流嗖的窜过头顶,我下意识想伸手护挡,可双手反绑在背后无法活动,只是晃动了几下身子,口里含混地哀鸣了两声,蓦然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之中。
十五、梦复梦
“韩梅!韩梅!”
谁的声音?好熟悉,谁知道我的名字我吃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了正上方垂着一根铁链,难道人死了真地会有灵魂,天国、地狱里也有SM?
“韩梅!韩梅!”熟悉的声音依然在叫,我侧头看,看见了胡玮亲切的笑容,怎么,胡玮也来了?
“玫瑰小姐,你醒醒吧!”
“玫瑰小姐,你醒醒吧!”
“玫瑰小姐,你醒醒吧!”
几个声音在叫,我睁大眼睛看见了更多的面孔,水仙、小燕、小青、还有红羽。
“我怎么了?我不是被枪毙了吗?”
“梅,你没有死,这么美丽的生命谁舍得剥夺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sm终极体验吗?”
“什么?原来这是一场恶作剧呀?差点儿把我真的吓死!”我不无怨恨地瞪了胡玮一眼。
“可真是,不过,导演也快要吓死了,他真怕你受不了这个惊吓,醒不过来,他可要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了。”水仙俯在我的耳边说。
“玫瑰姐,枪毙的感觉好吗?我还真想试一试呢。不过,要是事先知道是假的,也就没意思了。”红羽细声细语地提出了问题。
“红羽真胆大,玩绞索游戏还嫌不刺激呀?说说,那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这是小燕说。
“呀,妙处难与君说。每当那个时刻,我都能看见了自己发着蓝光的灵魂从自己的肉体中逸出,进入另一个花园一样的世界,你们要想知道到底怎样,自己体验一次就知道了。”
“我可不敢,我情愿天天带着锁链,也不试那个。”小青的声音。
胡玮看我醒了,站起身来,看着我说,“梅,你要原谅我,为了让你得到这个经历,我可是煞费苦心。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漏洞,只是你太沉醉对监狱和法场的感受,完全忽视罢了。比如:在酒店你被抓时你是被捆绑着的,还戴着颈圈,警察为什么没有对同行的我产生疑问?抓进监狱里时警察向你提过问题吗?警察为什么会允许你打扮得这么鲜艳上公审大会?公审时你听到宣布苏素梅的罪状了吗?”
“好了,你醒了,我也放心了。要知道,我这次也是借公安系统拍电视剧的机会,才安排了这一幕的,不然,谁敢拿法律开玩笑呀。”
水仙显然对拍戏有兴趣,忙问,“导演,快说,怎么回事儿?”
“公安系统正在拍一个缉毒的电视连续剧,其中有刑场执行枪决的镜头,他们近水楼台,把这部分剧情揉在这次严打活动中给拍了。我和这部戏的导演是朋友,就说我手上的戏也有这个内容,加进去一个演员,他们就同意了。其实,玫瑰小姐上的那个刑车就是剧组的,真正行刑的队伍没有游街,早就开走了。不过,他们对玫瑰小姐的表演非常满意,说电视剧中要保留她的一些镜头,你们就等着看吧。”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他们讲话,开始有些明白胡玮的苦心了,不过,刺激归刺激,也太吓人了。
小燕见我完全清醒了,就说,“好了,大家先回吧,让玫瑰小姐休息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尝试了不同的角色,我因戴了阴环锁在俱乐部众美女中大出了风头,由于角色的衣着设计本来就很简约,出场时想遮也遮不住它们,使得现场的人们总是特别关心我的出场。以至成为一道风景。
10月14日,李教授交给我三张光碟,[[rb:一张是 > 湮灭]],[[rb:一张是 > 重生]],一张是我在俱乐部里的活动花絮。
10月20日,李教授为我举行了送行仪式,取下了我的颈圈,那一刻,水仙哭得泣不成声,白荷她们几个姐妹依依不舍,希望我再留几天,我想着丈夫归来的日期,还是离开了俱乐部。
我已经向胡玮讲了我下一步的去向,他很理解,并且恭喜我能遇到这样一位既疼爱我又理解我的好丈夫。胡玮开车把我送回家,顺便在一家小饭馆请我吃饭,同时向我介绍了他刚从南洋回来的妹妹,商报记者胡毅。
吃饭的时候,胡毅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韩梅小姐,你对SM活动的认识和参与,应该说比较深入,是不是注意到这些与你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太融合比如这次的俱乐部活动,当你的形象为更多的人了解以后,人们会把你当作一个M演员,甚至是变态,也可能会对你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或骚扰,你会怎样面对?”
同行的问题非常犀利,老实说,这一阵儿我完全沉浸在俱乐部虐恋的氛围中了,把社会早抛在一边。参加俱乐部之前,我对绳索铁链的迷恋还是秘密的,而现在,尤其是丈夫带我去香港穿了体孔之后,我几乎把这些当成极其自然普通的现象了,没有考虑过我以目前象形返回社会会遇到什么困难。前几天我还想着得到报社的安置呢。
胡玮说,“所以韩梅小姐与夫君一同远行,不仅脱离了目前的环境,还使韩梅小姐得到了更加安全的可以充分享受女奴生活的条件,正是适得其所。”
胡毅说,“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虽然纯属私人喜好,但有很大的社会意义。能够整理一下发表吗?”
整理发表?我倒没有想过,这两年来我的经历也确实极具故事性、娱乐性,很多都是在大庭广众下发生的,也不是什么隐秘了。写出来,也许会有人读的。“我想,我没有理由反对。大部分事情你哥哥都知道,可以请他谈。不过,你是名报记者,不要用你的真名。”
胡玮说,“你就以胡玮妹妹做笔名。”
胡毅说,“你是导演,也不是无名之辈,我看还是叫‘胡毅妹妹’吧,倒没有多少人知道。”
11月1日,我亲爱的丈夫回国了。回家的第一天,我戴上了所有的体环——阴环依旧锁着,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他非常兴奋,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还拿铁链勾在我的鼻环上牵着在屋里到处走。然后拿绳子把我紧紧地捆绑起来,打开了阴环锁,进入了我为他精心守护的禁地……
那两天,他出去处理事务,真的用细细的铁链把我锁在了家里,不过不是锁颈圈,颈圈没有了,而是锁在阴环上,那种感觉,真的不能言传。
安排好公司国内的事务和我们的财产,确定了行程。我就要与丈夫形影不离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丈夫:“机场安检对金属是非常敏感的,我总不能把这些隐私给他们看吧?”
“我早就考虑到了,公司有一台重要的设备要装船运输,我们坐船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