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殉葬(中篇)
部落殉葬(中篇)
7.
夜幕降临。聚落里也变得静悄悄的了。隐约能从外面,那沉静的黑夜中听到女孩的惨叫声,应该是哪家的主人在惩罚自家奴隶。
姜珊本以为可以跟其他的女孩聊聊天的,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聊天的心情,其他的所有女孩子貌似也是这样。
关在她隔壁的薛舒婷也是如此。每个人都蜷缩在自己的笼子里,默不作声。
毕竟明天她们就要死了。而且是被当做祭品,被那些野蛮人虐杀。
姜珊本想告诉一下薛舒婷“只要明天能够顺利地生下孩子,她们两个怀孕的人就都能活下来”,从而给她一些希望,能让她心情好些。
但是仔细想了想,姜珊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个仓库里还有其他的女孩子也可以听懂中文,她担心她的话被那些女孩子听见,从而引起她们的羡慕、嫉妒、憎恶,或是产生更加不好的情绪。
希望她足够幸运,能够有机会活下去。但如果真的要死,那么也是逃不掉的,只希望能够死得别太痛苦。
姜珊这样想着,窝在自己的笼子里——这笼子狭小的很,再加上她隆起的肚子,蜷缩着非常不舒服,连伸开腿都做不到。
但是疲惫还是迫使她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睡一下。可惜根本睡不着,一想到明天那些野蛮人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折磨自己,她就慌得要命。
辗转反侧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快要天明的时候才勉强睡着了。
梦里,姜珊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大学里的图书馆里查资料,为了论文和作业伤脑筋;
在宿舍里跟男友发短信,看到他的甜言蜜语就幸福地躺在床上打滚,一遍又一遍地读。
每到周末的时候就跟闺蜜出去逛吃逛吃,晚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家。一进家门,爸妈已经做好了饭菜,自家的猫咪就等在门口迎接自己回家,在她的脚边蹭啊蹭,用在她的腿上用尾巴勾来勾去。
情人节的时候,她看着网上的教程,亲手做了一块巧克力送给了男友。而男友也回赠了她这一生最美丽的东西——一颗钻戒。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牌子,也不是多么高档的款式,但这足以让姜珊不可置信地欣喜若狂了。
最后,他的那句“嫁给我吧。等你毕业,我也攒够了钱,咱们就结婚。”直接让她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时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种生活多美好啊。然而,梦境只是短暂的幻象。当姜珊从梦里醒来时,她又不得不再次面对可怕的现实了。
姜珊已经习惯这个时间起床了,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为自己的主人准备早饭,然而却被笼子撞到了头。
有那么一瞬间姜珊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当她环顾四周,才逐渐回忆起她的经历,不安感潮水般涌上心头。
今天就是酋长的殉葬仪式,也是仓库里这些女孩子们的死期——包括她自己。
想起昨晚,老者对自己说的话,“只要能顺利生下孩子,就可以活下去”。
虽然不知道在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还要生孩子?但是这总归这是一丝丝的生存希望,她一定要把握住。
“孩子,帮帮妈妈吧。”姜珊抚着自己的孕肚悄悄地对着肚中的孩子说,“我们一起活下去,我想看着你长大。”
她在心里默默许愿,祈祷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隔壁笼子里的薛舒婷似乎一晚没睡,她双目无神地倚在笼子里,早已对存活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甚至连她拜托姜珊捎口信的愿望都被无情地摧毁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姜珊真的很想告诉她那个可以带来一线希望的秘密。然而,她看了看其他笼子里的女孩们都同薛舒婷一样生无可恋,她不能拯救所有人,有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优选。
日出的速度很快,朝霞映红了天,但仅仅几秒钟便天光大亮,照亮整个非洲大草原,照亮丛林,照亮了这座偏僻鲜为人知的神秘原始部落。
阳光从小窗户里渗进来,代表着新的一天开始——这本是一个充满了希望和光明的象征,但对于仓库里的女孩子们,这确实绝望和死亡的象征。
隔着窗户,已经可以隐约听到一些忙碌的声音,部落中的女孩子们纷纷起床出门开始干活了。
仓库里的女孩们也纷纷苏醒……也或许是一直没睡。听着外面充满活力的声响,大家都很消沉,有的女孩甚至还哭了起,可是即便是哭她们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是捂着脸呜咽着,默默流着眼泪。
姜珊看向隔壁的薛舒婷——她也承受不住这绝望的气氛,捂着脸哭了起来。
姜珊不由得有些心疼她,大概是同为小孕妇的同命相连,让她对薛舒婷有着相对更强的同理心。
正当她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告诉薛舒婷那个可以活命的秘密时,仓库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了。
一个黑人大汉拎着皮鞭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亚洲女孩。
“把这里的祭品们全部带去清洗!动作快!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厉声催促道。
亚洲姑娘们低着头,谁也不敢与大汉对视,纷纷小跑着打开笼子,请求笼里面的祭品女孩出来。
但是大家都很消极,或是说还不敢面对现实。祭品女孩们不论黄白都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了,一旦离开了笼子就是死路一条,多墨迹一会,还能多活几秒。
然而这些负责清洗的亚洲姑娘们也很难做,如果“祭品”们不配合,耽误了仪式时间,她们也是要受罚,甚至被杀死的。因此,姑娘们只得说些好话,请求她们配合。
同理心过盛的姜珊率先从笼子里钻了出来——主动出来的原因,除了不希望这些陌生的女孩受罚以外,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有50%活命机会的人。
看到了姜珊的主动,同为孕妇的薛舒婷也抹抹眼泪钻出了笼子……
其余大多数女孩也陆陆续续钻了出来,有几个宁死不从的,被黑人大汉硬生生从笼子里拖了出来,推搡着被带出了门外。
仓库门外站着十几个瓜维拉哈马战士,一个个拄着长矛,赤膊着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和涂满全身的花里胡哨的战纹。当祭品们或主动或被迫地被带出门时,立刻被十几杆长矛对准——这样的看管下没人能做到逃跑。
12个祭品女孩,4白8黄,她们低着头排成一排,被押送到了小河边,除了4个白人姑娘被黑人大汉单独清洗外,8个黄种人女孩要一对一接受清洗。
姜珊是众多祭品中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她叹了口气,将披在身上的兽皮脱了下来,尽量地叠得整齐了一些,递给了为她清洗的那个女孩。
“收下这个吧,姑娘。”姜珊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我就要死了,这身衣服就送给你吧,你回去问下你的主人,他应该会同意赏赐给你的。”
对面的亚洲少女热泪盈眶——她还是全身赤裸,很明显刚刚来到部落里还没有接受过赏赐,一件兽皮衣服虽然简陋,可是对于她们这样地位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宝藏一般珍贵。
那女孩接过了姜珊手中的兽皮衣服,披在了身上打了几个结,勉强蔽了体,然后便开始了清理工作。
祭品们蹲下,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其他的女孩子用兽皮沾着水擦洗着祭品女孩们的身体……那十几个手持长矛的战士就站在小河的两侧,防止祭品逃跑——
这毕竟是几十年才会举办一次的殉葬仪式,重要程度可见一斑,只要有一人逃跑耽搁了时辰,那可是几十年都弥补不了的过错。
祭品女孩们坐在水里哭,但是也不敢反抗、不敢逃走,任由那些亚洲女孩摆弄着她们的身子。
为姜珊清洗的女孩格外的温柔,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女孩的情绪比姜珊还要低落,她几乎是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地为姜珊清洗的,似乎是在替姜珊惋惜:这么好的小姐姐,就要在祭台上被虐杀至死了。
体表清洗干净,祭品们纷纷从小河里爬了出来,站在岸上,在瓜维拉哈马战士的命令下在一个便桶前排队上了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厕所,负责清洗的亚洲女孩们又为她们洗干净了屁股,灌肠将体内残留的粪水冲刷出来,清洗工作才算结束。
灌肠是一个十分痛苦的环节,就连怀孕的姜珊和薛舒婷也没有逃过——据说是因为充当祭品的女孩们身体必须保持干净,不能有任何污秽,否则便是对神明或先祖的大不敬。
体内体外都被清洗过的祭品女孩们被塞进了不同的笼子里,黑人大汉反复地检查着笼子的牢固,生怕出现哪怕一点纰漏,反复检查了好多次,他们才放心,抬着笼子来到了部落东侧的祭台——那里便是部落殉葬仪式的举行地点。
8.
姜珊和薛舒婷被关在同一座笼子里,那些黑人战士们抬着笼子“嘿咻嘿咻”地前往祭台——这个过程颠簸得很,两个可爱的小孕妇挤在一起,颠颠碰碰,不免有些难受。
不过总算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可以让这两个小孕妇单独聊聊了。
薛舒婷还在哭,姜珊知道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太痛苦,这或许是每个人都害怕的事情吧。
姜珊伸出手,替她拭去眼泪,轻声对她说:“别哭了,我听说咱们两个是‘殉道者’,在仪式上只要能够顺利地生下孩子,就不会死,还可以看着孩子长大。”
听到这话,薛舒婷眼前一亮,燃起了她长久以来一直在渴求的那个东西——希望。
“是真的。这是昨天押我过来的那个老人说的,他说‘明天的殉葬仪式上如果你和另外一头黄皮猪都能顺利地生下孩子,你就不会死’。他应该没有理由骗我。”
薛舒婷喜极而泣,刚刚绝望的眼泪化为了激动的泪水,呢喃着:“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死了……”
姜珊微笑着继续鼓励她:“嗯,我们会没事的。到时候,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其实,那老者根本就没说过“可以看着孩子长大”的条件,这只是姜珊善意的谎言,希望能让她的希望之火燃烧得更旺一些。
祭台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了,整个部落所有的族人和奴隶都聚集在了这里。就连部落里平时调皮捣蛋的那些黑人小孩都庄严肃穆地安静等待着。
祭台是一座高约2米的巨大的树墩,直径足有4米宽,人站在上面像一个小舞台似的,很难想象这是一颗生长了多少年的巨木被拦腰砍断了。
在祭台的旁边,有另一棵异常高大粗壮的金合欢树,足有20米高——这便是这个部落所信奉的金合欢树神。瓜维拉哈马部族的人们相信这棵树是神明的居所,长久以来庇护着他们的部落,为他们带来食物、和平与奴隶。
酋长儿子也早已经到位了,他坐在高高的狮皮座椅上,拄着酋长的权杖,正对着祭台和巨树的方向。
与他平起平坐的是族中最长寿的两个老人,均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只是这两名长老坐的椅子却是人皮的,以表现挈其二人与酋长的地位之不同——可以看得出,那两幅座椅是由数张人皮拼接而成,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生前被剥皮,死后还要做成椅子,被人坐在身下。
祭品到位了,太阳也高高升起,部落中高高的图腾为族人们指引着时间——当那图腾的影子到达一定长度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仪式该开始了。
族里的大巫师,是一个黑人老太婆。她打扮得十分滑稽,身上披挂着不计其数的骨制装饰品。
她带上了一个古怪的面具,上面插满了各色的羽毛,拎着法杖走上了祭台。
一些奴隶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篝火和一口巨大的陶锅。
陶锅被加满水,架在篝火上“咕嘟咕嘟”沸腾着,这是仪式中最重要的道具之一。
大巫师嘴里嘀咕着古怪的咒语,拎着她的法杖围着篝火和大锅跳了一圈奇怪的舞蹈——她双手高举,动作十分浮夸,口中似乎是唱歌般念诵着古怪的咒语。
与此同时,随着她的舞蹈,其他正在围观的瓜维拉哈马族人也纷纷参与进来,大家随着她吟唱、舞蹈的节奏一同有序地拍着手,嘴里像野猿一样“哦哦喔喔喔喔——!!”地叫着,那些叫声真的如同无数野兽在狂欢,充满了骇人的野性和荒蛮。
在整个部族疯狂、野蛮的叫声中,第一个祭品女孩被带上了台——
两个战士打开了其中一个笼子,将缩在里面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孩拽了出来。
那女孩是个韩国人,也或许是整个部落的奴隶中唯一一个韩国人,她叫金昭烨,刚刚被抓来部落里仅仅3天,因此她对这个部落一无所知,但是本能告诉她——她要死了。
两个战士一左一右抓着金昭烨的胳膊,将这个尖叫挣扎着的韩国丫头拖上了祭台。
“不要啊!放开我!不要碰我!”在四周那些野蛮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金昭烨的情绪也非常激动。
她扭动着身体,用韩语大喊着,可是谁也听不懂她说什么,整个部落里就她一个韩国人。两个战士面无表情地抓着她的手臂,他们的大手就像一对钳子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她的双臂被分开,两只奶子比缩在笼子里的时候显得大多了,随着她的扭动、挣扎,那白花花的一对儿如同果冻似的来回晃动着。就这样被拖拽着,上了祭台。
另有2名战士,将一个木制的架子搬上了祭台。4个战士合力控制住了想要逃跑的金昭烨,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了架子上,开始用绳子捆绑她。
从发达国家里来的娇生惯养的姑娘怎么可能从一群非洲原始部落的壮汉手中逃脱呢。
“饶命啊!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金昭烨带着哭腔央求着,可是那几个黑人战士依旧面无表情地捆绑着她的手脚。
“尽情地喊吧,黄皮猪。”一个战士一边用绳子捆绑着她的脚踝,一边说,“我们的树神最喜欢有活力的祭品了。”
金昭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她喊得话也没人能听懂。
直到她的四肢被彻底固定好,战士们才离开她,但是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东南西北四角,以防祭品挣脱逃离。
金昭烨的双手被迫合十,绑在了头部的上方,两腿分开,露出光洁、干净的阴部——她刚刚毕业,私生活一直很检点,性经验总共也没几次,就连被抓到部落来以后也没被性侵过,因此她的身体十分干净。
尽管死局已定,她依旧在挣扎,扭动着被绑住的手脚关节。
巫师拿着一个装满了涂料的碗,来到了金昭烨身边:“伟大的古树神哟,您忠实的仆从为您献上祭品。”
巫师跪在地上叩拜着,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族人都纷纷停止了喊叫,学着巫师的样子向着那棵高大的金合欢树跪地叩拜,口中轻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或咒语。
刚刚还是一片的喧闹,下一秒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在一瞬间变得庄严起来,不敢稍有不敬……
这样极大的气氛反差让金昭烨更加害怕了,她终于不敢再喊叫、咒骂了,只是躺在架子上,紧张地呼吸着。
叩拜过后,巫师直起了身子,将她粗糙的手指放入了碗中,她从碗中用手蘸着一些涂料,将那些涂料抹在了金昭烨的脸上、乳上、肚皮上、还有下体周围。
“唔——!这是什么呀?”金昭烨被这奇怪的涂料涂了一脸、一身,本能地质问起来。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的语言没人能听懂,这只是极端恐惧之下的本能行为。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答。巫师继续诵念着咒语将涂料涂在她的身上,直到那些涂料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
“树神——想要她的皮!”这时,酋长儿子突然站了起来,用洪亮的声音下令道,似乎是在代替树神向巫师下达命令。
随着酋长的喊声,其他的族人们又纷纷叫嚷了起来:“剥了她的皮!”“剥掉皮!”“用她的皮来做鼓!”
场面也蛮又混乱,金昭烨虽然听不懂这些野蛮人的语言,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杀意和死亡的威胁,她越发害怕起来,被固定在架子上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
姜珊也吓了一跳,她在这个部落里四年了,虽然见过几次剥皮的场面,但很少有剥活人皮的时候,即便要被剥皮的不是她自己,但隔着笼子,她也被这气氛吓得瑟瑟发抖。
更令她惊讶的是,那个巫师真的掏出了一把骨制匕首,刺入了金兆业的胸膛,划开了皮肤,露出了鲜红的肌肉。
“咿呀啊啊——!!”金昭烨尖叫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巫师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皮肤,从胸口处一路划向了下体。
“哦喔喔喔——!!!”
族人们再次欢呼起来,他们唱起了奇怪的歌,敲打起了各式的乐器,在那高大的金合欢树的树荫下,为这场献祭的第一滴血欢呼着。
在荒蛮的歌声中,在金昭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巫师用手撕开了她的皮,并且不断地用刀子割开皮肉的连接处,是皮肉分离,从而又快又完整地剥下这个女孩的皮肤。
奴隶女孩们纷纷捂住了耳朵和眼睛,谁也不忍心看这么残忍地一幕。
薛舒婷扎在姜珊的怀里,抖个不停。但姜珊自己也非常害怕,这么血腥的场面她从没见过,可是一个小妹妹在她身边,她用力搂着她,尽自己的可能给她安全感。
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架子流下来,落在了祭台上……金昭烨的皮肤被彻底剥了下来。巫师将那张血淋淋的完整人皮挑在自己的法杖上,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高高举起,向族人们展示着,如同一个抢到了敌人旗帜的将军。
金昭烨的手脚已经绷直到抽了筋,她头部、面部的皮肤也被剥了下来,带着头发也随着头皮离开了身体,她的全身暴露着鲜红的肌肉,和少许黄色的脂肪,十分丑陋。
刚刚那4个捆绑金昭烨手脚的黑人战士们再次爬上了祭台,他们解开了金昭烨手脚上的绳子,四人一起将她的躯体举国了头顶。然后他们随着巫师的脚步,来到了沸腾着的大锅前。
“扔进去。”那巫师命令道。
噗通。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四个战士一齐将没了皮肤只留有筋肉的金昭烨扔进了沸腾着的大锅中。
金昭烨全身的红色肌肉在几秒钟内就变成了熟肉的白色,本以奄奄一息的她突然回光返照,在滚烫的沸水中扑打着。
“呀啊——!!呀啊啊——!!救命啊!——好烫!好烫啊啊——!!妈妈——!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
金昭烨在沸水中逐渐地沉默了,这个年仅22岁的年轻姑娘,以这样悲惨有痛苦的方式,草率地结束了她的生命。
族人们静默等待了几个小时,直到锅中的金昭烨变成了一滩肉泥,烂糊糊地,根本看不出那曾经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族人们有序地走到了祭台旁边——他们每人手中都拖着一个小碗。此时的他们排着队,十分虔诚地来到大锅前,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碗,似乎是在请求得到赐福。
巫师用一柄大勺子搅动着锅中的肉泥,将一小部分盛出倒进了那些高举着的碗中。
就这样,金昭烨被装进了几百个族人的小碗中。他们虔诚地诵念着祈福的咒语,来到了大树之下,将碗中的肉泥泼在了树根处,以代表他们为树神献上祭品。
所有的肉泥全部泼完,大树的根部糊满了令人作呕的肉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树吸收成为大树的养分——一个20多岁的朝气女孩,变为了一棵树的肥料。
而她的皮也被挂在了晒皮架上晒干,被族人们制成了鼓,她的骨头被雕刻成了鼓槌,敲在皮制的鼓面上,“咚咚”直响,十分悦耳。
9.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族人们该埋葬老酋长的遗体了。
老酋长的遗体被狮子皮包裹着,用绳子缠了好几圈,绑的十分结实。
酋长的儿子终于走下了他的狮皮座,和他的亲信们一起抗着老酋长的遗体。在他身后,跟随着他的妹妹、叔叔、婶婶、姑姑等等一众亲戚。
这些人中,他的妹妹是要给父亲陪葬的——
在瓜维拉哈马部族的文化里,有个十分古怪地习俗——如果酋长离世的话,酋长夫人是必须一起陪葬的;
但如果酋长夫人比酋长提前离世的话,酋长的女儿就必须成为其父亲的情人。
而这一辈的酋长恰好是这个情况,酋长夫人3年前因病去世,3年来,老酋长一直跟自己的女儿恩爱。而现在,酋长要下葬,他的女儿也必须作为情人给父亲陪葬。
酋长女儿是个14岁的黑人小姑娘,模样古灵将怪的,十分清秀。明知自己要死却还活蹦乱跳的——或许在她看来,不过是去见自己的父亲罢了。
看到酋长的遗体被抬出,族人们纷纷哭泣了起来,口中诉说着老酋长的丰功伟绩,不停地叩拜,也不知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仪式。
埋葬老酋长的葬坑已经挖好了,四四方方,2米余深。酋长儿子和亲戚们抬着老酋长的遗体,十分小心、仔细地将其放进了坑中。
而酋长女儿也要准备进去陪葬了。她脱下简单的衣服,露出14岁青春的身体,尽管皮肤黝黑,但那微微隆起的小乳房、纤细的小蛮腰、翘翘的小屁股,放在哪里都是美女的标志。
小姑娘显得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尽量地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
大巫师用涂料在她身上涂抹着,画出了代表着往生的图纹,并为她祈福。
小姑娘礼貌地点点头向大巫师致谢。酋长儿子——她的哥哥拄着权杖站在旁边,抚摸着她的头,说着一些叮嘱的话,小姑娘也应付地回答着。
最后,兄妹俩互相望了一眼,用抱在了一起。
“好好照顾爸爸。”酋长儿子对她说。
小姑娘也流着眼泪,依依不舍地嘱咐道:“好好领导部落。”
抱了一会儿,两人才在巫师的劝解中分开。
小姑娘很明显已经被教导过陪葬的流程,她光着身子,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几个族人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绑紧。
最后巫师端来了一大碗滚烫的开水,递到了小姑娘嘴边,命令她喝下。
小姑娘明显有些抗拒,她知道一旦喝下必然是痛苦万分。但她还是狠下了心,鼓起勇气猛喝了一大口。
滚烫的沸水下肚,烫烂了她的口腔、喉咙、食道……小姑娘痛苦无比,拼命地咳嗽着,可是咳着咳着便咳不出来了——
她体内从口腔到嗓子几乎被烫熟了,嘴里的舌头几乎烫烂了,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
这惨无人道的做法,是为了防止她因为害怕、贪生怕死而逃跑、大喊大叫,从而丢失了酋长家族的脸面。
这个规矩自古以来便存在,历代的酋长夫人都要这样陪葬,这个小姑娘也不例外——
小姑娘疼得躺在地上打滚,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她喝下去的那口沸水已经流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继续慢慢烫熟她的胃……可是即便她如此痛苦,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酋长儿子和几个亲戚快速地将痛得不断挣扎着的小姑娘搬进了葬坑,和老酋长的遗体摆在一起。然后拿起了铲子,将土一铲一铲地填进了坑里,开始埋葬酋长和他的女儿。
小姑娘还在挣扎——她被缚住了手脚,烫烂了嗓子,不能逃跑也不能求饶,只能在坑里来回打滚。
填进坑里的土不断地盖在遗体、和小姑娘的身上,起初小姑娘来回滚动的挣扎还会把土掀掉,但是随着填土越来越厚,盖在他们身上的土愈来愈多、愈来愈重,老酋长的遗体和小姑娘的身影渐渐地被覆盖住,掩没在厚厚的土层下。
小姑娘也渐渐无法挣扎了,她身上覆盖着的土太厚、太重,几乎将她娇弱的小身体压瘪了,她在烫伤和窒息的双重痛苦下,在一片漆黑中,渐渐丧失了生命。
族人们纷纷来到墓前,献上自己准备好的鲜花,并向他们伟大的树神祈祷,保佑他们的酋长和酋长夫人能够顺利往生,步向来世,成为草原上自由的生灵。
10.
族人们抱来了事先安排好的雌猪——那是一个15岁的小人彘,只是大家早已忘了她是什么时候来到部落的,又是如何被做成了这副惨状的了。
没人故意选择的她,那只是负责照顾奴隶们的亚洲女孩们随手挑的一个——众多雌猪里普通的一个。
雌猪女孩个头小小的,被一个族人拎在手里如同一个被扯坏了的洋娃娃。她没有眼睛、鼻子,就连舌头也被割下,耳洞里灌入了树胶——一切能与外界信息进行交流,让她获得意识的方式全被切断了,因此她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不,她连“行走”也不可能,只是“一团肉”罢了。
小人彘被平放在了掩埋着老酋长和酋长女儿的墓前,坑已经被埋平,盖上了鲜花,小人彘陷在花丛里——由于没有鼻子,她张着嘴大口喘息着,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死亡的临近,抑或是——她已经“死”了。
大巫师照例,用涂料在小人彘的身上涂上图纹,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用那柄剥皮的骨刃割开了小人彘的喉咙。
“咕!咕!……咯咯——”
鲜血飞溅出来,染红了她身下的花。小人彘感受到了痛苦,她喉咙里冒着血泡,嘴巴里一下一下地呕着血,没有四肢的小身体在花丛上扭来扭去,疼痛都是次要的,对她来说窒息、止血带来的苦难更甚于刀口的疼痛。
她痛苦地扭来扭去,最后竟然喷出了屎尿,又奋力地挺了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这下,周围的族人们、巫师,甚至连酋长儿子都大惊失色——一头雌猪的粪便浇在了老酋长的坟上,这是何等的大不敬!?
震惊过后的酋长儿子勃然大怒,他一脚踢开了小人彘的尸体,破口大骂,接着大吼道:“把那几头黄皮猪带过来!把今天早上负责清洗祭品的黄皮猪全都带来!”
族人们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准酋长这么愤怒,每个人都打了几个冷颤。
负责抬来祭品的战士们迅速抓住了那几个亚洲女孩——很明显她们都清楚自己闯了大祸,有的甚至想要逃跑,却也被战士们抓住,推推搡搡被带到了准酋长面前。
8个亚洲女孩尖叫着被推到了前面,她们哆哆嗦嗦地跪在准酋长面前,谁也不敢说话。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女孩终于忍不住,她哆哆嗦嗦地解释起来,希望能够得到准酋长的宽恕:“酋、酋长……大人,我们、我们不是……”
“雌猪!把她们全部做成雌猪!关到猪舍去!”根本不等那个女孩解释完,酋长便愤怒地大吼着下了命令。
“不要啊,不要!我们宁愿去死。”
几个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大叫着企图反抗,有的女孩还企图逃走,但是那些瓜维拉哈马的族人们纷纷聚集上来,组成了人墙,阻挡住了女孩子们的逃跑路线。
8个女孩被族人们纷纷按住,她们嚎啕大哭起来,大叫着、挣扎着,有的求饶,有的咒骂,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逃脱了惩罚。
有人拿来了止血药,有人拿来了斧头。
8个雌猪的制作同时开始,那些被族人们按在地上的女孩扭动着身子,纷纷喊叫着“不要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我更愿意去死!”“谁来救救我!”之类的话。
8个战士跪在了8个女孩身边,8柄斧头一齐看向了那些女孩们的肩关节,8声凄厉的惨叫一齐响起。
“扑哧扑哧”的劈砍声,夹杂着女孩子们的惨叫,族人们的野蛮欢呼声——斧头的每一次落下都会飞起一股血花,女孩子们的肩膀上从裂开一道刀口,到后来刀口越来越大,见了骨头、断了骨头,直至整条胳膊彻底脱离身体。
战士们去砍她们的另一条胳膊,另有一些族人用树皮绳子勒住了近心端,并且涂抹上了部落秘制的止血药。
血在神秘药物的作用下很快便凝固住了,形成了结痂,过不了多久伤口便会愈合。而那8个可怜的姑娘纷纷昏迷了过去,却又被接下来砍断另一条手臂或是砍断双腿的疼痛疼醒。
十分钟后,8个女孩全都没了四肢,只剩下了躯体。事到此时,她们成为雌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即便下一秒就获救,一辈子也就是个废人。
8个女孩“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喊叫和求饶,只是在半昏迷半清醒中流着眼泪痛哭流涕。
李圣薏是8个女孩中的一个,她今天上午刚刚从姜珊手中得到了她来到部落后的第一件礼物——一件兽皮衣服。赤裸了数个月的身体,终于可以有所遮蔽,这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可是高兴、激动的同时,她又真心地替这个送她礼物的小姐姐感到惋惜,这个姐姐人很好,在仓库里的时候是第一个钻出笼子配合的,洗澡的时候,她主动将衣服送给了自己,感慨自己要死了,这衣服用不上了。
她真心希望这个陌生的小姐姐能活下去,至少不要死的太痛苦——可惜她做不了主,她只能好好珍惜这个姐姐送自己的衣服,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感到欣慰。
然而,刚刚穿上衣服几个小时,她就被扒光,按在了地下。任凭她用尽了自己学会的瓜维拉哈马语,说尽了求饶的好话也没得到宽恕。
断肢的疼痛让她清楚地意识到现实……短短十分钟,她昏迷了很多次,感觉像是几个小时一样漫长。当她彻底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时,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生命将永远地暗无天日,毫无意义,如同下水道里爬行的蛆虫、水蛭一样,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在模糊的意识中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最后一眼蓝天,看一眼风景,看一眼这个害人的部落,那些值得千刀万剐的野蛮人……可是她看到的是一把骨制的刀子。
两只手指用力地扒住了她的眼皮,刀尖快速且准确地刺入了她的眼窝。
“啊啊——!!”
李圣薏大叫起来,可是随后的疼痛让她本能地咬紧了牙关,叫声戛然而止。
刀子在她的眼窝里乱来,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眼球敲出眼眶。她本能地想要摆动头部,却被一个族人用膝盖夹着,如同钳子一样固定住了。
鲜血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潮在她已经因疼痛扭曲的面部上肆意流淌,流得到处都是红色。
她的眼球终于被撬出,被那些野蛮人拿在手里把弄。可是还不等她喘一口气,刀子又挖向了她的另一只眼睛。
每一次的挖动、撬弄都是一阵直入脑髓的剧痛,李圣薏的视线已经十分扭曲了,她表情狰狞,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便彻底失去了视力。
接下来他们在她空洞的眼眶里涂抹药膏止血,割下了鼻子、耳朵、舌头……
可是李圣薏一直没有昏迷过去,她活生生地感受着这些家伙切割她的鼻子、耳朵、舌头,拔下了她的每一颗牙齿,活生生感受着每一个器官的剥离、每一项感觉的消失。
最后,热滚滚的树蜡被灌入了她的耳洞,她丧失了最后的听力。与此同时,石灰水清洗掉了她的头发、眉毛,她彻底变成了一头雌猪,一只没有生存意义的人彘。
没有了鼻子,李圣薏只能张着嘴呼吸着,她不知为什么自己无法昏迷,也无法死去。每一处伤口都在疼痛,她想要哭,想要大喊大叫,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流泪,在发出声音。
8个女孩全部被做成了人彘,被带进了猪舍,躺在床上,用绳子栓了起来,陷入永生永世的黑暗和寂静,等待着那些族人的光顾。
而李圣薏,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而她刚收到的兽皮衣服被扔在了原地,当成了垃圾,被那些族人们、小孩们踩来踩去,谁也没有在意过,某些人曾对这块垃圾兽皮视为珍宝——是她得到的世上最宝贵的礼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