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情缘(R-18G、中国语)
露水情缘(R-18G、中国语)
# NIGHT I
御坂美琴以和学园都市第三位的身份极不匹配的脆弱而戒备的姿态抱膝蜷缩在墙角。
白色地砖,白色屋顶,白墙,白色光线的灯。面积大概十平方米的房间和角落里简单的淋浴间相连,除了位于最顶部的中央空调和排气口之外可以算是完全密闭,通过电磁波可以确认,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也许曾经有过,但现在已经拆除或断开了电源。
如此看来,为了验证、探究不择手段的那些人多少还残存了一丝勉强可以称之为“良心”或者“人性”的东西,给浑身上下统共只有一件实验用罩衫的少女留下了最后一丝体面。
灯光多少有些刺眼。美琴把脸埋在臂弯里遮住双眼,大脑一片空白地等待着。直到厚重的、加装多重闭锁的自动门打开关闭又被反锁,她才抬起头,正正好地对上了近十天来噩梦里重复出现的像血一样的红色眼睛。
猎食者的眼睛。
原本就残存不多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空,并没有逃脱之力的猎物移开目光,背靠着墙壁站起来,努力礼貌地轻声问道:“请问,可以关灯吗?”
白色的能力者用没有感情的目光观察着她,从直接踩在地板上的脚开始,掠过罩衫侧面绳结之间露出的肌肤和过大的领口处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上。
或许是因为见过一万个不止一模一样的人,一方通行的表情从冷漠渐渐变成厌烦,然后他掀动了进门处的按钮。
失去光源的房间在一瞬间伸手不见五指,轻轻的脚步声踩在地上,像催命的鼓点。
即便已经好像死水一潭,心里还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恐惧着,心脏剧烈跳动着,以至于呼吸都有些困难。
总归……只是因为某些目的而不得不做的行为。
只要什么都不想,完全被动地接受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吧。
这样对自己说着,在裸露的锁骨处察觉到冰凉得有些滑腻的手指时,美琴尽力平静地说道——
“那就,开始吧。”
“经过「树形图设计者」计算,特定条件下「一方通行」与「超电磁炮」可以产生具有level6素养的子代。”
“为排除其余因素干扰,故采用对母体进行针对性调整后的自然受孕方式。”
“如「计划」失败,将重新提交计算申请并重启对「一方通行」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做出那个“实验”能够施行的最根本的决定的人,在停止实验这件事上责无旁贷。
于是那个时候她没有任何反抗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现在,她也没有任何反抗。
「计划」开始了。
加害者没有任何怜悯地发挥着自己的暴虐与恶趣味,美琴被重重推倒,甚至来不及想起“疼痛”这样的词,唯一的衣物已经在能力的作用下顷刻化为碎片。
即便室内温度恒定,突然的裸露依旧令人打起寒战。下一瞬,白骨一样的手抓住脚踝向两边分开,毫无前戏的无情侵入撕裂了少女的身体。
胀。
疼。
好像被撕开了,好像在流血。
那个东西……明明是血管、海绵体和皮肤组成的东西,却硬得能把骨头撑开。
身体发着抖,一瞬间好像体温都流失了,压在身上的躯体因此而显得灼热。
不要反抗,只要忍耐。
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很快就会结束的。
然而眼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背后沁出冷汗,沾湿了勉强还垫在身下的半截罩衫。
美琴紧咬牙关,刻意地避免着任何可能产生的“交流”,无凭无依的双手在光滑的地板上抓出“嗞”的难听声音。
与此同时,指尖在黑暗中沿着脸颊缓缓向上摸索着,最终成功抵达了眼角残留的泪痕。
轻轻喘息着的少年发出了低低的冷笑声。
“哈,这是什么,眼泪?稀奇的东西啊。看到这玩意儿,老子倒是不会怀疑你是哪个人偶冒充的了。”
伴随着耳边嘶哑恶劣的话语,刚刚撕裂了美琴身体的那一部分躯体开始缓缓地抽动,带来一阵阵细密的新的疼痛。
美琴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被锋利的刀刃剁来剁去,从身体到尊严都在被摧毁。
……但是,没事的,不要听,如果可以,连感觉也封闭掉。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既然是自己犯下的罪孽,当然应该由自己来终结。
而且自己甚至不会因此丢掉性命,已经很赚了吧?只要等待这三天过去的话……
所以现在……
所以……
“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些家伙发育不完全。比方说,根本没长泪腺吧?再怎么折磨,杀之前也不会流泪。”
然后,在这些话不依不饶地钻进耳朵里的一瞬间,美琴好像被冻住了,有片刻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喔,你知道吗,当着她们的面嚼其中某一只的手指,她们还会跟你解释为何人肉比较不好吃。”
带着笑意的声音还在说着更可怕的话。
“不过,之前倒是没想起来试试这种玩法,如果——喂,‘咯吱’的声音是在磨牙吗?「原版」,你果然比那些克隆人好玩多了。”
“已经因为自己的错误死了一万个人”的巨大负罪感和“那个实验随时可能重启”的绝望感重新被唤起,带来的胸口剧痛更胜过当下生理上的疼痛,之前的控制宣告失效,美琴确实没有对这些话做出回应,事实上浑身颤抖的她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只是轻轻地从喉咙深处吐出一口憋了过久的气。
“啊……”
不过是呼气时不经意带出的一丝细微声响,比起“回应”,应当说连信息都无法包含。
然而纤细的刽子手还是兴奋了起来。
“喂喂,发出这种声音犯规了吧?这算什么,勾引?求欢?”
语气里的挑衅和嘲笑丝毫不加掩饰,少年说着粗俗的话,兴致勃勃地加快了横冲直撞的速度,深深浅浅的律动间,令人心跳加快的陌生感觉开始一波一波地冲击美琴的大脑。
疼痛。
但是疼痛在逐渐减弱了,其中混进了某种令人难以抑制地想要沉醉的危险感觉。
也因此,身体在颤动,胸前圆润的起伏随之抖动不住。而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开始膨胀,无声地叫嚣着,似乎是期待着肌肤相接的抚慰。
……为什么?
自己在做什么?
这算是……“回应”?
大脑开始混乱,“完全被动地接受”模模糊糊地应该算是失败了,但或许还能做到“不去想”。
心里忽然恐慌起来,自己好像都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一个在仇敌身下渴望着什么的……
……那种词根本连在大脑里都说不出来。
迫切地希望着赶紧结束,美琴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强忍住想从口中冲出的断续音节。
结果,即便如此,仅凭着她无法控制的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对方还是像在大脑中构建一个运算公式一样,轻巧而精准地定位了她体内最敏感的位置。
“我说,憋气不累吗?宁可把自己掐出血也要假装自己是非自愿?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但是——没有用处!都不需要触及本质,通过现象反推规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吧?”
这个混蛋在挑衅,在耀武扬威。不用过多思考美琴也能看出他期待着自己的崩溃和失控,然后好狠狠地嘲笑她、侮辱她、把她打进泥潭最深处。
……或许,变得跟他一样,再也回不到阳光下。
望向黑暗的少女牙关开始打战,而“喀喀”的轻响中,暴行并没有停止。
带着粘腻薄汗的双手摸索到颤栗着的身体,用力地揉搓着。「电击使」的身体因此而不受控制地发出静电火花,胸前最敏感的部位传来的令人呼吸困难的发痒感和身体被对方蹂躏时产生的难言感觉汇聚成心底的耻辱和痛苦,但完全都压不住的生理上最本能的快感,最终统统堵在咽喉里,不敢吐出却又又没法咽下。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算自己已经随便到哪个男人都可以,怎么也不该是这个人吧?
慌张地质问着自己,美琴睁大眼睛越过伏在自己身体上的人的肩头看向上方的一片黑暗,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咬得过紧的牙齿再次发出令人牙酸的“吱”的一声。
酸涩的眼眶里并不是由于情绪产生的泪水不断涌出,毫无光线的空间里原本也看不见什么的双眼被进一步模糊了视线,从眼角到鬓发一片凉湿。
跟泪水一样无法控制分泌的还有某种预示着堕落的体液。最终两具躯体碰撞时的声音都变得湿润,恶魔终于意图得逞,在她耳边发出了冷漠的恶劣笑声:“这样好吗?几天前还想杀了老子吧?现在却能湿成这个样子,看不出来你是这么随便的人啊,「原—版」?”
“还是说,你实际上根本就是享受其中?”
……不是,不是,不是。
紧闭双眼后几乎能看见被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少女的鲜血染红的天空,美琴在心里重复着几千次几万次的反驳,但是身体依然在失控,理智在崩塌。
她明明一刻都没有忘。
可是在角度力道刁钻的抽动中,一波又一波涌来的生理反应最终还是冲破了牙关处的最后一道防线。
“呜啊……我……记得……啊……”
大脑短暂地变得空白,感官控制了一切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哭出了声。
“啊?记得什么?”
“我……我……”
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记得自己痛恨的人,甚至想要立刻杀了他。
然而理智不适时地回来了,“恨”的字眼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强行咽下。对方的强大已经几乎超出她的认知,或许他可以立刻反悔,或许他可以要求重新开启那个血色的实验……
于是美琴闭上双眼,放任大脑变得混乱,所有锋利的话语在口中融化成暧昧不清的呜咽。
一方通行笑出了声。
“喂喂,发出这种声音,老子可是会‘把—持—不—住’的啊。”
“你到底有多迫不及待?那就成全你好了。”
完全疯狂了。
完全崩溃了。
对方的手托住腰肢,加速、加重的冲击一次次落在身体的最深处。
“不……不行……”
做出这种反应果然是不行的。
但是,短暂地忘掉所有无法面对的事的感觉实在让人贪恋。
怎么才能停下?怎么让自己停下?
“……这种人……啊啊……”
就算是跟这种人……也变得像这样一塌糊涂,自己到底成了什么了?
但是,但是,如果这样就可以暂时地让自己……
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卑鄙、太过无耻了吧?
其实只是在痛恨自己,偏偏对方也被激怒了,于是直击心底的粗俗话语在耳边响起。
“喂,喂,「原版」,你好歹也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一边做出这种反应一边喊着‘不行’,我说,婊子就不要装什么贞洁烈女了吧?”
“‘这种人?’你跟老子有什么区别?交出DNA制造那些家伙还成了值得敬仰的创世神吗?!”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唯独你没有资格,听见了吗,下三滥!”
大脑已经无法运转,弓起的身体在交织的疼痛与快感中不受控制地冲上了顶峰,甬道的内壁颤抖地收紧,无耻地做出了好像要留住对方一样的举动。施虐者不再说话,急促的呼吸着,而美琴语无伦次地挣扎着、反驳着,最终被缺氧一样的喘息模糊成了一阵丢人的痛哭声。
房间里的灯再次亮起时,身体遍布伤痕、血迹和体液的少女看见苍白整洁得像是关灯前一样的能力者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此时生理性的失控已经结束,短暂地被遮掩过去的剧痛开始在受伤的各个部位重现,而高潮带来的压过一切的满足渐渐被恶心感和空虚感替代。
甚而还有一丝留恋和期待。
……就这样吧。
已经这样了,那么接下来的两天,怎样都好,只要……
只要能减轻痛苦……
就行了吧?
屋门重新闭锁的声音响起。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失去神采的双眼和尚未褪去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少女蜷缩成尽量小的一团,轻轻地呜咽起来。
# NIGHT II
一方通行在恐惧。
或许他并不理解自己心中产生的名为“恐惧”的感情,也不知道这种感情为什么产生,然而站在门前、开启视网膜验证之前三秒钟的迟疑,实际上已经体现出了本质。
而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则让这种感情加剧了。
最后果然又变成了厌恶、愤怒以及想要亲手毁掉的冲动。
——熟悉的体型,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茶色短发,发饰都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空洞的表情也该死地熟悉。唯独身体上没有完全消退的青紫伤痕表明着实验对象没有换人。
「原版」御坂美琴,已经变得跟那些克隆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好玩了啊。
虽然说那个实验的帮凶、这个荒唐计划的帮凶根本不值得同情,但是看到比前一天还要无神的琥珀色眼睛,一方通行突然想起初次见面的夜晚,这双眼睛里透出的杀意下蓬勃的生命力。
感觉很不爽。
莫非,「原版」和克隆人都是不管怎么对待都能接受的类型?
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啧。”
不耐烦地发出这种声音,一方通行像前一夜一样地走近。
少女已经换上了完好的罩衫,半干的头发像是打理过了,但依旧比之前一方通行熟悉的发型要凌乱很多。她低垂着头跪坐着,然后在对方走到跟前时,有些飘忽地开了口。
“请……”
下巴被瘦到看起来有些脆弱的手指抬起时,一方通行听见她轻声地、平静地说着,好像是在背诵什么东西一样流畅。
“……请先做足……‘前戏’吧,否则,强行插入式行为导致受伤的话会变得很麻烦。”
“喔?”
一方通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突然变得这么主动,我说你啊,已经被玩坏了?”
他当然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只要在网路上搜索就能获得很多来自别人的这种事上的“经验”,更不用说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有着非比寻常的大脑,仅仅因为出于“好奇”的阅读,已经具备了相当于外界研究人员程度的人体专业知识。
做这种事的时候哪些器官和组织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只要基于这些情报,配合能力,甚至可以做到在这种事上比一般人更擅长——就像前一夜,这个「原版」再怎样抵触,结果还是在痛苦中彻底地被他支配。
也因此,想要满足对方的要求并不难。
可是——
为什么要让她如愿?
凭什么?
还在做着轻轻松松就能赎罪的美梦啊?
更何况……
连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想要折磨对方的欲望究竟来自于何处,总不会杀了一万个长着这张脸的克隆人的自己在替克隆人鸣不平?
……怎么可能啊。
脸上夸张的笑容变得冰冷了。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无力地扬起嘴角,继续说道:“目的只是完成实验而已。如果能够在这个过程中避免痛苦那更好吧?所以……我会配合的。”
“这样啊。那么——”
一方通行解开腰带,笑着提出了要求。
“——张嘴。”
他看见一张带着厌恶的脸愣住了,随即那家伙别过头,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屈辱和愤怒。
“……只要完成计划要求的事吧。”
然而语气依然平静得像是那群家伙。
“啊啊,只是完成计划要求的事吗?听你的。”
没有再给任何反悔的机会,施暴者抓起她按到冰凉的墙体上,撕开了粗劣的、甚至不能称之为“衣物”的破布。
总是隐藏在常盘台制服下的腰身似乎很有力气,然而依然纤细得好像一拧就会断。
确实一方通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腰断掉的样子——是第多少次实验来着?记不清了。那个克隆人在被撕成两段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像他理解里的“人”一样的神情。
……如果换眼前这家伙来会怎样?
一方通行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荒谬想法发出一声嗤笑,和想法一起出现的还有想要破坏的欲望,在某种潜藏的期待下变成了最直白的侵犯。
那具身体的内侧因为疼痛或是什么而缩紧,并在几次被顶到最深处后开始变得湿润。
这算配合吗?
这家伙真的在“配合”啊?
人类可真是有意思啊。
白得吓人的少年紧贴着颤抖的脊背,凑到了对方耳边。
“喂,「原版」,老子让你很爽吗?”在猛地顶到底的时候这样问道。
茶色的发梢处亮起的细微静电电弧在触及紧贴着的白色发丝的一瞬间被变换了方向,学园都市的第三位两手交叠地垫在额头和墙壁之间,口中含混地发出一声呻吟。
长久压抑下终于破口而出的、柔软的、让学园都市顶端的大脑中跳出“娇媚”这个词的呻吟。
而与此同时,正在被蹂躏的身体再次不规律地缩紧。
原本掌控节奏的人由于意识中猝不及防出现的概念和身体突然感受到挤压感产生了一瞬间的失控的冲动,虽然很快控制住了,但在此之后,心中的不爽和愉悦怪异地同时膨胀起来。
“哈哈,还以为你忘记之前的绝妙状态了啊!我说,已经突破过下限了吧?那就应该从那条线继续下降才对!对了,之前有什么话没说完来着——你‘记得’什么?”
交合的动作半点没有减慢,但少年强制对方把头部转过九十度。
……确定她看到自己了,那个眼神是那些家伙从来不会有的、带着泪水和悔恨的眼神。
现在才知道后悔是不是晚了啊?时间又没法回溯,对吧?
猎食者在心里评判着。
其实,单从这个眼神来说,从愉悦程度上来说倒是可以到及格线了。
但是……还不够。
那种该死的生命力到哪去了?那种彰示着猎物鲜活程度的、隐含着反抗的、诱人的生命力……
“我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老子啊,好像老子是强奸犯一样。明明是你主动同意的吧?可没人逼你签字。就算‘实验’被完全打乱了,重头再杀两万只也不过就是费事一点,对老子来说没什么区别。”
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连自己都感觉恶心的事,羞辱的力度加重了,游走的双手停留在刚刚好可以一只手握住的胸部,用力抓紧。
还处于发育期的少女捂住自己的嘴,但依旧发出了痛苦的呜咽,隐约能听出“不要”的字眼。
这还远远不够。
莫名地贪恋着当下肌肤相接的触感,一方通行稍微怔了一秒钟,随即发出夸张的、恶劣的笑声。
“啊,弄疼你了?还真是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本吧?不过,说出来吧,一方通行大人或许会大发慈悲也说不定。”
插动的角度在能力辅助下说是“精妙”也不为过,这个青涩的家伙意料之中地无法抵抗生理反应带来的情绪,在挣扎了几秒后还是断断续续地开了口。
“不……不要……”
“喂喂,说清楚啊,不要怎样?”
“……请不要……再伤害她们……”
少年感觉自己僵住了。
“……是……是我自愿的。所以,所以我……我……”
这算什么?
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
做这种事的时候竟然分心令人不爽。
没有按照他剧本走向痛苦愉悦混杂的堕落令人不爽。
伪善者的刻意高尚更令人不爽。
既然选择逆来顺受,那么就该跟他一起在泥潭里待着才对。
所以——
“嘁!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高尚的事?!交出DNA的时候不是早该想到的吗?喂喂,假仁假义的加害者,你到底在哭什么?让老子很不爽啊!”
“制造那些克隆人,结果又来阻拦;签下这种计划,又闹得像是被迫一样——你在耍老子玩吗?!”
之前的厌恶和愤怒被梳理通顺了,少年大声质问着加重了力道。
“混账,爽够了就给老子叫出来!”
那个「原版」,那个第三位,很显然已经因为这样残暴的掠夺再次陷入了无法思考的混沌,溢出的体液沿着大腿内侧滑落,断续的语句开始混乱无序,压抑不住的求饶声和内心深处的想法交替流出。
“……快住手……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主动的……”
“求你了……啊……”
“……如果那个时候……死……为什么?为什么改变……嗯……「反射」的方向……”
这家伙,在装傻吗?
送死根本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老子是凶手,你也一样吧?杀了一万个人,一死了之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然后留下老子再去把无聊的事重新重复两万次?”
于是大发慈悲地讲解了。
然而已经接近顶点的少女或许根本没有听进去,继续地带着哭腔自说自话。
“是我……错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了克隆的话……”
“不行了……唔……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但是……太卑鄙了……嗯……开脱……”
“……救救我……呜——!”
——“不是为了克隆”,那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好像被冻住了,一方通行猛地停住了动作。
然而已经迟了,少女无助地颤抖着,再次完全交出了自己。
高潮的余韵还未平息,纠缠着依然挺立着的欲望,好像是奢求结束,又好像是要求着再一次开始。
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节奏掌控者因为已经理解了大致的这句话而浑身僵硬。
……结果,这家伙的罪行其实并没有那么深?
所以之前才会理直气壮地问出那些话。
但是……
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送死、要接受这种狗屁计划?
结果到头来丑态毕现的根本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吧?!
“我说啊……”
空前的恐惧和怒火冲上头顶,一方通行完全放弃了控制自己。
厌恶着这种向狗屁规则的妥协,因此厌恶着妥协的人,也因此而愤怒到说不出话。
那家伙的身体已经不受她意志控制地完全松弛下来了,顶到最深处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品味着高潮过后身体过分敏感的少女单薄的哭声,一方通行冷笑起来。
“你果然在耍我吧?”
抓握着胸部的双手在收紧,再往下的部位,冲刺重新开始了。
眼神迷离的少女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快停下,疼……啊啊……”
“「原版」、「超电磁炮」、御坂美琴——你这个混账、蠢货、下三滥,果然在耍我吧?!”
“不是……哈啊……请不要……”
“你到底在哭什么啊混账!自找的,不是吗?!我说啊,再叫淫荡一点,这件事就到你为止,这交易怎么样?!”
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无法理解句子的意思,无助的哭喊声中,由于过于激烈的动作而散落的泪水落在紧紧搂抱着这具温暖躯体的手臂上。一方通行感觉像是被烫到了,然而依然没有松手,只是在狠狠咬住对方肩头的一瞬间,在对方体内湿滑的绞缠中,释放在了最深处。
像是被间隔极短的两次高潮耗尽了,到他抽身离开时,那具身体已经昏睡过去,无力地横躺在地。
体液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盘桓不散,茶色的头发完全散乱了,原本有点英气的眉眼在异常潮红的脸色和绝望的神情下显得萎靡,身体上抓痕、咬痕、青紫的瘀伤随处可见,两条纤细的腿之间更是被体液污染得一塌糊涂。
……结果,又变成这样了。
距离到达自己追求的“不会产生争端的世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蠢货要被自己伤害?
已经把自己整理干净的少年静默地站了几分钟,低头时却看见裤子上沾染的几丝痕迹。
果然失控的时候「反射」也会受到影响?
“……嘁。”
红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厌恶和鄙夷,然后苍白的手拾起已经碎成几片的罩衫,勉强地遮住了狼狈不堪的少女。
时间似乎比前一天要久。
自动门在身后关闭,逼仄的房间和其中的浑噩都被隔开来。眼前是干净的的走廊和衣衫整齐洁白的带着微笑的研究人员,然而某个惨不忍睹的身影很突兀地叠在了所见的画面上。
一方通行闭上眼,大脑放空地站立了两秒,直到听见了那个直接负责实验的混蛋的声音。
“花了很多时间啊,第一位。”
一张口就会露出难看的巨大金牙的秃头男子毫不掩饰地揶揄着。
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方通行违心地傲慢着。
“怎么,不行吗?既然做了,就要尽兴吧?”
“不,不,没有这种意思,您请随意。只要不影响实验内容的话。”
“喔?”一方通行向自动门的方向轻轻摆了一下头,“我说,那家伙是第三位吧?好歹也是个超能力者,在你嘴里就像个实验动物一样。”
好像对这样的话感到惊讶,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大了。
“请不要有心理压力,实验中的一切风险此前已对其进行了告知,签字确认手续是在此之后达成的。配合实验是明文写出的义务——”
“签下那种东西就变得任人摆布了啊。”
“但是,所有程序均出于自愿。”男人笑着说道,“毕竟那是‘人’吧?”
确实是“人”,但是在这些混蛋眼里,不管那个已经基本坏掉了的第三位还是自己,其实都跟那些家伙没什么区别吧?
一方通行恶意地笑了。
“老子可没有签字啊。那么,如果老子反悔,放弃最后一次实验会怎样?”
“请放心,不会怎样——「超电磁炮」此前已被调整到极易受孕的状态,三次实验只是保险起见而已,所以如果——”
“诶——”
从鼻腔里发出这样的嘲讽声音,一方通行感觉自己改变了主意。
“真是缜密啊。不过果然还是继续吧?那家伙……滋味还不坏。”
——如果能回到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见鬼的样子,就更好了。
# NIGHT III
咔哒。
双层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窗外飞过的鸟的叫声根本无法传到屋内,也因此餐刀被放回桌上时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餐盘里的营养餐还剩一大半,然而已经吃不下去了。美琴刻意地把目光从窗户上移开,轻轻揉着反酸的胃部。
在这个条件优越的牢笼里当然不用遵守校规——说不定自己已经“因为意外亡故”而被从学校除名了也说不定——然而美琴还是在噩梦缠身的夜晚过后执着地穿上了常盘台的夏季制服。
薄毛衣和白衬衫洗得很干净,短裙的褶皱打理得整整齐齐,连穿在这之下的运动短裤都被熨烫过了。
单单从衣着来看,御坂美琴仍然是体面的、骄傲的学园都市第三位。
然而……
然而。
四肢和腰背部的酸痛没有任何消退的痕迹,内衣的吊带勒着肩头的咬痕,稍微一动就会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美琴呆呆地注视着自己手臂上的一片青紫,忽然感觉胃部抽搐起来。
……当然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想必已经在孕育的……那个东西,只是单纯的恐惧。
毕竟……掩耳盗铃而已。即便现在还能够穿着校服,几个月之后呢?
她再也回不到原来那样的生活了吧?
就算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能够让她合理地失踪十个月后再重新回到常盘台、回到编号208的那间宿舍,可是……
可是……
……可是,眼前她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一条路。
不然的话,或许那些人真的会做出他们说的事情——实验会重头开始,而作为对破坏之前实验之人的“惩罚”,她重视的人都会被抹杀。
重要的“实验对象”的行动被严密监视着。即便是这样短暂的“计划外行动”也不被允许,屋门被轻轻推开了。
“御坂小姐,剩下这么多果然不行呢。「母体」的状态也会影响子代的素养……”
“……是,我会吃下去的。”
在这样的对话过后,翻滚的胃部终于平息了下来。
但是,屋门重新关上的一瞬间,美琴隐约听见那个女性研究人员说道:“真可怜啊,还这么年轻……”
咔哒。
美琴面无表情地重新拿起拿起餐刀,在洁白的、光滑的、几乎毫无瑕疵的盘子上切开那块肉。
这还只是午饭吧?
这也只是开始吧?
表情没有变化,然而干涩的眼眶里忽然溢出泪水,和被叉起的肉和蔬菜一起被塞进嘴里咀嚼,最后咽下、消化。
美琴忽然期待起了天黑。
……就算是那种情况也好,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能够暂时地忘记自己的处境和看不见光亮的“未来”的机会。
夜色如约降临时,自动门再次把逼仄的小房间和“外部”隔开了。
换下了校服、浑身上下仍然只有一件罩衫的少女没有把目光汇聚在哪一点,像那些跟她有着同样面容的少女们一样一样漫无目的地望向前方。
目光扫过门前站立着的苍白身影。然后——
不需要任何人说什么、或是做出什么动作,她主动地脱掉了身上勉强算是“衣物”的东西。
……尊严什么的,早就已经被踩碎了。
只要能够暂时地……
所以即便要卑微地、卑鄙地取悦这个男人也无所谓。
脸上浮起无力的笑容,少女低下头,垂下的头发遮去了憔悴的神色。
“请用。”
“诶——”对方慢慢地走近,发出了似乎表示十分感兴趣的声音,“我说啊,原来你有受虐狂的潜质?”
随便是什么吧,随便他说什么吧。
只要快一点开始,快一点从这种“生活”中逃离的话……
身前近在咫尺的能力者停住脚步,微微俯身凑到了美琴耳边。
“这么想要吗?就算是跟老子这种人?”
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和少年的气息一起喷撒在耳沿上,美琴闭上双眼。
手腕被捉住了,对方把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身体。即便隔着衣物,手心里也能感受到那种带着迫不及待的灼热和挺实。美琴深吸一口气,试探着把手移动到了对方腰带的位置。
手腕上的束缚没有消失,但她的动作并没有被阻碍。
于是在前两个夜晚无情地侵犯她的恶魔被她亲手释放出来,紧接着再次侵入她的身体。
“嗯……”
完全赤裸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双腿被架起,完全地离开了地面。重力作用下,对方直接抵达了最深处,疼痛依然存在,然而内心的空虚、身体的空虚一瞬间被填满了。
脸颊上泛起一片潮红,美琴眼角滑落泪水,口中却抑制不住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双手环上苍白的脖颈那一瞬间,对方不管不顾的抽插再次开始了。
没有充满爱意的亲吻,没有轻柔的抚摸,没有温和的调情话语。细软的白色发丝蹭过脸颊,下一瞬整齐的牙齿用力地咬在少女的颈侧,好像宣誓着占有的野兽。
“啊……疼……”
一切都和书上、网路上得知的“性爱”完全不同,然而少女已经完全地沦陷了。白色的恶魔空前地沉默着,她清晰地听见了躯体碰撞的声音,还有自己抽泣着发出的那些毫无意义的、像是求饶一样的叫声。
……但是,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千万不要停下来。
就这样迷蒙着堕落下去就好。
就这样完全被动物的本能支配而无法思考就好……
不要思考……
快感刺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变得极度敏感,心底的欲望和需求不断膨胀。美琴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在对方拒绝顺从她的意思移动后,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抚摸上了自己胸部的起伏。
“我说,你倒是很会享受。老子没准许你按自己的节奏做事吧?”
然后,对方这样冷冰冰地说着,忽然停下了动作。
美琴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冷酷的现实里,对方结冰了一样的表情。
在此之前几乎要高潮的身体仍然在轻微收缩着,或许是想要激发对方继续下去。然而努力终究是徒劳,凑近时才会注意到的长长的白色睫毛下血红的瞳孔中透出狠戾的怒火,这个不可一世的第一位猛地压住她的手,强迫她向下移动。
最终停留在了她自己的腹部。
因为曾经常常运动而紧实平坦的下腹部。
“照那些人说的,一开始你就被药物调整到极易受孕的状态了对吧?”
无情的话语开始把自我保护一片片剐离,美琴感觉自己的身体冷下来,之前已经钝下来的大脑重新变得清醒,尖锐的疼痛开始从心底渐渐漫开。
“不……”
“三次机会只是保险。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你和我的‘孩子’已经开始生长了吧?”
美琴用力地想要缩回那只手,然而在对方的控制下甚至无法移动分毫。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但好像已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陌生了,从“身体”变成了“容器”。
“请……不要说这种话……”于是她哭起来,不顾脸面地哀求着,“我……我想……要,所以……所以不要说了……请做下去……”
手被松开了,然而下巴被用力钳住。少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继续说着残酷的、然而确实是现实的话语。
“没有人能得救。这个计划的结果就是制造出一个跟你、跟我一样的怪物,从睁开眼起就成为那些人的‘实验素材’。”
“……请不要说了。请继续吧,请……”
卑劣地请求着的少女忽然被重重地放倒在地,如她所求的冲击密集地抵达湿透了的体内,而做出这种事的人像是动情又像是怒火中烧地喘息着。
“混账东西……喂,睁开眼看着。你想要的是这样吗?就是这样吧?叫得那么大声,果然太轻松愉悦了吧?所以说只要老子像这样跟你做几次就能得到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回答我!”
“我……啊……哈啊……不……”
“答案当然是——没有!所以那个东西会被用来做各种实验……各种。或许会被切掉四肢,只为了研究能力是从哪里产生的。或许会被插满电极,研究哪种电流能刺激能力进一步提升。反正就算死了也不可惜,你这种下三滥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吧?!”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和大脑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完全压制住了可怜的那一点生理快感。
美琴无助地用指甲抓着身下的地砖,哭着吼出了声。
“不要说了,不要说下去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喂喂,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别说了,闭嘴啊……啊……”
“DNA?身体?命运?你很喜欢交出什么东西啊,大善人!我说,这种东西跟那些克隆人有什么区别?一边吵着要救她们一边用自己的身体造出来一样性质的玩意儿——”
根本无法阻止,就算想要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近在咫尺的声音。
这个人,这个魔鬼,这个混蛋,他就是一个熟练的刽子手。刀割在什么地方最疼,割在什么地方死亡会到来最快……他全都清楚。
确实,一切都源于自己的错误。
但是用两个人换一万个人,不值吗?
如果用她一个人的死亡能终结这一切的话……
可是……
可是。
所以按照他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的思路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没资格指责她的,也正是他吧?
谁想这样活下去啊?
又有谁会想那样活下去啊?
哪个人天生就会把自己当成是实验动物什么的,哪个人生来就为了注定的惨死而活着?
又有谁会想永远离开自己的“生活”,变成一个培育实验体的培养皿?
如果没有他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如果自己打败了他,如果杀了他,如果他死了……
极端的痛苦和极端的快感,交错的混乱间,美琴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赤裸的皮肤上开始有蓝白色的电弧闪现,她颤抖着向那段纤细的、白得像死尸的脖颈伸出了手。
然而只是刚刚做出这样的动作,手腕就被钳住,禁锢在头顶的位置。
瘦得好像只剩骨头的手意外地难以挣脱,也或许是由于饱受蹂躏的身体已经在激烈的性事中彻底瘫软了,连挣扎都无法实现。
喘息的间隙,美琴忽然笑出了声。
“对啊,总是这种结果。”
“你也看到了……我有什么办法?”
“在你这样的怪物面前,我能……有什么办法?”
“因为我,一万个人已经死了吧?实验……那个实验随时可以……被重启。他们随时可以制造出更多的……而我有什么办法?!”
“我的朋友们……还在学园都市里,她们又该怎么办?”
“想要停下来啊,想要停止这一切啊。但是——但是我……”
带着空前的恨意注视着眼前的人,美琴大脑中残存的理智和无法再掩饰的情绪斗争着。
“除非……如果……”
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美琴看见那张令人憎恨的脸上露出满意而嘲讽的笑容,随即胸部被用力地抓握住,体内的冲击猛地加重、加快了。
又是这样,又变成了这样。
疼,很疼。
然而完全控制不住,马上要到顶峰了。
思维在变得混沌,从地狱一样的“现实”中飘离的感觉舒服,很舒服。
美琴“啊”地叫出声来,泪水流了满脸。
是警告吗?是奖励吗?
那种无可遁逃的绝望感又笼罩了她,少女沉沦着、清醒着,愉悦着、痛苦着,艰难地继续着刚刚的话。
“如果……呜……如果……”
“说下去。”
“如果……没有你阻碍……如果我能杀了你……”
“听不见啊,下三滥!你说你想做什么?!”
无法思考,甚至几乎无法平静地呼吸,然而急促喘息着的少女挣扎着弓起脊背,哭喊出声:“我,我想杀,杀了你——一方通行!”
“这样才对。继续。”
“想杀……哈啊……杀了开启这种实验的……呜呃!”
“我说啊,再回答一遍:现在这个‘实验’,是你自愿的?”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快感冲击着大脑,美琴无法像前一天一样完全地投入和忘记,然而心底的恐惧、不甘和愤恨随着身体一起失控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啊……我不想,我不想……不要……”
“救救我……”
又是单方面的失控。
依然还没有结束。
然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所有用来保护自己的钝感都被剥离了,所有无能为力都被摆在了眼前。
那么就算再来一次,果然自己最终的这一点卑鄙的贪念也成了奢求吧?
确实,赎罪不应当那么轻松。
但是啊,但是啊……
“如果老子可以让这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呢?”
然而,绝望哭泣着的少女听见了这样的问句。
“那个实验不会再被重新启动,这个实验也会被停止,你还会回到那种该死的、愚蠢的生活里。”
“你想拿什么来换?”
是什么意思?
诱人到这种地步的条件……
是这个恶魔又想出了新的消遣她的办法吗?
可是,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完全没有人能阻止这个强大到恐怖的第一位吧?
所以……
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哭泣声减弱了,被泪水朦胧的琥珀色眼睛带着美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求救和偏信望向加害者难得没有露出嘲讽笑容或是厌恶神色的脸庞。
要信吗?
……信或是不信,真的是自己能左右的吗?
但是,没有人会拒绝最后的一丝生机。
美琴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苍白的、轮廓精致的脸颊和脖颈,好像痴迷一样。
胸腔里的某种发痒的感觉重新开始出现,只不过和之前的感情似乎又有所不同。
依然是难以出口的欲望,然而似乎不再是下堕的了,因而变得更有说服力,更能接受。
即便……但是那是以后才需要想的事情了,当下来说——
“什么都行。”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手臂再次环上脖颈,少女生疏地、渴求地仰起身体,青涩地尝试着用已经完全放松的身体纠缠住对方挺立在自己体内的那一部分,哀求一样地把唇瓣送到对方嘴边。
只要能让因为自己错误决定而被伤害的“妹妹们”逃脱那种命运,只要能让现在这个计划停止,让那个刚刚萌芽、还不能算是拥有过生命的“孩子”不要走上同样的可悲人生。
“但是,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
那种光重新在她眼中出现了。
蕴含着生命力的、鲜活的……
虽然没有了最早见到的那种仇恨和反抗,但主动贴上来的柔软躯体的触感已经抵消了这点不足。
……就这样吧,勉强可以给到“A”了。
已经值得奖励了。
但是,在那之前的现在……
处于绝对压制地位的能力者迫不及待地张开手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和“人”的亲密接触。
“这样啊。”
他平静地、满意地说着,没有回应那个索吻,而是找寻到对方胸前凸起的一处,用舌尖轻轻触碰。
“呜……不……那里的话……”
敏感的、脆弱而顽强的身体颤抖着分泌着更多的体液,入耳仍然是语无伦次的呜咽,但或许是因为没有了那种低沉的绝望感,总觉得……
更加诱人了。
品味着前两夜不曾体味到的新鲜感受,一方通行发出一声恶劣的轻笑。
最后一夜的狂欢开始了。
宛如一个献祭自己的信徒的少女用两条纤细笔直的腿环住他纤瘦的腰部,主动地送上着自己的一切。
胸部被舔舐着、揉搓着,口中的叫声变得肆意,下体被摩擦着、顶弄着,激出满脸的生理泪水。
是咸涩的。
“……你说的……是真的吧?”
尽情地回应着对方过分的热情和乞求,一方通行搂紧了她纤细而有力的脊背,用指尖勾勒着肩胛骨锋利的曲线,沉溺在“人”特有的触感和体温中。
“啊,是吧。”
少年用不知不觉就有些沙哑的嗓音回答着。
“……对不起,御坂。”
背后的手指在发力,紧闭着双眼的少女呜咽着用指甲在他身上压出疼痛的印痕。
一切都短暂地不存在了。
狭小的房间、冰凉的地板和现实统统不存在了。
只有变得更加热切、更加热切的身体纠缠着、搂抱着,最终一起彻底地走向最终的放纵。
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起身整理自己,在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少年依然伏在对方的身体上。
这就是“人”啊。
这种感觉实在是……
“对人没有兴趣”这种事,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个伪命题了吧?
但是果然……
没有未来吧?
于是即便留恋于这种紧密接触与对方的气息,他最终还是松开手站起来。
背后的掐痕还在微微疼痛着。一方通行刻意地让目光避开好像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女,抚平衣物上的褶皱,不紧不慢地向自动门走去。
像前一天一样,失控导致他短暂地停用了能力,因此衣物上依然沾染了不体面的痕迹。
但是不要紧——在此之后很快地让那些没有人性的混蛋的血遮盖住就好了。
在这个荒唐计划开始时那种莫名的怒火和厌恶已经都消失了,曾经听说那个计划被阻止时短暂产生过的认可重新出现在心底。
做出那个“实验”能够施行的最根本的决定的人,在停止实验这件事上责无旁贷。
那么,如果这个人并不是这家伙的话……
果然还是应该他亲手来终结吧?
就当做是在此之前从她身上得到的乐趣的回报好了。
一方通行把手伸向了开门的按钮。
而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然而十分坚决的请求。
“让我一起去。”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里,炽热的笑容变得白灼。
少年笑着做出了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