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快递:来自新疆
加急快递:来自新疆
6月19日,新疆,吐鲁番边缘,K县
七月的新疆无疑是个极不舒服的地方,下午时分,这里的气温已经几乎要逼近40度大关,所有暴露在外的金属和石头物体无不被沸腾的空气炙烤的无法触碰,几乎能用来做煎炸了。而居民们自然更是尽量躲在室内或其他有阴凉的地方来躲避高温的煎熬,余下那些不得不暴露在灼人阳光下的也不得不将自己身体尽量用衣物遮掩起来以免灼伤,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为炎热而迟缓了似的。也只有是在太阳落山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一个白天积蓄的热量才会慢慢散去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让整个大地又冰冷下来。乘着这个功夫,居民们纷纷离开房屋纳凉活动起来,在柔和的夕阳照射下感受这一天之中难得的凉爽与舒适。
与此同时,在K县高中体育馆一层的舞蹈房里,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少女正在这装满等身大镜子与木地板的房间内一个人孤独地练着舞。她叫阿依努尔,今年十七岁,高挑而苗条的身材被紧紧裹在黑色练功服之中,伴随着脚下舞鞋的飞快移动,她轻盈的身体如风般在木地板上转动着,亮泽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简单盘起,一双极富风情的大眼睛专注而认真地紧盯着镜中自己的舞蹈步伐,在那窈窕的身影如精灵般起舞了许久后一旁背包里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少女也收住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捏了捏自己已经又酸又痛的小腿和脚趾,走到窗边看了看室外。
这些天是暑假,学校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连那些看门值班的人也都因为酷暑难耐而没怎么出现,只留下阿依努尔一个人在这里练习。这时体育馆外面已经是夕阳低垂,金色的晚霞将地平线和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染成了金红的颜色,透过不大的玻璃窗看起来壮观而略显诡异。这番景象不禁让少女心中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情绪,让她快步走到那个自己放在舞蹈房一角的粉色小背包边从里面掏出了手机,在看了看时间后她皱了皱眉:“都练了一多半天了,现在是该回家的时候了”。然后便提起了自己的包包,然后从包里摸出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来——这是她自己今早出门时就准备好的冰饮料,原本准备练习的间歇喝的,不料自己竟然忘了差不多一天,于是努尔赶紧坐在一边的条凳上,拧开瓶盖喝了下去。
随着还残留着不少冰渣的液体滑进食道和胃中,少女顿时感到一阵从头到脚的舒爽,因为整日的练习而疲惫不堪的身体也仿佛解脱了酸痛而松弛下来,这让努尔不禁舒服地靠在墙上,长长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地,阿依努尔发现自己全身突然出起汗来,随后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她的胸腔中升起,让她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这剧痛带来的恐惧瞬间便占据了少女的大脑,她不禁本能地就想起身开门赶紧离开这里,但是这时剧痛和疲惫已经让她根本无法再抬起身来,惶恐之中她又赶忙用因为剧痛而颤抖的手从包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但是颤抖的双手却根本无法解开屏保密码,在连续几次没能解开后她的手机甚至被自己锁住了,这无疑是对少女本已恐惧至极内心的最致命一击,很快地她就在那剧痛之外感到自己两腿之间一股热流涌出来浸湿了自己的舞蹈练功服裤子,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之后她逐渐觉得自己居然不痛了,身体也像是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
不行,我怎么就这么••••••死了?不要这样••••••我还想继续演电视••••••这是阿依努尔脑中滑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与此同时,少女的父母和哥哥已经在家等她回来好几个小时了,在焦急地等待了好一会不见人后他们拨打了好几次努尔的手机,然而既没有打不通也不曾有人接。这不禁让他们感觉害怕起来,于是一边给阿依努尔的老师打电话询问情况,一边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
努尔的老师在接到她父母的电话后也是吓了一大跳,饭也顾不上吃的便往学校赶去跟努尔父母碰面了,在两拨人汇合后他们便一起快步往体育馆赶去。于是很显而易见的,不到5分钟的功夫,他们便在舞蹈房里看到了努尔,这时候还穿着练功服的她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一手紧握着手机,一手抓着自己背包的带子,练功服灰色紧身两腿之间的裤裆部分早已被尿液打湿成了一片黑色,一边地上还躺着她装饮料的保温杯。见此情形后几个人顿时是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就冲上去把少女抱了起来,只见她的练功服完全被汗水打湿了,而汗水早已失去了热量,就这么湿漉漉的将紧身练功服皱皱巴巴粘在她身体上,把她优雅的体态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而她的头则无力地歪倒在一边,口中沾着些唾液的泡沫,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眼角还带着泪痕,表情看上去松弛而忧郁。再试一试呼吸,早已没有了动静,摸摸脖颈和手腕上脉搏,也是寂静无声,她死了。
在见到这番情形后少女的母亲当即便昏厥了过去,父亲,哥哥和老师也是在一瞬间大哭起来,只有陪同前来找人的学校保安队长尴尬而无奈地站在一旁。在过了几分钟后那保安队长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示意其他几个同来找人的保安把努尔的父母哥哥老师扶到一边,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
第二天,中午1点
在酷烈的阳光照射下,地面宛若即将熔化般灼烫,就连空气似乎也沸腾了一般,化作热浪无情拍打着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物体,而一到夜晚随着余温散去,大地又骤然变成了一片让人悚然的冷寂,在清幽皎洁的月光下散发出冷冽的青白色和阵阵冷意,以至于又让人突然需要外套来掩护自己免受这寒冷的侵袭。在这样一种温度,空气和风冷热交替着折磨一切物体的混乱状况下,不管是新疆本地居民还是途经此地的路人无不一个个处于昏昏沉沉晕头转向之中,或是时时刻刻受到如灼烧般的煎熬,在这两种极端清醒和极端混乱感觉的交替支配下甚至让人睡觉都成了一件不舒服的事情,只能让人以各种管用不管用的避暑方式来勉强缓解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不快,而对于地处吐鲁番这个中国热极边缘的K县居民来说更是如此。这时候天上尽管比前一天多了几片云,但是气温依旧是居高不下,正在K县居民像是往常一样大都迷迷糊糊地在自家屋里或树荫下呼呼大睡,只余下一些轻微聒噪声的时候,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驶进了这里并在一家小饭馆前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跳下一胖一瘦两个身穿迷彩服,脚踏沙漠军靴的青年人,在锁了车门后那胖子便摘下墨镜道:“俊鹏,确定就在这吃么?我看着这馆子实在是有些破烂了吧?”
被胖子叫做俊鹏的高瘦子回瞪了一眼:“我说老范啊,你们城里人可真是娇贵,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不吃?你要想继续吃MRE那种玩意?那老子不管你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往那小饭馆里走去。
“我开玩笑的。”老范听了这一番话也不敢怠慢,赶紧跟在俊鹏后面。
这家小饭馆是个两层的旧自建小楼,一层做门面二层为住房,墙壁上贴着白色瓷砖,已经很旧了,窗玻璃看着也脏的好像从来没擦过一样,只有门前搭着的彩条布遮阳棚下面的几张旧桌椅和立在路边的破旧“老回回大盘鸡清真餐馆”招牌才让人勉强看出这是一个餐馆,两人坐定后一个戴着粉色头巾围着围裙,应该是老板娘的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过来,将一张油污的菜单递给俊鹏,问他们吃些什么。
“噢,来个大盘鸡,两碗拉条子,再来一个凉拌青菜••••••拿两个雪碧••••••再••••••就这样吧。”俊鹏随便点了几个菜后对老范道:“就这些还行吧?你总没啥不吃的东西吧?”
“没,没,哪有啊?”老范随口敷衍着道:“你是西北人,是地主,吃啥这都听你意见,不然我还来你这品尝美食干嘛?”
“没意见就好。”俊鹏把菜单还给老板娘,“快点做啊,对了,先拿俩饮料来喝喝。”
老板娘拿了两瓶雪碧在餐桌上放下后便转回伙房做饭去了,只留下俩人一边喝一边没头没脑的聊着,或者翻着手机看新闻,在扯淡了大半天后老范突然哼了一声道:“诶?俊鹏你看这条新闻,嗯?影视圈新星美少女阿依努尔暑假期间莫名去世,死因成疑••••••”
“有意思,诶?桥豆麻袋,桥豆麻袋,我看看。”俊鹏从老范手里要过手机来,“嗯•••••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新疆K县公安局刑警表示,阿依努尔是于昨日晚被家人在学校体育馆发现,发现时已无生命迹象,据赶来警方初步判断已排除自杀或他杀的可能。据悉,学校及阿依努尔的家人拒绝对此事作出任何回应,仅表示将于第二天为她举行葬礼••••••诶?稍等,那啥老范,我怎么记得这个阿依努尔就是K县的?今天••••••不就是她发丧的日子么?这就有意思了啊••••••”
“指不定就这村上的,刚刚我看到清真寺那边动静蛮大的••••••”
正这么说着,那老板娘端着菜就走了过来,在听到两人的议论后便笑道:“哎,努尔就是我们这个镇上的,确实就在今天下葬,唉,那姑娘长得确实真是,可惜,可惜••••••不过你们看样子都是汉人吧?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小心挨打。”
“知道啊,这又不是啥好事,我们咋能去凑这种没意思的事情••••••我也就是以前看过她演的那个啥来着,随便说说••••••”
正说着,外面几十号人便抬着一个什么东西慢慢从街上走了过去,俩人赶紧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路边看起来,这时候两人才注意到是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人体形物体正被一群人慢慢抬着,看来应该就是阿依努尔的遗体了。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之后等那一票送葬人走远后俊鹏突然低声道:“老范,我突然记起一件好事了,你要听不?”
“啥?有啥好事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老范满脸狐疑地望着俊鹏。
在左右看了几眼附近没人后俊鹏才凑到老范耳边低声道:“那啥,我前天听道上的兄弟说了个事,你们山西老家的阳泉还是晋中来着,有个大款,姓刘还是啥来着的儿子死了,说是开价要找个女的配一桩阴婚,还是指名道姓要长得漂亮的,我看我们••••••”
“卧槽”老范差点惊叫起来,在左顾右盼了一会后才压低声音道,“这能成么?你不是在开玩笑?我怎么有些害怕啊,这抓住了怕是不等警察来就被这票人打死了啊••••••”
“瞧你那点出息。”俊鹏哼了一声,“人家可是开价30万悬赏的,而且如果人满意还能加价,我那兄弟亲口说的,这可不会有假。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富贵险中求嘛,这可是一笔大钱,你不是老想弄两支制式步枪么?干完这桩买卖,这枪不就有了?”说罢俊鹏拉了拉迷彩服的领子,“先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上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我也再问问人家细节问题。”
“也罢。”于是两人回到桌子上,继续吃喝起来,老范只顾闷头吃,间或吐出几根鸡骨头来,而俊鹏则一边吃一边扒拉着手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等吃完结账两人上了车后,老范终于拉了拉俊鹏的袖子,低声道:“干吧,我下决心了。反正咱这一路游的也挺高兴的,路上这经过也足够刺激了,不就干这么一票么?多大点事啊,算了,闲话不说,咱赶紧去墓地上看看情况吧,别迟了找不着了。”
“你下决心了就好,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跟上去吧。”俊鹏脱掉外套卷起来,然后飞快地发动了汽车,一路向东驶去,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大概两三百米外荒滩上云集着一群人站在那里,似乎还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小土包,于是俊鹏赶紧从手边抓起高倍望远镜,又准备停下车来仔细观察,却被老范拉住了。
“干蛤玩意这是?”俊鹏不解。
“我们这路上莫名其妙的停车,这不是惹人怀疑么?先藏好再说。”老范指了指路边离疑似墓地大概五六百米的一大片树林,“躲那吧,散了之后我们上去看看具体情况。”
“好,”于是俊鹏佯装不知地将车开进了树林,停了车后便重新穿好迷彩服,拿着望远镜趴在树林边缘观察起来,只见那一票人在一番冗长无聊仪式后便抬着之前看到的那个白布包裹着的物体慢慢放进了地下的土坑之中,然后那一群人便开始向坑中投掷泥土,将其慢慢掩埋起来。等那些人都散去完全看不见后便对老范挥了挥手道:“OK,上吧。你到那边那个土坡上望风,我负责挖。挖出来了的话,我们赶紧抬上车弄走送山西。”
“停停停,咱这到山西可是两千多公里,就是上高速也差不多要一天多,你这准备怎么把尸体完好无损的弄回去,这可是大夏天啊,臭在半路上咋办?”老范表示了异议。
“笨的慌啊,”俊鹏哼了一声,“你不是装了那么多冰冻矿泉水么?现在还是满满一箱子,你不会用那个镇着?这是人,又不是咸鱼,搞得好像我们是老牛拉破车一样到不了似的。”
“也对,那啥车上不是有个大塑料袋么?就用那玩意套住了再用冰冻矿泉水镇住,应该是坚持几天没问题吧?估计是不会有太大麻烦。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我先去检查一下车的状况,半路上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觉得都是大问题,毕竟我们上车了的话肯定是不能停的,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不测,对了,咱车上带的吃的,水和汽油都还够吧?”
“没问题,吃的••••••肯定够啊,”想到那又贵又难吃的MRE俊鹏不禁打了个突,“汽油的话我是早先就准备好的,再说要是实在不行了我们得准备毁尸灭迹,不然可真是肉没吃成沾了一嘴毛了。”想到这里他抓起了工兵锹,把遮阳帽戴好,向着墓地大步走了过去,老范也不敢怠慢,从车上找来了望远镜和沙漠色伪装网,趴在附近的一个小土丘上望风起来。
虽说没有墓碑什么的玩意,但是依据新鲜足迹和地面上的新土俊鹏还是很容易地就分辨出了阿依努尔的墓穴,然后便拿起工兵锹在地上飞快地刨挖起来。虽然他没当过兵,但是根据多年军事发烧友的经验以及刚刚掩埋的疏松土质来说也算是凑活了,大概挖了十几分钟便挖到了墓穴底部的棺材,不过这棺材和他通常所见的式样并不相同,在方形之外还带着一个尖顶,外型上看上去类似于一座长屋,这让他颇有些始料未及——啥?这里人也用棺材么?这让他不觉嘀咕了一句“太不清真了”,然后精神大振地对老范大叫道:“挖到了。”
“要帮忙么?”老范回应。
“这倒不用,你好好望风。”俊鹏应了一句,然后开始挪动这口棺材来。
虽说刚才俊鹏挖坑的样子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军人气质了,但是遇到这破棺材以后马上便原形毕露起来,毕竟这个硬邦邦的木头家伙对他这种本质上的宅男实在太勉为其难了些,很快就把他弄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等拆开以后差不多又花去了好几分钟的功夫。这时候他看到了棺木里面正是之前那个被白布包裹着的物体,尽管包的并不很紧,但是从那物体的玲珑曲线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而棺木之中也散发出一阵香料的芬芳,这让他感到松快了不少,于是干脆将尸体拉过来,解开了盖在尸体面部的白布。果然正是那个才十七岁便因为演过某电视剧而一举成名的美人儿,她失去血色的小麦色肌肤光滑鲜嫩,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被白色的盖头包裹,清秀黛眉下一双漂亮的杏仁大眼紧闭在一起,眼睑周围略显深色的肌肤好似天生的眼影般性感,高挺的立体俏鼻下失去血色的嘴唇微抿着,隐约可以看见她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让人颇为意动,于是俊鹏赶紧伸手把她从这木头盒子里抱起,踮着脚尖费力将她推出墓穴,再把棺盖恢复原状放好爬出墓穴填土起来。
“妈的,累死老子了。”爬出墓穴后俊鹏就丢开工兵锹一屁股瘫在地上,听见动静的老范也放下手中的军用高倍望远镜转过身来,在看到被白布包裹的阿依努尔遗体后不禁被吓了一跳:“喔,你一个人弄好了啊?情况如何?总不是烂的吧?”
“你自己过来看吧。”俊鹏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指了指阿依努尔的遗体道,“感觉还不错,大美女嘛。不过没想到居然还有棺材,这可太不清真了。对了,周边没啥异常吧?”
“我都觉得我当观察哨是多余的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老范抓起腰间武装带上挂着的水壶猛灌了几口,“现在赶紧抬车上吧,免得夜长梦多。”
“嗯,那就好。”俊鹏也喝了一口水,脱下手套就要去抬努尔的尸体。
“秋豆麻袋,你先放下,我先看看人到底是啥样?别变成啥不可言说状态了,要是送到了人家不收咋办?”老范喊了一声,追了上去。在揭开覆盖遗体面部的白布后他差点惊的下巴掉下来了,然后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也太出乎想象了吧?简直就像是刚死•••••啊不,简直就和活的一样,她总不会还没死吧,你确定没?”
“没死又能咋样?”俊鹏没好气的道,“你这话说的,她要真没死的话,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该是掐死她让她彻底闭嘴了,不然我们现在这种处境难道还能救她活过来不成?好了,你也别死了,赶紧去车上拿那个塑料袋把她套好,然后再用那些冰冻矿泉水啥的把她冻上,等我们吃过晚饭以后这就出发,争取后天中午就赶到山西去。对了,拿上铁锹赶紧去拉泡屎去,这一路估计是停不了了,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好,我这就去。”老范点点头,一路跑向汽车,提来了一个特大号的透明塑料袋兜住了阿依努尔的遗体,和俊鹏合力将她的遗体抱到汽车上,并在身边塞满冰冻的矿泉水和其他一些冰饮,再用棉被包住,这才从车上取下几包饼干,咸菜,牛肉罐头等物吃喝了一番,然后发动汽车,一路沿着312国道往东狂奔而去。
一路上两人就这么轮流开着车狂奔着,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但是这并没有让他们舒缓多少,毕竟这路上重载大车太多了,生怕还没到山西就先成了车祸受害者,而轮换下来的人也并不舒服——毕竟现在后排是阿依努尔被冰镇着的遗体,自己只能蜷在副驾驶上勉强眯一会,还要被鸣笛和灯光吵,简直是酷刑一般,等车开到快要出甘肃后俊鹏终于是忍不住了,径直把车开进了一处无人的荒野之中。
“妈的老子受不了了。”刚一下了车俊鹏就趴在一棵杨树下大吐起来,“不管了,不管了,老子现在就要脱掉衣服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别跟我说什么狗屁警察还是路人,我现在就想睡觉,再这么下去,老子非疯了不可。”
“行了,别他妈的••••••自作多情了,老子更他妈的受不了。”另一边的老范已经半拖半拽地打开汽车后备箱,拿着东西给自己搭起帐篷来,等搭好后便在里面铺了被褥,一屁股坐在帐篷边上脱起了衣服,“妈的,老子脚都肿的没法拖脱鞋了••••••”
另一边俊鹏也不言语地搭了自己的帐篷,放好垫子后连被子都没盖就脱了靴和衣服,一头瘫在帐篷里睡去,这一睡就是差不多十个小时。等两人都睡醒以后,差不多都是中午了。
“呃啊~”老范迷迷糊糊地从帐篷里爬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穿起衣服来,不过刚等他穿到一半,便猛然记起阿依努尔遗体的事情,不由得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然后也顾不上穿裤子,套好靴子就趿拉着出了帐篷跑到车边开了车门,之后他注意到了阿依努尔的遗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那些冰镇尸体的矿泉水化了不少而已,这让他略感安心了些,于是在收拾了帐篷被褥,又简单喝了些水,吃了点压缩饼干后便跑去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俊鹏:“别死了,走了,起来干活。”
“我知道了••••••烦死了••••••”刚刚被闹醒的俊鹏一脸不情愿地爬起来,在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收拾了帐篷后他才转回车上,然后发动了汽车,“这冰块都化的差不多了,我们得再买些去。”
“嗯,我注意到了,至少坚持到太原吧?那啥,我们就在这村子买吧。”老范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开了车进了村子,在看到一个商店后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对看店的大妈道:“这有冰冻矿泉水么?”
那大妈大约是见多了路过之人或者村里的这种状况,在随便瞥了一眼两人后便头也不抬地道:“那边冰柜里就有,要多少?”
而另一边老范已经动起手来,不一会便满满当当装了好几塑料袋的冰冻矿泉水,然后转身提过来道:“喏,就这些?多少钱?”
这番阵势无疑是把那大妈吓了一跳,不由得认真起来,赶紧道:“你这个总共有多少瓶子?这个冰冻矿泉水的话是一瓶一块钱。”
“哎,真够麻烦的。”老范苦笑了一声,只能一瓶一瓶数起来,在摆了一柜台后才掏出几张零钱道:“喏,大妈,总共是二十瓶,你数一下吧。”
••••••••••••
等把这一堆麻烦事处理个差不多以后,俩人才提着这些冰块上了车替掉那些已经化了的矿泉水。俊鹏还不放心,又揭开裹尸布看了看,在注意到阿依努尔的遗容还基本完美后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开了车,继续往东赶去。
又是连续十几个小时没日没夜的行车后,汽车终于开进了太原,接着转入吕梁山区的某个小县城,又向着某个村子开去,这一段陡崖之间的山路一走就又是四五个小时,这不禁让老范再次崩溃起来:“麻痹,说好的不是去什么有钱老板那卖么?怎么突然又到山路上了?”
“操,人家要配阴婚还是埋,肯定在山里啊,你觉得还是埋在太原不成?”俊鹏哼了一声,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和一阵要他们停下查车的广播。
“妈的,反应速度真快啊。”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现在咋办?逃还是拼命?”
“应该没什么事吧••••••”老范低声道,“我一直在刷新闻,没看到说阿依努尔的坟被刨了这回事啊?算了,做两手准备吧,实在不行就••••••”这么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只能这样了。”俊鹏不由得颓丧起来,一只手悄悄把匕首的刀柄拉出来了一点,一手则裹紧了一下装阿依努尔尸体的大塑料袋。然后停了车,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之后两个警察也停了车走下来,敬礼之后问道:“驾驶员同志,你们这是去哪?”
“噢,警察同志,我们是去自驾游的,这是才游完回家去,”老范笑起来道,“路过买了些东西,准备带给家里人去••••••”
“这么啊,那后座上那个一堆冰块是啥?”看上去那两个警察似乎没啥多余的意思。
“是些羊肉,宰好的,准备给家里人尝尝鲜,感觉味道不错••••••”俊鹏尽量用很随便的语气道。
“这么啊,那不好意思同志,打扰了,感谢你们配合检查。”两警察终于转身上了车。
“呼,终于支走了。”俊鹏长出了一口气,把家伙塞好,然后继续按照手机上别人提供的地址行动起来,终于在这天中午将车开进了某个山间的村子之中,这村子看起来是非常平淡无奇的,普通水泥路,红砖白墙铁皮大门的院子被一些郁郁葱葱的大树掩蔽其中,一些村民坐在路边或商店门口的树荫下懒散地玩着牌或是胡吹乱侃着,虽说样子不贫困破败但也并不显得有多富裕,除了那个村子南头的三层小楼显得与周围的一两层民居格格不入以外和其他地方的农村几乎可以说无甚差别。随后两人的车便停在了那三层小楼的院子门口,然后俊鹏拉着老范跳下车来,在对着手机QQ核对了一下消息后便走上去,敲了敲红色铁皮的大门。
敲了三四下门以后大概一小会,一个穿浅红色条纹T恤,留着短头发,体形矮胖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在看到两个全身迷彩服的家伙后不禁吓了一跳,便紧张地问道:“你们干嘛?”
老范在透过大门看到这家院子里还挂着黑布挽幛和其他一些玩意后便很快满脸堆笑起来:“你们不是悬赏30万找货么?我们这就送来了,不知道你们满意不满意••••••”
一听这话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下紧张起来,连回都没回一句就往院子里面跑去,这不禁让老范满脸诧异起来:“这他妈什么鬼态度?总不是报警抓我们吧?还是我们走错了?”
“没得跑了。”俊鹏却爽朗地笑了,似乎已经看到30万就在眼前了一般地亢奋,“你等着看吧,一会这家的老头子应该就会出来看货了,嘿嘿嘿••••••这三十万可是马上就到手了,说不准咱还能叫价的更高些。对了,把自己整的体面些,待会好抬价。”
一会后刚才那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便引了一对夫妇模样的老年男女走了过来,这穿西装裤子和灰衬衣的老头体态胖大,黑红脸色,基本谢顶的差不多的头皮也是油光闪亮,女人则烫了头,穿桃红色上衣,看起来倒也像是有两个钱的样子。还没等俩人开口说话那老头便一脸冷漠地道:“你们说的货呢?东西赶紧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噢,东西在这。”俊鹏的反应显然要快一些,在听到声音后便赶紧推了一把老范,便转身打开车门把那些已经化到差不多的矿泉水扒开,将阿依努尔裹在白布之中的遗体半拖半拽地抬出来放在地上道:“你们看看吧,这个可就是那个演过XXX电视剧的新疆丫头,你们也应该看新闻了吧?就三天以前死了的。”
这句话不禁让那老头露出了一脸吃惊的表情,于是忙不迭地赶紧弯下腰,揭开了那厚厚几层包裹尸体的白布。在看到努尔苍白素净的脸颜与黑亮长发后老头不禁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便赶紧拉了一把旁边的老太婆道:“过来看看。”
老太婆见状也赶紧蹲下来查看了一番,在看清状况后也是大吃一惊,几乎连嘴都合不拢了,之后才站起身来满脸狐疑地问道:“这••••••这个你们确定没问题么?”
“能有啥问题,我们连夜从新疆送来的,这一路费了多大的劲?”老范一摊手道,“你们要是不要的话那我们拖到荒滩上一把火烧了拉倒了。”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老头出来打圆场了,“两位的心意我们知道,请稍安勿躁一下,我这就去给二位取钱,还请二位能多多担待啊••••••”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赶紧去取钱,我们待会还有的是急事要办。”俊鹏清了清嗓子道,“这种事情的规矩你们也该清楚,东西都看了就赶紧拿钱走人,别在这墨迹了。”
于是老头就赶紧和之前开门的矮胖中年女人一起进屋去了,过了一会后便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电脑包走了出来递到老范手里:“喏,点点看吧,30万,一分都不少。”
“噢,”老范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从车上找来个点钞机当面验起来,在确定一分不少便把钱袋子提回车上,道了一声“打扰”后便和俊鹏一起上了车,一路离开了村子返家而去。
另一边,等老范和俊鹏的汽车刚跑出村子,那老头和老太婆便招呼中年女人过来,抓着包裹阿依努尔遗体的白布往小楼里抬去,一直抬进间腾空里屋中的单人木板床上,床边还摆着一口没有彩画的红漆柏木板棺材。
老太婆和中年胖女人把老头撵出卧室,又取来了香皂,几条洗得灰白的旧毛巾和一盆水放在床边,又撕开那一层层包裹努尔遗体的白布,准备为她清洗身体。
现在阿依努尔的裸体终于被完全且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和完全陌生的人面前了,如果平时在学校还是家里,除非有特殊需要的话现在面前的这个老太婆她是决然不会多看哪怕一眼的,甚至还很厌恶,而这个看起来又脏又乱的房间和破木板床换做平时她更是一分钟都不会呆着,更遑论躺上去。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发表任何意见了,实际上这时候她的身份已经从影视圈新星变成了一具等待腐烂并回归大地的冰冷尸体,或者说是一个用来供某些闲人进行无实际意义交易的商品。同样地她的买主或者说是“公婆”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实际上的感情所在,充其量不过是将她作为一个与冥币塑料金条之类祭祀用品等值的东西,仅此而已了。不过话虽是这么说,有些工作还是要做的,老太婆把袖子挽起来,将还盖在阿依努尔遗体上面已经因为搬运而沾满了泥土和其他污渍的白布丢在一边,开始擦洗起自己的“儿媳”来。
一盆温水被从姑娘的头顶直接浇到双脚,从她光滑的脸颊,小巧乳尖和大腿上慢慢滑下,直流到她的鬓角和腰间,再一直流到身下,原本略显柔顺的长发被水流冲的缠在了一起,只有散乱的阴毛显得齐整了不少,还沾着许多细小的水珠,这无疑是非常让人感到诱惑的情景。但是很快,一条涂抹着肥皂的毛巾便擦了上来,让厚厚的肥皂泡沫包裹住了努尔的肌肤和头发,然后就这样地,老太婆一寸寸地搓洗起少女的肌肤来,先洗发,接着洗面部,脖颈和两乳,从腹部一直往下搓洗到腿脚,之后翻过身来清洁后背与臀部,就连她的外阴和肛门也抠洗的干干净净,再用毛巾拭干努尔头发和肌肤上的水分。
不过老实说,虽然现在这老太婆洗的颇为卖力,但是洗过以后的努尔看起来并不见得要比之前好看多少,毕竟她在一开始下葬时便是被清洗过全身后方才被包裹于白布中入土的,而且那是她的母亲亲手为她洗过全体,现在这个老太婆随意的清洗自然不会更好。而老太婆自己肯定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收拾好水盆毛巾肥皂等东西后就拿过一边的寿衣,准备给少女穿戴了。
这套寿衣是一身很精美的绣花紫色对襟棉袄棉裤,配黄绸贴身裤褂,白布袜与大红绣花鞋,虽然实际上是很廉价的材料,不过看上去也还算美观,但很快老太婆就发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情况——这件寿衣特别里面的贴身小褂尺寸实在过于小了,而努尔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多,无论是棉袄还是小褂都根本套不进去,而裤子也紧绷绷贴在腿部,没法提起来,甚至连袜子都无法穿上。这一下就让老太婆陷入了异常尴尬的境地。在这里尴尬地呆坐着思索了好几分钟后,老太婆才无可奈何地从床边站起来,推开门走出房间往二楼赶去。
“咋了?收拾好了?”见自己老太婆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头不觉有些吃惊,赶紧迎上去。
“哪里的事。”老太婆没好气的道,“这丫头个子太大了,你买的那几个衣裳哪个都根本就穿不进去,这咋能成?”
“那咋办?总不能让人丫头光着身子就下葬吧?这咋弄也不对啊。”听到这种情况后老头也苦恼起来,“这里又没有开服装店的,我们到哪去弄衣裳?”
“还能咋做?”老太婆见自己男人这么不开窍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楼上不是还有些白绸子嘛?我这再赶紧给做一身,再用绸子把这丫头身上包一包,不就行了?我现在就做去,你这里蹲下,把门看住,别让人进来看见了。”说着,老太婆就一个人颠颠的上楼去了,只留下老头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这个点除了新闻联播自然是没别的可看之物的,而最近又没啥值得老头儿关心的新闻,看了没一会后老头索性就把头耷拉下去了,好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突然地,老头蓦地从旧沙发里爬起来,就直往那停尸的房间赶去,一把推开了门。
实际上现在的举动,是老头儿早就预谋好的,从他第一眼看到努尔的遗体时这个罪恶的念头就开始从他脑袋里发酵了,而且越发变得急迫起来,仿佛一个被弃置于沙漠中孤独而饥渴难耐的逃难者一样,而且这种饥渴显然不是什么随便的方法就能缓解的。在进屋后,他赶紧就锁上了门,然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等整个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老头儿淫亵的目光中后,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自然就是现在安卧床上阿依努尔的赤裸尸体了,现在这少女的尸体就这样略显僵直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她全身的肌肤光滑鲜嫩,呈现出白中泛黄的颜色,虽毫无生气但依旧淡雅清新。乌黑油亮的齐肩长发微卷着从头顶柔顺地垂下,显出她优雅而妩媚的民族气质来,白皙瓜子脸上镌着两弯清秀的黛眉,而那双充满了异域风情,转盼生辉的杏仁大眼像她日常小憩般轻松地闭在一起,根根分明的卷曲长睫毛一如生前般的撩人,仿佛伴着她无暇的光滑脸蛋一同诉说着少女美好的梦境,而眼睑周围略显深色的肌肤则有如天生的眼影般性感。高挺的立体俏鼻下,失去血色的饱满嘴唇微微张开来,隐约可以看见她洁白整齐的牙齿,两根纤细精巧的锁骨下那对尺寸不很大的奶子饱满且坚挺,上面点缀着的两粒深棕色乳头微微勃起,看上去异常性感,平坦结实的腹部之下那稀疏的阴毛由于之前清洗过的因素而略显散乱而蓬松,在饱满的耻骨上呈现出一个完美的三角形。两只皎白如藕的纤细手臂柔弱地垂在身侧,粗细匀称的笔直双腿则紧紧并拢在一起,看上去修长而结实,中间那道线条柔软的缝隙窄窄的,引起人无限遐想。一双细瘦双脚绷得直直的略显僵硬,饱满光滑的脚趾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闪着明亮如珍珠的光泽。
“噫••••••嘶••••••”眼睛已瞪得通红的老头儿全身兴奋地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又发出一阵吸口水的声音,然后一挪一挪地走到少女的尸体前,先伸手抚摸了一下少女冰凉光滑的脸蛋,随着指尖神经把触感忠实地还原到大脑,老头儿不禁激动的一阵全身战栗,几乎瘫软在床上。然后又哆嗦着爬起来,像是一头沉重的野兽般笨拙地整个人压在少女身上,某个原本久已不用如死灰槁木般的东西也咸鱼翻身般开始重新起了反应,而这东西隔着裤子和少女光滑肉体摩擦的感觉又更进一步刺激了老头的大脑以本能的方式运作起来,紧接着他便激动地伸出舌头,像是一个品尝来之不易糖果的穷困儿童般舔舐着努尔的脸蛋和嘴唇,似乎那确实是什么美味一般,在把少女的脸面舔过一遍后,老头低下头去,注意到努尔的乳房发育的很丰满,弹性十足,即便平躺着,也保持着高高隆起的形状,随后他舔舔嘴唇,用力含住了努尔胸前略扁的浅栗色乳头。
尽管事实上少女的乳尖现在除了一点没被清水冲净的肥皂味以外什么都没有,老头还是对此颇为陶醉,他贪婪的伸出舌头在乳头上舔弄,然后张开嘴含住用力吸吮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已经有点冰凉的奶头在他嘴里又慢慢的有了点暖意。而他的手则颤抖着摸到了另一边的乳头上,像是顽童对待一个什么橡皮玩具般揉捻着,整个人的姿态看起来大概完全就是一个婴孩般。等老头似乎是完全榨干了这点精致肉体的精华后,他才松开嘴,耷拉着头往下看去,然后便瞥到了少女那长期舞蹈训练而平坦紧实的腹部和隆起的阴阜,上面长着略显凌乱而柔软如丝的阴毛,阴毛并不是很浓密,其间还透出少女白皙泛黄的皮肤,再往下,一道棕色的肉缝细细的延伸到股间,裂缝两边微微突起的阴唇也是浅浅的棕褐色。毫无疑问地,此类情形对于多数男人而言无疑是如集合号一般,于是老头儿直接就把早已高度戒备的硬邦邦的鸡巴从裤门里掏了出来,连皮带都不解,在安慰似的用力搓了几下后便用这东西在少女两瓣肥厚的阴肉间像是个瞎子般摸索着。等差不多对准某个洞口后,老头才挺着鸡巴,把这并不显很粗大的玩意用力怼了进去。
少女的阴道还没有被人领教过,倒是十分的狭窄,刚刚挤进去的半截东西立刻被阴道柔嫩冰冷的内壁肌肤完全包裹住了,不过并没有寻常的夹紧感觉,这无疑对于老头儿是全新的一种刺激性感受,并且在很大意义上,这对于他和那个久已不用的东西也是某种唤醒般的效果,那种愉悦是他多年未曾品尝而几乎忘却的,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动物本能性质的东西并不会因为长期不用而忘记,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后老头儿便上道了,似乎就像是他年轻血气方刚时候那样用力“举”着那鸡巴玩意在努尔的肉体中进进出出着,享受那种不断从下体传来直冲大脑的刺激。很快地老头儿就坚持不住了,把一滩黏糊糊的怂直射进了少女紧小的阴道之中,原本光洁的阴门瞬间变得狼藉一片,白色的液体淅沥地从她的阴道里滴落出来。淌的满床满身到处都是。然后老头儿便气喘如牛地趴在少女冰凉的身体上了。
“妈个逼,老了不顶事了。”被少女冰凉体温刺激到从亢奋中清醒的老头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才缓缓从努尔身体上爬起来,好像意犹未尽般甩了甩自己胯间某个东西,不过那东西虽已老不中用了,但现在依然大概还是硬邦邦的样子,这让老头颇为不满,于是他干脆又两手抓起少女的后脑,将她原本微张的樱桃小口掰开来,把自己尚硬的东西直接戳了进去,在搅合了一番少女洁白整齐牙齿和已经僵硬的小舌后这鸡巴才终于算是软了下来。之后看起来精神了些的老头也重新穿戴好衣服,拿一边还跑在水盆里的毛巾把自个儿的子孙从少女身上擦掉以恢复为老太婆出去之前的情况,才恋恋不舍地多瞥了少女几眼,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了。这时候已经开始放电视剧,老头很快便津津有味地专注起屏幕来,不一会便好像忘了自己之前所作所为一般地躺到了那脏兮兮的布艺沙发上。
大概都快到晚上十点多,电视剧都变成深夜剧场了,老太婆才从二楼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白绸子的东西,老头猜想应该就是临时缝好的寿衣了,这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之前的快活,于是脸上表情便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一些异样,便不自然地站起来装作不经意地道:“都做好了吧?”
老太婆眼见这死鬼跟咸鱼一般地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禁一阵恶向胆边生,当即没好气的道:“你在这里死下躺着不动弹干啥呢?赶紧进来,帮她穿衣裳。”
老头倒是没跟平日一样嘟囔而很顺从的站了起来,跟着老太婆进了停尸的屋子,在看见之前自己胯下安静的赤裸少女后不禁有些尴尬,于是赶紧把脸转过去,装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正经样子。老太婆倒是没有这种顾忌,直接就坐在床边上,拿起旁边刚刚缝好的白绸长裤卷起来,从少女修长的双脚套上去一直提到腰间,用条白布带当做腰带扎好裤腰。然后便对老头道:“过来搭把手,把她上身扶起来,我给她穿衣服。”
老头没吭声,直接就走到床边像是拽麻袋一样把少女尸体的上半身拉起,又把她僵硬的手臂抬起,在刚接触到努尔洁白肌肤的一瞬间那种美妙的触感几乎让他某部位再次感到不自然起来,不由扭了一下身子。老太婆则拿起那白绸对襟上衣的袖子套在了少女手腕上提起,整理好前襟,一个个扣上盘扣。由于是临时赶工的,质量很差,老太婆必须很小心才能保证这些盘扣不被扯下来,等扣好后老太婆用梳子梳了梳少女的长发,示意老头将她重新放平躺好,再取起那双肥大如袖套的白布袜套在她双脚上,因为这布袜很肥,在穿好后老太婆还用绳子在她细致的脚踝上扎了一圈,防止袜子脱落下来。这样一番折腾后努尔终于就算是穿戴整齐,可以准备“出嫁”了。紧接着老太婆从上衣兜里掏出那只旧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自己也走出房间,坐到客厅里看起电视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年轻汉子便走来了,在看见老太婆后便差不多异口同声道:“舅妈,都弄好了吧?我们这就来了。”
老太婆点点头,指了指刚才处理努尔遗体的卧室道:“就在那了,你们赶紧过来搭把手,天亮之前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事情就难做了。”
“知道了,”四个汉子点点头,跟着老太婆进了卧室。很显然地在看到努尔已穿戴整齐的遗体后他们内心不禁都被很大的惊艳了一下,尽管已死去数日又没有化妆让她显得颇为憔悴,但她那妩媚端庄而富于异域风情的容貌显然依旧富有魅力,足以让这几个村逼裤裆里面的某物提高警惕起来了。她的身体现在虽然裹着白绸寿衣,可那种被薄薄丝料包裹着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反倒是更撩人的滋味,正在几个男人都心猿意马地到处YY之时,老太婆从衣柜里搬出一床紫红色的被子和几条褥子来,又指指棺材,示意几个人准备入殓的事宜。
几个汉子一齐过去把棺盖抬了起来,惯例棺木最底部是要铺一层草木灰之类的东西的,不过努尔这买来的显然就不必要了,用一层简单的麸皮代替,老太婆在麸皮上铺了一条绿褥子后便对四个汉子指了指少女尸体,让他们抬她入棺。
这回似乎倒是没出现什么差错,但是少女肉体那冰凉柔滑的质感还是被丝绸寿衣非常忠实地传递到了几个男人手上,这让这些家伙的裤裆里不禁又是一阵暴风骤雨,几乎就要软了脚,直到把少女放进棺木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手。
现在努尔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就像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眼睫毛垂落在眼睑上,天然的棕色眼影看起来典雅且温婉,乌黑卷发如潺潺溪流般从头顶垂到两肩,让人忍不住就要抚摸她一番。不过好景不长,老太婆很快就把那紫色被子掩盖了少女窈窕的身体和裹着白袜的修长纤足,只露出她的面部来,看上去安详且凄美。
在老太婆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番也不知是什么咒语的玩意之后便要盖棺了,几个汉子颇有些不情愿地举起棺盖,让少女美丽而又憔悴的容颜逐渐掩盖在棺盖阴影之下,再用钉子和锤头将她永远封闭其中,男人们很不情愿地挥动着锤子,似乎每敲一下就敲在他们的鸡巴上似的。
出殡了,不过却是完全不声不响的,一行几个人抬着装殓努尔遗体的红漆棺木,打着手电筒在乡村的道路上慢慢走着,在出村后慢慢转到了一片山坡上,这里矗立着一排排或高或矮的坟包与墓碑,在明亮而惨白的清冷月光下显得非常诡异,宛如非人的世界般。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尚未立碑的坟头前,挥舞着铁锹开始在旁边挖坑起来。十几分钟后,一个并不算很深,大概刚好容纳了努尔棺木的坟穴便被挖好了。之后几个人也干脆不用绳子了,就直接跳进墓穴,把棺木半推半抬地放入其中,然后走出来,开始一锹一锹往里填土。
不一会儿两个坟头便逐渐融合成了一个,在消除了一些明显的人迹后这一行人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向村子走去,此时东方暗沉沉的天际已经隐约泛起一丝微明,天就要亮了。
走在一行人最前面的老头儿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着,走一走还间或回头看一眼远处山坡上的坟头,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后才怅然若失地一直往村里走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