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武神篇后续if路线·撒丁假日(上)
前言:
本文包含且不限于ooc、私设、纯爱、三次同人、面包梗、菠萝披萨、ptsd、各种衣服等。
该篇如果有任何无法理解的内容,请先自行阅读前面的女武神系列。已经看过剧情或者想直接跳到肉戏的,请自行翻到第8页。
鉴于有群友已经开始质疑本人纯爱神选的身份,故将已经写好的这半篇先放出来。
……说是这么说,我这篇是昨天才写好的,而且在写好以后基本没有再修订过,所以有错别字就将就着看吧(有错漏也可以提醒我)。另外,女武神篇差不多是一年前的愚人节完结的,这篇也能当作是女武神的一周年纪念,现在放出来应该不算晚。
至于下半篇,到时候会写的.jpg
PS1:我的个人简介里有群号,有事或者想约稿的话可以加群来找我
PS2:约画稿这方面依然在原地踏步,毕竟想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如天鹰篇下半篇、女武神的伍德篇、撒丁的单独篇章、白鹰续篇、女仆之国三次同人【已得到原作者授权】、烧钱长篇、舰R长篇、烧钱刘小姐的续篇或者其他人形的纯爱什么的……),时间又不够,没空接约稿(狗头)
PS3:但能接约稿的话,还是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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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名身穿高开叉白色旗袍的少女正站在镜子前,尽心地打扮着自己。
她十几分钟前才进入这间房屋,这时却悠然地打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细心且熟练地对着镜面描画自己的眼眉,涂抹唇膏,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案上的化妆品皆是她信手拈来之物,而随性取来的物件无一不是她心中所愿,“称心如意”亦不过如此。
“今晚请多多关照~”“女主人”在确认自己未尝沾上什么异味后,就面朝镜子婉然一笑,也不晓得是在跟谁打招呼。
紧接着,她便将头上那顶小黑帽随手丢在沙发上,眼角的余光则落在了斜对面的房门处。
那扇门的背后,似是有着让这个女孩魂牵梦萦多年的宝物,令她那幽美的双眸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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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天鹰来说,这是一个阴郁的下午。
她仰望天空,但见乌云蔽日。少女往常精心打理的银灰色长发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散落于昏暗的大海之上。冬季的冰凉海水浸透衣衫,其寒意则渗入骨髓。经过先前那场与塞壬的战斗,她身披的那件撒丁色调的披风已变得残破不堪,黑白驳杂的外衣与纯白色的长袜也满布创口。这些创口所露出的殷红伤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则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能用来求救的舰载机早在战斗时就已耗尽,自己再过一会儿便会沉入深海之中……这样的想法虽令那双祖母绿的眼眸变得相当黯淡,但少女的眼底依然保存着希望的光芒。作为佐证,她的右手到现在都没有舍弃手杖。
——因为比起自己的境遇,她有更值得自己关心的事。
龙骑兵小姐有没有将东西送到利托里奥大人手上呢?天鹰一边想着,一边试着挪动手臂,却觉得衣服好重。
大约是感觉自身大限将至的缘故,银发的少女不由得回想起这次航行的目的。
撒丁帝国和大多数抵抗塞壬入侵的势力一样,迄今为止都没有一名指挥官负责统领她们这些舰娘。即使其中的原因可以说是很芜杂,可扼要概括的话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是人类受到塞壬的阻挠,缺乏甄选出适合指挥舰娘的指挥官的手段;另一方面是人类当中也有一批人并不盼着指挥官出现,只因这会弱化他们的势力。
而撒丁帝国的元老院和撒丁舰娘的领袖维内托是取得了共识的那一类。是故,天鹰和龙骑兵接下了利托里奥的秘密委托,将某个装着与“指挥官”有关的神秘箱子从北方联合运往撒丁。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
天鹰小姐的思绪旋即回到了当下,力气和血液在一点点地流失,为了取代它而灌入少女身体中的是无尽的寒冷。战后的陆间海一如既往地安详,唯一的例外大概是海风的小动作。天鹰的生命此刻犹如风中残烛,腥咸的风则在不停地带走她体内仅剩的温暖,并吹着她漂离原先的战场。一朵美艳的曼珠沙华于是伴着海波而生,进而在海面下悄然绽放。
就在少女闭目待死的那一刻,一阵很平常的男声很平常地响了起来。
“麻烦小姐您伸一下手杖。”他说,“手也行。”
她遽然睁开美目,便看见了坐在小木船上的那名黑发少年。出于习惯性的警惕心,即便那艘随波漂流的小船不够平稳,天鹰也没有放弃对来人身份的辨识。可对方的样貌着实是欠缺特色至极,除开“黑发”、“戴眼镜”以外,少女一时间便再也想不出这位少年到底有什么能够记住的特点了。哪怕是年龄,她都难以看个大概,因为对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这段过渡时期中。
不过天鹰没有再犹豫下去,她立即用上最后一丝力量,将手伸向小船所在的方向。没过多久,那名黑发男子便努力地递去某样东西,且在确保天鹰握住那件长杆状物体的末端后,小心翼翼地把天鹰给拉了过来。
青年固然急于施救,却亦不失分寸,并不慌张,像是早已适应这等状况。他慢慢地让另一条手臂牵住天鹰的手杖,接着攀住少女的右臂,尽量将她平缓安全地拉或抱上船。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难免有点意外。纵使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然而天鹰依旧感觉到对方的态度相当僵硬和尴尬,尤其是在瞧见她的脸的时候。幸而这份矜持未曾造成什么坏的影响。青年在搭上天鹰的手,安置好她后,就全无留恋地放开了少女,随后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躯上。
“意外的顺利。”说完这句话后,黑发男人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让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方才的淡定和坦然。
此时此刻,比起救命恩人的外貌,天鹰反而对他身后那片天空印象更深。灿烂的阳光排开阴沉的天空,破云而出,久违的暖意再度投射到船上的诸人身上。这时候,天鹰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那名没有特点的少年像个失去牵引线的玩偶那样坐在不远处,他左手边的船沿则坐着一名扎着单马尾的棕发妙龄女孩。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她正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天鹰,时不时会偷看一下还在喘气的黑发青年。而天鹰的左手握着的是一柄重樱长刀的刀柄,对了,刀鞘在哪儿?
“你嘴唇可都冻紫了。”棕发女孩显然看穿了天鹰的想法,因而笑着开口了。女孩善意的提醒使得天鹰霎时记起了自己已是濒死之身,可是待到她把视线转回自己这边之后,她却发觉自己所受的伤以及衣服的破损目下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少女还有大量失血的实感的话,她说不定会认为之前的激战不过是一场梦境。
“……两位是?”在休整了好一阵子后,天鹰才提出了那个她早就想提的问题,而她的发丝和衣襟上还在滴水。“我们仅仅是两个偶然驶过这片海域的打渔人而已。”水手服女孩耸了耸肩,“虽然我们既没有渔网,也没有鱼。”
“那两位来海上做什么?”
女孩粲然一笑:“反正不是来捞寂寞的。”
“……我们倒是捞到了一位寂寞的小姐。”之前听过的男声再次响起。
尽管衣裙仍旧是湿哒哒的,可阳光照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很舒服。对天鹰而言,这或许是劫后余生所带来的安心感。少女随即便将视线投到说话的那名黑发男人身上,只见缓过气来的他拘谨地坐在水手服女孩的对面,右肘以船沿为支点,单手托腮。明明是个没多少特色的男人,笑起来却很温和。倘若说棕发女孩的笑是春天的太阳,烂漫而又温暖;那他的笑容就如同这冬天的太阳,让人想要仰赖它的温度。
青年的眼镜上尚残留着水珠,致使天鹰一时看不出他眼内的情感,他的脚边则放着刀鞘。
——天鹰总觉得他是在故作轻松。
似乎是感觉到了天鹰的眼神,青年的笑立刻化为了苦笑,接着爽快地致以歉意:“是我刚刚冒犯到您了吗?我对此深感抱歉。”天鹰亦为难地笑了起来:“并没有那回事喔……只是想到自己给两位添了不小的麻烦,就于心不安。”
言及此处,银发少女清了清嗓子,然后挺起了胸脯。
“还望两位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报上名号。我是撒丁帝国所属的舰娘天鹰,在此恳请两位告诉我你们的名讳。等我伤势痊愈以后,我会给予两位合理的谢礼以为报答。”
闻得天鹰的这段发言,船上的一男一女不禁面面相觑。
“他叫提图斯(Titus),我叫米莉安(Miriam)。”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水手服女孩眨巴着杏眼做出了答复。在天鹰眼中,这对男女好像短时间内消化不了“撒丁帝国”、“舰娘”等一系列词汇。他们貌似是重樱或者东煌人,然而讲的撒丁语听起来颇为流利,跟撒丁人几乎无甚差距。
“至于说伤势,我没看出天鹰小姐您有什么伤呀。假如说是心伤的话,那我的确看不出来就是了。”米莉安一面说笑,一面作势欲翻开天鹰盖着的那件外套。提图斯连忙伸手拦住了她,而天鹰也是在这个时候发觉了非同寻常的事态。
因为提图斯的手可以从米莉安的身体里穿过去。
无奈目前还很虚弱的天鹰没有更多的余力去关注这一点。而米莉安亦由于提图斯的出手飞速退回了原地,两人的克制和缄默态度使得天鹰不准备深入地思考下去。
提图斯旋即望向另一边的航母小姐:“既然天鹰小姐您身上有伤,那我们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也好。敢问您想我们等会儿送您去哪儿呢?”
“那就……”留有一头银灰秀发的撒丁淑女想着想着,翡翠般的眸子便逐渐映出了两人的身影。就在提图斯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时,她忽然淘气地笑了笑:“那就塔兰托吧?”
“撒丁帝国的塔兰托。”
塔兰托是撒丁帝国在陆间海最重要的基地,也是撒丁舰娘齐集之地。纵然这里尚缺少一名能够统领大局的人,可不少舰娘的存在以及充当其后援的物质储备皆足以令这座港口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
受自身没携带钟表和海上漫无目的的漂移的影响,天鹰并不清楚提图斯的小木船究竟要航行多久才能抵达塔兰托一带。但依据她的推测,自己在战斗结束后的那段时间内距离海岸线已然不远。这兴许可以解释那艘瞧上去就不可能远航的小船为何能救起自己。
提图斯在对天鹰施予援手后,一路上都在一声不吭地划船,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这令天鹰很难和他搭上话。而让天鹰于航行期间不那么尴尬的是米莉安,她频频接过天鹰所抛出的那些与撒丁相关的话题,时而谈起自己旅行时的神奇见闻。
“我记得撒丁帝国最有名的食物应该是披萨吧?”
“那个确实十分著名……不过更多的人听到披萨,首先想到的大概是白鹰。”
“因为披萨上可以放菠萝?”
听得米莉安的话,天鹰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手里握着的手杖看起来随时都能敲醒少女沉睡的心灵:“放苹果、葡萄什么的,也是不行的。”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说到底,水果披萨在某种意义上说就跟西瓜炒肉、草莓麻婆豆腐差不多。”
“……您在旅行的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然而愉快的时间流逝的总是很快。在漫长海岸线的簇拥下,天鹰所乘的小舟就这样缓缓停靠在塔兰托基地附近的岸边。身披提图斯外套的她则立于船上,听着海浪反复冲刷沙滩的声音,远处的树林亦随着凉风沙沙作响。在更远的地方,夕阳垂暮,天际的云则在熊熊燃烧。处于昼夜夹缝间的港区此刻虽说灯火阑珊,却也捧住了冬日余下的那一抹温度。
“塔兰托是军港,我们不便靠近。我和……”说到这儿,提图斯瞅了瞅米莉安,“我和米莉安也不能给天鹰小姐您添麻烦。”天鹰含笑点头:“您的好意我明白了。但两位将来打算去哪儿?回家?”
“和米莉安处得相当愉快的您想来也清楚,我们正四处旅行,顺便捞捞鱼,也无家能回。如果您坚持想知道……我只能说,我们最近没什么明确的计划。不管是去北方联合,还是去铁血,乃至于去东煌、去重樱,都可以。”
男人的回应使天鹰自知说错了话,她这下子便有些讪讪然了:“……这样的话,可否在撒丁逗留一段时日?我还想好好答谢两位呢。”
“让无关人士进入军港,这不太好。我说真的。”
“我的同伴会严格把关,而且我相信两位。”
“我觉得重点不是这个。主要吧,我听说塔兰托军港的披萨堪比你们的元老院,四分五裂还很膈应人。我怕我会忍不住想留下来当厨子。”
提图斯的话登时惹得米莉安“噗呲”一笑,刚才还显露出窘态的天鹰尽管不明了米莉安笑出声的缘由,但亦被提图斯逗得忍俊不禁。笑归笑,航母小姐其实无意否认这名黑发少年的发言的正确性,可对她来说,邀请提图斯等人绝非是没经过考虑的举动。
自打被救上船以来,天鹰就觉得塞壬先前那莫名奇妙的退却是一个值得让高层讨论的课题。自己当时确然被打得只剩小半条命,但这不代表彻底消灭自己是没有意义的。塞壬完全可以把天鹰消灭再撤退。为了增强关于这一反常现象的报告的可信度,她需要提图斯等人为自己作证。
“您会做披萨?”
“略懂。我至少会做玛格丽特披萨,正不正宗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比起提图斯,米莉安似乎更加通透:“先不谈披萨的事,你我是天鹰小姐方才跟我提到的塞壬的见证者。都来到塔兰托旁边了,想说‘与我无关’也不现实吧。”说完这话,她便看向提图斯吃吃地笑起来。对上目光的青年则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似是默认了棕发少女的话。
为此感到欣喜的天鹰当即把双手“啪”地合上,然后将其置于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位能同意实在是太好了。我衷心感谢两位的理解。”
瑰丽的绿色眼瞳于夕光下折射出异常动人的光辉,和她的笑容一样美丽。
有了天鹰的担保,提图斯和米莉安在接受检查时并没有受到撒丁帝国那些工作人员的刁难。不止如此,他们还对天鹰领着一位男性进港区这件事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具体说来就是……八卦。
有说提图斯是天鹰交到的男友的;有猜测提图斯来历不小,已与天鹰私定终身的;也有觉得提图斯之前和天鹰结过婚,而这次来访是来探望自己妻子的。对于这些八卦,银发的航母小姐选择无声地朝那群窃窃私语的工作人员投以极富压迫感的温和微笑,便让他们噤若寒蝉,不敢再讨论下去。
“撒丁人看上去确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对恋爱很感兴趣。”黑发青年平静地将从船上带下来的佩刀再度佩在腰间,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中的一件。由于他本来就没有携带多少物品,是故撒丁方面检查起来相当轻松。肯同意提图斯带刀进港区也是因为确定这柄重樱风武器完全没有开刃,基本没什么杀伤力,说它是“刀”都很勉强。
在检查关口外等着的天鹰则在认真地阅读工作人员刚送来的报告,上面明确写着“检查对象:一人”。她随即抬头看着提图斯:“米莉安小姐呢?”
“她就在——”
“就~在~你~身~后!Rua!”提图斯正待回答之际,耳熟的俏皮音色陡然于撒丁大小姐的背后响起,截断了青年的答话。受到惊吓的撒丁舰娘立马像尾巴被踩到的猫咪一般绷直了身子,根本不敢动弹。
“不要闹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并向前探出左手食指越过天鹰右肩,戳了戳她后面的“人”,“随便吓人可不好。”稍许缓过来的天鹰亦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但见提图斯的指头直接戳入棕发马尾的少女的人中,而米莉安整个人瞧起来简直就跟被仪器投影出来的影像似的。
见得此景,天鹰反而冷静下来:“……难道说,我之前在船上看到的不是幻象?”
“之前在船上?”航母小姐的话使得米莉安疑惑地望着前方的男伴。
“不是。”提图斯则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可亦仅限于此而已,“因此您只需为我们准备有单人床的房间即可。”在意识到对方不愿意深谈这个问题以后,撒丁的大小姐倒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毕竟多年锤炼下来的修养也告诉她,交浅言深是社交场合上一种很不妥当的行为。
“我看还是为两位准备双人床吧。床大一点总归是好的。”
她接下来微笑着结束了方才那个话题:“稍后我会领两位去见我们港区的领袖,维托里奥·维内托。她不仅是统帅我们的总旗舰,同时更是撒丁海军现今和元老院建立的两道桥梁之一,所以请两位慎重应对。”
提图斯微微颔首:“感谢您的提醒。您想来也有事要处理,之后就不必再等我们了,去解决您应当解决的工作就好。”被青年这么一提点,航母小姐却立时乱了方寸,只因她这时终归记起了自己还要向利托里奥汇报和询问关于秘密委托的消息。
“天鹰小姐?天鹰小姐?”
青年的呼唤令银发少女的思绪重新归于现实,他虽然仍和天鹰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此时那双复杂的黑色眼仁里明显有着关心的意味。眼见提图斯一脸迷惑,针对自己的害羞、惭愧、恼火等感情一股脑地冒了出来,天鹰瞬间耷拉着头,且给提图斯指出了维内托办公室所在的方位。
“抱歉,维内托大人的办公室在那栋小楼上,您就先过去吧。恕我无法继续为您带路……我、我恐怕得去摘朵花!”支支吾吾的天鹰在抛下这段话后,便失魂落魄地从提图斯的身畔跑开,而提图斯只是默默地凝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没在建筑物的背面,他才偕同米莉安悄悄地跟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提图斯的提点使天鹰回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同伴。她心怀愧疚,又心乱如麻,这些皆致使她急匆匆地去找寻不知在哪儿休憩的龙骑兵。更糟糕的是,天鹰在半路上碰见了利托里奥。
还好利托里奥并未责骂她的疏漏,在维内托的这位姊妹看来,天鹰的这个毛病起初便该纳入自己的计算之内,责备天鹰亦无济于事。倒不如说,比起追究责任,这位绿发的战舰小姐更倾向于对天鹰舍命断后的举动抱有赞赏的态度。
基于这一看法,利托里奥仅要求天鹰去看望正在宿舍静养的龙骑兵。
“天鹰小姐您太客气啦。那时负责殿后的是您,我才是羞愧难当的那一边。”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女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那头浅棕色的头发,她爱用的火枪则斜倚着床头柜,无言地主张着自己的存在感,“我是奉维内托大人和利托里奥大人命令保护您的护卫,结果却反过来被您守护……维内托大人不怪我失职已经很不错了。”
“可这绝非是您的错。”
天鹰的语气虽轻,但有着难以动摇的坚定:“塞壬也许发生了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变化。因为塞壬之前显然有彻底击沉我的机会,它们却没有这么做,这点令我有点在意。”“这方面的迹象我也感觉到了一点……但我不太擅长思考这类事。”说着说着,龙骑兵便笑得有些苦涩。她扭头看向窗外,马上就瞥见了在路灯下分别的维内托和一名陌生的黑发男子,而维内托明摆着是往她所在的宿舍楼过来的。
“原来您也感觉到了,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呢。”航母小姐喜孜孜地说道,“当时我囿于控制舰载机的能力,无力探知战场大部分地方的状况。可是在送走您后,塞壬的那些量产型舰船却依旧以我为主要的攻击目标,导致我险些被击沉。”
“真亏您还能笑出来啊。”
“这也是成长的经验嘛。另外,我明天会向维内托大人和利托里奥大人汇报此事,我想这等大事还是请她们定夺比较好……”天鹰目下亦发觉了龙骑兵粉脸上的些微变化,“龙骑兵小姐您怎么了?”被问到的当事人只得善意地指了指房门。
可惜银发的大小姐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您是想出门吗?”“我的意思是天鹰大人您不必等到明天了。”龙骑兵话音刚落,“笃笃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天鹰大人没锁门。维内托大人请进来吧。”看了看有点吃惊的天鹰,龙骑兵只觉又惋惜又好笑。这位航母小姐举止优雅,性格开朗,更刻苦好学,优点不可胜数,就是经常会因粗心而犯错,让人心情倍感复杂。
非要说的话,撒丁帝国的舰娘绝大多数都像天鹰小姐一样很有个性呢。最典型的就是……
“各位庆贺吧!”拎着慰问品的维内托还没走进来,一抹令人惊艳的苍绿色便夺去了屋内两名舰娘的视线,“我等塔兰托港区近日将会有一位与帝国之名相符的后勤官上任!”
“利托里奥,我觉得天鹰和龙骑兵她们当前需要的应该是能吃的慰问品,比如一些点心和一壶茶。当然,两位假如现在就要去泡澡,那也是极好的。”
最典型的大约就是维托里奥·维内托级的这对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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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撒丁的数名舰娘在其乐融融地庆祝同伴们的归来的时候,修建于塔兰托港区外围的男厕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小事。
在确保天鹰会得到来自同僚们的安抚以后,提图斯等人和偶遇的那位维内托小姐的会面可以说是非常顺利。他们不但代未去拜谒维内托的天鹰表示了歉意,还向蓄着如云银发的旗舰小姐谈及了这一路的经历,以此来为天鹰做出点解释。维内托亦爽利地接受了他们的解说,并同他们约定明天再商谈一回。
离开宿舍楼楼下的提图斯和米莉安于是来到了这里。
“呕——!”白天全然显现不出异常的提图斯眼下正挣命也似地干呕着,攀着马桶座圈边缘的两手纵然在抽搐,也死活都没有松开捏在手掌里的东西。手背上的青筋可怖地暴起,胃疼得他的身躯如蛆虫般扭转起来,眼镜也被甩到一旁,碎开的镜片撒了一地。
在狭小的厕所单间里,他潸然泪下,抿着的嘴唇让世间的死物皆听不见他的哭声。手腕陷入了狂躁,可躯体却惶惶如丧家之犬,害怕得连毛孔的呼吸都要抑制住。
他是个病人,只有万籁俱寂的夜方能把他的“病”给凸显出来。
他是个逃亡者,只为从别的世界获取一绺不受禁锢的空气。
然而过去总是如影随形地追蹑着他,以及米莉安。
曾经有一名银发绿瞳的贵族小姐将黑发青年监禁起来玩弄,并把棕发女孩当做排解她性欲的仆从。他本以为和米莉安逃到新的世界便能暂时摆脱那人的阴影,进而寻求治疗自己心病的办法,但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还能碰上和自己的阴影如此相肖之人。
他虽明白天鹰和那个女人不是同一人,但过往的心理创伤实在是太过深刻。如果不是不想让新认识的天鹰感到受伤的话,提图斯大概在船上就会断然拒绝对方的邀约,更不会忍耐到现在。
“妈的,我真是自己找罪受。”青年摸了摸自己涕泗横流的脸,他的心悸尚未停止,“我那时是不是不该救她呢?还是说,我干脆就那样坏掉会更好一点呢?”
“才没有的事!”尽管心疼旧病复发的提图斯,可是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仍然反驳了他的发言,“T……提图斯你自己很清楚那位天鹰小姐不是她,而且你在救她的时候也没有犹豫,不久前更是答应撒丁元老院和那位维内托小姐暂住于此。事情终究是做了,后悔也没什么意义。”
“……呵,说的也是。这回竟说了些不像我的话,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提图斯抬起手臂,递出手掌,试图挽住米莉安的手,接着就是情理之中的“除了空气以外,什么都摸不到”。
察觉到是无用功后,他禁不住凄惨地嗤笑起自己的昏头,转而拾起了地砖上坏掉的镜框。没过一会儿,破碎的眼镜便恢复为原状。
“不要这样……想说就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女孩深知他为了身为旅伴的自己能够维系正常,因而用修复眼镜的那一能力同时承受着男女两人份的性虐待记忆。她早已欠了这个青年一大笔人情债,但又不知从何还起。
“那就让我先眯一会儿眼吧。到时候请记得把我叫醒。”
“……好呀。”闻得此语,米莉安低下了头。她的笑容略带些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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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天鹰来说,那个阴郁的下午绝称不上是年轻男女相遇的好时机。
待到她得知新任后勤官正是提图斯之时,这位撒丁大小姐连着好几天都羞得不敢直面提图斯。不过这仅是提图斯刚入职那段时间的事。随着这名青年与诸位撒丁舰娘相处时间日趋增多,塔兰托港区的成员们亦渐渐接受了他,甚而同意让他负责对新上任的指挥官芙拉维亚的引导工作,由此可见众人对他的信赖。
其中,就数天鹰和他打交道的时间最长。时至今日,她依然对当初的邂逅感到气恼。
“您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四处旅行的打渔人啊?!”银发少女鼓起了脸坐在审阅物资清单的提图斯对面,看着煞是可爱。提图斯却头都没抬:“因为我确实四处旅行,也捞过鱼,会做玛格丽特披萨。这些皆是实话。”
“实话只说一半便是谎话。”她嘟了嘟嘴,“况且,这些话合在一起也是谎话。”
起先,撒丁的舰娘们还以为利托里奥所说的那句“与帝国之名相符”是这位战舰小姐日常最爱用的浮夸形容。然而提图斯后来的表现很快就令她们刮目相看,他首先着手重整物资的调配,力争用尽量少的资源取得最大的收益;接着便依靠自己的手腕为港区构建了稳定且持久的资源供应链,这保证了舰娘们不会因帝国海陆空三军围绕资源的争斗而出现不能立即迎敌的窘境。
可这名青年并不是一个只知工作的人。这么些年下来,他曾一时兴起跟着维内托在港区内建了个大澡堂,也曾给在和指挥官热恋的男副官奥兰多支支招什么的。而提图斯似乎是想兑现昔日在小木船上对天鹰说过的话,是故会频繁地于港区的食堂里掌勺,其水平纵使不及顶尖大厨,亦算得上是不错的那一类。
在天鹰看来,这完全不是提图斯说的那种“会”的程度了。
“我总感觉您什么都会。您若是哪天摘下了星辰,我兴许都不会怀疑您是否在说谎。”
天鹰一面说着,一面给自己和提图斯皆倒了一杯茶:“提图斯先生,需要喝杯茶解解渴吗?”“谢谢。”戴着眼镜的青年还是没有直视眼前的深闺小姐,他的左手在勾到天鹰摆好的茶杯后,便谨慎地把它拖了过来,“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我恰好懂得的东西罢了。归根结底,学无止境。”
少女见状,亦没有生气。到底是来往了将近两年,她还未迟钝到感觉不出提图斯在面对自己、维内托时依稀透露的疏离感,对方好像很害怕她。可是对天鹰来讲,提图斯是她们不可或缺的同伴,因此她希图持之以恒地用友善的态度和提图斯沟通,以拉近和这位后勤官的距离。
“机遇果真只青睐有准备的人呢。”天鹰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我昨天突然被芙拉维亚小姐任命为临时秘书舰,本就感到万分惶恐,之后又发现自己貌似什么都做不好……真想像提图斯先生您这样,无论遇上什么难题,皆能利落地找出解决的办法。”
提图斯这回终归昂起了头。他双眉蹙起:“奥兰多最近出去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听说是元老院那边出了问题,指挥官特意派遣他去处理元老院相关的事务。”身为一名有撒丁帝国贵族头衔的上流大小姐,对内情有所认知的天鹰自是娓娓而谈,“维内托大人和利托里奥大人原本不太想和元老院有太多关联,但在芙拉维亚小姐的请托下,还是陪奥兰多先生去了一趟。”
是一桩麻烦的大事。天鹰固然未尝指明,然而提图斯不消多久便听出了言外之意:“你担心在奥兰托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会把港区搞得一团糟?”
大概是黑发青年讲得太直白的缘故,天鹰大小姐的玉颊顷刻间就涨得比红苹果还红:“总、总而言之!我认为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倘若由于无法胜任秘书舰一职而给指挥官小姐造成困扰的话,我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提图斯揉了揉自己左侧的太阳穴,随后就调头把目光投往窗外。今天风和日丽,天空辽远,初秋的风先是吹散了薄薄的云雾,再经由疏落的枝叶“唰啦啦”地洒下。恬静的阳光则借着微风拨开的间隙,在温度适中的大地上勾画出粼粼光斑。
尼科洛索·达·雷科在完成今日份的训练后就兴冲冲地跑走,说是要去开辟新的航线。西南风则“哦”的一声跟着她跑了,放不下心的西北风大概也追着她们出去了。本来坐在树荫下的托里拆利亦不见踪影,她可能去测试新武器了吧。
“但是我感觉你没必要那么介意。芙拉维亚小姐既然选你当秘书舰,那她应当是看重你身上的某个闪光点,或者是想借此锻炼你。”
黑发的后勤官捧起了天鹰倒的那杯热红茶:“不管怎么说,战斗技巧、礼仪修养、审批文书的能力……这些皆要时间去积累。芙拉维亚小姐非是没有识人之明的指挥官,她不会强求部属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
“正是由于如此,指挥官信任你,认定你能临时代理奥兰多他们的职位,那天鹰小姐你只需用同等的信任回报她就可以了。正常工作,做你自己,不要想太多。”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让米莉安去帮你吧。”见天鹰的脸庞上尚有犹疑之色,提图斯只得补上一句追加方案,“说起来,还请秘书舰小姐记得向芙拉维亚小姐打一下我们的航海家的小报告。”
说完这些,他便在银发大小姐的注视下,悠哉地啜饮起了茶水。
虽然问题顺利地解决了,但平心持论,天鹰的心中是有一分怅然的。
一方面,少女从青年那里听到了他对指挥官的那份“信任”的看法,且为自己的言行失措感到汗颜。这亦引得她联想到自己和提图斯的关系。
提图斯通常是以聆听者的身份面对港区的大家。而作为被救过性命的一方,天鹰在与这位戴眼镜的后勤官交谈时会格外不好意思。之前倒茶时也是,她抢着为提图斯倒茶,可一想起对方那理由不明的拘谨态度,就只好在把茶杯推过去后缩回了手。撒丁的航母小姐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回报提图斯的地方,又想帮上他的忙,好酬谢他当年的恩情。遗憾的是对方仍旧不怎么“信任”自己。
另一方面,天鹰偶尔会感觉两人中间的障壁仅仅是她单方面生出的错觉。自己的救命恩人并未因为内心可能有的芥蒂而拒绝帮助她或厌恶同她会面、谈天,而今他也不再如初见时那样避免和自己接触,不会用工作当借口婉拒自己送来的红茶和点心了。
然而也就这样了。他不会主动跟天鹰谈自己的过去,就算被问到,亦都是拿他先前跟芙拉维亚、奥兰多等人说过的内容敷衍自己。天鹰确然憧憬他的稳重和老练,但是在有幸瞟见青年与利托里奥等欢笑的场景时,她未免会有些失落。
——难不成我那个时候是做错了什么吗?
怀揣这一疑问的天鹰提着装有亲手做的甜点的小纸盒,惴惴不安地站在提图斯宿舍的门口。她的身旁是陪着她一道过来的米莉安,这位棕发女孩在天鹰完成今日的工作后没有径自离去,而是用心地倾听天鹰的心声并安抚她,就像女孩的另一半对别人做过的那样。指挥官小姐则建议天鹰带点东西去拜访提图斯,还特意帮天鹰申请到了一段时间的料理教室使用权。
“这种事就是得当面问清楚呀。”银灰发的少女将芙拉维亚的告诫铭记于心,鼓起勇气蜷起手指叩击提图斯宿舍的门。“笃笃笃”的敲门声却简短而微弱,好似不想让别人听见一般。
奈何主人的迎接快得出乎她的意料,门仅过片刻便传出“吱呀”一声,惊得航母小姐不由自主地摆正了站姿。打开屋门的黑发青年一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竟“噗”地笑出了声,亦使天鹰一时间既羞且恼:“贵安……提图斯先生。”
“晚上好,天鹰小姐。”他旋踵间便止住了笑意,“敢问您夜间来访所为何事?”
“我……我想问一下您,我这一年多是不是做过什么令您不快之事?因为您看起来十分怕我。我本人是很愿意和您打好关系的,何况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少女一边嗫嚅地说,一边朝提图斯投去担心的眼神,仿佛犯错的人是她似的。
柔和的月光为门外的美人披上了朦胧的白纱,也进一步展现出月下佳人的忸怩。在明月的衬托下,夜空如同天鹰的眼瞳那般澄明洁净,又像是于那些稀稀落落的晚星当中流散的河。微凉的秋风引出了手制点心的香味,甘美得让人心神恍惚。青年随即就瞧见天鹰后方若隐若现的米莉安,继而察觉到了她们真实的意图。
“……您什么都没有做错,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
他稍稍弯下腰来,把掌心朝上的右手摆在天鹰面前,示意天鹰将点心盒交给他拎着。
“话说,您想来还没用过晚餐吧?今晚您在我们这儿吃过再走也好。毕竟烤点心可是很花时间的。而且……”
那是天鹰在被救上船时就见过的和煦笑容。
“那大概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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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提图斯和米莉安自陈的遭遇令她心生怜惜,亦令她坚定决心,尽自己所能协助他们走出心理阴影。他们也许拥有和常识有异的力量,也许在某些事上还有所保留,但这不是天鹰不帮助恩人与友人的理由,起码淑女的自矜就不会允许她坐视不管。安神助眠的熏香、自己和米莉安的长期陪伴、专业人士的引导……只要是天鹰能提供的条件,她便会倾其所有来达成。
托天鹰不懈的努力,提图斯在这两年状况逐渐转好。尽管距痊愈还极其遥远,可他和天鹰的交流已变得自然了许多。
“猜猜我是谁?”
“天鹰小姐,您这个时候不应学米莉安的。”被蒙住双眼的撒丁后勤官不慌不忙地说出了正确答案。在撒丁帝国待了五年左右的他如今对港区里的很多事都见怪不怪了。即便自己的工作因此中断了一会儿,他也并不生气:“您来我们这间一楼的小办公室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吗?”
“……不是不可以。反正我的工作差不多做完了。”
“诶……?”撒丁的大小姐小声地惊呼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屋内此刻只听得见衣料和座椅碰擦产生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子,大约是确认了提图斯所言属实,她方才放开捂着黑发青年眼睛的手:“那提图斯先生您现在正在忙什么呢?”
青年挪走了遮住半成品图纸的两条手臂:“衣服。”
“衣服?”一听这话,天鹰的好奇心顿时油然而生。撒丁和鸢尾教廷长年都是世界顶尖的时尚领跑者,鸢尾教廷现今已然分裂,是故撒丁帝国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引领世间时尚风潮的霸主。姑且不论航母小姐在设计服饰这方面有没有两把刷子,就看衣服的品味这点而论,她实际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您都看到了,那瞒着您也不好。”正说间,提图斯便往前探了探身子,脱离了少女双峰的捕捉范围。他还不忘将刚拿起来的图纸往左手边的桌上一放:“这几年我和米莉安受了您不少的帮助,所以想着能不能做点什么来报答您。最后我们决定设计一套衣服送给您。”
伫立在青年身后的天鹰不解地歪了歪头:“两位分明不必这样做的。再说了,我做的那些显然不足挂齿。”听得这话,提图斯故作严肃地扫了一眼仅有他们两人的后勤处办公室:“您这话可别当着米莉安的面说,不然她会生气的。”
“是、是这样吗?”
“骗你的啦。”
在这句话说完的下一秒,天鹰的小粉拳就擂在了他的背上,打得他连连求饶。邻近桌角的设计图纸则飘飞而下,穿越记忆之海里那道似有似无的界线,化作实物落入了人间。
……没错,正是自己身上的这一件。
素净的白色着重强调了少女纯洁无垢的那一面,而直开到大腿根的高开叉设计不仅大胆,还将天鹰白皙美腿的性感线条尽情展示出来,同旗袍淡雅内敛的主色调互为反差又交相辉映。开叉的终点以一朵黑色的丝绸花充作点缀,使欣赏停留在欣赏的阶段,从而让人扩展眼界,发现那朵活色生香的真正娇花。
胸脯一带和裙摆一样是侧开口的,却又不似腰身那般矜持。它浅浅地露一点白,不但以延伸开来的沟与线引人遐想,还在各种意义上都提供了方便。这个设计色气归色气,航母小姐本人并不反感就是了。
她如往昔那样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纵然这等装扮自去年夏季以来已见过不止一次,可是她仍然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半欢喜半惊异地感叹起来。提图斯的设计可谓是非常用心了,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件旗袍是他花了一年时间,亲自缝制出来的。鉴于这点,天鹰在得到这件赠礼后就将它珍藏起来,直到春暖花开之时才再次换上。
——“很漂亮哦。”这是提图斯在天鹰初次穿上这件旗袍时,所说出的由衷的赞美。
然后,她便想起了试穿那天的事。
那一天的经历让天鹰至今记忆犹新。
“我原本还担心天鹰小姐会不会不喜欢这么暴露的衣服呢。”在银发少女换好衣服后,被米莉安唤进屋内的撒丁后勤官如是说。提议这一设计方向的棕发水手服女孩则骄傲地挺着胸,像是在对提图斯说“快夸我”般。
天鹰那白里透红的粉颊牵出了一丝娇柔的笑:“没关系啦。只要是两位设计的衣服,我都会收下的。”“那可不行,我们不同意。”这回发话的是米莉安,“天鹰小姐你千万要记好我说的话,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将就的。”
“……例如?”
“例如披萨上不能加菠萝。”
然而接续米莉安的调侃之语的,是提图斯一本正经的陈说:“世事的确不尽如人意,可是这不意味着我们不应去追求诸如理想之类的更好的事物。王尔德也说过,‘即使身处泥泞之中,亦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和米莉安做这件衣服固然有答谢天鹰小姐您的缘由在,可我们更多的是想到自己四海漂泊,委实没什么值得送给您的礼物……”
马尾辫女孩即刻接下了话茬:“所以我们决意制作这件服装,不只为了往日的恩惠,更为了我们的友人。”
为了友人,为了友情……啊。
那确实不能将就呢。想通这点,天鹰的心扉便多了几分暖意。
“这么说来,我们的小可爱明知如此,却还是坚持设计得这般暴露,该当何罪?”言讫,黑发的青年便调皮地弹了米莉安一记脑瓜崩。只是米莉安眼下未以实体形式待在房中,因此他弹了个空。
“你不觉得好看吗?”米莉安争辩道,“这不应该呀。”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动动你的小脑瓜想想,这衣服指不定哪天就要穿出去的,万一天鹰小姐不满意怎么办?”
“哎呀,你衣服都做出来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是你说的,那我也不用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嘿嘿嘿。”
………………
…………
……
……
…………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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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互相笑闹的提图斯等人,天鹰鬼使神差地将两只素手叠在胸口上,并不声不响地揪住了那一片的衣料。她不晓得是自己的手拧紧了心,还是自己的心使手扭转了。
明明穿着别人全心全意为自己缝制的旗袍,这时却全然感受不到欢欣。
明明在见证自己两名友人的幸福时光,这时却完全没有感到欣慰。
明明所有的事皆在正常发展,这时却只觉心里空荡荡的。
为什么?
才升起的暖意霎时间消退殆尽。
为什么?
少女琢磨起来。
她想看见青年那令她念念不忘的笑容。
她希望青年能够推心置腹地信赖自己。
她渴望收到青年倾尽心力所做出的回礼。
这些她皆得到了。然而那些东西细究起来,并不是为她而生的。
在这刹那间,天鹰忽然明白过来。
那个男人此时此刻眼里只有米莉安。
跟在船上救自己时不一样。
跟在宿舍里讲述过去时不一样。
跟在绘制旗袍设计图时也不一样。
不曾改变的仅有一事。
——天鹰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对面那个男人。
不管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还是“日久生情”,甚或是“类似母爱的心动”,喜欢就是喜欢,这点绝无虚假。
自己该感到懊悔么?到今天才发觉自己心里的感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撒丁人常迟到的特质居然会体现在这种事上。
“这次不会再迟到了。”镜子内外的“两个天鹰”不知何时重合在了一起。
七年之痒,七年之痒,而现时正是她和提图斯相识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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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次初夜,航母小姐可谓是不遗余力地做好了准备。
她从去年夏天一直蛰伏到这个春天,将自身的影响一点点地渗透进这座不大的住宅,譬如推荐自己爱吃的料理,向米莉安提供自己爱用的化妆品等等。在此期间,她还获得了提图斯宿舍的备份钥匙,且用“要不要试着借助心智魔方重塑身体”的提案支开米莉安,使她的大半时间都用来和维内托她们周旋。与两人相交甚笃的天鹰自是很了解米莉安对“能像正常的恋人那样陪伴提图斯”这件事有多大的执念。
这便给了天鹰机会。
撒丁的淑女静悄悄地推开了自家后勤官的房门,一缕还未散尽的熏香味道旋即扑面而来。这熏香也是天鹰之前保留的一个后门,它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不假,可天鹰建议提图斯用的这个分量足够令壮汉靠上枕头就酣睡如泥,更不用说提图斯这种没那么强壮的人了。
在发觉爱人已然如自己所愿那般沉睡,有着耐药性的银发舰娘于是缓步走近那张她期盼已久的床,然后掀开了被子。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只见他双臂抱膝,面容恬淡,宛若母亲犹在孕育的胎儿。但是这副姿态亦没有就此固定。也许是被天鹰掀掉被褥带来的凉意所侵袭,黑发青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把肚子护得更死,转瞬间又变得同怕冷的小猫小狗无异。
天鹰明显很有耐心。在登上这张床以后,跪坐着的她一下接一下地用尽量温柔的力道分开提图斯的肢体,好似在剥去预先煮熟的螃蟹的甲壳,取食蟹肉和蟹黄。最初的进犯对象是他的下半身,少女的玉手犹如觅食的小蛇,在提图斯睡裤的空隙里肆意摸索着,并伺机脱掉这条碍事的裤子。相较于青年腿部的里侧,天鹰双手的温度要更低些,是故这一珏白玉在为提图斯的体温所温暖以前,会一刻不停地彰显它们的存在感。
接下来的目标即是提图斯的上半躯干,当中最让天鹰感兴趣的便是他的腋窝与手臂。在这个过程中,青年的睡衣自然是很不方便的东西。银发的淑女因而像解谜似的绕起了远路,每解去一个纽扣,才向上面摸一分,以此类推。而当睡衣的纽扣尽数解开之时,航母小姐便不紧不慢地凑了上去,继而嗅到了恋人身上沐浴露的气味。
“唔……提图斯先生真是坏心眼,竟然洗过澡了。这不就是等着我过来吃掉你么?”她不禁为之莞尔。探入睡衣里的柔荑则不安分地钳住了提图斯的腋窝,以此微调它们主人的姿势。素色旗袍的前裙被压在两人的肉体之间,紧邻撒丁大小姐那躁动的阴阜。假若此时有人趁着天鹰挪移的时候窥探她的下身,就会惊讶地发现她不止没有穿内裤,还早早地把阴部的银色绒毛给剃了个干净。
湿热的兰舌亦靠着天鹰俯身的势头得以在提图斯的胸腹滑动,经此垂下的香涎开辟出了一条条水亮的通道,尚未干透的口水更是在旗袍胸部那片留下了水渍,就像泅墨的白纸。青年的性器仍没挺立起来,可光是隔着衣料左磨右蹭,其火热程度便让天鹰情难自禁。她当即就耸动起娇躯,循环往复地用自己的小腹刮擦身下的肉杵,顺滑而温润的丝绸如同急需生火的打火石般锲而不舍,只为创造出那一束渺小的火苗。
提图斯果然没有骗她,他那饱受调教的肉体没过多长时间便传来了象征情欲的热度,充血的海绵体使青年的阳具完全勃起,逗得天鹰面红耳赤。要不是这条桀骜不驯的苍龙与少女的肚皮隔了一层衣服,否则两人的下体估摸着就要发出“啪嗒啪嗒”的拍打声了。
以睡奸心上人为今晚目的的航母小姐可以说相当有分寸,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提图斯的皮囊上遗留过于显眼的痕迹。因此,无论是种草莓,还是亲吻爱人的嘴唇,只要是大概率会暴露自己所作所为的行动,她一概不做。但是,这种理智的想法反过来令少女淫心大炽,既然不能在暗恋的男人身上铭刻下自己的爱恋,那为何不能在自己这里烙下印记呢?
心动不如行动,摆正坐姿的天鹰立刻撩起旗袍的前裙,遮住了提图斯上身的大半,亦遮住了他们黏连起来的私密处。前裙落下时卷起的香风难以拂去这对男女肢体交缠的现实,而光溜溜的耻丘让淑女堕落成了荡妇。坚硬而滚热的雄根烫得这位撒丁淑女浑身酥软,由这里播散出去的雄性荷尔蒙则令她两眼春意荡漾,她的阴唇像是在失禁一样喷洒琼浆玉露以熄灭近在咫尺的这团火。
火势却越洒越旺,烧得向来文雅的天鹰两腿发软,一不留神就将阳物彻底压在了提图斯的身体上。四肢绵软的她只好依着这根肉竿前后磨动,把爱情的汁液抹遍整根阴茎。由于航母小姐周身的重量皆集中于这一处,那刚硬的茎身在这力量的反作用下甚至稍稍排开了黏糊的两瓣淫肉。玉蚌内的明珠也借此露了个头,致使爱液的产出愈发失控,多余的蜜汁唯有经由茎身滴落在黑发青年的腹部处。
湿滑,这是目前天鹰裙下风光的最佳形容词。
男根在还没插入的情况下,它和花穴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一旦进入正戏,那更是令人无法想象。或许是想到了这些,银灰发的少女在又一次碰到那两颗鼓胀的睾丸后,便停下了她的爱抚。
她转而引导那门已装填不少弹药的骇人舰炮,使其一步步重新树立起来。等到炮身贴上她的胴体之际,这位撒丁名媛便温婉地用旗袍的前裙及上面相连的一小部分裹夹住了它,舰炮沾染的淫液和先走汁也弄湿了旗袍和被它抵住的下腹。与之对应的是,天鹰的阴户同提图斯的阴囊仅有一步之遥,从幽深的门户中降下的甘霖差不多是无间断地津润着出产白浆的幸福源泉。
淑女的右手则环住了为丝绸所蒙的男根,并上下套撸了起来。依靠旗袍前裙的遮掩,她对肉茎的撸动不曾闹出太大的动静,玉指本就很难在被浸湿的衣裙上快速地移动,况且天鹰自己亦想细致入微地了解一下心上人这乖巧的小兄弟。
另一只巧手亦没闲着,径直摸向了更下面的卵袋,目今的卵袋宛如在蜜液的海洋里泡过一般。怀春的少女好奇地掂量起了那有些凹凸不平而又不失滑腻的肉球,时不时会托着尚在胀大的它们接近自己的粉穴,只是这等举动屡次为肥美的臀肉所阻。堪称“多汁”的睾丸在受天鹰的助推触碰到她的尻肉后,便会遗下显眼的水痕。手再用点力的话,它们就会像吸过水的海绵球那样被“挤”出水来。
这一发现着实令她雀跃不已。她将手掌放平,且让子孙袋就这么颤颤巍巍地驻留于自己的掌心之上。为此处提供养分和欲情的血液不断地从皮下的毛细血管内流过,使得表面上的皱褶按照既定的规律时张时弛。
“这里就是……”
此地是男性最脆弱之处,同样也是最强悍之处。它们毫无防备,但是又像有着与水泵不相上下的强大。在低沉的呢喃声中,航母小姐满怀期望地收拢了葱指,把那两块逃不出五指山的肉轻而易举地攥在手中。而它们之后的表现也令她颇感愉快:只消稍微捏一下它们,它们便担心受怕地发起抖来,连带着那根烧红的铁柱都被迫要抽动几下。
在收获了这个有趣的连锁反应后,银发淑女的玩心就一发而不可收,恣意地亵玩着青年的下阴。她时而会推着它们贴住自己的臀部,然后如擀面那样搓揉它们;时而用手指一左一右揽住两边的睾丸,好叫它们往中间去,一次次地撞在一起。那两团内部蕴藏不少液体的肉温驯地更易着自身的形态,更多体液的填入大大地加强了它们的可塑性,进而改善了它们捏起来时的手感。
除此以外,外力的催化还促使精囊里的浓厚精液向外输送,肉菇由此愈加粗大,浑然像座积蓄了无数年能量的活火山。作为那些浓缩起来的精元的先导,腥臭的前列腺液陆续从提图斯的马眼中涌出,逐步扩大了旗袍被打湿的面积。偏就在这个时刻,撒丁的大小姐使劲握紧了掌中的阳根,弄得迫切想喷发出来的灼热白汁受到阻滞,甚而缓慢地淤积起来。
航母小姐本人倒是非常坦然,她慢条斯理地轻启朱唇,以自己的唾液润泽裙子下方的巨蟒。右手依旧紧箍着为前裙所覆的肉竿,左手却偷偷地绕到旗袍里侧,摸上肉竿的下半截,仿效着右手开始套弄起精浆囤积的部位。
这下就算是处于沉眠状态的黑发后勤官都不可能全然不见反应了,他的下肢立马出现了十分不自然的扭摆。而这扭摆没多长时间就发酵为挣扎,青年的全身目下有如离了水的活鱼,竭力地想要甩开拘束着自己性器的妖媚枷锁,意欲摆脱肉欲不得纾解的窒闷。然而舰娘的力量岂是他能挣脱的,以身形制住他下体的天鹰随意一抓,便一把缚住提图斯的两只手腕,令其无法甩脱。
少女的俏脸笑意渐浓:“这么想要的话,那就来这里吧~”如此说着的她松开了抓着男人手腕的小手,并以心上人的擎天玉柱为轴心利落地转了过来,接着将提图斯的下半身猛地架起。这还不算完,航母小姐更利用这个契机一屁股坐在这把变形的的人肉板凳上,用自己的颀长玉腿挟制着青年的大腿。黑发后勤官的臀肌成了绝佳的坐垫,淑女的春水也会因偶或摇晃的这把“折叠板凳”而浇在床单以及提图斯身上。
银灰发的大小姐则在扶稳了恋人的主炮后,深吸了一口气。梆硬的阴茎头轻叩着处女私处的关门,时常掠过隐约冒点头的豆蔻,挑弄她的心弦……正如她当年于米莉安的陪同下借夜色羞涩地拜访提图斯时那样。
我来了。
与这句话一同到来的,还有勇往直前的雄根。它毅然决然地挺入了天鹰的肉穴,奈何它的进入似乎不太顺畅。倘使这时把提图斯换成任意一名头脑清醒的男人,他定会感慨,撒丁的淑女连阴道都有着深闺小姐的风范。膣腔可说是又窄又紧,淫肉构成的沟渠给插入制造了诸多的磕磕绊绊,易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它又时时将爱恋之人往里边吸扯,柔蠕的肉壁好比推动帆船前行的和顺波浪,即使船一动不动,亦会牵引其向大海深处航行。
夹有血色的蜜水从秘缝中悄无声息地淌下,再由这对男女连接的部位流向提图斯的肚脐。大部分处女血和淫液皆为旗袍的前裙给吸去,化为少女永生难忘的留念。
破处对天鹰来说本是件很疼的事,可她的甬道却无比兴奋。这“极具施虐心”的膣肉在吞下肉茎的时候,不只在悉力收紧那小小的通道,还以近似拧毛巾的形式绞住了棒身。玉杵越向子宫处进发,蜜肉就绞得越紧;蜜肉绞得越紧,就反而越把玉杵往花心方向吸。
“嘶……感觉……哈……感觉要变成……提图斯先生的形状惹……”雌性的本能令航母小姐无意识地叉开双腿,阳根藉此插得更深,肉壶的反扑亦越发剧烈。肉冠迎来了子宫口如痴如狂的吮咬,基本上就跟嵌在花心上没多少区别,逼仄的花径更令那张小嘴不肯松口。储量巨大的种子牛奶纵然想倾泻而出,也对此束手无策,只得乖乖地待在男人的主炮里,静待射击的时机。与其相反的晶莹泉水则在天鹰的玉腿叉到左右两边后就再无阻隔,通过雌穴仅存的前面那一道缝隙一股一股地喷在黑发青年的躯体上,瞧上去蔚为壮观。
尝到恋人滋味的少女眼见此景,忍不住握住了对方的脚踝,用力朝下边一坐。依托这过人的腰力,才触及宫口嫩肉的阴茎头立时捅开那牢固的封印,直直地顶在子宫壁上,肉环也咬到了更接近睾丸的地方。而当重锤捣在娇嫩内壁上的那一刹,天鹰顿时玉体剧震,扼守精关的闸门已被拉开,青年积聚许久的种子汁弹指之间便尽数得到解放,一齐精准地灌进淑女青涩的花房之中。
只不过,天鹰小姐可不会单方面享受性爱的乐趣。她迅捷地扭摆起柳腰,扯动提图斯的腿脚随她摆来摆去,顽皮地让陷在胎宫里的龟头将精液四处乱喷。充满活力的精种因而涂满了将近全部的子宫腔壁,天鹰本人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啮咬提图斯的腿肚子时还不忘口吐细微甜腻的娇吟:“呵啊……提图斯先生真能射呢……把人家的子宫……子宫侵犯了个遍……唔……好棒……要……要被肏坏了……”
话虽如此,她的蜜穴仍旧紧勒着自家后勤官的阳物不放。体内罕有的高温令穴肉软糊地黏附于其上,从而使得两人的身体部件难分彼此,亦导致航母小姐在抽离肉杵的时候分外辛苦。她战战兢兢地踮起脚尖,却因痴缠不已的阴道壁进展甚微,而充溢的春情愈是不可遏止。骨子里的媚意和爱意令她潜意识里拒绝同爱人分离,哪怕是短暂的。在种种原因的感染下,她猝然间丧失了大半气力,提图斯的长枪于是靠少女失坠衍生出的劲道长驱直入,再一次轰在淫壶的壶口处。
“噫……不行……”这一下重击撞得天鹰心中一荡,腹中的生命精华似也随这一击晃悠起来,“要漏了……!要漏了……!”在她那唯恐别人听不到的叫床声中,大股的春潮卷着白浊之物奔流而出,阴唇还淫荡地开合着,像是浪水还泄得不够多似的。边泄身边浪叫的银灰发舰娘但觉她身为撒丁淑女的自持已然全数崩塌,索性风骚地抬动自己的雪臀,大肆吞含身下这根大肉棒。
直至此刻,天鹰方才完全接纳了自己那淫乱的一面,大胆地追求起榻上的这名青年并追逐女人应有的快乐。她妖艳地将纤秾合度的胴体直接提到离彻底拔出仅有一步的高度,而后撤去支撑身体的两脚,把提图斯的阳具齐根吞没。
不计其数的肏干让航母小姐的身体慢慢前倾,而黑发青年的下身也被她缓缓地扭了过来,瞧起来像是随时间推移而煮熟的大虾。她的藕臂几近是同时压制着男人的四肢,翘臀不知息止地擂打着对方的下体,渴望吃到更美味的部位,骨架的悲鸣与动情的淫叫则共同谱成了一曲描绘人间悦乐的咏叹调。淑女的娇喘声眼下响彻整间房屋,仅次于它的是臀瓣相碰的声音,两人的臀肉在“啪啪啪”的清亮响声里被屡屡拍为四张肉饼,火辣辣的疼痛感又煽动她去地奸淫眼前这个男人。
航母小姐的那双高耸雪峰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架住她上身的支点的形式,按压着提图斯的胸膛。即便有旗袍这一外物的约束,它们亦不时会像活泼的小白兔那样一蹦一蹦的,惹得乳尖竖起的小樱桃被一再地摁得陷进乳肉里。相似的景象也发生在这对男女交合的地方,坚实的阴茎头在天鹰的引诱下,翻来覆去地叩打着花室的房门。对宫口的持续进攻迫使处子的小巧孕壶周而复始地出现凹陷的情况,捎带着让聚集在以子宫颈口为中心的中部的剩余白浆朝两侧流去,浸润到里面的每一寸内壁。
“啊……好人……你最好了……”她狂野地挺动着自己的腰肢,甘甜的涎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下,沿着玉颈、锁骨、乳房外围那些早就湿透的衣料淌到黑发青年的身上,“不但……不但白天对人家好……夜里……夜里也给人家偷吃……呃啊……”
“米莉安……小姐……真的是……唔……有一个‘好’男朋友呢……”
“叫人……叫人尽享好处……哈啊……!不……不得了……大鸡巴……大鸡巴插小淫妇惹……!”
这句浪话刚说完,肉冠就又同她的花心凶猛地撞成一团,而撒丁大小姐的浪叫声亦带上了几分令男性爱怜的味儿。在另一边,提图斯下体的阴毛已因天鹰的淫汁变得湿漉漉的,用手略微摸一下,便有着跟满含墨水的毛笔笔尖相近的触感。光洁的樱丘一贴近这片茂盛的草丛,便体验到了被黏着的粘滞感和额外的瘙痒感。因床上运动所滋生的莹亮细汗亦时断时续地由前额滑下,点缀起那富有活力的嫣红香腮,显出这朵撒丁之花的娇俏艳丽。
她的每一次坐下皆会引发一次震荡,牵动着提图斯的阴囊跳起来打在她的肉臀上。两者相撞的声响和激发出的水声又往往会被旗袍的下裙给掩抑住,这堪比窗外夜色的掩护令天鹰用肉体深切地认知到自己在做什么,且在此基础上获取了独属于她的那份背德的快感。
以前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通幽小径被坚如磐石的玉茎一遍遍地贯穿,淫腔则对此表示万分欢迎,饥渴地承接着爱人的雨露。腔壁热烈地收缩起来,骚媚地体味着身体里这门巨炮的炙热和精种流经炮身的感觉。时开时阖的肉色细缝在忘我地泄出爱液,在为抽插的玉杵做润滑的同时,还带出了因花蕊被顶开而漏出的部分白浆。
既然之前的精子有些已经流了出来,那就要用新的来填补。而天鹰的花房仿佛天生就是用于配种的一般,每当黑发青年的龟头抵在少女的那张软糯小口上时,它就当场化身为发现猎物上钩的活物,猛然吮住整个龟头。宫颈周遭的软肉随即便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缠裹住龟头,并极力将其往里吸。在龟头被抽走后,它就会立刻锁住宫口,不叫一滴白浆从这儿离开。
在这等肏弄下,航母小姐的胞宫不知被干了多少次。比起生育,它反倒更像是用来取悦恋人的部位。然而,对雄根发起攻势的不只有这一处。
男人的庞然大物在贯入淑女的名器之后,常常是强势地撑开粉色的穴口,继而为甬道内的肉褶所簇拥、夹紧。可是它们一向不知“止步”为何物,随着对肉竿的步步“紧逼”,它们甚至连冠状沟都不曾放过。
这团媚肉不厌其烦地仗着舰娘体质所独有的柔韧性和不输棉花糖的松软程度,把自身塑造成最适宜和冠状沟衔接的形态。这样一来,花穴的肉壁上便多出了无数个细小而难缠的倒钩。这些肉钩在阳根将要抽离的时候便会全力施为,死命地拖住肉菇,直到天鹰小姐感觉自己在这一次插入榨够了后,方才恋恋不舍地将肉菇放出这肉欲的牢笼。
若是这个时候的花穴里侧能向外传出响声的话,那必然是“啵”的一声脆响。
只是这份自由鲜有长久,不消多长时间,天鹰就会让提图斯的分身回到她那又暖又湿的榨精花房里。这与其说是正常的交媾,倒不如说是她十分喜爱这种两人性器纠缠不休的奇妙滋味。航母小姐本人很明白,美好的时光一贯短暂,所以她格外珍惜睡奸爱人的这段时间。也因为这一点,她稳步地加快了肏干提图斯的速度。
“哦哦……好老公……啊……大鸡巴老公……”大力扭摆的纤腰使少女的极品美穴食髓知味,欲火越插越高,而今撒丁淑女的檀口中满是欲仙欲死的甜美淫声,“呃啊……好舒服……要……要被肏死……肏死惹……呜……”
“用劲……用劲……!人家的……人家的骚穴……插着爽么……以后……咿咿……都是……都是你一个人用……”她扭腰的频率渐渐提升到了极限,叫人不得不担心这刚经受过破瓜之礼的纤细楚腰会不会因粗暴的性爱而被突然折断。不过这明显是杞人忧天,少女的蜜径所呈示出来的霸道吸引力自始至终都能把青年的玉柱“连根拔起”,而连连变窄的穴壁时刻在压榨抽取深藏在肉茎里的种子牛奶。一面给胎宫灌精,一面四下捣弄子宫内壁的龟头则给孕床带来了无与伦比的享受,令她欲罢不能。
纵使半个身体被航母小姐给折叠过来,黑发的青年目下仍然睡得很香,这变相加剧了天鹰对他的蹂躏。少女的粉臂用上了更大的力道,男人那双为少女所限制的腿相应地被压到了更低的位置,并随少女的起伏而上蹿下跳。在被绝对压制的时候,提图斯的手臂有时竟能险险地碰上他的小腿。
如此反常的体位自是引得青年全身的骨头发出阵阵哀鸣,却让天鹰陷得更深。心中掌控欲苏醒的她无法挣脱灵魂最底层的欲望,骑坐在提图斯身上的娇躯颠簸不止,她的玉靥上亦写满了神魂颠倒的欢愉之色。尽管知道距离离去的时候已然不远,可少女还是沉湎于同心上人性交所产生的快感,甚而纵情说起了淫秽至极的词句。
“人家就是……就是你的鸡巴套子……米莉安……米莉安她……根本套不了……套不了这根大鸡巴……噫呀……!”
“呜……呜呜……离……离不开……大肉棒了……那就……当着……当着米莉安小姐的面……干死小浪屄……小浪屄老婆吧……”
在强奸闺蜜的男友时提到闺蜜名字的天鹰却通身萌生出一种喜悦之感。意识到这件事的她登时肏得更加起劲,香臀狠狠地击打在黑发后勤官的下胯上,银灰发的大小姐不由自主地为这几欲顶穿肉壁的冲撞而尖叫起来:“噫——!”
“大鸡巴……从没……从没给过米莉安小姐的大鸡巴……!要去了……!”
在极为不堪的叫喊声中,宫颈马上就将男人粗长的肉棒分毫不差地卡住,汹涌的潮水刷洗着硬挺的棒身,顺带冲走一些从宫口的小缝渗出的精子。由马眼冒出的浓稠新精不只递补了旧精留出的空当,还同原有的那股白浆挤在一处,原先平坦的腹部旋即以肉眼可见的的幅度开始变大。从未有人染指过的隐秘花园盛满了男人的白汁,而第二次抵达高潮的天鹰本能地仰起了身子,且默默地享用着绝顶的韵味。对提图斯腿部的钳制亦不再维持,放任青年的两条腿自然地落于两边。
不知过了多久,银灰发女孩在回过劲以后,先看了一眼提图斯那摆成近乎M状的双腿,随后凝视着心上人恬静的脸庞,不由得痴痴地笑了起来。
“……一想到提图斯先生应当留给米莉安小姐的宝贵精子现在全在我的小穴里,我就好高兴。”笑说着这番话的少女伸手探入旗袍之下,轻抚着被注入巨量精种的小腹,而她在那暴风骤雨般的交欢结束后展露的娴静笑容几乎会让人误以为她当下正在皇家的茶会上做客。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睡在这里……
怎奈时间不留人。
天鹰固然贪恋被提图斯插着的感觉,可玉茎最后还是被她连汤带水地从淫壶中抽出,宫口随即便自觉地闭上,基本锁住了子宫内的精液。接下来,她用后勤官床头柜里的创可贴封住了灌满精浆的蜜唇,眼底的余光却瞥向仍耸立在那儿的男性性器。那里需要她再做一次清扫口交。
这对天鹰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严格说来,清扫口交在她的眼中算是奖赏都不为过。就算因为所剩时间不多导致航母小姐只能速战速决,她亦依然全身心地疼爱着眼前这根一抖一抖的小家伙,甘之如饴地舔吃上面还残存着的自己的淫水。
不久,伴随清脆的“哧溜”声,银灰发的姑娘才好不容易把心上人的肉棒从自己的小嘴里拔了出来,稍后还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龟头。现在的茎体上沾满了她的唾液与爱,这次尝试也能让她未来能给恋人献上更棒的口淫体验。
期待着下一次的她体贴地为提图斯整理好衣裤,盖好被子,顺带为爱人多添了一份熏香。在做完这些事后,少女于门口转过身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自身遭遇一无所知的黑发青年。
“那么,亲爱的,明天再见咯~”
熟睡的提图斯当然听不到天鹰那满盈愉悦之意的发言,只得默许这位“吃得饱饱”的撒丁淑女带上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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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发的后勤官从睡梦中醒觉过来的时候,时间已近晌午。他舒展着隐隐余有痛感的肢体,接着望了望窗外亮堂的天地,只觉外面那生意盎然的景象是对此时的自己的莫大嘲讽。融融春光照耀着重焕生机的世间万物,令人昏昏欲睡的怡人暖风却借势吹了进来,差点使得提图斯费力撑起的身体躺回床上去。
春困秋乏,夏倦冬眠。自己终归还是个人类呀。
在心里如此慨叹着的青年懒懒地挥了挥手臂,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可是……
“……好疼。”他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是不良睡姿的反噬么?以往有过类似毛病的青年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小口气,自己这次貌似又用某种奇怪的姿势睡觉了。
“疼不是很正常嘛。谁叫你又抱成一团睡觉的。”
米莉安的发言则让青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看向突然现身的棕发少女,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的样子:“中午好。”“你居然知道现在是午饭时间?天鹰酱要是不过来做饭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先饿个半天以示对我辛苦游说撒丁高层这一伟业的敬意?”水手服女孩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自行坐到了他的怀里,“不过你睡过头的情况还真少见,是做噩梦了吗?”
虽然知晓自己碰不到对方,但提图斯仍旧宠溺地给女孩让开了一个足够人坐好的位置。他并不想扫米莉安的兴。
“大概是由于我多用了点熏香——”男人的话才说了半截,房门就在“吱呀”一声中被打开,揭出了天鹰那罕见的身着居家服的模样。
眼见黑发青年的视线投到了自己身上,优雅的撒丁淑女仅是回以淡淡的笑容。不过从天鹰套着的那条围裙来看,她这边应当也很不容易吧……下次倘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向她道声谢。
“午安。”提图斯笑着望向她。
“午安。”天鹰微微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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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炎炎夏日。
听从天鹰建议的米莉安其实没想过自己的提案能被撒丁帝国的高层同意,然而事实就是她的想法被港区指挥官芙拉维亚、撒丁舰娘旗舰维内托和元老院一同认可了。只是提案批准起来容易,之后的规划和实验才是麻烦事。
是故,为了更好地完善米莉安的计划,芙拉维亚因而请加富尔伯爵和阿布鲁齐公爵陪伴米莉安去一趟撒丁帝国的首都。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除开舰娘和少数体质特殊的人以外,大部分人类若不使用特殊仪器,便无法观测到米莉安的存在。提图斯亦于米莉安走前把自己能给的东西全都给了她,那副唠叨的模样看得陪同在旁的加富尔伯爵都要甘拜下风。
他就是以这样的状态迎接夏季的海滩之行的。
“……您还好吧?要吃口水果解解暑吗?”代替米莉安跟在他身边的天鹰不安地看着自家这位后勤官。她这些天都和提图斯一起工作,晓得提图斯嘴上固然不提,心里还是对米莉安放心不下。
银灰发的上流大小姐这回换上的是一件暴露度极高的黑色比基尼,乳罩那一片的布料少之又少,宛若没有盖好的饮料瓶盖,堪堪收住少女雪乳前面的一小部分。假如不是天鹰还罩着一件衬衣的话,她的大半胴体就要被提图斯看光光了。
尽管如此,黑发青年依旧如坐针毡,因为这位大小姐穿着的那件衬衣委实太薄,而且肩带离全部滑落已然不远。在海风的吹拂下,衬衣里边的诱人光景会因衣服和少女玉肌间的距离变化而时隐时现,玉臂上悬着的纱巾亦在随风飘舞,这更让旁观的提图斯生出一种若即若离的微妙感觉。
而这样的她正翘着腿坐在沙滩椅上,碧绿的美眸温雅地俯视着与自己一道坐在遮阳伞下的提图斯。提图斯却丝毫不敢扭头看她。一见青年的反应,天鹰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立即换了个话题:“那么……是身上疼吗?”
“您不用勉强自己的。”后勤官这次总算说话了,“我只不过是因为连夜筹备这次度假而有点劳累,休息一会儿就好。”“那你就直说嘛,不要吓我呀。”天鹰颇感气恼,纤指如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提图斯倒也不以为忤:“我反而好奇天鹰小姐您为什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他遥望着一艘在海上航行的游艇,以维内托为代表的几位舰娘估计就在那艘由芙拉维亚驾驶的船上;扎拉和波拉两姐妹则在距岸边不远的地方打沙滩排球,利托里奥和特伦托分别充当了裁判和观众。
驱逐舰这边亦相当热闹。西南风闹哄哄地架起冲浪板,意图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奈何她搭话的那位小船长在和安东尼奥托·乌索迪马雷以及奥兰多玩重樱的打西瓜,这时顾不上她。她的姊妹舰西北风相比之下就很是安静,默默地躲在冷僻之处。与西北风相隔较近的舰娘是托里拆利,但是维内托用沙子堆的那大半座角斗场挡住了提图斯的视线。
“话说回来,这就差一步了,着实有点遗憾。”这是出自黑发青年的直率评价。
“您也喜欢大角斗场?”
“不算是特别喜欢。我刚才纯粹是由于想起了一句话,‘行百里者半九十’。”将注意力全放在沙堡上的提图斯自是没瞥见身边的淑女在听到自己说的这句谚语时,脸蛋上的那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更多的是对沙堡没有完工感到惋惜罢了。”
“原来如此。”天鹰的浅笑即刻便转变为淡淡的苦笑。她看似不经意地端起小桌上的一杯饮料,且把它稳当地递到后勤官的面前:“您刚刚问我为何不去与大家一同玩耍……我想您提到的那句话恰好就能充作答案哦。”
“提图斯先生,在我眼中,您也是我们港区的一员。假使为大家劳力费神的您被排除我们的快乐之外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而且,我认为芙拉维亚小姐和奥兰多先生会和我持有同样的看法。”
“眼下距离圆满的假日仅差最后一步,而这一步需要您‘好好地放松一回’。我可不希望您就这么累垮了。”娴雅的少女贴心地帮提图斯的果汁加上了吸管,乃至于将自己正使用的沙滩椅让给了他,“另外,我听说您近来身体貌似有僵硬、疼痛的毛病。正巧我从芙拉维亚小姐那儿习得了几手按摩的妙招,您喝过饮料后就在这张休闲椅上试试我的按摩吧?”
出于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信赖感,青年的确对淑女小姐的提议颇为意动,然而他仍没有立刻接受对方的好意:“可以是可以。不过很抱歉,我还要临时充当一段时间的安全员,等我有时间再……”
“会有人暂代您的位置啦~何况您不会游泳不是么?”
被天鹰戳到痛处的提图斯立时感到极度尴尬。说起来也有点好笑,这位在海军工作的男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因某些问题而拒绝学习游泳,直至今日亦不曾再学。他本以为除开昔日交过底的那些人外就没人知道这件糗事,但万万没料到米莉安竟连这种事都告诉了眼前的舰娘。
——但愿自己不要摊上帮忙涂防晒油这类麻烦工作。
黑发的后勤官在半推半就地嘬了数口饮料后,只好抛开他内心那份莫名的不安,老老实实地趴在天鹰摆好的沙滩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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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摩这点而言,撒丁淑女并没有说谎。
她的技法高妙得不可言说,给提图斯带去了他鲜少体验过的清爽感。仰赖于天鹰那循序渐进的手法,潜藏于骨髓内的疲劳感逐渐被消除,全身皆舒适得不想动弹。唯一不妙的大约就是天鹰两手用上的力气,真亏沙滩椅能撑得住这般折腾。
“还有哪里觉得不适吗,提图斯先生?”看着一脸惬意的青年,柔和的询问声再次响起。
提图斯这个时候的语气已然不乏困意:“好像没有……呜……好舒服……总感觉好困……”
“是这样么?如果还有疼的地方,千万不要忍耐,记得跟我说呀。”
“对了……上次也是……劳烦你过来做饭……唔……一直想着跟你道声谢……结果总想不出……想不出有什么能拿来回赠给你的……太丢人了……”
“没什么啦,这是我分内之事。您安心交给我便好。”
“……分内之事?”
卸去戒备心的后勤官刚蹦出一句各种意义上都有点可爱的提问,就为天鹰手指送来的畅快感给掩去,于是只能接着像方才那样半舒爽半吃痛地叫起来:“……噫?!”
天鹰的技巧实在是舒服过头了。提图斯现今已对这一点非常明了,可是他既不忍心推辞掉少女的好意,亦无法挣离这份好意。
倦意持续不断地上涌。他渐渐地,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而少女妩媚的笑也随之浮了上来。她先用手指在心上人的面庞上左戳戳,右捏捏,在反复确认男人不会因外界的打扰醒来以后,终于正式动手“吃”今天的提图斯。青年的身躯就像是宴席上某盘被吃完半边的鱼,在天鹰的拖动下不久便翻过了身。为了便于接下来的侍奉,他的下身离由休闲椅上滑下仅有一线之隔,有着隆起部分的短裤则在“嘶啦”一声中从中间被扯开,变成了一条随处可见的布条。
海岸边这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游玩,利托里奥早早地将奥兰多给拽走,芙拉维亚尚在船上,只剩下西北风、西南风等几个小家伙站在维内托的大角斗场后面遥遥地观战。与害羞过度的观众们比起来,当事人天鹰反倒落落大方。她利索地用原来是短裤的布条把提图斯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顺便打了个死结,继而卷起自己那件单薄衬衣的下摆,露出了丰润的下乳和迷人乳沟。
一想起提图斯数分钟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银灰发的大小姐就情不自禁地捂嘴轻笑起来。
“想道谢的话,就用这儿道谢吧~”说完,她那幽深的山谷便迫不及待地将爱人的秽根纳入其中。而阴茎头如同某些时常对外部环境感到一惊一乍的小动物,在触碰到同样温热的乳肉的一刹那便会微微颤动,在外逡巡了好一会儿后才敢再次朝幽谷深处挺进。
航母小姐胸前的沟壑虽说一时半会儿没法将火热的肉菇全数包住,但是这兴许是她有意为之,因为她用以托住双乳的那对素手会间歇性地压住饱满果实的两侧,再使劲揉弄。好不容易挤进去的雄根受此阻滞,因而一顿一顿的,雪腻乳肉的夹攻更是令这门主炮快速进入战斗状态。可天鹰又会对此装出一番不明所以的模样,故意下压,使得阳物被动地开展对面前这两座玉女峰的探索。
不知道克制为何物的龟头自然而然地向外流出前列腺液,濡湿了少女那紧靠在一起的傲人巨乳,进而去填补乳肉间的空隙。原先窒碍难行的乳沟从此变得湿润,酥胸包夹时造成的杀伤力亦变得更大,撒丁淑女对胸口木瓜的轻微揉捏都能叫这条乌青的巨蟒在奶色布丁的汪洋里滑来滑去。
先走汁的气味借这等绝佳形势逐步扩散出去,混着奶香传入天鹰的琼鼻之内,让她愈发愉悦。男根则不畏险阻地于蜿蜒小径中前行,外层凸出的虬筋连连蹭动着少女那远胜凝脂的肌肤,比少女要高一些的体温每时每刻皆在追求着将肉竿的轮廓深深地烙在乳球上。
可是青年的性器未尝在这两团白肉里逗留太久。航母小姐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了它的桀骜不驯,这根玉杵终究突破了乳肉的重重拦截,把那件轻薄衬衣胸口偏上的那处布料给顶起了一个小丘。
“嘿咻~”临机应变的天鹰轻快地用从外围揽住自己的胸脯以及被夹在当中的阳具,让玉乳化作最适合亵玩男性生殖器的乳穴,之后再连同环绕着胸部的衬衣一齐朝下方压去。她的玉体越往下压,矗立在乳房上的那座“小丘”便升得越高,离她的秀颌也越近。
当两者间距最近的时刻到来后,航母小姐就会低下头来去吸近在眼前的黑红蘑菇头。她活泛的嫩舌在为纱衣罩住的尿道外口周围频频转悠,舐去上面沾着的腥臭汁水。而这么点“提图斯元素”显然是不能使天鹰满意的,她很快微张秀口,把阴茎偕同裹着它的衣料一口含住。
贝齿轻咬着衬衣下的冠状沟,且恰到好处地卡在沟里,宛如能工巧匠精心镶上去的宝石。抵着舌头中间部位的肉茎末端也被附近的舌肉巧妙地围裹住,少女的甜唾止不住地往黑发青年的小兄弟这边浇下,而后从樱唇与舰炮间的罅隙中流到鼓鼓囊囊的睾丸上。
那头绚丽的银灰色长发顺着势头披散开来,遮挡住主人目今痴淫无比的俏脸,亦致使大角斗场方向的西北风姊妹看得不太分明。薄如蝉翼的织物在被迫和提图斯的分身一并被天鹰品尝过后,现在正受到口水的浸染而黏附于阳根脆弱的外皮上,稍稍扯动一下就会对男人的下体构成影响。
问题是它的主人可不管这些。少女自行抱住了她那丰盈的胸膛,然后亢奋地抬起上身,反向施力,将铁棍从乳穴里猛烈地拔出,直到茎体再也不能往外挪移半寸为止。就算有涎水和先走液充作润滑剂,玉茎对乳肉的刮擦依旧能制造出一股和打火石点火相似的焚身快感。淑女小姐却只觉自己的两颗蜜瓜还未尽兴,因此她又一次迅猛地压下身子,令阴茎头杀了个回马枪,飞快地冲出峡谷的另一端,再像适才那般重复乳交的动作。
之前沉寂下来的银丝由于大开大阖的乳交而在风中小幅度地飞舞起来,而无论外部的力量有多么刚猛,在通过这对如棉花糖一样的奶峰后都会变成对提图斯玉杵的按摩。天鹰相对纤瘦的娇躯在前后摇荡,尽情地寻求着摩擦性器所滋生的淫乱乐趣。细细的汗珠由少女的额上滴落,于她略显粗浊的喘息声中混入她“亲口”调配出的色情汁液里,使纱衣下的水色光泽更亮一分。
撒丁淑女的坚持最终取得了回报。巨根频繁地在硕大奶球所形成的夹缝内来回抽动,一回又一回的大力冲刺则引起了反扑而来的千层乳浪,从而使这条巨龙享受到女人的滑嫩和新的风味,并缓慢地顺应起天鹰的节奏。天鹰身体动得愈快,提图斯下体散播的雄性气味亦愈发浓郁,而她搂着胸部的右臂偶尔会加重力道困住快要破栅的猛虎,体会着竿身传来的脉动。
而在男人将要射精的那一瞬间,这位放浪的大小姐似是早有预计般放开右臂,两手骤然压着胸前的面团朝中间靠拢,刚好绊住一半的棒身。被埋在乳沟里的龟头登时进退失据,没过几秒钟便把涌上的精华尽皆射进这一条细长的肉沟之中。
新鲜的浓精迅速填满了乳沟。装不下的大量种子汁要么从南半球的沟隙处向下淌去,途经天鹰的肚脐、小腹,之后在下阴与少女的蜜液合流;要么从北半球的小孔里涌冒而出,似被发掘出的喷泉泉水那般沾湿纱衣极为低矮的领口。
她的手掌旋即把衬衣卷到最高,过后转移到那形同奶盖的黑色乳罩上。在掰开聚在一处的这对丰乳后,银发丽人的胸前顷刻间就拉出了无数道乳白色的丝线。
“哦——!”基于西北风姊妹除开难为情外根本没有藏匿的理由,她们的惊叹声理所当然地顺着海风送入了天鹰的耳中。有旁人在观战的事实不但没令天鹰觉得害臊,还令她的蜜唇流出了更多的爱液。
在驱逐舰们的注目下,航母小姐怡然自得地跨开两腿,骑坐在提图斯的下身上。细且薄的裤衩彻底陷进了天鹰的股沟里,并适当地勾勒出她臀丘的窈窕曲线,由此凸显出的丰腴白肉足可使任何男人都很难克制住自己想要剥开臀瓣、撕去裤衩的冲动。而肥美白净的桃臀又反衬出天鹰上身和腿部各自的纤细与丰满之处,令她这凹凸有致的标致身材终趋于圆满。
“看呀,提图斯先生~”
这朵撒丁之花现时分明妖冶万分,却用着淑女在面对宾客时惯用的敬称。她边说边小心地俯下身来,拉扯出勒着臀沟的那一绺泳裤的衣料,在昼光的映射下显现点点粼光。
“我们这回不妨让大家看个够吧~”与此同时,挺立的肉棒在“噗呲”一声中钻进了湿得一塌糊涂的玉蚌内,一插到底。天鹰本人也因这种与恋人亲密接触的美妙感觉而使得小手抖了一抖,指间捏着的那一段裤衩当即回归原位,打在臀肉上传出些微的脆响声。
连续几个月的偷吃令这对男女的性器完全适应了对方的形状,皱襞依仗这段时间锻炼出的经验熟练地将雄根团团围住,不给它留一丝漏缝。阴道壁也像是有着灵性一般,一会儿平和地蠕动着,以最佳的力度对茎体施以全方位的按摩;一会儿又变得和烧热的糖浆似的,与致命的悦乐结伴侵入至每寸表皮下的每个细胞中,烫得这根定海神针直发颤。
品鉴过青年精种无数回的孕壶更不可能轻易放过闯入花房里的阴茎头,掺有微少淫毒的花蜜几乎是无限地从内壁上分泌而出,浸润着龟头、冠状沟以至更下面的棍身。待到她的腰开动的时候,这多得叫人咋舌的淫水立马溅起了一波波的小水花,也令阳物抽插起来十分顺畅。
天鹰的玉腰起先用力还不算太猛,两具肉体交媾的声音也不是特别的大。香软的玉体温和地套弄着那条怎么都不肯倒下的金枪,她的檀唇悠闲地玩赏着心上人的耳垂、面颊以及其他许多地方。夹在两人中间的美乳无时无刻不在改变自己的形状,全靠那件凌乱不堪的衬衣和骚气奶罩的拘束才勉力不至让那两只小白兔乱跑。
可当少女觉得款款的挺动对自己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之时,她马上抱紧怀里的提图斯,膝盖则夹住了青年的腰部,把身下的人全力固定住。磨盘大的雪白屁股一轮接一轮地撞击着恋人的下体,震得他垂在椅子外的腿都弹跳了起来。
粗壮的肉杵回回皆威猛地碾过甬道内的诸多褶皱,继而叩开娇弱的花心,打入最里面的蜜壶中。而这正中淑女小姐下怀,阳物碾平肉褶时对膣壁的粗暴刮蹭让她爽得通身酥麻,微弱的痛苦感又令膣壁出现应激反应,相当于强迫它变回原状。另一边,少女的香唇转而紧咬着提图斯的嘴唇不放,粉舌屡屡撬开对方的牙关,以便和身下的男人做最亲昵的体液交换。
放眼望去,积着皑皑白雪的绵长山脉就那样卧在青年的身上,其耸动时的姿态犹如极其危险的山崩,使下面的人不得不屈服于它的淫威之下。那足以摧城拔寨的气势让性器的每一次碰撞皆无比凶恶,航母小姐臀部的两瓣白肉在这般冲击下也常常会像受击的果冻般晃荡起来,望上去颇具肉感。
海边上演的这场激情还在继续,阴影中的淫情温度早已不逊色于伞外的夏天。男女的唇舌不停地进行着唾液的交流,使得双方各自染上了另一方的味道;纯情少女的肉浪在四下翻涌,而淫腔中的蜜肉有时亦会由于长矛的抽离而外翻,因之产生的内外两种肉色相映成趣。淋漓的香汗则由她的冰肌玉肤上泼洒下来,淑女小姐的优美锁骨更因此蒙上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哪怕是在遮阳伞下,都显得颇为闪耀。
上面两张嘴“咕啾咕啾”的亲吻声、下面小嘴“啪叽啪叽”的肏弄声和休闲椅“嘎吱嘎吱”的惨叫声共同谱出了一曲强奸爱侣的宏大交响乐。天鹰搂抱提图斯时用的劲力越来越大,在她怀中昏睡的黑发青年好似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芭比娃娃,任人拿捏,能够活动的空间也在不断地萎缩,令药力尚未褪尽的他连呼吸都困难重重。
少女的膣腔却不知餍足地榨取着爱人的精子,坚不可摧的阳根总是在顶开膣肉后被拖入肉欲的泥潭中,花房、蜜穴内的淫肉霎时间便会化身为嗷嗷待哺的雏鸟,用它们那能和章鱼口器相比的吸劲吸取来自提图斯肉身的每一滴液体,这种榨精简直可称得上是“敲骨吸髓”。
“嗯……唔……”舰娘腻人的鼻音混在那盛大的淫乱演奏会中,骚浪得能教成千上万的男性血脉偾张,“提图斯先生……好棒……一直都这么棒……人家……人家会坏掉的啦……唔嗯……”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她的腰扭得更厉害了。竭力拍打着青年下身的肉臀俨然一副恨不得同红唇携手,趁机从上下两端分头把提图斯吃掉的架势,两边的翘臀在阴唇每次吞下肉竿时皆会分到不能再分开的地步。天鹰的做法直接导致她最爱的那根男性生殖器得以更容易地插进胎宫内,子宫最深处的那片内壁变成了龟头闲来无事就会光顾的地方。热烫的蘑菇头只消随意一捅,宫口的软肉便会将阴茎颈给勒死,逼得尿道口都翕动起来。
红润的秀脸尽显少女芳心中的欲情,肉茎受紧凑湿暖的阴穴的滋养而愈发雄伟,此后如往常那样撑开那娇小的花径。香肩削下的平滑线条在腰际绘出柔美的弧度,圆润的雪臀显示出与动人荡叫前后呼应的惊人弹力;煽情的粉嫩色调则和汗液为伴,扩散到了少女的全身,并营造出类似湿身的效果,为她平添一分勾人沉沦的色气。天鹰身上没有一点不在昭显舰娘作为人间尤物的风姿,可是这常会让人无意间忘记这对男女正在交合的地方尚在持续性地朝沙滩上喷水。
不知不觉走上前观看的西北风姊妹就一时不察,猝然被喷了一脸的淫水。这着实把两个小姑娘给吓到了,而那位撒丁大小姐接下来的高亢淫叫声令惊魂未定的她们索性选择杵在原地,静待后变。
银灰发的淑女沉迷于强暴爱人所衍生出的快乐,自是不知道西北风姊妹在干什么。她只知深插入子宫的男根被自己的屄肉又夹又吸,以致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相连,这根膨大到了极限的小家伙就像为榔头所锤打的铁钉般被缓步嵌进纤弱的花蕊中。他们身下的沙滩椅此刻亦展现出了它过硬的质量,不管航母小姐肏干得如何夸张,它都能支住上方那两个在抵死缠绵的人。
“噫……!”
淫壶里的爱液被三番两次地翻搅着,G点也被龟头磨得乱七八糟,随着美肉的阵阵激颤,天鹰小姐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次潮吹。再无理智管束的蜜水浩浩荡荡地从一张一合的阴阜中奔腾而出,景色蔚为壮观;她的淫荡呻吟则消逝在嘴对嘴呼吸的那四片唇瓣之间,旋而为接吻时的响亮水声掩盖。
就在纵欲后的天鹰干脆地赖在提图斯身上的这个当口,亲眼看完全过程的两个小女孩但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不禁捂着脸蛋匆忙地跑走了。插在女性秘处里的肉棒目下还未变软,溢出来的白浆便这么汩汩地流到了休闲椅的边缘处,再往后落到了沙滩上。
她静静地趴在那儿,将暗恋对象的心跳声、海浪冲上海滩的声音尽收于耳中。唯有在米莉安不在的情况下,这名心怀爱恋的少女方能得到和她爱慕的对象偷偷亲热的机遇。
也许他的心病将来无法痊愈,也许他对自己还有所隐瞒,也许他还只是把自己当朋友看……
可是,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人皆云春宵苦短,不过嫌短的何止是交欢的时间?她只求这次假期能变得更长,好让两人相拥的时间能变得更长,甚而得来一次永不结束的假日也好。
——况且,既然都来到海边了,那为什么不玩一点更刺激、更使人印象深刻的呢?
爱情不能克服一切,但能令少女有想要克服困难的勇气。
脑中忽然跳出这个想法的天鹰因而记起了西南风那块没被带走的大冲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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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初步复苏的提图斯最先嗅到的是海水的味道。尽管气温相较于救起天鹰那会儿要暖和得多,可腥咸的味道和那时一模一样。身体下边的海水并没因夏季而给青年存下多少体温,为太阳照射的正面却摄取了过多的阳光,让他的脸、胸膛和下身热得过份,尤其是他的下身,几近跟泡在温泉里无甚差别。
七年前他在小木船上把天鹰捞了上来,而今浮在海面上的他通体都泛着一股与这片广袤的大海相融的感觉。
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黑发后勤官但觉自己躯体发麻,毫无知觉可言,连撬动眼皮都艰难无比。
他此时率先想起的是天鹰。
提图斯本想开口呼唤她,然而他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竟已口干舌燥到了发不出声音的程度。青年随后试图令手臂和腿脚使上劲,却发觉自己的手脚亦动弹不得。
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终于,提图斯选择了全力揭开眼帘。
他眼前的幕布并非无尽的黑暗,日光照在眼皮上为其调和出了少量的暗色调,周围则余有丝丝的白。青年审慎地将帘布缓缓掀开,陡然照入的强光确实令他无法立即适应,可是他仍然坚持了下来。
上下颠动的那抹白色先得到了轮廓,再得到了形体,就此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天鹰。
这名充盈着美感的舰娘除去了在沙滩上穿着的那件白纱衣,把她那前凸后翘的婀娜身形赤裸裸地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男人摊开手掌都不能掌握的两座玉峰现下只被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类奶盖胸罩包着,且在依照天鹰本人的起落而蹦蹦跳跳,随时随地皆可能从奶罩那等同于空门大开的两侧跳出。这两只奶球于清朗的蓝天下透着丝滑的玉石才有的莹润光泽,表面覆着的那层微薄汗水离干透还有段时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划水声在提图斯的耳边连连响起,而少女的如水碧眸正凝视着他,他仿佛能从中看见自己。
看见那个由于察觉到什么而流露出复杂情感的自己。
惊愕、慌张、愤怒、悲伤、痛苦……自己的眼睛里、脸上一定写满了这些东西吧。
“你你你、你到底在干什——呜!”
“干什么?”男人沙哑的斥驳声被他自己的呻吟声当场打断,不懈地奸淫着他的天鹰娇媚地笑道,“当然是在干您呀,我的提图斯大人~”她一面说着,一面故意挑“大人”这个后缀词的时候,用吃着大肉棒的桃臀猛撞恋人的下体。
淑女的猛攻顿时使提图斯在心里连喊吃不消,他只得吃力地仰起头,去看手臂究竟是犯了何种毛病。可青年稍后看到的图景又让他吃了一惊,但见他的手腕被两种不同的“布条”束缚着,更打了个死结,里面那条白布看着还有点像天鹰穿的那件衬衣……
方今的提图斯有如那艘曾为他所驾驶的小木船,漫无目的地在这无垠的陆间海上飘荡。而“乘坐”在这艘“船”上的天鹰占据了舵手这个位置,在强奸心仪对象的同时以她的莲足为船桨划动海水,给“提图斯号”提供前行的动力。
“提图斯先生真的是很不擅长解放自己的欲望呢……”
正当黑发的后勤官傻傻地望着天空,脑中的一团乱麻还没梳理好的时候,天鹰的下一句发言倏然间便点燃了他的怒火:“您和米莉安小姐相处这么长时间,射过的量还没陪我一晚上的量多吧?”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提图斯近乎是下意识地对少女破口大骂,受到禁制的肢体拼命地反抗着,致使“提图斯号”短时间内没法再划下去。若不是在沙滩上时内服外敷的药用得够多的话,天鹰完全不怀疑对方杀掉自己的可能性。毕竟她听提图斯和米莉安提过他们有超越常识的力量的事,手腕上的布条仅仅是情趣和象征而已。
“……我信啊。”航母小姐的口吻平淡如常。
“因为我清楚米莉安小姐为何会去参与实验。”
那位棕发女孩愿意参与撒丁帝国的实验的原因委实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而简单得能使人发笑。
——她渴求着肉身,一具能和自己恋人相拥、共眠、一同生活的肉身。
就是如此简单,别无他求。
这正是提图斯再怎么不放心,亦还是同意米莉安离开的原因。这也是天鹰那个用来搞小动作的提议会被米莉安接受的原因。
“我理解她,哪怕这个想法有多可笑。所以我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暗中帮助米莉安小姐的计划通过,并给予那个计划充足的资源。”
她的肉缝暂时停止了对青年阳物的吞吃,她的柔荑似慈母那般抚摸着青年的面颊:“她有多爱您,我就有多爱您。而您是了解她心意的人,提图斯先生,您觉得我会不信您说的话吗?”
“你在威胁我。”后勤官的眼瞳内怒意尚在。纵使头脑依然有点迷糊,天鹰的自陈亦还是令周身麻痹的提图斯认清了自己的抵抗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是他没有放弃脱离桎梏的努力。银灰发的舰娘却对爱人的反应不以为意:“威胁……说到这个,我实际上有个更好用的法子。”
说时迟,那时快,撒丁的淑女小姐一反常态,以迅疾狠厉的势头将男人的头一下子闷进海水里。提图斯用来求生的那点力气便在这欲逃离而不得的苦闷中飞速地流失,他的雄根反而由于雄性濒死时急欲留下子种繁衍后代的压倒性冲动而胀得更大,这也促使小穴被进一步拓宽的天鹰淫叫着夹紧那根大宝贝。
过了有一段时间,少女才把奄奄一息的提图斯从海水里捞出来。
“呼……您可不要忘了,舰娘哪怕没有动用舰装,也是可以‘渡水如平地’的。如今不会游泳的您之所以能在海上漂浮,全仗您那肏得人家死去活来的大鸡巴始终都插在人家的浪屄里。”天鹰随即妖娆地附在恋人的耳畔,放荡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呛咳声此起彼伏,“要威胁,也得这么威胁嘛……哈啊……您说是不是?”
她没有笑。
“你……你……咳咳……”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回了一口气的黑发青年眼神慢慢地黯淡下来,瞳仁里尽是沉痛之色。恢复冷静的他须臾间便从天鹰先前挑衅似的发言中拣选出线索,觉察到自己和面前这位佳人已不知苟合过多少次的残酷事实,不由得羞惭地将头扭向不会看到天鹰的另一端。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背叛就是背叛。
“…………你为什么就不能退缩一回?”
“我爱您啊。我又为何要退缩呢?这难道有错吗?!”
如此反诘的天鹰拒绝闪躲与被闪躲。在男人腰腹上坐好的她奋力掰正了提图斯的脑袋,正对着下方心爱之人的脸庞:“假如您要杀掉我,我不会有一句怨言。您想杀就杀吧,谁让您救了我两次命呢?”
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个大骗子。”
一滴。
两滴。
三滴。
豆大的泪珠像被扯坏的珍珠项链那样洒落在提图斯的脸上,使得天鹰那镶在潮湿眼眶中的苍绿宝珠表露出一种近似无边雨林的孤寂。辽阔的雨林内分明有数之不尽的参天大树,生机盎然,养育着万千生灵,可又孤独得令人难耐。
“您明明除了把我救上船以外,还治好了快要死掉的我,却在这件事上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
“您明明那么害怕我的外表,还会为此犯病,却仍旧愿意对我伸以援手。”
“您明明拖着一具残破的身躯,心病长期得不到疗愈,却总是在勉强自己。”
少女心中的迷雾随着时间的流去而被陆续拨开,原先难以辨明的情感现已清明至极。
“您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在骗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深爱着您。”
“因此,您想要我的命的话,您拿去就好了。这是我欠您的。”
“对我来讲,死在您的手里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不过,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你。”
在天鹰的眼里,提图斯这个大混蛋温柔而残酷。温柔是因为他会为米莉安而要了自己的命,残酷同样是因为这一点。他当前的沉默亦在证明天鹰的看法。
“让我再抱您一会儿吧。就当是为了米莉安小姐,好吗?”
在怀春少女那炽热视线的注视下,青年不可能像画图纸时那样回避,没有说“不”的权利,更无力保持缄默。
“……我不需要这种借口。”
黑发的后勤官狠命地咬了咬下唇,像是要将整个下巴咬开一般:“出轨就是出轨。我不能再骗自己了,过分的分明是你才对。”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分就无法抱住您。”
银灰发的痴情女孩轻吐香舌,毫不避讳地舔舐着提图斯脸颊上那说不清是源自泪水还是海水的咸味。七年的共处让天鹰知晓这个男人已暂且放弃了抗争,更遑论亲手杀掉他和米莉安曾真心信任过的人。
“这都是您这个拙劣的大骗子用亲身经历教给我的呀。”
有力量不意味着会用。提图斯既对米莉安梦想落空的可能性心怀犹豫,也不知在杀死天鹰后该怎么面对米莉安和塔兰托港区的众人。更何况,药效还未散去的他连推开天鹰的权利都没有。
“您明明只要骗一骗我,对我说‘会和你誓约的’,然后拖延到您和米莉安小姐私下离开港区那天就好了。”
正如天鹰所想,提图斯温柔而残酷,不拘是对人还是对己。
“您不愿在这件事上骗我,那我又怎敢在感情上骗您呢?”
她这回是真正的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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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至的,便是享用成果的时间。
天鹰的兰舌在舔过爱人的脸后卷回了口腔内,两片樱色的芳唇接着就吻上他的下唇,并以此为起点占据了他的嘴。男人那条藏在里边的舌肉只能徒劳地逃避舰娘的追击,航母小姐则从容地攻入心上人的口中汲取对方的口水,不时装作要缠上提图斯的舌头的样子以压缩他所拥有的空间。
“猫和老鼠”的戏码便在这里上演了。黑发的后勤官越慌张,他产出的口水就越多,亦引得天鹰愈加喜悦。少女娉婷的躯体如捕获食物的灵蛇那般扭动起舞,有序地收紧对青年的包围圈。花穴再度开始了快乐的榨精工程,在膣道的肉壁上流着的黏液被重新涂在无处可逃的茎体上,继而在膣肉的挤压下把天鹰的醇厚味道带入男人生殖器的每根血管之中。
航母小姐上边的小嘴也在进行着相似的工作,她无数次强迫提图斯喝下自己香甜的津液,令提图斯用身体记住自己的美味。一时间,青年的唇齿喉舌间满布天鹰独有的香气,而他自身的体液和空气皆为天鹰所掠夺。大脑缺氧的窘况使男人的意识变得涣散,持续地削减所有可能被他用以抵抗的力量。少女得意地看着身下的情郎那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而后缠绕、吮咬着那条不再逃离自己逗弄的舌头,他们唇间那一咂一咂的水声听上去淫靡得无以复加。
“唔……嗯……豪速福……”额头相抵的这对男女不论是眼睛、鼻子,抑或是嘴唇,都已近得不能再近。暖湿而芬芳的鼻息接连喷在提图斯的脸上,熏得他心中那团燥热的欲火蹭蹭地往上涨;撒丁淑女的眼仁则像无底洞一样深不见底,意欲将他拖进肉欲的深渊里。通过压在他胸膛上的那两颗肉弹,黑发青年甚至能感知到这位大小姐“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在和心仪之人深吻时,她还不忘撩开遮在自己胸前的两块布料,且揭下了隐匿于其下的乳贴。当两人的唇分离以后,他们的嘴之间立时搭建出众多由涎水丝组成的脆弱桥梁。这些“小桥”很快便为海风所吹落,顺着风降在天鹰那两座送到提图斯嘴边的鼓翘雪峰上,给欺霜赛雪的乳球增添了少许亮色。
摆在男人面前的是软乎却又不失弹性的巨大乳房,它们洁白得似是东煌出产的上等白瓷,全无瑕疵。淡粉的乳晕突显出了天鹰的少女感,而羞怯的乳头亦恰如其分地凹陷在当中……可是从乳沟处飘来的精臭味却令提图斯内心的那种自我厌恶感上扬到了极致,间接加速了他心防的瓦解。
见提图斯不愿听话,银灰发的舰娘于是主动用胳臂垫着他的后脑勺,之后果断地让自己的胸脯压上他的嘴巴:“请用~”说完,慢一拍的提图斯便在她的娇笑声中被合围过来的乳肉闷得头昏脑涨。再加上不久前缺氧所造成的后续效应,失去正常判断力的他只好张嘴去侍弄这双硕乳。
他的唇舌在美肉的汪洋里苦苦寻觅,于光滑的雪肌上画下一道道水痕,诱得天鹰屡次吐露撩人的魅惑叫声。待到青年寻到乳晕所在之地的时候,杂有天鹰体香、汗味的淫熟乳香纷沓而至,勾走了他的魂,导他去吸嘬那稚弱的花苞。心神失守的男人因而纯凭某一段不堪回首的肉体记忆,如痴如醉地亲了上去。
舌尖机敏地于温香软玉之上游弋,发挥着与蛇信子相仿的功能。有些黏稠的口水成为了提图斯这趟征途的优良标识,在舔出一丝凉凉的触感后,他呼出的气体又为天鹰送去他曾拜访过的踪迹,惹得航母小姐芳心大乱。她的乳晕被挠得痒痒的,心亦被挠得痒痒的。
“提图斯先生……好会……好会舔哦……”天鹰一边忘情地抱着提图斯的脑袋,一边抬动着美尻,吞吐那根越发不可能倒下的雄浑巨柱,“唔……就……就这样……随便舔就好……您……您是属于天鹰的……人家也任您……任您舔个够……”
这名少女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男人的舌头便盯上了她左胸的乳晕。那略带倒刺的小蛇用唾液为提图斯铺平进取之路,而他的嘴唇在时机成熟后就跟上来抿住这一小块肉,牙齿则负责配合嘴唇,使之不能妄动。在这时候,提图斯的舌头终究又贴了上来,围着乳首凹进去的那处小坑钻来钻去。
有“丰富的相关经验”的黑发青年自然不会只玩这一类花样。他忽而竭尽全力地扫荡乳晕及周围的每寸肌肤,让天鹰的玉碗无处不感受到他的存在;忽而用牙轻柔地咬着口中的乳肉,像是想咬出奶水来;忽而又吸嘬着躲在里侧不肯出来的狡猾乳头,令天鹰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给吸出来……他用着样式繁多的口技侍奉、取悦淫辱他的这位舰娘,弄得淑女小姐欲仙欲死,仪态全失。
激动得上身后仰的天鹰不由自主地将怀抱里的爱人摁得更死,诱惑他把粗硬的铁桩打入这肉感十足的胴体,把小穴肏成松松垮垮的大烂屄。她要让这个男人肏死自己,干烂自己,好叫自己和这个男人铭记同对方交欢的这段时光。
——“我要用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生来记住您,我的提图斯大人。”
是故阴茎次次都是连根尽入,直插那张张缩缩的花心,没有一毫的怜惜之意。早就习惯此等侵犯的宫口不但老练地箍住了龟头,还不知足地向下扩张,和肥厚的蚌肉协力挤出幽径内多余的水分和空气。这些媚肉变相吸附着茎身,其构筑的窒塞环境令阳根在拔出时皆会带出和红酒开瓶塞时相近的轻响,穴内的淫水则乘机逃逸出来。
当下的天鹰既有撒丁女孩所固有的热情,又有文雅贵族小姐那种欲说还休的依恋,也不失痴情女子的那份缱绻难分。这样的她在提图斯的跟前尽意地显露自己风骚的一面,仅过了寥寥数分钟,她的腰胯一带就淫汁乱溅。提图斯的口水亦从乳缝间流回了他自己的身上,再同两人结合处的体液汇聚到一起,将他们的下体化作泽国。
“亲爱的……亲爱的……天鹰这回……夹得……夹得您紧吗……哼……不够紧的话……那就……呃啊……!”媚笑着的银灰发舰娘缓慢地挺起纤腰,极力把玉杵抽到洞口近处,然后……推着规模不输她胸前玉山的那对肉丘重重地撞了下来!
“啪滋——!”
提图斯的叫声立马被嘴边的乳肉堵住,天鹰的浪叫被交合声盖过。少数能明晰地昭示二人的欢愉的,是少女臀部漾起的波纹以及她玉颊上的鲜艳红潮。
可这只是个开端。天鹰随后便用上与刚才那次相差无几的力量,不知休止地捣撞着男人的下胯,后续的强大劲道在白嫩的臀肉和泛着微波的海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清晰的涟漪。幸亏提图斯的身下有海水作为缓冲且他的身体能靠超能力撑下去,否则即使是五大三粗的黑人,被天鹰这么折腾怕都是要变成稀烂的黑芝麻糊。
而“贪吃”的少女胃口只会愈来愈大。她每一次降下腰,都要左右摇动一轮肉尻,如以前那般给肉竿引来了膣壁更强的反攻。花了不少功夫方恢复神智的黑发后勤官刚一松嘴,就被航母小姐的臂弯给闷得喘不上气。充斥着情欲气味的汗液浸湿了他的面容,搞得他的思绪黏腻不已。穴壁的步步紧逼更是勒得他险些把持不住,淫肉从各个方向围拥而来,想要撬出被堵在尿道口里的珍贵子种。
“嗯……快点……快点再给小淫妇授种吧……天鹰是您的小淫妇……是您的储精罐……只要……只要能陪伴您……是什么都可以……啊……!”
沉重的一击落在了提图斯的下身处,砸得他的屁股在海里溅出一阵高高的浪花。纵然在底下海水和特殊能力的保护下不至于半身瘫痪,男人仍难逃劫数,因为这股足以使盆骨粉碎的怪力令他丧失了对下半身的支配能力,复原少说也得半天。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航母小姐的膣穴正像吞食巨型禽卵的大蛇那样,给阴茎头和茎体施与前所未有的压迫力;崎岖不平的腔壁则像消化食物的胃壁,用蠢动的褶子把青年的性器送进名为“淫欲”的黑洞中。
投在自己身上的炎热日光和分身闷在蜜肉内的现状令提图斯的身心备受煎熬,同他性交的这位丽人目今比火炉、比天上的烈日还要炙热,热烈得不惜把自己燃尽。半身的痛楚在强行叫他正视现实的同时,还放大了他肢体的触觉,衬托出了银灰发少女带给他的那种悖逆伦常的快感。柔嫩的软肉从自己的阳具上滑过的感觉、肉杵被变窄的肉壶绞紧的感觉、自己的最后一道关卡快要被天鹰那条“贪吃蛇”的喉咙压裂的感觉、宫口连连把阴茎末端往里吸的感觉……这个男人皆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呜……!求你……住手……”提图斯的肉身与灵魂被淑女小姐日复一日地撕扯着,而这一真相在今天终于全数展露出来。由此而生的多重打击令青年整个人千疮百孔,他那岌岌可危的理性现在只能组织起几句听来并不分明的乞求话语:“天鹰……饶了我……太紧了……是我不好……求求你……求求你饶过我吧……”
“才不要呢。”
天鹰侧过头来,用榴齿咬住心上人右耳的上半部分不放。
“人家是小淫妇……你就是大奸夫……嗯哼……大鸡巴奸夫……”
她轻缓地磨动着牙齿,摆出一副要将提图斯的耳朵咬开的架势。
“奸夫淫妇……天生一对呢……不是么……”
强势的态度、相肖的容貌和看待恋情时同等的顽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唤醒提图斯心底那些被掩埋起来的“那个女人”的黑暗历史,继而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当年被蹂躏的那份震恐。
而当他发觉这一点时,叠加起来的性欲和恐惧感能逼得他发疯。自己正遭受着和当年相同的凌辱,这等既视感亦令提图斯完全没法兴起抗拒天鹰性侵之心。
——更准确地说,以后若是再被天鹰强暴,他都没有能力再反抗对方了。
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畏惧。
他的心、他的身体皆在战栗,连动用特殊能力的心思都不敢有。
银灰发姑娘的名器则收得更紧,单靠马眼流出的前列腺液是不可能解除少女心中的饥渴的。为了缓解这种枯渴,她选择压着提图斯猛肏不止。然而那和烧热的糖浆无二的肉穴令肉菇的进出变得相当困难,挺入时会因膣腔的紧窄和软嫩滚烫的穴肉迟滞而举步维艰,抽出时可能会为内压升高的淫洞所吸住,怎么拔都拔不出。
尽管四肢尚处在麻木的状态,舰娘体内外的高温还是烫得提图斯全身绷紧,他只觉自身的皮肉、骨骼、脑髓都要被天鹰的体温给融化了。内外交煎的黑发青年拼了命地想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怎奈总为充塞于他视界的玉兔所阻。而馨香馥郁的少女体味在提图斯迎上“洗面奶”的时候,就滚滚地涌入他的鼻孔内,扰乱他的心弦。
“肏得人家……人家好爽啊……大鸡巴奸夫……小穴……小穴又被撑开了……呜噫……!”淑女小姐的娇艳喘息在男人的右耳周遭萦绕不去,而后他却有了自己的右颊被某种液体打湿的感觉,“呜……我们……我们能不能……就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一百年呢……呜……”
娇吟声刚过去,便有部分液体流进了提图斯的嘴里。
咸咸的,熟悉的味道。
他怔了一怔,接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胜似凝雪的乳肉。
偏偏在这时,秽根一举冲开了蜜径内的所有障碍,直直地顶入如饥似渴的花房里。浪荡的撒丁淑女冀求着精液来灌溉自己美鲍里的这片桃源乡,因而像拧抹布似地拧起了内里的大口径舰炮。贪得无厌的子宫内壁宛若新鲜出炉的滚热蜜糖,就那样浇注在暗红色的“模具”上,由子宫间或喷出的同样灼人的爱液则令这根肉柱欲软下来而不得。肉壁在不停地缩紧,并磨、蹭着柱身每个敏感的点。
“呃……啊哈……!”
阻遏精浆喷薄而出的防线旋告失守,受花心引力吸引的肉茎不得不将精囊制造、积攒的种子汁一滴不剩地输入航母小姐的玉蚌间,滋润着这朵撒丁之花的淫骚花蕊。精液在阴道中流动的感觉在她的娇躯内回荡,原先窄小的胎宫现已变成一个被“水”填得满满的气球,亦使得小腹膨胀到了黑发青年都能感知到的地步。
不过这貌似还是不能令天鹰感到满足。周期性紧缩的嫩穴像在饮用盒装牛奶一样想从吸管里吸出些什么,宫颈口的嫩肉不死心地对冠状沟附近的生殖器黏膜展开了刺激。天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仿佛不是单纯地在做爱,而是在进食,爱慕之人的体液与爱意则是她这朵欲壑难填的淫花赖以为生的养料。
东煌人不会记得自己一生吃过多少粒米,而她只会觉得和心仪之人行欢作乐的时间不够。
“呜……不够……求求您……再来……再来一点……再来一点嘛……”
浑身皆被掏空的提图斯连痛快地叫出声来都不被准许,只能任由银灰发的舰娘摆弄他那几乎虚脱的肉体。青年的哭声、叫停声、喘气声尽被天鹰埋藏在她酥胸的山谷间,“无声”的泪水和少女因高强度的“船上”运动而流的汗融合起来,汇入大海之中。
“那……那就用这里吧……我今天可是特意为了您……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呢……”
少女的喁喁昵声很快便传进了提图斯的耳中,而她的左手也扶正了男人通身上下唯一一处还有精神的部位。待到神志模糊的提图斯回过神来之时,淑女小姐已把恋人的男根对准了自己那个不那么淑女的地方——菊穴。
在她的掌中,才泄过精的雄根坚挺如故,且有时会在后庭那扇小门的门口兜兜转转。这一巨物有着和主人不同的充沛精力,对探索新天地一事跃跃欲试,涂遍枪身的淫水恰是它挺进菊蕾的一大助力。
“我……我真的……射不出来了……”
受此影响,不住地索取着白汁的天鹰自是对青年那低哑的哀求声充耳不闻,如兰似麝的吐息在她的胸腹地带弥漫:“您……又在骗人家……好坏……啊……”
起初是龟头,之后是阴茎颈,再往后是粗实的棍身,它们先后为少女的花蕾所吞入。袅娜的腰肢似在筛糠一般抖动旋扭着,只因入侵的异物并不是一进来便会受到欢迎的,需要磨合和调适。在狭窄的肠子里跳动的阳物就是一例,空间的局促令菊花对外物的一举一动皆十分敏感,输精管通过棒身传出的鼓动也不例外。
“今天都……配种那么多次惹……您和您的大鸡鸡……真是不老实呜咕……人家可得……可得代米莉安小姐……好好管教……管教……”
如果说撒丁淑女的美穴是平整的官道,那她的后门就是羊肠小道,无需拢紧括约肌就能卡得提图斯的性器进退维谷。天鹰于是轻哼着放下身体的重心,平稳地让男人的巨根在自己的肠道里推进。被撑大的菊瓣宛如一只拿着玉箫的幼嫩小手,时握时松,为玉箫烙上了某种致命的快感。
伴随身形的下沉,青年的长枪越深入,航母小姐便越有那种下体会被撕裂的痛感,舰娘的体质和内心那浓浓的爱意却为她消解掉了大部分的不适感。与之相应的是,强烈的快乐紧随而至。脊髓在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导致下身不受控制地排出肠液,纤长匀称的藕臂和肉腿亦激烈地痉挛起来。
虽说隔着一层肉膜,但蜜壶里的种子牛奶的量仍然能使提图斯那被肠壁夹着的分身感到一定的压力。以阳精为隔层的肠壁柔柔地搓动这条可口的“香肠”,它在收放之时也不乏紧致之感,反复刮动着异物那层稀薄的外皮,品味那份双穴皆为爱人所填塞的甜蜜。
少女藉此确信了自己的肉体没有一处是不能用来慰藉提图斯的。为此感到欢欣鼓舞的天鹰愈发卖力地迎合起心上人的插入,浑圆的骚尻高高地翘起,在肉棒捣入菊穴后顺势砸落于提图斯的胯间,压成两块紧实的臀饼。青年的攻城锤则像是在挑战人体极限般在肠道里横冲直撞,把淑女小姐腹腔内的所有器官搅得天翻地覆。
而那支坚固的钢鞭不但捅穿了天鹰的后庭,还鞭挞着她的肠穴,催促着她淫辱身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银灰发的舰娘不禁表现得愈加淫浪,忘乎所以地淫叫道:“唔哦……大鸡巴……大鸡巴奸夫……齁啊……肏……肏得好啊……”
“今天……今天又是好多次……好喜欢……提图斯大人……出轨专用大鸡巴……”
继那毁灭式的射精之后,先前累积下来的疲劳在这一刻与第二股精元一齐爆发了出来,将这个男人变为一具断掉牵线的提线木偶。如梦方醒的青年终归凭着拼凑起来的信息,反推出天鹰今天在他醒过来以前究竟都对他的身体做了些什么。
心病复发的提图斯生理性地想呕吐,却一丝力气都没有,胃里的东西也早被转化为供天鹰淫乐的养分。
他两眼无光,四体脱力,瞧着完全是坏掉了的表情。纵然发生了许多事,这位黑发的后勤官依旧想要相信别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昔日经历过的情景居然会在自己和米莉安两人身上再度上演。
真的……很绝望啊……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在哗啦啦的划水声中,有若海水般无穷的淫液令两人的禁地全数沦陷,使他们那处的皮肤湿得就跟泡在淫液里面差不多。男人断断续续的哀叫声逐渐低落,直到杳无声响。就在他打算合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决定装死的时候,天鹰却将他的上身推倒在海面上,随即倾下身子,狎昵地贴到他的身上。提图斯瞬间全身绷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名奸淫了自己不知有多少次的撒丁舰娘。
只见面带酡红的她动情地捧住了恋人的双颊。
“我们以后的快活日子可长得很呢,我的提图斯大人~”
这是银灰发的姑娘有生以来最为浓烈的一次吻,海上的两人的身影就此重叠了起来,哪怕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天鹰的淫媚娇啼也未尝歇止。
——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爱着您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