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汝眸似沧溟般璀璨
下午 17.00P.M
伊比利亚 无人区 埃尔德菲尔火山脚下
一个黑影站在山脚下,笼罩在晨曦的薄雾中。
黑影身旁是他的马,马背上放着一大块被黑色袋子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长条形方块,比较奇怪的是,方块上斜插着一把刀。马的侧面还捆绑着一条长长的异国风情的法杖。
他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巅,走到马匹旁取下长条形方块背到背上,弹跳了两下确认了牢固程度,摘下马匹旁的法杖握在手中当做登山的拐杖,最后对着马匹吹了一声口哨,他的马便向着远处奔离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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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19.00P.M
伊比利亚 无人区 埃尔德菲尔山腰
“大概到了,希望那家伙还没搬家。”我站在山腰处一块不寻常的平台上,把背上的东西放到地上,自己坐在上面稍作休息,顺着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平台内部连接着一道长长的隧道,隧道的尽头通向远处。
隧道的墙壁上挂着好几盏灯,它们在我接近的时候自动亮起,照亮了道路和它们附近的墙壁。
在火光的照耀下,墙壁上的壁画显现了出来。
第一幅画上画着一个匠人,匠人正和另一个穿着短裤的奇装异服少女锤炼着兵器。
第二幅画上匠人拿着一把剑和一面盾牌和之前的那位少女似乎在面对面探讨着什么。
第三幅画上少女接过了剑盾,按照剑盾的样子重新打造了一副自己的剑和盾。
第四幅画上画着匠人离开少女时的背影,他们互相挥手道别。
第五幅画上匠人站在这座火山的底部,仰起头注视着山顶,注视着这个伊比利亚地区最大的最宏伟的自然造物。
一路向内,壁画的质量越来越差,甚至只能看得见一点点的破损的轮廓,但是大部分可以勉强看出是描绘着在这里生活的匠人的壁画。
这一条隧道简直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展览馆,向所有到来者讲述着它曾经的辉煌和荣耀。
隧道的尽头是一堵墙,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墙上画着和之前的截然不同的,清晰无比的壁画.
最后一幅墙壁画上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情景了,黑色的战舰,冲天的巨大触手,波涛汹涌的大海.还有....战舰上被挖去的大片空白.
我呆呆地站立在壁画前,默默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破损壁画,而心里的记忆也如这墙壁一般破损.
按照着大脑中破碎记忆的指引,手摸上壁画里战舰的桅杆,两只手指夹住桅杆向上一抬,壁画后是一道螺旋形的楼梯,一路顺着台阶走了大概五分钟,我来到了台阶的最底层,最底层是一道尘封的大门,门上的积灰和蛛网已经把这道门应有的气势全部抹杀殆尽,只留下了过时之物的沧桑和破败。此时的我感觉我完全不像一个造访者而像一个盗掘古墓的不法分子。
拉住门把手稍微拉扯,大门被锁扣得极牢,光是普通的拉扯完全不能让它移动分毫,伸出手擦去大门上一部分的灰尘,被擦去的灰尘呛得我直挥手,待到灰尘散去,我才得以找到大门的锁眼。
“此刀可解尘封之门。”我在脑海里破碎的记忆之中寻找到了一句话。
从身后的重物之中抽出佩刀,只是在锁眼前稍微晃动了两下,本以为锈死的锁眼发出咔哒一声解开的声音,整扇大门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轰鸣声中一道蓝色的海浪顺着门锁向外扩散,原本被积灰笼罩的大门也随着蓝色海洋的到来而完全洗去了它身上的尘埃,露出里面宏伟壮阔的大门本体。
解开封印后的大门只需轻轻一推便安静地向后打开,完全没有老旧轴承的嘎吱声,也没有门板与地面摩擦的诡异噪音,安静地像是漂浮在地面上一般。
“噔”“噔”“噔”“噔”“噔”在大门打开之后,蓝色的波浪从大门向外变成了一条条在墙壁上游走的蓝色细线,细线延伸到远方,延伸到的每一盏灯都“噔”地一声开始向外散发出它耀眼的光和热。
在数盏长明灯的照耀下,面前的世界立刻笼罩在一片辉光之中,甚至让我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待到我的眼睛渐渐恢复之后,我才得以看清这里的全貌。
这里是一道长长的走道的初始点,走道两边放着一排排的柜子,在厚厚灰尘的覆盖下,可以勉强看见柜子内物品的样貌,无一例外的都是些武器,这些武器类型在泰拉大陆上随处可见,大剑,链锯,斧头,锤子,甚至是拉特兰人用的枪械和术士们施法使用的法杖和书籍,都在这些精致的兵器柜里安静地摆放着,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些沉睡着的武器,重新把刀刃插回背后的货物里,一步步地走向走道的尽头,沉稳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地下显得尤为突出,熔炉所在的台阶突出于地面之外,站在放置着它的平台上往下看,脚下满是在滚滚流动着的赤红色岩浆。
待我走道熔炉面前,一步跃上熔炉的炉壁,站在熔炉的炉壁上,从上往下俯视着整个区域,把手放到嘴边组成一个O形,向着空荡荡的熔炼所大声呼喊着这里主人的名字。
“纳——西——尔——”
待到回荡的声音彻底散去以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又叫了几声,依旧是除了四处回荡的回声之外并没有人回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自言自语道。“如果要验证一下到底有没有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对着它的宝贝熔炉来一下。”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跳下熔炉,顺着熔炉稍微绕了一圈以后,伸出脚狠狠地踹在了上面。
“咚——”熔炉以沉闷的响声回应着我。
“咚——咚——咚——”熔炉发出的声响也开始在这空旷的地区回荡起来,如同午夜的钟声。
“咕啦啦——咕噜——”随着回声渐渐散去,脚旁的岩浆发出了咕噜噜的气泡声,渐渐地熔岩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一大片的区域里都是岩浆中冒出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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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泡沫最密集的地方,一只钳子伸了出来,随后跟着钳子一起从岩浆里爬出来的是一只……通红的螃蟹。
红螃蟹爬出岩浆池,身下的液态岩浆迅速合拢,然而它就像站在平地一般安安稳稳地站在极其高热的岩浆之上,没有烧伤的痕迹,也完全没有沉入岩浆的意思。只见那螃蟹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踩在岩浆池上迅速地朝着我这里移动着。
“哒哒哒哒哒哒哒——”伴随着八只蟹腿在墙壁上飞速移动的声音,红螃蟹很快爬上了平台。
在它爬上来眼睛注视到我和我身后货物上插着的那把蓝色的刀刃的时候,小小的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的犹豫,犹豫也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它的眼睛里就只剩下喜悦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你?你终于回来见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沉没在茫茫大海之中了!”螃蟹一边用钳子擦去眼睛里闪动的泪光一边用着一种非常古老的阿戈尔语说道。
“喂,纳西尔,你还记得我吗?”我手上摆动着我的刀刃,挑逗着不断想跃起趴到刀上的纳西尔。
“什么?喔,你呀,记得记得,当然记得的。但你是怎么带着我的宝贝逃出那里,还活下来的?”它用敷衍的语气应付着,同时这样问我。
“在海底的最深处,在它痛苦的哀嚎声中,我亲自用这把刀插入了邪神的右眼,最后我亲眼看着它的尸体躺在了深渊的底部,而它的临死挣扎也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在这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凉爽的浪花把我拍醒,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活着。”我把刀插入地面,弯下腰看着纳西尔。
“不过现在看来,你对这孩子的保养还不错,这很好,让我再给他添点光彩,强化一下。”说完他便向着一大块杂物之间爬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如山的杂物中,杂物之中传来叮叮当当的翻找东西的声音,很快便看到它夹着一个蓝色的罐头爬了过来,一边爬一边用钳子打开了罐头的盖子,之后便把罐子里的一些蓝色的胶状物涂抹到了刀刃上,蓝色的胶状物刚一接触到刀刃,就像落在沙漠上的水滴一般被一滴不剩地吸光了。
“这种东西可以让你的刀刃和你的人一样有完整的自我修复功能,普通的折断和豁口只要一瞬间就能接上,当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让它破损的东西。”他涂抹完了那罐东西,两眼像信徒崇拜着神明一般看着我的刀。
“这把刀,还能容纳更多的力量吗?”我抓起地上的纳西尔举到眼前,问到。
“它的极限应该远不止此,你应该知道的,这把刀当时只用了我预想中的五分之一的时间就彻底融合了你父亲从萨米冰原上扛回来的那条龙的力量。”只看得他在半空中挥舞着大钳子,嘴里飞沫横飞,似乎心情很激动。
“那么,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想为它注入另一股力量,你觉得你可以吗?”我把他放到了地上,眼里与它一样燃起了兴奋的火花。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素材的力量没之前那萨米冰龙强,我可要拒绝你的。”在武器制造方面,我想我完全不是能和他讨价还价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你背后的袋子一直在滴水啊,没问题吗?那该不会就是你说的素材吧?”他指向我的背后。
“这次的东西可能会有点怪异,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的了。”我一边放下身后的包裹和法杖,一边不慌不忙地和他说道。
“这算什么,这东西能比萨米冰龙可怕吗,能比阿戈尔海蛇厉害吗?”他对此很不屑一顾。
“而且肯定都已经是死物了,我还会怕它诈尸不成。”他对这些东西倒是很自信。
“这倒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算了你看了就明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袋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袋子里是一块已经开始融化的透明冰块,冰块的里面封着一名衣着整齐的金发女孩,手腕上挂着一条红色的绳子,两手环抱着两条白丝大腿蜷缩在一起,低垂着头微微闭着眼睛,面容安详,似乎脸上还在带着一丝微笑。
“嗯……这个人,还有这打扮,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我想想……是我那个爱吃火锅的师傅经常去的那个国家的人吗?”纳西尔跳到冰块的上方,隔着冰块看清了里面女孩的相貌以后疑惑地问着我。
“炎国监察司大官,白雷正法正宗传人。实力强,活又好,真的很好用呢,各种意义上都是。”我笑了笑,看着冰块里的尸体说道。
“什么东西?”它似乎完全不懂。
“哦对,这些东西和你说你也不懂。”我笑的更灿烂了。
“那么你从炎国把她搬过来是为了做什么?”他说道。
“能量啊,你能不能感受到她体内流动着的那股强大的雷电能量?哪怕已经死了。”我收起了笑容,问到。
“隔着这么厚实的冰块我怎么知道,起开,我把她从这解救出来。”然后它只是敲了敲那冰块,冰块在一瞬间完全融化,里面僵硬的女子尸身暴露了出来,惊蛰冻得梆硬的身体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嗯...确实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能量了,但是,这尸体在外面过了多久了?现在这上面残留的能量完全配不上你的刀啊。”他很疑惑。
“没...没多久..吧...也就炎国过来的路程那些些时间。”我回答道。
“从炎国那么老远过来的,就算是你这么保存也……哎,时间过得还是太久了,别说能量了,连尸体都要开始变质了。就现在她身上这点能量,灌注进武器里连个蟑螂都杀不死,还不如你给我搞来个维多利亚人造的……那个什么,对,电击器……我把那玩意儿装上去,都比这个能量大了。”
“不会吧,我这么老远过来找你都白来了吗?”我听罢,整个人变得很沮丧。
“那肯定不会,对付这种东西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恢复原样。”说罢,他又一头钻进了他的杂物堆中开始翻找。
随着乒乒乓乓的翻找声,他很快拿着一个金属盒子窜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好几排药丸。
“我早就猜到会有这种事,过去我也不是没遇到过……还好我早有准备。”它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摇晃着爪子上的药盒。“为了确保素材新鲜,我特意制作了这么一种药,啊,对她这样的就用药丸吧,不用涂抹的那种了……你把这药喂她嘴里去,让她咽下去就好了。我先去准备一下,这药生效很快,等五分钟就行,到那时我们再开工吧。”
要...喂她吗?
坚冰对尸体可以产生保鲜作用的同时也在使她的尸体变得僵硬,面容也变得更加苍白,浑身上下还沾了一层白霜。稍微抚摸了一下惊蛰的头发,原本飘逸发散的金发现在在沾染了一层白霜之后,金里透白,白里泛金,抛弃手感上的不足,这种发色还意外的挺适合她的。
抓住惊蛰僵硬冰冷的手臂,扳过她的上半身,惊蛰的僵硬身体依然保持着原本蜷缩着的姿势立了起来,头微微看向胸前,双臂环抱着大腿。伸出手,手指摸上她冰冷的嘴巴,用两只手指稍微撑开她的双唇,再稍微用力打开她微闭着的小嘴。塞入一颗红色的药丸,再把那杯水倒进去,最后闭合上她的嘴,静待奇迹发生。
尸体变化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怪不得他说五分钟就能开始。在这短短的五分钟里,惊蛰的尸体从完全的僵硬变得如活着一般柔软,原本被白霜覆盖的金发彻底脱去了白霜,露出了里面金色的柔顺长发,僵硬苦涩的皮肤也变得水润细腻,最后整个人变得和我在炎国的山上刚抱起来的时候一样。
不,甚至更为夸张,现在还能看到有一条条细蛇似的电流在她的尸体上廻流着。我甚至有点害怕她会突然睁开眼睛给我来上几下。
“喂,你那边好了吧。”我的思路被浓重的机械声打断了,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壁画里的匠人从刚刚纳西尔跑进去的地方走了出来。
这是它自己给自己造的可以说是外骨骼又能被称作是机器人外壳的东西,按他的话来说是“牌面玩意”,他一般只穿着这一身来接待不熟悉的顾客,他在机器人的内部操纵着机器人的移动,既可以免除自己见人的脸面问题,又可以解决自己身高不足的硬件需求。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咱们开始吧,把她抱过来。”他站在熔炉边上喊道。
“怎么不用之前的那个祭坛了?”我一把抱起地上的惊蛰,在走过去的路上我问他。
“这女孩身上的力量比你之前送来的萨米冰龙大多了,只能使用者去亲自进行。”他说道。
“怎么做?”我走到悬空平台的上,脚下就是滚滚的岩浆,所以我很好奇这个“亲自进行”是个什么亲自法。
“刀拿来,我先帮你搭建舞台,后退几步,保护好你怀里的小姐。”他说道。
我把刀递给了他,他走到悬空平台的边上,挥动着手上的蓝色刀刃,整个熔炼所随着刀刃的晃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头顶的龙骨带着漏斗一道道缩回了墙壁里,远处巨大的头骨合并且同样缩回了墙壁里。此时我才发现这里只需要抬起头就能看到火山口。然后纳西尔继续挥动我的刀,大地开始颤抖了,岩浆开始沸腾,山峦开始崩塌。
最后他把刀从下往上潇洒地一提,一股条赤红色岩浆就像是被引导的巨龙,直冲着火山口而去,我赶快背过身去,把惊蛰的尸体护在怀里。
“然后呢?你让我爬岩浆柱?”在一切平静下来以后我很疑惑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纳西尔把刀插进身前的岩浆柱,瞬间整条岩浆柱连着脚下的岩浆池一起被冻上了。
“喏,带着她上去吧,爬到顶,然后我在下面把仪器调试一下,后面就听我的了。”他说道。
我拔出岩浆柱上插着的佩刀,一手抓着刀一手抱住怀中女子的腰,很努力地爬上了柱子的顶端。
“然后呢——?”我冲着下面喊道。
“你抱住她,贴的越紧越好。”下面传来了声音。
我拉扯了一下身前的惊蛰,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让她的下巴扣在我的肩膀上,把她整个人拉扯进我的怀里,金色长发触碰着我的皮肤,同时也在触碰着我的心灵。然后挪动下半身,让她的两只高跟鞋轻踩在我的脚上,就这样,她的两条腿也靠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呢——?!”我又喊道。
“把你的刀掏出来,连着刀鞘一起,然后你握住她的手,用她的手握住你的刀鞘,再朝天举起来。”下面又传过来了微弱的声音。
我想办法腾出来了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令我意外的时,她的手指现在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温度。然后把持着她的五指握住我的刀鞘,高举向空中。
“好了!!”我喊道。
下面没有传来回应,但是我却感到附近出现了异样,头顶出现了积云,很快,云层中暗流涌动。
“继续保持住这个姿势!可能会有点疼!!开始咯!”下面喊道。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耳边刚听到开始两个字,空中一条金色的长龙便从上往下吞没了我和我怀中的惊蛰。
伴随着力量被抽离的感觉和浑身突然的酥麻感,我努力地撑住自己的身体,惊蛰腰间的手在雷击的剧痛下尽力保持着环抱的姿势而不让她从我身边离开。而举起来的那只手也同样和她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我和她一起在对抗着这天罚一般。
在金色的巨龙吞噬之下,我依旧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美人,生怕她离开自己一分一毫。
慢慢地,我感到雷电的势头彻底减弱最后消失了,我渐渐地从巨大的痛苦之中缓了过来。收起我们高举着的刀刃,低头看向怀中我可爱的麒麟小姐,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地睡着,面露微笑,没有一丁点的损伤,就连头发都只是稍微蜷曲了一点点。似乎刚刚她接受的不是一次天罚,而只是普通的清风拂面。
我抱着惊蛰一步步跃下熔岩台柱,重新跳回熔炉台上,先轻轻地放下怀中的美人,然后才把手上闪烁着蓝色和金色耀光的刀刃丢给钢铁匠人。
“武器很完美地接受了新的能力,你现在这把刀的造化和你怀里抱着的美人一样了,如果你能像她一样激发出全部潜力的话。”他抓着刀柄回应道。
“不愧是我。”他又小声地说道。
“请,您是这把武器真正的主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奇迹。”他单膝跪地,双手托举着佩刀,一边行礼一边把它向我呈上。
“现在事情还没完呢,我得给这位小姐找个归宿。”我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刀,而是再次抱起了地上的惊蛰,向着一旁的一个空的柜子走去,在精心收拾和装扮这个柜子以后,把怀里的她轻轻地放了进去,轻吻了一口她的额头,最后盖上盖子。
“或许我应该顺手带上几朵临海断崖上鲜花来的。”安顿好一切以后,我走回了钢铁匠人的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刀,一手抓住刀鞘,紧紧握在手中。
“呼……”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握上刀柄。
“啪。”一道电流把我的手弹开了,我甩了甩被电到酥麻的手掌,疑惑了起来。
“是不是用这玩意的时候还要喊咒语?”我问着旁边的匠人。
“你再试试?我不知道雷法的运用机制。”他似乎也一头雾水。
我想想她当时喊什么来着的,哦对了。“一气白雷正法,纵贯方圆三化!”我叫出了我记忆中的台词,同时手再次伸向刀柄,准备来一个潇洒的拔刀斩。
“啪——滋啦——”手刚一碰上刀柄,又是一股电流袭来,我尝试顶着这股电流拔出刀刃,但是除了电流增强以外整把刀没有任何向外拔出的迹象。
“轰”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熟悉的感觉击中了我。
“哎我说,你这是不是出了点问题啊?”我把我被雷击到竖起来的头发抚平,问向旁边的匠人。
“我好像明白了……注入力量的同时,也会注入一部分的精神力。注入的力量越大,精神力就越大。”他仔细地观察着还在滋滋冒着电的刀说道。
“所以说这玩意现在怎么回事,拔不出来了都。”我还是没太懂匠人的意思。
“具体来说,就是——这玩意现在可能在刚刚的能量注入之后有了一部分的自我意识。也就是,刀活了。”他回答道。
“还有这种道理?”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要惊到天上去了。
“之前的是非人类无意识生物的能量,这次你加进去的是有意识的能量,所以...就产生了这样的副作用。但是啊,这份自我意识不是这名女子的意识,而是注入进去的这股雷法的意识,它在拒绝着不适合的使用者。”
“去除这种副作用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你自己和它慢慢磨练感情直到它能接受你,第二种就是去这里——”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张地图,摊在地上,蹲下来跟我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方位。“在这几个地方能量最密集和浓郁的地区,在那些地区的最深处应该埋藏着一些宝物,熔炼以后可以去除掉武器上残留的能量意识。”
“让我看看。”在他标注的几个方位里,很多都是荒无人烟的正规无人区,甚至其中有很多地方,在市面上贩卖的地图上连相应的地形地貌都没有。
“鉴于你现在的样子,这里是我推荐给你的地方,安全,轻松,没有危险。”他指向萨尔贡境内一块雨林,说道。“宝物的形状各不相同,但是一定是那块地区最显眼的东西,我想你去了就一定能知道的,另外,你的武器会为你指引方向,当它越靠近你的目标,它的颜色就会越发的闪耀。”他标注好了坐标方位,然后把卷轴递进了我的怀里。
人最好的朋友就是武器,这点对我来说心知肚明。
“那么我就准备出发了,帮我看好她。”我站起身,把地图揣入怀中,同时指向旁边放置着惊蛰的‘棺材’。
“等——等——你能把你腰间的枪和那个盒子给我看看吗?”他突然眼中冒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
“这把枪的气息和我见过的任何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可以拿着研究一下吗?或许我可以改良一下它对非生命体的杀伤力。”他说。
“那我遇到危险,岂不是连反抗的手段都没有了?”我有些不满地说道。
“实话跟你说吧,那里是有人区,不过那里的人们崇尚使用拳头解决一切问题和争端,既然是有人烟的地方了,那里肯定没有危险的啊,就算是有危险,你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哦?这样啊,那行吧。这玩意很贵重,别给我弄坏了。”我把枪和装着蓝毒毒箭的盒子丢给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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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萨尔贡雨林外。
“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我收起手上厚厚的一沓地图,踏进了苍茫的绿色雨林之中,在雨林中前进了很久,虽然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目标,但是确认了这里有人们居住的痕迹,包括但不限于打斗之后留下的烂摊子,因为打架而散落一地的水果,有些打架的地方还残留有一些装在篮子里的似乎是谷物高温膨胀之后炸开形成的食物,松松软软地,拿在手上一捏就碎。
顺着森林中的一条小道走着。
“浣犳槸璋�(是什么人?)”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异族的语言,我回头看去,发现是两个阿达克利斯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朝我喊着听不懂的话。
“浣犲湪杩欓噷鍋氫粈涔�(奇怪的人种,你是不是外面过来的?)”他们一边继续和我说着奇怪的语言,一边又向着我这里跑来。
“你们是这里的住民吗?”我用本区域标准的萨尔贡语回答道。
“霂渡�隞�銋��正(你的尾巴到哪里去了?)”细尾巴的那个阿达克利斯人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开始围绕着我打转。
“你们知道哪里有比较显眼的东西吗?”发现语言行不通的我尝试着用肢体语言和他交流,手舞足蹈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把手放到胸前尝试描绘出脑海中“宝物”的样子。
“螟紋ココ荳崎�霑帛��碁ぅ驥悟、ェ蜊ア髯ゥ莠�(你好像很能打。)”他拉住了我的肩膀,试着把我往后拉。
“蜀堺ク崎オー謌第渚菴�莠�(细尾巴的,这人连尾巴都没,要不要揍他?)”另一个粗尾巴的阿达克利斯人也走了过来,对着他的同伴说道,然后对他的同伴挥了挥拳头。
“隞硋末�誩���賣��(粗尾巴的,在这方面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细尾巴对粗尾巴说道。
“我.....”话还没说完,两个阿达克利斯人就挥动拳头向我袭来。
“咚”“哒”“砰”他们两人的拳头打在我的腰间和背部,发出了几声闷响,然后他们捂着通红的手掌疼痛地跪倒在地,根本不用我出手。
“霑吩ココ譏ッ髓「譚ソ蛛夂噪蜷�(这人是钢板做的吗?!)”粗尾巴捂着手叫道。
“我还没动手呢..”我蹲下来看着两个嗷嗷直叫的阿达克利斯人,哭笑不得。
“杩樻槸浣犳瘮杈冨帀瀹�(好,好厉害!)”细尾巴的人站了起来,带着一脸仰慕伸出通红的手似乎是想和我握手言和。
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光是莫名其妙被打了两拳然后打我的人突然想和我握手言和!这事情转变得有点超乎我的预料。
“你...你好。”我伸出手握住了细尾巴的手。
“鵝졾�(你好。)”粗尾巴的人也站了起来,然后同样恭恭敬敬地和我握了握手。
“你们能帮我带个路吗?”我尽力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来用肢体语言和他们解释道。
“�賢葬��穃蒂銝芾楝���(这个没尾巴的好像不太正常。)”细尾巴的对粗尾巴的说道。
“撣虫�硋縧��睲賑�刻氜�嫃(带他回部落吧,他真的很能打。)”粗尾巴地说道。
当我还在思考着怎么用肢体语言和他们解释的时候,他们俩就这样突然走到了我的前面,示意我跟上。我耸了耸肩,跟着这两个奇怪的人走进了雨林深处。他们两个人在前面拿着手上的镰刀帮我开路,我就在他们后面跟着他们走着,时不时环顾四周查看可能的危险。虽然感觉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恶意,可是防范的心还是要有的。
渐渐地前方的草木逐渐稀少,在略过了一些稀稀疏疏的植被和几棵大树之后,我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块被人工开垦和改造的平原,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房屋和塔形建筑,有许多阿达克利斯人在其中穿梭着,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
我刚从树林里钻出来,就看到之前引导着我的粗尾巴和细尾巴把我丢在了这里,随后向着不远处一座显眼的高脚楼跑去。留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几个路过的阿达克利斯人在发现了我没有尾巴以后,不约而同地都在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跑到我旁边围着我转,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尾巴。
在我感觉我快要被小孩子包围了的时候,粗尾巴和细尾巴终于回来了,他们驱退了孩子们,动着手势把我引向那个高脚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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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外面,站着一个短发蓝色眼睛的少女。粗尾巴和细尾巴把我引到那个少女面前以后就恭敬地走开了。
少女有着恰到好处的身材,薄薄的黄衫下面是一道抹胸遮盖着挺拔的双峰,两条健康的大腿上捆着几道丝质绷带,一双凉鞋里藏着五只点着黄蓝色指甲油的脚趾,背后一条强壮的尾巴的尾巴尖上还缠着一只扳手,在向上看去,凸显精神的短发上点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头顶放着一对宽大的工程眼镜,下面则是一双迷人的蓝色眼睛正盯着我。
“外乡人,你从哪里来的。”少女讲着一口流利的萨尔贡语。
“伊比利亚。”我同样以萨尔贡语对她说道。
“萨尔贡境内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地方。”她摇了摇头。
“不在萨尔贡境内,是很遥远的另一个国度。”我回答道。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你是迷路了吗?”少女一只手撑住下巴,露出了一点费解的表情。
“喂,祖玛玛!你的机械挂钟,又开始整点报时的时候往外弹零件了!”高脚楼的窗户上趴着一只戴着眼镜的蓝色鹦鹉,此时他正对着下面的女孩喊着。
“没有尾巴的外乡人你好啊!欢迎来到阿卡胡拉!希望你在这能度过美好的每一天!”那只鹦鹉注意到了我,对着我挥动着翅膀,非常友好地对我打着招呼。
“稍等一下!你先看着他别让他的零件掉了!一定是昨天拆解的时候出错了!”面前叫祖玛玛的女孩朝着高脚楼的上面叫到。
“外乡人你好,我叫祖玛玛,你大可称呼我叫森蚺,在外面的世界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欢迎来到阿卡胡拉。”少女对我伸出了手,她的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手套上还沾着一些褐色的润滑油,明显是刚刚从繁重的机械制造之中抽出身来。
“比拉谢尔,是个旅行者,来此处寻找心中所念之物。”我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哪怕上面并不是很干净。
“旅行者先生,你好。”在我伸出手之后,她摘下了手套,手套下的那只玉葱般的手紧紧地与我的手相握。我看到她的手指上也点缀着色彩不一的指甲油。
在这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暖意顺着我们紧握着的手传到了我的全身,我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温暖,感受到了她指尖的细腻,在细腻温润的手掌之间,一些恰到好处的厚实的摩擦感告诉我她是一个勤劳又充满创造力的女孩。
“我……有多久没这样地去接触一个活生生女孩子了?”所有我之前的记忆暂时性幻灯片似地在我的脑中过了一遍,然后我反问自己。
“旅行者先生,你们都习惯这么长时间地握手吗?”看我的神色似乎有点呆滞,面前那位名叫祖玛玛,或者说森蚺的女孩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没事,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我收回了手,微笑着看着她。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少女重新戴上了手套,转身向着高脚楼的位置走去,同时示意我跟上。
“你们这里的人好像对尾巴很在意。”我看着前面女孩背后晃悠着的尾巴,不由自主地说道。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有一条强壮有力的尾巴而自豪。”她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却又把自己的尾巴甩个不停,似乎是在刻意向我炫耀着她的尾巴。
“我这样的没有尾巴的人很常见吗?”我问道。
“除了大姐和博士以外,你是第一个。”说完,她顺着楼梯爬上了高脚楼,我也跟着爬了上去。
楼梯上是一条走道,她在走道中间的一扇门前面停了下来,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过去,稍微推开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她站在散落一地的金属零件旁边,双手叉腰看着金属零件中的大鹦鹉。
“大祭司爷爷呀,不是叫你不要把它的零件掉得到处都是吗?”森蚺对着大祭司说道。
“唉,它一直往外掉零件,震一下弹一块,越来越快,我已经都捡不过来了。”那只鹦鹉挠了挠头说道,然后它转头看向我,丢掉了手中的扳手,推了下眼睛,走到我面前说道:“啊,你好,外乡人,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可以叫我大祭司。”
“快快快,别转移话题了,我们得在它彻底散架前把这机械钟拼回去,这可是可露希尔小姐送我的!”森蚺用尾巴一缠,然后把大祭司丢回了零件堆里,然后自己也抓起工具开始试着把那一地的零件恢复原状。
“啊...我没事,你们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我站在旁边,尴尬的问道.
“设计图,设计图……可露希尔送的图纸哪儿去了?”森蚺忘我地翻着面前的东西,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我还在旁边似的,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摆了摆手说道:“外乡人,你可以先去四处逛逛,等我们忙完这个再来找你。”
“好……”我嘴上这么答应着,可当我前脚刚跨出门,看到外面那些和我语言不通的当地人时,我就又转身走进了房间里。“算了,还是和他们俩聊聊吧,先搞清楚这里的情况,然后再找东西也不迟。”
房间还是老样子,名叫森蚺的少女和那只叫大祭司的鹦鹉在胡乱寻找着什么。
“没有设计图的话,我们只能靠自己了!”森蚺做了一个撸袖子的姿势,尽管她根本没有袖子。
然后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希望拼好了之后,可露希尔下次见到这东西时,不会活劈了我。”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我总觉得这个“可露希尔”是个很恐怖的存在。
这时,我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个倾倒的柜子下压着的一张被折叠了好几遍的纸,上面还画着一个简陋的比着剪刀手的吐舌头少女。如果不是它有点大了,我恐怕会以为这是一张“演唱会门票”呢。
“你们说的图纸是这个吗?”我拿起“演唱会门票”,把它丢向目光转向我的森蚺。她看到那张纸时眼睛一亮,然后一把接住了那张纸,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多谢!”说完后,她一边看着图纸,一边对大祭司说道:“大祭司爷爷,把外壳拿过来,我们先拼外壳。”
“好嘞~!”大祭司抓着几个大尺寸的部件过来,递给了森蚺。
“先这样,再这样,再把一号零件插到这里.”森蚺一只手抓着设计图,一只手握着工具,嘴里还叼着一支笔时不时在那设计图上做着标记.
出于好奇,我走到了她的身后,帮她一起看着设计图.虽然我也只是能勉强看懂上面文字和图案而已.
“四号零件!大祭司!”
“啊啊啊啊——我三号零件都还没找到呢.”大祭司似乎已经沉没在了无穷的零件之海中了.
“是这个吗?”我扫了一眼设计图,然后凭借记忆,从那零件的海中捞起了那块零件
“好,四号零件装在...这里.”她收下了我递过去的零件,照着设计图扣在了那个圆弧形的东西上面.
“五号..五号零件,在这.”她用尾巴缠住了一个零件丢给自己.
“啊啊啊……这根金属条在哪儿,快帮我找找!”
“润滑液!润滑液哪去了!”
“大祭司爷爷,把焊接工具给我!”
“外乡人,能帮我找一下这个大挂表在哪里吗?”
“大祭司爷爷!你的电池型号拿错了!应该拿十八号的电池不是八号的!”
就这么折腾着,我也沉迷在了森蚺小姐所带来的极强的工作氛围之中,和那只叫大祭司的鹦鹉在杂乱零件的海洋之中遨游着。
太阳逐渐西斜,而屋子里的催促声和机械零件的敲击声则一刻都没有停止。
“啊...把这一块最后的三角形的零件拼在这里,好耶!完成了!”
“大祭司爷爷,帮我把它的开关打开一下,我要看看它能不能正常动起来。”
在最后一块零件拼进这个大挂钟以后,满身油污的少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臂擦了一下额头,歪着头摇着尾巴看着自己照着设计图拼接好的“杰作”。
“啊,好嘞。”大祭司飞到了大挂钟的后面,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东西。
“祖玛玛小姐,现在的时间是?”钟表后方传来了大祭司的声音。
“萨尔贡时间下午17:58”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雷蛇的表,说道。
话音刚落,钟表上的时间就从杂乱无章的时间调节成了准确的17:58。
“快要到整点了,整点的时候看它报时的时候会不会弹零件就知道有没有修好了。”大祭司从大钟的后面飞了出来,站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还有两分钟,就能知道我是不是有可露希尔小姐十分之一的能力了。”出于对自己造物是否成功的紧张心理,身旁的森蚺目不转睛地盯着指针,两手轻轻握拳,连刚才还在晃悠着的尾巴都不晃了。
“滴答”“滴答”指针在一格一格慢悠悠的走着,丝毫没有被屋内紧张的气息所感染。
“当当当当当——”在长针指向12的时候,大钟发出了沉闷,悠扬的钟声。
“叮当!叮当!六——点——啦!”一个比着V字手势的元气少女从大钟的顶上弹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一分钟过去了,大钟不再叮当作响,快乐的元气少女也不再往外弹出。
“耶——”少女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还在旁边懵逼的我,甚至还用尾巴缠住了我的腰。
“大祭司爷爷!我们成功了!”她抱着我的同时还不忘了和大祭司报着喜讯。
“外乡人,谢谢你的帮助!没有你我想现在我还在和大祭司爷爷找着零件呢。”她抬起头,满是油污和汗渍的脸上,一双纯净的浅蓝色眼睛和我对视着,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啊...没事。我应该没有给你添麻烦就好。”我慌忙把视线挪开,尽量不去与她对视。
“咕——”这时,我的肚子发出了因为饥饿而产生的抗议。
“咕——”抱着我的少女似乎也有此意。
“咕——”连大祭司都这么认为。
“额..是不是忙的太久了?天都黑了.”她带着略微尴尬的神色说道.
“我想...应该去找点东西吃了.”我也确实有点饿了.
“那我们就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旁边的大祭司已经很着急了.
“那就我去做饭,外乡人你和大祭司爷爷把这里稍微收拾收拾吧.”说完森蚺她就走了出去.
“好嘞..收拾房间啊,这个我擅长.”我学着森蚺之前的样子,假装卷起袖子,开始收拾起地上杂乱的零件.
“外乡人,做的不错!帮了大忙了!”一旁也在收拾东西的大祭司对我夸赞道.
“没想到你们部落对外人这么友好.”我说到.
“嗨呀,自从祖玛玛小姐从罗德岛回来以后,这片森林里就再也没有外人来过了.”大祭司头也不抬地说道.
“而像你这样的既友善又礼貌,还会帮祖玛玛找零件修装置的外来人,大概是除了罗德岛那批人外的头一个.”大祭司打开了一个柜子,一股脑把一大堆零件推了进去.
“你说...第一个?”我很奇怪.
“对啊,这里本来就是比较原始的部落,虽然这里的一小部分人受过一点点的教育,但是和祖玛玛这样在罗德岛上受过高级资深干员培养和治疗的人还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那,她为什么要回来?那个叫罗德岛的地方对她来说不是更好吗?”
“这地方自从上一个酋长在萨尔贡的移动城市里失踪了之后,就一直没个管事的。虽然大伙儿都不在意,但祖玛玛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申请回来看看,然后在这儿做代理大酋长。什么时候这里选出了新的酋长了,她就把位置交给那个新人,然后回到罗德岛。”
“这孩子呀,还是对这片土地放心不下啊……”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废弃零件丢进了垃圾桶里。“毕竟她是在这里出生成长的,这就是她的故乡嘛。”
听了大祭司的话,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清扫着剩下的部分,和它一起把房间打点得很整齐,很干净。
啊对了,告诉你个秘密:如果你叫她【祖玛玛博士】,她会很高兴的。”大祭司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后,溜到我身旁,对我这样说道。“因为她讲过,罗德岛那个地方里,知识渊博又被大家尊敬的人就叫做【博士】呢。
“当当当——晚饭做好啦~”森蚺拿着几个装满了食物的碗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房间.我赶紧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还有烤肉——”她跑出去拿了一大堆烤的不错的肉排进来。
“虽然我的厨艺可能没有嘉维尔那么好,但是我自己感觉还是不错的~”说完她自己就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那我也...不客气啦.”虽然我无法分辨碗里的肉食究竟是哪种动物做出来的,但还是要比蓝毒做的看起来舒服多了。
管它呢,吃就是了……反正也吃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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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的晚餐结束后,她带我走出了小楼,说是要带我熟悉一下周遭的环境。
虽然我的样子对当地人来说是完全的另类,但还好有代理大酋长祖玛玛在,我和当地人的初次见面还算融洽——如果它们不总是追问我诸如为什么我没有尾巴,粗尾巴细尾巴哪个更好之类的问题的话,就更好了。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啦,你今晚就和我还有大祭司爷爷住在一起吧。”祖玛玛这样对我发出了邀请。
“诶,真的可以吗?”我对她如此直接的邀请感到有些惊讶。
“没什么关系吧,再说如果你住在别人家,我怕它们今晚就会强行给你装尾巴也说不定呢。”说到这里,她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得有道理……我还是听你的吧。话说回来……”我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你真的不打算去洗洗?”
“啊?”她愣了一下,然后擦了擦额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喔,是得去洗一下了,忙得太投入,都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然后,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我。
“要一起来吗?”
“等下,这也可以吗?”我有些不知所措。这里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的吗?
“没问题啦。难道不行吗?”
“这……好吧。”盛情难却,我点了点头,接受了邀请。
几分钟后,在不远处的一片河滩旁。
“你还真有两下子,本打算假装迷路带偏你一下的,结果你还是找到这里了。”祖玛玛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鞋子,将一对玉足泡进水中,然后踢打着水面,溅起水花来。
“找寻水源算是我们一族的本能,没什么奇怪的。”我学着她的样子,将碍事的外套脱下,然后也脱了鞋将脚泡到水里去,不过我并不打算像个小姑娘一样踢水花玩,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水里传来的熟悉的清凉感。
“哎呀……来这里都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罗德岛的各位怎么样了呢……可露希尔师傅,大姐,嘉维尔,还有博士……”祖玛玛望着月亮,自顾自地说道。“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我相信我喜欢上了那个地方……在我的心里,罗德岛已经算得上我的第二故乡了。”
“故乡,吗……呵。”听到这里,我苦笑着发出了一声轻叹。
“嗯?怎么了?我感觉你的语气有点悲伤。”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望向我的清澈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疑问。
“啊,没什么……只是想家了。”我这样回答道。
“大祭司爷爷和当地的大家说过,如果遇到不顺心的事情,要么去做点机械活儿,要么就……”祖玛玛话音未落,就直接钻进了水里,只留着细长的尾巴露在水面上,兴奋着摇晃着。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和我一起洗洗吧!”她从水里探出头来,然后用尾巴缠住了我的双脚,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我也拖进了水中,掀起巨大的水花。
“呼——真有你的。”我从水里冒出头来,哭笑不得地打量着她。“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主动把阿戈尔人拉进水的人。你想和我比试游泳吗?”
“那就来试试吧,我这方面可是毫不逊色于嘉维尔的!”她说完后抹了抹脸上的油污,就扑腾一下向着湖水的中央游去了。
月下的明镜般的湖水里,两个身影在其中追逐打闹着,心中的焦虑与烦恼都被抛到了脑后,此刻充盈他们心中的只有快乐……
一段时间后,两人又重新从河中回到了河岸边。
“哇呼~真的是,输了呢,这个速度,真的可能只有嘉维尔才能追上你了。”少女仰躺在水里,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你的泳技也不赖啊,就真的,离追上我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先一步走上了河滩,坐在河滩上看着还在水里漂着的森蚺。
“呼哇,不行不行,以后我一定要开发一种游泳的器械,就以超过你作为目标!而且它一定也要会说话!”她依旧是慵懒的躺在水面上,却俏皮地把尾巴尖露出水面四处拍打着。
“那你就试试啊~我还真不信有东西可以超过我的~”我笑了笑。
“我相信,机械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超越你这样的普通人只是时间问题!”她在水里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哗啦啦溅起一大片水花,然后就这样在水中迎着空中的月亮站立着,淡淡的月色照射在她只着片衣的上身,为她裸露光滑的皮肤笼罩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夜空中的明月倒映在她水蓝色的瞳孔之中,勾人心魄,倾国倾城。
这场面我好像在哪见过。
“确实。”我盯着她的身子发着呆,以至于一时半会想不出说什么最后居然说出了这两个字。
“背过去,闭上你的眼睛。”她突然对我这么说道。
“干什么啊?”我从恍惚之中反应了过来。
“叫你背就背。”她两手叉腰,身体前倾,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好好好。”我敷衍道,然后转过了身,闭上了眼睛背对着祖玛玛。
“哗啦啦”“哗啦啦”背后传来了用水擦洗和冲洗的声音,我大概知道她在做什么了,不由得心中一阵地小激动。
我偷偷睁开眼,稍微扭头去看水里的倒影。
月光照耀的湖面上,她浸泡在一片泡沫之中正用着手上和尾巴上的刷子清洁着身体,脱去了抹胸的她在月光的照耀下将身上健康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虽说身体裸露程度和之前的并未有太大的差别,可是这样的完美的躯体仅仅有一层薄薄的泡沫做掩护,实在是过于勾人心魄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出神地看着水面倒影里映出的曼妙身姿,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停止,我也看到她慢慢的在水里冲洗掉那些泡沫,重新穿上裹胸,最后擦了一把湿润的短发,然后....
“哗啦啦!”一盆水冲的我猝不及防。
“你肯定看到什么了吧!”她在我背后假装生气地说道。
“没有。”论装傻,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真没有?”
“真没有,我对我家乡的神发誓。”我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虚拟的十字。
“那就好,我们也该回去了,都这么晚了。”她从水里走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拽着我就往之前来的地方走。
几分钟后,祖玛玛住所二楼。
“今天你就先睡在这里吧,我和大祭司住楼上,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上来找我们。”说完她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向着门口走去。
“今天是我从罗德岛回来以后过的最快乐的一天~”她在门口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关上了门。
“啊——稍微度度假...应该也挺好的。”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深夜时分,祖玛玛住所房顶上。
短发的斐迪亚少女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坐在月光之下,看着远处晴朗地夜空发着呆。
过了一会,她把头埋入两腿之间,轻轻地用手和尾巴抚摸着自己身上几处不起眼地方的微小结晶,轻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真的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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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早被祖玛玛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床边的闹钟闹醒,我是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制造这么一个会跑路的闹钟,我足足在房间里追了十秒钟才抓到它,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关上这个磨人的小玩意儿。
在我抓着这个闹钟打开门准备上楼找她说个清楚的时候,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待我多时了。
“啊,早上好。”我手上还捧着那个闹个不停的小闹钟。
“早上好。”她伸出手拿走了我手上的闹钟,只随便按了两下,小闹钟就被她安抚了下来。
“今天我要教你一些本地的土著语言,方便你和我部落以外的人交流。”她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虽然我这个部落的人都已经习惯用萨尔贡语了,但是外面的部落还经常使用本地的古语,比如你之前遇到的粗尾巴和细尾巴,为了防止你跑到别的部落的时候无法交流,我至少得教你一些我们这里的语言。”她继续说道。
“好吧。”虽说学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语了,但是多一门语言也不赖啊,况且还是她这样的美少女做老师。
然而我错了。
我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大祭司唠叨了一个上午,而她则是在另一个房间里捣鼓着她的机器,好在我对于语言这方面还是非常有灵感的,很快就稍微适应了这门语言,复杂的话语算不上,但是可以勉勉强强听懂正常对话了。
下午依旧和森蚺小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辅助着搞一些奇怪的机械部件,据她所说,这就是那个“游得比我快的游泳机器”。尽管明天都搞得满身油污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在捣鼓这些机械零件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愉悦的气氛。
到了夜晚,我们到了昨天的同一地方去洗净身上的污垢和汗渍。
“你看看,我抓到了啥!”她开心地从身旁提起一条大鱼。
“那你看看我抓到了啥。”我从背后提起一只大乌龟向她炫耀着。
“嘉维尔小时候抓的那只比你的大多了!”她有点不服气。
“哼。”我表示不屑。
“哼。”她也表示不屑。
晚上依旧是我睡二楼她睡三楼,互相道别以后我便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月光,渐渐睡去。
而此时的楼顶上。
“祖...祖玛玛,最近...最近你的身体还好吗,离开岛以后我们都很...很担心你,嗯,都很担心你!。”对讲机里发出了一个女生磕磕绊绊的声音。
“没事的,我每天都有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天都按你们给我的办法来为自己检查,总之一切安好。”她对着另一头说道。
“哈啊——你可要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家哦,如果哪天有人给我说你把我的家乡搞的一团糟,我马上就会回来揍你的!哪怕十个博士来了都拉不住!”对讲机的另一头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你们都放心吧,有我和‘暴躁铁皮’在这,我不会让我的家乡和同胞们受到一点点欺凌的。”
“嘉维尔,大姐和师傅呢?”斐迪亚少女对着另一头说道。
“可露希尔好像被凯尔希老师拉去开会了,到现在还没回来,Lancet小姐已经休息啦,现在在充电室充电呢。另外,你大姐告诉你要时刻注意身体状况,按时治疗,我们给你带去的药一定要按时用,对你身上的病有很大的作用。”另一头的嘉维尔说道。
“嗯,会的,谢谢你们。”
“啊,那我就先离开啦~马上要到休息时间了,特米米这家伙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不回自己宿舍还在这黏着我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奇怪的打击声。
“哇啊!嘉维尔你轻点!祖玛玛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哦——”
“哔——”电话那头被挂断了。
“这样的生活,似乎比之前多了不少乐趣呢。”斐迪亚少女慢慢攀下屋顶,轻轻打开三楼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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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夜里,祖玛玛住所二楼。
“又是通常的一天啊~”我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从河滩边捡来的芦苇,今天的我完全没有倦意,只是傻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撒进来的月光。
夜渐渐地深了,窗外的月光也在慢慢地转着方向,却似乎被一道人形挡住了,原本光亮的卧室里多了一个蹲坐在房顶上的人影的模样。
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慢慢起身,套好衣服,打开门,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向着楼顶走去。
深夜 3.00 A.M
祖玛玛住所楼顶。
斐迪亚少女正在仔细地打理着身上因为源石病而出现的源石结晶碎片。虽然离开了罗德岛,但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不再继续被这种可怕的疾病侵蚀,她不得不天天都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做着这样的事情。
有些事情,知晓了真相了远比一无所知更可怕,尤其是疾病。
突然,少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外乡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
“你...你都看见了?”祖玛玛有点惊讶。
“嗯,我在这里一直看着你处理伤口很久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最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你现在都明白了吗……”她往后挪了一步。
“所以说?那又怎样?”我也跟着往后挪了一步,继续坐到她的身旁。
“你……不害怕吗?”她不再躲闪,而是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道。
“此点小事,不足挂齿。”我笑了笑。
“你们外乡人不都一直把这个视为禁忌的吗?”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是,海的孩子啊。”我冲她笑了笑。“来自大海的孩子,是会包容一切的。”
“海……”她低声默念着这个词,似乎在回味一般,思考其中的意义。“真的有那么了不起吗?”
“祖玛玛……你知道这些河流最终都会到哪里去吗?”见她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我为了不让她再产生顾虑,决定就此转移下话题。
“大祭司爷爷和我说过,这些河流最终都会流到一个特别特别大的水池子里面”她说道。
“然后池子会流到哪里去呢?”我继续发问。
“更大的...池子?”她说道。
“嗯,不知道怎么样和你解释。”我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么和她形容我家乡的美丽。然后我指了指远方说道:“就像这样,你坐在这里的楼顶上,从你的脚下向着最远处的地平线那里,全都被湛蓝的水所覆盖,深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清爽的潮湿的带着淡淡的腥味的风吹拂着你的头发,你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这就是【海】吗……?是连嘉维尔都不知道的东西呢。”她歪了歪头,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
“那这个你说的这个叫海的很大的池子,它比萨尔贡的移动城市还要大么?”她用手比划着说道。
“站在海的边上,所有的一切都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哪怕是移动城市也不例外。”我回答道。
“那它是不是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水池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在那里有着无边无际的水面,还有慢慢吹过来的清风,是这样吗?”
“算是吧。”我回答道。
“果然,大祭司爷爷和罗德岛上的人说的都不是骗我的!外面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她似乎有点兴奋。
“如果有可能,真的想去外面再看一看啊。”她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带着你去一起看看大海啊。”我望向她在月光下的侧脸。“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稍微和你讲几个外面的故事吧?”我对她说道。
“好啊。”
一小段时间之后。
“后来这个渔夫带着他捕捞到的鱼的骨架回了村落……”
肩膀突然一沉,然后便是轻轻的鼾声从耳朵传入我的大脑。
转过头看见身旁的祖玛玛小姐已经睡了过去,头轻轻地枕在我的肩上,柔和的呼吸声从她的嘴里传来。
“哎——这样子会着凉的吧。”我轻轻地把她的头稍微推离我的肩膀,趁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呼哇,睡得还真沉呢。”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她熟睡着的睡颜,轻轻地叹了口气,但随后又噗嗤地笑了出来。
“这样也不错啊。”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斐迪亚少女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也只是任由她这么靠着却只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愿意北极星的光辉照亮你前方的航路。”
“唔姆——”暖洋洋的晨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把我从浅浅的睡眠之中唤醒。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背靠着窗户趴在森蚺的床边,我晃了晃脑袋使自己精神起来,然后慢慢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因为担心她着凉,所以我最后还是把她从房顶上给悄悄地抱了回来。抬头看向面前的床铺,现在的森蚺还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香甜地睡着呢,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既然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也没什么睡觉的意思了,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森蚺,悄悄地走出了房间,最后也不忘了把她的闹钟关上。
赶紧趁着这个时候找找看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吧。
握着刀鞘在村子附近转了一圈,始终没怎么这把刀在某个方位有任何的变化,又找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庄和河道,完全没有武器变化的样子,这把刀的灵敏性也未免太差了吧。
稍微走远了一点,来到了那个森蚺小姐和我提过的“伊娜姆商会”,看到那里正在举办早市活动,村落里人还挺多,我便凑近去在商会的街上看了看,意外的看到了一些可以用来制作糕点的材料,脑子里突然就是一亮。
好在这里的摊贩都或多或少会一些萨尔贡语,而且我也会一点点本地语音,在除了尾巴这方面沟通起来还算比较简单,很快我就买了一些可以制作糕点的材料回到了小楼旁,跑进森蚺的厨房,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整套配套的烘焙设施和厨具,上面同样画着罗德岛的标志和那个摆着V字手的阳光女孩。
“所以说,这玩意你确定能吃吗?”森蚺睡眼朦胧地看着我做出来的糕点发着愣。
“哇,这可是我家乡的传统食物——深海蛋糕。”我撑着头在桌边看着她。
“你们这些人喜欢的配色怎么这么奇怪....”她摆着一副难堪的表情拿着叉子勉强插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
“真不错哎!”在仔细品味了嘴中食物的味道之后,她脸上的难堪瞬间就消失了。
“是吧,这方面我超......”话说到一半我就感觉我自己耳朵突然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捂着耳朵?”她发现了我的异样,停下来看着我。
“啊,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刚在做东西的时候撞到耳朵了。”我佯装镇定。
“是吗,要不要帮你揉揉?”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管我,这可能是死人恩怨。”
“私人恩怨?在这有人和你结仇了吗?”
“啊啊啊,没事没事,我去洗把脸冷静一下,你先把这个吃了吧。”说着我转身走向房门。
突然间“咚”的一声,房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阿达克利斯族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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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蚺大酋长!我的孩子丢了!你能帮我吗!”她是如此的焦急,以至于撞进来的时候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在地上。
“冷静一下,慢慢说。”我把她拉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带着他在……矿洞那一块,捕猎……然后……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就……不见了!”女子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用连贯一些的声音补充道:“我记得他最近……还经常和我说,矿洞里有奇怪的声音……”
“我不是早就说禁止到哪里去的吗,你们怎么又去了?”身后的森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昨天我们捕猎到了一头大鹿,结果它就一个劲往矿洞那里逃……我们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只想着可以带回去卖个好价钱……”女子的声音小了很多,说到后面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唉,这下麻烦了。”森蚺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了,你说的矿洞是什么地方吗?”我问到。
“……一个不详的地方。”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但并没有具体解释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想办法帮你把你的孩子找回来。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森蚺对那个女子回答道。
“好的,谢谢大酋长帮助……”女子慢慢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叫上大祭司爷爷,我们准备一下就赶紧去矿洞。”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楼下。
“我说你真的不要带武器吗,那不是一个不详的地方吗?”我问着只拿着一个大箱子就从房子里下来了的森蚺。
“有这个就足够了。”她指了指手上的大箱子。
“外乡人啊,你不知道那片地方有现在有多可怕啊——”一旁的大祭司挥舞着手上的防毒面具,一边这样对我说道。
在大祭司和森蚺的引导下,我们很快穿越了浓密的树林,来到一片大空地上。空地的尽头是一座山,山腰间开着一个巨口般的大洞,想必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废弃矿洞”了。
我们爬到离矿洞不远的地方,森蚺放下手中的箱子,拿出了一件奇怪的防护服,穿在了身上,而大祭司也把翅膀上的防毒面具戴到了脸上。
穿着一身厚重防护服的森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清凉打扮。
“这里面的危险和你预想的恐怕不一样,必须要靠防护。”她通过衣服内置的发声器对我说道。
“也给你一件,穿上吧。”然后,她从大箱子里拿了一套同样的衣服给我。我试了一下,还算合身。在套上防护服之前,我把刀从腰间解开,握在手中。虽然现在没办法拔出它,但是握着武器总能让我感到心灵上的慰藉。
我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向着矿洞里走去,矿洞的外围满是人工开凿和加工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大都很老旧了,看得出来这里确实已经废弃了很久。
“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我问大祭司。
“以前是人们开采矿物和源石的地方。有了源石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源石技艺可以让医生们更好的医治伤者,可以让人们生活变得更好……我们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大祭司回答道。
“后来随着人们越挖越深,渐渐地深处的源石浓度也越来越浓,后来因为这里人们的防护措施不足,有很多人被里面的源石块弄伤或是吸入了过量的粉末,最后得了石头病,也就是外人们称呼的‘源石病’。”森蚺也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里的最深处虽然已经被完全开掘出来了,但因为源石颗粒浓度过高,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洞窟的尽头是什么样的。”大祭司接着说道。“甚至之前还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有些人错误的想用源石的力量成为大酋长,他们就想进入这里的最深处探索,但是最后他们一个都没有回来……所以,最深处就成为了当地禁忌一般的存在。”
“这些人,都在想着些什么啊……”我看着洞壁上一个个被凿穿的窟窿心里想着。
这时,大祭司突然叫道:“有了!是脚印!看起来还很新!”听到这番话,我们立刻赶了过去。地上清楚地印着两个小小的脚印和一条尾巴拖过的痕迹,一直向着矿洞深处蔓延着。
“真的到这里来了啊……为什么会有小孩子敢到这里的?”森蚺看着地上的脚印,一边思考着现状,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可不太妙啊,虽然吸入过量的源石粉末不会立刻致死,但是万一感染上了矿石病可就完了,我们一定得加快速度了。”
“快走吧,希望还有时间。”我催促道。
沿着脚印,我们立刻加快了往矿洞深处的步伐。但是赶路的时候我注意到,随着我们越来越向矿洞的深处行进,我身旁的森蚺的步伐似乎就越是艰难。
“怎么了?”察觉到异样的我赶紧停下来,看看她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哈啊……哈啊……这附近的源石气体浓度……太高了,哪怕穿着防护服,也有点……有点不舒服。”她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要不你就不进去了吧?”我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你的身体,没有事吗?”她听我的语气没什么变化,有些惊讶地问我。
“没啊,感觉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我回答道,而事实上,我也确实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感。
“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咳,咳……你带着大祭司爷爷,到里面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这么高的源石颗粒浓度,如果不及时找到他的话,一定会得病的,咳,咳。”她找了一块平坦点的石头坐了下来。
“你确定不会有事吗?要不要我先送你出去?”我问道。
“不用了,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咳……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我不想让你们在这就迷了路。”她摆了摆手说道。“快去,把那个孩子救出来。”
“好,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找他。”我立刻带着大祭司继续跟着足迹向着洞穴的深处加快速度赶去。
随着行进的越来越深,身旁的洞壁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从满是破洞的洞壁到生长着稀疏源石碎块再到整个洞壁都被紫色的高纯度源石结晶覆盖着,散发着幽幽的黄紫色光芒。
“真想不到,这个洞居然这么深,就连我都是第一次到这么深的地方。”一旁的大祭司如此感叹道。“还有,你真的对这种东西没感觉吗,连祖玛玛小姐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行动自如,真让我惊讶。”
“身体上的感觉是没有的,就和呼吸普通空气一样,但是……从进洞以后我就一直感觉到有人低语的声音,越往深处走就越明显,现在感觉简直就像是有很多人在我的耳边念咒一样。”我回答道。
“那还真是怪……嘿,前面好像有个出口。”大祭司突然叫道。
不远处的矿道尽头,有一个两人高的洞口,有不和谐的紫色光束从洞口斜射进来。我们复行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环顾四周,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裂谷,裂谷的周围镶嵌着一些形状不规则的巨型源石结晶,各自散发着淡淡的紫光。与此同时,我感觉到附近低语的声音变得很大,已经从多人念咒变成了万人合唱一样。再借着紫光向下看,层层的浓雾遮住了视野,完全没法看清峡谷的底部是什么样的。
我想捂住耳朵去阻挡那些恼人的声音,但因为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和防护头罩,也只能作罢。
“咯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这个时候,我腰间的佩刀发出了淡淡的蓝黄色光,同时开始不安分地颤抖了起来。
“居然在这里吗?”我握住了手上的刀柄,试着平复它的意志,但好像没什么用。
“那么……‘不寻常的东西’在哪里呢?”我开始在幽暗的紫色光芒之中寻找着异样的存在。
“你听,下面好像有哭泣的声音.难道是那个孩子?”就在这时,大祭司向我说道。
“我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些源石说话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什么外界的声音。”我揉着脑袋,试着去听,但是失败了。然后,我强装镇定对它说道:“算了,大祭司,你能听出声音的位置吗?”
“能,就在正下方,快点下去吧。”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还没等我回复,就向着大裂谷深处飞了进去。
“喂,你!”我看着他向着黑暗处飞去的身影,一时语塞,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没什么办法,好在这片峡谷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事,我这里和隔壁的山崖的距离并不算很远,我一步跳向对面的山崖,再从对面的山崖跳回来,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在山崖上跳跃下落,虽说滑稽了点但是速度的确是一流的。
“啊——怎么会这样!”下面的浓雾里发出了大祭司惊讶的叫声。
“怎么了!大祭司!”我向下喊道。
“没事!孩子我找到了!人还好!只是受了重伤!”他回应道。
“我马上就下来,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喊道。
“你小心啊,这里的底部和外面有……一些不同!”我听出来,大祭司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恐惧。
我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很快就穿过了浓雾,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大祭司防毒面具上的头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连我都有些惊讶的场景:一只巨大的蛇形野兽——不,【巨大】两字已经不能相容它了,凡是形容大的词语在这里都感觉有些苍白无力。虽然这样的大小的生物我在海上遇到过不少,但是在陆地上能遇到这样的生物着实让我也暗暗称奇。
巨大的蛇形怪物竖卧在裂谷的最底端,修长且粗壮的身体向着远方的浓浓雾气之中延伸着,一眼看不到尾,在靠近蛇头的蛇身上,有一对因为长期不使用而萎缩得不像样的翅膀,已经完全失去了水色和光泽。而我们降落的位置,则正好是巨大生物的头部。我灵巧地躲过它的身体,准确且轻巧地落在了蛇头旁的地面上,大祭司就在我身旁,而它正好对着蛇眼的位置。
我腰间的刀也在我跳到这个生物旁边的时候震动得非常剧烈,同时散发出更耀眼的金色光芒。我回头继续打量着这只巨兽,它的眼睛完全闭合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完全看不出是活物。
就算是这样,我也得挑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这种生物体型太大了,而我身上除了一把只能用作手电筒的刀以外别无他物,我觉得靠我的拳头没法在这里应对它。
“大祭司,那个孩子在哪里?”我问向一旁的大祭司头灯的方向。
“在这在这,找到了,刚刚在哭的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好像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只看见他用爪子吃力地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鳄鱼人从一旁的黑暗中飞了出来。
“他还好吗?”我问他。
“不知道,但好像是从高处失足掉下来的。虽然吸入了大量的源石颗粒,但是好消息是他现在还活着。”他把抓着的孩子放进了我的怀里,回答道。
“快点离开这吧,你旁边那东西有点不详。”我对大祭司说道。
“就这玩意吗?”他飞在空中打量着那只巨怪。“别担心,它已经死了,你刚刚下落的时候我看到好几块大石头砸到它的身上,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大祭司这样说着,同时从一旁的山壁中挖出一块石头叼在嘴里,然后朝着怪物闭着的眼睛砸了过去。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巨怪的身体,但是石头砸上去,周遭还是寂静无声,一切正常。
“你看,我再给你亮一手。”说着,大祭司飞到半空,然后俯冲下来想用自己的嘴巴去啄巨蛇的身体,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戴着防毒面具便尴尬的停了下来。
“你慢慢陪它玩吧,我先带着这孩子上去了。”说着,我抱起昏迷着的小鳄鱼人,向着岩壁的上方跃起。
“你快上去吧,我在这里再看看,这么大的东西要是带回村子得多少人吃啊……”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落到了巨蛇的身上。可正当它准备用自己的爪子测量怪物的大小的时候,变故发生了。沾着小鳄鱼人鲜血的鸟爪一碰到那巨蛇的“尸体”,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就突然从脚爪处向外如同血管般地延伸开来,身下的“尸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接着,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声响,巨蛇睁开了它血红色的巨大眼睛。
“不好!大祭司你快跑!那家伙活了!”我站在峭壁之上向着下面的大祭司喊道。
“——————”大祭司好像喊了些什么,但被山石崩裂和巨物苏醒的声音彻底地掩盖住了。与此同时,我脑内的那念经一般的声响更加刺耳了。紧接着,一条巨大的蛇头慢慢地从底下的烟瘴之中抬了起来,慢慢吐着腥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精神去管失踪的大祭司了。面对这种体型的巨蛇,没有武器而去硬碰硬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我还抱着个孩子。于是我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和森蚺一起逃出去。在我向着高处跳跃的过程中,底下的巨蛇似乎发现了我,又或者是闻到了我怀里孩子的血腥味,它把头渐渐地向着我的方向扭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迅速在云雾之中锁定了它的目标。
一道劲风袭来,它的第一次攻击被我灵巧地躲开,一口啃在了岩壁上造成一个巨大的窟窿,伴随着巨大身体的碰撞,整座山都摇晃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源石结晶被击落击碎,紫色的源石结晶如雨一般洒下。
我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尝试去抽出腰间的佩刀,但是立刻就被一道电流弹开了,又条件反射地想去抓另一边的枪,但是抓了个空,才想起来枪被留在铁匠那里了。“该死!”
好在我离我们来的那个洞口处并不是很远,在躲过了巨蛇的第二次攻击之后我成功地躲进了那个洞口之中,还没等我完全站稳脚跟,身后的巨蛇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直冲我而来,再次被我闪身躲过,然后就像用糕点勺吃蛋糕一样,在坚硬的岩壁上硬生生挖去了一大块。
“有点厉害啊。”我心里想着,腿上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弱。
我飞快地在矿道里跑着,身后的巨蛇穷追不舍,就像是在奶油之中行进的灼热勺子,坚硬的岩壁在它面前形同虚设,只能在它的口中一次次地化为尘土。
不一会,在矿洞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向着我跑动的身影。我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把怀里抱着的孩子丢给了她,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抱住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刚刚抱住她的时候,她还在试图反抗着我这一突然行为,虽然隔着厚厚的防护服不能看得清她的面孔,但是她在看见我身后闪烁着红光的巨大眼睛之后就立刻停止了反抗,紧接着紧紧地把自己的尾巴缠在了我的身上。
“快,打击你头上的石壁。”怀里抱着的森蚺对我说道。
“好,你确定有效我就打。”说着我又躲过了一次巨蛇的啃咬。在它下一次啃咬的间隙中,我抽出手用力一拳打在头顶的岩壁上。
“咔咔咔咔咔咔——”头顶的岩石碎裂了开来,向着正后方飞速的延伸了过去,而巨蛇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的变故,依旧对我们穷追不舍。
“轰——!”山体在我的重拳击打和巨蛇啃咬的双重摧残下终于撑不住了,整片山体开始滑落,山峰开始倒塌,矿道开始崩溃。
一块又一块巨大的落石砸在巨蛇的身上,期初它还对此毫不在意,继续追逐着我们,但是后来更多更多巨大的岩石砸落在了它的身上,很快,整座山的重量全部被它一蛇给全部承受了,最后它的口中发出一声悲鸣,被无数的巨石淹没在我们的身后了。
在几近崩溃的矿道里狂乱地奔跑着,力求在矿洞彻底崩溃之前逃出去,好在我打的裂缝是向后的,所以大规模的塌方并没有连我们一同波及。随着我们渐渐跑出洞外,喧闹渐渐地停止了。
“呼哇,出来了……”我总算从噩梦一般的洞窟之中抱着两个人逃了出来。我把森蚺小姐重新放到地上,再回头看那山。现在已经不能被叫做山了,应该叫小土堆,一个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小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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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我问着身旁的森蚺。
“我也没见过……我从不知道部落旁边居然存在这么恐怖的生物。”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说道。
“赶快回村子吧,把这个孩子还给他的母亲。”
我说着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
“嗯,先快点走吧,离开这里。”
她刚回答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大祭司爷爷呢?”
“大祭司它……不小心唤醒了那只巨蛇,然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回答道。
“它之前那么多次调试机器被炸飞都没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森蚺嘴上这么说着,但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总,总之……我们先回村里去吧,不光是要找些信息,还要通知大家,多加小心才行……”
几分钟后,森蚺的部落里。
“孩子虽然伤势很重,但还是勉强保住了一条命,现在正在我们这里力气最大的医生那里接受治疗。”此时的森蚺早已脱下了厚重的防护服,重新换回了她那一身清凉的服装。
“那就好。山中的巨蛇是什么东西你有打听过了吗?”我问道。
罗德岛那里的通讯现在受到严重的干扰而无法接通,所以我只能去询问部落里的长者。他们告诉我那怪物可能是一种叫卡斯蒂略的远古巨蛇,是一种只活在传说中的生物。至于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活了那么久,我推测是因为那个洞穴里天然的源石为它供给了能量,让它能以休眠的状态存活至今。”
“是吗?没有别的信息了吗?”我问到.
“再有就是不要去看它的眼睛,精神力薄弱的人会因为看着她的眼睛而被吸入深渊,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还是等到通讯恢复了以后我去询问罗德岛吧.”她说道.
“不要看眼睛啊...”我想了想,但是心里又有些疑惑,明明之前没有问题的。
就在这个时候,矿山的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响,似乎有什么正在从巨石中爬出.
“糟了,那东西果然没那么容易就死.”我心里想道。
“现在大家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记得通知别的部落也一起疏散!这个东西不是你们正常能应对得了的!”森蚺以一种非常坚定的语气对着附近的人命令道.
“你,和我来一下,你陪我改装一下机器。”她话音未落就跑到了自己家的阁楼内部,同时示意我立刻跟上。
祖玛玛阁楼地下一层。
“这是……什么机器?”我看着眼前巨大的机器人,对森蚺说道。
“【暴躁铁皮】,这是罗德岛全体工程师和我的心血之作。”她跳上了面前巨大机器人的身体,从高处俯视着我,她的眼睛里闪亮着兴奋的光芒。“本来设计好了带回来就是为了这种情况下使用的,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
“快点上来,记得带上工具箱,我来教你把驾驶室改装一下。”她挥手催促着我。“原来这个东西是交给大祭司爷爷去用的,但是它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那我只能把它的驾驶室重新一改装下了.”
“好,我这就来。”说着我也跳了上去,然后把手中的工具箱递给了森蚺。
“时间很紧迫,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改装完了以后,我们尽量为村民的疏散争取时间。”她这样对我说道。
一段时间后,地面上。
“这玩意在地下看着没那么大,但是到了地面上感觉,真的好厉害.”我仰着头看着高处的森蚺赞叹道.
“现在的它才是它真正该有的样子!”她从上面对我喊道:“走吧,我们现在去拖延一下时间,拖到人们疏散完成。”
“对付这种东西我最擅长了。”我跃上机器人的肩膀,站在她的驾驶室旁边回答道。
“诶?你从哪里搞到我的斧头的?”她看着我手上的武器问道。
“就放在你的地下室啊,我看着手上没有趁手的东西,便拿来用了。”我挥了挥手上的便携式战斧,感觉还挺好用。然后我对她催促道:“走吧,早一分钟去,就为你的部落争取多一分钟的时间。”
“嗯。”说着,森蚺她启动了“暴躁铁皮”,机器人在身下发出了轰鸣,开始移动起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矿山的遗址之前,我们在矿山遗址前的树林里停下了机器。为了不提前惊动巨蛇,森蚺也跳下机器,和我一起在浓密的森林里偷窥着远处矿山遗址上的巨蛇。此时,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副怪异的景象:深绿色的巨蛇盘绕在碎石堆上,头高高扬起,一边吸收着日光一边在缓慢摆动着自己已经萎缩起来的翅膀。
“这家伙好像还没有发现我们。”我对着森蚺说道。
“嗯,看起来它好像在试着恢复自己的翅膀。”她对我的看法表示赞同。
“虽然不确认这家伙会不会飞,但我认为现在的它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应该现在出手,把它一口气解决掉。”我说道。
“这玩意这么大,能搞得定吗?”她对我说的话感到很惊讶,露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诧异表情。
“对于我这一族的人来说,面对巨物和讨伐巨物简直就是埋在血液里的本能。”我笑了笑挥了挥手上的斧头。“我等一下先行上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一会开着暴躁铁皮在它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对它的要害发动攻击,直接用炮打它的翅膀,我们先把它的翅膀拔了。没有特殊情况你千万不要出来,这家伙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我将临时制定的作战计划告诉了森蚺。
“好,请一定要小心。”她眨了眨着蓝色的眼睛表示肯定。
“你也是。”我尴尬地伸出手去与她握手。
她温热的手再次与我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次我没有轻易地放开,而且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的女性气息。她似乎对我这个举动感到很惊讶,但是也没有进行什么反抗,只是直愣愣地被我就这么抱在怀里。
“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嗯,谢谢你。”得到的只是一句简短的回应,但却充满了信任。
之后我松开了她,拿着斧头就向着巨蛇的位置跑去。
巨蛇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存在,硕大的头颅立刻转向看着我,慢慢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一双血红色的眼里满是杀意。
红色的蛇眼确实给了我不少的精神压力,但是在我胸中燃烧起那股熔火般的战意之后便立刻消失了。
“好小子,这眼神看得我都燃起来了。”在面对这种巨物的时候,我的心中不曾有一丝的恐惧,而是充满了力量。
“刷拉!”蛇头带着一股劲风如箭一般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被我灵巧地闪开而扑了个空,在地上啃出了一个大坑。而我在闪避以后直接跳上巨蛇的头部,举起斧头就朝着它头顶砍去。斧头深深地嵌入巨蛇的头顶,然后我拉着斧头的柄向着它的身体跑去,一路上斧头在它的头顶和背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汩汩鲜血向着外面涌动着。
身下的巨蛇因为疼痛而狂乱地舞动着,想要通过这样的技术把它身上的“跳蚤”给抖下去,然而这样的抖动对我来说还没到能把我震下来的程度,我握着插在它身上的战斧,努力地稳住身体的同时向着它背部的那一对尚未恢复的翅膀跑去,一路上斧头继续在它的背上开着豁口,直到我把斧头拔出,巨蛇身上已经出现了一条从头顶到背部的巨大血痕。
我来到它背部的翅膀旁,完全无视身下狂乱的巨蛇,举起斧头向着它背上的翅膀砍去。一股鲜血迸发出来,我及时闪开了血液的喷溅,继续挥动手中的武器一下一下地向着翅膀根部砍去。巨蛇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身上,而没有注意到林子里还藏着一个更大的杀器。为了甩掉背上的我,它旋转着把自己的背部朝向了树林。
在巨蛇的背部靠向树林的那一刻,我对着林子里隐藏的森蚺打了个信号,然后立刻脱离了它背部的翅膀,向着它的头部跃去。在这之后,“轰隆!”“轰隆!”树林里传出两阵巨大的炮声,两枚炮弹呼啸而来,准确击中了她的翅膀根部。两枚炮弹把巨蛇背部本就萎缩而脆弱的翅膀炸了个粉碎,只留下两个爆破而产生的血洞。巨蛇哀嚎一声向前倾倒,“轰隆!”又是一声炮响,这次是它的身上开了花。
“干的不错!”我朝着森蚺的位置比起大拇指.“下面,还是我们两个的个人恩怨.”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来到了它的头部,跳向它头部最大的弱点,也就是它暴露着的眼睛。我挪动到它的眼睛旁边,一只手抓住它眼眶边的鳞片,半吊着在半空中,和它巨大的眼睛对视着.
“真是充满杀意的眼睛啊,多么可怕的威压,可惜了你选错了对手——!”说着抡起胳膊对着它的眼珠就是一记猛击。
“噗嗤”一声,血液如喷泉一般喷出,巨蛇发出哀嚎,同时把头重重的砸向地面。我没想到它会做出这么一个自残式的攻击,它的脑袋像锤子一样把我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巨大的重击压的我有些恍惚,但巨蛇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发现它头上的东西被甩落之后立刻就是张开嘴向着我这里袭来,想要一口吞噬掉在它身上捣乱的我.
“砰——”面前传来巨大的机械碰撞声,把蛇头撞向一旁,随后一阵电锯的传动声传进耳朵里.
“你还好吧?”驾驶着“暴躁铁皮”的森蚺说道.
“你还别说,这一下还真有点疼.”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想打倒我还太嫩了!”我重新恢复了一下神志,跳到了“暴躁铁皮”的肩膀上。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地在森林里躲着!”我身下的机甲和面前的巨蛇相比简直就是娃娃和真人的体型差距。
巨蛇此时也停止了攻击,它摇晃着蛇头吐着信子,观察着面前的钢铁巨兽。此时,两只巨兽都在等待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刷啦——”果然还是巨蛇先耐不住性子,它摆动着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阻挡它的“暴躁铁皮”袭来.
“就等你这一刻呢!”身下的机甲轰鸣着举起了飞速旋转的电锯,迎着蛇头扑了上去.
我这个时候站在“暴躁铁皮”的手臂上,跟着旋转的电锯一起向着蛇头扑去,这次我的目标是它另一只眼睛,只有把它的眼睛给毁了我才方便让我的同伴加入战斗.
大蛇一口咬在了电锯上,电锯瞬间就在它的口中切开了花,大蛇嘴里咬着电锯,但是长长的身体逐渐缠绕住了“暴躁铁皮”.机甲原本巨大的身体在蛇的缠绕之下显得尤其渺小.
我踩着巨蛇因为疼痛而晃动的蛇头,把斧头嵌入它的眼眶,然后顺着重力向下割开它的第二只眼睛.本以为吃痛的它会就此松开缠绕着机甲的身体,没想到鲜血淋漓的蛇头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停止攻击,它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住电锯,而被它缠绕住的“暴躁铁皮”也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呻吟”.
“咔擦!”电锯被巨蛇鲜血淋漓的嘴咬的粉碎。蛇头高高扬起,带着满口的鲜血和磨碎的獠牙盯着已经被它盘绕着的猎物.
“接下来该怎么办!”被困住的森蚺对我大声喊道。
“调整炮口,把你所有能用上的弹药全部装填好,然后瞄准它的嘴巴!注意!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
我现在蛇头部对着她喊道.
“好——!”她努力发动着机器,在巨力的挤压中勉强把炮口对准了蛇头的方向.但是我没能感到,她的语气在微微地颤抖.
巨蛇终于对着自己还在挣扎着的古怪猎物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它的两只眼睛已经几乎全瞎了,但还是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下机械的运作。它张开了嘴扑向怀里的“暴躁铁皮”。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此时就站在它的嘴角,把斧头嵌入它的上颚,用最大的力气将它的双颚打开,同时嘴里向着下面的森蚺大叫道:“快,对着它嘴里开炮!!”但不知为何,炮声没有响起。我向下望去,森蚺像被石化了一般,全身发抖,表情呆滞地看着悬在她面前的巨大蛇口,手指在发射的按钮上方颤抖着,迟迟不敢按下.
“不要!!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
我用着更大的嗓门朝着她叫道,可她还是没有反应。
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我握着斧头尽全力想把蛇头改变方向,站在它的上颚强行把斧头向下拉去,让巨蛇闭上了嘴。在我想继续改变它的位置的那一刻,“咔擦”整个斧头终于支撑不住我的力道,在斧柄处彻底断裂了,我也随之掉在了一旁.
巨蛇重新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下面的森蚺和“暴躁铁皮”袭去,而只在这一瞬间,森蚺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紧紧闭上了眼睛,按下了发射键……
“不要按——快躲开!”
“轰隆!”“咔吧!”
巨蛇吞下了“暴躁铁皮”的上半身,然后猛地合并双颚,用它那汽车般大小的獠牙把嘴中的机甲压得粉碎。在钢铁碰撞和破碎的声音中,我隐约听见了机器凄厉的惨叫。但也是在巨蛇彻底吞噬“暴躁铁皮”的一瞬间,机甲作出了最后的反击,对着它口中狂暴地射入了一连串的炮弹。
“咚——轰!”一连串恐怖的爆炸声从巨蛇的身体内炸裂开来,它的口中吐出一连串的火舌和爆炸的气浪,连同它吃下的机甲残骸一起被吐了出来.重重的砸到一边.
尽管遭受了如此可怕的内在伤害,但炎国有句俗话:“百足之虫,虽死不僵”,更何况是这样沉睡千年的家伙。巨大的蛇身还未立刻停止活动,它在爆炸的痛苦之中扭曲着,翻腾着.
“咯哒哒哒哒哒”腰间的佩刀似乎也在因为我的此刻心情而剧烈地颤抖着.“……”而我没有多说话,语言也没有办法去解读我心中的那份怨念.
我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刀,手指握住它的刀柄.远处的巨蛇渐渐从伤痛中稍微缓了过来,垂死扭动着血红的蛇头,顺着气味就朝我这里扑来。
“来吧.”剧烈的雷电顺着我的手臂传入我的全身.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与酥麻感,把手上的刀柄握的更紧了。我没有多言,任由空中数道雷电击中身体,心中却没有一点点动摇的情绪。我现在只想着拔出它,斩杀掉夺走这一切的巨蛇.
“锵啷——”在它张大嘴巴准备吞噬我的最后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阵耀眼的金光从刀鞘之中吐出,空中弥漫着阵阵雷光,头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阵阵金龙般的闪电在其中游走着,我把腰间的刀强行拔了出来.
“解苍天之怒.”我向着扑来的蛇头挥动了刀刃.
天地变色,原本昏暗的天空亮起血红色的雷光.照耀了整片森林,一道赤色的巨龙从空中直直地扑下,瞬间将眼前深绿色的巨蛇吞没其中.
龙蛇相撞,深绿色的巨蛇被血红色的巨龙完全包围,它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扭动着的巨大身体引发了山崩地裂一般的震动,在它的垂死挣扎之中,只要是被它碰到的东西,都立刻被它无情的击碎.但这样的垂死挣扎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它的身体就在一片血红色之中停止了颤抖.随后赤色的巨龙融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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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我把手上的刀丢到一旁,拖着被雷电电到焦糊的手臂缓步走向机甲的残骸.汗水沿着我的额头滑下,混着鲜血流进嘴里,腥甜苦涩的味道在我的嘴里回荡着.
“祖玛玛……你在哪里……”
我踉跄着走向一旁的机甲残骸。这台钢铁巨人,曾经是那么雄伟,展现着人类科学的伟力。我脑海里还能闪过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那骄傲的外形……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那堆外壳在高温下滋滋作响的、几乎瘪成一座小山的金属废料,露出斑驳的灰色原色,宣告它生命的崩解。一缕细细的黑烟自引擎中溢出,慢慢飘上雨林的天空,仿佛是它消逝的灵魂。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虚无,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惨白。森蚺的灵魂,也要跟着这缕黑烟一起飘走吗?绝不会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它雄伟的身躯,和它所蕴含的智慧,一定将女孩保护得好好的……
“祖玛玛,坚持住啊!我这就……救你出来!”
这在怪物强大咬合力下拧成团的机械,原有的结构已经无法辩识。心急如焚的我,只能徒手强把一块块生硬的金属残骸拉扯开来,丝毫不在乎外壳的烫手。我目不转睛地在杂乱中寻找着那个女孩的身影,哪怕是只看到一缕头发也好,一块衣服布片也好,只要知道她在哪儿,我就能马上把她救出来……汗水如雨般滴落,我的头发和外衣也狼狈不堪,但我完全不在乎。
在拉开一块已经完全失去原样的引擎盖之后,那个熟悉又苍白的人形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脏狂跳不已。
“喂!祖玛玛,听得到我说话吗!坚持住啊,我这就救你出来!”
我呼唤着她的名字,期盼着她的回应。但是,她没有回答。她看起来无比憔悴,身上那件黄色外衣已经看不出本色,尽被鲜血浸染。惨白的身体无助地蜷在被挤压的极小空间里。那条大尾巴暂时看不到,可能是被卡在金属废料里……我用正在恢复的手臂拉扯盖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块金属板,又极尽全力将这个狭小空间扒开。我顾不上肌肉的酸痛和意识的舒缓,轻轻地,颤抖地抱出她的身躯。她的体温很低,身体非常沉……她的尾巴,啊,尾巴耷拉了下来,淋淋鲜血顺着她的身下流了一路……
“咳……咳……结束了吗,那怪物……”
我听见她咳嗽的声音了,我欣喜若狂地望着她的脸。她略微恢复了些许神志,但声音十分沙哑且虚弱。
“结束了,已经没事了。我很快就会带你去找医生,我现在正在为你止血,你会平安无事的,相信我……”
将她放在地上后,我慢慢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在我的怀里,不至于那么冷。她很暖和,她会没事的,我为她做着急救呢……我从衣服上撕下布料,帮她包扎着伤口。但没有药物和绷带的我,并不能有效地遏制住伤势,而她的伤口仍旧在往外溢出血液……我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那么,部落里的大家,都不会再有危险了吧,咳……”一滩鲜血从她的嘴里咳出,她的身体……在颤抖。
“是的,是的,他们会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我用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我不祥的预感似乎逐渐在应验:她的身体并没有变得温暖,脸的触感也很冰凉……在我接触到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发凉了。女孩修剪整齐的乌黑发丝,在雨林的微风中飘摇,撩过她瓷白色的脸颊。
“咳……真是的,每次都是遇到那样强的家伙,咳……这怪物,就连嘉维尔…都搞不定吧……”
说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但我笑不出来。我望着祖玛玛极度憔悴的双眼,那海水色彩的双瞳,一种绝望不自觉地涌上我的心头。
“如果……你能遇到罗德岛的人,请你帮我转告给嘉维尔,咳咳……祖玛玛,做到了她嘉维尔做不到的事……”
“好的,我答应你,你别再说话了……”
尽管我并不知道谁是嘉维尔,但我还是答应了她。我现在只希望她不要再说话,这样也许她就不会流那么多的血……
她的身体逐渐失去力量,嘴角却仍微微上扬;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脸上却仍露出自信的微笑。
“和你在的这几天,我很开心,海的孩子……”
孩子……孩子……已经有多久,没人这样称呼过我了?我的心头有一股浓烈的酸痛,正止不住地上涌。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把我的视线模糊了,可我还是在注视着她的身影。尽管模糊,但我怕她下一刻就从我的怀里消失。
她轻叹一声,仿佛心有不甘,缓缓地说道:“下次的话,咳……我一定再把【暴躁铁皮】改得……再强一点……”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更低了。清风微微撩起她的短发,在空中舞出一道弯弯的弧线,贴着她的脸。
“好,好,我陪你一起改造,还要叫上大祭司,以及那个什么罗德岛的人,我们一起,让它成为你更自豪的作品,所以,所以……我们回家吧,祖玛玛……”
我压不住自己炙热的呼吸,我的脖颈连同肌肉一起发麻,我在颤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希望我说的话都能兑现……
“祖玛玛……祖玛玛,”
我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你答应我一起去看海的,你还记得吧,你也一定会遵守约定的吧?”
“可能……我没法陪你去看了,大海……大海……究竟,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她的手指微微弯曲,她试着努力让自己的胳膊抬起来,可是却无法做到。瞬间理解了她的用意的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心紧紧贴着我湿热的脸颊。
“大海的颜色,就是和你的瞳孔一样,是清澈的蓝色啊!”
我看向她的眼睛,她如我故乡般亲切温暖的双瞳中,映射出的身影,我很熟悉,也很陌生,我从没见他哭泣得如此心碎。她颤抖着,视线微微下移,盯着自己腰间的一个口袋,似乎在想让我拿出什么。我把手伸进去,感到了金属的触感。当我把那东西拿出来时,我认出来那正是森蚺用的扳手。
“这个……留给你吧……请下次你看到大海的时候,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同样也想看大海的……来自阿卡胡拉的……斐迪亚……女孩……”
她已然失声,可我还是能感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嘴唇一颤,一颤地,干涸的咽喉慢慢不再发出声音。任凭我接下来用何等沙哑的声音呼唤着她,她也无法作出任何回应了。
少女眼中的璀璨星光渐渐暗淡了下来,纤白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滑过我即将空洞破碎的胸口,啪嗒一声落到地上。然后,我听到一声微小的叹息,稍纵即逝——那是走过阿卡胡拉每一处角落,走过辽阔的雨林每一处绿荫,走过漫漫人生中每一处爱着的人,走过斐迪亚少女千万年淳朴本心的,同时也走过我的灵魂的,远去的叹息。
我走过这片大地,看过无数的生离死别,我本以为这次也一样,我已经看惯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在一片片地剥落,破碎……这般绞痛,那么真切,如此难过,无比熟悉……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在深夜的繁星下,在被星光点缀的湖面上,张开双臂,轻点水面的粉发少女的身影。想到这里,这份痛忽然加深,伴随着长年的遗憾与愤懑穿透骨髓,击碎我的全身……
硝烟笼罩的密林之中,突然响起一声呼喊。那是哭号?是怒吼?是尖叫?在其中,夹杂着愤怒、悲伤、痛楚,以及如海一般深不见底的,久远的孤独……
我终究没能保护好她。
“众神夺去了我生命中的阳光。”
“世界只需一瞬便从彩色变成黑白。”
“耳中除了落泪声外已别无他物。”
“脸颊上有东西划过,是泪吗。”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亦有斯人,陨于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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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我们再去看看与海相连的地方。”我把手伸下她的腿窝,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臂弯,稍微一用力就把这个轻巧的斐迪亚少女抱了起来,少女低垂着头靠在我的怀中,两手安静地放在胸口,两腿随着我的走动一颠一颠地颤抖着。
在走过刀的时候我放下抱住她的一只手,用身体顶住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倒下,腾出的一只手握住了地上已然暗淡的刀柄,没有电流,没有反抗,它就像一把普通的刀一样被我插回了刀鞘之中。
重新抱起身旁摇摇晃晃的少女,向着记忆中的湖边走去。
穿过一阵树林以后,我带着她走到了那熟悉的河畔边,灿烂阳光照射的湖面如同明镜一般地美丽,无数大大小小的白色鸟类在湖面上惬意地晒着太阳,享受着温暖的生活。
太阳的温暖却无法进入我已经枯竭的心里,我走到湖岸边,蹲下身将怀里的森蚺轻轻放进清澈的湖水中,让她头靠在一块石头上而不至于在水流中滑倒,由于她受伤的出血量实在太大了,她的身体刚放入水里,清澈的水流之中就被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我脱下衣物,两脚踏进水中,开始为她仔细洗去身上的血渍。
抬起她的一条腿,先用手挑开缠绕在她腿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带子,再用仅有的一块干净的布料仔细擦拭着,毛巾顺利地在她的腿上滑动着,没有一丝阻碍,尽力帮她清除着身上残留的血污,旋转着渡过大腿,越过膝盖,抚过小腿肚子,她细腻又柔软的腿部真的真的很难让人把眼睛离开。而且也不得不说……她的腿真的很显健康,曲线优美,真是一双不同与其他人的美腿。
她双腿上因为受伤而产生的血液被我尽力地擦去后,把毛巾在水中挤压两下,挤压干净了其中的血液以后转向她的足部。慢慢蹲下身子泡入水中,坐到她的双脚旁,然后把毛巾顺着大腿上光滑的肌肉一直慢慢下滑到她的脚后跟,我握住她的脚后跟并轻轻捧起,手上感受着她柔软的足部曲线,抚摸着她的足弓,斐迪亚少女的双足纤长却又不失力量,柔软冰凉的但却泛着诱人嫩红色的足弓让我感觉到我不是在抚摸一个女孩子的足,而是在摸着一块半融化的奶油雪糕。随后把毛巾从脚面擦拭到脚趾,擦拭过后她被水浸湿的玉足上五只被点缀着各种颜色指甲油的健康圆润迎着阳光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五只完美形状的脚趾在太阳的照耀下各自散发着各自的光晕,修剪整齐的脚趾微微上挑,紧紧地靠拢在一起,我轻柔地掰开她的每一根脚趾,用毛巾在其中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力求在这对完美的艺术品之中不留一丝的污垢。
“哗啦啦”我从水中站起身,举起她的脚后跟,慢慢抬起她的腿,闭上眼睛亲吻她的足尖,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话,会觉得这一定是一位高尚勇敢的骑士为了他心爱的公主所献上的最高礼仪了吧。
“扑通”似乎是手上的力道用得太大了些,身前的森蚺身体一顿,栽倒在水里。我丢下她的玉足,握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重新靠在岩石上,而我坐到了她的身后,把她的尾巴缠绕在身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背靠着我的胸脯,随后开始慢慢地擦去她背上的血污。
举起她瘫软的手臂,拿下她手掌上原先带着的手套,把她白嫩的手掌放在手中把玩,掰动她无力地又如同玉石柱一般的修长手指一点点仔细擦拭,慢慢滑过她涂着蓝色和黄色的指甲,瘫软的手指在我擦拭的时候慢慢垂下,待绒布离开以后却又调皮地弹回,甚至指甲缝和甲沟里,我都用湿毛绒一点点地清理得干干净净,再看着这有着嫩豆腐手感的手掌,真的很难想象它居然来自于一个经常做机械劳动的女孩,这样保养的手掌完全就与那些在温室中生活着的贵族女孩几乎无二样。
“扑棱扑棱扑棱”一只白色的水鸟飞到了我们身旁的水面上,歪着头看着我和我怀里的森蚺,我没有刻意地去在乎它,只是继续帮着身下的森蚺清理着身体。
擦干净手掌,把毛巾向着手臂上抹去,然后打开她的手腕,仔细擦过她从手掌根部到手臂根部的每一寸皮肤,这之后是她的腋下,在我举起森蚺的手臂时,我看着她无力下垂的手掌,心中突生玩意,于是我稍微晃了晃她的手臂,森蚺的手掌在我的动作中无规则地晃动着,涂着彩色指甲油的指尖在空中肆意挥洒着水珠。她的腋下有几根调皮的腋毛,从这看起来她确实是有及时修剪腋毛的习惯,但是她还未到下一次的修剪便匆匆离去了。玩味似地帮她把腋下仅剩的几根腋毛拔除,这种事情本应让她轻轻地叫疼,然后从手边随手拿着某些工具砸我的脑袋,可她现在也就只是低垂着头,宽容着我所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在这之后便是拿着湿毛绒擦过她的肩,略过她凹凸有致的锁骨,再从她的肩膀处慢慢离开。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她的脸颊。我稍微往前坐了一点点,握住她腰部的手臂往后放了放,让我可以俯下身来好好的去清理她的安详的睡颜。她的脸上依旧有很多血迹,一些血迹顺着湿润的短发一滴一滴地滴到湖里,绽放出一朵朵微小的红色玫瑰。用手拧干手上的毛巾,开始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污,从下巴开始,一遍遍细心地擦过她的嘴唇,她的鼻梁,她尖尖的耳朵,最后抹过她微闭的双眼和额头,我的动作很轻柔但是很仔细,就像是考古学家们为着在清理着他们最珍贵的文物一样,在最能保证自己的宝物不受损伤的同时力求一尘不染。
清理完了她的脸颊,把森蚺的上身放倒,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一头精干的短发在水中自由地飘散开,她的额头处还戴着一副已经破碎了的防护镜,本想伸手拿下但是手伸到一半还是停住了,“她似乎很喜欢这双防护镜,就让她这么戴着吧。”接着便把双手伸进她的短发之中,一缕缕地除去她发稍上的血污。
“扑棱扑棱扑棱”又是一些和之前一样的白色水鸟飞落到了我们的身旁,围着我们惬意地晒着太阳。其中有一只最大的水鸟游到了我们身旁,离我只有一臂的距离内昂着脖子舒坦地享受着日光浴。
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它洁白的羽毛,它也没有躲闪,只是任由我在它白色羽毛覆盖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似乎很舒服。
“你也来摸一摸吧~很舒服的。”说着抓着身旁森蚺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软绵绵的手掌放到旁边大水鸟的身上,慢慢地抚动着,五只漂亮的手指在大鸟一尘不染的羽毛里抚摸着,身旁的大鸟“啾啾啾”地叫着,眼睛眯了起来,做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又摸了一小会,大鸟突然“啾”地一声钻进水里向着水底游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森蚺的手臂啪嗒一声打在水里,溅起一小块涟漪。就在我还在奇怪发生了什么时,它嘴里叼着一条漂亮的小鱼游了回来。我立刻看懂了大鸟的意思,握住森蚺的手腕,打开她瘫软的五指伸向大鸟。大鸟张开嘴把小鱼放到了森蚺的手心里,啾啾叫了两声,然后扭着屁股游到一旁去继续晒着自己的太阳。
“你看,你做的可真棒呢,连水鸟都夸你了,这就是你的奖励。”我对着怀中的森蚺说道,后者以沉默回应了我的夸赞。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这个时候,附近的几只水鸟都聚集了过来,每一只的嘴里都叼着一只漂亮的小鱼,它们把小鱼放到了我们的身边的石头上,然后摆出和之前那只大水鸟一样的姿势,看起来是想被我怀里的森蚺按摩按摩。
“嗨呀,你还真受欢迎啊,祖玛玛小姐。”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看着她说道。
“好了,我们该回家了。”在帮助了这些水鸟以后,我重新把她抱入怀中,轻巧的少女在我的怀中安睡,长长的尾巴轻点着地面,身后每一只水鸟都在以啾啾声为我们送行,那只最大的水鸟甚至跟在我们后面跟了很久,直到我们彻底远离湖面才扇动它宽大的白色翅膀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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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在空无一人的村落里迈着沉痛的步伐走上森蚺的小楼,一步步登上三楼,打开房间走了进去。
走进本应熟悉的房间,热烈的阳光顺着窗外照射进来。佳人已逝,这里已物是人非。走近森蚺的大床,轻轻把怀里的斐迪亚少女放到床上,转身回到门前,看了一眼依旧高高挂着的太阳,轻轻叹了一口气,彻底锁死所有的房门和窗户,脱下身上的衣物,回到床前躺在她的身旁,撩开她被短发遮盖着的脸庞,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下了她的嘴唇,微微打开她紧闭的双唇,露出她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尖。然后凑近她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零距离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如初恋少女般纯洁的面庞,我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双手环抱住她的身体,把她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闭着眼睛慢慢地凑近面前安睡少女微启的嘴唇。
本应因为害羞而红着脸接连后退躲闪的少女这时毫无保留的接受着我的一切。
“啾。”鼻尖轻轻的划在她的脸颊上,额头靠在她额头破碎的护目镜上,有一点点痒,但是这份感觉立刻就被内心抒发出来的热情给彻底地冲淡了。
我的热情与属于她的那份“热情”在这一刻交错在了一起,她冰冷的嘴唇立刻被我满满的热情所包围。我这是在与她吻别吗?不,我只是在....做着她生前未尽之事,这是我对我在她生前未迈出那一步而做的补偿。我贪婪地伸出了舌头,她的嘴里甜甜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的爱意被这股血腥味刺激地更加浓烈了,我想彻底的占有这位安静的斐迪亚女孩。
我肆意地与她嘴中的每一处交互着,与她的舌尖起舞,与她的皓齿缠绵。一时间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缺氧,我竟有些迷离,睁开了双眼在恍惚之中看着她平静的睡颜,竟一时感觉她对我肆意妄为做出了回应,她的舌尖似乎在这时活了过来,无意识地与我的舌尖在她狭小的口腔之中共同舞动着,在她的嘴里互相打着转。
“呼....哇...”直到我面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我才终于舍得放下这一绝世美物。双唇相离,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再看向面前的森蚺,她的舌头被我微微地带了出来,俏皮地挂在嘴角,一缕唾液顺着嘴角的舌尖滴落,不知是我的还是她的,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被晶莹的水渍覆盖,甚至已经恢复了些许的嫩红。
重新用牙齿轻咬着它的舌尖,用最温柔的吻姿把舌尖塞回她的口腔。
“满意了吗?算我欠你的。”我轻拍着她的脸颊,宠溺地说道。
深吻过后,抱着她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她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森蚺的头微微下垂,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软软的凉凉的乳房压在我的胸口,两只手手心向上,无力地耷拉在身旁,一条长长的尾巴一直伸到床外。
是时候让我们坦诚相见了。
“你不会在意的吧,我的祖玛玛小姐?”我稍微侧过头,撩开她的短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耳语道,自然没有回应。
“谢谢你。”我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左手环抱到她的背后,握住她紧紧贴身的那一层抹胸的带子,抹胸扣得不是很牢固,稍微一用力就撕开了。右手摸着她的脖子,解开她脖子上绕着的系带,丢到一旁。
解开她的抹胸以后没有立刻扯下抹胸,而是先让它就这么简单地贴在她的胸前。
用手撑住森蚺的肩膀,伸直,把她的上半身从我的身上微微抬起,身上的少女尸身低垂着头,她的双手垂在身旁手背一下下地蹭着床铺,本来以为她胸前的黑色丝带应该直接脱落的,但是它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从她的胸前脱落,依旧作为她上半身的最后一件防御努力地保护着主人挺拔的胸脯。
既然这么不想让我看到,那我就要采取一点措施了。我双手加了点力气,开始前后摇晃起少女瘫软的尸身,身上压着的森蚺被我的力道带得花枝招展,手臂时而抬起时而又重重地砸回床上,手指时不时擦过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上划过一小道痕迹。而她的头部随着我的晃动疯狂地前后摆动着,高高昂起又突然垂到胸口,像个断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可是就算是这样强度的摇晃,她胸前的丝带也只是带着她胸脯在我眼前晃动着,仿佛是在跟我炫耀着它的坚定和森蚺胸部的挺拔。
“啊呜——”忍无可忍的我挺起上身,一口咬在她的胸前,扯下了她胸口努力保护着她的丝带。嘴里咬着丝带,看着自己身上的森蚺。
一双发育姣好的乳鸽在她的胸前摇晃着,由于我刚刚的粗暴行为而击打在一起发出啪嗒的肉球碰撞的声音,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两只粉嫩的樱桃好奇地“望着”我。
“能让我摸一摸吗?”我对着低垂着脑袋的少女尸身说道。在得到了沉默的回答以后立刻松手,森蚺的尸体随着重力下落,但是在她下落到我身上之前我已经用双手握住了她胸前那一对水润的乳房,重新撑起了她的尸体。被我这么一折腾,她的头大幅度地晃动了两下,然后重新低垂到胸前,看着自己骄傲的胸脯。
尸体白嫩的乳房温柔地包裹住了我的手指,软糯冰冷的触感炸裂了我的大脑,我稍微用力挤了挤,森蚺挺拔的胸脯在我的揉搓之中变换着形状,柔软的乳肉似乎也想要完全接纳我的双手,从我的指缝之间探出的乳肉往一旁扩展着,包裹着我的手指,一对粉嫩的小樱桃也在我的指间调皮地探头探脑。
不知是不是我用力过猛,森蚺原本紧闭的嘴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又是一缕银丝顺着她的嘴边滴落,滴落到我的脸上,凉丝丝的。她的尸身因为我的晃动也在一下下微弱地颤抖着,青涩的尸身青涩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异常:明明已死的森蚺的尸身,竟然在我的身下随着我双手的肆虐而产生了反应,身体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不对,就是活过来了!
我连忙松开了还在揉搓她胸脯的手臂,轻轻把她放下,然后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在这个过程里,我明显感受到了比刚才更频繁的不自觉的抽搐。这不是错觉,她确实在动!可是,为什么?
我没再去细想,而是连忙从她身上挪开,转而趴在她的身旁,急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祖玛玛!祖玛玛!”我握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着,她的脑袋无意识地晃动着,丰满的双峰随着我的摇晃不断碰在一起发出乳肉碰撞的啪啪声,而面前的女孩微微张着嘴,依旧没有回应我的呼喊,但身体的抽动却已经剧烈到连尾巴都随之缓缓摆动了起来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和异样,但我不愿意放弃幻想,于是我连忙起身,使劲地在她胸上按了几下,接着为她做人工呼吸。等我忙完一套步骤后,连忙把耳朵凑在她的胸前,希望能听到一点声音,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回响。
但回应我的只有冰冷和死寂,以及那不正常的身体抽搐。
我伸出手,拨开她原本微闭的眼睑,一双清澈却无神的蓝色眼眸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扩散的瞳孔与我对视着。我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手,森蚺黯淡的眼眸并没有随之作出任何反应。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斐迪亚人和那条巨蛇一样,都有着类似的生理。少女的灵魂仍旧早已离去,但躯体却在生命的残渣带动下倔强地做着最后的无用功。
“哈哈,你看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活过来了……那样的话,我真的会很尴尬呢……”我顿时感到一阵失落,坐在她身旁,轻轻抚摸着她尚在抖动的身躯,发出了几声干笑。此时,我多么希望我一厢情愿的妄想可以成真,哪怕她复活之后,知道了我对她做的事、把我揍一顿、骂我是混账、甚至把我赶出去,我也心甘情愿……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既然她仍旧已经离去,那么……我还是应该做好我本来要做的事情,这才是我对已经死去的她的回报。
翻了个身,坐到床头,把还在颤抖着的森蚺拉到身下,自己则伸直了双腿,露出挺立的阳具。
握住森蚺的双肩,微微抬起她的上身,把那一对挺拔的冰冷乳沟压上我火热的阳具,森蚺的头压在我的小腹,抬起她的头,在一对无神瞳孔的注视下轻轻打开她的嘴唇,拉出她的舌头,然后松手,冰凉的舌尖舔上我的身体。是时候给这个女孩一点点来自我的小小惩罚了。
稍微弯腰拉起她的臻首,往上拉起她瘫软的尸身,一对冰凉的乳肉碾压者我的阳具,一条小舌头在我的身上留下一条清冽的水痕,待到阳具离开她的乳穴,再按住她的头慢慢向下推去,来回控制着她的尸体用乳穴服侍着我的阳具。
渐渐地感觉身上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光靠这样并不能最大化地取悦我,我便放下了握住她的头的手,转而弯腰握住她还在颤抖着的肩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宽大的床上,一个短发少女正吐着舌头趴在男人的身下用自己的胸口努力取悦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露出了快乐的表情,而少女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男人,嘴角外露的舌尖与她漠然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啊....”身下少女的努力服侍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愉快体验,森蚺的双乳不愧是一等一的名器,只需要几下就感觉我浑身的力量就要被榨出来一样。
“哧——”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一股白浆终于被少女的双乳榨了出来,晶莹莹的半透明白浊沾在她的胸口和下巴上,还有一些沾在了我的小腹部。
“啊....祖玛玛..你...你真棒。”我喘着气,把森蚺原本低垂的头立起,低着头与趴在自己身上的斐迪亚少女深情地对望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又稍微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呼哇,帮我清理一下吧。”拉扯住身下的少女尸体,把她拉到我怀里,蜷缩着压着我的身体,我低下头再次与身旁的森蚺小姐深深地吻在一起,用舌头把她的舌头绑架出唇外,肆意的享受着,左手则抱住她的美背,把一双冰冷挺拔的乳房压上自己的身体,然后握住她的手指,用五只瘫软的手指擦去我小腹的余精,再用那只手握住我已经有些萎靡的阳具。
这个时候,森蚺原本抽动着的尾巴碰上了我的双腿,竟然无意识地绕在了我的腿上,柔和地盘绕住我的双腿。
现在这个姿势,森蚺被我抱在怀深深地吻着,她的舌头与我缠绕在一起,清澈的蓝色的眼睛好奇又单纯地望着我,但是与她上身的单纯所不同的是,往她的下半身看去,她却在用自己灵巧的手指和尾巴服侍着身旁的男人,简直就像是活着的情侣在互相挑逗一番。先是柔软的手指肚恰到好处的挤压着我的阳具,又向下用指尖碰触着我火热的阴囊,最后再用她的手掌心按压住我的龟头打着转,很快,刚刚已经射过一发的阳具在五根冰冷手指的轻拢慢捻下,一些先行液已经顺着龟头流了出来,沾染了她的指尖,努力起着润滑的作用。
“啊...只是叫你帮我清理一下,你怎么又......”说着我就感觉我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再次被聚集到了一处,身旁的森蚺也随着我的动作依旧在无意识地抽动着身体,似乎是因为害羞而想把身体更加深入地拥入我的怀中。在她颤抖着的害羞动作之中,又是一股白浊液被她的小手榨了出来,而森蚺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用自己的手把我射出的精华全部一滴不剩地接了下来,松开把持住森蚺手指的手,森蚺的手掌无力地瘫在一旁,手心里满是白浊,原本涂着彩色指甲油的指尖也因沾染了我的精华而变得非常淫靡。
“够了...够了...你的爱意我接收到了。”我没有继续用她的手指清理一片狼藉的下体,而是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已逝少女的尸身,一边揉搓着她水球般的乳房一边慢慢调整着呼吸。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松开手,怀里的森蚺砰地一声倒回床上,我慢慢从床上站起,走到她的经常工作的桌子旁,先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胡乱地清理干净了自己狼藉的下体,然后清理干净了桌面,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重新回到床前,拉起森蚺的手臂,然后环抱住她的腋下,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背对着我抱在怀里,森蚺的身材略显高挑,在我怀里两脚委顿地踩在地上,无力地脖颈支撑着无力的头部软趴趴歪歪扭扭地垂落下去,短发遮住了面容,我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想让她尽量直视着前方,却忘了之前已经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一些我的精华,便松开了手,少女的头又随之低垂回自己的胸前,紧紧盯着自己傲人的胸口。
她勉强地在我怀中站立着,在我的操控下如木偶一般迈着歪斜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经常工作的写字台。
走到桌前,把森蚺的尸体转了个身,双手挟住腋下向上一用力,森蚺的尸体就歪歪扭扭地坐在了桌子上,双腿伸出桌外,两只美足悬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本来想让她就简简单单地靠在墙上的,结果发现她那条大尾巴实在是没法收进去,无论尸体怎么靠在墙上那条尾巴总是会把尸身顶得朝一边倒。于是我只能让她不靠墙坐在桌子上,可是刚一松手,她就直直的向着一旁倒去,我赶忙伸出手来阻止了她倒下的势头。
这下难办了,我握着她的肩膀,脑子里飞快的转着,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处。
我看到了她放在一旁的几个厚重的文件柜,脑子里立刻有了想法。
轻轻放倒森蚺的尸体,搬来那几个文件柜,再扶起横倒在桌上的森蚺,把文件柜一左一右放在她的身旁让她坐在两个大柜子之间,拉起她的手臂放到柜子上,再在她的背部放上一个矮小的椅子,让她的背部靠在小凳子上,凳子上放上重物稳定住,这样就可以让她的尾巴顺着小凳子的空隙伸展开了。
果然,松开手之后她只是弯着腰低垂着头坐在桌子上,没有再向着一旁倒去。
森蚺现在就像坐在王座上的公主,双手放在她的王座上,低垂着头害羞的等待着自己的王子。
既然她的王子都来了,为什么还要害羞呢。我又从一旁找了一个重物,撑起森蚺的下巴让她的头靠在上面,拨开她缭乱的发丝,让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王子的加冕仪式。
她的王子自然不会辜负她的一片好心,我坐在椅子上挪到她的腿间。仰起头,举起她裸露的双足轻轻按在脸上,松开握住她脚踝的手,让白嫩的玉足随着重力踩在我的脸上,柔软的足弓瞬间将我包围,两只玉足踩在脸上的感觉实在令我难以忘却,我深深的沉醉其中。其中还不乏她因为身体无意识的抽动而在我脸上加重的踩踏。我微微伸出舌尖,在她两只脚的脚心处打着转,轻轻舔舐着她的足心,看着面前本应因为足底被人舔舐而咯咯笑的少女,陷入了癫狂。
稍微向后仰去,森蚺的双足随之离开我的面庞垂落下去,啪嗒一声打在一起,沾染着口水的裸足一晃一晃的,在阳光下显示着不一样的光泽,勾引着我的心。
“呼哇~啊”我实在无法抵抗她的这对双足给我的诱惑,又握住了她的足,放在眼前细细赏玩着,如果说之前在湖边只是随意的赏玩的话,这次在房间里就是鉴宝专家的鉴赏会了。
森蚺极具肉感的裸足在趾甲油的装饰下显得靓丽而诱人,玲珑的脚趾微曲,凝脂般莹白的完美双足单薄的肌肤下可以看到一道道浅浅的静脉,里面是不会再流淌的血液.捧起这对美物,把一只足递到嘴角,先是挨个亲吻她的指尖,之后便是粗暴的,狂风暴雨般的爱抚.张开嘴包裹住她整个脚尖.她的足刚刚被我咬住的一刻突然紧绷了起来,几只脚趾在我的嘴里滑动了一下,随后又软绵绵地瘫了下来.我的舌尖在森蚺的足趾之间滑动,划过她的每一个趾缝.之前是用的绒布毛巾,而这次我是亲自用自己的唾液帮森蚺小姐清理她的裸足.
清理干净了以后自然也不能让这对磨人的美足就此失宠,接下来我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躺椅上稍微向后仰去,握住她的双足夹住我挺立多时的阳具,轻轻挤压着肉棒两侧,柔软的足弓在唾液的润滑之下愉悦的在我的阳具上来回运动着.稍微变换姿势,用她的冰凉的左足贴住我灼热阳具的侧面摩擦着,再提起她的右足用大脚趾和第二根足趾之间的趾缝夹住龟头微微旋转,这一击极爽,我整个人条件反射性地向前扑倒,险些撞倒她.
足交本应是女方主导的性爱动作,可是现在本应起着主导地位的森蚺只是安静地坐着,赤裸着上身睁着清澈的蓝色双眼看着我,任由我握着她的双足在阳具上服侍着,只得由我来帮她完成这一未尽之事
森蚺白嫩的双腿在我面前随着我的动作晃动着,而我的阳具也在十只彩色的指甲之间享受地颤抖着,时不时欢愉地挺立一下.
“呼哇..”在这样的欢快调教下,我轻声但舒畅地叫了一声,一股热流突破精关,浓稠的白浆射出,把森蚺的双足染上了淫靡的白色.
之后,我也不管她身上沾染了多少我的精华,向下使劲拉扯她的双腿,桌上的森蚺扑通一声倒下,张开双臂径直扑入我的怀中,再次与我紧紧相拥.小巧的臻首磕在我的肩上,一对软乎乎的乳峰压在我火热的胸口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条粗壮的尾巴在一旁缓缓摇摆着,似乎是在表达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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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享受着胸口冰凉柔软的体感,另一边手也没闲着,双手在森蚺光滑细腻的裸背上轻抚着,时不时能触碰到她身上微小的源石结晶,轻轻按了按,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每天被这样的东西干扰,是不是很痛啊...”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同时小心地舔舐和咬啮着她尖尖的耳廓。
把手伸进她有些凌乱的短发里,帮她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发型,然后稍微抬起她挂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喘着粗气再次与她四唇相叠。
“唔姆”“唔姆”“啾”嘴里与她深吻着,手上却已经把她的双腿抬起,推开桌上的凳子只留下两边的大柜子,一只手抱着她的裸背把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原本就挺拔的双峰因为重力的原因果冻般地弹动着,软软地瘫到一旁,把森蚺双腿岔开支在桌外,任它无力地搭在桌沿,两条肉感十足的美腿顺着重力垂下,彩色的脚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的弧线,随后便直直地点向地面,腿上精致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便很快恢复了平静.另一只手撑住她的后颈,温柔地把她的头放倒,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樱唇。
双手撑着桌面与身下的女孩四目相对,深情地凝望着她海蓝色的眸子,想从这对大海般的眸子里找到一丝慰籍.然后俯下身子,脸深深地埋入她挺拔的双峰,张开嘴含住她的酥胸,伸出舌尖在那对小樱桃上努力打着转,两个小樱桃都被我的唾液染地晶莹剔透以后,我继续往她的下半身舔去,直到充满线条的小腹,最后到了此行的终点,她身上除了护目镜以外的最后一块布料——她的裤子.
其实说是裤子,不如说是裤子和内裤共用的布料,深黑色的薄纱紧紧地保护着她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慢慢抬起头,隔着薄纱轻轻按压着她的阴部,玩味似的把手指隔着薄纱戳进她的小穴,再用手指在本应有阴毛的部分上下刮动着.没有莎莎地刮动毛发的触感,所以她应该是有修剪阴毛的习惯,真是个爱干净的好女孩呢.
“既然我都给你看了那么久了,你也该让我多看看了吧?”说着伸出手攀上她内裤的边缘,慢慢地向下卷动她的内裤.先是露出白色光滑的上阴,然后是粉嫩的小穴,最后内裤完全离开了她的下半身,我特地没有将它取下,而是褪到她左腿的脚踝上,随着一只玉足在空中微微晃动着。
俯下身子,弯下腰好奇地观察着森蚺从未被人涉足过的地区,由于之前在水中泡过的内裤吸收了不少水分,身下森蚺的私处也因为沾水内裤的原因,沾上了些许水分,在几滴晶莹水珠的陪衬下,森蚺幼嫩的私处显得更加可爱和青涩,腿间两片粉嫩的小肉片紧闭着,在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后还在努力守卫着主人身上最后的一片净土,想必这一块女孩最重要的地方,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了吧?如果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在的情形之中她一定会笑着咒骂我,然后挥动粉拳玩味地砸在我的身上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把她冰冷的手掌贴上我灼热的胸口,轻轻上上下下来回的抚摸我躁动的心情。虽然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类似的内容了,但是在这样的心情和场景下我还是第一次。待到我把她的双手都已经焐到温热之后,我才得以蹲下身来,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按动了一下她粉嫩的私处。她的私处随着我的触动稍微抽动了一下,这一下带动着她的全身都触电般地抖动着。不过这抖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待到她的尸体再次安静下来之后继续进行着探索工作,我好奇地用手指扒开她的两片小肉瓣,用手指撑在私处边上,观赏着她的处女嫩穴。
淡粉色的穴道似乎对我有致幻作用一般,幽深的花径使我沉醉在梦境般的现实之中。我只感觉一股灼热的血液冲上大脑,眼前突然变得模糊,整个人向前倾倒,一口亲在了森蚺的处女嫩穴上,撞得她的尸身又是一颤。
“抱歉抱歉,失礼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身体却不自觉地让我继续贴着森蚺的私处,大口吮吸着森蚺少女嫩穴里暧昧的清香,闭着眼伸出舌尖轻点她的阴蒂,再稍稍在她的穴口微微打了圈转,才慢慢抬起头,离开被唾液涂抹地晶晶亮的少女幽径,与她十指相握,挺起早已火热的阳具,准备把我无穷的热情注入这具已经不再有热情的尸体。
「刷拉」「刷拉」这时候感觉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我的脚。低下头去看,发现她原本耷拉在地上的长尾巴这个时候却扭动了起来,无意识地摩擦着地面,时不时地擦过我的脚尖,想必就是这条尾巴在调戏我了。
“嗨呀,你是想要我对你的尾巴做点什么吗~”我弯下腰,抓住还在抽动着的森蚺尾巴,说来也怪,本来还在无意识扭动着的尾巴在我碰到之后便立刻停止了扭动,顺从地被我抓在手里。我抓着这条黄绿色的粗壮尾巴,竟一时无法下手。
稍微思考了一下下,脑中就有了思路,我把这条尾巴轻轻绑住自己的腰间,她的尾巴居然在我刚刚系上以后便微微用力盘绕在了那里。可是这样被尾巴这么一缠,我和她的距离真的就只有很短的距离了,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做爱距离。
早已久经沙场的阳具在得到了命令后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地深深插入了森蚺的处女小穴。紧实的穴道缓缓地挤压着我的阳具,渐渐地随着我下体的深入,一层熟悉的障碍阻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这是她贞洁的标志。我被堵在这堵薄薄的肉膜之前,并没有立刻进行熟悉的突破,只是静静地把阳具结合在死去少女微凉的花径中,一股奇异的寒流从下体灌注至全身,在与我身上的欲火相撞之后立刻从灭火剂变为催化剂,不仅催化着我内心的欲望,还在催化这我身下这一具还留着基本反射性动作的尸体,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插入的一瞬间似乎与我握得更紧了一些。
在冰冷花径的催化作用之下,我开始了腰上的抽插动作,带着腰间的蛇尾,稍微抽出阳具,然后挺起腰,用力向着她身上唯一的一层贞洁之墙袭去。我只感到了一丝丝的抵抗,稍微一用力便顺利地突破了那一层薄弱的抵抗。在这一瞬间,我明显感到她失去灵魂的肉体产生了反应,原本安安静静与我相握的手指突然紧紧发力,使劲地握住了我的手,但是随后就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毫无声息。而在我腰间的尾巴也产生了异样,盘绕着我的蛇尾微微用力,虽然紧绷但却非常柔和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
“弄疼你了吗?”放下一只与她相握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与森蚺失去灵魂的肉体做着无意义的交流。身下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息而变得越来越肆虐。每一下到达尽头的抽插都因为穴道的紧实而伴随着一丝丝的疼痛,斐迪亚女孩是不好惹的,哪怕死了也一样。稍微向外拔出挺拔的阳具,些许的血液从阳具上顺着女孩的私处滴落下来,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加快了下身抽插的速度,森蚺仰躺在桌上的身体也被我略显粗暴的动作而搞得一震一震的,头上破碎的防护镜不知什么时候因为摇晃而戴在了眼睛上,褐色的碎裂镜片后是一双永远凝固住的瞳孔,一对骄傲挺拔的美乳也在胸前来回打着转,时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嗒啪嗒」的乳肉碰撞声。在我和森蚺尸体沉默的交合之中,随意抓起少女尸体的一只手塞入口中,舌尖在她的指腹舞动,刻意的略过她每一只小巧圆滑的指甲和她五指间的缝隙,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能品味东西的器官记忆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而她的尸身也在尽量的给予我微弱的回应,绕在腰间的蛇尾偶尔向内抽动收缩,像是在刻意的将我的身体往她的尸体里送去。
「!!」感到一阵再也无法抑制的热浪即将冲破极限,我努力把身体后仰,然后在她尾巴的微弱收缩的指引下把自己的阳具猛然插入她的少女花径,随后便是全身一阵猛烈的颤抖,口中森蚺的指尖似乎也受到了指令,猛然紧绷抬起,和她挂在我腰间的尾巴一同抽动了几下,随之一股远超前两发的浓浓爱意倾泻而出,灌进了她无法生育的子宫。
我没有立刻拔出深入的阳具,而是慢慢俯下身,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把滚烫的胸膛贴上森蚺冰冷的身体,吐出嘴里含着的指尖,把她的两只手臂拥抱般地交叉在我的脖颈处,自己则张开嘴轻轻啃啮着她的柔软娇嫩的乳房,原本缠绕在我腰间的蛇尾也忽然松开了我的腰,啪嗒一声垂落在地上,微微的颤动着,似乎是在抒发着自己的快感。
现在这个姿势,对于融合一对被命运拆散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祖玛玛。”依依不舍地离开她水润的乳房,把头凑近她的耳边,我再一次小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样的补偿....你满意了吗?”身下的女孩沉默着,唯有尚在颤抖的尾巴做出了一点点的回应。
“那就是满意咯?”我玩味似的踩了一下她还在抖动的尾尖。
“啾——”深深吻上她的唇,两手再次抱住她的身体,就像她现在抱着我的姿势一样,下体却还与她紧紧地结合着,时不时有几滴灼精伴着殷红的处女血从交合之处滑落。
我想把这一刻深深地记在脑海里,永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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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心全意地与她热吻着,竟一时忘了自己和她还趴在桌子上,脚下也不知何时又踩到了她的尾巴,原本就光滑的尾巴在地上的精血混合物的作用下更加地光滑,身体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手忙脚乱之中不小心碰到了桌上原本用来充当障碍物的一个柜子,咣当当的一声巨响,我抱着她连带着那个柜子一起翻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森蚺依旧被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对漠然的蓝色眸子在破碎的橙色镜片后与我对视着。刚伸出手推开她的眼镜,头上的桌子处又发出一声异响,随后,刚刚被碰倒的柜门打开,我只看见一件一团团白色的东西从上面倾倒下来,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衣物,把我们在了衣物的海洋之中。
抱着她从衣物堆之中坐起,摸着森蚺的短发环顾四周,身旁满是各种各样的服装,上面有很多都画着同样的标记,这个标记我在蓝毒那里有见过,这些应该都是罗德岛配发的制服,样式都很相似,散发着淡淡的少女香水味。不过从来没有看她穿过,想必要么是这里太热了,要么就是本身的性格使她不太喜欢穿那样过于正式的衣服。
腾出一只手在衣物堆种寻找着,想要找到一些有价值或者有情趣的服装,这些衣物都太古板了,完全不适合她。很快,我就在这一堆浅色调的罗德岛制服里找到了我所需要的东西,一件被整整齐齐叠好的黑色丝质服装,它被放在一个透明的高档收纳盒中,它在这里的待遇远远好过其他所有的衣服,从外表上看似乎没有任何被使用过的迹象,又或者是森蚺小姐对它爱护有佳,才使得这件礼服被如此完美的保存在了这里。
拿来装着制服的盒子,打开盒盖,伸手抽出里面的礼服,展开发现是一件无袖露背的高叉式晚礼服,下摆叉开得很高,这种服装的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地像外人展示服装主人美丽的腿部线条,礼服背后被开了一个洞以便于放置尾巴,想必这件礼服是为我怀中的斐迪亚女孩量身定做的。把礼服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淡淡的少女香水味混合着高档丝绸特有的香味冲入鼻腔。
果然这才是符合森蚺小姐身份和美貌的东西啊!我嘴上赞叹着,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为这位少女穿上世界上最美丽的服装了。
先把礼服丢到床上,抱住森蚺的大腿,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抱起身前女孩的裸尸,把她的头亲昵地架在我的肩头,一摇一晃地走到床边,怀里抱着她背靠着床慢慢倒了下去,享受着一对酥胸挤压在胸口的快感,随后抽出已经有些萎靡的阳具,把她推到一边,森蚺顺从地趴倒在了上,小巧的臀肉晃了一晃。没有了阻塞物,大量白浊的液体顺着女孩的私处流了出来,我拿来之前用的湿毛巾,好好清理了下她一片狼藉的私处,然后握着她的手抓着毛巾让她“帮”我也清理了阳具上余精。
手上抓着黑色的礼服,看着身旁横陈的美人,竟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这东西怎么穿的啊,教教我。”我握住森蚺的肩膀,把她翻了个身让她仰面朝上看着我手里的晚礼服,当然,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嗯……看起来你也没穿过。”我摇了摇头,然后把她上身扶起,手中握着晚礼服,在她的身上比划着大小和位置。“看来,只能咱们一起研究研究了。”
再次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件黑色的晚礼服,发现它的背后有两条丝带,应该就是用来固定上半身的,高高举起森蚺的双手,先把她头上碎裂的护目镜脱了下来,再把宽大的晚礼服从上到下慢慢地套在她的身上,真不愧是定制的衣服,穿起来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都没有,非常非常顺利地就套在了森蚺赤裸的身体上,然后握住少女无力的手腕,顺着丝带的缝隙穿了过去,这样的话这件贴身高贵的黑色晚礼服就顺利地穿在了她的身上了。
最后是她的尾巴,提起晚礼服修长的下摆,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尾巴尖,像穿针一样穿过礼服上特制的孔洞,然后慢慢拉直,这样就应该算穿好了。
在我觉得一切都妥善处理好了以后,放倒她的上半身让她平躺在床上,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服装的褶皱和略显凌乱的短发,把她头上歪斜的花瓣摆正,这才得以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着身下美丽的少女。
只需轻轻一瞥,目光便立刻被身旁少女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所夺去,让人不得不为少女的美貌与礼服高超的工艺所折服。
穿着晚礼服的森蚺褪去了森林少女所独有的野性美,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宴会贵族少女的高雅别致气质。完全按照少女身材定制的晚礼服紧实地包裹着少女的身体,一双挺拔的乳峰完全笼罩在黑色的丝绸之下,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密中带虚,只要稍微侧过身便可以看到少女娇柔的侧乳从礼服的边缘探头探脑地显露出来,勾引着每一个人的心。由于没有内衣或者乳贴的缘故,少女粉红的小樱桃在轻薄的黑色丝绸掩盖下略显突出,为这一抹庄严高雅的黑色染上了一丝的色气。
再往下,黑色礼服的裙摆之中露出的是两条雪白的大腿,高叉的礼服只从前面和后面遮盖住了少女的身体,但是森蚺饱满的大腿却被毫无保留地向着每一个有幸参加宴会的人展示着,我想无论是在多么高档的宴会上,这么穿着的森蚺一定会是全场的焦点。
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马上又是另一幅惊艳美丽的景象出现在面前。一大片雪白细腻的后背被两道细细的吊绳勒住,露出完美的背部与腰部曲线,少女光滑洁白的裸背与包裹在黑色礼服之中挺拔的前胸交相映衬,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下半身俊俏的臀部也在这完全贴身的礼服之中展露着极其优美的曲线,仅仅是隔着礼服浅浅地摸上一下,无论是高档丝绸那顺滑的手感还是少女柔弱又充满弹性的臀部,只得其一便可以令人深深陶醉于其中,更何况是两者皆有的森蚺。
不是每个女孩都适合穿这样的晚礼服,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礼服简直就是为了她这样的体型丰满体态修长的女孩所制造的。
观赏得足够了,床上趴伏着的性感美丽少女尸体再次让我胸中燃起第二股的热火,俯下身,从背后环绕住她的腰间,将尸体的双膝向前屈,高高撅起她俊俏的臀,少女的头安静地侧埋在床上,微微撩开遮盖着她面孔的短发,让我得以看着她的眼睛。
现在只有一块薄薄的丝绸挡在我和她之间,除了“开盖有奖”以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形容词能形容现在森蚺的状态了。
把她的大尾巴往前推,拉住她的礼服下摆,只向上一撩,少女丰满的臀部便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两块丰满的臀肉向外摊开,用手稍微一捏,嫩得就像能挤出水来似的。本想掰开臀肉看一看菊穴,仔细想了一想还是作罢,转而继续准备从后向着她的私处再次发起攻击。
握住她的一只手拉到她的背后,俯下身来另一只手从礼服的侧乳处潜入她的胸口悄悄地握住她的椒乳,头则靠在她的尾巴根旁边,张开嘴微微咬着森蚺身上唯一一块不同寻常的地方,随后阳具很顺利地再一次插入了她的小穴。只一下便捅到了终点,果然有了前面的经验,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对这次的交媾明显熟练了很多,及时地跳过了适应期来到了实用的步骤。我开始速度越来越快,身下的晚礼服少女也随着我的晃动一下一下轻点着头,仿佛在肯定着我辛苦的耕耘,下体一次次地挺动带着自己的胯部一下下重重地撞在少女的充满弹性的臀部上,激起了一道道浅浅的肉波,不算大的房间里,除了愉悦的喘息声以外只剩下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我身下的动作渐渐达到了极致,安静的晚礼服少女在我的身下微张着嘴,疯癫地摇着头,就像羞于见人一般,原本被梳理好的短发再次遮盖住了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只留下一丝蓝色的眸光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似在偷偷窥视着身后发生的男女之事。
全身的肌肉紧绷至一处,欲望倾泻而出,一股热流又一次充盈了少女的小穴,这一次我没有再在她的花径之中多做停留,而是立刻拔出了自己还未完全冷却的肉棒,我不想让这一身纯净的黑色礼服受到太多的玷污。
之后同样拿来毛巾,蹲在她的身后,仔仔细细地为她清理干净了私处,直到从外面看不到任何一滴污秽以后才盖上她的礼服后裙摆,但是我知道,虽然表面清理干净了,但是她的内在已经被我的爱意所填满了。
如果她还活着,也许几个月后,我就能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看到她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混血小婴儿,在阳光下笑着递到我的怀里了吧。
“看,这孩子长着尾巴呢!希望孩子长大以后,不要因为爸爸没有尾巴而感到奇怪就好了!”
“我一定要教我的孩子怎么样去做机械,然后造一个又大又威猛的机器!比我做得更大!更强!更好!”
……可是,这样美好的愿景,不可能会有了。我清楚地知道,她的故事已然同她的生命一起划上了句号,而活着的我则会继续孤独地走下去,再无与她交汇的可能。她将永远停驻在意气风发的年轻岁月,远远地看着我前行、经历更多的悲欢离合、最后逐渐老去……想到这里,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长叹。我从没有像此刻般,如此地憎恨过和我交战的怪物们。
待到大脑稍微冷却之后,我没有继续再对她做些什么,只是安静地躺在她的身旁,侧过她的脸,再次环抱住她冰冷的躯体,欣赏她湛蓝无邪的眼睛。
柔和的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房间内紧紧相拥的二人身上,暖洋洋的。
“跟我走吧,我答应过你的。”我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向她发出了邀请。
对方似乎也已经心意已决,以沉默回应了我的邀请。
“趁着大家还没有回来,我们现在就走吧?”我静静看着她的脸,在再次得到了沉默的回答后,开始着手收拾已经略有杂乱的房间。待到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在房间中留下了离别的字条。用一个箱子装上了她常用的服装,随后抱起床上的晚礼服少女,安静地走下楼去。
村落里依旧一片寂静,而就在这片寂静之中,我带着她悄悄地离开了这片承载了太多太多的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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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阿戈尔的沿海断崖边。
在大海没有发怒的日子里,绚烂的阳光洒在阿戈尔美丽清澈的蓝色海面上,足以震颤每一个观者的心。
穿着黑色礼服的少女亲昵地靠在我的身旁,一头柔顺的短发在清澈的海风之中迎风飘扬。
“大海的颜色,与你清澈的瞳孔相比,还是逊色了一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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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这件事过去小一段时间以后。
在一次外出的办事的途中,我偶然遇到了一支罗德岛的小队。
出于对这个组织的好奇和内心因为森蚺那事的愧疚,我偷偷跟着这只小队,想着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一手也好。
小队的队长是一个使用斧枪的短发黎博利少女,头戴一顶黑色的贝雷帽,不去仔细看很容易把她的性别搞错。在这次行动之中,她表现出了明显接受过正式训练的军人才有的领导和作战能力,一丝不苟地协助和护卫着自己的小队,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能从她把那沉重的斧枪抱在怀里的样子里,感受到少女的认真、坚定、忠于职守。
一路上小队也遇到了一些凶险的情况,但在她的指挥和我的暗中帮助之下,没有产生任何的伤亡。当然,尽管我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我能感到他们对于行动何如此顺利而产生的困惑。
直到某一天的晚上……
“你跟踪了我们很多天了,陌生人。”我在一个破损的屋顶上刚准备休息一下,身下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少女坚定的声音,是那个本来我以为已经去睡了的黎博利女孩。
“不要再躲了,可疑的黑衣人,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小队队长语气非常坚定,言语中不带一丝恐惧。
“你好,敏锐的游隼。”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我也没有继续躲藏的必要了。我跃下屋檐,稳稳地落在她的面前。
少女向后退了两步,立刻就举起了自己的斧枪指着我,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腰间的黑枪和佩刀。
“你很勇敢。”面对一个实力不明的高大男人,她所流露出的勇敢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不由得赞叹着面前这个矮我一头多的女孩。
“我是罗德岛的干员翎羽!立刻放下你的武器!交代你的目的!”少女举着枪指着我说道。
“比拉谢尔,是个旅者。”我解下身上的枪和刀,放在脚边。
“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质。”名叫翎羽的少女看见我的举动,先是一愣,然后这样说道。
“是吗?谢谢。”我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跟踪和帮助我们?”尽管我已经放下了武器,她依旧没有放下警惕。她的枪依旧指着我,目光也没有离开地上的武器和我。
“因为有个人托付给我一项任务,让我找到你们——罗德岛。”我这样回答道。
“是谁?”她追问道。
“并不重要。”我回答道。“她让我把这个带给罗德岛的嘉维尔。”说完,我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丢给那位叫翎羽的少女。袋子里有一封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书信,上面贴着一朵森蚺头上常带着的小黄花。
“这是?”少女低头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再抬头时,面前的黑衣男子已经不知所踪。
“真是个怪人……等到任务结束后,立刻回岛报告吧。”少女把袋子装入口袋,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慢慢回到了营地。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后来,他们顺利地完成任务,离开了此地。在我离开时,那个叫翎羽的女孩依旧没有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位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