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丽丝书屋 重口 他捡了一条小金鱼(纯生篇纯编造)

他捡了一条小金鱼(纯生篇纯编造)

   他捡了一条小金鱼(纯生篇纯编造)

  第一章 初见

  

   陈子游在这一片区域卧底了十年了,他所在的区域是毒枭聚集地,为了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从工作以来一直卧底在这里,帮一个叫做“黑哥”的人做接头的工作。在这卧底的十年里,他从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察“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他卧底的十年里,渐渐摸清了这个圈子的底细。整个“程序”非常复杂,涉及的人数众多,各行各业都有关系。

  

   陈子游因为不是本地人,所以没有背景也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加上干活快,独来独往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慢慢的成为了毒品交易的重要一环。他上头有个师傅,做这一行已经三十年了,在这片区域很有威严。陈子游管他叫“陆哥”,这个陆哥人脉广,是少部分的管理阶层,他有着一个香烟铺子,看上去和普通人无二,可是他却暗地里做着黑暗交易的领头人。陈子游已经跟了他三年,这三年他的师傅没少“关照”他,也只有这个人可以和上面的“黑哥”联系。黑哥是一条大鱼,他专门负责走私毒品,还有人口买卖,为了抓住他,警方下了一盘大棋且铺垫了很久。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重复了多少遍,这批货物非常重要,你赔?你陪的起吗?你小子就是陪上命也赔不起!”陈子游进房间时,陆哥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生气,见他来也没于避讳。陈子游带着墨镜,穿着白衬衣,牛仔裤也不意外的看着暴跳如雷的陆哥,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摸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有带打火机,他和陆哥示意借他桌上的打火机一用,陆哥挥挥手让他自便,就又开始对着手机破口大骂。陈子游熟练的点了烟,喷云吐雾片刻,就走神儿了起来。

  

   陆哥将桌子上的文件翻了两下,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生气的将一摞厚厚的文件摔在桌子上,随着一声巨响,文件散落满桌,桌上的金鱼缸被推到桌子的边缘,然后摔在地上。陈子游飘了四万八千里的思绪回来了,看了看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一尾漂亮的小金鱼,啪嗒啪嗒的在地上蹦。陆哥丝毫没有在意,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地上的小鱼张合着小嘴,很快就蹦跶不起来了。陈子游看着小鱼,淡定的起身,拿了一只纸杯,倒了一些纯净水,将那只小鱼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放进纸杯里。

  

   从陆哥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探知到这个黑哥最近要回来,陆哥要将他举荐给黑哥,所以今天才叫他来。这可能是他接触黑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他思考问题太入迷,走出门才发觉手里面还握着纸杯子。他低头看看里面的小金鱼,本来准备将它送回去,后来想了想这条鱼每次都是他去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喂了,估计他拿回去陆哥也不会管,迟疑了片刻将它带回家里。

  

   他住在一个一室一厅,屋子小的可怜,凌乱不堪。房间在一楼,因为夏天太晒,冬天又阴又潮,所以便宜。他拿着纸杯子,看看里面的小鱼,胖胖的肥肥的,在狭小的空间里,看上去有些可怜。他难得的笑了笑,说了一句,“小胖鱼。”就去翻找了一遍,最后找到一个以前房东留下的大碗,把它倒进里面。红色的小金鱼有了大一些的空间,似乎欢快精神了很多,在里面游了起来。

  

   他做完这些就出门去了,他需要尽快告知警察这边,让他们做好准备,他将这边的消息和局里的人说完,又被陆哥叫到家里吃饭,吃完饭就和他叮嘱和黑哥见面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他还想再多知道一些关于黑哥的事,可是陆哥非常的多疑,什么都不肯多说,他怕再被怀疑就没有再问。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黑漆漆一片里,他点了根烟往家走,回家发现他家的灯居然是亮的,他以为是自己忘了接着走。回到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所有的衣服都被洗干净晾晒在阳台,家里的垃圾也都被清理干净,放在门口。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嫩嫩,水灵灵的女孩,卧在沙发上抱膝看着他。陈子游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发觉都是真的。

  

   本来大晚上的看见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家里是一件挺诡异的事情,可是陈子游看看她水灵灵的眼睛,还有她白嫩的小脚露在外面,再看看她粉嘟嘟的小肉脸,实在不像是恐怖故事女主角或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倒像是卖了她还能帮着数钱的小傻瓜。若是换做十年前,恐怕陈子游已经以50米冲刺的速度逃跑了,但是现在他卧底在这些毒贩中,看到的都是吸毒到浑身痉挛,家破人亡的行尸走肉,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再让他感到害怕的。

  

   女孩就看着他,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些表情,可是他一脸淡然,视若无睹的将外衣脱下扔在沙发上就要走。女孩见他这样着急了,在他身边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嘟着小脸在他眼前挥挥手,咋咋唬唬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他看看她身上的红色的小裙子,再看看她扎的丸子头,还有那个肉乎乎的小脸,她娇小可爱,站起来还够不到他的胸膛,他不自觉的想起早上的那条胖头小鱼。

  

   女孩见他不理睬,抓着他的手腕摇晃,“你还记得我吗?”

   陈子游不知道怎么回答,记得肯定记得,但是他记得的是早上他救的那只小金鱼,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他怎么回答,一条鱼变成了一个小姑娘,这说出去恐怕会有人觉得他疯了。

   见他不回答,她以为他不记得赶忙自我介绍,“我就是你早上见的那条小鱼,我叫金鱼儿。”她嘟嘟囔囔的念叨,“还说我们鱼是七秒的记忆,哼,我看你们人类才是。你干脆改名吧,叫陈七秒好了。”

   陈子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冷酷的脸上浮出一丝戏谑调侃的小表情来,“啊,我想起来了!是你,胖胖鱼。”他笑着掐她肥嘟嘟的小脸,拉近她到跟前,“我看看!嗯,是挺胖的,想起来了。”

   “我!我才不胖,我这是,这是可爱。”她气的面红耳赤,更加像那条小鱼了,看的他一愣松开了手。

  

   隔天早晨,陈子游打着哈欠提着豆浆油条往家走,这是他有史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甚至隔壁的大妈都惊讶的和他打招呼。他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想将那条胖鱼丢出门去,昨天晚上压在他身上睡觉不说,他还没睡一会儿,就把他叫起来,说豆浆油条好吃想要他去买,听到他拒绝拉着他软磨硬泡,弄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他思考了一下,她身上确实很舒服,她又轻但又柔软,身体凉凉的,像是抱着一块软乎乎的凉席,这让他居然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虽然每天都念叨她吵,可是他的日子变得有盼头了很多,如果说之前的人生都是黑白的,那她将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带给了他,让他三点一线的生活有了一些不同。有的时候晚上醒来,会看见她趴在他的怀里酣睡,真的很粘人,而且毫无防备。和他相处人都疑心病重,渐渐的他也有一些敏感多疑,可是和她在一起总是可以无忧无虑,大概和一个人有一个家的感觉不过如此。

  

   陈子游和金鱼儿呆久了,了解了她很多。那天他打开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最后在衣柜里发现瑟瑟发抖的她。原来她怕猫,别看她平日里看上去咋咋唬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胆子非常小。他们住在一楼,这一片很多野猫,到了晚上到处可以听见猫叫,他家有个不大的阳台,刚好领居家有只肥肥的狸花猫经常往他家跑,平日里他会帮着喂,可是因为最近忙,就给忙忘了。以至于那只猫跑到家里来,就看见金鱼儿在阳台晾衣服,吓得她晾了一半的衣服就钻进他的衣柜里,见到他抱着他大哭。

  

   两个人就这样生活本来也不错,她像是他的锦鲤一样,在最好的时间来到了他的人生。他的卧底生涯就快结束了,他很快就可以回归警察的本职工作,他想着等他安稳了就可以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计划赶不上变化,陆哥不知道从哪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消息,在陈子游不在的时候找到家里来。小鱼正哼着歌给花浇水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陈子游没带钥匙,把门打开,就看见外面站的五个人都很陌生,虽然都穿的是便装,可是眼神都很不善。

  

   “我们找陈子游。”那中年人开门见山,“听说他住在这里。”

   “他,他是住在这里,但是他不在,你们有事的话改天再,再来吧······”小鱼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那人还没说完就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抽烟问她,“烟灰缸有吗?”

   小鱼儿从柜子里拿出了烟灰缸,她咳嗽了两下,皱了眉。之前陈子游也抽烟的,她最开始忍着,后来咳嗽了两声,他问她,“你不喜欢烟味?”她立马回答,“没,没有。”可是还是又咳嗽起来,从那之后她就没见过他抽烟了。

  

   陈子游回到家时,看见自己家的门敞开,他几步迈上楼去,果然看见陆哥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小金鱼根本战战兢兢,坐立不安。看见他回来,她松了口气,却又替他忐忑不安起来。

   “陆哥来了?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招待您,还让您跑一趟。”虽说说着客套话,陈子游的表情可没有半点客套的样子,一脸冷淡的说着。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来的少了,原来是金屋藏娇啊。”陆哥笑着,带着些压迫的说,笑的一脸精明。“子游,你小子不够义气啊,怎么交了女朋友都不带出来让师傅还有你师弟们好好瞧瞧?”

   旁边的人附和着,陈子游看着溜边坐在沙发上的小鱼担忧的看着他,他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虽然淡淡的笑着,却没有一丝暖意的和他们说,“我的小妻子年龄小怕生的很,还长得漂亮,我怎么舍得让她出门去,师傅师弟们不好意思了。”

   陆哥倒是不介意陈子游的语气,偏偏就是因为他对谁都冷淡,没有刻意讨好的嫌疑,所以陆哥很多事都交给他处理,他想把陈子游举荐给黑哥,好多一个心腹。大约是没有看出破绽,气氛缓和了许多,陆哥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也笑了,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陆哥拍了拍他的肩,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子游啊,我很看好你,可现在是关键时刻,什么是主,什么是次要分清。”说完就带着人出门了。

  

   等他们都走了,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松口气,放松下来。

   陈子游看看小鱼问她,“没事吧?吓到你了?”小鱼摇摇头,两个人都明白了处境的特殊,陈子游害怕警察一旦收网会让小金鱼因为自己受到牵连,所以本来想要给她的婚戒还是决定等这件事结束再给她。小鱼也有了一个秘密,她怀孕了,大概已经两个月了,本来是想和他说,可是发生了这件事让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想什么呢?胖胖鱼。”陈子游看看她,碗里的菜没怎么动,掐了掐的脸蛋问她,他忽然觉得她好像是瘦了,他最喜欢她肉乎乎的小脸,一副稚嫩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爱。他有些担忧的问她,“你怎么瘦了?胖胖鱼,你要是不胖就不漂亮了,我以后就要叫你瘦瘦鱼了。”

   她本来经历了白天的事情就不安了一天加上她的秘密,再看看他这会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小鱼委屈起来,“你说我胖!”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眼泪打得陈子游措手不及,她怎么突然就哭了?

  

   “不胖,谁说你胖了?你最近都瘦了。”他哄道

   “最近瘦?那就是说我以前胖了,陈七秒你讨厌!”

   他有些无语,继续哄,“你最好看了,我最喜欢你了。”小女孩听到这,哽咽着问,“真,真的?”她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小脸也红红的,真的和小金鱼一样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是的,我最爱你了,小金鱼。”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好在他觉得笨鱼也不太明白爱是什么,干脆也不藏着自己的爱意,抱她抱的紧紧的。忽然他摸到她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好像也没有长太多肉,但是好像和以往不一样了,他细细抚摸了一番。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腹打转,她几乎屏住呼吸,生怕他发觉不对,不过她多虑了,他摸了半天后打趣她,“我说怎么瘦了,原来肉都长这里了。”

   小鱼松了口气有些小小的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她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险,她不可以让他分心。“陈七秒,你这个笨蛋。”她撂下这句话,留着摸不着头脑的陈子游在原地。

  

   陈子游越来越忙,两边都要行动了,他蛰伏了十年终于要结束了,这时候真是最需要定力的时候,如果他身份暴露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让这十年的努力和牺牲都付之东流了。这张网越大,涉及的人越多,这次行动也就越危险。陆哥虽然信任他,可是也依旧提防他,特别是在黑哥的身份上不肯吐露半点消息,越是这样就越让警方意识到这个黑哥很可能跟其他国家的毒品交易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是他们可以接着顺藤摸瓜的重要人物。而因为黑哥的到来,陆哥也准备出售一大批“货物”作为他给黑哥的投名状,两人之后好继续合作,警察和毒贩们都处于敏感时期,剑拔弩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事情的败露。陈子游是陆哥最信任的手下,所以几乎忙的团团转,一有时间还要避开陆哥的耳目和警方联系,基本回到家倒头就睡。

   小金鱼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睡觉后他才回来,如果不是留给她字条或者小礼物在桌子上,她都不知道他回来过。

  

   小金鱼妊娠反应很厉害,她孕吐很严重,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她庆幸当时没有告诉陈子游,也庆幸他最近都不在家所以即便吐的昏天黑地也不会被发现。陈子游第一次发觉她不对劲是在她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候,他大晚上回家摸到床准备睡觉,抱住她的时候才发觉她身上的温度有些高,现在外面的气温已经没有多高了,可是她的身体温温的,不像是以前那般凉润。他知道她很怕高温和暴晒,每次被晒过之后都晕晕乎乎的,体温就会像这样升高,浑身冒虚汗,可是这两天都在下雨,温度也降下来了,怎么她会发热呢。她睡的也不安稳,感受到他的抚摸,她睁开眼睛,疲惫的坐起来刚想问他什么,忽然泛起一阵阵恶心。又来了,这种难受的感觉,她没忍住急忙跑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陈子游被她吓了一跳,去洗手间打开灯才发觉一个月没好好看她,她憔悴了很多。

  

   金鱼儿因为怀孕体温上升了很多,本身她是很不耐高温的,浑身上升的温度让她很难受,浑身乏力,头昏脑胀。她吐完几乎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膝盖和小腿都麻了。陈子游看安抚她帮她顺背,轻轻的拍抚,看她半天站不起来,扶着她站起来,坐在马桶上。她的脸色有些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陈子游问她,“怎么了?小金鱼,不舒服吗?”

   她安静仰头看他,从未有过的安静和成熟,甚至轻轻的皱着眉头。他有些酸涩,她向来都是孩童一般,喜怒哀乐都生动活泼展现在脸上。现在她的脸上是从未看到过的担忧,他半蹲下身好让她不需要仰头,和她平视,耐心的握着她的手说,“小金鱼,和我说好吗?怎么了?”

   她看看他的眼神那么的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忍不住告诉他了,可是看了看他疲惫的眼睛,还有都冒了些胡茬的下巴,她还是忍住了。“没事。我最近减肥,可能是蔬菜有些不新鲜了。”她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牙,弯弯的看着他,虽然消瘦了很多,小脸上还是肉肉嘟嘟的,看的他在脸颊上亲了亲,“你不需要减肥,你这样就是最好的。”他抱着她上床。陈子游睡的很快,她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件事。

  

   警察提前行动了,全副武装的便装特警已经无声无息的将毒贩们所在的窝点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提前向黑哥告密,一时间这些乌合之众鸟兽四散,如同一盘散沙。陈子游此时应该抽身而退了,否则就会很危险,可是他不在会让警惕的陆哥怀疑,陈子游干脆在里面和他们里应外合,这是最重要的时刻他的目标是盯着以陆哥为首的这部分重要人物。他有着很敏锐的直觉,隐约觉得事情超出了他们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部。此时,金鱼儿看看外面阴云密布的天,冥冥之中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些事情。每一辆警车和救护车驶过,她都要扒着窗户向外面眺望,默默祈祷。

  

   她今天很早起床似乎是预感到什么,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金鱼儿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工作,才拼命的忍着想要将他留下来的想法,她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陈子游走之前,她赶忙跑到他身边,从背后将他抱住,“陈七秒,你一定要回来啊!你答应我。”他看着她拼命忍泪水的样子,和她拉勾勾说,“好,我和金鱼儿约定,如果我回不来就变成小狗,不!变成小鱼,和你在一起。”她撇撇嘴,“谁要和你一起下辈子一起变成鱼啊!”但是还是乖乖的放他离开。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像第一次见他那样默默的等他回家,只要他不回来,她心里面那块石头就是飘着的,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她都没能等到他,金鱼儿急躁了起来。她想出门去找他,可是她出门才想起来,她该去哪里寻找他呢?她像是从鱼缸出来,到了另一个鱼缸里去,一直被他保护着,被保护的太好了。她想要保护他,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想要的。

  

   陈子游确实出事了,他的身份终于还是被拆穿了,虽然他身手矫健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陷入到苦战当中。他眼前一片眩晕,嘴角流出血来,腹部和腿部都因为挨了拳脚疼痛不止,还有体力上的消耗,他只听到一声枪响还有片刻后胸腹部的绞痛,脑海里是小金鱼笑起来的样子,他还是倒在了血泊中。对不起,他和她道歉,我恐怕不可以完成约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黑暗中无所谓的将手插在兜里,又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样子,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真无聊,他撇撇嘴。忽然他觉得好像下雨了,有水珠落在他脸上,伸出手去又是干的。这雨水有点苦涩啊,他思索着,才想起来他中弹了,真疼啊,可是渐渐的那种痛消失了,失血过多的冰凉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那种温暖的感觉像是,像是那只小鱼柔软的肚皮和小脸,他笑了笑。

  

   陈子游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蓝天,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打着点滴,又看看腹部的伤,奇怪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中枪了,可是现在除了腹部被踢的部位还在痛,他胸口的伤已经不在了,他不会记错的,那种被子弹穿膛的感觉无比真实,可是为什么伤口不在了。正在他思考的问题的时候,发现他沉甸甸的,原来一个肉乎乎的身体抱住他,她身上的香甜盖住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他看看她,她紧紧闭着眼睛,手牢牢的扒住他的胳膊,那个熟悉的小身体,人虽然不大,一个人却占了一大半的床,毫不客气的把他压在底下,枕在他胸膛上安睡。陈子游无语,到底谁才是病人啊?他尝试着叫醒她,可是她好像很困,叫了她很久她才醒来。睡眼朦胧的她见他恢复过来,一个猛扑抱着他大哭,吓得周围其他病人都有些尴尬,陈子游一边摇摇手表示抱歉,一边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

  

   他见她哭的伤心,多半是自己受伤吓到她了,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出院了,因为腹部的伤没有大碍,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好消息是他终于可以回归本行了,因为他的努力警察局给他升了职,而且给了他奖章。虽然这次行动有些仓促,可是因为陈子游的消息很全面,加上准备充分,很多大鱼纷纷落网。当然也有坏消息,那就是陆哥和黑哥这两个重要人物逃脱了,不过他们孤立无援,只要还在这个城市一天,他们就还有被追回的可能。

  

   小金鱼没有去接他回家,她在家准备了一桌的好菜,准备给他两个惊喜。她做晚饭,本来在等他的,可是因为之前为了救他消耗过度,她的嗜睡非常严重,一睡下去几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陈子游把准备好的戒指偷偷从兜里拿出来,看见她睡着了干脆也不叫醒她,直接轻轻的戴在她的手指上。

  

   她揉揉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旁边的人看她醒了笑着说,“胖胖鱼,你再这样睡下去我要叫你猪猪鱼了。”她一瞬间清醒过来,坏了,说好要给他惊喜的。“你吃了吗?”她问。他侧躺着看她,“没呢,我快要饿死了。”两个人把灯打开,一桌的菜已经凉了,小金鱼有些郁闷的说,“我去热一热。”他拉住她说,“我有个惊喜。”小金鱼和他说,“我也有个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她在心里想。忽然看见她手指上的戒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枚戒指,他和她十指相扣,“我爱你。小金鱼,嫁给我吧。”他说的那么平静,那么温柔,以至于她都忘了回答,他掐着她的小脸说,“我就当你答应了。胖胖鱼,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她有些懵懵的点点头。

  

   吃完饭,他才想起来问她,“我的惊喜是什么?”小金鱼穿着红色的小裙子站起来,在他面前举起手转了一圈,问他,“就是这个看出来了吗?”她已经有些显怀了,虽然不明显,可是在玲珑有致的包裹下,还是可以看见她略有弧度的腹部。这回轮到陈子游不淡定了,他老早就觉得她有事瞒着,但是因为实在太忙没有时间思考,如今看见她略微隆起的腹部,所有的猜测和线索全都联系在一起,他有些懊恼的拍拍脑门,原来她怀孕了。怪他自己太迟钝,连这个都没有看出来。

  

   他撩起她的衣服,在她的腹部仔细的打量,弄的她面红耳赤,就这样他也舍不得放下,说是错过了三个月,要补回来。他看见她的臀部上方几寸的腰侧有个他的手掌那么大的红色金鱼印记,在她娇小的身上显得有点大,之前是没有的,他拿手抚摸哪里,隐约觉得这个和他愈合的伤口有关,问她,“这是什么?”她回头看了一下,“金鱼印。”她回答。他看着那个明显的印子,虽然很好看,可是却总是感觉怪怪的。

  

   “金鱼印是什么?”他问她。她想了想,金鱼印的出现是因为上次救他的时候吸收了他的血液,帮他愈合了伤口,可是人的血液对她来说很难吸收,金鱼印可以说是她消耗过度的证明,再有一次她恐怕就要连人形都化不成了。而且这一次她消耗了太多的精血,所以才会那么疲惫。但是她不能那样告诉他,只能解释是使用法力后的印记,过不久就会消失。这倒是实话,金鱼印只要等她吸收了那部分不属于她的血液就会消失,只不过这一次怕是时间会很长。

  

   她的孩子在金鱼印消失之前是无法出生的,她这一次将他从死亡线上抢救下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恐怕代价不小。这块金鱼印颜色很深恐怕很难在六个月内消失,也就意味着她的产期很可能会被延迟,而她本身就娇小,因为刚刚二十出头,盆骨和子宫尚在发育,所以金鱼印很可能会让她难产,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后悔当初救他的决定,只要可以救他多少的苦她都可以受着。

  

   因为这块鱼印她每天都很累,从四个月之后肚子疯长了一阵,陈子游每天都给她涂抹油膏,才让她的肚皮松弛一些,可是还是让他担忧不已。她犯困一天到晚都睡觉补充精血,很快她的肚子就已经有了些规模,高挺在身前。他看看她以前灵活的躯体渐渐变得缓慢而迟钝有些心疼。她很可怜几乎从怀孕初期一直到怀孕晚期都在孕吐,身上的肉掉的很快,洗澡的时候他都会发现她的锁骨越来越明显,而且腰部的金鱼印颜色依旧很深没有一丝要淡去的痕迹。因为被陈子游那一次受伤给吓着了,她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医院一步,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使小性子。很快她就有九个月了,陈子游每天上完班就一刻不停的往家赶只为见他的小妻子。

  

   这天她挺着孕肚在晾衣服,身后蹿出一只狸花猫,那只猫拱起脊背就要往她身上扑,为了躲避它,吓得小鱼将阳台的门关上,关上之后才发觉猫被关在屋子里,自己被留在了阳台上。正午的日头很毒,狭小的阳台连一块阴凉的角落都没有。她被刺眼的阳光一照,身上那块金鱼印开始发热,整个人像是要脱水了一样。她想回去,好不容易撑着身子站起来,就看见房间里那只巨大的猫,眯着眼睛挑衅的看着她。她不敢回去,就这样被烤了一下午,她整个人湿淋淋的倒在阳台上,肚子里面一阵翻动后呈块状鼓出,疼的她微微呻吟。后腰那块金鱼印发好烫,连带着她的肚子都开始痛起来,不规律的宫缩一阵阵的席卷她脆弱的身体。好热,好疼。她扶着阳台的扶手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乏力,那扶手也发烫,她被困在这方寸间几乎要被烤熟了,腹中的胎儿因为炎热也开始躁动,一阵眩晕她再也撑不住,直接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她的头上放着冰块,身体因为被晒了所以有些刺痛,手指动了动才感受到冰凉的手附在她的手上和她十指相握。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听见陈子游对她说,“我在呢,好好睡一觉吧。”她有些吃痛,却又因为身子太沉起不来,“金鱼印,金鱼印······”陈子游听见她的痛吟,去摸她那块金鱼印,那里还在发烫,将她的衣服撩起,就看见那显眼的红印在她的腰腹间游动,栩栩如生,可是那印子每移动一次,躺在床上的人脸就苍白一分,“肚子疼,我肚子疼。”她喃喃道。腹中不知道是什么,有股力量不像是宫缩,冲撞着胎儿在她肚子里一阵阵的动。他觉得这个金鱼印真的很奇怪,像是折磨她的一道刑罚,张牙舞爪的在她雪白的身体上袅娜,她的腹部几乎没有间隔的痛,痛了不知道多久,她痛着痛着就又闭上眼睛,再醒来她已经睡了一整天,睡的几乎要虚脱了,陈子游被吓坏了,干脆请了一个月假陪她。

  

   他本来想要搬家的,可是她身子实在是重了,搬家已经很不方便,加上本来说好的房东因为女儿要结婚,所以本来说好的房子要用作婚房,他暂时要照顾她没时间看房,干脆在这里住着等到她生产后再说。

  

   事情似乎从金鱼儿的出现开始就在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虽然对陈子游来说她是他的小锦鲤带给他很多好运,可是这份好运明显没有关照这她自己,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她的嗜睡依旧很严重,严重到如果不是他叫她,她根本醒不来,因为运动少所以她的胎儿发育的有些大。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担心的很,时不时的就哄着她带她在院子里散步,为了哄她多走两步,陈子游一个平常性格冷淡的人变得几乎舌灿莲花,连哄带骗的闹着她,让她醒着的时候不断的走动。有他帮忙撑着肚子她也好受了许多,会勉强多走几步,可是毕竟之前几个月运动太少胎儿已经成形了,所以她的肚子依旧大的很。

  

   金鱼印诡异的很,不但已经好几个月了都没有消失,而且在她的躯体上移动。关于金鱼印,金鱼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金鱼印确实是她过度消耗的表现,可是其诞生之初是为了阻止她们使用能力干预生死而诞生的天罚。金鱼儿将陈子游救活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块金鱼印会不定期的发作惩罚她过度使用权利改变别人的生死。

  

   金鱼儿改变的命运可不止陈子游的,他们的命运都开始有了变数,她的产程本就不顺,如今的凶性发作的金鱼印和过度消耗的后遗症,两者在一起大大增加了产程的难度,原本不应该重合的波折重合在一起让她的命运也更加起伏,这是她修改生死天命后所要承受的后果。

  

   随着她的产期越来越近,金鱼印对她的惩罚也会开始慢慢加强。陈子游时常会看见金鱼印在她的腹部游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那条鱼像是活了一样,越来越生动,可是移动的也越来越频繁,时不时就要在她高挺的腹部游走一番。金鱼印是好看的,可是小金鱼就不行了,金鱼印在她身上的时间越长,她的肚子越是疼痛难忍,而且疼痛都猛烈而突然,没有给她一丝准备的时间,发动起来从金鱼印所在的地方开始,搅扰到她巨大的肚子哪里都是硬的才罢休。她腹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开始只有一个小时,慢慢的开始增加,后来一闹就是半天或一晚上。金鱼儿难受的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身子又因为太沉没法经常翻身,一分钟都睡不着,她渐渐的觉得这次的金鱼印不同寻常,她有些害怕起来。

  

   陈子游不知道金鱼印会阻止孩子的出生,但是他察觉出这印子的诡异来,她的身体简直是恶性循环,晚上因为金鱼印发作睡不着觉,白天又拼命的补觉,这样下去胎儿会发育的越来越大。白天她补觉的时候,陈子游会将她的衣服撩起来,盯着那块红印发呆,那块印像是有意识一样,被他盯着的时候一动不动,就像一块普通纹身。到了晚上,它仿佛知道小金鱼的腹底胀的厉害,拼命的在那里游动,哪疼就在哪发作。想到这里,陈子游想起了什么,他去看她的腹底,那里前几天因为胎儿的下坠绷的浑圆,一动那里她就疼的颤抖,金鱼印已经在那里游动了几个晚上,陈子游发现原来下坠的腹部居然消失了,或者说胎儿不再下坠了。这不对,他猛的想到,它在阻止胎儿出生!

  

   他想把她叫醒询问,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她肯定是知道的害怕自己担心所以隐瞒了他,说到底还是怪他,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很懊恼,懊恼的几天都没睡过好觉。白天他就躺在她身边,盯着她看,生怕她疼痛。小鱼感受到他的目光,睁开眼睛,冲他笑的可爱,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里面传来阵阵胎动。他小心翼翼的吻她的额头,手指轻轻的在她高挺的腹部轻轻摩挲,“疼吗?”他问她,好像是在问胎动疼不疼,又好像是问她救他疼不疼。小鱼儿笑得灿烂,立马摇头,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一部分金鱼印的秘密,可是还是感受到他的愁绪。他好像比那段繁忙的时间还要疲惫,她将他的手握住和他撒娇,“你在这里我不疼。你不在我哪里都不舒服。”他叹了口气,掐了掐她的脸,“笨笨鱼。”他一边责怪担心她,一边抱住她。

  

   第二章 命运

  

   命运可不是说改就改的,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原本更改的命运会渐渐回归到最初的那条路上,一切好像改变了,却也没有改。

  

   小鱼的产期果然延长了,陈子游虽然担心可是她最近浑身不舒服,所以他只能装作平常耐心的照顾她。他没事干的时候还是会盯着她的腰腹看,小鱼最开始还会面红耳赤,到后面几乎已经习惯的撩起衣服主动让他看。那块金鱼印虽然发作的频繁了很多,而且每次发作都花样百出,让陈子游每天都心惊胆战,没事干的时候就瞪着那块印,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那块印真的慢慢变浅了,这与它平日的作风很不相似,真的有那么简单就消失吗,他思考着。

  

   小金鱼似乎不意外,她觉得这块印闹也闹了,应该和往常一样慢慢消失,看她的反应正常,好像不意外,陈子游也将他的怀疑放置一边。

  

   她没想到她肚子上这块印在消失之前狠狠的折磨了她一番。她已经有十个月的身子很重,偏偏不耐热的她赶上最炎热的夏天,连着几天都因为太热她的体温升高了许多。陈子游心疼她,可是风扇吹着都是热风,空调开了几天她又头疼,冰块太凉,她真的太娇了,加上孕期敏感疲惫的身体,陈子游真是手足无措。她像是缺了水的小鱼,挥汗如雨,不断的需要喝水补充水分。因为金鱼印快要消失,她也渐渐的放松下来,谁知道晚上这块安静了两天的鱼印又开始发动了,小金鱼平日都粗心大意,她没有注意身子的变化,直到晚上她疼的醒来。

  

   感受到她醒来,陈子游也起来,问她“怎么了?”小鱼儿觉得下身的憋涨感极强,不是因为胎儿的下坠,而是因为,她难以启齿,可是那里好难受。汗水一下子涌出,陈子游还没见她这么痛过,似乎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子也不敢动一下,他清醒过来,到她身边去看她的肚子,奇怪她的肚子是柔软的。“啊~呼。”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扶我,我要去洗手间。”她刚坐起身子,她的膀胱就像是要裂开了,她几乎尖叫,她的膀胱此时成为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一坐起来她的肚子压迫在那里,她几乎要哭出来。

  

   她进了洗手间,本来他是想跟进去的,可是她将门立马关上,他也就没有再进去。一进洗手间,她几乎就呻吟出来,粗喘着,吃力的将内裤褪下,她等了好久却出不来,冷汗满身,几乎要奔溃。她忽然瞥见等身镜里,那条金鱼印忽然颜色极其深的沉在她的腹底,摇动着尾巴。小金鱼知道恐怕是金鱼印在作怪,怎么回事,那金鱼印就快要消失的,怎么会在这时颜色变深呢?她尖叫一声,她的腹底和膀胱几乎是揉不得,碰不得,压不得,可是那金鱼印就是在那里不断的折磨她,每次一动,小金鱼渐渐的感受到了,那只金鱼之前还只能催动胎儿乱动,没有实体,可是现在它好像力量变强了,有了身体,在她狭小的腹底里游动一般。怎么会这样,事情超出了小金鱼的认知,她第一次觉得这个金鱼印来势汹汹。

  

   她的肚子没有下坠,所以她还可以托起自己的腹底,颤抖着摸到自己的花苞,那里硬鼓的可怕,明明感受到那里的异物感,像是玉樽里有一条鱼翻动尾巴,水花四溅,闷胀至极,可是摸上去有只有金鱼印在发烫,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她低呼一声,掐住自己的大腿,想要将膀胱中的液体释放出来,可是那里干涩不已,愣是一滴也没有。憋,太憋了。连她自己触摸到那里都是一颤,几乎觉得那里液体就要溢出。她像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里越来越满,然后即将一泻而出,可是没有溢出,反而在张力的影响下,那里一滴一滴的慢慢增加,每多一滴小小的液体,她的底线就颤抖一下,不知道哪一滴进入,那里就要全盘崩溃,大坝泄洪,水漫金山。

  

   陈子游听见里面的尖叫,再也忍不住,先是问她,“小金鱼,你没事吧?”这种事,偏偏让她没法说出口,只能说没事,可是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陈子游还是决定再等一等,实在不行他就把门卸了进去。

  

   很快和小金鱼预料的一样,水漫金山了,不过不是往外漫而是在她的肚子里漫。整个肚子都开始痛了起来,里面洪水滔天,疼痛密集。关键是她娇躯内的匏樽盛满了津液,依旧疲惫的在崩堤的边缘。明明她已经浑身都难受,那条鱼若无其事的在她起伏的腹部游走,浮起的白浪里它不断的在里面拨动,恬静袅娜,小金鱼本来就好看的躯体,更加的生动曼妙,腰腹起伏,她本就是肉感的美人,如今柔软娇嫩的肉体在娇柔的喘息里随着她的身体折起展开,如碾雕白玉,胯腹轻微的摇晃,腹中的晶液更是随着她的晃动开始“盈箱漫箧”,她圆润的仿佛是玉壶一般,可以听见那激浊扬清的水声清脆细腻在玉体内乍摇,她的额间全是细腻的汗水,双峰在汗液如为晴雪所洗。小金鱼是极美的,她像是变回水中摇尾游弋的红色金鱼,微微摇晃丰腴的腹臀,出现及其优美曼妙的弧度。

  

   “疼~嗯~”细细的呻吟如流珠滚落,“唔~嗯。”呼吸中夹杂着痛苦的微吟,悦耳如玉碎,破碎的美感中带着些挑逗。

  

   玉肚,琼乳,算上脬部,四个圆润堆叠在一起,还有那艳丽的鱼印,动听的呻吟,玉壶光转、美不胜收,再加上那玉藕般的手臂,和那浸溪兰芽般的脚趾,瑶琼相叠,粉雕玉砌。

  

   之前金鱼印折磨着她的圆肚那么久,她也只是觉得它本性温驯,不过是不小心让她有些痛。可是现在它好像变得凶猛之极,专挑她最难受的地方不断的折磨,故意的在她疼痛的顶峰兴风作浪。就像现在,明明她高挺的肚子已经硬的可怕,可是它已经在她的腹底逗留了好久,始终在那里打转,非要将憋涨感刺激的盖过的腹痛为止,她的膀胱快要炸开了,那杯本就要溢出的水,它挑逗着刺激着,却又小心翼翼的,好让那里就要到达极限,却生生的控制在极限之内,那里的憋涨感竟然加强,盖过那剧痛的肚子,酸胀感从小小的瓦樽里扩散到全身,她冷颤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不要,不要动了。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她哭着抚摸那条鱼印,它不为所动,向她发起更强的攻击,在它的攻势下,那大坝终于决堤了,小金鱼战栗着感受着液体流出的快感,可是那淅淅沥沥的液体戛然而止,大部分的液体被硬生生的滞留在体内,小金鱼浑身战栗,转瞬即逝的舒服变成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再也忍不住压着那腹底的金鱼印,她的压迫下脬部越来越不堪重负,那里苞合的紧密,却不肯释放出来,她仰头尖叫,太憋了,她受不住了。

  

   陈子游听见里面尖叫之后半天没声音,更加害怕,直接用脚把门踹开,踹开的一瞬间她也再次奔溃的尖叫出声。他看见她娇小的身子僵直,雪白的玉脚踩在马桶的边缘,整个人蹲坐在马桶上,肚子被夹的变形,腿打成一字型,将那颤抖的花瓣张开。他吓坏了,连忙摸她的肚子,硬的。可是想扶她起来,她却拒绝,哭喊,“陈七秒,出不来,出不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蹲下身盯着她的花瓣看,抚摸了一下,她尖叫,“不要!不要动·······憋~”他终于知道她是怎么了。“金鱼印······”他进来的时间不巧,那金鱼印刚刚黯淡下来恢复成之前无害的样子他就进来了,所以他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摸着她的腹底和花苞,一边托着她的大腹一边轻轻揉抚,她羽声微吟,轻轻的克制着喘息。身体抖动的厉害,他的手指在那琼谷里捣弄,大拇指却压在袒露在外的敏感处,平日那薄嫩的玉舌藏在花瓣里,如今因为她张开腿,羞涩的露出一点,粉嫩嫩的藏头露尾,时隐时现。他又是压又是摸,看似毫无章法却粗中有细,每一次抽插都深浅不一,快感十足。明明金鱼儿的憋涨感已经到了极致,身体却不自觉的夹紧花谷,下唇紧紧的亲吻含咬着他修长温润的手指,满满登登,温温吞吞,欢愉到了极致,痛苦也到了极致,随着她长吟一声,身子几乎软倒在他怀里,甘露和苦酿几乎同时从芽苞里迫不及待的泄出,“哈~呼~呼~”她扶着腰激烈的喘息了好一阵着,肚子还在余韵里翻动,却渐渐平息,她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没有心情去思考那诡异的鱼印了。

  

   她脸上潮红未退去,因为那里涨的时间过长,几乎是一泻而出,涓涓细流,之后又滴滴慢落,直至玉樽中的琼酿一滴不剩她才放松下来,身体不再绷着,他的手还在那里帮她揉着,她嘤咛一声还是红了脸,不敢看他。他倒是没有在意,洗了手,帮她将底裤穿好。扶着她从马桶上下来,折腾了这么久她的腿软的厉害,麻的几乎像是很多蚂蚁在啃噬。他蹲下身抓住她的脚帮她揉动,为了排解她的窘迫,他还故意看着她肿胀的小腿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胡萝卜腿又短又圆?”她的小脸上露出些愠色,却也不再那样窘迫。他才自问自答,“是我家可爱的胖鱼的。”“我的腿不短!”她虽然疲惫还是奶凶的为自己辩护。

  

   可这才算是过去了一劫,她不知道之前都是她这鱼印劫的小打小闹,这一次才是崭露头角,之后的惩罚才会慢慢开始。可是金鱼儿却毫不知情,她只是希望金鱼印消失宝宝就可以出来了。

  

   之后几天鱼印都没有再作祟,也让金鱼儿的心放下了一些,还没消停两天,陈子游就收到警局的消息让他尽快搬家,因为陆哥还没有抓到,有目击者发现他在这一片出现过,陆哥是穷途末路,如果报复起来非常危险。搬家这件事拖后不了,必须赶紧解决了,他在网上找好房子,不管房间的质量好坏先搬出去就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陆哥来说,陈子游绝对想不到他就住在他家对面的那栋小区楼里,因为陈子游的出现他苦心经营了将近四十年的生意都黄了,老巢也被端了。他是想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的,可是他和陈子游相处了三年,知道这个人性情冷淡,独来独往,就算是和他同归于尽估计陈子游也不会感到有多痛苦,他这种人本来无牵无挂,可是有了金鱼儿就不一样了,他如果绑了金鱼儿,拿捏住陈子游的把柄,他说不定可以来一招东山再起。

  

   陈子游在暗,他们在明,陆哥觉得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总是从窗帘后悄悄的用望远镜观察对面,他发现她还怀孕了,肚子那么大,他手下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抓住一个临产的妇人应该不是难事,真是上天都在帮助他。他还发现虽然对面晚上拉着窗帘,可是还是被他发觉女孩的身体可能不太好,他们晚上总是开着灯,他还发现她怕热,基本都是晚上日落他才带她出门在院子里转。唯一的问题就是陈子游几乎寸步不离,连买菜都是让同事帮忙送到家里。他们必须加快速度,因为他们发现陈子游似乎准备搬走。

  

   就是在搬走的这一天,陆哥找到了机会。陈子游在家里让小金鱼等着,他打电话给搬家公司,结果搬家的车怎么都找不到路,他不得不一边打电话一边到路口去迎。就十分钟的功夫,小金鱼就不见了,陆哥留了信给他,“老地方见,不要报警!”

  

   小金鱼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里面烟味和汗味都很重,而且因为没有空调,所以车里真皮座椅几乎是烤着她的臀腰,她被陈子游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现在巨大的肚子在颠簸下阵阵发痛,临产的身体本就娇弱,再加上她的肚子本来就比普通产妇大很多,几乎在颠簸下晃晃悠悠,摇摇欲坠。里面的沉睡的胎儿似乎被唤醒了开始在里面翻动,她有些难受的忍着。她的嘴被塞住,手脚都被绑着,随着车子持续的颠簸,她的肚子开始有规律的作痛。这时候她还在单纯乐观的想幸亏她的金鱼印还没有褪去,否则恐怕是真的要分娩了,她还不知道今天早上,那金鱼印已经消失了,而且金鱼印一消失她的肚子就有了坠势,现在已经开始宫缩了。

  

   陈子游打了车几乎想也没想的就往郊外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去了,那一片是他们曾经的大本营,也就是他说的老地方。

  

   他在往那里走的时候,金鱼儿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她腹中的痛越来越强,她以为是金鱼印又开始发作,可是她渐渐的感受到了一种十分不同的痛,那种痛和金鱼印以往各式各样的痛不同,十分单一而且从她娇嫩饱满的宫房里传出,渐渐变强。她很快就被人解开了双脚的捆绑,让她自己走进那破旧的烂尾楼里。她开始感到坠痛和腹部的紧绷,腿也因为肚子的坠动和宫口的变化开始分开。那个叫陆哥的人她是见过的,他看上去比上次更加凶狠,推着她逼她快走,她生怕自己腹中的孩子受到伤害只能照办。那个楼很高,金鱼儿最开始还可以忍受着腹痛爬楼梯,她越走肚子越坠,渐渐的她抬脚时不小心就会碰到腹底,那里一动就疼的她皱眉。

  

   外面正是酷暑,就连普通人走楼梯都有些吃力起来,更何况是大腹便便的金鱼儿。爬到一半她就慢了下来,早上陈子游给她扎的两个丸子头,已经披散下来,汗水顺着她的发丝低落在地。她脚步也虚浮起来,每次抬脚无论多小心都会撞到她的腹底,那里已经隐约鼓起了弧度,又因为上楼被膝盖磕碰而消失,就这样冒出又消失了几次,金鱼儿疼的脸色惨白,还在撑着往上走。疼~肚子疼。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直到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脚步踉跄手又被绑着,一个不稳,栽倒在楼梯上,肚子没有保护,几乎直接磕碰在阶梯上,“嗯~呼~”她疼的抽气压抑着痛呼,肚子好疼,几乎一下子里面就炸开了,仿佛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前隐隐作痛的圆肚一瞬间暴动不止。“呋呼~哈啊~”她痛出声,之前还抱着侥幸,希望自己只是普通的假性宫缩,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她要生了。胞宫里那个发育了十个半月的小家伙也开始翻动,瓜熟蒂落了,可是她还有四层楼要上。

  

   陆哥看她的样子,害怕她生出来他就没有办法折磨她威胁陈子游,让他感受剖心剜肉的痛苦,于是让人带她在四楼等着。

  

   她一到那里,就再也忍不住,咬着嘴里那块捂着她嘴的布,喘息几下小心的跪坐下身体。嗯~嘶,小金鱼的呻吟很细微,可是她酥胸起伏的厉害,加上汗湿了她的衣服,红色的纱衣和金鱼尾裙都湿漉漉的贴在她身上,浑圆而挺拔的肚子暴露出来,隐隐绰绰、圆润饱和,还有双峰那处的柔软,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垂涎三尺了起来。

  

   那几个跟着陆哥的人一个个都是瘾君子,平日里哪看到过这么可爱的小美人脆弱易碎的样子,一个个都如豺狼虎豹,心怀不轨。陆哥更是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本来就是要折磨她,所以干脆也不阻拦。

  

   他想起要录一个视频作为“礼物”送给陈子游,看着她忍痛咬牙的样子,他觉得不够刺激,干脆将她嘴里咬着的布取下来,取下来的一瞬间,金鱼儿樱唇微颤,呻吟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她握拳隐忍,看着她严丝合缝的唇和倔强的眼神,他笑着将她的上衣慢慢撩起,故意把她雪白的圆腹暴露在觊觎她的众人眼前。那些人的眼神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她盈润的怀玉看,她羞愤的颤抖,腹中的痛更加强烈,一阵阵有规律的发作着。

  

   此刻她虽然看上去十分决绝,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太热了!她晕晕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有腹痛和头晕。她的红色的纱裙像是金鱼尾一样现在因为汗水贴在腿上,像极了离水的鱼尾收在一起,露出她的一截美腿。她像是回到过去那条掉出鱼缸的鱼,因为呼吸不畅,张着嘴大口呼吸。

  

   他笑着看她意识模糊、口渴难耐,拿出下了药的水摇动,用声音诱惑她。像是望梅止渴一般,听见水声她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寻着水声找水源,可是她记得自己的处境,觉得这些人不会如此仁慈,虽然口渴却还是不为所动。他当然知道她怎么想,继续诱导着问她,“很渴吗?想喝吗?”不等她回答就将瓶子里的液体灌入她嘴里,小金鱼呛了好几口水,咳嗽起来。

  

   她喝下水半晌,意识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看清周围一圈的人,一个个面色蜡黄看上去很是狰狞凶恶,他们将她围住一个个都盯着她看,好像她是盘中肉,小金鱼有些害怕。

  

   虽然烂尾楼里没有阳光直射,可是还是闷热闷热的,她顾不得腹部的痛,往阴凉的地方缩去。陆哥这才想起来,笑着想,对了,她怕热。他心生一计,居然从楼上搬下来一个冬天用的小太阳,对准她的圆润的腹部就照了上去。

  

   躺在地上喘息的小金鱼,感受到腹部的灼烧几乎从地上挣扎起身,又落下,真的像是一条在干旱河床上蹦跳挣扎的鱼儿。“啊啊啊啊啊啊!疼!不要,不要。热!我的肚子,好疼!呃~啊!”她尖叫,扭动身体想躲开那照在她肚子上的热浪,腹中的胎儿几乎也激烈的挣扎起来,在她的肚皮下一下又一下的翻动,她浑身的冷汗似乎被烤热了,整个人像是要蒸发了一样,肚子鼓动的激烈,在里面有规律的收缩,凸起。陈七秒,她绝望的想,快来,她撑不住了。她的眼泪滚烫,还没有落下就汇入汗河中。她想晕过去可是之前的矿泉水里有着大量的兴奋剂,让她清醒无比,每一次阵痛都清清楚楚的传达到她的大脑。她硕大的肚子在烘烤下开始剧烈的疼痛,里面的羊水几乎要被烧开了一样。疼!孕肚几乎在热浪里变形,更糟糕的是那个消失的金鱼印再一次变成深红色不知道从哪里浮出来,开始变得滚烫,在她的腹底游走,简直像是腹内的一团星星之火,要将里面烧的寸草不生。

  

   她的手被解开,闭着眼睛,强忍着痛苦,洁白的小圆手捂着肚子,尽可能的将胎儿护住,可是她的高肚如今又大又坠,里面的胎儿更是发育的巨大能不能生出来都是问题,哪里是她的两只小手护得住的。“水······水······”她喃喃的念着,喉咙干涩,她的声音却如清泉,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激动不已。这些人很多都是瘾君子,这样的人一般黄赌毒都不落下,狠毒稀奇的秘药也很多,听见她呻吟颤抖,一个个都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剥光后吃干抹尽,让这个人间尤物在自己的身下娇喘呻吟,乱七八糟的药全往水里放。她就算是知道水有问题也不得不喝下,太热了!

  

   迷迷糊糊喝下了很多水,她感觉圆隆的腹部都因为太多的水而饱胀起来,在烘烤下发烫的肚子绷的雪亮,那些人还在给她灌水,“不是刚刚还在喊渴吗?喝啊!”他们粗暴的将她的颌骨捏住,往她喉咙里倒水。不要,不要,胀,肚子好胀。虽然饱腹感也很难受可是她总算勉强因为不再口渴而清醒了一点。

  

   还没等她缓过来,有人指着她肚皮上的金鱼印兴奋的大喊,“你们看,她的肚子上有会动的鱼!”还没等她有反应,那些人就轮番的在她肚皮上乱摸。有的人摸那漂亮的鱼印,啧啧称奇。有些人借着摸鱼印的借口,在她的圆肚上按压,直到她疼的颤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疼······轻点。”她脆弱的阻止,可是那些人听见也装作没听见,甚至因为她的声音太好听,他们粗壮的手指更用力的在她的腹部压揉。“嗯~不要,不要。”她被人围着,有人故意揩油,甚至将她的衣服往上拉将乳房也暴露出来,在她敏感的酥胸上揉摸,还用那粗粝的指腹在她娇嫩的两颗红樱上摩擦,火辣辣的痛,她疼想要挣扎,可是那人一用力她就被拿捏,生怕那里被他玩弄的破裂了。“不要动那里,哼~疼!胀的要裂了······”她奶水未通,几度激烈的刺激下几乎涨的裂开,两团柔软被揉捏后,引起了她更强烈的宫缩,她娇躯绷的紧紧的,朝他们哭喊,“放开,别碰我!”可是那些人哄笑着,摸不到她的人站在那里竖着耳朵听她的喘息和娇嗔,用言语刺激她。她被包围着,热的喘不上气来,却还有许多双粗糙的手在她发硬的肚子上同时按压揉捏。起哄的、折磨的人围拥上来让她几乎奔溃,却又挣脱不了。

  

   不知道是谁竟然两手括住她坚挺的腹顶不断的向里收缩。小金鱼几乎疼的失去意识,那人见她反应剧烈还在拿手箍住肚尖一次次的括挤。“啊啊啊啊啊!哈~嗯······不要,肚子,好绷。”她微微呻吟,肚尖一下子就有了两个红印,不仅如此那里凸起的厉害,原本下坠的腹部,在刺激下居然改变了略微颓坠的形状和轮廓变得挺拔。肚子因为这个人的按压高顶了起来,打断了胎儿入盆的趋势,痛苦可想而知。那人居然又压着那刚刚挺起的腹顶向下猛按,他似乎觉得女孩的肚子如面团般,揉圆搓扁任他塑造,使劲的在她雪白的玉肚上揉按,疼的她猛的挣脱所有人的手,捂着肚子尖叫。

  

   “放开!我的肚子!啊啊啊啊啊啊!好疼。放开我,我,我要生了。我肚子疼!”她两只手紧紧的攥住裙摆,目眦尽裂,像是垂死挣扎的小鹿。

  

   那些人哄笑着,鼓掌围观。互相说着下流的笑话,一边说她肚子这么大肯定生不出来,一边探讨她的呻吟会不会更好听。小金鱼颤抖、战栗、挣扎,可是那些人更加的开心,她的意识渐渐被下身忽然传来的难耐给吸引。他们围着她,发出嘘声,“嘘,别出声!她又要叫了,叫的好听着呢。”众人等着听她难耐的娇喘。

  

   很快她开始面露红晕,身体发烫,觉得幽谷里空虚无比,她心沉了下去,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她沙哑的闷哼一声,“呃~好难受~呼~好,好烫~哈啊~” 娇柔至极婉转悠长,她愣愣的听着陌生却美妙的娇喘,反应了很久才发觉是自己的,她咬着唇,不再出声,可是她几乎将嘴唇咬破也感受不到一点点痛意。周围的人看着她眼神逐渐迷茫也知道是药发作了,都等着她饥渴难耐。小鱼的幽谷渐渐的开合起来,感觉不好她扭动身体,可是浑身乏力,别说起身,连腹中的阵痛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娇嗔一声,“嗯~啊”紧接着她听见周围人的欢呼,有人已经将皮带解开,就要露出他的下体。小金鱼此刻无比绝望,她闭上眼睛,心里的痛远比腹中的痛要难受,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

  

   醒来时她是被痛醒的,她被转移到了家里,她松了口气,压抑的泪水决堤。她这次被折磨的太重,闭上眼睛就是那人坏笑着赤裸着向她走来的样子,她后怕的很,更加担心陈子游的处境。她虽然痛,可是她知道他们是奔着陈子游去的,她担心他像上次一样中枪,她这一次就算是拼上自己所有的精血也保不住他,怎么办,怎么办,她绝望极了。

  

   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如果不是她下身泛滥的欲望和滚烫的肚皮,她恐怕会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劣质的药剂慢慢开始发挥作用,陈子游还没有回来,小金鱼撑腰腆腹,自己在浴池里放满凉水,然后扶着肚子在宫缩的间隙,慢慢的坐进去,她的裙子在水里散开,像一朵美丽的花,她舒服的放松了身体,“呼~呋~”在浮力的作用下她的腹部好受很多,她慢慢的将雪白的脚伸出水面,踩在浴池扶手的凹陷处,将大腿张开。“呜~嗯······”累的她喘息,她将手慢慢往下伸想看看自己的产穴开了几指,可是因为肚子太大,她根本连腹底如今也摸不到,只先好松弛身体。

  

   目前为止所有的事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去,小金鱼还没有休息两分钟,她就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两手紧紧抓住浴池的边缘。她看不见腹底到底是什么,可是那里的舒适感几乎让金鱼儿感到害怕。似乎知道她看不见,那金鱼印不断的在她宽阔的腹底游动,动作之大,腹底起伏鼓动,里面下坠的胎儿被冲撞的微微向上移动,疼的小金鱼哼吟哭泣,“陈子游,陈子游,我,我肚子疼,呜~唔呼~疼。”可是它仿佛真的是白浪里一条奋力向上的鱼,一次次的冲撞她的胞宫。不仅如此,它还在小金鱼的幽谷里徘徊带给她极大的舒适,因为催情药的发作,小金鱼很快就抱着孕肚,托着临产的身体,一次次被迫沦陷在幽谷的舒适中。

  

   “不行~不行!不要再动了,嗯~”

   “好累,不要,那里不可以再来了,我真的,哈~啊,轻,轻一点!啊~哈啊~好,好舒服,不可以,真的好痛!”

   “疼死了,不要动了!呃~哈啊~哈啊~要到了,要到了!陈子游!我快死了,你,你快回来。我,呼~啊~”

   “疼~啊!呃~哈~疼。呼~不要。”

  

   频率之快,力度之大,一个高潮刚刚结束,下一个就到来,高潮的堆叠是更加疯狂的高潮,是将她送至高处却又让她时刻感受如履薄冰的绝望。在大频率的高潮下她硕大的肚子里开始坐动不断,包括胎儿不满的踢蹬和翻动。

   高潮是单一的,痛苦却是层出不穷的。

  

   在那种失控的舒适下,她的产穴正在扩张,每张开一分,鱼印形态化的力量就涨大一分死死的挪蹭着她的每一寸软嫩,无数次狂暴的碾压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小金鱼还没有觉察到,她喝了那么多水,本来应该可以将一部分药排解出体外的,可是现在在金鱼印的作用下,那些药全部都被滞留在她体内,药效发挥了个十乘十。很快熟悉的憋涨感传来,让处在欢愉潮头的小金鱼几乎倒吸一口凉气,上一次被金鱼印折磨的恐惧浮上心头。果然,她的子宫下方的那玉樽再一次满涨起来,比上一次还要来势汹汹。那些人放的软骨散,兴奋剂,利尿剂,催情药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全部都开始发挥作用。再加上她的宫缩,间隔已经很短了,肚子沉沉的垂坠着,腹中那个巨大的胎儿也要入盆了。憋~好憋~到此,腹中的痛感变化了。

  

   她的肚子已经是硬的厉害,可是鱼印还是带给她剧烈的疼痛,如果说往下推动胎儿的方向是顺流,那么这个鱼印就不断的上下徘徊,顺流时是一种痛,逆流时是另一种痛,中流击水又是一种复杂的痛,肚子里的痛被弄的芜杂找不出源头,发作起来小金鱼毫无办法,只能捧着硬大的玉肚哽咽。况且金鱼印还故意阻止孩子出生,它往她上腹游动的时候,不断的推动下坠的胎儿停留在宫房中。

  

   鱼印虽然没有实体,却有无比真实的感觉,像一条巴掌大的鱼扎在她的幽谷,一次又一次的挪动身体,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那里最开始涨涨的,慢慢的适应了涨感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快感和满足感。鱼印感受到她的情动,开始扩大活动范围,这一次它的范围甚至增加了不止一倍,小金鱼优长的脖颈,身前的那两朵蜜浮酥酪花,还有琼脂堆砌的美背,不用说她剧烈起伏挺拔的玉肚,最后到雪白的大腿根,全部都被徘徊了无数遍。

  

   “呃······啊~痛,我肚子疼。”它不断的在她圆润的肚子上旋转跳舞,场景极美,可是金鱼儿断断续续的尖叫。“不要动,不要动了。”她腹中那个巨大的胎儿已经足够她受得,怎么还受的了这鱼印的缴拨。

  

   小金鱼用手去摸那块红鱼印,“怎么会,应该消失的。”她说着,本来已经消失的金鱼印此刻狰狞凶狠的在她身上游,它带来的痛变化无常,在幽谷里的时候,摩擦她的敏感,一次次的带来高潮快感。在肚子里的时候像是一只横冲直撞的凶兽,在里面乱撞,她的莲房本就被一个大手大脚的胎儿挤占着,鱼印更是在里面骚动连连。她体内的液体本就饱和,在这鱼印的催动下,几乎要破裂一般。

  

   鱼印一次次的将她推倒浪尖,下身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小金鱼什么都顾不得,宫缩、膀胱、坠肚。她挺着腰腹在水池里扭动,那种快感简单而粗暴,频频来袭,根本控制不住,单刀直入,不间断的快感和高潮接连不断,她累的气喘吁吁可是依旧无法停下。渐渐的急风骤雨的快感之下隐藏的痛苦也如海浪滔天,欢愉像是钓钩上的诱饵,一旦咬住就是漫慢长的痛楚。她美丽的身躯欢愉或痛苦的颤抖,姣好的容颜有些扭曲。那中冲刺般的快感带来的是体力的不济,她拖着临产的身子开始还可以挺腰撑肚,现在她几乎来者不拒,痛极发出几声闷哼。她一次次被抛到海浪尖头,这样的频率几乎是普通人都难以忍受的,可是金鱼印就是要提前榨干她所有的力气,让她虚弱无力,再也无法继续分娩。很快她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腰肢酸软,身子也瘫软下来,任凭欢愉和痛楚的吞噬。

  

   “疼,不要,不要动了。不要!呼~哈~”最开始还可以听见她在说话

   “呼~哈~嗯~呼,呼,呼~”到后面她只有力气喘息了。再到后面欢愉已经是痛苦了,冗杂在一起,席卷她的身体。

  

   那腹痛和憋涨感已经超出了快感,浪头退去后直接将她浸入苦海中。每一次欢愉背后的疼痛越来越强,层层递进,小金鱼捂着肚子呼哈呻吟,连词不成句,痛呼声倾泻而出,充斥着整个房子。金鱼印图穷匕见,欢愉背后的剧痛露出锋利的獠牙,每一次巢穴里的摩擦都伴随着脬部的憋涨,从触发点开始推波助澜,漫溢至全身。像是涟漪一般,膀胱和子宫相互推挤压迫,一触即发的痛在一次次的欢愉里折磨着小金鱼。

  

   她谷口上方的堤坝还在蓄水,明明感觉已经到了极致,那里却还可以更上一层楼。她像是一只盈润的玉葫芦,坚匏无窍,无论是欢愉的甘露还是苦酿全都满满当当的蓄在体内,最可怕的是她幽谷明明泛滥成那样,可是那蜜液却在金鱼印的控制下一滴都出不来,全都在幽谷里动荡,越来越多。这一次陈子游不在,她无助的抚摸着硬如磐石的肚子,里面还有着胎儿不断的踢蹬。下身的液体和玉樽内的脬浆已经开始阻止胎儿下坠了,她下身的口子像是被闭塞了,体内的液体无处可去。巨大的胎儿停留在盆骨上方因为液体的饱和,坠无可坠。

  

   憋,好憋。

  

   金鱼儿仰着脖子,连身体都不敢动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她微微扭动身子,她玉肚和玉脬内的液体就要撑裂她的娇躯一般。蝴蝶效应一般,腹内任何一个微小的痛楚,都会因为积赞的液体被无限放大,传至各处。

  

   “憋~好憋啊~呼~我,我要被憋死了!胀。额啊~”

   “太满了,呼~真的好疼,嗯~”

  

   她不敢动,忍的幸苦,可是体内的胎儿是要动的,在狭小的匏房里翻动连连,趵动不止。“呼~啊~呼~我,额~我的肚子疼,要裂开了。”她的肚皮起伏,随着粗重的呼吸,轮廓变得高挺而生硬,一顶一凸让里面的液体和盈囊相互挤压,霎时间汗水四溢,金鱼儿觉得自己生生要被胎动折磨致死。她的花穴肿胀隆起,不是因为胎儿的下坠,而是苦酿和甘露四溢充斥,盈肠漫肚,如果不是外面那细软柔韧的皮囊包裹,体内充盈的液体几乎暴出,皮囊下的四个球体几乎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疼,肚子疼,宫缩一阵阵的发作,可是胎儿太大,根本不往下走,况且金鱼儿根本不敢用力推挤,一推挤那体内的液体几乎要冲出她这个容器了。她奔溃的哭喊出声,“肚子!我的肚子!太满了,呃~不可以,那里不可以再满了!要裂开了!好疼!出来,出来,好憋!”

  

   要裂开了·····

  

   她的肚子渐渐硬的连摸也摸不得,最可怕的是鱼印不肯放过她,还在她泛滥的谷口摩擦,她忍不住的欢愉可是蜜液每多一点,她就战栗一下,那里的花瓣被撑的开裂。而且每次的欢愉渐渐变成折磨,所有若有似无的摩擦之后都是滔天的剧痛和憋胀。她像是一颗过于饱和的花骨朵,承受不了任何一滴雨水的重量,下一刻就要在绽放前坠在地上。

  

   在剧烈的痛苦中,在鱼印的惩罚下,她的身体如琼楼玉宇将倾,而身前唯二的两颗完卵也未能幸免,碎裂于她的娇躯之上。鱼印刺激完她的谷口,转而攻向她的两团柔软,雪白的酥胸上的红色鱼印看上去十分妩媚。胸口的两团因为那些人胡乱下的药她本就涨奶的乳房开始更加轮廓挺拔。因为药和鱼印的刺激,本来垂坠在玉肚上休息的白兔,竟然傲立在胸前。她的峰顶硬胀难耐,那里快要裂开了,即便没有人揉动,也像是有股力量催动着那团荷包由内到外的绽开,她的乳房形似两颗云滴,坠坠摇摇,如即将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雨滴。她手不敢摸那里,“好疼,好硬~嘶~唔~哼哼,疼,陈七秒,我疼,我说我疼,你听见了没有?你这个骗子,疼死了,你说好要陪我的。”她痛苦,乳房的胀痛让她眼泪决堤,对陈子游的思念和担心更甚。

  

   疼!哪里都疼!金鱼儿晕不过去,硬生生的承受着所有的痛。她的宫口已经开了十指,就等着胎儿入盆了,可是金鱼印却生生的将胎儿封印在苞宫里,一有坠势就将胎儿向上顶推,让金鱼儿体会到了生不出来又憋涨之极的感觉,她从来不知道憋涨感可以有这么多种而且一时齐发,毫无间隔。她还没正式开始分娩就已经痛的几乎死去,这就是她改变命运的代价。

  

   “额啊啊~~”一丝殷红的鲜血流入水中,在她的裙底慢慢散开,她的谷口被撑破了,可是比起她肚子里和下体的憋涨感,谷口的痛微不可查。命运还在捉弄她,就在她自暴自弃想要不再挣扎的时候,金鱼印有规律的在她的腹底和谷口冲撞,她长长的闷哼几乎变了调,再也没法躺在浴池里,她的玉樽真的已经很满了,肚子也不能在收缩了,她真的已经崩溃了。可是冲击带来新的痛还是刷新了她的底线,痛的她从浴池里陡然而起,胯部和腹部酸涩感更甚,她哭叫着,几乎是摸到马桶上,刚坐下去,她就掐住雪白的大腿。“出来了,出来了·······”随着她的声音,那个小小的堤坝开始溢出水来。“呼~呼~”她喘息着感受着那里被释放的舒适。只是金鱼印还是老样子,她才挤出没几滴来,就闭塞了那里的水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再一次感受了那种酸胀和痛楚,抱着肚子哭泣。“陈子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快要痛死了。”她最开始还在嘴硬,到后面几乎是恳求,“陈子游,求求你,回来救救我。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陈子游不知道在哪里,她哭诉无门,只能抱着肚子颤抖“嗯~憋,出来,出来······”她闭着眼睛疲惫的呢喃。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被转移回家,后脚陈子游就到了。他收到视频看着他们欺辱她,急火攻心、怒火中烧。现在见到这群无耻下作的人脸色阴沉的可怕,还没等对面的人说话,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架。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他单方面揍人,有的人已经躺在地上求饶,他还是一脚一脚踢在他们身上。解决完这些小喽喽,他终于去找陆哥,他揪着陆哥的领子,将他提起来,异常平静的问他,“我问你,小金鱼在哪?”陆哥害怕起来,虽然陈子游语气平静,可是他知道这个人越是生气就越是平静。他颤颤巍巍的说,“她,她刚刚还在这,忽然就不见了。”陈子游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理智荡然无存。“我,我没骗你,她刚刚真的在这里,突然就不见了。”陆哥说的是实话,金鱼儿确实是用法力转移了自己,不过这是被动技能,是因为被折磨的绝望所以她无意识的开始了保护模式。

  

   虽然陆哥剩下的人不多,可是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脸上和手上还是受了伤,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也感受不到疼痛,几乎扔下陆哥,踢了两脚就去找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他更加焦躁,回去就要逼问那些人。这时候角落里一个黑影窜出,还没等他回头,就拿铁棍撬在他肩膀和背上,他虽然疼,可是将那人两下解决。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他脑子里全是她尖叫痛哭的样子,可是无论怎么都爬不起来,嘴里是熟悉的血腥味,让他想起了上次那濒临死亡的感觉。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他的肩膀被刀刺穿了,好几处都是淤青,还有肩膀上的骨头可能有裂缝,那个医生还在叮嘱,让他去拍个片子。他充耳不闻,拔了手上的点滴,抓起外套立马就往家跑。

  

   小金鱼腹内的压强越来越大,鱼印似乎深谙折磨之道,她脬内积赞的苦酿和花谷里的蜜液一点点的往外出。出来一小部分就戛然而止,平日她还可以在腹底按压,可是现在她肚子太大连佝偻身子都做不到,甚至还要挺起腰给身前的圆肚留出空间。太折磨人了,一樽液体全出,用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腿都在打颤,洁白的脚丫踩在地上,微微踮起,好让胯部的压力不那么大,嘴里咬住撩起来的衣角,丝丝缕缕的吟叫,带着些痛苦又带着舒适。最后一点液体流出时,她欣喜若狂,很可惜因为憋的太久,最后的一点液体无论她怎么换姿势,都滴滴嗒嗒出来几滴,之后仿佛被吸收了一般,她如坠冰窟,寒毛直竖,憋的她下半身狠狠颤抖了几下,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这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慢慢的从马桶上滑下,瘫软在地上喘息,雪白挺拔的肚子终于往下坠了,“咝~嗯。”她松弛的小腹隐隐有了弧度,身上红色的鱼印再一次消失了。她抚摸着垂坠的肚子,调整身体将大腿打开坐在等身镜前。身上的裙子实在碍事,她笨拙的摸到腰部,轻轻的将裙子解开,拉下来扔在一边,想看看自己的宫口打开没有。看到镜子才发觉自己的底裤没有脱下,还湿漉漉的包裹着她的桃臀和沟谷。可是她穿的是低腰内裤,几乎是绑在她的胯间,她几次想去够,都只能够到绑带但是没法向下拖拽。她折起玉体,玉肚被夹在中间,腹底的弧度越来越大,绷的紧紧的,她疼的喘着粗气,可是还是拽不下那最后一层薄纱。

  

   还想再来一次,她慢慢的抱住自己的腿,将小腿收起一起抱住,身子绷折的曼妙而浑圆,几乎是团成一团,腰背几乎断裂,浑身颤抖不停,再次摸到底裤的绑带,“嗯哼······呼”汗水慢慢流下来,腹底再一次绷紧,垂坠。因为身体弯折成这样,她几乎下意识的用腰腹发力。始终就差一点,她不遗余力的想要拽下,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那里还被紧紧包裹。她没有注意到腹底的紧绷,注意力全在那白色的棉纱上。忽然她肚子一阵尖锐的闷痛,她小声尖叫,热流从那包裹处流出,带着丝丝血色。

  

   破水了,她抿着唇,开始害怕起来,她的孩子要出来了,他在哪里?她的眼泪几乎止不住,苦涩的无声无息的流下。夏天的夜晚到来的很晚,她破水的时候天还亮着,却已经是晚上。

  

   慢慢抬起胯部,肚子是真的坠如云滴,胎儿的头还没有入盆,硬硬的压在她的腹底的位置,随着她的用力开始挣扎,因为之前的折磨,她用几次力就要喘息一下。腰部软的发不得力气,她几乎是有一点力气就慢慢往下推。房间里是安静痛苦的呻吟。小金鱼一次次看着镜子里用力的自己,她粉扑扑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浑身汗津津的,每一次用力腹底都会硬硬的鼓出一块,等到卸力后消失,羊水一汩一汩的外冒,不过因为金鱼印的折磨太痛苦,现在的产痛让她稍微精神了一些,不过破水后腹部的痛几乎攀升,腹内胎儿的胎动也更加频繁,看来孩子是真的等不及要出来了。

  

   天慢慢黑了下来,她看着镜子里还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有些不安起来,因为胎儿太大了加上她的力气不够,所以胎儿到现在都还没有入盆,她被折腾的有些疲惫。天黑了下来,她安静的用力,痛极时才闷哼几声,乖巧的抱着肚子一次次安抚推动,使劲向下,令人心痛。她没有力气去开灯,只能抹黑继续分娩。

  

   生不出来,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生不出来,那个家伙太大了,她不行的。她情绪激动,几乎放弃的软下身体。可是坠痛再一次席卷而来,她慢慢的挺住腰胯,再一次将胎儿向下送。“呼,呼,呼,呃呃呃~啊啊啊。。”低吟转而尖叫后,那个沉甸甸的巨胎总算是往下沉了一点。“陈子游,陈七秒,我的肚子要被他撑坏了!”她有些疲惫又委屈的和不知道在哪的他说话,听上去很是可怜。

  

   她疲惫的自言自语,之后又开始推动胎儿向下,疼的直哼哼。

   “你的孩子要出生了,陈七秒,你怎么还不回来?”

   “呃~啊~呼,呼,呼~额嗯。。呜~哼~”

   “陈七秒,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把宝宝一个人生出来了。”

   “嗯······额······呼~呼~啊啊啊啊啊!哈~呼~呼~出不来,出不来。”

   “陈七秒,你不会有事吧?你,你们怎么都这么折磨人。啊!肚子好痛,陈子游,你的宝宝好大。”

   “呜·······出不来,呼呼~呼~啊啊啊啊啊啊啊!下来,下来啊。”

  

   她休息两下就使劲用力,后面痛的模糊,呜呜的捂着肚子喊疼,哭也不敢哭,害怕一哭就没有力气生下孩子。

  

   她打定决心,继续将衣服咬在嘴里,挺起腰向下推动,谷口的羊水哗啦一声,涌出一片,她汗流浃背,碎发粘在脸上,慢慢的用了一个长劲。终于,胎儿慢慢的挤进她的产道。她吐出上衣衣角,痛的战栗,怎么会这么痛?他太大了,太大了。可是没有办法,那里的憋涨感已经将她吞没了,那种涨感和膀胱的憋涨不同,膀胱的憋涨是一阵阵的酸涩感像是坠入冰凉的水中,现在的憋涨感是持续不断的,甚至带着锋芒的痛,还有腹中那团巨大的硬物有着要冲出桎梏的不择手段在里面搅攘着,用力不用力都涨着,胎儿似乎因为头部进入产道,手脚尚在胞宫内,激烈的在肚子里挣扎。

  

   小金鱼没有力气尖叫,仰头用力,白嫩的手掌推动自己硬大的肚子,好让那里的胎儿向下走。她的椒房内有一个发育极好的胎儿在里面轧辊,除了想让他出来,她几乎想不到别的事情。慢慢的推挤下,胎儿将她的产道填充的极慢,再也一寸都挪不下去。她眼角含泪,摇摇头手撑住后腰,因为胎儿太大,动荡激烈,她在后腰处都可以感受到腹内传来的阵阵胎动,勉强挺直上半身,胎儿巨大的头部慢慢往前挪挤,痛的她汗水簌簌,白嫩的后腰被她掐托的红了一片。可是还是出不来,从胎头完整进入产道后,无论她如何用力,都寸步难进。

  

   嗯嗯嗯嗯呃呃!喉咙里爆发出闷叫。汗水进入她的眼睛,沾湿她的睫毛,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知道用力。

  

   在她弓背用力的时候,忽然她听见一声猫叫,几乎立马就静止了动作,不敢出声,疼的直颤还不敢乱动。猫的声音也消失了,她松了口气,捂着肚子继续用力,“嗯呃!”她感觉到就快了,胎儿就快着冠了,好像就差一点点。她立马将猫忘到九霄云外,直到猫叫在门口响起,离她更近了!她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转头望去,那只猫的眼睛像是铜铃一般瞪着她看,在晚上令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是受尽摧残分娩中的小金鱼。

  

   “走开,呼~走开。呃~疼,呼,呃~不要过来。”她害怕的颤抖,却因为胎儿在那里动不了身体。那只猫虽然没有靠近,可是目光灼灼的恫吓着她,她现在光着身子,根本没有一点安全感,那个圆润滚滑的肚子暴露在那里,她护也护不住,可是身体里的憋涨感已经很极致,她只能挢首咬牙,顶着它的注视往下推动,可是根本不行!那只猫只要动一下她就不敢用力,好几次用力都被打断,身体快要受不住了。

  

   她撑起上半身,呼哧的粗喘了几下,颤抖的支棱起两条僵硬麻木的玉腿站起身子。她一站起来,那个在产道里的胎儿有了下滑的趋势。“呃~咝”羊水和血水几乎剧烈涌出,顺着玉腿蜿蜒而下,聚集在地上。本来胎儿巨大的身子卡在盆骨的三角区,如今站起身,几乎一下子胎身有了空间。那只猫似乎是因为产娩中的她太虚弱,所以也不怕她,坐在原地看着她。她大腿内侧湿滑一片,她扶着洗手池,曲折了腰背,抬起沉重的大腿,一步步往洗手间外挪。

  

   疼,她子宫中的痛早就不间断了,却还是不知疲惫的宫缩。还有那个胎儿因为空间被压缩了,几乎一刻也等不得,急吼吼的就要出来,她硬大的玉肚里面硬滚滚的胎儿沉甸甸,慢悠悠的夹在产道里。她的大腿一动,胎儿的大脑袋圆滚滚的在产道里若有似无的摩擦,疼的她天旋地转,晕头转向。生不出来,退不回去,她的子宫像是一个手风琴,每次宫缩都将里面的空间挤压到极致,从她的长颈中吐出低压悠扬的痛吟和沉吟。她声声吟叫,圆臀微抬,圆润雪白的手托腰揉腹,一步一吟的往外走,几乎走不动。

  

   小腹早就已经圆隆的不成样子,“哼~呃,要出来了,呼~哈~啊!不行,现在不行。”她眼泪婆娑,方才怎么用力都不出来的小家伙,现在好像只要她再多迈一步,就要直直坠出腹部了。为什么这么时运不济?她颤颤巍巍的走,在黑暗的夜里,独自生产的小金鱼孤立无援。她终于走到衣柜门口,几乎打开门,就撑住身体扶着衣柜下部分的抽屉,又一阵胎动,下身又是一次血红,她感受到了,胎儿好像着冠了。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她嘴唇干裂,费力的将腿抬起,爬上衣柜上面挂衬衣和大衣的地方,半躺下身体,将柜门合起来。虽然这里比外面还要黑,可是有陈子游衣服上的香味,她疲惫的蜷缩在里面。陈子游,我好幸苦,她心里想着。这里空间狭小,空气不太流通,可是因为安心了很多,她似乎有了些力气。

  

   她白纱包裹下的产穴已经露出了青涩的一点头皮,这可能对于其他产妇要容易一些,可是对于小金鱼尚且稚嫩的莲宫以及不怎么开化的产道而言,这个青涩的头皮已经是极致,她尽力了。那块头皮不再往外冒,死死镶嵌在她的柔软中,不肯凸出。痛的汹涌,她干脆闭着眼睛,只要有一丝的力气就往下推挤,没力气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她没有力气去思考别的,脑袋一片空白。下身的异物感超越了一切,吞噬着她的力气。她开始绝望,生不出来,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在她的无数次推动下,在外面天快亮了的时候,产穴凸起,胎儿巨大的头挤了出来,因为太大即便出来了不到四分之一,她的花瓣开裂,白纱后面已经可以看见包裹着青黑的胎头。她在衣柜里连呼带喘,几乎没了半条命一般,下面的花朵简直要裂开,本来以为胎头露出会舒服一些,没想到只有更加强烈的坠胀和憋闷,还有无休止的宫缩和胎动。“出来了,好憋!哼~呜,啊。”她轻微的嘶吼,可是问题随之而来,她之前未能脱下的内裤,紧紧的勒着花瓣,现在出来的胎头更是被裹挡阻拦在产道内,根本出不来。她滚烫的眼泪掉下来,并不知道下面内裤的阻拦,以为是胎儿又卡住了,拼命推动坠肚,几次抬起胯部,嘶吼着用力,随着她的用力,那里鼓起了更大的弧度,胎儿往出冒了一点。“呼~呼~呼~”她粗喘着,还没等她放松,她紧致的内裤就将探出的尚未稳固的胎头推了回去。

  

   “呃~疼!”她汗如泉涌,只冒出一句压抑的痛吟,羊水血水一下子涌出许多,她痛的身体一颤,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陈子游几乎狂奔回家,出了医院门才想起家离得有些远,他得打车回去。他眼睛通红,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开始出血了,他不在乎的穿上外衣遮挡。回去的路上他才看了时间,居然已经凌晨了,他心急如焚,催促司机快点开车,终于到了家门口,他等不及找钱,将钱包扔给司机就往家跑,打开门的时候,心凉了半截,没看见人影,也没有声音。可是他看见地上的血迹和羊水,惨烈无比。他心疼的走到洗手间看着里面的血,慢慢的顺着轨迹来到衣柜前,他将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终于找到他的小金鱼了,不过她已经昏迷了。她的肚子因为羊水流失的有些多,已经小了一些,可是还是十分硕大的垂坠在小腹上。陈子游的心停跳了一瞬间,浑身冰凉,颤抖的用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她没有死,恐怕是疼的晕了过去。

  

   他用手抚摸她小腹的瞬间,她幽幽醒来,见到他差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腹中的痛依旧搅扰着她,她想说些什么,嘴唇颤抖了一下,只有呻吟冒出来。他有些无奈的看看这里的生产条件实在算不上好,可是她已经动弹不得,恐怕他们的孩子真的要出生在衣柜里了。他不知道她的情况,只能将衣柜里软一些的衣服全都拽下来,团成一团。将她的身体调整角度,好让他可以看见她的穴口,再将那团衣服垫在她的腰部,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后更加的娇小,坐在狭窄的衣柜里,居然还可以将洁白的脚踩在边缘。

  

   她哭喊着就要用力,被陈子游一把拦住,抓住她的腿将那紧致的纱裤褪下,那里被勒的红了一道,里面青涩的头皮和鼓起让他看的红了眼睛。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只有横梗在中间的肚子,那里虽然已经流失了很多羊水可是依旧一滚一滚的圆润可爱。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往下推动,胎儿没有了内裤的阻隔,总算是一蹿一蹿的往外出。

  

   “陈七秒,你,你回来了?”她有些虚弱,还想看看他受伤没有,可是肚子再也忍受不了,使劲收缩着。“帮我,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她仰头尖叫,手还抓着他的手,哀嚎用力。

   似乎是因为他回来了,她有了安全感,闷哼着将大腿动了动打的更开了一点,不间断的用力。

   “呼~呼~,呼~呼~哼~呃~”房间内是痛苦的喘息。

   “呜~呃,额~嘶~呋呼~额,疼!”

   虽然她不间断的用力,可是毕竟已经挣扎了一天一夜,这种不间断的用力也只是将胎头的三分之一送出体外,她就累的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不断的涌出。

  

   “太大了,太大了,呼~呼~我的,我的肚子要裂了,呃~”陈子游在这,她积蓄的眼泪几乎一下子涌出,“陈七秒,你的孩子弄疼我了,我好疼,呼~呃~呋呼~太疼了!”她虚弱的说话,语气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痛吟和呼吸声此起彼伏,弄的陈子游毫无办法。

   她推着她硬到极致的坠肚,粗喘着让他帮着压肚子,“帮我,呼~帮我压,呃~啊啊啊啊啊!”她的尖叫声一次比一次短促虚弱。肚子里面的羊水被胎头阻塞住,根本就流不出来,伴随她的推动羊水一下一下的簇拥着里面焦躁乱动的胎儿。出不来,出不来,她睁大眼睛,汗水簌簌往下掉,她的产穴虽然已经扩大到十指,可是还是太小了,这三分之一的胎头已经牢牢的蹩在她的产穴处。

   他看着她的鼓起,柔软的两片肉瓣紧紧包裹着青黑色毛茸茸的脑袋,随着她用力,那里一次次的往外蹿动,几次下来那片软嫩被蹭的通红肿胀,几道小小的口子流出血来。

  

   她的肚子因为失去了许多羊水走形的厉害,肚皮松弛之后胎儿的翻动显得更加张牙舞爪,宫缩已经是固定的旋律,毫无间隙的收缩压迫她的下坠的肚子,伴随着穴口的撑裂,胎儿慢慢的滑出了一点,很快就慢慢的缩回,疼的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不敢再用力,一用力下面的花苞就像是要裂开似的。可是才出来三分之一,还有胎头最宽的部分依旧摩擦着她娇软的穴道。

  

   虽然出不来,可是她的身体几乎是紧绷的,嘴唇颤抖着将大腿摆的更开,血水顺着她粉色的花苞溢出,渐渐的围绕着青涩的头皮,如同一颗奇艺成熟的果实慢慢的流淌出浆液,顺着胎儿裸露出的头皮,慢慢淌出,流到衣柜里。他不敢动她的肚子,那里起伏已经很厉害,只能去洗手间拿棉签,小心翼翼的将她紧合的花瓣撩起,他几乎屏住呼吸,生怕伤到她的娇嫩。之后,他慢慢的将花瓣外拨,花瓣间那一层软肉已经撑的很薄,紧紧的裹着胎头,他用棉签慢慢的在那里滑动,那层薄肉一点点松弛。她挺起腰臀再一次用力,胎儿顺利的冒出一小截,从她的产门里伸出,花谷虽然被撑的外翻,可是终于不再包着那巨大的圆润,她明显喘口气,暂时松软了身体。

  

   他轻轻抚摸她尚且圆润的小腹,那个小小的玉箧里动静大的惊人,硬的像是石头。胎儿太大了,他看看那里的胎头,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她圆润的小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手,他将她的手握住,帮她顺顺肚子,把后面刚刚因为挣扎散乱的衣服又胡乱的堆起来,好给她的腰做支撑。

  

   她短暂的休息两下,就又开始用力,哪怕用力两下就要休息,她还是紧紧的掐着自己白皙的大腿用力向下。肚子里的痛终于让她崩溃了,她积压的所有情绪几乎都爆发出来,可是没有力气发泄,只能用力的推动发硬下坠的肚子,大喊,“出不来!出不来!我真的好疼,啊啊啊啊······求求你,你让他出来,呼~嗯~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我没有力气了·······”她有气无力的又推又压肚子的高点,上半身没力气动,只能一边深呼吸一边绝望的轻轻摇头,摇两下她就仰着头,粗喘着用力,之后再绝望,如此徘徊好多回。她的肚子已经没有间断的痛了多久她已经感受不到,只有痛,各种各样的痛,没有间断的袭击她脆弱的身体。只有她感觉得到胎儿不仅仅卡在她的玉户,也卡在她脆弱的盆骨处,那里陈子游看不见,也没法帮她。

  

   “帮······帮我,陈七秒,你帮我,帮我,压·······”她闭着眼睛恳求他。

   陈子游手捂上她雪白的肚子的时候,浑身颤抖,揉还是不揉简直是他截至目前做过最难的决定。揉,她会更疼,更难受;不揉,孩子下不来,她也会疼。他看见过、经历过许多痛苦,他对谁都可以下狠手,哪怕是他自己,可是他面对的是她,一个连猫都害怕的女孩,身体娇柔的磕碰一下他都舍不得。还有她的肚子,他是陪着她看着那里慢慢变大的,虽然里面的胎儿说不上乖巧,但是也安静可爱的在里面待了十个多月,可是如今他像是变了一副面孔像是困兽一样,像是再也没法在这个养育他的娇房里待下去了,急切的要摆脱这一切,急切的切断和她的联系,陈子游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小家伙到底怎么舍得让她痛成这样。

  

   他没有压她的肚子,他做不到,于是扶着她站起来,站在衣柜里,因为她个子小,加上现在站不直,所以站起身刚好和衣柜差不多高,衣柜里的挂衣杆刚好可以让她抓着。小金鱼面色惨白,发丝凌乱,身材匀称,站在柜子里像是橱窗里的人偶,雪白的乳房和浑圆下垂的小腹为她平添一丝成熟的韵味。她站起身,张开的腿间露出的胎头又开始伸缩,里面那个圆圆的胎头看上去沉甸甸的,几乎在重力的影响下即将坠出身体。

  

   她的玉户吞吐不止,却又因为太大而鲠在阴喉中,看上去痛苦万分。“呃~嗯。。”她有些吃力的将大腿叉开,仰头痛呼着用力,每次用力的呻吟都短促激烈,断断续续,声音微弱。

   “呋~嗯。。” “呼~呼” “呃啊~” 短促的呻吟相赓而出,她疲惫的双眼模糊。

  

   她的宫缩已经有些减弱了,真的拖不得了,可是糟糕的事情还在发生。

   她有些减弱的宫缩中骤然攀升了一种剧痛,她的腿痛的发抖,因为这股凭空的剧痛她清醒起来,可是这种清醒根本是生不如死。她低头去看孕肚,果然,消失的金鱼印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腹部。她下降的宫缩立马加强了起来,肚子又开始不间隔的抽缩,在鱼印的催动下,里面有一股不属于宫缩的力量不断压迫,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的胞宫刚刚腾出一部分空间,就被鱼印催动着收缩起来,里面像是有条鱼在她的腹缸内游动。

   可能是因为胎儿大部分已经进入产道,金鱼印的催动下阴差阳错的开始在腹内推动胎儿往下走。

   小金鱼顺着金鱼印的推动用力,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盆骨酸涩至极,一用力就像是要断裂一样,可是纹丝不动的胎儿往里进了一点。她的肚子前所未有的垂坠,腹底绷的发亮,就坠在玉户的上方。“呼~坠,太坠了。呃~呼~呼~”她的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胯骨,那里酸涩到了极致,也疼的半天用不上力气。

   身体那种崩裂的感觉又来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摔在地上的玉雕,四分五裂,碎成几段,而断裂的那部分只要还有力气,就要用力推动腹内这块巨大的顽石。

  

   她不知道胎儿的臀部发育的很好,可能是随了她的身材,正圆润润的卡在她的身体里,因为胎儿的身体始终下不去,所以他焦躁不安的在里面乱动。

   她几乎气若游丝的说,“要裂了······要裂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着那根撑子用力,如果不是陈子游撑着她的腰,她几乎要从衣柜里倒出来。她无数次和他说,她要死了。到后面几乎眼神空洞的勉强立着身子,被陈子游扶着,摇摇晃晃的用了几次力,就再也撑不住倒下了。

  

   她像是晕过去了,可是即便意识模糊,她还在向下使劲,机械的本能的用力。

   陈子游看着她,揽住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她湿漉漉的小小一只蜷缩在那瑟瑟发抖。他亲吻她的头,“小金鱼,你别睡,你看看我。”他几乎浑身冰凉,血从他的肩膀上慢慢透出,他浑然不觉。

   他用手抚摸着她肚子上的鱼印不知所措,那个鱼印开始变得越来越鲜艳,和她苍白的脸截然相反,像是蚕食着她的生命力。

   从鱼印出现开始,他也感受到她腹中的痛尖锐了起来。里面的力量越来越强,甚至慢慢的松弛了她的盆骨,盆骨传来的简直是彻骨的痛,她猛的清醒后颤抖起来。

  

   “呼~陈七秒,他好像要出来了。”她虽然疼,可是也感受到那最后的桎梏也被冲破了,但是她害怕起来,之前几次她都觉得要出来了,可是之后只有绝望,她害怕这一次也是这样,巨大的落差让她虚弱的身体饱受折磨。但是没时间给她想这么多,她还是撑着腰,慢慢的吸口气,又使劲的推动着腹中的孩子。因为之前孩子卡的太久,这一次推动几乎一下子就冒出一大截,她就这这种感觉用力。变调的长呼后,她软倒在陈子游怀里,“出来了吗?哼~呼~呼~嗯,嗯。我受不了了······太痛了,太痛了,呃~”

   “出来了,出来了!”他看着底下冒出的胎头,双手轻轻的捧住,胎儿的整个头就快出来了,最大的地方已经冒出来了。

   她又用了几次力,因为力气太弱,那里没有再出来。她太累了,眼睛也睁不开。陈子游狠了狠心,慢慢的拖着出来的部分拉动,她也随着用力,终于胎儿饱满的头从那里磨出来。之前玉户处的伤口有开始冒血,还出现了新的伤口,看上去很是难受。

  

   两个人都长出一口气,可是她的劫难没有到头,金鱼印依旧在她的腹部和谷口游动,陈子游虽然不知道金鱼印在做什么,但是他有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小金鱼,就快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他尽量平缓语气催促她。

   “嗯~呃,好,呜~唔呃~怎么,怎么样?”她再一次疲惫的仰头用力,身子绷的紧紧的,颤抖的握着陈子游的衣角。

   “肩膀快出来了!再来一次,小金鱼,再来一次。”他看着胎儿的肩膀一点点的往外出。

   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胎儿再一次停滞不前。他开始慌乱起来,慢慢的顺着她的肚腹,轻轻的推动,他以为是胎儿卡住了,所以尝试着推动。可是小金鱼明显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她的宫口处越来越紧,那里的异物感越来越强,怎么会?她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她身上的金鱼印,她知道自己的感觉到的宫口紧缩恐怕不是幻觉。

  

   她虽然憋痛的厉害,可是看看陈子游,他平日里平淡的表情散去现在几乎可以看见他焦躁、害怕、悲伤。她想笑的,可是实在太难受了,那里越来越紧,胎儿如果不在五分钟内出来是会窒息的,小金鱼前所未有的冷静成熟,她终于明白金鱼印是想要她的命了。既然是这样,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陪他,陪这个傻瓜。

   她想明白了以后,撑着肚子蹲起来。陈子游赶紧扶她,看见她蹲起身,他立马将她抱住。

  

   她满脸的憔悴和汗水,疲惫的看着他,忽然笑着恳求他,“陈子游,吻我。”他愣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她的恳求很急切,没有多说,将她抱住亲吻她的脸颊。

   她折叠起身子,乘着他亲吻她的时候,悄悄地用手摸到身下。

   陈子游停下动作,想往下看,她阻止,“继续亲吻我好不好?”像个孩子一样,除了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亲吻她,听她的话。两个人离得很近,她的呼吸很弱,却强打精神看着他。

   在她的手摸到胎儿的肩膀确定可以拽出的时候,她也吻上他的唇。

   陈子游突然被她吻后,闭上眼睛,流下眼泪,不敢往下看。紧接着嘴里一股血腥味,她将漂亮的樱唇咬破了,血沾在他的唇上,伴随着她下身许多液体涌出的声音和一股血腥味,他呆愣在原地。他自己的衣服上也全是血,她的血,粘稠温热,他抱着她麻木的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她。

  

   胎儿出来了,伴随着巨量的血水和羊水,被她强硬生猛的从下面拽出,金鱼儿谷口已经疼的麻木了,她像是整个人都空了,身体像是漏了一个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上,下身撕裂的太严重,腿已经合不上了,她以为自己会哭喊,可是没有力气了,她真的奄奄一息了,连呻吟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胎儿浑身红彤彤的,和她很像,胳膊肩膀都圆润的很,哭声也很洪亮,看上去很健康。陈子游接住孩子,去看她,她痉挛着,倒在柜子里,抽搐着呼吸几下。听见婴儿的哭声,她松了下来,体内的鲜血止不住的流淌出来。她只是皱眉和他说,“胎盘······”他将手伸进她的腹腔内,一股股粘腻的热流顺着他的手流出,腹内更是血肉模糊,几乎发烫。他一只手在里面掏,滚烫的血液如岩浆般灼烧他的心,一只手在外面握着她的手,冰的几乎没有一丝活气。终于掏出胎盘的时候,金鱼印消失了,她也只剩一口气,拼命的想要看清他,却怎么都看不清。

   他哭也不哭,眼角通红,喘不上气来。

   她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喃喃道,“他漂亮吗?我想抱抱······”

   他握着她的手,“漂亮,和你一样,像一条小鱼。”

  

  

   尾声

  

   金鱼印消失后,一切也回归了正常的轨迹。

   黑哥和陆哥都被抓了,陈子游本来可以调到更高的职位,他却辞职了。据说同事找他找不到,后来去他家看见他浑身是血的抱着鱼缸里的一条鱼大哭,之后他就变得很沉默,感觉精神很不稳定,加上肩膀上的伤,于是局里给他了一笔不错的报酬作为他辞职的补偿。

  

   他去乡下租了个房子,在里面一心一意照看他们的孩子。他是村里出名的怪人,虽然善良踏实,邻里有什么活叫他帮忙,他从不推脱,可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村子里的小孩子们很喜欢他,因为他家有很多金鱼,他几乎有点钱就去买金鱼,一买都是买一对儿,渐渐的就有了一缸鱼。

  

   他很喜欢孩子们,所以也不介意他们经常不打招呼就跑来玩。他有一个小鱼缸,里面只有一条小鱼,长得特别好看,红彤彤、尾巴像是红纱,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却宝贝那条鱼宝贝的很,谁来都不给看,一个昂贵的戒指也放在里面。

  

   这天他回家,刚到门口就看见碎了的玻璃缸,他扔下东西就往里面跑,果然看见小孩子们在争吵,红色的小金鱼掉在地上,已经不动了,他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颤抖着捧着小鱼哭。小孩子们被他吓了一跳,想安慰他和他道歉,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谁也不理,直到晚上孩子们都被叫回家,他还在那里跪着,不肯松手。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身上有个沉甸甸的家伙压着他,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味道,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生怕一动梦就醒了,她就消失了。身上的人动了动,睡眼朦胧的醒来,绽放了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陈七秒,你不会忘了我吧?”看他楞楞地,她有些生气的问。他一把将她抱住,“我记得,我记得,你是我的小金鱼。”他抱着她不放开,终于在一年的分离后,他和小金鱼重逢了。

  

   “我儿子呢?你给他起了什么名字?”

   “陈要金。”

   “陈子游,你的笑话很冷唉。”

   “他真的叫这个。”

   “······他长大会恨死你吧?”

   “会的。”

   之后两个人在孩子的名字上争论了很久,金鱼儿劝了他很久才让他们的儿子免于被叫“陈念金”的危险,两人决定折中叫他“陈念”,不过他们的生活开心的继续下去。

  

   完结撒花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简体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