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企业篇
[chapter:企业篇]
镜州市,B港区。
一名年轻的士官晚上醒来。简朴的床铺,整洁的书桌,无不说明这个人平素的作风。他有幸不熟悉该港区地下宫殿版复杂的监狱系统,免得带着噩梦醒来。
因为前些日子实习期间积劳成疾,他从昨天晕倒。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月光,他明白自己睡过去整整一天。不过,室内的气味,提醒着曾经有人来过。
也许是怕他受凉,窗户没有开,人虽走,略带苦味的香水味依稀可闻。
陶善兴,新近分配到该港区实习的士官。他和B港区的指挥官因工作关系尚显融洽。不过可能是太赶了,他昨天应该晕倒在港区的码头附近。
他爷爷虽然也可以说在太祖皇帝手下打过仗,但是不同于一般情况,如同《红楼梦》的贾政退休前勤奋当差,退休前后对他父亲和他要求都很严格,而且家里地位称不上显赫,搁在东江省算中等贵族,这样的家底在夏帝国不算少见。
这导致他顶着一个小官三代的光环,过的不如其他官二代三代洒脱无稽不说,从上学到军校实习累成死狗。这不,昨天他就累得晕在外面。
“是你嘛…真是的,你还是和平时一样…“
企业是一个要强的舰娘。房间内那种有点男人婆感觉的香水说明她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现在是傍晚,她没有以照顾他为由,像许多小说漫画表现的那样等着他睁眼看见自己。
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开窗,没有开门,香水味依旧是淡淡的。
如果没有最后的百密一疏,可能他发现不了,平时确实过于女汉子的企业,居然会有体贴的一面:书桌上放的一些功能饮料,盖着保鲜膜以便旁边微波炉加热的饭菜,乍看起来,任何一个舰娘乃至普通的港区工人都会为他轻易做到。
此刻的这些,显示出她刻意的不留痕迹,特意的不闻不问,还有,细致入微的照顾。
舰娘与军官结婚的例子很常见。舰娘与官二代结婚的例子一个也没有。为了避免某些人传出一些既不利他也不利她的谣言,她自觉地不让他轻易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
陶善兴不疑有他,想要找企业说个明白。自打他来港区实习,企业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心动的舰娘。他不想掩饰感情,用什么天圆地方去解释为什么爱上了一个出身普通人家的航母舰娘。
“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我能分一些给姐姐么?“…她的善良,逞强假面下对姐姐的依恋。
“活着的话,就会有不如意。但是死的话,一定要不留遗憾。“…她的决然。
“我一直在战场上所以明白后勤有多重要,长官,去迎接那些在幕后努力的姐妹们吧。“…她的友好。
“我的愿望是正直而真诚地活着,所以有什么意见我会直说,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也都告诉我吧。“…她的坦率。
“天上的光全都是星星,海上的光全都是敌人……长官,真的会有没有斗争的那一天吗?“…她的无助。
诚然,企业的容貌,企业的身材,拿到外面是实打实的大美女。如果说陶善兴绝对不动美色的念头,未免高估了男人的节操。然而,说起成家过日子,果然还是得论持之以恒的人品。
一个平时吃自热干粮勤于训练的航母舰娘,一个为初来乍到的他从零起步带入门的舰娘前辈,为他默默无声做了这些,然后准备以完全平常的口吻与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给他带去任何邀宠的媚俗…难道企业不是一个好女孩吗?
何况,她既然能做到这些,说明在她的心里,并非全然没有他陶善兴的位置。
他没有大费周章去整个港区寻找。他了解,一般时候,企业应该在港区的码头组织航母舰载机训练,以企业这边的“老人“带着即将外派到其他航母去当差的新人训练,培训下一批可供其他舰娘指挥的舰载机飞行员。
这样的训练固然可以保证新人飞行员有着足够优秀的舰载机操控与起降能力,但是很累人,还得应付诸如新老飞行员磨擦、新人菜鸟秀智商等琐碎的麻烦事,一般舰娘是不愿意主动来做这个的。
“噫?企业怎么一个人在那里?“
夕阳西下,空荡荡的码头。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坐在码头边上。平日洋溢着无穷自信的白色军帽低垂在略显惨淡的夕阳余晖之下,闪烁的光芒与其说是温暖人心不如说是…眼泪?
“企业,我有个事跟你…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哭了太久,企业很快站起身,双手有些惊慌地试图擦干脸上的泪痕。如果她能有魔法把必然是充满血丝的眼球回复平常的模样,不用低头不语躲躲闪闪来回避他的直视面庞,陶善兴可能还会给她一个机会,躲回到她的单间宿舍,把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泪挥洒在柔软的被单与枕头上。
一个平时以勇往无前形象示人的航母舰娘,骨子里的骄傲容不得她随意跟外人说软话。
“你快跟我说…企业!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欺负了?“
他清楚,面前的长白发女孩性格自傲而不孤僻。他紧紧抱住了貌似哭了许久体力不支的企业,不给她任何挣脱怀抱躲到哪里去一个人接着以泪洗面的漏洞。
比起企业试图逃脱的捶打,她努力压制却还是泣不成声的啜泣,让陶善兴的心每每闻之如细刀慢割,听在耳际,疼在心上。
“这…不关你的事。请你让开。快点,再不让开,我就生气了!“
企业一声怒吼,没有吓走他。如狂风中无所托依的风滚草似的身躯,得到的,是深情的拥抱。
“告诉我吧。是不是你家出事了吗?告诉我吧,再说你不跟我说,我还是能从别人那里听到。”
秘书舰贝尔法斯特跟企业关系挺好。因为职务关系,陶善兴肯定能通过指挥官打听到消息。
她只得哽咽着把姐姐突然被捕的内部消息告诉陶善兴。虽说现在这个时间点,贝尔法斯特告诉她的还只是捷足先登的内部消息,一个航母舰娘疑似宣传反叛邪教被捕的消息早晚是得不胫而走的。
伴随着她的娓娓道来,怀抱中原本困兽犹斗的激烈踢打渐渐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打湿了陶善兴衣襟的滚滚热泪。
企业不怕敌人。再可怕的敌国,再可怕的对手,只要是在大海的浩瀚战场上,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给对方永生难忘——或者再也不用回忆——的毁灭性打击。
官场的复杂性,让她明白,哈曼的突然背叛必然意味着有人要整自家的姐姐。多少年的亲情历历在目,她愈是痛心,却愈是害怕,因为她还有父母与小妹大黄蜂。
她可以带着所有的舰载机去炸监狱拼个玉石俱焚,也可以只是不动声色地去查其中的原委。可是,航海碰到水雷,难保不出事。她敢带着祸及全家不得好死的风险去查去拼吗?
“对不起,长官,我只是一个舰娘,一个女人…还是太勉强了…吗……”
一瞬间,她似乎要否定全部的努力与成果。拼来拼去,面对这桩明显的栽赃陷害,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为了保护剩下的家人而打掉牙齿活血吞…
“你跟我走!”
出乎开始自暴自弃的企业预料,陶善兴一把抓住她彷徨不定的手,一路不管不顾地往他的宿舍走。好在这个时间点路上没几个舰娘,难得有几个也知道企业与陶善兴的朋友关系,偶有怀疑终不去做不识趣的事。
从码头到他的单人宿舍,其间不过一公里的路,企业仿佛在鲜卑高原的沙尘暴中走了一年。等她总算打起些许精神,注意到到了哪里,陶善兴接下来的举动却震惊了她的双眼。
“长官…什……!!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企业急匆匆替顾不得其他的他关上宿舍房门。因为他发疯似的脱着衣服,一身腱子肉足以让许多少女为之目不转睛,略带黝黑的焦糖色肌肤显示着不同于寻常锦衣玉食公子哥的旺盛精力。
“如果你是我的老婆,你就可以利用我了。”
陶善兴想过多少种告白方式,有浪漫如法国香颂的,有抒情如《再别康桥》的,有复古如《西厢记》的。望着眼前面临绝境的女孩,他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孩因为他人的恶意,余生过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不能自拔。他爱他,所以想帮她,即使赌上自己的命运。
老公替老婆打抱不平,于情于理,说出去非常合适。
他爷爷侥幸没有太宗皇帝以来死灰复燃的世家大族门当户对思想,老古董面孔下依旧有着一颗19世纪鼓励自由恋爱结合的心。他父母自然更不会反对他去娶区区舰娘的企业。
“真男人得自己找老婆。靠爹妈张罗等着吃现成的算什么男人?“陶爷爷的名言之一。
“我说了,只要你跟我,我就给你利用。这行吧?”
传出去,一个官三代娶一个舰娘,而且不是作侧室,是作正房太太,其轰动效应恐怕不亚于前清娶妓女当正房、嫁千金给太监一般。
企业是一个勇敢的舰娘,在夏国当差这些年,她不是不明白,一个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三代说这番话的分量。多少人别看亲啊热啊,说话不留多余的话把儿,热情不留多余的承诺,这样事后出了事他们能把自己个儿摘得一干二净清白做人。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说到底,只要我乐意,到外面随便找女人,还不简单?”
企业知道,眼前的男人至今单身,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当她面故意说这番话,无非是想激她。
“怎、怎么样?会不会有些奇怪…不,我当然不讨厌,不如说,不论谁都憧憬过这样的一天吧,只是……”
她抱住了逞能的陶善兴。说到底,陶家只是在东江省当地有些影响力,类似前清时有名望的地方士绅,掺和这种事搞不好他们的日子会难过。
即便只是如他所言,“利用”,她也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救出约克城姐姐。
滚烫勃起的阴茎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激动。望着面前坦率真诚的面孔,她毫不犹豫,吻了下去。第一次的初吻,交给了心爱的人。眼泪留了些许,进了他的鼻孔与嘴角。苦涩分享在两人的身上,他不去指责,不去矫情。
和她面对的这种晴天霹雳相比,一点眼泪刺激了呼吸道不过小事一桩。
“因为你,我开始相信了,终会没有战争,人们都能真心欢笑的那一天。”
陶善兴一边帮忙脱企业的衣服,一边说了这句话。泪如雨下的俏脸再难矜持。
“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经受多少残酷的战斗,面临多少痛苦的分离,我都一定能够满怀希望地走下去吧。”
很快,两人回到了人类原始的状态。衣服尚待着悲情的余温,两人如饥似渴倒在床上。电灯早已关闭,免得外面路过的舰娘与工人瞧见人影。
“我曾横跨无数战场,也迎接过无数别离,我的身上承载着无数的夙愿与意志。长官…不,亲爱的,你做好承担这一切的准备了吗?”
女孩子的初夜是最宝贵的。因为她象征着纯情的最后一道防线。
企业平躺在床上,海浪般褶皱纵横的床单照亮了本就白皙的肌肤与长发,拿惯了舰装的双手半推半就托着硕大的双乳,而,一双修长的大白腿不自觉地叉到两边撑起角度,方便身上喘气的男人下一步的插入。
你,真的不后悔吗?
无论是区区一个航母舰娘带来的名声扫地,还是一个疑似反贼家属带来的株连罪名。
“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承认,我迷上了你的身材,你的脸庞。如果光是这样,我可能很快会同样地迷上港区内任何一个舰娘,最后不咸不淡地离开这里。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慢慢感受到家的氛围。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你知道不给我添麻烦,你还知道做人应有的良心和本分,这些深深地打动了我。
你可以拒绝,可是你的关心阻止了你;我可以拒绝,可是我的爱意阻止了我。我爱你。“
并不高超的情话,并不热烈的追求,如同慢慢烧开的开水下的炉灶,在渐渐闷热的房间内加了最后一把干柴。
阴茎没有带上抽屉装的避孕套。冰冷的隔膜没有出现在滚烫的血管上。龟头轻易突破了柔弱的处女膜,不给她回忆疼痛的多余时间,猛烈地抽插于初经人事的阴道间。
铁棒渐渐撑大了原本狭窄的阴道。下体慢慢变成了适合他使用的形状。
企业被激烈的床上运动刺激地娇喘连连,为了刺激做着活塞运动的陶善兴,调笑起来。
“亲爱的…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不怕我背叛你吗?“
陶善兴浑身大汗,如老牛犁地勤劳地撞击着企业结实的娇躯。听闻此话,当即回复:
“到那个时候,我会让你体面地离开我。跟着一个活死人,只会拖累你。“
难得来一次的调笑,得到的依旧是这样正经的回答。企业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然后趁他猝不及防,臂膀搂住面前那个忙于播种的身躯。
“是吗…那就一起走下去吧,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托起企业圆润的屁股。刚才男上女下的姿势,他看不见她的全身。这会抱着屁股抽插,坐在没有发黑的处子血上,面前企业的模样一目了然,煞是好看…
——第二天下午,两人看似与平常一样组织训练。指挥官应陶善兴的人情,已经出去找人问约克城的事究竟如何。尚在东江省官场的陶父尽量联系人去查事情原委。
第二监狱的惨象,暂时尚在封锁消息的阶段。他们因为种种缘故,暂未得知。
其他舰娘与工人,不知其他,只见他们两个人热情洋溢的样子,觉着已是男女朋友的作态。
单人宿舍的抽屉,放着一个新印的红皮结婚证。陶家爷爷准备等他实习结束,正式补办婚礼。
尽管洋溢的热情之下难掩一丝对未来的深切担忧,企业望向陶善兴的眼神更加坚定。
——亲爱的,要和我一起来吗?只要你想,我们可以到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