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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鸟海篇

  [chapter:鸟海篇]

  

   这一夜,没有因为高雄与爱宕的个人遭遇,提前迎来第二天的朝霞。

   镜州市太大,繁华街市之外,还有一片平静宜人的居民小区。

   草地透着青春的气息,跃动着每一颗不甘心沉湎平凡的心灵。

   一个下班的男人,匆匆带者公文包,走进其中一栋单元楼。

   他无心去看周遭趁着清闲出来玩耍的孩童与老人。他已经习惯了人来人往。

   当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心从嗓子眼吐出来,交给里面的女主人一验真伪。

   他的热情,恨不得烧化他自己,烧化一切。

   “老公,回来了。“女主人早已接到电话。这会,刚好他到家,刚好她做好菜。

   “老婆,我回来了。来,让我看看,我们家宝贝长胖了没有?“

   “怎么?长胖了你要嫌弃我?你不会是真的吧?“

   看到女主人佯装哭泣,他赶快关上家门,然后一把抱住朝思暮想的佳人。

   “这次怀孩子,我说什么都得留下来照顾好你。上次因为出差,耽误了。“

   赵岩升一直对上次没有亲自陪老婆度过产期,心有愧疚。在最需要男人陪伴她的时候,他的不在位,无形之中是对心爱之人的一种伤害。

   “别这么说。老公你是好男儿。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贪恋偏安一隅朝朝暮暮?“

   他的老婆,鸟海,如果不算因为上次产期带来的休学期,现在还是大二的学生。

   他们先是办的事实婚姻,然后赶在鸟海19岁婚龄之前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结婚证补办,先上车后补票。老爷子老太太赞不绝口。儿媳妇给他们的独苗儿子——剩下几个都是女儿——稳稳当当地“留后“了。

   “你回来,先洗个澡。这次出差肯定很累。“

   “孩子呢?“”这个啊,你姐我大姑子说是要帮我们带几天。“

   其实,鸟海嘴上不说,心里很想跟赵岩升多呆一会。夫妻二人的时光,因为孩子晚上不可避免的啼哭与尿床,大打折扣。

   这不是说她不爱孩子。事实上,她公认是这家里最爱惯孩子的家长。

   瞧瞧,家里所有的插座都装了塑料隔离盖。低一点的甚至直接就用施工胶布封上。凡是尖的家具她都用布或者泡沫“加工“一下。菜刀和剪刀一律放在婴孩抓不着的、贴着天花板的柜子里…

   只要孩子一哭,她的心都能化掉。出于一点点夫妻之间的私心,她拜托已婚的大姑子一家帮个忙。大姑子大姑爷看他们夫妻难得聚一次,仗义一回。

   “这样啊…”赵岩升嘴上不说,心里也清楚:老婆这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个二人世界,也是为了让疲于奔命的他难得在家多休息。

   如果不是他运气够好,选择正确,现在恐怕就不是出去谈生意谈工程了。

   原来单位996(早九点上班,晚九点下班,一天十二小时在岗,全周工作六天)、007(全天无休即0点起0点终,全周七天全勤)的那些同事,有的因为过度疲劳,听说路上撞上卡车,没了命…

   有的是喝酒,陪酒,应酬嘛,结果喝多了,摔一跤,好死不死中风了,没人管,死大街了…

   剩下活着的,都是强撑着,跟赌最后一口气,看别人谁先扛不下去,先“出局”…

   如果没有他这个顶梁柱,这个家,会不会也会和那些熟悉的人们一样,辛劳一生,不得好生死?想到这些,他紧紧抱住鸟海。他害怕,怀里的人会在什么时候…

   生意场上,自他创业以来,来来往往,多的是各种永远阴阳两隔的例子。有喝酒没命的,有出车祸没的,有中风没的,有被人整没命的…

   “老公,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家。”

   鸟海虽然现在只是个大学生,不影响她体谅赵岩升在外面做生意的不容易。不说别的,仅靠她那点网上兼职网页设计的零工,远远养不好两个正长身体的孩子和她自己。

   “…话说,你的肚子没问题吧?”

   他出差期间,接到岳母的一个电话:她又有喜了。按现在算,应该有三个月了。

   “放心啦。再说,当初不是老公你说,‘女人怀着孕还得干活,这是男人的耻辱’吗?放心,我不会这么经不起打击的。”

   他们最初的相恋,是在一次校招会上。

   当时,大学新生的鸟海很好奇,在校招上到处咨询溜达。这个时候,当时还在给别人打工的赵岩升映入她的眼帘。

   赵岩升在当日校招要结束的时候,被领导训了一顿话。他认真而悄悄地把该全部扔掉的简历再过一遍眼,尽量留一些下来。

   这点打动了鸟海。当然,这里的“打动“,没有后面发展出的男女关系的意味。

   “我来帮你吧?“”不用了,我能做这些的…“”说不定我以后也会来你们那里上班哟。“

   不知道怎的,赵岩升看到这样的鸟海,竟下不了心拒绝。一来二去,两人这天等他下班后,干脆到公园转了转。

   她现在还能会想起,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因为紧张,随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让她“买想买的东西“的窘迫。

   他现在也能会想起,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看到这一幕,既没有狮子大开口,也没有客气而冷漠地拒绝。她从自己兜里掏钱,买了一对烤肠。

   “这样公平吧?你也有,我也有。“两人,相视而笑,望着滚滚远去的江水,吃着同一家摊。

   就这样,渐渐的,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看他抽烟咳嗽,她会悄悄地把烟盒藏起来,再等他找的时候转着弯劝他注意身体…

   他的衣服破了线,不用到外面找裁缝。她手艺好,缝的跟新的一样…

   “三个月应该还挺安全的…我想你了…“

   他忍耐不住一个月的禁欲。别的男人这种时候,自然地在外面找“小姐“。他不会。

   他们经历了很多,也包括最初鸟海“早婚”时她父母的强烈反对。

   这个女人可以为了他,把第一次交给他,给他生儿育子,陪他度过这两年,长相可爱…

   “嗯,不过,大夫说了,现在三个月…还是有点威胁。一个月做四次安全些…”

   鸟海此时欲说还迎的扭捏,反倒是刺激了离家前每晚交“公粮”(除去孕期)的他。

   “饭菜一会再吃…”性欲即使冲顶,他也知道,“一尸两命”不是开玩笑。

   “不是先洗澡吗?咱们洗澡的时候再做…你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

   鸟海看他有怜惜自己的意思,赶忙拉住走向饭桌的他。

   男人征服事业,女人征服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为悦己者容。

   这两年,他已经教会了初出茅庐的她多少体位。每次上床,他们总能玩点新情调。

   饭菜,究竟是可以再热的。情调,没了可就再难找了。

   到了浴室,两人匆匆脱光衣服。鸟海微微隆起的腹部,预示着新生命早晚要来到人间。

   她来不及多反应,便被饥渴难耐的赵岩升从背后抱住。光滑的后背与略显沧桑的胸肌磨擦,生出了干柴烈火般的激情。

   她的胸部,不能与傲人的两个姐姐相比。她的武艺,比不得自以为半个专家的两个姐姐。

   如果单就性格来说,她除了可爱,没有多余的地方,胜过以色气著称的二姐。

   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怀里的,是只属于他的女人,是他一点一滴经营出来的爱情与亲情。

   他的阴茎,忍了这足足一个月。一见到平时经常光顾的阴道,肃然“起“敬。

   “亲爱的…不要这么折磨我…”怀中的可人,比身后的人小了十岁。

   她的额头,堪堪达到他嘴唇的高度。他乐了,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吻开始了“短促突击”。

   喷头的水花雨点般打着燃烧情欲的两人。他轻轻按了下她的香肩。鸟海心领神会,跪坐在地上。她的头顶,高悬着他的阳锋。睾丸不断的脉动,海绵体不断的充血,淫靡的气息随着热气的蒸腾更显一丝醉人的熏陶。

   “放心,我回家以前,这里是洗干净的。”包皮垢是没有的。

   他坐在马桶盖上。她跟了过去,脑袋伸进他的裆部。轻微的热气,打得龟头一个激灵,漏了些许前列腺液。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老公真可爱。”

   鸟海如获至宝。先前为了防止头发乱散,她特意带上了发簪。赵岩升却好似不识数,一看她兴奋地吞下龟头,赶忙把发簪子解开。

   “你这…嗯…嗯…”鸟海来不及说完全部的疑问,他的腰已经开始对她的咽喉做着冲击。

   尽管很硬,角度很难调整,她还是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已经滚烫的阴茎在口腔与咽喉中来去自如。

   赵岩升为了固定,一边双腿夹住她的脑袋,一边再用手玩她的胸部,或是抚摸她咽喉上视而突起视而消退的部位。

   看着他这样,也禁欲一个月的鸟海忍不住了,加快了吞咽阴茎的频率。马眼一会还能在“出水”时,快速蹭过她的嘴唇和舌尖,跳一段罗曼蒂克的舞蹈。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此刻双脚干脆搭在已经操过无数次的大屁股上。十根脚趾按摩着臀部,仿佛是在给还未出生的新生儿做着体操胎教。

   “…啊,让我喝口水。”等赵岩升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一壶温水,给她倒好,她连喝三杯,然后重新跪坐好,继续吞咽着他的阴茎。

   吞咽阴茎,口干舌燥。她嘴角有些难以克制的唾液,淅淅沥沥低垂成一根根邋遢的透明丝线。

   阴茎在口腔里嘟嘟囔囔的声响,听起来似乎是“哦”。不同于阴道性交与肛交的臀肉噼啪声,这样的声响,让心里担心老婆身体的赵岩升,难掩“缴枪”的心意。

   “鸟海…你的技术真好…不愧是我教的。”他浑身上下,总是能感到一阵阵微电流般的舒适。

   “这还不都是…你教的,坏老师,坏老公。”她的嗓子,阴茎突刺时的凸起总是能看得一览无遗。

   当年那个会对喜欢的人害羞温顺的女子,现在在自己的身下,熟练地服侍着自己…

   她的温顺,她的腼腆,她的单纯,她的善良,这些都让他最初追求她时费尽心思。

   因为,她是一个看到大灰狼,扭头就跑的小红帽。

   他知道的。鸟海的家庭,岳父岳母以前在外面都有不止一个情人,在她们姐妹小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些彼此按在墙上地上扭打过。

   听爱宕——这个二姐对他挺欣赏的——介绍,大姐高雄因此不相信爱情,宁可终日沉迷于书本与剑道也不想重蹈覆辙;二姐爱宕不用多言,同样不相信,却选了游戏人间的态度;

   老三鸟海,跟她们两个比更单纯一点,没有长期固化带来的威压,没有用生命演戏的浮夸;

   她最初所有的,只是最初对待正式的男女关系时,那种仿佛重现父亲把母亲按在地上拿脚踹的恐惧与惊慌。

   这样可怖的场景,有一次高雄还是靠到厨房找菜刀,扔到地上怒吼“要杀把我们都杀干净吧”,第一次实现她们这样的孩子阻止父母扭打的可能性。

   感谢这位经常当助攻的二姐爱宕,他费了很大劲,总算让这个对异性关系心墙极高的小可爱,变成如今给自己口交的产后少妇。

   不知道这样的爱宕,有谁能带给她幸福?抑或,她能更彻底地,选择一个无性别的精神世界?

   …“老公…怎么了?”

   性交,短时间就射出,那不叫享受。鸟海在他日复一日的耕耘下学会了这点。

   她能够巧妙地在阴茎快要失控的时候及时采取措施,让这小别胜新婚的第一发,一次次地得到了赵岩升的默许。

   她爱他。她做这一切,只因为,她爱他。

   21世纪的爱情来去匆匆。人与人之间的性爱关系,排除掉纯真美好的责任关系后,如同快餐一般经不起任何时间、纵欲与利益的推敲。

   她与他不想去想这样遥远的大道理。她眼里,有他的下腹,那里有浓厚的阴毛,强烈的体味与那根现在正在嘴里来回抽插的阴茎。

   过了一个小时,他实在忍不下去,于是抱住她的脑袋,加速抽插。她理会其意,双手紧紧抱住赵岩升的屁股,让自己的上半身尽量固定在他身上。

   他的腰一如既往地有力。如果是在孕期外,那么这会听见的,将不再是抽插咽喉时特有的“哦哦“声与沉闷的水流声。

   说来可笑,他们两个最初的性爱小白,还是一起看网上转的欧美黄片学的这些套路。一起“学习“的“同学”,现在一起“实践”着远比商演性交更多元化的性爱。

   很多不熟悉这些体位的笑话,成了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甜美回忆。

   “要射了,要射了…”他这会紧紧按住鸟海的脑袋,生怕接下来一点点的精华会因疏漏流到体外。如果这些精液,侥幸能被胎儿吸收到…

   想到这里,微电流忽而成了一下下强烈的电击。他整个人轻微地抽搐了几下。

   她知道这缘故。她嗓子里的龟头一条一条,上下弹动,拉着海绵体一块振动。她的嘴巴,早已熟悉;她的嘴,她的屁眼(尽管用的很少,防止脱肛),她的阴道,都是他,赵岩升的性器。她可以保证,赵岩升别管外面“彩旗”如何诱惑,最宠的还是家里的“彩旗”。

   即使此时,为了让他射得更多更快,鸟海依旧用舌头舔舐着阴茎,刺激血管与龟头…

   “对了,我们都做了多久了?”

   “我看看…呀,一个多小时了,饭菜早该凉了…你先洗吧,我赶快去热热…”

   看着着急的鸟海,赵岩升笑了。最好的红颜知己,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上得赛场(鸟海的剑道技艺仅次于两个专精于此的姐姐),下得厨房,出得厅堂,入得洞房。

   他知道,得到她的不容易,保护她的不容易。

   她能替自己处理好,家里家外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让他费神担心“后院”。

   “咱们先一起洗个澡吧。你看,你身上一身的汗。大不了我陪你洗碗。一个月了,难得回来一趟,我这个做老公的替老婆分担家务,理所应当。你别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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