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缘起
黄毛将手里的扑克甩到桌子上,“小王”。
“不要!”刀疤脸罗超撇撇嘴说道。
“不要!”矮胖子武帆摇摇头
“炸!”一对红十拍在上面,瘦高个火樽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靠!”太他妈背了,黄毛嘟囔一句,将钱都扔给火樽。
“还玩不?”火樽把屡吧屡吧塞进兜里。
“玩个屁啊,吃食啦。”黄毛学着港台调。
“又没钱啦,你不是说你舅舅的公司是咱们本地最大的企业么,从手指头缝里流出来点,不就够你花一阵子的么”罗超提议。
“你也说了,那是我舅舅,又不是我亲爸。再说了,我舅家是我舅妈说了算,他兜里头可能比你还干净呢。”黄毛叹了口气。
“舅妈不是更好,都说女人心软,你求求她,肯定能要不少钱的。”武帆插了一句。
“靠!你别提她好不好,提她我就一肚子气。前几天,我兜里没钱了,就去舅舅家想着蹭一顿晚饭,没想到在门口就给堵住了,她上来就给我一顿骂,那就一个难听啊,骂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黄毛拳头都攥在一起,哐当一下砸在桌子上。
“靠,没想到她这么对待我们兄弟,要不咱们把她绑了,教训教训她,顺道弄点钱花花如何。”罗超也装作一副气不过的样子,站起来拍了武帆一下。
“啊,不好吧。绑架可是犯法的。”黄毛气归气,但理智还在。
“黄毛,咱们可是兄弟。我就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能不知道绑架犯法么。可是为了你不再受那个贱女人的气,我们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武帆附和道,扭头和罗超对了一眼。
“没错,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她敢这么对对待我们黄毛,比给她点颜色看看,我们还怎么在社会上混。”火樽也过来搓火。
“兄弟们都发话了,黄毛就看你的了。”罗超在后面朝火樽竖起大拇指。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有兄弟们的支持,啥也不说了,干她。”黄毛被他们感动的,热血上头。
“咱们现在就走,我知道她在哪!”黄毛把手机揣进兜里,抬起腿要往外走。
“别急,咱们这事要是定下来,就得好好合计合计。”罗超把他拉住,将房门关上。
第一节 诱骗
“舅妈,我黄毛啊。”张桂兰接通电话,听到声音眉头都皱起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钱没有,少来蹭饭。”张桂兰的话让黄毛一阵的寒心,更坚定了一定要把她绑架后,好好羞辱一番的想法。
“舅妈,看你说的,外甥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黄毛尬回道。
“你小子自己说呢,长这么大,你除了伸手要钱,干过一件正经事没有,哪怕是一件。”张桂兰早就对他彻底失望了。
“舅妈,你说的对,我之前的确是干过太多的混蛋事。不过这回,我真的是想弥补一下之前的亏欠,让你看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黄毛铆足劲用热脸去贴张桂兰的冷屁股。
“你还能有这心,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张桂兰故作夸张的说道。
“舅妈,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说,咱们市的这几个水吧皮肤护理的效果不好么。我认识一个朋友去了省城,发现一家特别好的SPA,做完了一个疗程,皮肤都嫩的一捏就能捏出水来。”黄毛知道张桂兰的皮肤一直是她这么多年最大的痛点。
“真的假的。”张桂兰的兴趣果然上来了。
“舅妈,你试试就知道了,朋友已经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了,我领着舅妈你去好了。”黄毛更加殷勤。
“不用,你把定位用微信给我转过来,我自己去。”黄毛自从高中辍学后,嘴里就没说出多少实话过,她真的信不着他。
“好吧!”黄毛见她这么说,生怕她不上当,赶紧转了过去。
“还有事没?”张桂兰见到新消息,问了一句。
“舅妈,你能再借我的钱么?”黄毛怯生生的问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说吧,多少钱?”张桂兰心情不错,态度也变乐。
“二百,我下周指定还你。”黄毛保证道。
“行啦,等你有钱再说吧。”张桂兰拿出另一部手机,给他转了过去。
“谢谢舅妈,谢谢!谢谢!”黄毛感激涕零,如果俩人站在对面,都能看出他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黄毛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的盲音,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老贱货,你等着!”
“晓雯啊,忙不?”张桂兰转头找了省城的朋友。
“兰姐,你咋有时间联系我了呢?”晓雯热情的回道。
“听说省城有间SPA挺有名的见水上人间,你知道不?”张桂兰问道。
“姐可以啊,消息够灵通的。水上人间开业没多久,不过做过的人都说她们的手法的确与众不同,皮肤一天比一天的水灵。”晓雯赞叹道。
“你早知道干嘛不跟姐说一声。”张桂兰故作生气的问。
“姐,你可是大忙人,小妹哪敢打扰你啊。”晓雯掩嘴笑着。
“我这几天过去,到时候你可别躲着不见我。”张桂兰也笑了。
“看姐说的,您来了,我得上杆子请你才行,还等着姐来找我。”晓雯打趣道。
俩人又扯两句闲嗑,这才把电话挂了。
“黄毛,你说她能来么?”火樽有点担心。
“放心,我舅妈当年就因为长了一脸雀斑,怕嫁不出去,才找的我舅。虽然这些年雀斑没了,但心病一直都在。我的话她肯定会找人验证的,只要还有人说这间SPA好,她铁定回来的。”黄毛一脸的自信。
“接下来这么办?”黄毛朝罗超问道。
“我估计,你舅妈不会让你领道的,咱们还是盯着她的车,跟着她一起去省城。”罗超的刀疤脸拧了一下,别提多渗人。
他们还在这商量,张桂兰却已经等不及了,和老公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开车就奔着省城出来了。
“人出来了。”盯梢的武帆打来电话。
“靠,她性子可真够急的。”罗超踩了一脚油门,看着前面那辆红色的POLO,紧紧咬住。
开了一个多小时,张桂兰已经到了SPA门口,她今天穿了半镂空的黑色网格深V领的T恤,从乳房往上到胳膊全都是黑纱,白皙细腻的皮肤光滑又紧致,看的火樽哈喇子都往下掉。
“她的皮肤都这么好了,怎么还想着做SPA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今年都四十多了,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全靠护肤品和理疗撑着。一年下来,最少得给美容院交几十万的青春费。”黄毛想到她在这方面一掷千金,对自己要几千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里更气了。
她整理了一下下半身的浅粉色长裙长裙,抬起穿着白色高跟鞋黑色长丝袜的脚,迈进店里。
吧台小妹一见有人进来,脸上堆满笑容。
“您来了,快请坐。”她把人往沙发上招呼,跟着端过来一杯水。
“这是我们店自制的可以清理宿便的减肥茶,你来不来点。”她拿出一个绿色塑料袋。
“不用了!”张桂兰对于这种东西没兴趣,她每年都要在美容院洗好几次肠道,根本不需要靠喝这些东西。
“把你们的服务价目表拿过来,我看看。”张桂兰接着说道。
小妹一听知道她这是准备要做全套的,笑意更浓了,直接把她往VIP室请。
“我说,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啊,这都三个小时了。”火樽把方便面汤倒进嘴里,咕咚咕咚的咽进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刚才问过小玲了,她点的是全套,最少也要小半天,正好天也黑了,咱么好下手。”罗超看着天空只剩下最后一抹斜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就好,不枉我们费这么大工夫。”火樽抹了把嘴巴。
张桂兰动了两下肩膀,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店里走出来。
一来到院后的停车场,她就有点傻眼了,原本停车的位置已经换成了一辆粉色跑车。
“保安,过来过来。”她朝缩着脖子躲在屋檐下站着的矮胖子喊道。
武帆一路小跑的过来,“大姐,什么事?”
“大姐,我有那么老么?”张桂兰瞪了他一眼。
“那,小姐,什么事?”武帆换了一句说法。
“你找骂是吧,居然我老娘是小姐!”张桂兰勃然大怒,手里的LV包都要举起来。
“别,别,我错了。”武帆往后退了两步,“女士,女士总可以了吧。”
“我的车呢?”她指着粉跑。
“嗯?”武帆故意装出一副迷糊的样子,“它不在这呢么?”
“这不是我的车,我说的是下午停在这的那辆红色polo。”看着保安这副猥琐的样子,张桂兰心里吐槽道,这农村出来的人,素质就是不行。
“你说的是那辆啊,被人挪走了。”武帆知道听到这话她肯定火冒三丈,低着头不去看她的脸。
“凭什么,他怎么能私自挪我的车呢。再说我车锁着呢,他们怎么会有钥匙。”张桂兰呵斥道。
“女士,你别冲着我来啊。真是的,他们挪的时候我还问来着,说是你给他们的钥匙。不过这个停车位的确是这辆车常年包的,每次来都会停在这。”武帆一脸委屈的解释。
“常年?算了!”张桂兰的怒气瞬间消了,这的确是行内的规矩之一,她在市里的几家美容院也是这样,只要是预约的时间里,车位都会给她留着不让别人停。
“你领我过去吧。”张桂兰让他前头带路。
武帆把手往前面一伸,弯着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一处僻静的拐角,这其实已经不是SPA的停车场,周围也没有摄像头。
“你这是把我往哪领。”张桂兰越走越觉着不对劲。
“你说呢。”武帆转过头。
张桂兰看着他手里的黑色手帕朝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捂过来。
“你要干嘛!”她蹬蹬的后退,不想身后也有人蹿出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武帆冲上来,把手帕呜得严严实实。
一股刺激性的气味钻进张桂兰的鼻腔。
她心说糟糕,自己是被人盯上了。
她屏住呼吸,用尽吃奶的劲想要推开那个黑粗的胳膊。
罗超可是四人里最有劲的,这么一勒换成黄毛都不好使,别提她一个体重不到一百的女人。
张桂兰推了半天也没推动,又没忍住吸了不少气体进去,身体很快就软下来,眼皮一沉,人随后失去意识,靠在罗超的怀里一动不动。
武帆把手松开,弯腰抬起她的双腿,罗超把手从她的腋下伸过去,搂住她的那对饱满丰挺的大胸,俩人抬着往里走。
一辆黄色的面包车停在那,火樽见他们过来,赶紧下车把门推开。
黄毛也下来,把武帆替下来。
“你赶紧过去,把保安服还给小玲。”罗超吩咐道。
武帆点点头,看了一眼被扔到车里的张桂兰,她此时已经不是个人了,是一箱子白花花的百元大钞。
“小玲,我回来了!”武帆一路小跑的钻进保安室。
值班的保安喝的烂醉如泥,正搂着小玲靠在椅子上打鼾。
“我为了你差点被他给奸了。”小玲一见着她眼泪哗啦的下来了。
“靠,老子能死他!”武帆上去要掐他的脖子。
“你疯了么。”小玲赶紧把他推开。
“小玲,对不起。”武帆解开衣服扣子。
“行啦,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等钱到手了咱们就远走高飞。”小玲靠在他的怀里。
“行,听你的。要不,咱们在这做一下。”武帆从领口伸下去去抓她的大奶子。
“人家还要上班呢,晚上回家的。”小玲的脸羞出一朵红云。
“那行,等人送回去,我过来接你。”武帆把手缩回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
“走啦。”小玲把他推出去,将衣服叠好放进旁边的柜子里。
第二节 绑架
一盆凉水从都浇到脚。
张桂兰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呜呜,呜呜……”她刚要说话,才发现嘴里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用鼻孔发出闷哼声。
她低下头,发现坐在一张椅子上,银白色的电工胶带勒在她的胸口位置,一层叠着一层,连同她的手臂一起捆在椅子背上。
第二道则勒在了她的乳房下缘,同样是勒的很紧。
最后一道则是勒在她的腰部,顺道将她的双手手指都压在拳头里,然后用胶带缠成了一个球状。
上半身是这样,下半身也好不到哪去。
从大腿中间的位置开始,胶带从椅子下面穿过去,缠了七八道。小腿被强行分开,靠在两侧的椅腿上,分别在小腿中间和脚踝的位置各用胶带勒过五六圈的样子。
武帆没想到一盆就把她弄醒了,“火樽,你偷的麻药效果不咋地啊。”
“靠,还不咋地,她都睡多长时间了,看看一天一夜啊。再不把她弄醒了,我怕她真的睡死过去。”火笋瞪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就是她睡的太长了,耽误事知道不,他们家报警怎么办?”武帆嘿嘿一笑。
“少扯,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药是我从村里当兽医的老叔那弄的,听说一吨多的大黄牛都能直接闷到了。我当初配的时候已经稀释了好几倍了,没想到药效还这么强。”火笋心有余悸的说道。
“行了就好,他们那边还等着照片和视频呢。”武帆也不再刺激他,把盆放在一边,拿起一个网上买的奥特曼面具把脸盖住,只露出一对大眼珠子咣当着。
火笋把三脚架直起来,上面是个数码相机,调到录视频的位置,端个凳子坐在前面。
“艾克申”他把手举起来。
“等等,你真把自己当导演了!弄句英文出来。”武帆不干了,他手里握着匕首顶在张桂兰的脖子上。
张桂兰感觉到了冰冷的刀锋贴在皮肤上,又打了一个寒颤。
她连脑袋都不敢动了,生怕他手一划,把她的皮肤割出一个大口子。
“你的事真多。”火笋重新把镜头的焦距调好,对准张桂兰的脸。
“开始!”
“傅强你听好了,现在你老婆在我们手里。给你三天时间,现在准备五百万赎金。否则我们叫把你老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镜头里张桂兰明明知道他的刀刃离她还有挺大一块距离,还是吓得如筛糠一般,全身都在颤抖着,眼睛里往外冒着大滴大滴的泪水。
“漂亮!”火笋按下关闭按钮。
“行啦,你这演技,都能上电视当明星了。”他朝张桂兰竖起大拇指。
“你说什么呢?”武帆被他给弄懵了。
“你自己过来看好了。”火笋把他叫过来,指着小屏幕里的张桂兰笑着说道。
“这哪里是演的,她就是吓得,你看好像都尿裤子了。”武帆指着她的大腿。
“那,不是你泼上去的么?”火笋诧异道。
“好了没!”罗超走过来,这几个人连眼睛都没给张桂兰蒙,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被她记在脑子里。
“好了,超哥你费这事干嘛,直接用手机录就好了,还得转来转去的。”火笋不明白。
“你个笨蛋,手机录视频,警察一下就能查到好不好。到时候把咱们一窝端了,还要钱呢,都得去监狱里吃牢房。”罗超胡噜一下他的脑袋。
“你那边怎么样?”罗超转身出去,拨通了黄毛的电话。
“一切正常,我舅舅正等着视频呢,你赶紧用邮箱给他传过去就行。”黄毛绕到别墅的院子后面。
“他们报警没?”这才是罗超最关心的。
“没有,我吓唬他们来着,他们不敢,怕咱们真的撕票。”黄毛警惕的看着四周。
“那就好,你千万要稳住他们。”罗超又嘱咐了一句。
“有我盯着他们,你就放心吧。张桂兰怎么样了,醒了没?”黄毛问的一句。
“醒啦,不过她的胆子也太小了,刚才被武帆一吓唬,直接就尿了。”罗超嘲笑道。
“她这人就那样,也就敢跟我们凶,这都是我舅舅给惯的。”黄毛听着也解气,“晚上我去你那,收拾收拾她。”
“行,不过你轻点,别把她弄死了。到时候你舅舅见不到活人,肯定不能给钱。”罗超说道。
“放心,我手里有准。”黄毛恨得指甲都掐进肉里。
尿归尿,张桂兰可比他们想象的坚强。她是故意露怯的,免得把他们激怒了。钱对于他们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是都给他们也无所谓,人在就能挣回来。
黄毛回去把电脑打开,让舅舅看到张桂兰那副惨样,舅舅当时吓得跟她一样,人都坐不住,直接出溜到地上。
“亮啊,你快跟他们说,我答应,全都答应,让他们千万不要伤害你舅妈。”傅强痛苦的说道。
黄毛在邮件上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写上发了回去。
“舅舅,你赶紧筹钱去吧,我晚上有事先回家一趟。”黄毛跟傅强告辞。
“行,舅舅这事麻烦你了,只要你你舅妈安全回来,舅舅是不会亏待你的。”他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舅舅,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就生分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和绑匪周旋好,力保舅妈的安全。”黄毛保证道。
“那行,这事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包括你爸妈,免得他们担心。”傅强不忘嘱咐一句。
“舅舅,我的嘴严着呢。”黄毛摆摆手,骑着电单车直奔郊区。
黄毛一进屋,其他三人就撤了。
“你千万要轻点。”罗超知道她俩之间的怨恨太深了,又嘱咐了一遍。
黄毛点点头,也没说话,快步来到张桂兰的面前,一把扯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条,跟着又把她嘴里的丝袜抽出来,恶臭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在她的乳房上,把她的脸都羞红了。
“果然是你这个小王八蛋。”张桂兰挺了一会,等到舌头恢复了,这才开口说话。
“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黄毛狞笑着。
“我又不傻,我去SPA就是你推荐的,用脚趾都能猜出来这是你干的。”张桂兰冲着她啐了一口唾沫。
“你猜到了,还敢一个人来,看来你也聪明不到哪去。”黄毛故意气她。
“我是没想到你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居然真的勾结这帮狐朋狗友,把老娘给绑了。老娘白养了你这么多年,饭都给狗吃了。”张桂兰摇晃着身体,想要从椅子上挣开,跟他拼命。
“你就省省吧,别费那个力气了。这胶带是防水的,粘性还特别大。你养我,你敢怎么舔着脸说这话,我花的都是我舅舅挣的钱好不好。”黄毛开心的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你舅舅,没有我娘家出的本钱,你舅舅那个狗屎做生意。你他妈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娘我挣出来的。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赶紧把老娘给放了。”张桂兰的脸都气白了,嗓门大的都要把黄毛的耳膜震碎了。
“怎么,你以为你大声喊就有人听到是不是,别做梦了。我敢把你的堵嘴拿下来,就不怕你叫唤。你说我没良心,好像你有良心似的。你和我舅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作为儿媳妇到过乡下看我外公外婆一次么,还不是靠我爸妈在床前尽孝。你看看你吃的穿的用的,再看看二老,你连件衣服都没舍得买过一件,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黄毛愤怒的回怼道。
“你,你胡说!我哪年没给他们钱,是他们舍不得自己买,干我屁事。”张桂兰在这方面却是亏心,不过她不想在黄毛面前失了威风,硬挺着说道。
“钱,还要意思提钱,就那点钱塞眼缝都不够,更别提二老每年从乡下给你捎的那些没有化肥和农药的绿色食品。咱俩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黄毛懒得跟她接着说下去,低下头把她的脚掰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张桂兰虽然看不见他的手,但也能感觉到脚踝传来的阵痛。
“一会你就知道了。”黄毛把她的脚握在手心里。
张桂兰人长得挺高,但一双玉足却只有不到三十四码,而且白白嫩嫩的,跟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他小的时候就喜欢偷窥她洗脚,看着那五根如葱白一般的脚趾并拢在一起,上面还带着水滴,别提多诱人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把玩一下,他怎么能放过呢。
他用手指轻轻的划在她的脚掌心,细腻的纹理,白皙的肌肤,娇嫩的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一阵麻痒袭来,张桂兰忍不住咯咯的大笑起来。
“黄毛,外甥,我的大外甥,求你了,别划了。”
“你就这么求人的么,说点好听的。”黄毛拿起另外一只脚,端详着。
脚趾的趾肚白里透着粉,像花瓣一样露出光滑的曲线,轻轻一按就会发现它的软嫩,放在鼻子前更是有一股淡淡的夹杂着指甲油香气的臭味传过来。
“不要,不要。”另一脚也传来强烈的麻痒,她笑的更厉害了,身体都跟着抽搐起来。
第三节 撕票
黄毛拎着箱子坐在舅舅开的车里,车灯将黑暗撕裂开,让他们能看清前面的五米宽的路。上了桥,车速慢了。
“外甥啊,你一定要扔准了,别掉在水里,你舅妈可就回不来了。”三天舅舅仿佛老了十多岁,皱纹都变成沟壑,纵横交错挂在脸上。
“舅,你放心吧,我有准。”黄毛看着黑乎乎的桥下,在最中间的叫墩子位置下了车,靠着栏杆分离的把黑色皮箱扔到下面。
不是掉在水里的噗通声,而是砸在了木头上发出的沉闷哐当。
桥下面是一艘渔船,罗超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跟着把发动机拧开,突突的消失在黑暗中。
“舅,完事了。”黄毛拍拍手。
“你说,你舅妈能回来么?”傅强的语气突然变了。
黄毛一愣,“能,当然能。”
“要是回不来?”傅强嘿嘿一笑,“你就准备下去陪她吧。”
“舅舅,你这话什么意思?”黄毛扶着拉杆吓得差点掉下去。
张桂兰当然回不来了,从策划绑架的那天起,罗超和黄毛就已经商量好了。
“你们都进来吧。”黄毛把玩够了她的脚,蹲的腰有点酸。
“不是让你轻点了么,她要是笑死怎么办。”罗超埋怨道。
“笑也能死人?”火樽诧异道。
“你不知道吧,笑也是一种酷刑。”武帆解释道。
“行啦,先别说这个了。你俩出去一趟,到商场买个最大个的旅行箱,最好是金属的。然后去五金店买四把铁锹回来,以及一沓写毛笔字用的宣纸。”黄毛吩咐道。
“你弄这些干嘛?”这回换成武帆糊涂了。
“你说呢,当然是把她弄死了,然后找个地方埋起来。”黄毛脸上的肉微微的颤抖着。
“啊,不是说收了钱就把她放了么,真要把她弄死啊。”火樽也跟着问道。
“呵呵,你想啥呢。不弄死她怎么办,让她回去报警把我们都抓起来?她可是知道我们四个人长啥样的。”罗超瞪了他一眼。
“要不,咱们把她卖了得啦,我在山里有穷亲戚,村里的人娶不上媳妇,都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她进了山,这辈子都甭想出来,到时候我们也安全,这手不必沾血。”武帆觉着这个办法不错,提出来。
“山里人娶媳妇是为了啥,不就是想要娃传宗接代么。你看她细皮嫩肉的不显老,实际上都已经四十多了,马上就要到更年期,别说生孩子,就是做爱都想嫌她的屄太松了。”黄毛看着张桂兰,嘲笑道。
“那可是杀人啊,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招。”火樽颤抖的说。
“告诉你没啥,摆在我们前面就是两条路,一条就是把她杀了,另一条就是进大狱。你来选好了?”罗超恶狠狠的说道。
“超哥,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当初把她绑来的时候,把她眼睛蒙上好了,这样她就不会知道我们是谁了。”火樽感觉自己被骗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瞧你那个怂样,当初绑架她的时候,你也没少出主意,这时候后悔,晚啦。再说了,你以为把眼睛蒙住她就猜不出我们是谁,刚才她和我的对话你们也听到了,她早就猜出这是我干的。再说绑的时候,武帆的脸就被她看到过。她不死,我们就得死。你知道不?”黄毛的话表面上是冲着火樽,其实是说给张桂兰听得。
张桂兰的嘴巴刚才被黄毛重新堵上了,只能用呜呜的闷哼声哀求,身体不停的打颤。
火樽的脸比张桂兰的脸还要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正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和武帆对视了一下,咬咬牙点了点头。
“行,听你们的,我俩这就去买。”
看着他俩离开,黄毛再一次把张桂兰的嘴巴松开。
“怎么,你还有话说?”
“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大爷行了吧,留我一条小命好不好。”张桂兰要不是被捆在椅子上,真想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几个头。
“舅妈,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真的不想杀你。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他办法。绑架是重罪,总不能让我们几个真的去蹲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大狱吧。”黄毛一脸无奈的说道。
“刚才有人不是说了么,可以把我卖了,我去给山里人当媳妇,没问题的。我现在还有月经,而且没到更年期,真的没到更年期,还能生孩子。”张桂兰哀求道。
“张桂兰,你听好了,我不想重复之前的话。今天你必须要死,事已至此,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供你选择。你放心,我们会让你死的舒服一点。而且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埋在小树下面,用你的血肉滋养它,让它早日长成参天大树,也算是你死后为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大贡献。”黄毛冷冷的说道。
“我不想死,给我一条命吧。我可以让我老公加钱,五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一千万可以不!”张桂兰见求黄毛没用,扭头看向刀疤脸。
“黄毛,我觉着可以试一试,要不咱们先帮她留着。等五百万到手,想办法再榨一笔钱出来。”罗超还真相信了她的话。
“一千万,你真当自己家是开银行的啊,三天的时间,砸碎骨头渣子我舅舅也凑不齐这笔钱。五百万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们可不想贪多嚼不烂,再把自己折进去。”黄毛没想到她还有这招,赶紧戳穿她的谎言。
“臭婊子,你忽悠我是不是。”被黄毛一提醒,罗超明白了,她这是想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去给了她一个嘴巴。
“没有,我真没有。我家有钱,真有钱。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最少也五百万的。你让他卖房子,肯定能再凑够的。”张桂兰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黄毛后悔把她的嘴巴松开。拿起丝袜揉吧揉吧又要让她的嘴里塞。
“行啦,我知道她的意思,你说得对,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别折磨她了。”罗超把他的手推开。
“还是先堵上吧,我怕她乱说,再让火樽和武帆信了。”黄毛捏着下巴。
“呜呜,呜呜……”张桂兰拼命的摇头,想要躲开。
奈何黄毛的意志很坚决,袜子不进嘴只会让她更难受。他抬起手啪啪又是两个嘴巴,抽的她嘴角都见血了。她只好把嘴巴张开,看着黄毛将丝袜一点点的怼到嘴里去。
不到一个小时,俩人就回来了。
黄毛把编织袋打开,将铁锹一把一把的拿出来,放在张桂兰的面前。
还有那个旅行箱,可能是太仓促了,俩人没买到金属外壳的,找了一个帆布凑合着用。
“开始吧。”罗超端过来一盆水。
黄毛把毛边纸拿过来,放在水里浸了几秒钟,随即捞出来拎在手里。
“舅妈,你放心,一点都不痛的,你忍一忍就过去了。”他把纸蒙在张桂兰脸上。
张桂兰在强烈的求生欲支配下,愣是用舌头把丝袜顶了出去,顺道将纸顶出一个大窟窿。
“救命,救命啊。”她大声的徒劳的喊着。
“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屋子隔音好着呢,你喊破喉咙都没用。黄毛也不去堵她的嘴了,又拿起一张纸直接糊在前一张纸上,然后用手将四边抹平。
“呼……呼……”张桂兰不喊了,用尽力气,将肺子里的空气挤在口腔里,然后直接朝纸上喷过去。
纸呼哒一下,随后又落回去。
“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挣扎到什么时候。”第三张纸蒙在她的脸上,黄毛用手在她的鼻孔和嘴巴位置使劲 按了按,让三层纸贴的更紧些。
脸颊和纸贴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消失了,张桂兰已经呼吸不到空气,整个人肺子都开始燃烧。
她把舌头伸出来,向上顶着纸。
可惜,毛边纸本身就厚,加上浸满水,她舌头的那点力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任何作用。纸顶起一点,就被随后而来的第四张纸给压回去。
张桂兰的脸都憋红了,双脚无力的在下面乱蹬。
眼珠子都开始往外凸出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黄毛的第五张纸落在她的脸上。
“她可以啊,还没死呢。电视上不是说一般人都挺不过三张么。”罗超看着张桂兰的裙子下面,一股骚哄哄的液体从大腿根往下流淌出来。
“纸不行,要是正经桑树叶子造的宣纸,早就闷死了。”黄毛把第六张纸拎出来,糊在上面。
“你俩咋卖的纸。”罗超扭头朝武帆问道。
“啊,店里就这一种宣纸,我们以为都是一样的呢。”火樽开口辩解道。
“行了,多给她加一张就好了。”黄毛把第七张拿出来,这回他抹的很平。
张桂兰的眼珠子已经把纸顶起来,身体进行了最后一次挣扎,一动不动瘫在那里,一股子恶臭传来,她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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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