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虎杖悠仁篇
“吱…”
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而响亮,仿佛猫爪剐蹭在玻璃上一般,几乎要把明野的耳膜刺穿。老旧的甲壳虫汽车猛的向前一倾,随后重重一沉,仿佛坠入深渊一般。
“不要命了?!”
明野暗骂一声,却看到车前的黑影慢慢倒了下去,手似乎还搭在滚烫的车前盖上。
“不会撞上了吧?!”
明野心里一紧,狠狠拔下钥匙冲出车外,却只看到车前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车的前盖,也不顾引擎的余温把手烫红。而另一只手正伏在胸口的位置上,照着月光看得并不清晰,只能从略带稚气的脸大致判断面前的男生不过是个年龄不过17岁的少年而已,樱色的碎发被冬夜的风吹拂着,脸颊上不同寻常的黑色疤痕在月光下仿佛闪耀着辉光一般。厚实的冬季校服包裹着少年的身体,但死死攥着胸口的右手仿佛要把胸前的衣服撕裂,咬紧的牙关诉说着少年的痛苦,而在这深冬里少年竟出了满头大汗。
“没撞上吧?”
明野低下身子,想要看看少年的身上是否有些被车辆撞击的伤痕,然而却恰巧正对迎上少年抬起的头,月下少年的帅气脸庞让明野心里不禁一跳。
“没,没有…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没看见…咳咳…扶一下…”
少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但是苍白的脸孔明显不允许他这般耽搁时间。
“你这是…心脏不舒服吗?”
明野看着少年攥紧的胸口,淡紫色的口唇和手上莫名的青紫无不暗示着少年的不适源自于胸膛里那颗本应平稳鼓动的心脏。
“嗯…嗯…感觉,好像被人攥紧了一样,哈啊,哈啊…好难受…好痛…”
少年低下头去,眼底甚至出现一丝危险的青紫色。
“别动,深呼吸,我听一下。”
明野扶着少年的后背,慢慢地抚摸着,试图理顺少年有些紊乱的呼吸节奏,耳朵轻轻贴着少年的左胸,隔着厚厚的冬衣勉强能够听到心脏微弱的跳动声,心脏的搏动毫无规律可言,几乎没有正常的心音,本应有力的收缩和舒张被一次次早搏占据,随后又是长达两三秒的骤停,强壮的心肌似乎失去了收缩的能力,心脏鼓动的声音连贯的仿佛在颤抖一般,明显没有在进行正常的射血工作。
“这个心率…很危险啊…”
明明少年的胸肌摸起来那么结实有力,里面却装了一颗羸弱不堪的心脏,隔着肌肉几乎就要摸不到心尖搏动的位置,更不用说去视诊少年的心脏。
“上车吧,我带你去我的诊所。…醒醒!”
明野快速诊断了一番,但不知何时身上的重量骤然增加,少年已经快要进入不省人事的状态,四肢都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发白的口唇似乎已经完全说明少年或许即将死于这紊乱的心跳。
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能快速急救少年的方法,明野从车里的急救箱里掏了几颗药丸塞进少年的口中,然后把几乎要不省人事的少年放在车的后座,一路飞驰。
少年的喘息声逐渐剧烈,还夹杂着明显不属于正常呼吸应该有的短促气音。明野瞥了一眼后视镜,侧躺在后座的少年已然连胸脯的起伏都微弱地难以看清,生命俨然走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明野咬了咬牙,踩着油门的脚也不由自主地用力,车子在空无一物的马路上咆哮,如一阵狂风吹过。
“到了!”
明野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诊所前面,却听到身后传来普通的一声,回头看去,少年竟已经从后座上摔了下来,一个小小的卡片从口袋里掉出来,是少年的学生证,上面大大的写着虎杖悠仁四个字。
匆匆扫了一眼姓名,明野便把虎仗拖上了担架,少年的胸口艰难起伏着,喘息的节奏也有些令人担心,心脏好像已经停止了跳动,胸膛里一片寂静,终于连吸入的氧气都没有了,失去滋养的脏器在慢慢流失生机,而少年年轻的生命也渐渐步入凋零。
“可恶!快跳起来啊!”
明野在心里呐喊着,双手在虎仗结实的胸脯上用力地按压,隔着弹软厚实的胸肌和肋骨,心脏在这双手的压迫下送出来些许血液,但这不过是杯水车薪,对于一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少年来说或许并不能挽回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按压还在继续,明野佣金全身力气的按压把虎仗的肋骨按的咔咔作响,胸口每一次深深的陷入都让人不由得担心少年的肋骨是否会因此折断。而弹软厚实的胸肌在掌心的手感颇为不错,只是明野并没有时间去仔细欣赏这弹爽的手感,反而埋怨这健壮的胸肌给急救带来了些许麻烦。
“不行…”
明野用力按压了几轮,把虎仗浅麦色的胸口按得青紫,却依然看不到心电监护的屏幕上有一点波折,死寂的直线勾勒着少年停搏的心脏,而逐渐失血坏死的心肌和脑组织,也在时间的不断消磨下慢慢侵蚀少年的生命。
除颤器准备就绪,明野在除颤器的电极头上涂满导电糊浆,紧贴着虎仗的肋骨和胸肌,两个电极形成回路,企图用瞬间增大的电流强行重启少年的心脏,精壮的身体突然弹起,抽搐的四肢也随之趋于平静,胯下雄伟的虎根已然把裤子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点点湿润浸透,染深裆部的色彩。
“可恶!”
一次除颤结束,虎仗的心脏却没有半分复苏的迹象,胸膛里一片沉寂,连血流的声音都难以听闻。又是一轮心肺复苏,明野往少年的体内注入更多的强心剂,试图唤醒沉睡的心肌。
除颤器的功率拉到最高,每一次放电都让虎仗的身体高高弹起,挺起的胸脯把胸肌的完美形状塑造的令人着迷,但是毫无起伏的沉沉死气却让人心疼的不忍直视。
“真的…没救了吗?”
明野有些失落,虽然作为一个医生,他看过太多像虎仗这般,甚至比他更小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死去,但虎仗结实壮硕的身体总是让明野觉得惋惜,这么健康完美的躯体,最终却死于一场心脏骤停,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伤感。明野决定最后做一次努力,哪怕这次也会变成徒劳。
“砰!”
电流穿透胸肌,刺激着虎仗的心脏,随后是一次连着一次的压迫,强迫他的心脏泵出血液,恢复跳动,一下,两下,三下…明野的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汗珠滴在少年的腹肌上,顺着明朗紧实的肌肉线条滑到肚脐,汇成一洼小小的水潭。虎仗下体鼓胀,喷涌晕染着一抹奶白的精渍,是少年死去的前兆,也是生命最后留下的痕迹。
“该死!”
明野的力气耗尽了,他最终握拳狠狠砸在虎仗的胸口,尚未僵硬的胸肌把他的手弹开,而仿佛收到刺激一般的肉棒也喷涌出最后一丝精华。
“呼…”
明野叹了口气,他太累了,以至于直接趴在了虎仗温热的胸脯上,尽管对方的胸口已然没有了起伏。
“噗…噗通…”
“嗯?!”
浅浅的一声,犹如生命跳动的火苗,点燃了明野的希望,他把耳朵紧紧贴着少年的胸口,满怀着期待。
“咚…噗…通,噗…通…”
虚弱而缓慢的鼓动声从少年胸腔深处传来,虎仗的胸口也渐渐有了一丝微弱的起伏,惨白的皮肤有了些许血色,而脸上的痛苦也在慢慢消失,一条生命正在重焕光彩,
“滴滴…滴滴…”
一条折线在监视器上匆匆闪过,右上角的71让明野终于松了口气,稳定的生命体征让虎仗得以继续存活,但明野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少年胸膛里那颗脆弱的心脏再一次停止搏动。
“可是…明明这么健康…怎么会?”
放松下来的明野终于有时间好好检查一下虎仗的身体,他把少年的衣服统统褪去,暴露出精壮紧实的肌肉线条。少年的身材足以令成年人都黯然失色,极低的体脂率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块块紧实强健的肌肉轮廓,无论是两块胸肌还是八块明显的腹肌都饱满有力地排列着,肋侧的鲨鱼肌则完美的将两者连在一起,显得既不突兀,也没有过于圆滑。四肢的肌肉在放松状态下依然强壮,明野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肱二头肌,那种厚重坚实的感觉让他觉得都有些自惭形秽。虎杖悠仁帅气的脸此刻正安然甜睡,难得稳定的呼吸一下下控制着胸脯起伏着,明野顺着他的身体肌肉看下去,脸也慢慢变红。一丝不挂的少年暴露着自己胯下尺寸惊人的肉棒,刚因为濒死而射过精的龟头还粘着点点白浆。
“啊…这小子真帅啊…”
明野醉心于欣赏虎仗美好强健的肉体,却忽略了时间,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明野才从突然缓过神来。
“不好…已经…哈啊,哈啊…等一下…至少…让我离开……”
明野的手伸向急救室的门口,眼前一片恍惚,耳畔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在搅扰着本就不清晰的思绪,跌跌撞撞地向着门外冲出去,却摔倒在门口冰冷的地面上。
“该死…忘记时间了…那小子…”
强烈的困意席卷明野的大脑,一阵阵难以抵抗的眩晕让他最终还是倒在门外,钟声回荡在诊所里面,应和着记录虎仗心跳的脉冲声,煞是好听。
“…嗯?”
明野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不似之前一般平易近人,带着狰狞的笑容环顾一圈,目光直直落在连着各种仪器静静躺在急救台上的虎杖悠仁。
“这次已经给我准备好猎物了吗?哼哼…”
明野狞笑着,一步步朝着沉睡着的虎杖悠仁走过去,眼睛在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上不住地打量着。
“身材不错啊…这么健康结实的男孩…心脏一定很有力吧!”
明野把头靠近虎仗的胸口,此刻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虎仗的心脏,正在胸膛里休养生息,看似平稳有力地搏动着。
“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明野大笑着,把虎杖悠仁绑在了金属台上,然后看着面前的少年,思考着怎样玩弄对方胸口里那颗强壮的心脏。
“直接剖出来真是太浪费了,不如把你活活勒死吧?”
明野戴好听诊器,把听筒按在虎仗的左胸,聆听着少年心脏跳动的声音,然后用输液软管在虎仗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用力勒紧。
“呃!”
虎仗的喉咙里卡出一声气音,被勒紧的气管和动脉让血液难以供给氧气,刚刚在死亡线上徘徊的少年再一次走上了危险的边缘,尽管意识还没有回恢复,但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反抗,虎仗的手用力抓握着自己的胸口和锁骨,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跳动地飞快,顶动着少年厚实的胸肌一起颤动起来,这正是明野想要的结果,他用听诊器死死按住虎杖悠仁心脏搏动的地方,不仅仅是为了听清心跳的声音,同时也变相压迫着这颗饱经风霜的心脏,让它的鼓动稍微受到影响。
“好快!好爽!”
明野大喊着,勒紧虎杖悠仁脖子的输液管,让少年帅气的脸被充血发红,四肢的挣扎逐渐变为无力地抽搐,两只脚紧紧缠在一起,抠死的脚趾在金属台上印下一个痕迹,还在用力蹬踹着。找准了时机,明野对着虎杖悠仁的肚脐,一个狠狠地肘击!
“咳呃!”
虎杖悠仁被各种折磨惊醒,双眼惊恐而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虐待他的男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腹部一阵拧压般的剧痛,是男人突破了层层腹肌的保护,直击男孩脆弱的腹肠。一口不知是鲜血还是呕吐物的混合体反呛到喉咙,却被勒紧的喉管挡住,卡在食道里让少年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而来自喉咙的强烈不适依然让他没有半点汲取氧气的可能性。可怜的少年只能被绑在金属台上,看着男人对自己还没恢复的脆弱身体残忍施暴。
明野似乎从虎杖悠仁的痛苦中汲取了无限的快乐,他看着少年委屈而愤怒的眼眸,却报以诡异的笑容和疯狂,他刚刚听到了,听到了少年的胃袋被击打时咕噜噜的蠕动声,对于这具健康躯壳的一切生理活动,他都爱不释手,或许今天,就是他的幸运日。
他这么想着,又在虎杖悠仁的肚子上狠狠砸了几拳,濒临窒息的少年自然没有力气强撑起腹肌抵御对方的来袭,只能默默忍受着铁拳凿进自己的肚腹,把结实的八块腹肌打得青紫,把软嫩的肠子打得四处乱窜。肚子里的绞痛让虎杖悠仁几乎昏厥过去,但更要命的缺氧让他的胸口若火烧一般闷痛。氧气已经耗尽了,器官全都在苟延残喘的状态,维持着这条半死不活的年轻生命。
“小子你居然还没死!坚持的挺久啊!”
明野耳畔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着,没有氧气的心肌过度工作着,把毫无养分的血液射向一个又一个脏器,他直视着少年苍白的脸。眼中猩红的眸子闪烁的疯狂。他松开虎杖悠仁脖子上的输液管,让少年得以喘息片刻,却也只是一瞬而已,还没来得及补充多少氧气,腹部的剧痛就让虎杖悠仁的喘息戛然而止。
“呃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惨叫起来,目光擦着剧烈起伏的胸脯,看到一把闪着银光的手术刀插进了自己肚腹,正随着身体扭动,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沿着腹肌的轮廓一直淌到手术台上,刀刃被坚实的腹肌挡着,并没有刺进腹腔伤到内脏,但却被绷紧的腹肌死死夹住,使得虎杖悠仁的每一下呼吸,每一分挣扎都变得痛苦无比。
“你的肌肉真的很壮啊…不过能撑多久呢?!这把刀!”
明野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挣扎扭动的身体,全然不在意虎杖悠仁满脸的痛苦。硬生生地拔出插入虎仗肚子里的手术刀,刀刃带着鲜血四下飞溅,虎杖悠仁高声哀嚎着,心脏跳动地飞快,在心电监护上的折线几乎连在一起。滴滴的声音在室内不停的回响,方才恢复的心脏再一次进入了超负荷的危险状态。
“喊的再大声点,你的心脏跳的好快!好有力!我要把它挖出来!在你面前挖出来!”
明野高喊着,大笑着,一串串恐怖的话语从口中说出来,让虎杖悠仁的脸色逐渐发白:他完全相信,面前这个疯子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野玩疯了,他拿着手术刀一下下捅进虎杖悠仁的身体,肚腹,胸脯,手臂,大腿…虎杖悠仁的全身几乎都要被自己的血染成红色,而剧烈起伏的胸腹还一下下把伤口撕裂让更多血液流出虎杖悠仁健康强壮的身体。
“疼吧!惨叫吧!你疼得越狠,心脏跳的越快,挖出来时喷的血才越痛快!”
明野以医生的本能精确控制着力度,那看似没入刀柄的手术刀实际上因为角度等问题连虎杖悠仁结实的肌肉都不曾穿透,而刀尖也仅仅切断了毛细血管,使得那些血流都保持着缓缓流出的状态,如同沙漏里的细沙,倒数着虎杖悠仁的余命。
“看啊!你的血!鲜红的血!温热的!你知道吗?它们都被你那颗强壮的心脏泵出来了!”
明野试着把手术刀狠狠扎进虎杖悠仁的胸口,比之前更加发了狠劲,把刀刃直愣愣地插进去和少年坚实的胸骨硬碰硬,发出叮叮的声音。
一下下刮着胸骨表面的碎屑搅动着胸肌的碎肉,
“噫呃啊啊!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的肌肉上绷起一根根青筋,颤抖不已的脸颊上罕见的划过两行泪水,却无法将肉体遭受到苦难随着泪水一同冲刷殆尽。
“很疼吧?!”
明野看起来兴冲冲的,他干脆把手硬生生塞进了虎杖悠仁胸前不大的伤口,手指在紧实的肌肉纤维之间交缠扰动,一下下刺激着少年感应疼痛的神经,指尖点在被刀划得凹凸不平的胸骨,距离那颗梦寐以求的心脏,仅仅隔着胸肋和心包。虎杖悠仁心脏的震动剧烈到能够顶起明野的手指,随着呼吸忽上忽下的胸骨仿佛被瀑布冲刷摇动的巨石。
“你真的很强壮,无论是身材,还是这条命…都硬的可怕,你到底是怎么会濒临猝死的?”
明野百思不得其解,他把手轻轻一扭,指尖捅破胸肋的膜,拽着一根肋骨。
“噫呃,呃呃…”
虎杖悠仁的口中不住地流出鲜血,似乎是因为刚刚穿透了肠道,使得肚子里的血反流出来,但这并非明野需要担心的事情,他现在一心只想靠近虎杖悠仁的心脏,那颗饱受摧残却在胸口里有力搏动的心脏。
“不够快!还是不够快!”
明野拿着肾上腺素笔,直直插进了虎杖悠仁的心脏,收到刺激的心脏疯狂鼓动,甚至虎杖的全身都在跟着心脏的跳动一起颤抖,心脏跳的快疯了,每分钟370下的心率无论如何都难以完成基本的泵血工作,近乎室颤一般让虎杖悠仁的意识逐渐模糊,大脑一阵阵的剧痛,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开自己的脑壳一般,飞速的血液循环让血流速变得飞快,几乎一瞬之间,虎杖悠仁的肉体便进入了失血过多的危险状态。
“没错!就是要这样才好!”
明野一根根掰断了虎杖悠仁的肋骨,把那颗颤动的心脏暴露出来,鲜红的肌肉组织在努力维持着苟延残喘的生命,而直接贴在心脏表面的除颤电极无疑又是一场浩劫。
“滋…崩!”
充电,释放,强劲的鼓动随着电流的击穿一同停止,结实的心脏被两片电极几乎挤压成了一个肉饼,虎杖悠仁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两只金瞳翻了上去,起伏不定的胸脯也骤然停滞,偌大的肉棒射出一股饱满的精华,在血色的胸口绽放代表着凋零的精花。
“这就死了?”
明野戳了戳面前一动不动的虎杖悠仁的心脏,又电了几下,可惜无论怎样努力,这颗饱满强壮的心脏也永远停止了鼓动,年轻的生命消逝在午夜的灯光里,只剩下温热的躯壳不时地颤动,仿佛重复少年悲惨的哀嚎。
“没意思…算了,能挺这么久也算是辛苦你了,你值得我好好收藏。”
明野看着药物柜子里的福尔马林,浅浅的笑了起来。
仍然粉嫩的内脏,被明野从虎杖悠仁的体内一蓬蓬地掏了出来,一团肠子被他打的断裂破碎,却仍然不妨碍他把它们随意扔进福尔马林。还有虎杖悠仁硕大肝脏和胃袋,一件件都新鲜无比,明明几分钟前还在一个少年体内勤勉工作,现在却已经被人挖了出来,离开了虎杖悠仁的体内。
“真是完美的少年…如果更多,我也许晚上就不会无聊了吧?”
明野耐心地把少年空空的体腔填满防腐的药品,那颗强劲鼓动的心脏被留在了胸腔里面,安稳地睡着,正如他的主人一般。缝合好伤口,有些苍白的肉体被化妆用的染料轻轻涂抹,让虎杖悠仁看起来仿佛只是安然恬睡一般。只可惜胸脯里再也听不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沉寂,宛如深夜一般,回响在空无一物的胸腔,虎杖悠仁的肌肉依然弹软,尚未僵硬,但这或许是最后一丝生机。
明野轻轻抱住了虎杖悠仁,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去感受怀中这个已然失去生机的少年最后一点活着的感觉,他调整了姿势,把自己的肉棒轻轻插进了虎杖悠仁的后穴,里面只有浅浅的热感,却因为内脏的缺失不过是一具空壳。明野肆意按捏虎杖悠仁的乳首,一颗软软弹弹的乳头,摸起来手感比弹韧紧实的胸肌还要好,但可惜少年并不会一次发出羞耻的呻吟,和身体轻巧的扭动。
“嗯?”
一丝温热黏腻的感觉引起了明野的注意,他感觉自己的大腿仿佛被什么东西濡湿了一般,这种东西他熟悉无比,是怀中这个已然死去的少年仅剩的精华,是什么让他完成了随后的释放?是自己的入侵?还是放肆地玩弄?明野抱紧了虎杖悠仁的肉体,舌尖轻轻耳后舔了舔,然后低声轻语:
“我喜欢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吧。”
不知是否是幻觉,明野看到虎杖悠仁的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微笑,是自作主张的认同,明野把虎杖悠仁压在身下,把他无力的双手摆正,尔后枕着少年的胸肌,安然入梦…
清晨,明野急忙冲进了急救室,他看到急救室上空空荡荡的急救台,又环顾四周。急救室的一切都整洁地摆放好,似乎从未使用过一般,而脑海中少年的身影也不曾看见。
“或许是梦吧…但愿…”
明野揉了揉太阳穴,那一段段莫名闯入的记忆把他的脑袋炸得生疼。
“明野医生?您还好吗?”
一旁的护士关切询问着,从早上看到明野睡在值班室里面,她就觉得面前这个温柔体贴的医生似乎不大对劲。
“没事…惠子,去把诊所的关门告示贴上,然后就可以回去了…我先走了。”
明野扶着额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这样的状态诊断病人属实有些危险。
回到家里,明野随手把包一扔,便躺在了床上,床垫软软的,带着阳光淡淡的香气,他侧过身去,下意识抱住面前的少年。
“等等…少年?!”
明野睁开眼,怀中赫然是昨晚向他求救的虎杖悠仁,只是现在少年已经失去了生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我…”
明野的脑中如潮水般涌进一段又一段记忆,那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他看到自己在疯狂虐待虎杖悠仁的心脏,在用手术刀来回捅刺虎杖悠仁结实的肉体,他看去,那些捅插的部位还带着崭新缝合的伤口。
“啊!”
明野冲出了卧室,拿着厨刀抵在自己的胸口,隔着结实的胸肌,自己的心脏在一下下顶动刀尖。
“我…”
明野想起了一切,昨晚的,甚至是之前每个夜晚的记忆,早间新闻里报道的少年失踪的消息,或是少年被活剖心脏而死的新闻,一连串地责问着他的内心。
“…”
明野咬了咬牙,用了劲,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僵住一般一动不动,胸前的衣服被刀尖撕开,但仅仅没入表皮的刀刃连胸肌都不曾伤到,更不用提去伤害层层保护下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让我死!我不该活着!”
明野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用力去捅插自己的胸口,但刀刃一触碰自己的胸口,就仿佛被死死握住一般,不再能前进半步。
“呵呵…”
笑声,在明野的脑海里回荡。
“我们本不应至此的。”
“叮当!”
刀落在地上,明野的眸子也变得微微发红。
“你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