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渐】【第二季第四章】秋季活动篇——我的镇守府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作者:云渐
【我的镇守府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这么说,昨天是榛名小姐看见了你,把你带到战舰堂后居的?”
“啊,榛名小姐,无论是英语还是日语,都说的很好呐。”面色冷漠的齐柏林稍稍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要是听了她姐姐的英语,一定更会这么认为。
俾斯麦全程抓住齐柏林的手,好像我随时要抢走似的。
“Bismarck•••怎么了?”
“提督,请不要让Zeppelin住在航母宿舍!”
“好的。”
“就和我住在一起。”
“我也这么想。”
“是吗•••Danke。”
“不过,如果和这个军港的前辈们缺乏交流,也不太好。”齐柏林深思熟虑。
“有了!我可以用多余的渠位来搭建一个社团,以供机动部队主力之间的日常交流,如何?”
“既然提督这样请求,我也不好推辞,好吧。”她淡淡说道。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
或不如说,是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贵族小姐。
而且,更夸张的是,齐柏林是真正的贵族,上述比喻根本不恰当。
“亚哈喽~”门被打开了,“提督困,金刚知道你来战舰居了呐,就立马过来了de-su!”
那是最近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吗。
好像在某个肥提督写的轻小说上看过。
不过,万幸金刚闯进这里,让我原本不太适应的气氛得到了几分缓和。
“好久不见,金刚。哦,榛名也来了啊。”
乖巧地站在金刚身后,文静的榛名低头对我致意。
“真是的,提督一天到晚都很忙,明明应该让我来当秘书舰滴说!诶,为什么这个金发巨乳的女人会在这里?”
俾斯麦气红了脸:“因为这是我的房间吧!”
金刚哈哈一笑,用手摸了摸后脑勺,道:“比起那个,提督困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
可怜Bismarck被无视了。
“啊,我计划利用起空的房间搭建一个相谈室,以供舰娘们交流使用。”
“真的吗?”金刚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很有意思,金刚也要加入de-su~!”
“交流的话题呢?”齐柏林问。
“当然是红茶~红茶真美味呢,和提督一起两个人的tea time DE-SU!Huuuum~”
“是么,那么,也要尝一尝我Zeppelin煮的咖啡呢。”齐柏林不动声色地下了战书。
“就拜托诸位来管理相谈室了,一方面要好好招待其他舰娘;另一方面也要了解道她们的意见和看法,及时反馈给我哦。”
我批下了军令蓝皮书文件,回过头问:“那,榛名怎么看?”
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榛名突然被问道,有点受宠若惊地说:“啊喏•••我也想和提督多聊几句•••啊,没有别的意思,当,当然也包括齐柏林小姐。”
午前,大淀将文件贴在了镇守府公告前。
我再度来到新的社团门口时,心里不禁感慨万千,拉开门。
榛名和齐柏林已经在那里了。
“就算是提督,也要先敲门。”齐柏林说。
“给你们带了甜点。”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桌子上也有一个袋子,哦不,是腰包。
“这是什么?”
“齐柏林小姐好厉害呢,舰载机通过这样的蚀刻金属片储藏方式•••”榛名睁大眼睛赞叹。
“嗯,某种意义上,也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容貌,指标,艺术鉴赏能力和军队的礼仪规范,我齐柏林伯爵自诩不会输给任何人。舰载机也是•••来自于精湛的德意志工艺。”
齐柏林并无心掩饰自己的感情。
“德国吗,榛名确实对舰载机不太了解呢。”
齐柏林悄然念着,像是在回忆。
“Messerschmitt•••那机体真是不错。Focke-Wulf也是极其强力的战斗机•••嗯,这个舰队的机体也•••A...Admiral也很不错。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等等,刚才她是害羞了吗?绝对是害羞了吧!
目光别到一边,清秀侧脸的她,就连最微小的红晕也显露了出来。
在这片不自然的气氛中,榛名支支吾吾地说:“嘛,应该说幸好是提督君呢,所以,大家才会有这种感觉•••”
话语停顿,榛名赶紧拿了一块甜点放进嘴里做掩饰。
两人的夸赞不知为何都有些不着边际。
“咚咚咚。”
“有人来了!那个那个,提督应该回避!”榛名有点乱。
“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避吧。”我看了看四周,无奈地摊手。
“不行不行,如果提督在场的话,舰娘们一定不会敞开心扉的!”
“那样一来就达不到相谈室最初的目的了。”
“那我先躲起来吧。”
“躲在储物箱里面就可以了。”齐柏林露出讽刺般的微笑。
明明是在自己的镇守府,为什么还要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啊。
我躲在箱子里,灰尘到处都是,我捂住鼻子,从门缝里望着外面的情况。
“咚咚咚。”门再次响了。
“请进。”齐柏林道。
门缝里望去,榛名很紧张地坐直身体。
第一个前来咨询的是木曾。
“请问这里就是相谈室吗?”她披着斗篷,寒冷的天气里更显得温暖。
“是的,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在这里想办法解决。”
“是么•••”木曾苦笑着,“也只有拜托你们了,毕竟,这件事情•••我和提督,都是一样自私的,没有办法说出口呐。”
“请用。”榛名递上了红茶。
“是和提督有关的事情?”齐柏林问。
“昨天,我去潜水艇寝区看了一眼,まるゆ,那些孩子们,少了几只。”
“对不起,因为我是刚来这所镇守府•••まるゆ这种型号有必要全部入编吗?”齐柏林问。
榛名解释道:“因为まるゆ的设计是由陆军完成的,其特殊的舰装在近代化改修中,能够增加舰娘的运气,虽然•••榛名也不明白,但是提督说过,まるゆ是很珍贵的材料。”
木曾忿忿不平地一拳打在桌面上,说:“所以说,那些孩子们不是材料啊,她们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的,是舰娘啊!”
“那么,像其他舰娘一样贡献舰装,应该也是做得到的吧?”齐柏林说。
“马路油不是在海军工厂出生的,也没有同乡的朋友。她和大家有点不一样呢,刚来这里的时候,曾经被我‘你是啥啊,能潜水吗?’这么问过。直到今天,大家也都这样看她吧,就连潜水,也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做到。因为目标较小,所以提督时常让她顶在舰队最前面,被揍得鼻青脸肿回来•••就连伊号潜水艇,也都性格各异,难以相处,那孩子,很孤独啊。但是,这样的她,却总是在20级就被无缘无故剥夺掉留在镇守府的资格,这样公平吗?”
“不公平是指?”齐柏林继续问。
“只有提督最重视或者是战斗力很强的舰娘,才有可能得到马路油近代化改修。”榛名说。
“所以,你明白提督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那,まるゆ做错了什么?!”
齐柏林却没有体恤纯情少男的体贴心灵。
“利用可以利用的物资,我同样也不认为提督做错了什么。”
“你这女人•••!”木曾生气地站了起来,瞪着齐柏林。
尊贵的德国女孩也丝毫不畏惧地用冰雪般的目光回敬。
“刚才你也说了吧,你和那个男人,都是一样自私的。”
榛名左顾右盼,着急地细小的汗珠都要流下来,她轻轻拉着齐柏林的衣角道:“不可以吵架的•••”
“这不算吵架,总之我明白了,你是不打算替我解决这个问题了。”
木曾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齐柏林轻轻啜饮了一口咖啡。
“正好相反,我会仔细整理你的意见,如实转达给提督。我的个人意见,与我所处的职责并无关系。”
木曾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轻轻说:“谢谢。”
木曾离去后,榛名回过头,稍稍看了我的方向一眼。她在想该不该让我来发表意见。
齐柏林默默地整理着笔记。
第二个前来咨询的是阿武隈,她在门口左顾右盼,没有敲门。
“啊,这不是阿武隈吗,请坐!”榛名发现了她。
女孩花了不少时间才坐下。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齐柏林楞了一下,但还是冷静从容地回答道:“是么,如果只是来放松一下,也是欢迎的。不过抱歉,这里暂时还只有曲奇和饼干,咖啡和红茶也请不要嫌弃,自由品尝。我会向提督提议,在这里添置供暖设备和书籍的。”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来,让她来管理这个社团,都是无懈可击的。
唯有一点,那就是她并不了解——
既不了解一句话的真实含义,也不了解其他舰娘的性格。
阿武隈弱弱地说:“请替我转达提督君•••”
榛名赶紧拿起纸笔,说:“好的,没问题!”
“第一水雷战队旗舰,阿武隈,申请离职•••”
榛名的笔写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她似乎并不理解这个娇弱的女孩为什么忽然这样做。
“那个,阿武隈•••”
“如果可以将我调到远征队,大概还能帮上一点忙,所以,请给我大发动艇•••哈哈,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啦,如果提督觉得abukuma远征也不好的话•••”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
或许,我应该出去,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等,为什么这么突然?阿武隈的话,不是在新海域的运输作战中有活跃表现吗?”
“没有的事,给、给提督君添了很大的麻烦。”
明明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总之,就这些了。abukuma,真的•••对不起!”
即使躲在封闭的铁橱里,我也能听见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连着灵魂的哭腔了。
鼻子蓦然一酸,心就绞痛起来。
榛名和齐柏林面面相觑。
这一次,我冲出门去。
失去平衡的箱子晃了晃,随后在一声轰响中倒塌。
脚后跟被砸了一下,我一个踉跄,气愤的提了一下鞋后跟。
“阿武隈!!!”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在榛名的惊愕又担心的目光中跌跌撞撞追出门去。但是走廊里已经没有女孩娇弱的身躯。
我一路从战舰堂的后居冲到外面的过道,但萧索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在寒鸦的叫声中,我又跑上了对面二楼的轻巡寮。
“鬼怒,看见阿武隈了吗?”
“哦,提督君!”
“•••打扰了。”
“提督君,虽然很不想这么说,鬼怒呐,这次真的怒了。”
“•••”
“阿武隈,已经一天不吃饭了。”
我气急败坏地转身,推开北上和大井的宿舍。却正好被开门的北上撞了个正着。
“北上,看见阿武隈了吗?”
“呐,提督。”
“啊?”我喘着气。
北上架起了主炮,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的鼻尖。
刚才跑出的热汗顿时被吓得冰凉。
“嘛,怎么说呢——将这件事情交给提督的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呢。”
北上的声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悠闲自在。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带着一丝克制的情绪:“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答应啊,阿武隈这样子,就算是超级北上大人我也很苦恼呢,嘿嘿•••比要打败一百个战舰水鬼还要苦恼啊。”
“对不起。”被这样威胁,我反而坦然了。
北上将手往右边稍稍移动了六厘米,随后耳边如同世界爆炸一般传来耳膜都破裂的巨响。
我在巨大的冲击力中感到了灼烧的痛感,头发都在热浪中卷了起来。
但是更加痛苦的是连续不断的耳鸣和不断衰弱的听觉神经。
眼中的景象有一些朦胧,脚下也摇晃不稳。
北上大人确确实实开火了,地板上全是碎裂的玻璃和木屑。
不用看也知道,墙壁的一面已经化作尘埃,飞向了海面。
“接下来,提督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让我来照顾那孩子吧,虽然曾经撞在一起,但是我是完全不会记仇的哦。啊,糟糕•••果然Oii亲会不开心的说•••”
她完全不顾我现在的状态,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
忽然,有一个飞快的脚步声从楼梯下传来。
“提督君,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深海舰队入侵了吗?”
矢矧的声音。
我忽然预感道有非常不妙的事情会发生,于是回过头来。
我忘记了自己的脸上还有被火灼烧的痕迹,说不定耳洞也有流出血的事实。
所以,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矢矧从惊恐到杀气的转变——
“不要动手!”我喊道。
但是已经晚了,矢矧如同一只猛虎一样跃上来,沉肩撞上了北上,两人一同飞了出去。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北上大井的房间墙壁顷刻间粉碎,楼层轰鸣着,大量碎石和尘雾到处乱飞,整个房间一团糟。
矢矧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没有携带舰装,但此刻却骑在北上的身上,手套牢牢卡住她的脖子。
“我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但是无论为什么,前辈都不要做出任何危险举动。”
她对北上说。
“矢矧,松手!”我再次命令道。
但是由于身体虚弱,导致这句话听起来有气无力。
“嘿嘿,好可怕的表情,不过,40门的鱼雷也不是摆着看的,把Oii亲的床铺都弄脏了,就算是提督的秘书舰,我也不会放过哦。”
矢矧将脸贴近北上,正色邀请道:
“不妨试试。”
如果零距离开火,势必两人都要受重创,不仅如此,还可能波及其他舰娘。
听见爆炸声,夕张,天龙,龙田,鬼怒,还有一眼看去就知道午觉没睡好的川内和阿贺野都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立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楼下,金刚和比叡也赶了过来。
“提督困,好热闹滴说,大伙儿在干什么de-su~!”
唉,你们都来干什么的啊,按头小分队么?
“啊,大家都在,果然还是算了。阿贺野级的吨位压在身上真是重啊~~~真是的,快松手,脖子被卡住很难受的啊,还有你的手上带着戒指吗,好硬好硬好硬,我年轻的脖子•••”
北上絮絮叨叨地抱怨。
矢矧站起身来,看了看我,等等,她脸红了吗,诶,为什么?
“才,才不是为了你这样做的哦!”
她像只小梅花鹿一样,老老实实缩在我背后。
怎么变成傲娇属性了。
“戒指?”五十铃好奇地眨眨眼。
“戒指?”夕张的目光也落到了矢矧的手套上。
“戒指•••”金刚呆呆地看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总算是明白几分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了矢矧。
善后处理费了不少功夫,大井回来看到爱巢的破败差点活生生撕了我。
光道歉是没有用的,在装修工作完成之前,都要临时腾出自己的卧室给北上和大井住宿,虽然大井脸上几番露出非常嫌弃的神色,但被邀请进屋,看见奢华的设施后,还是欢天喜地抱住北上接受了。
原本准备在执务室过夜的我,毕竟是数九隆冬,便被矢矧拉着去阿贺野级的房间过夜。
你们不要用滑稽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可能胡思乱想嘛。
入夜前,我默默收下了齐柏林整理的相谈室对话记录。
“辛苦你了。”
齐柏林点点头,又递过来一个书签般的卡片。
“这个,本来是金刚小姐系在晴天娘的挂绳上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下午的收获之一,总之,还是交给您。”
单就内容本身而言,并没有超乎我的预料。
但出现在这个时机,确实不是我想看到的。
书签上的字还很新,歪歪扭扭,断断续续。
所以,我也不知道,当事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来的语句。
——金刚,也想要戒指•••滴说•••
“嘛,今天暂且就到此为止吧。”我将书签放入上衣口袋说。
“那么,明天再见。”她直视着我说道。
平静,沉着,冰冷,高贵。这样的齐柏林,应该可以说是很美。
美到只要多一个字,多一个眼神就会消失掉。
我将视线移回到室内。
“提督。”等齐柏林离开后,榛名开口说。
“怎么了?”
她却沉默了。
“不说我就回去了哦。”
“您的手,有很多伤口。”
“看到了么。”
我用袖口遮住手腕。
“请,请让我帮您包扎!”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
“伤口是我自己划的。”
“为,为什么?”
“••• •••”
“提督君什么也不说,榛名•••不知道怎么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息。
“早点回去休息吧。”
“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抽噎着,女孩请求。
飘落在窗户上的六角雪花,渐渐附着于模糊的玻璃上凝结成了霜华。
而我的心,也愈加寒冷,坚固。
榛名宛如淡雪飘落的眼泪滴在胸膛上。
“提督君的心里一定因为什么事情很难受,但是,haruna什么也做不了•••”
难受,或许是有一点吧。
不是因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而是因为即使做了再多的错事,榛名都会毫无条件地守护在我身边,这种感觉,才让人很难受啊。
决定了不再以温柔的姿态去对待阿武隈的我,自然也没有理由接受榛名的温柔。
或许,北上对我开火时的真实的恶意,更让我心安。
她是我的第一艘战舰。
孤独而又空旷的母港,破旧的纸箱是全部的家当。
用远征时得到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家具币,购买的简陋被褥里,凌晨五点时被冻地瑟瑟发抖而相互拥抱着的夜晚,还有与她共同描绘的镇守府未来的模样。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关心着是如此的幸福。
大家都说,榛名是招人喜欢的孩子。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对于榛名的喜欢,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她值得去被人喜欢。
榛名就是榛名,在任何镇守府,对任何舰娘,对任何提督都是如此:温柔可亲,善解人意;工作时认真负责,出击时勇敢聪慧;从来不对任何人生气,也从来不拒绝任何请求。
如果说金刚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他人”二字,那么榛名的人生字典里则是忘记了“自我”。
提督开心,她会陪你一起开心。
提督难过,她会陪你一起难过。
但我很清楚,那种事情只需要照照镜子就能知道。
越是被温柔地对待,就越映射出自己可怜虫般的姿态。
换句话说,榛名只是个“人偶”。
我早已厌倦了在镜子前深情拥抱人偶、假装镜子彼端的自己或许会更加温暖一点点。
所以,对于榛名,我的感情必定是——
最讨厌了。
[newpage]
“那个•••矢矧?”我站在阿贺野房间的门口谨慎地打了声招呼。\t
毕竟,在女孩子的寝室过夜,还是要绅士一点。
“提督桑,kirarin~看看,整洁而又干净的阿贺野级房间,特意为了迎接提督桑而打扫过了哦!”阿贺野鸭子坐在穿上,张开手炫耀着。
“啊,啊,是吗,很漂亮。”我结结巴巴地说。
矢矧今天不知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做声,像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提督君。我,我•••想要自己睡!”
“诶?”我不知所措,这,可是你让我来这里留宿的啊!不带这样临时甩锅的啊!
“对不起!”矢矧又羞又臊地把脸埋在了被子上。
难道说,当着姐妹的面还是会放不开自己的另一面吗。
“嘿嘿嘿,Yahagi,卡哇伊~”阿贺野笑着。
我怔住了,原地停留了半分钟,才将求援的目光望向能代。
“noshiro,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实在是对不起,能代也想一个人睡!”能代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缩在被窝里。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我几乎是在唱拔剑神曲的第一句了。
“不带这样的啊,你们•••不带这样的啊。”
“呜呜哇,提督桑,也好卡哇伊!”
你还笑,难道你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么。
我叹了口气,说:
“阿贺野,和我一起睡。”
“诶,诶诶诶诶?!”
嗯,这个是拔剑神曲的第二句。
“提督桑,为什么轮到阿贺野时,就没有征求意见了呢?”
“为什么白痴的意见要征求啊。”
我二话不说,挤上床来,把被子拽到身上。
“可是,可是•••和提督一起睡,和提督一起睡这种事情,agano很不擅长呢~”
“啊啊啊,果然小床睡起来也好舒服呢~”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被无视的阿贺野的眼神变得如同一潭死水。
我知道矢矧和能代都没有睡,所以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提督桑?”她试探性地问。
“哼?”我用鼻音回答。
“那个,agano,是很容易怀孕的类型•••”
“噗哈哈哈哈~”矢矧的那边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笑你个大头鬼啊!
我看了看能代那边,虽然她没有笑出声,但是整个床都在拼命抖动着。
这都能憋住真是难为你了。
我几乎奔溃地睁开眼,用苍老的声音问:
“阿贺野,知道怎么做才会怀孕吗?”
“嗯,kiss?”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要和你kiss啊!!”
阿贺野非常机敏地捂住胸:“因为提督是大色狼!”
“既然如此,就请捂住嘴啊!捂胸是闹哪样啊!”
阿贺野傻傻地挠了挠后脑勺,又笑嘿嘿地承认:“其实,阿贺野也不知道•••”
面对如此无知的少女,看来必须向她讲解一下了。我正色道:“听好了,阿贺野,用嘴的话,是不会怀孕的,即使吞进肚子里也不会•••”
“哐当!”一本硬壳书从能代的床那边飞过来,正中我脑门。
天昏地暗,天花板和头顶的灯在飞速旋转,诶?为什么有6只阿贺野在我头顶?
•••嘛,无所谓了,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浑身燥热,于是睁开眼睛。
额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痛感。
这是•••阿贺野级的房间啊。
我环顾四周,才无语地发现阿贺野睡姿不良,整个人斜了过来,压在我左胸,一只大腿还架在我腿上。
好重。
日你妹。
“能代,今天不吃咖喱•••姐姐这里有猪头肉•••”
一边以惊人的清晰度,慢吞吞地说完这句话,一边张开嘴咬住我的耳朵。
“松口,松口啊。尼玛动嘴可是要怀孕的。”怕吵醒能代和矢矧,我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力推她。
“阿贺野的补给,最喜欢了哟。”
黏糊糊的口水滴在脖子上,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手上一松,就让阿贺野重新落入怀里。
矢矧的身体是非常修长,紧致,弹性诱人的。
能代的身体是非常温润,甜美,婉约如玉的。
阿贺野的身体•••我出于好奇,真的仅仅只是好奇,从上到下摸了摸。呜哇,软绵绵的,蓬松松的,就像棉花糖一样!只有好吃懒做蠢笨呆傻外加天生丽质才会有如此的触感•••这绝对是极品抱枕啊。
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我宁可抱着阿贺野睡。
赚到了呢。
“猪头肉,嘿嘿嘿。”梦话还在继续。
不不不,果然还是亏了。
日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