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侠：回头无路

　　“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愿意陪我来新西兰。”

　　 科斯顿枕着马特宽阔的胸膛，慵懒而温柔地说道。马特厚实的胸肌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科斯顿顽皮地用手指在马特的胸上玩耍，将一颗颗小汗珠拨到一起，汇聚成滴，顺着马特胸肌的挺拔轮廓滚落下去，刚好掠过马特的乳头。他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把还坚挺着的阴茎上的安全套摘下，不让里面充盈的精液溢出来。这已经是今晚用掉的第五个安全套了。科斯顿有些疲惫了，而马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睾丸已经被清空了大半。生理欲望逐渐退潮，他也已经为这个夜晚做好了准备。

　　 “你真的只是去和神盾局的朋友喝一杯？”科斯顿问道。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马特没有多说话，只是点头，亲吻了一下科斯顿的额头，站起身来向浴室走去。

　　 氤氲的水汽之中，这个男人雄伟而健美的身材若隐若现。他感到自己的睾丸在热气之中上下爬动。他那因为超级感官而变得极度敏感的龟头在淋浴的刺激下又驱使着阴茎不可控地勃起。他就着沐浴液，又在浴室里自慰起来。全身肌肉随着手臂的运动充血发红。些许功夫后，随着臀部的骤然收紧，和全身肌肉的放松，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自慰终于落下帷幕。马特倚着浴室的墙壁，空洞的双眼盯着瓷砖，但实际上，他正用雷达感应勾勒出自己浓白的精液随着水流转着圈圈，流入下水口的画面。那一圈圈的转动，不禁让他想起他的死敌靶眼头上那愚蠢的靶心图案。而今晚，他就要与靶眼做个了结。这才是他来新西兰的真正目的。

　　 作为地狱厨房的捍卫者，他自然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纽约。那有太多的人需要他的保护，还有太多的罪恶需要他去终结。然而当科斯顿提出要去新西兰度假的时候，马特竟然同时收到了靶眼寄来的在新西兰决斗的战书。这巧合有些过分可疑。作为无畏之人，他自是不会惧怕和靶眼决一死战。哪怕他有再多的阴谋诡计和下作手段，他也终究是夜魔侠的手下败将。而作为科斯顿的男友，在靶眼提到新西兰以后，他更是不可能放心让科斯顿一个人前往。不过马特也有他自己的算盘。神盾局在新西兰秘密建立了一个超能监狱。如果靶眼能被他制服，他可以轻松地联系到神盾局把靶眼送进去，一劳永逸。哪怕最后他还能有什么神通广大从神盾局手里逃跑，那也足够为他在纽约调查和击溃金并的犯罪集团提供足够的时间。

　　 “抱歉，亲爱的。”马特在熟睡的科斯顿额头留下深深的一吻，同时随手将半片安眠药往身后一抛。那小药片飞出房门，碰撞到墙壁以后反弹到了厨房的台面上，而后又弹起，不偏不倚地落入厨房水池的下水口里。药片落下的瞬间，房间里已经没了马特的踪影。只剩下药片落水的滴答声，和半掩的窗户时不时发出的吱呀声，伴着科斯顿安睡时的呼吸，在房间内回荡。此时此刻的奥克兰上空，除了夜晚的繁华灯火，一个红色身影飞速掠过。玻璃幕墙映照出他浑身上下盘踞着的青筋。他苍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握着比利棍，依靠棍子上连接着的钢索在城市中摆荡穿梭。他身下的景致在不断变换，从车水马龙的大道，到人烟稀少的城郊马路，再到鸦雀无声的乡野树林。他在一根细长的树枝上暂时停了下来。他清晰地听到因为他的体重，脚下的树枝内的木质纤维在一根一根爆开。就在树枝完全断裂开来之时，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和树叶的窸窣作响，他向前一跃，落在前方的建筑工地上。完美的肌肉和身体控制力令他着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红色紧身衣下清晰可见的脚趾和脚掌肌肉也连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牢牢地按着地面。他微微低下头，洞察着一切的动静。比利棍的钢索也已被收起，分为两节短棍，被他攥在手心。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一切准备。

　　 “现身吧。”夜魔侠说道。

　　 夜魔侠身后的树林中，突然钻出一只形似巨型博比特虫的怪物，一把将他咬住。他的脑袋、肩膀、两片硕大的胸肌，以及胸前标志性的DD图案，全都隐没在了怪物的口中。夜魔侠的手臂和下半身甚至都来不及挣扎几下，在一阵骨肉被牙齿咬碎的咀嚼声后，怪物竟然凭空消失了。夜魔侠的两条断臂掉落在地上，连攥着比利棍的双手都还没有松开。而颤颤巍巍的两腿以上只剩下肋骨以下的部分，像是一个盛满了内脏和肠子的人肉容器，随着蹒跚踱步的双腿晃荡了一阵子后，裆部朝下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脏器也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什么狗屁玩意儿。”安德鲁恶狠狠地咒骂着，合上了漫画书，然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抬头环顾了一周，墙上贴着满满当当的夜魔侠的海报，以及各种夜魔侠头条的剪报。

　　 “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他喃喃自语，站起身来，套上一件T恤，又从衣架上取下他的机车夹克披在身上。“夜魔侠可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英雄。再怎么娱乐化超级英雄也该有个底线吧。”他愤愤不平地一把抓起钥匙，夺门而出。不过出门前，他也没忘了用手指拍一拍门口鞋柜上摆着的夜魔侠手办，就好像在和一个老朋友道别。他一直视夜魔侠为偶像，也为了夜魔侠坚持健身，才有了一身比同龄人都更要魁梧的肌肉身材。新西兰不是一个有很多犯罪的地方，更不要说超级罪犯和超级英雄了，没有人会对这片纯净的土地有多少邪恶的念头。而他却一直默默关注着大洋彼岸那个一身红衣的超级英雄，看着他是如何在危险和罪恶丛生的纽约维护正义。对他来说，夜魔侠是一个符号，是他心目中勇气的最好象征，也是激励着他努力生活的动力。也许有一天，他可以旅行到远方的那座不夜之城，一睹那红色身影划过夜空的英姿。说不定还能亲眼见证夜魔侠和恶棍们的交战，而他苦练的一身肌肉也许还能帮他一把，谁知道呢？

　　 他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把刚才那本漫画书带来的不快和恶心全都抛在脑后。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及时从村子赶到奥克兰。他趁着这个暑假找到了一份酒吧服务生的夜班工作。这个兼职的时薪，对他一个刚满20岁的年轻人来说，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更不要提小费了。他可不能搞砸了。

　　 安德鲁驾驶着机车，在乡间马路上飞驰着。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而乡野间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昏黄的灯光还不如漫天繁星和一轮明月来得亮堂。当他驶过林间一个空旷的建筑工地时，他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头戴长着角的恶魔面罩的男子。男人站在刚打好的地基边上，双手握着两柄短棍，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安德鲁不自觉地停下了机车。那个身影太熟悉了。那分明的肌肉轮廓，标志性的面罩，下颌完美的线条上遍布的胡渣，以及锁骨下那两片高高隆起的胸肌中间那安德鲁已经烂熟于心的DD图案……安德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偶像，来自纽约的超级英雄，夜魔侠！可是他在这里做什么？

　　 “嘿，”安德鲁收拾好紧张的心情，摘下头盔，好让对方能听清楚他说的话。“我叫安德鲁，本地人。你是夜魔侠吗？纽约的超级英雄夜魔侠？”

　　 红衣男子听到了安德鲁的话，抬起了头。他把双手的两节短棍利落地收进左大腿侧的皮夹里，几步走到了安德鲁的面前，皱着眉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是的，我是夜魔侠。但是听着，你不该在这儿。快点走。一个致命杀手就要来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决斗，我不能连累你。”夜魔侠用一种严厉而关切的口吻，催促安德鲁快点离开。

　　 安德鲁退后了一步，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走了，”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也一直有在健身锻炼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什么忙。“话音刚落，安德鲁就看到夜魔侠的左手飞速向他袭来。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夜魔侠竟要打他。他来不及躲避，只得上半身微微后仰，闭起了眼睛。

　　 ”谢谢你，但是听我的，“安德鲁并没有感到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只是听到夜魔侠用浑厚温柔却又焦急的声音说道，“快点走，我可能救不了你第二次。我已经记住你了，今晚过后，我会找到你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安德鲁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夜魔侠左手食指和中指间牢牢夹着一张有着锋利边缘的金属卡片。这个金属卡片离他的喉咙只有几毫米。如果夜魔侠没有及时出手，他恐怕已经死了。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于此同时，他才意识到普通人和超级英雄之前巨大的差距。夜魔侠出手的速度之快，肌肉的控制能力之强都令他咋舌。他站在安德鲁面前，举着手臂，就像一尊完美的古罗马雕塑。只有胯间阴茎和睾丸的微微摆动留下了他身体肌肉方才运动的线索。

　　 安德鲁吓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吐露出谢谢二字。夜魔侠收起左臂，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走吧，相信我，等我解决完靶眼，我会去找你的。“安德鲁没有再说话。大概夜魔侠是对的，他不该待在这里。他转动机车钥匙，准备离开。

　　 ”急什么呢，大英雄？“突然，空地上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阴冷的男声。这个声音对夜魔侠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头号死敌，靶眼的声音。一个同样浑身肌肉，但比起夜魔侠稍显纤细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他滑稽的头罩上顶着一个靶心图案，而指缝间则夹着几张金属卡片。和夜魔侠从安德鲁喉咙前截下，还拿在他左手的那张一摸一样。

　　 ”你刚刚救了一个无辜市民呢，夜魔侠，“靶眼鼓起了掌，”真了不起，干得漂亮！“

　　 ”你动作太慢了，靶眼。“夜魔侠回应道。他一边盯着害怕又不舍得离开的安德鲁，示意他快走，一边用雷达感应实时监控着靶眼的肌肉和神经变化，防止他有什么动作。他的脖子突然一阵发痒。可能是刚才被蚊子叮了吧。夜魔侠清了清思绪，把左手放在左腿的比利棍上。继续全神贯注，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我觉得你放了太多心思在那个小屁孩身上了。你把你自己的处境都忘了。“靶眼说道，然后大笑起来。

　　 “哼，你不用再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输了就是输……“夜魔侠冷笑着嘲讽着靶眼，但是最后一个字却被自己的一声咳嗽吞了下去。而他的左手也突然有一阵电流通过一般，指尖发麻，手里夹着的那张金属卡片也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当。

　　 ”我扔出去了两张卡片呢。一张就是你现在连拿都拿不住的小卡片。怎么着？卡片烫手吗？哈哈。“靶眼说罢，把手上的小卡片全部丢到了地上，一阵叮当响，搅得夜魔侠心烦意乱。他随即又拿出一张比较长的卡片，举到自己的眼前，朝着夜魔侠的脖子比划。”而这张嘛……和你的脖子刚好一样宽。“

　　 刚骑出去不久的安德鲁听到靶眼的话，隐隐也觉得不对劲。他立即折返回去，在不远处的马路中间看着夜魔侠和靶眼的对峙。他很害怕，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给夜魔侠添麻烦，但是他又忍不住担心，希望能亲眼看到夜魔侠顺利打败靶眼，安全凯旋。”上啊夜魔侠，拿起你的比利棍，把靶眼打趴下！“他在心里暗暗为夜魔侠加油鼓气。

　　 他看到夜魔侠的膝盖微微弯曲，把比利棍一瞬间抽了出来。夜魔侠训练有素的动作就像变魔术似的，前一秒两根比利棍还牢牢地插在左腿外侧，下一秒却已经分别被握在他的两只手里。安德鲁松了一口气。他仿佛可以看到夜魔侠一个箭步向前，翻身躲过靶眼的攻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靶眼打倒、踩在身下的情景。然而现实中，空地上却是一片死寂。只有夜魔侠先前抽出比利棍时空气振动的声音还在轻轻地回响，直到消散。夜魔侠试图举起他的手臂，然而两条如磐石般坚硬的粗壮手臂，如今却真的感觉重如巨石。自己的手臂怎么就不听使唤了呢？他鼓起全身的力气，细密的汗珠开始从他的皮肤上分泌，微微浸湿了他浑身上下的紧身衣。这过度运用力量的举动甚至在没有勃起的情况下，也将一些前列腺液和微量尿液从他的龟头里逼了出来，在裆部留下了一个不易被注意到的小水斑。一番挣扎后，他终于在雷达感应里看到自己的双手颤颤巍巍地举到了面前，然而他对手臂的控制感就好像信号被屏蔽了一样，断断续续。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双手在颤抖，还是他的雷达感应在颤抖。往常雷达感应勾勒出的那如同在燃烧、却又清晰的世界，如今变得黯淡而模糊，他的大脑也不断有一阵晕眩感袭来。

　　 安德鲁也怔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甚至不知道夜魔侠到底怎么了。又或者，他其实知道，但是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夜魔侠最终还是能够创造奇迹，将靶眼打败。但是现在看来，夜魔侠似乎陷入了大麻烦。

　　 ”嘿！夜魔侠！打起精神来啊！“安德鲁情急之下大声喊了起来，”快，打败他，然后我请你去奥克兰喝一杯！我在酒吧上班的！“对，和他一起去城里喝一杯。他买单，点最贵的酒，他几天的薪水都不要了也没关系，只要夜魔侠能安然无恙，和他一起去城里喝一杯。

　　 安德鲁的声音闯入了夜魔侠的脑海，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没有想到这小伙子竟然又跑回来了。这怎么行。虽然他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能让无辜的安德鲁被牵连。

　　 ”快走！“夜魔侠的忧虑变成了一声怒吼，连安德鲁也被吓到了，”骑上你的车，越快越……“然而他又没能把话说完。这次，就好像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把他的舌头往里扯。扯得生疼。

　　 靶眼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得意和不详。他将手中朝着夜魔侠脖子比划的长条形金属卡片向外翻了90度，面朝着夜魔侠。夜魔侠坚毅的脸庞竟也爬上了几分错愕，双眼和嘴巴微张，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远处的安德鲁，更是捂住了嘴，差点没惊叫出来。那张卡片上，满满地覆盖着半凝固的血液。血液的气味钻进夜魔侠的鼻腔，他的超级嗅觉一下就辨认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他这才回忆起，他伸手去抓靶眼射向安德鲁的卡片时，的确，在一瞬间，他的脖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任谁都无法察觉到的瞬间。敏锐如夜魔侠也不过捕捉到了几毫秒的触感。像是气候干燥时脖颈和紧身衣偶尔摩擦产生的静电，又像是一缕稍稍发凉的唾液滑过喉管。而刚刚那被蚊子叮咬的感觉，更是把一切都解释通了。他没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硕大的喉结上下运动时，他听到一声细小的布料绷开的声音。他喉结下的紧身衣，突然裂开了一个小缝。他感到自己脖颈处的每一根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在发麻的同时，蚊子咬一般的痛感开始在他的脖子一周蔓延跳动。一种介于痒和疼痛之间的奇怪感受夹杂着寒意，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划过他那如肌肉堆积成的山丘河谷一般的后背，钻进他的臀部，顺着肛门向前延申，直达会阴处的前列腺。会阴处的肌肉不可控地向上提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炸裂开来。血液本能地向夜魔侠包裹在裆部紧身衣里的粗壮阴茎涌去。一个他并不想看到的，令人羞愧的，却无法抵抗的勃起，骤然立于他的两腿之间。在紧身衣的束缚下，龟头紧紧抵着腰带上的金属扣。而肥硕阴茎的前方，他那异常粗大而又高高隆起的尿道，和阴茎周边弯弯曲曲的血管，全都在紧身衣的勾勒下，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靶眼面前。而也几乎是同时，大股大股的前列腺液就已经从龟头涌了出来。整个裆部以及小腹的紧身衣都被湿润成了深红色，牢牢地贴在夜魔侠的肌肤上。而随着前列腺液不断向外涌，一些浓白色的精液也被带了出来。和科斯顿的一夜酣战仍然无法清空夜魔侠硕大的睾丸。在从奥克兰市区赶往郊外的路上，精液又因他不凡的身体机能逐渐充满了精囊。他如今很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安德鲁，不必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副丑态。安德鲁顶多只能看到夜魔侠两片发达的臀部肌肉在时不时收缩又放松。但现在令安德鲁感到恐怖的是，他看到在夜魔侠脖子上，一圈红色的痕迹正在慢慢形成，一点点地加深，并且向上下两侧蔓延开来。那是夜魔侠的血。

　　 ”我想我是该走了……“安德鲁对自己说，颤抖着启动了机车，开始飞驰起来。他看过新闻，他知道神盾局在奥克兰有一个办公室。也许他能够及时赶到那里，也许他们能联络上其他强大的超级英雄，也许夜魔侠还有救。

　　 夜魔侠能感觉到安德鲁正在走远。他很欣慰。但是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扯回自己的颈部。滚烫的血液在他的脖子一圈蔓延，他逐渐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混合着一点一点加剧的疼痛，如鲠在喉，逼得他的嘴巴越张越大，还伴随着一阵干呕一般的声音。他的两节比利棍终于从颤抖的双手中滑落在地，两个粗壮的手臂也终于无力地耷拉下来，将他的两个肩膀重重地往下扯。他的喉咙发出了打嗝一般的声音，然而从嘴里却涌出了两个血泡。那一瞬间，夜魔侠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分为二。他的头颅在被切断的脖子平面上微微弹起又下落。这细微的震动，只有夜魔侠自己的超级感官能够感觉得到。上方头颅在几乎要离开脖子的瞬间，又被鲜活的颈部肌肉粘了回去。全身肌肉的震动给夜魔侠的龟头带来了一股如千万根针扎一般的热辣感。他努力提肛以压制自己的前列腺运动，然而高潮的生理反应像是水坝决堤，又像是给前列腺上了马达，大股大股的浓白精液冲破薄薄的红色紧身布料，从他的马眼射出。射精造成的一次比一次强烈的肌肉痉挛让夜魔侠再也无法保持身体的静态姿势。他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来晃去，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马特·默多克，快想想你还能做些什么……“夜魔侠在脑海里对自己说到。趁他的颈椎还没有完全分离，趁他还有那一点点的机会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夜魔侠的张着嘴，舌头一点点往外吐。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渐渐向下斜去，胡茬刮擦着锁骨。而后他高挺的鼻梁触碰到了自己那两片硕大胸肌的中缝，头颅顺着胸肌的弧度，向下滑去。他感觉到头顶一片温热，自己的精液射满了他的头顶，迅速渗透了头罩的布料，渗入了头罩底下的红发。他的嘴唇亲吻着自己块块分明的腹肌，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腹肌在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断颈上完全暴露在外的气管也还在本能的收缩。大量的血液从断颈喷射而出，洒满了夜魔侠身边的一大片混凝土地。他的脑袋最终卡在了他的腹部和阴茎之间，龟头死死地抵住他的头顶。就这样静止了两秒后，一大股精液再次射出，将夜魔侠的人头推开。夜魔侠能感觉到自己带着腥臊气的精液覆满了自己的脸庞，透过面罩钻进了自己的眼睛，可他却一点疼痛或是不适都感觉不到了。他的脑袋滚落到地上。他侧脸着地，微微吐出的舌头也随着重力搭在了嘴角上。血液从断颈里汩汩流出，令他面部的肤色愈发地惨白。他瞪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惊愕和悔恨，再也没有了表情变化。只有脸颊和眼角的肌肉，时不时抽搐着。

　　 安德鲁忍住不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害怕看到令他绝望终生的场景。他现在一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奥克兰。可是他的余光不可回避的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渐行渐远的建筑工地上，可怕的一幕正在发生。

　　 他看到镜中的夜魔侠已经身首分离。工地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夜魔侠的脑袋在他无头身体的不远处，面朝着安德鲁离开的方向。好像他仍然想要确认，安德鲁到底有没有安全离开。安德鲁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因为他看到夜魔侠的无头身子，竟然不仅没有倒下，还在做着战斗的动作。他的膝盖仍然微微弯曲，保持着下盘稳定的状态。而他的双手，竟然奇迹般地在向靶眼的方向出拳。即便那动作早已没了力道，缓慢，却扎实地一拳、两拳、三拳，向前挥去。在外人看来，那可能不过是无头苍蝇的垂死挣扎。但安德鲁知道，那是夜魔侠不灭的勇气和奋战到底的精神。夜魔侠出拳的力度越来越小，而他身子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下盘也终究失去了平衡。夜魔侠的无头尸体再次射出了一大股浓精，而这一次，夜魔侠的双脚也终于离了地。两脚带着整个身子随着射精的节奏滑稽地跳动了几下，又大迈了几步，原地转了个圈，最后跪下，倒在靶眼面前。坚挺的阴茎顶着水泥地，迫使他的臀部高高地向着天空。夜魔侠的射精仍然没有停下，一次一次，将他高高翘起的臀部一下一下向上推。看起来就好像他在用力肏着地面。

　　 安德鲁无法在看下去了，将机车的把手拧到最大。一定还有谁可以救夜魔侠的。奇异博士，地狱之子，随便是谁都可以，他们总有办法的……可是不知为何，安德鲁才发现，他自己完全没有在前进。他停在马路中央，不停试图转动机车把手，然而车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后视镜里，靶眼终于动身，但是似乎并没有要向安德鲁来的样子。他走到夜魔侠的头颅前，拿脚轻轻提了几下他的脑袋，然后抓着夜魔侠头顶的面罩，将他的脑袋拎了起来。他拎着夜魔侠的脑袋朝夜魔侠那下体还在弹动不止的无头尸体走去。夜魔侠头颅滴下的血液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点线。靶眼狠狠一脚踹向夜魔侠面朝下的尸体，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夜魔侠的手无力地躺在身体两侧。下体没了水泥地面的约束，更加疯狂地向空中喷射着精液。大片大片的精液覆盖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沿着肌肉的轮廓，在沟壑间流淌。

　　 “你这家伙的精囊，什么时候才能空啊。”靶眼带着讥讽的微笑，狠狠一脚踩在夜魔侠的睾丸上。他的睾丸一下子瘪了下去，又慢慢复原。比先前还要大量的一股子精液迸发了出来。不过在这之后，他射精的频率终于显著地慢了下来。

　　 安德鲁还想搞清楚车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直到他看到自己的身后，竟然有一根肉眼难见的纤细钢丝。钢丝上还挂着些许血肉，鲜血正慢慢地往下滴。他这才意识到，根本不是机车出了什么毛病，而是他的手早就没了大脑的控制，不过是搭在了车把手上而已。

　　 靶眼也终于抬起头，看向安德鲁的方向。

　　 ”嘿小子，把车停在马路中间可是要罚款的！“安德鲁听到靶眼在朝他喊话。他多么希望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他多么希望他只要一眨眼，就能从噩梦中醒来，然后离开他在村子里的家，如往日一般学习，打工，为去纽约见一面夜魔侠而努力。可他现在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眨眼都办不到。

　　 ”你停车超时了小子！超级英雄夜魔侠要来抓你进监狱啦！“靶眼又以一种奇怪的腔调大喊起来，随后爆发出了一阵恶魔般的笑声。

　　 安德鲁透过后视镜，看到靶眼将夜魔侠怒目圆瞪、嘴巴张着的人头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向自己扔了过来。他看到自己所崇拜的英雄那曾经英俊而勇武的脸庞，如今确实这般惨败可怖。夜魔侠的脸如鬼魅般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他的脑后。

　　 ”嘭！“一声闷响过后，两个头颅高高地飞向天空。两个人头挨着彼此，在空中旋转。有那么一刹那，他们面对着彼此，四目相对，嘴唇也紧贴着彼此。夜魔侠死去的舌头阴差阳错地钻进了安德鲁的口腔。安德鲁不是同性恋，但是在那个瞬间，他竟有了一种也要伸出舌头给予对方回应的冲动。然而他的大脑也同样几近死亡，无法再控制任何事情。他看到自己静止在机车上的无头尸体，看到夜魔侠被面罩覆盖着的双眼，听到耳边嘈杂的风声和靶眼的狂笑。他们的头颅滞空了不过几秒，安德鲁却觉得如同几年般漫长。直到他的头颅终于落到坚硬的路面，他的世界终于开始逐渐消散。夜魔侠的头也在相差无几的时间落地，滚动到安德鲁的不远处，互相对望。

　　 夜魔侠的阴茎射出了最后一股精液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不断颤抖的肌肉身躯，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有脚趾和手指，还时不时蜷缩或是抽动几下。他的龟头最后抽搐了两下，而后，一股尿液从龟头涌出，像是融化的雪山，化成的河流从顶峰开始向山底奔流不止。尿液带走了大量还未完全渗透红色紧身衣的精液，在夜魔侠的身边形成了一条带着星星点点的浓白液块的溪流，仿佛在呼应着夜空中那条璀璨的银河。

　　 鲜血总会凝固，而精液也终将干涸。当太阳升起，繁星自会褪去，而白日也终究会来。远处的奥克兰，晨光熹微，而科斯顿还在睡梦之中。她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一个大抱枕上，在梦中呢喃。

　　 ”马特，我们明天就回纽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