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醒来的延雪周身毫无束缚地躺在地上。虽说身处南方,赤身躺在潮湿的瓷砖上依旧使他冷得有些发抖。天已黑透,耳中只有滂沱的雨声,延雪用黏糊糊的手焐了焐身子和腿,试图减轻因寒冷和疲劳而带来的钝痛。两人分泌出的淫靡物质的异臭充斥着门窗紧闭的房间,令他头昏脑胀。延雪无暇遮羞,挪动身体,向房门旁的电灯开关靠近。很快,光芒重新出现并支配了整个房间。床上少女的身形随着亮视觉逐步恢复功能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赤身裸体的她依然维持着几小时前的模样。
她的嘴巴被黑色胶带封住,紧紧含着一块吸收了过多唾液而膨胀到将整个口腔撑得鼓鼓囊囊的布料,脸上湿透的眼罩有些松动。脖颈上戴着项圈,双手则相向平行地横在身后,被几道皮带牢牢缠在一起。在光滑纤细的黑色束带细致的反复环绕和两侧粗糙结实的绳索粗暴的强制牵引下,她的双膝分别折叠到尖锐的角度,脚跟则和大腿紧紧靠在一起,并被连向手部和肩部的绳索强拉至小腹翘起,同时两腿被膝弯处缠绕的绳索朝着床的两侧大幅度地分开,向正前方充分地展示出尚没有多少毛发的娇弱阴唇和后穴。即使窗外雨声大作,延雪也能察觉她鼻腔中虚弱而急促的气流。
少女已经不再纯贞了。白色、黄色、无色和少量红色的粘稠液体随意地混合,在那已经被扩张开的缝隙周围如同美术颜料般毫无章法地四处流淌,涂抹出一幅流露着负面感情的抽象画。而描绘这幅画的过程与自己不无关系。
延雪返回床前,将她的眼罩彻底扯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失去神采的眼睛虽未恢复原有的灵动活泼,但也渐渐出现了焦点。
好在,女孩子身上的那些玩具已不知所踪,只剩下束缚用的绳带,因此她才能保持现在这安静的状态……当意识到面前有人移动时,少女开始轻轻地挣扎。延雪展开女孩子被脱下的衣服遮盖在她的私处,伸手去揭开贴在嘴上的胶带,帮她吐出那块湿漉漉的布料。她拥挤的嘴巴里霎时间涌出大量的口水,顺着之前渗出的口水探出的道路,经过侧乳、腰腹,一路流淌到臀部底下,汇入会阴前面的床单上由各种体液灌注形成的那一片宽广而浑浊的湖泊。正当延雪将把布料展开,即将辨认出它是一条女式内裤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但还没能说出清晰的词汇,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呼啊——救——咳咳……帮……咳……解开……呜哦……”毫无经验地徒手解开紧密缠绕的绳索费时费力,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剪刀。延雪先把她脸上凌乱散落着的头发重新拨回脑后,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和后背,用旁边被脱下后胡乱揉成一团的衣服擦拭她额头和脸颊上的污痕。在摘下她的项圈后,延雪继续仔细观察,发现少女的双耳中也塞着什么。他连忙捏住耳塞的末端,将两个钟形物体从双耳中扯出。不知为何,耳塞似乎有些损坏。
将手头的东西一股脑丢在床头柜上后,他继续观察她锁在背后的双臂。
束缚她双手的皮带看起来只需要掰开锁扣就能轻易解开,延雪将她的上半身扶起,在她背后摸索,不费多少功夫就成功了。接着,他尝试解开她身上和腿上的绳索。
极度饥渴地呼吸了好一会儿,少女就像灵魂出窍一般呆滞地一动不动,徒然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和窗外黯淡的天色。延雪甚至觉得她的眼睛没有在眨动。
一种半爱怜半渴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可是一回想刚刚过去的这个下午,愧疚感就渐渐充盈在思绪中。延雪挽住她的手,向她做出拥抱前的姿势,又不确定突然主动接触身体是否会刺激到她现在脆弱敏感的神经,就这样注视着少女的脸庞,停顿了一会儿。
少女没有躲闪,她目光的焦点缓慢移动,最后落入延雪的瞳孔。
女孩的身体慢慢前倾。被束缚许久的双臂有些麻痹,她没能完全展开自己的臂弯。两人轻柔相触,不经意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角落下。
她颤抖着甩动僵直的双臂,稍微活动舌头和下颚,口齿才逐渐清晰起来。
“啊,那个……总之,谢谢你……”她抬起头,呼吸变得平稳,瞳中恢复了大半光芒。
“……不用谢,我反而该说对不起……当务之急是帮你解开绳子。你这儿有剪刀吗?”
“呃?嗯,没有……”女孩以极小的幅度摇动脑袋。
两人开始一起观察少女身上的绳索。绳索很坚韧,难以扯断倒不奇怪,可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连绳结的头尾都迟迟无法找到,仿佛施了什么魔术。面面相觑的两人发了一会呆,最后还是延雪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我回房间拿把剪刀,马上回来。”延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暖和过来了。说完便捡起裤子套上,准备出门。
“等……等一下!我……”少女本能地叫喊,可立刻又觉得自己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而害羞,“啊……对不起……不要在意……”少女把头向一侧扭去,遮住自己的脸颊。
虽然仙昙的理智希望快点解脱束缚而期盼他去取剪刀,但从感情来考量,比起被一个人留下,继续保持无法移动的状态和他抱在一起才更安心。延雪又让少女在怀中依偎了一会儿,等她再次平静下来,才慢慢将她松开。
“这个也留给你。”延雪将一瓶小小的喷雾放在床头柜上。
延雪发现了一个被蹬到地板上的蘑菇抱枕,这应该是少女本人的物品。他用抱枕蹭了蹭她的额头,放在少女的怀中,用手拍拍她的肩膀。
速去速回。延雪在心中默念。
仙昙望着他出门时的背影,摸着抱枕,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现在……
已经结束了吗?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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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下午2点 昱晖公寓 405号房~ (→延雪)
醒来后,映照在眼前的是暖洋洋的午后阳光。
在经营这家旅店的老板搬出去后,几日没有城管再找这里的麻烦。虽然学校警告学生近期不要在外租房居住,还以给予处分来威胁,但参考以往学校领导应付上级检查时的作风,显然那只是为了撇清校方责任而做的表面文章。
半个月前本市发生一起因违章加盖而引发的房屋坍塌事故,事故造成数十人死亡,十余人受伤。由于倒塌的建筑位于一所大学周围的商业街,死伤者大多为该校学生。事故发生后,政府立刻派人重点排查大学周围建筑的安全状况。我所租住的公寓也包含在内。
这栋公寓所在的商业街,有几栋建筑被认定违规,在改造完成前,整条街中的旅馆都被勒令停业,其他商家的经营活动也受到限制。几天之内,连接商业街和校园的捷径被校方用砖墙砌死,学生出入商业街,一来一回要整整多走一公里,以餐饮和住宿服务为主的商业街的客流量直线下降,不少店家关门大吉。
公寓老板不甘心蒙受数月的损失,起初还尝试继续营业,可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让她抓紧停止经营,离开这里。
这里的住宿条件虽然朴素,同时离校图书馆距离稍远,但每个房间有独立的卫浴设施,而且租金低廉,租户不少。在不得已暂停接待新客后,如何安置长租的客人、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就成了问题。
多数学生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之后惶恐不安,乖乖搬回了宿舍或价格更昂贵的地方。决定继续偷偷住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而我便是其中一个。老板离开前,关闭走廊声控灯的电源以掩人耳目,断开空房间的供水供电,给剩下的租户一人发一把大门钥匙,嘱托大家每天进出都直接锁上铁栅门,对外人的到来不予理睬,以此躲避来找麻烦的各色人等。为了互通有无,老板将大家拉进了同一个聊天群组,一旦情况有变,便及时告知我们最新动向。
这栋五层的小旅馆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将只由几个学生占据。万一发生什么,说不定外面的人要很久之后才能发现……
我很快从通往犯罪的思路折返,点亮手机屏幕。就在此时,有什么动静吸引了我的注意。
似乎是人声……群蝉聒鸣,为了听得更清晰,我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地板上。正下方的房间,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呻吟……再仔细倾听,下方传来的呻吟声似乎带着很重的鼻音。幸好斜对角住着的那位重金属爱好者似乎一大早就出门,到自习室投身于学习中了,否则一旦他打算唱首歌来释放沉重的考研压力,摇头晃脑地在屋内癫狂地高分贝嘶吼,那么一切细小的声音都将被淹没。
墙壁的隔音效果并不优异,旅店正常营业时,偶尔也能听到其他房间里传来男女亲热的声音。不仅有娇媚的喘息声,还能听到撒娇和嬉戏,肉体的碰撞声,和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
我从地上爬起来,无聊地重新躺下。虽说已经在大学里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可是自己深居简出、独来独往,当然没有桃花缘。话虽如此,我从来没有对恋人们甜蜜缠绵的场景侧目而视,对于同学们的恋爱乐见其成。
思绪延伸到一半,还能隐约听到哼声。我开始翻看自己午睡期间的群聊讯息,可刚刚打开群聊……某个异常便吸引了我的目光。
老板创建的群聊在沉寂两天后,有个女生十多分钟前发了三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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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1:41
-【香蕈】撤回了一条消息-
下午 1:44
-【香蕈】撤回了一条消息-
下午 1:49
-【香蕈】撤回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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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记得这个女生好像住在305室,那不就是……
我试图向她发送信息确认,但没有回应,此刻一条短信不合时宜的弹出。
“……【市预警中心】预计今日下午到夜间我市部分地区将出现雷电、10级以上阵风、短时强降水等强对流天气,遥水市应急、气象部门提醒市民朋友做好防范……”
真不是在开玩笑?现在外面日头正盛……等等,现在不是在意天气的时候。
我从床上翻身起来,将钥匙塞在兜里,立刻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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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 昱晖公寓 305号房~ (→仙昙)
从凌晨回到房间开始,心中就一直充满不安,仿佛身体发生了某种不易察觉的扭曲……但异常疲惫的我连澡都顾不上洗,很快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
一个真实感强烈的漫长梦境就此开始。
……我被绑在自己的床上,一个陌生的男人按住并侵犯了我,使我的身体痛苦地扭曲,可任我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梦中醒来;遭受蹂躏后的我来到医院,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梦里的我纵身跳到了湖里……
但梦境没有就此结束,死去的那一刻,我又回到了床上,有人开始强奸我,我依然无法醒来;梦里的我……
不知往复了多少次,我终于醒了,终于逃出了那个首尾相连的噩梦。
可是即使尝试睁开眼睛,视野还是一片黑暗。
难道说……不会吧……
意识突然因为恐惧而变得清醒。
本能地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慌张地试图挪动手脚,可不管多么用力,四肢都无法移动……
很快我发现……和梦境中一样,我被脱得一丝不挂,蒙上双眼,封住嘴巴,打开双腿,牢牢拘束成一副又羞耻又难受的姿势。被胶带封住的嘴巴里还被塞上了味道很奇怪的布……没醒来多久我就羞赧到满脸通红。
这不对吧……现在一定,也是在做梦……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可是不仅被绳子勒住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敏感部位还不断受到抚摸和揉搓,最最不妙的是,有什么长棒形状的物体正在试探性地蹭着我被手指撑开的小阴唇,似乎正准备用力顶进去。
我知道,熬夜却缺乏防备心地一个人回屋不够安全。但就算这样,这陌生的世界也不应该如此严厉地教育不谙世事的我吧,对我不容反抗地降下这种……会让人想忘掉到想死却永远忘不了,难免后悔一生的惩罚,就因为我做出本来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无关紧要的行为……
已经开始用力了,真的就要,进来了……
不要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
“唔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咕,呜呜……”
在我继续抱着幻想,试图逃避现实的时刻,那决定性的疼痛毫不犹豫地彻底刺穿了我的身体和心灵。
我不再……是处女了。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消极的情绪一拥而上。
不,只是名为仙昙的少女不再是处女了,只是一位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受到了这种对待对吧,而我只是在梦境中无意目睹了她的故事,一定是这样……一定……
呜……
在我曾经的幻想中,殷红的破处之血绝对不该是这样失去的……
这疼痛给我带来的精神伤害远远超过刚才被揉搓挤压乳房和臀部时的刺激。大概即使告诉我这是避免我被活生生折断一根手指的代价,我也会觉得亏吧。
“那如果,是作为死亡的代替呢?……”
诶?
心中忽然响起这样的声音,但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深入思考它的含义。
想必面前这个人一定正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欣赏着我扭曲痛苦的糟糕表情和用力绷紧却绝无可能挣脱束缚的身体,嘲弄着我这副丑陋可笑的样子吧。
泪水止不住的渗入眼前洇湿的黑暗,被撑开的口中满溢的唾液也没有心思去控制了。
像寻找在冰原上的生长灌木般,我在脑海中拼命搜寻能够支撑自己的理由。似乎是想让我充分品味丧失贞洁的滋味,注意力不至于过早的转移到低层次的感官刺激上,我体内的那东西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保持它的姿态和位置,持续宣示它的存在和我的不存在。
为什么啊……这样还要怎么继续活下去……我已经……
正当我将落入希望破灭的渊底,茫然被动地咽下这苦涩滋味时,身边却传来一阵异响。身旁的人察觉到动静起身,下体内部的东西便以完全不同的运动方式重新活跃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并不是有生命的物体。也许是之前抚摸我双乳和下体的手指触感仍然挥之不去,当身边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而后自暴自弃似的期许着又恐惧着体验到无法忍受的第一次的疼痛时,我便下意识的把进入身体中的事物当成了异性的性器。
但是现在看来,它仅仅是刚才尚未启动振动功能的仿制品罢了,只是靠着加热功能和润滑液趁乱骗过了我。
嘻……
我忍不住开始嘲笑自己。
明明依然不断有痛苦又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身体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但是,原来刚才不是那个啊,将我的处女夺走的,不是男人的阴茎……庆幸?宽慰?安心?
心里不自觉产生的这些情感又让我更讨厌自己了。
在没有跌到谷底之前,我的心还不会完全死去吧。身心遭受折磨时,难看而不甘心地挣扎下去才是一直以来我所做的……
这恐怕只是个小小的开始。就算最后会被卷入可怕的状况里,但现在才来到第一关的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思考任人摆布。
值得庆幸的是,我耳中的耳塞似乎被以错误的方法插进了耳道。将我束缚成这幅模样的人也许过于急躁,并未耐心将耳塞充分搓细后使用,而是直接用力按入,这导致耳塞与我的耳道内壁存在空隙。
我开始忍着阴道内的振动倾听周围的声音。如果现在的我仍然在自己的房间,并且背后倚靠着的的确是床的靠背的话,那么刚才的声响就是从右前方的门口处传来的。
虽然拜耳塞所赐耳朵里依然残存着因异物突然入侵而带来的疼痛,但现在在门那边传来的声响,以微弱但仍能分辨的大小带动着我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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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长达数十秒的寂静之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急促的惊呼,接着是什么倒地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现在传来的是在地上拖动物体的声音。
现在的声音又是怎……呃啊?!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下一秒,在阴道内翻搅的假阳具陡然变得异常凶猛。我起初还妄想压抑住身体的本能,试图去冷静思考并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双乳和小豆豆处也被带有振动装置的金属夹夹紧,突然快速地抖动起来。这三点处的金属器具冰凉的触感传来的同时,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柔弱的凸起处被大力夹住的疼痛,肛门处便被什么近似圆锥体的东西插入,并在里面撑开雨伞似的向四周张开,紧接着,一串圆滚滚冷冰冰滑溜溜的珠子一枚接一枚地塞入我的后庭。我忍着疼尝试向外施力,按平常排泄的感觉阻碍它们进入,换来的却不过是成熟荔枝大小的拉珠更顺畅的滑入和入口处更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最后一粒明显偏大的珠子进入在封口的胶布下龇牙咧嘴的我体内的瞬间,一阵脉冲电流立刻从乳头、阴蒂和后庭的黏膜穿过我的身体。
为什么?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前所未有的快感突然间从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同时袭来,虽然我立刻尽力调动人格中大部分的意志试图忍耐住强烈刺激的冲击,但这种努力在我不甘心地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时顷刻变成可笑的无用功。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舌头也被撑满嘴巴的布料压住而丝毫无法挪动,连阴道和肛门都忍不住一阵阵收缩,把其中容纳的异物与腔道壁之间挤压的更紧。在我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的时候,不知何时,腋窝和脚心处也传来了被细小的物体掻弄的感觉……
束手无策的我正被迫最大幅度地打开双腿,清晰地露出最私密的部位,并从那里汩汩流淌出淫靡的液体,用能发出的最大音量惨叫,完全顾不上此刻的丑态被陌生人看个精光的事实。但就算这样,被紧缚住的身体的挣扎看起来只不过是轻微的抖动而已,被堵住嘴巴后实际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只不过是连续不断的尖细娇吟而已。我的痛苦在别人眼里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但我还在挣扎着想重新支配自己的身体……我还没有失去意识呢……我不想去,不想去啊……一旦去了的话,就肯定没法再停下来……
“真蠢……”
一声难以分辨说话者的年龄和性别,却看穿我的想法的斥责,飘入恍惚的脑海中。我还没能理解其中的内涵,两根手指便轻轻捏合了我的鼻翼,而且迟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平日里微不足道的动作现在却完全切断了我唯一的呼吸通道。
即使没被捏住鼻子,我也已经有些缺氧,之前就仿佛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就要气绝昏迷。但在对我敏感弱点的周期性电击下,即使晕厥也会马上醒来。而现在氧气的供应量直接被减到了零,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快被逼到极限了。
要死掉了?我要死了吗?恐惧感在涌入意识之前,就已经充满了整副肉体。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身体无法抗拒地压榨出所有我妄想保留的体力,徒劳无功地反抗那紧到疼痛的束缚。对于承受着身上所有玩具们刺激的我来说,此刻对氧气的需求量不亚于奔跑。这窒息的几十秒仿若百年。
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处于危险状态中的时候人根本不会顾及任何尊严,任何羞耻心……意识被痛苦和求生欲全盘占用,即使现在发生地震或爆炸,我也绝对没有能力去接收和处理任何相关的信息。别说抗拒高潮了,连……
“嗯呜呜呜呜呜!——呜,呋——唔咕……”
等看到我的腰背弯成拱桥一样丢人地失禁,浑身发抖地尿出一条高高的抛物线时,那两根手指才满意地松开。
全身闷热抽搐,连脑袋都要烧坏了。刚才那个,果然就是,高潮……我还是,去了啊……啊啊啊,尿在床上了……明明是大学生……
虽然从刚醒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的时候我的脸上就一阵发烫,但想必此刻我的脸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更红。
在剧烈高潮的同时被松开鼻孔,重新呼吸到充满尿骚味和淫臭的空气的我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强烈幸福感和满足感。如果反复这样做,让我的身体慢慢习惯这个流程的话,说不定最后我会不由自主的把窒息、失禁、高潮和幸福联系在一起……
然而强度丝毫不减的身体刺激没有留给我多少害羞的时间。高潮后变得更加敏感的小穴和小豆豆没过半秒便又带给大脑连绵不绝的快感冲击。
一开始我依然会时不时被手指或夹子封住鼻腔,等到下一次高潮时才被允许呼吸,然后很快又被捏住鼻孔,开始新的一轮窒息高潮。无一例外地,我的人格每次都不得不向肉体完全屈服,在被逼至高潮时甚至有好几次又忍不住撒出尿来……
在被重复这个调教过程时,身体似乎真的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越来越主动地迎接高潮。到后来只要我一失去呼吸的权利,身体各处嗡嗡运作的小物件便能轻松将我抛向云霄。可是……
我都已经去了,已经去到……去到又尿出来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松手!?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
失重般的眩晕和脱力感令我越来越恐惧和绝望,剧烈抖动的我不断试图与床一起发出尖锐的悲鸣。可是口鼻都不能出气,我能发出的声音非常微小。
似乎是为了防止我适应了规律而让折磨不够痛苦,对方配合着我身心状态的变化一次次延长高潮后继续保持窒息的时间。在我绝顶之后,等待解放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最后对方甚至等我在完全不能呼吸的状态下连续完成两次高潮后,才不紧不慢地松手。如果不是觉得再憋下去真的会让我死掉,也许对方可以无限增加每次要求高潮的次数吧……
要是每次都故意加长时间到我受不了才放手,就根本没法通过习惯减轻痛苦了……无法进行任何思考,无法呼吸的时候必须把全身心都集中在高潮上才被允许继续活下去……这种玩弄我受够了……还不如直接永远不松手,把我闷死好了……
仅仅才被随意且毫无怜悯地重复了大约十次完整流程之后,我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对我做出这一切的混蛋却似乎对此感到枯燥乏味,甚至除了叹气不发一言。也许是没了兴致,又或者是觉得惩罚的效果足够了,在一双略显小巧的手轻轻掐住我的脖子几秒钟后,对方便停止了对我呼吸的控制,此后鼻尖两侧没有再体验到任何触感。
这个只需要毫不费力地用手指捏紧和松开、极为简单的窒息高潮反射养成却足够让我留不下一丁点胆量,也没有任何能力再尝试抗拒终将要强加于我的高潮了。现在的我只要被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一会,就会像溺水的飞虫一样痛苦地死去或者半死不活,与此同时糟糕地喷出大量尿液和爱液。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连我微小的反抗念头都可以彻底看穿,说不定只是想想就会被让我更想寻死且同样不费执行者多少力气的方法严厉地调教。
对于被人反复目睹自己尊严全无的失禁和高潮表演的事实,我无法再保持原先的羞耻心,渐渐变得麻木。被对方依据固定流程轻易操控的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件任其摆弄的玩具。
但就算已经不再受到窒息的威胁,我被迫接受的折磨还是远远没有结束。
严厉的全身拘束,各种玩具的振动抽插,直接接通身体敏感部位的周期性电脉冲,依然一个都没有消失……
“……唔嗯嗯嗯嗯嗯!呜嗯——呼……”
“……哼嗯——呋——呋……”
“……呜姆,嗯,咕……”
四肢痉挛,眼球上翻,爱液泛滥,高潮不断。已经不在乎有没有人在看或者拍下我现在的样子,不在乎之后怎么面对别人,我只绝望地祈求着这一切能赶快结束……
强迫我高潮的流程一直没有变,慢慢被改变的东西是我。不管对方的目的是搅乱我的人格和思维,准备一具只会听话的空壳傀儡,还是单纯只是在享受我被强制体验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苦时的凄惨模样,这短暂的经历无疑成功对我的身心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当然最直接的改变是……我能做出的挣扎幅度和发出的淫荡叫声明显越来越小。
……为什么还没停下……早就……不行了……
无法挣脱,无处逃避,无力反抗,无声求救,不会有任何人来帮我,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连昏厥都会被电醒,只是像被重复着挤压拧紧的海绵一样,被强迫着一点点耗尽体力、一次次喷出淫液、一层层削掉神志……这套榨取我的循环究竟还要持续多久?要一直把我榨成干瘪的纤维,什么内容都不剩下吗?
大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甚至无法维持完整的意识。口鼻留出的狭窄空间远远不足以宣泄出支离破碎的疲惫内心想要表达的一切。混乱的意识碎片使身体的各个部位如同被揉捏到濒死的虫豸一般无规则地抽搐颤动着。
……多希望有谁能听见,我心中的声音……
……求你……
…… …… …… ……
……救命……谁来救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啊……
……不要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来……过来吧……来接受……
……好棒……不……不行……
……可以……可以呦……
……真……真的……
……
……好……幸……福……
…… …… …… ……
“乖孩子,奖励你做个好梦哦……”
……声音……?
…… …… …… ……?
……好像……不再被通电了……
……终于……可以睡了……
…… …… …… ……
…
……
………
……好冷……
…你…… ……
…… ……是……
………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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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拉着楼梯扶手,兜里装着防狼喷雾,慢慢向三楼移动。离开房间之后,蝉鸣声更加刺耳,还间杂几声婉转的鸟啼。不知道是呻吟的声音变小了,还是屋外的噪音变大了,走动的过程中渐渐听不到那女孩子的声音了。
使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位未曾谋面的“香蕈”所标注的年龄和籍贯省份竟然与我相同。某几次经过三楼时,听到305房有两个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其中一位的声音应该是406的住户。不过现在我的隔壁都是空房间,那位与她关系不错的女生碍于学校的压力已经搬回宿舍,这栋楼里只住着香蕈一位女生。想来她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否则也不会在租房这件事上分道扬镳。不过,这也能说明她们性格上的差异吧?
独居的女孩子的房间,突然传来这种声音,加上撤回的消息……此前的整整两个学期我都住在这里,且居家时间远长于在外时间,对比居住着因遭遇出轨或意外怀孕而痛哭流涕的不幸少女或是耽溺爱欲的甜蜜情侣的房间,平日里这个房间显得非常安静,从未传来这种声音,因此现在的动静是男欢女爱或自娱自乐的说法很难成立。
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偶遇一对约拍的男女了。那时隔壁屋里大功率玩具的震动声和女子的娇喘声异常明显,还不时听到按快门的声音,可过了一个小时电源一停,两人交流着撤掉摄影机收工休息,没一会功夫人家就刷起短视频,聊起今天晚饭吃什么,拍摄情色影像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形同吃饭喝水的生活琐事。
一提到男女之事,方才的梦境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那种强烈的孤独感和陌生感依旧在心中残留。
等等,那是谁?
刚转过楼梯平台,便可看见305门前躺着一个人,头朝廊内,脚朝廊外,乍一看是位比我年纪稍小的小姑娘。莫非她就是305号房的住户?我赶紧加快脚步,准备上前查看。
但好像说不通。我听到声响后到达这里只用了几分钟,虽然现在确实听不到什么动静……这短短几分钟里产生了什么变故吗?
不容多想,我已来到305号房关闭的门前。
面容姣好的少女身着淡紫色短裙和白色薄杉,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她歪着脑袋,嘴角还残留着唾液流过的痕迹;右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胸口上,身体的凸起处因为衫衣被汗水浸湿变得半透明而显露出来,左手的五指摊开平放在脸颊旁的地上,前臂的延长线指向一部摔落的手机;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膝盖稍弯,裙摆翻起,隐约露出有新鲜的淡黄色水痕的纯白棉内裤;双足赤裸,晶莹圆润的脚指无力地内收,稍稍蜷起了光滑洁白的脚心;在她身下,一袭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地。
无论怎么看都是突发疾病昏过去了,但这副惨相丝毫没有掩盖住面前这位少女异常美丽的身姿。不如说,她可怜而充满魅力的样子让我打消了怀疑。
按常理,现在应该先确认她是否还有意识和呼吸。
那个监控摄像头可以顺利拍到这个地方,这稍微提升了我的勇气。如此思索的我最终决定将手指伸向她的口鼻试探……
一阵剧烈的麻痹感直击我的颈部并传向全身,敏捷起身的少女刹那间与我互换了位置。甚至还没有理解她的动作,我便无力地躺到了地上。
左手拿着电击器的少女向我俯下身子,我再次全身颤动。
眼前的景象逐渐黯淡下去……
…
……
………
延雪身处荒漠,沙中显露出遍地的银镜,每一面镜子都映照出不属于现实世界的幻象。
面前这面镜子蒙上了越来越厚的寒霜,影像也越来越模糊,最后表面完全被冰雪覆盖。延雪用力踢了几脚,才勉强让其上的冰壳裂了条缝。在沙地上前行,鞋里的沙粒越积越多,沿途的镜像也无一例外的逐渐被冰封。延雪每走一段,就坐在结冰的银镜上,把鞋脱下向外倾倒沙粒。天色始终维持着日暮时的赤红,却永远到不了黑夜。
直到……
一面冰层表面有过曾经开裂的痕迹的镜子,再度出现在眼前。没有半路折返,旅者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回了起点。冰层变得半透明了,镜中模糊的显露出一名赤身裸体的沉睡少女。
少女发育得还算丰满,留着刚刚过耳的短发。明明隔着坚冰,耳边却仿佛飘过她的声音。在梦境的引导下,延雪试图拥抱这面镜子中的少女。
冰层碎裂,大量的冰屑蘸上光墨在空中旋转起舞,瞬间晕染了整个梦境。视野被光明冲刷的同时,意识被漆黑填满。
两人同时睁开双眼时,延雪发现自己正牵着对方的手,身处开满火红花朵的田野。两人马上吓得松开了手,互相观察着对方。
她恢复成初中少女后的容貌难以置信,并非因为她的外表美若天仙,也绝非凭她内在气质端庄典雅。那是因为……
延雪眼中的少女不再身无片缕,现在的她穿着干净整洁的学校制服,那不是大学生穿的衣服,而是自己读初中时周围女生穿的校服;少女被封在冰中时的双腿略微缩短,短发则延长聚集,牵出一道浓密乌黑的马尾辫,发箍的形状取自故乡美名远扬的花朵;女学生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她的上衣口袋边悬挂着一支签字笔,袋中装着封面浅棕色的、小小的记事簿;仙昙微微隆起的胸前……
少女也先是面露惊讶,双手在胸前环抱,但很快便转而将手背在身后,露出了不曾有过的活泼笑容。
“这花瓣……外侧雪白,里侧却是火红。”
“仙晖兰……延雪也认得吧?”
“当然了,你的名字就来源于它嘛……”
……
按照仙晖兰的生长习性,它不可能在日光这么强烈的时候盛开,不过延雪十分自然地把这当成梦境的馈赠。用如此开朗的语气流畅对话的两人,其实只是外表和那时一样罢了。光彩夺目的两人在阳光下的花海中站在一起,是只在梦境中存在过的幻想……两人的手重新挽在了一起,不受时空阻碍,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目光,在温暖的阳光下谈天说地。
走着走着,也许是有些累了,少男少女以碧蓝天穹与白色浮云为纱帐,以花间生长的柔软草毯为睡铺,并排躺进了火红的花海……身心被赤红的花海所点燃,两人脸上发烧,改变姿势,侧卧着互相向对方伸出双手。随着衣服脱落,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也贴得越来越近……就在双方即将唇齿相接、身心交合的时刻……
天地之间传来镜面破裂的雷鸣之声。转瞬之间,生机盎然的花海化为茫茫冰原。没来得及进行任何挣扎,少年与少女便极速陷入冻僵状态,最终封存在同一块冰中。从镜外看去,依然保持着亲密拥抱的姿态。
………
……
…
“嗯——!呜呜?”
“呃啊!”
强烈的电击再次把仙昙拖出了昏厥状态,而延雪则是被狠狠掐住了人中。两人都痛得忍不住惊呼。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刚才那位身形高挑发梢过肩的装死少女便立刻向没有遮住双眼的延雪宣布意料之外的内容。
让我……让我侵犯这个不认识的女生?
“不行!你明明也是女孩子,怎么会提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要求?”
“我本人对观赏异性间的交欢没有兴趣,但你既然看到了我,就必须留下把柄。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少女冰冷地说着这话,架好手机,做好拍摄准备。
明明身体那么灵活,她袭击自己时只要换个方式,就不用把真容暴露给自己,可现在却说因为不得已,一定要让自己成为同伙?总不能从一开始就把我的到来列入计划,整出这套说辞,实际上只是将自己作为拍摄成人视频的工具吧?
但就算如此,现在怎么办呢?难道自己想要帮她的念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吗?或者换一种想法,其实被绑着的女孩子也是同谋,为了和男生……不,不可能吧?之前在房间里已经想过了,这孩子的房间里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动静,是那种不检点的女孩子的话,早就被我听到了……
延雪尝试着挣扎了一下,还想费力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不配合的后果,你们——的……”长发的淡紫裙少女将手揣进裙摆的口袋里,正攥着什么,表情和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对于眼前的状况也不再予以解释。
延雪望了望用绳子和自己栓在一起的女孩子。被脱光衣服的少女模样相当可怜,全身上下又脏又潮。刺激她的性敏感部位的数个玩具从刚才的要求下达后就开始运作,仅仅是挣扎时拉扯绳索传来的完全不像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孩能使出的力道,就能反映出她的痛苦,而封嘴的胶带和织物让她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自己现在不置可否,眼前的女孩也会不断痛苦下去。而自己的手虽然被束缚住,身上的绳索与她的项圈系在一起,但脚仅仅被拷在一起,赤裸的下半身还算自由。趁她走过来的时候两只脚一齐踢过去……
可对方没有留出这种机会。明明我们都被束缚住,没有什么威胁,那名冰冷的少女却依然本能地收拢身体,神经紧绷,不断移动视线,观察着屋内和窗外的一切。
这样看来,只好听之任之了。让梦中的那位少女来裁决,她又会作何反应呢?
在解开一切的疑问之后,我必须承担责任。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两位,对不起……
……
女生身上的玩具一件一件停止了运作,假阳具也终于从身体里取出。她慢慢软了下去。
“首先应该……算了,刚才玩具的刺激就当是前戏了,你就直接插进去,这样最有效率。”长发少女刚摆出不耐烦的神色,开门声一响,她顿时凶相全无。
“姐姐大人,便是逼人行云雨之事,也不可急功近利。让姐姐大人受累到心烦意乱,全怪小妹偷懒。若耽误正事,务请姐姐严厉责罚。”
与长发的少女不同,眼前慢慢走入房间的少女体形娇小,娉娉袅袅,身着天蓝色连衣长裙,留着偏分前开的齐耳短发,额头的左右两侧各垂下一绺系着流花的短辫,颜净若玉,瞳邃如海。她说起话来音色澄澈,神色平静,撒娇的语气中带着认真的态度。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蝉声微弱,蜓蝇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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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娇小的少女接替了“姐姐大人”的位置后,轻声细语地与延雪对话。
“我也是女孩子,会偏心的,会要你先爱护好她,可能有点麻烦……”
……
要观察。观察少女的身体,欣赏显眼的丰满乳房和阴臀的身韵,测算端正五官的协调比例和流畅美观的腿部曲线,艳羡被绳带牵引捆缚的肢体出色的柔韧性。嗅闻娇艳欲滴的蜜穴,鼓胀的樱桃粒,察觉少女攥紧又松开的小手、苦闷内收的脚趾,情不自禁涌流的淫液和泪滴,读到少女心中萌发的欲望和爱意……
要爱抚和亲吻。从细枝末节出发,从手指尖滑到手臂,碰触颈部后下转平直的背脊和光滑的腰腹,再从圆润的脚趾掠过红润的脚掌、白净的脚心,由跟腱向上,小腿,柔软的膝窝,遍历少女虽难燃起情欲但同样应疼爱的部位。哪怕是手上做工或练琴时的产生的细茧,膝上摔伤后的浅痕,锁骨附近的晒伤,也是女孩子认真生活的证明……
延雪在照做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随着娇小少女不断吐出这些话语,长发少女的脸越来越红。亲吻非常轻柔,眼前被束缚的女生几乎没有挣扎。
使女孩充分感受到对方对整个自己,而不是单纯某一部分的珍重后,才算有资格进入少女为之脸颊羞红的私密之境。现在用舌头,让与你命中注定的少女体验到幸福吧……
无处不惹人爱怜,最值得宠溺的少女,要给予她最甜蜜的奖励……
延雪开始吸吮舔舐少女充血突出的乳头。
…… …… …… ……
(→仙昙)
豆豆处的振动和电击总算是停下了,阴道也空了出来……刚才因为强烈的刺激而被剥夺思考能力的我终于有余力来梳理现在的状况。
虽然之前想着要把初夜给初中认识的他——延雪同学,这个显得不切实际的愿望我并没有奢求能实现,但起码要把初体验留给我真正喜欢也真正喜欢我的人,给能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的底线从来都没变过。
……如果之前玩弄我的还只是没有生命的玩具,勉勉强强算是没有被玷污的话,现在,就即将真的被不认识的男人侵犯了……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但是,根据之前听到的动静和房间里的对话,整理的结果是:不能责备那个陌生男孩。毕竟他是想来查看我房间的情况,想来帮助我却被抓住的,是被强迫着侵犯我的。就算我和他灵魂互换,当下也想不出更好的做法了。
如果不辨明真正的始作俑者,反而去怨恨他的话,既不合道理也有违我的良心。只是我多受点委屈的话,不算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没有合谋来欺骗我的基础上。如果最后发现他其实是同谋,故意演一出戏,借机侵犯我还想让我原谅,那我可能会崩溃发疯,一旦逃脱,无论多么过分的事都能对他做出来吧……
但如果他确实一无所知,她们究竟为什么要玩弄我?
寻仇?母亲和我的人际关系都非常简单,工作学习以外的事情鲜有涉足,我们家也没有欠款,从没听说过有谁记恨我们啊……
好色?听她们两位的发言,人家根本不像是对我的身体有所觊觎。我对自己普通的容貌和身材姑且有点自知之明,说不定她们要比我漂亮多了……
贪财?我根本没有现金,她们也没逼我操作手机转账,……如果是为了用视频赚钱……就为了拍个色情片牟利,做出这么大风险的事?只要给点回报,找到一个经验丰富、愿意主动配合的人不是更稳定、更方便吗?实际上,我就曾经听到周围的房间里传出过这种声音……
要是打算把我当性奴给卖掉……调教什么的绝对不会在还有其他人在的楼里做……肯定是趁夜把我装箱拐走,关到真正没人知道的地方去,这样就绝对不会出现被别人撞见的意外了。
这样想下去,困惑感甚至与失身的痛苦平齐,一同支配了我的思绪。
脑海中又出现了梦境中的情节……梦里的我被束缚着侵犯,后来投湖自尽……然后一切倒转,梦里的我又被侵犯,又一次投湖自尽……
难道说,我们两人的交合,对于她们的计划而言是必要的吗?
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们……
嘴巴被封住了……如果不和他交流的话,这个问题靠我自己是不可能弄明白的吧……不知道他对于事态又思考到什么程度了……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在我兀自苦恼的时候,乳头处传来了舌头温暖的触感……
“嗯呜……”
光是这样轻柔的触碰和亲吻其实不太痛苦,反而要有感觉了……幸好指导的女孩子和付诸实践的男孩子完全不像之前蹂躏我的家伙一样可怕。那个坏蛋!明明也是个女生,太过分了……一点都没个好姐姐的样子,她们的姐妹关系是不是弄反了啊?
现在体验到的完全是优先为被动的女方考虑的做法,真的舒服起来了……不久之前还觉得“与其拼命挣扎不如乖乖享受”那样的说法不可接受,现在都快忘了是被绑起来强制做了……
……思考的事抛到脑后,顺从本能地交出身体,结束不切实际的梦境吧……
对不起……
谢谢……
…… …… …… ……
延雪吸住少女的阴核,在口腔里用滑溜溜的舌头和牙齿不断挑弄,虽然延雪没有经验,少女挣扎的幅度还是骤然增大。爱液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了。嗅遍少女的每一片肌肤的过程中,他的阴茎早已挺立。现在花蕊的香气更是让他神魂迷离到几乎忘记了呼吸。
仙昙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抵触的情绪,现在的她努力制止自己身体的反抗,不想给两人的交合添麻烦。不知道是睡眠的作用还是趁昏迷时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但之前的强制高潮也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正受宠爱的小豆豆传来,牵动着整只少女一下一下快乐地颤动。
没过几分钟,少女便本能地拱起了脊背,全身有节奏地痉挛,发出长长的幸福的哼声。女孩子的潮吹液汹涌地喷溅到了青年脸上。
就在这时,狂风呼啸,草木弯折,雨滴落地的声音逐渐从窗外传来。屋里的亮度快速下降,长发少女不得不将电灯打开。
要充分探索少女身体的深处,给少女留下一个圆满的回忆。而心满意足的少女也会大方地将幸福分享给你,让你体验到最美妙的高潮时刻哦。
在此之前,让我帮你们做好最后准备吧……
短发少女露出微笑。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厚厚的记事本,开始书写什么。
由于前戏充分,初次结合时并没有花什么力气。虽然被捅进来时仙昙依然痛得脚趾胡乱抓挠,不过疼痛感已经远不如先前被假阳具生硬地插入扩张时那般难以忍受了。下身第一次被女孩子紧紧包裹着的青年也不由得身体一颤,他俯身一点点向前顶,不时停顿一下,进入到无法前进为止后,便顺势伏在少女胸脯上,吸住愈发饱满的乳头。
停顿了一小会儿,对阴茎的抽送便开始了。没动几下,仙昙便因为强烈的快感而身体紧绷,受到刺激的阴道向内规律地收缩,将男孩子的下体缠绕吸住。男孩子不禁深深呼吸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频率逐渐变高后,身体的反应变得更加明显。少女的双手反复握拳又打开,被分开的双腿试图施力并拢。房间里传出两人越来越大的喘息声。
尝试互相接纳对方之后,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微妙感情在两人心中涌动,两人无意中都慢慢将对方当做与自己梦中相逢的那个人。
冰霜融化,草木复苏,破碎的梦境,开始延续。两人激烈地互相碰撞着,乘着未曾发生过的幻想,身心交融如一,冲向云霄。
但是,两人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就算进入女孩的身体无法避免,只要在去的时候拔出来的话,至少……
……我被牢牢固定住,身体只能退一点点来配合你离开……放松……
长发少女目不转睛的观察进度,在两人快要飞过顶峰的时刻……
果然想要逃跑,这可不行!长发少女从背后扑上去,将试图后撤的延雪牢牢压在仙昙的身上,使他无法脱离与仙昙合为一体的状态。而高潮对两人体力的冲击似乎比他们预想的更为强烈,两人很快也失去了与彼此分开的力气,只能老老实实地完成最后一步。
果然……不允许逃避……只能祈祷绝对不要怀上了……啊啊……
那就真的只能享受了……吧?
……真蠢……
已经无法避免内射的两人在心里都叹了口气,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消耗掉了。
三个人叠在一起,千姐姐和下面的女孩子把男孩子夹在中间,很有冲击力呢……以后把这个也当做素材来用好了。短发少女默默做着记录。
哇——来了……
几乎同时达到高潮的两人绷紧身体,加上趴在上面的少女,三人就这样维持了十几秒夹心饼干的构图。
最下面的仙昙本来身体就被绳索固定成很难受的姿势,现在一下子被两个人的重量压着插进去,小腹里面又被欺负得胀了起来,显然承受着难忍的酸楚。但是因为同时体验到了前戏相当充足的一次高潮,也产生了巨大的快乐。两者互相作用,没有抵消,反倒相得益彰,乃至互相混淆了,仙昙心中难以理解自身的感情,哭笑不得。身体则是忠实地执行了高潮时应有的指令,两人结合处的液体如汇聚的雨水般簌簌流下。
几个人的身体就这么僵住不动,直到窗外发出突如其来的巨响。
雷声轰鸣……吞噬天地之间所有生灵的呻吟与呼喊……
一高一矮的两位少女抿紧嘴唇互相对视,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的身体不再大幅度颤动,长发少女便向他们注射了安眠药物,床上这对男女的身体还维持着嵌合状态便很快失去了意识。
房门再度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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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裙装一紫一蓝的两位少女站在床前,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两女一男,开始漫无目的地聊天。
“千姐姐之前假装晕倒的扮相真可爱,一副可以随便欺负的样子,甚至细心考虑到了昏迷后淌口水和小便失禁内裤染上尿渍的事,那男生真的是为了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才过来的嘛……”
“绫一出场形象上就把我比下去了吧?现在嘴里却言鄙辞俗,刚才为他展示的人设都崩塌了。”
“我只能对姐姐大人说这些。在其他人需要我的时候也这样,会给千姐姐丢脸的。”
“哪怕正在看对方做爱?”
“当然了!刚才明明就是我在指导服务他们二位嘛,随便展露出自己的欲望多扫人家的兴?等到该丢脸的时候我会主动丢啦。”
“刚才你说的那些浮夸的东西,不会对我做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
“千姐姐的脸刚才都红了哦。”
“呜——刚才对那个姐姐的惩罚下次用在绫你身上,而且每一轮都要让你比上一轮多去一次……嗯,决定了,就一直玩到你死掉好了!”
“哇~~~身体已经开始期待了呢。”
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两个人……据说之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连手都没碰到过几次,结果就因为初中时候的事再也没交过男女朋友啊?两个人的性格真的是……虽然脑袋里想的东西杂七杂八,对待情感依然还抱持着童话般的美好憧憬。
让睡着的那两个纯情家伙听到现在这些话,恐怕他们要害羞得抱头躲避。
即使最后他们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闹一阵子别扭吧。
“话说回来,帮他们避孕的文字,你写过了吧?”
“嗯——虽说让他们真的遇到那种事好像也很有趣,我倒还没不负责任到让在校学生背上那种沉重的风险啦。”
“那就好。昨天我们俩才刚做了一次,这样文字在力量上也没有问题。”
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完全看不到放晴的迹象。
心中的不安正在积累。
“我想,如果我们也是亲姐妹的话……遇到她们身上发生的事,作为醒着那一方的千姐姐会怎么做呢?”绫低头看向床上的少女,低声询问到。
“……说不定会杀了你,你最好不要落到那种境地里哦?”千慢慢走到窗前,仰头向外望去。绫就地打了个转,侧身望着窗外。
“小绫死在姐姐大人手上的话,会幸福到无法上天堂的。”
两人向着阴沉天空双手合十,为眼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短暂祈祷。
…… …… …… ……
……
…… ……
…… …… ……
某面银镜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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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乡幕间剧 交错的残红败叶】
作者 方焕霞(临晖一中)
覃仙昙 饰 仙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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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变得漆黑。
被扑面而来的烟酒气息熏透的鼻腔,被咸涩淫臭的布料塞满的嘴巴,被绳索长时间勒紧而发酸麻木的四肢,被洇湿的布条覆盖的黯淡眼瞳……以及,身体中心处沉重得使我喘不过气的钝痛。
可被凌辱的身体却还在欢喜地分泌越来越多的爱液,发出兴奋的闷哼声……令人无法自拔的快感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
……变得肮脏不堪的我,早已成为被唾弃的垃圾了吧。
即使现在解放我的语言,我也绝不可能喊出救命。
毕竟已经……没救了嘛……
仿佛灵魂已离开躯壳,眼前出现了从出生至今全部的影像。
别离,又是别离。流干了眼泪,用尽了力气。在削除所有冰冷的面庞后,最后唯一剩下的是……
曾在公然嘲笑下维护过我的,你的容颜。
如果将现在面前的男人,当做是你的话……是不是心里就能好受些呢?
……哈哈,哈哈哈……
……我真恶心……
啊,这副身体又无法忍耐了吗?又在恬不知耻地向一个败类献媚了吗?
做到兴头上的男人时不时用皮带似的东西抽打我的身体。可我不仅没有痛得无心交欢,反而像是被注入了催化剂,更迅速地迎来了顶峰。
我被迫体验着自己的高潮,察觉到这副身体是何等的淫荡。
我想,我将失去与你的重逢之日。
好疼……
影子被人踩住,因而不得逃脱。黑暗的视野中,飘落点点雪花。
咚咚咚……
诶,敲门声……
难道有人来救我……不可能吧……
砰砰砰……
力度变大了……真的?
“有人吗?能开一下门吗?”
听到外面的询问,我不禁立刻提高了呻吟的声音。
但立刻有一只手捂住了我,随后等待我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
“你们在干什么?不开门是吧……喂?警察同志……”
冰凉的金属离开了我的身体。
开门声没有响起多久,激烈争执声便传入耳中。
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的我,想到可能产生的后果,顿时变得极度惊恐。
伴随着不详的闷响,一切戛然而止。慌张的男人似乎并不清楚这栋楼内住户寥寥的真实状况,大概已心虚而逃了。
房间里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我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没有他人介入,仅仅被无情地告知接下来将连续一个月每天都被糟蹋,内心都不至于这么混乱……
漆黑的心底浮现出鲜红的一角。
一旦陷入了“某人将被我连累”的思考方式,莫大的责任就凭空降下。
为什么,要来帮我……
明明已经放弃了……可是这样一来……被重新套上良心的辔头,被时间的蒺藜长鞭猛烈抽打催逼的我……
不就,不得不继续难堪地爬行了吗?
好不情愿……但是不做不行……
有人需要我……即使我是一匹驽马,此刻也得拼命奔跑。
我重新审视了身体被束缚的情况。虽然四肢无法自由活动,但是身体并没有与床绑定为同一个整体。
也就是说,完全可以离开床然后到达他身边,对吧……
我的床,应该,没有多高吧?
摸索着向右侧滚动身体,好,到床边了……哇啊啊啊啊!呃呜!
无法伸手遮挡,脸朝下生硬地摔落在地,一时间我疼得眼冒金星。
……
我将缚在一起的大小腿一并立起,慢慢将腰腹也直起来,然后便急不可耐转过头,弯着身子将脸上遮住视线的布缕蹭向床沿。
重获光明的我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大片的鲜红冲击着我的大脑。
头好晕……真的还来得及吗……不要啊……不要因为我……
如果不是被封着嘴,我就要当场尖叫起来了。
对了,还有嘴唇上的胶带……我一边将舌头向外顶,一边对准床头柜的一角,不顾疼痛地使劲儿刮蹭,花了一番功夫才将它彻底剥离。接着我费力吐出自己的内裤,同时环视四周寻找自己的手机。
我的手机,好像被抢走了……唯有寄希望于少年的手机了,我慢慢爬进漫流到他周围的那摊鲜血里。
鲜血顺着屏幕如植物纤维般的裂痕向上渗透。为了使用背后的双手拿取手机,我脸朝天花板,躺在了血泊之中。
万幸,手机只是轻微受损,而拨打急救电话也不需要解锁密码。
以极度颤抖的声音向急救人员两次确认地址无误后,我才安心地倒在地上。
满足的微笑转瞬即逝,睡在鲜血里的我开始放声哭泣。
手机锁屏界面是一名初中女生绘在元旦贺卡上的自画像。
……
打给母亲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我将步多少人的后尘呢?
无数的雨滴在湖中溅起涟漪,而我也将成为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滴。
禁食后,喝下一杯又一杯清水,试图通过无止境的排尿带走身体的污秽……
肿胀的阴部依然记得毛刷磨过时火辣辣的刺痛,丰满的乳房还未摆脱被涂抹着肥皂反复揉搓时的酸涩。阴道深处,被拧下喷头的花洒强行注入的冷水还在使我小腹内破败的庭院阵阵收缩。
我想以洁净之身为他向上天祈祷。
但在彻夜的思念中,奇迹并没有到来。
在太阳升起之前,他乘上了漂往孤星的夜之舟。
或许即使我再努力地洗刷,我的身体也不可能被彻底清洁干净了。
我已经失去了呼唤奇迹的资格。
愿鱼虾将我之身于梦中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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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 ……
(→仙昙)
记忆变得模糊。
梦境再度延续时,我沉入深邃的湖底,不再呼吸的身体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升腾的力量才将我向上托举。
在黑暗中,我慢慢浮上水面。头发散开,湿漉漉地披在我的侧脸和脖子上。
外面正在下雨,湖面上波涛汹涌。在远处医院灯光的指引下,我在水面行走,直至浑身赤裸地站立在医院旁的湖畔上。
下体还残留有挥之不去的疼痛感。一股来源不明的悲伤在心中涌现,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回忆中的你,虽然成绩优异,却鲜有人靠近。大家不喜欢你孱弱的身体,不喜欢你因为小学时的阴影而形成的偏激个性,不喜欢你的孤独和不通人情,其实那只是因为你既愤怒又恐惧,你想要维护自己心中信念的价值。
而我……有着相似童年遭遇的我所形成的却是懦弱与讨好的性格。成绩平庸,不敢交际,像只小老鼠一样躲在缝隙里。
最初与你成为同桌时,我有点害怕,担心你如传闻中所说那般偏执,担心被你欺负……
的确,我们第一天就因为小事闹了起来,就在争执之中我不小心摔到了你的身上……就像漫画里一样,微微隆起的胸脯压住了你的右手……
我们都变得满脸通红,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样子,沉默了半天,你所挤出的话语是……
“对不起。”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在大片不着边际的幻想之中,穿插着对我简单的歉意。
你太单纯了,短短几天其实就能完全看透真正的你,看穿你其实根本没有抱持任何恶意的心。可你却不明白近在咫尺的我心中隐藏的话语……
但你总是维护我,你对一切轻视我的目光回以冷笑,正面回击。你说他们对腐臭甘之若饴,才连分辨仙芳与粪土的嗅觉都失去了。
“他是个死缠烂打的傻子,可不要被他盯上。”是的,正因为你是“傻子”,他们之中才没有人敢与你消耗时间。
我最讨厌,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别人了……
于是,从为了“补偿”你开始,到想要与你比翼……
我尝试了解你的兴趣,更认真的学习来追赶你的脚步,想要尽可能延长与你共处的时间。你也很高兴,将我当做一个好朋友对待。我们结伴学习、玩耍,两个人一起做许多许多的事情。你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唯独在男女之事上,你非常无知。
也许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能改变,能携手走到阳光底下。但告别来的如此迅速,多次辗转后,很快我们就无处寻觅对方的身影了。在手机尚未全面普及的时代,对于初中生而言,与远行旅人的联系如残破的蛛丝般脆弱。
“那个……”
在感到无望的时候,我改换了发型,将自己的长发剪成了短发。这是更便于向前奔跑的模样……虽心底深深期望与你重逢,逆风而行时,亦只能将你当做远方的繁星一颗。
“姐姐,请问……”
来自你的物品,仅有一颗尚未开封的糖果,和一张写着节日祝福的明信片。我还将它们好好地收藏着……
“大姐姐,请问你知道昱晖公寓在哪里吗?有人在那里等我,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路灯下站着一位看起来比我小得多的少女。少女撑着一把秀如朝云的天青色雨伞,穿着款式小巧的雨靴和纯白连衣裙,盘起的发髻上扎着一朵含苞待放的仙晖兰,灵动澄澈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丝毫没有因为我没穿衣服就另眼相看。
“这个呀……知道是知道……”毕竟这是在我的梦境中,街上也没有其他行人,即使裸体我也没有感到多么害羞。
“那姐姐,能带我去吗?”小女孩焦急的面容稍稍松弛,转而惹人怜悯地露出一副祈求的表情。
“嗯,可以哦,来,牵着姐姐的手。”
“谢谢姐姐!”纯真无邪的笑容立刻在她的脸上绽放。
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位小女孩的印象,她却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当前场景似乎是复原了我所就读的大学及周围的环境,这是离学校最近的医院,距离公寓大约只有两公里,很快我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 …… …… ……
(→延雪)
记忆变得模糊。
梦境再度延续时,我躺在行驶中的汽车上,没有心跳的身体与棺材的隔板不断碰撞。
不知何时,在某个女孩悲恸的哭声中,我逐渐醒来……
车窗蒙着黑布,身体还残留着隐隐的疼痛。车窗外,水花飞溅。车上没有司机,车辆却兀自行驶,为了保存尸体而散出的阵阵寒气使我忍不住打颤。穿着病号服的我尝试翻动身体,但依然无法起身。
回忆之中,是你,第一个闯入了我寂寥的幻想。
话语无力倾吐,文字无处传达……无数次独自咀嚼虚构与现实中交替出现的苦涩与厌恶,直到你划过我生命的那一瞬。而在你离去之后,我重新跌回了清冷的境地。
毫无保留地向大家传达出我的真心实意,同学却无不嘲笑鄙夷,只有你肯默默站在我的身旁,一起忍受着多数派的目光。你向我诉说希望家人重聚的愿望,共情孤立无援的境地,描绘理想中长大后的美好未来。但与你不同,我的心中没有蓝图,只有悲怆与虚妄。支持我学习的主要力量,竟是一股愤恨,目睹和预想到无数的美破碎的愤恨。
为什么大家不明白你的价值?仅仅以成绩或外貌来轻浮地判定你的地位和等级,将你践踏欺侮,却看不到你瞳中闪烁的点点星光。不但糟践了你,更糟践了他们自己。
心胸并不宽广的我难以对此表示原谅。直到今天,我也依旧在心底不断诅咒。连我自己在内,目光粗浅、随波逐流的大家变得多么丑陋。我运用生涩的笔力,不断在纸上书写荒诞的故事,发出对渺小的我们和失落世界的追问,却只是更加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每分每秒都使痛苦在自我和他人心中蔓延。
你的发梢,你的吻,你的怀抱,你的笑容……我从未占有,也不奢望占有任何一部分。将你的身影留在我的文字回忆中就好,我只永远保留你最美丽的瞬间就好。
刚刚分别时,幼稚的我连你的心意都不曾理解。可当我年纪渐长,对眼前的一切感到越来越迷茫,道路变得越来越黯淡,回首望去,真正察觉到你的心意时,才感到无限的遗憾。
我已经失去了你所喜爱的光芒,不再是你应该向往的对象。你只管向着你所期望的地方飞去就好,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会为你祝福。
思绪似乎为我的身体注入了力量。我艰难地坐起身,观察四周,最终启动了车内的照明灯。
在我的身边,还躺着另一位陌生的少女……
少女的棺内收着一把妍如晚霞的火红色雨伞,赤着双脚,身着雪白的连衣裙,梳好的长发旁摆放着一支盛开的仙晖兰。少女的身体和脸颊有些苍白,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醒来了。
我轻轻挽住她的手,只感到一阵冰冷。
但她还在微微呼吸着。
我保持着这个动作,注视着她,等待着目的地的临近。
在此期间……少女身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越来越多的伤痕,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
车停了下来,门锁开启。盛放身旁少女的棺材被几个黑影轻飘飘地抬出车门,没等我下车便连人带伞消失在视野里。
我挪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费力地打开车门,打量着四周的景物。
这是学校旁的商业街,原本热闹红火的街道如今只有我自己。所有店铺门窗紧闭,我沿路寻找避雨之地,不知不觉来到了昱晖公寓门前。
入口处的横拉折叠式铁栅门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一拧,一顶,再一拽,门就开始吱呀吱呀地沿着滑槽移动。进入楼内后,我将门重新拉上,但没有上锁。
这串钥匙还可以打开老板娘原先接待时住的1楼房间,当然房间里并没有人。我在柜台里翻弄,很快找到了405房间的钥匙。但是,即使我仔细搜寻了几遍,也不见305房间钥匙的踪影。我又在楼内观察走动了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305房间的门虽然打不开,但即使我站在门口也听不到屋内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
浑身湿透的我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洗个澡,换好衣服,我站在窗边,向外看去。
对面那栋楼的顶楼似乎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有些模糊不清。
过了一阵子,大门处又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有人来了?
我屏息凝神倾听楼下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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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 ……
(→仙昙)
“好,到啦——”
我向正在收起天青雨伞的女孩招呼。少女露出微笑,向我道谢。
“大姐姐身上湿漉漉的,不如先去冲个热水澡吧?”
“嗯……我确实住在这里,不过你又要去哪一间房呢?”
少女没有回答,慢慢楼上走去,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什么,似乎是一把钥匙。
“小妹妹?你这是……”我站在原地,有些不解地询问她。
回应我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等等,难道你要去……305吗……”我也开始向上移动。
她拉起裙摆,加快脚步,迅速跑了起来。
“姐姐你就去405好啦!”
“什——”
楼上传来飞快地开关门的声音。
这到底是,到底是……
什么情况啊!
大惑不解的我首先跑上三楼,尝试去敲305的门,可怎么敲都没人理我。过了一会,一名男生顺着楼梯从四楼走下来……
等一下,男生?我现在好像……还是全裸!
我差点叫出来,本能地用手做了个抱胸的动作。
但是……但是我……我好像不会像以前那么害羞了。
“啊,对不起!我先转过去。”男孩子立刻扭过头,朝着楼梯口的窗户外面看去。
总觉得,这个道歉的语气很熟悉……
现在光靠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明明现在应该在我的梦里,可我完全没法对周围的事物随心所欲地施加改变。
可是,我没有衣服可以穿上,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站着。我们目光错开,开始整理现在的状况。
“请问,你是住在405的男生吗?”有了刚才近在咫尺的体验,他的声音我已经有印象了。
“嗯……是的,”他停顿了一下,“难道……你就是刚才和我一起……呃,那个的女孩子吗?”
“什么……那个……啊!不要提啊混蛋!”我回想起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啊~~还是好讨厌……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我花了一小会冷静下来,语调变得平静而低沉。
“……确实是我。”
“该怎么称呼你呢?”
“就用网名?叫我香蕈就好了。”
“那你就叫我……严冬吧。”
话题接着进展到现在我们所在的梦境。
“难道说我们……在同一个梦境里?虽然这似乎不是光睡在一起就能做到的事,但现状的确如此。”
“唔……我想问问,你能对这个梦境做出什么改变吗?我到目前为止在这里做不到任何超现实的行为。”
“不能,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醒来。”
他摇摇头,然后将胳膊上的掐痕展示给我看。
“你看,都这么用力了,还是没有疼醒。顺便一提,以前我做梦的时候多半是以中学生身份出场的,但这次我却是大学生……”
我们分享了进入梦境后回到昱辉公寓的经历,很快就得知我们遇到的两个小姑娘的长相和打扮非常相似。
她们是双胞胎吗?还是同一个人的分身……不,首先我们连她们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我们的幻想都无法确定。
我们接着试探305房的门。但是使劲时门就像是与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连轻微的摇晃都没有。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男生开口了。
“暂时不知道如何行动的话,先洗个澡,然后换上干衣服吧。”
“但如果这里的陈设和现实没有区别,我的衣服应该还在305房间里。”
“那你可以披着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在这里着凉说不定会给现实中的身体带来不良后果。”
“嗯,也是……”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我从湖边走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冷呢?
那个小女孩……是因为我遇见的少女醒着,而他身旁的少女没有醒来?
一番简单的交流过后,我转移到了405房间内。
房间内东西不多,屋里显得并不杂乱,有些空旷。
他取来几件普通的衣服和毛巾放在床边,包括袍子、夏裤、衬衫和……呃,男士内裤?不过都只是摆在那里,意思是随意取用。
在我准备洗澡的时候,青年走到了房间外,他说自己急于寻找更多线索。
门关上后传来锁门声。不过,这种门即使从外面用钥匙锁上,内部依然可以打开。
我在拉上窗帘时向窗户外看去。不知是否是错觉,对面的楼上一瞬间似乎映照出晴空万里时才有的阳光。
在热汽腾腾的淋浴间,温暖的水流柔化了身体的轮廓线。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以前梦里也曾经出现过生活中认识的人,但像现在这样明显不受我的意志左右,并且能和对方清晰交流的状况还是第一次。而且现在那个男生和我一起睡着后共享梦境似乎也是事实。
难道我们真是什么特别的人?还是说我们只是作为一无所知的棋子,被卷入了违背常理的棋盘上某种罕见的事件中……
不过既然被强迫做了恋人才应该做的事,我们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保持在陌生人的水平了。可能变得更亲近,也可能更糟糕甚至反目成仇。
我所在的班级男生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男生身边可说是花团锦簇。当然,我不在花团之列。父母并不幸福的婚姻和他的离去,使我几乎无法再迈出那一步。
难道这是一个机会吗……虽然这样想显得我有点受虐倾向……但是,我确实不太讨厌他。刚才的对话和行为,就连之前那个时候的过程,都逐渐展现出他对人细心谨慎的作风。
没记错的话,这个男生的籍贯和我同省,年龄只差了一岁……
那种被欺负身体的感觉,当初就是不小心被延雪按到乳房之后才接触到的。在此之前,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像比常人格外敏感,哪怕有人在我手心上轻轻划过,我都会痒到笑出来。因此很少主动去试着触碰,乃至会刻意避免。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尝试过自慰……可是以前一想起他,就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不纯洁了,非常丑陋。所以直到昨天为止也没有深入彻底地去体验。
但现在的我已经,被强制开发过了……
我将手指慢慢靠近两腿之间,顺小腹向下移动,经过阴唇,朝着后庭滑过。
没有任何深入探求,仅仅是轻轻经过,身体便已开始微微颤抖。
接着是两根手指朝着左右轻推,将两侧遮挡的肉瓣打开,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朝那个地方……
啊!
我的手指像是碰到静电一样迅速弹开了,腰不受控制地在一瞬间挺起,差点摔了一跤。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呼吸变得不稳定。
……大概能想象出来,如果之前没有被死死捆住,我会闹到什么程度了……
我靠着墙,不断放低姿态,最后坐在了浴室的地上,手上还握着淋浴花洒。
弯曲膝盖,将大腿抬起来,分别贴着两堵互相垂直的墙面。再次将两个手指陷入肉瓣,在阴部比出一个V字型,然后,调整花洒改变水流形态的旋柄,使水流都集中到花洒的正中央,变成有力的粗水柱。再把水流开到最大,升高水温,用花洒一鼓作气对准内阴上方小小的凸起……
我的身体再一次本能地挺了起来,双腿也想要自己合上,但这次我没有立刻改变姿势。
浑身剧烈地颤抖,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闭上双眼,拼命用力,将分开的大腿和握着花洒的手臂努力保持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还没有坚持到高潮,我就抽筋了。花洒摔落,因为水流的反作用力就像一条活鱼般在地上来回扭动滑行。而我自己整个人像团糨糊一样瘫软下去,全身上下只有三个凸起来的点点硬邦邦的。
我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真是的,这么难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喜欢……
然而不知不觉,我的手指又放到了充血勃起的花芽上。刚才的行为不仅大大消磨了我的意志力,也让我对剧烈的快感到更加渴望,私处早就已经溢满了粘稠的花蜜。
发情已经完全无法抑制了。此刻的我像春夜的母猫般渴求着粗暴的性快感。
我开始不断用双手用力揉搓自己的双乳,过了一会,我用手沾上肥皂,然后均匀地涂抹在肛门和小腹之间的私密部位。涂好之后,用一只手翻开外皮并掐住阴蒂,另一只手的中指对准阴谷,流畅地插了进去,试着旋转,抽插,扣刮内壁……
好羞耻,但是真的,好舒服啊……
我不断呻吟着,沉浸在这种虚幻的幸福里。我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回忆中的面庞。越是看到那些,手指的动作就越起劲。
已经涂得非常充分了呢。接着,要把下面的肥皂沫冲洗干净……
“嗯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被汇聚的水流冲击敏感部位的我一阵抽搐,很快就高潮了。浴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大量的潮吹液和花洒喷出的热水相向冲撞在一起,闪烁着的水滴四处飞溅。我无力的躺在地上,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水韵演出,时不时地抽动一下以示欣赏。
“我……好糟糕……不能让人知道……这副样子……”
渴望高潮的愿望满足后,理智部分回归,我重新恢复了一些羞耻心。用水流冲洗着身体的其他部位,为了浇灭欲火又消磨了一段时间。等我筋疲力尽之后,才反应过来已经花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已经过去多久了?他还没有回来吗?
心中逐渐变得不安。
我迅速地冲洗全身,然后用浴巾擦拭身体,走出了浴室。
哎?怎么……
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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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 ……
(→延雪)
衣服和浴巾都准备好了,水我已经试过是热的,她又对这里比较熟悉,应该不需要过于担心她的状况。
刚才我们只是试探了305的房门。如果想从窗户窥探屋内情况的话,对面那栋楼上有一个合适的地点。路过三楼时,我再次试着转动门把手,依然无法打开。
我带上钥匙,迈出大门。
屋外雨势变小,朦胧的碎雨在空气中飘浮。天空中仍旧阴云密布,云层看起来近在咫尺。
这片商业街是学校建设改造过程中残留的一块灰色地带,这里的房屋与教学楼相比显得更加老旧。街内一棵树都没有,满目皆是无边无际的灰白色墙面,十分萧条。此刻无论是现实中的那条街还是此处的梦境,虽然下着雨,却显得格外寂静。地面湿滑,登上台阶时,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沾湿的空气犹如黏滞剂,其中的时间流逝缓慢。
拐过隐秘的转角,拉开廊道上的窗户,我探头向对面的昱晖公寓的三楼看去。
果然,305号房的窗帘拉上了,这倒不出所料。
如果窥探不顺利,按理应该回老板娘的房间看楼道的监控录像,不过我更在意楼上的异样,继续沿着台阶上楼。两分钟后,我就到达了这栋建筑的最高层。
周遭的景象发生了鲜明的变化,街市隐没,残阳不知不觉挂在西方的天空。
我重新置身在仙晖花田。
花田的垄上,斜坐着一位微笑的女性,我走到她的身边。
她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正拿笔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书的封面上没有字。内页写着名字:方焕霞
“请问……”
“你也想看吗?那就坐到我旁边来吧。”身穿线织衣的女性看了我一眼,很快就继续低头书写大纲。
【交错的残红败叶】
【初中成绩平平的少女对同样人际关系过于简单但是成绩优秀的少年萌生了懵懂爱意,却因性格上少女胆小害羞的性格和少年的孤僻迟钝和先天体弱给两人带来的自卑未能表露心意,加上两人成绩的差距以及分班和搬家等原因,两人前往了水平相去甚远的两所学校,在升学路上分道扬镳。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始终没有忘记那位少年,虽然到了学风不佳的校园,周围的同学也经常做出不友好的行为,她也一直激励自己变得优秀,甚至为了做出改变,剪掉了马尾辫。而少年虽然起初成绩优秀,后来却因为太过于缺少朋友和家人的支持而产生了心理障碍。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已经远比原来更了解儿女情长的少年终于认识到,当年的少女其实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她。但是多年过去,当年手机尚未普及,双方又都多次搬家,早已找不到少女的身影。分别后双方的身材和容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即使见面也难以认出对方。
两人阴差阳错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甚至租住在同一栋楼内却互不知晓。某一日……】
这是……
“很普通吧,不过我很怀念他们俩,毕竟这是我在中学时写出的故事。那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想着这种糟糕的东西呢。”
在我迟疑之际,女性先笑着开口了。
“想知道后续情节吗?”
花海幻灭,我失去了意识。
…… …… …… ……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天台上,记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
我返回公寓一楼,进入老板的房间翻看摄像头录像。虽然这里不是现实,但是摄像头竟然还是记录下了我、香蕈,以及和她一起进入楼内的青伞少女的影像。我反复检查,也没有在录像中看到那名昏睡不醒的少女。我拿上钥匙,进入304和306房间,想隔着墙再试着听到些什么,但仍一无所获。
“唉……”
我敲了敲405房间的门,不急于用钥匙进入。
“是我,严冬。”
“啊啊——等一下!”
屋内传来一阵衣物摩擦声和床的摇晃声。
过了一会,我眼前便出现了一位衣服不合身且十分凌乱的少女。
“对不起!我才刚刚洗完澡,那,那个……”
“别担心,我已经回来了。”
我简单向她说明了刚才在外面的发现。在说到那本书上的内容时,她的眼睛顿时睁得滚圆。
“对这个故事,你有什么印象吗?”
“……”香蕈红起了脸,收紧身子。
“是不是前半部分和你的经历有重叠?”我继续询问。
“嗯,不过……”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我和少女互相对视着,怀疑、不安和期待在我们之间无声地流动。
就在此刻,楼下突然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
我们赶紧下去查看。
我们一步一步迈下楼梯,在经过转角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
躺在305房门前,满身鲜血的少女。一袭洁白的连衣裙逐渐染上赤红。
当我触碰她的身体时,香蕈轻轻推开了305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她恍惚地走了出来。
“那孩子的姊妹……也在这里……”她放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手脚绑着,全身满是伤口,头被按在了装满水的脸盆里,已经……”她靠在门旁的墙上,身体慢慢滑落。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头晕……明明都是假的对吧……”
像是一切夏季的热量都追随着这对姐妹而去一般,周遭突然如数九寒冬般冰冷,身上单薄的衣服完全无法抵御如今彻骨的寒气。
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我们再次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在无法言明的恐惧之中拥抱在一起。
想起来了,梦境在脑海中复苏。也许我们本应在今天双双死去……
仙昙……
周遭的墙壁开始分解。
………
……
…
“小绫你快看!”千指着床上熟睡的白衣少女。
“怎么了千姐姐……啊!”绫赶紧靠近床边。
莲莀的脸上露出痛苦不已的神色,呼吸急促,身体不自觉的蜷了起来,额头和背上渗出的汗珠湿透了连衣裙。
两人迟疑之际,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那边打来的……不知道莲莯的状况怎么样了。”
“喂,是镜啊,莀莀她……”
“这样啊,好,我们现在就办。”千挂断电话,马上着手搬动团成一团的莲莀。
“还是按先前的计划行事,不同之处是她现在自己没法行动,只能靠我们带到那里。”千神色不变。
“是,姐姐大人。”绫走到床边,拖着延雪的身体,将床上延雪和仙昙两人的身体从结合处分开,然后将手上的绳索解开,把他贴着床沿放到地上。
暴雨中的公寓楼上又亮起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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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晚上8点 昱辉公寓305号房~(→仙昙)
“怎么还没回来啊……”
从他离开这里去取剪刀开始,大概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故作镇定的我开始变得有些烦躁。
“有谁来,帮帮我吗……”
“我不会……被丢在这里不管了吧……”
精神消磨到十分脆弱的地步。泪水不知不觉从眼角渗出,我不禁哑然。
可是……内心深处的声音逐渐浮现。
……我不相信他会是把我抛弃的人,因为你……
一定得是这样,要不然,光靠我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呢?
事到如今,才在心里越来越笃定的一件事。
你是延雪吧?
年龄、籍贯、网名,衣物样式,说话方式,走路习惯,天台上的故事……
至今为止梦与现实之中不断出现的提示,终于积累到连我不得不如此怀疑。
虽然外貌变得简直不是同一个人,笼罩你的孤独感还是没有消失。
如果没有意外,他绝对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绝对不会!这样一想,所剩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我必须去找他。
顺着脸颊流下的眼泪带走了许多恐惧和怨气,手臂被束缚时的麻痹感几乎消失,我丢开遮住身体的衣服,将视线移回了从膝部牵出的绳索。
绳索的异样没有消失,系法无头无尾,不明所以。
……
那么这就将你切断!
我将床头柜上放的玻璃杯闭眼摔向地面。随后,捡起一块断面锋锐的碎片,向绳索割去。
十分钟以后我就在揉捏终于能伸直的双腿,一刻钟后,我就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了。
“对了,还要带上这个……”我拿起延雪放在床头柜上的辣椒喷雾。
楼道里一片漆黑,我几乎是贴着墙壁行走。视野中模模糊糊出现了楼梯口的形状。我抓住扶手,小心地抬起右脚。
爬上去之后,会见到什么呢?
没有被蒙住双眼,依然难以分辨事物。
双腿有些发抖。
我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会,脑海中掠过各种各样令人心惊胆战的场景。终于,我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诶?
灯光从405房门下方的空隙里泄漏出来。
有了明确的路标,我立刻向着光源奔跑起来。
“延雪哥!你在吗?”
我急切地推开门。这里的陈设与梦中几乎相同,有些空旷。
他就躺在床……什么!好好地躺在床上?
你不会真的是抛下我自己睡觉来了吧!是这样的话我可要讨厌你了!
我赶紧走到床边。
“仙昙姐姐……”
我的背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我立刻回头看去,身高一高一矮,裙装一紫一蓝的两位少女在房间的另一角站立着。
“他只是睡着了。是我们帮他睡下的,别对他生气啦。”
这个声音真耳熟……好像才听过没多久……啊!
“是你们两个!别过来!”
心中的恐惧和愤怒骤然涌上脑门。
我马上远离她们两步,一手举起辣椒喷雾,另一只手放进口袋里准备取出割绳子用的玻璃残片,露出一副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认识的样子。
“我们……有话要和姐姐说……之前的行为恐怕多少让你有点为难,但是现在不用害怕了。为了让你打消疑虑,我们已经把自己的自由交换给你了……”
个子较矮的女孩子向我背过身去,晃动着自己的手腕。我这才注意到她们两个人的双手都已经被手铐拷在了身后。
“手铐钥匙在哪里?”
“钥匙在对角的床头柜上。”
我紧紧盯着她们,仍然没有移动。
如此互相对峙了一会儿,那位少女又开口了。
“如果你还担心的话,那就,那就……”天蓝裙少女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小绫,怎么这时候说话又吞吞吐吐的了?总之,你如果能好好听我们说话,今天晚上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欺负我们。”
个子较高的紫裙少女忽然开口,说出了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话语。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直白……
既然这样……
我紧张地取回手铐的钥匙,将房门锁上。
“是叫小绫妹妹吗?这身裙装很可爱嘛~~过来这里哦。”我做了一个招呼小猫的动作,脸上浮现出自认为亲切的笑容。
身着蓝裙的娇小少女身体一哆嗦,背着双手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我。
“只要你乖乖地让姐姐用这个正对着你的脸喷一下,不做出任何反抗,姐姐就相信你的话,并且暂时原谅你们今天下午对哥哥姐姐做的事情哦。”我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辣椒喷雾,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呜……”小绫低下头,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克制自己摇头的欲望。
“要把眼睛完全睁开哦,听话……”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你……我……我知道了……”
快要哭出来的少女逞强地仰起头,死死咬住嘴唇,与我四目相交。
“来,把脑袋抬高一点,睁大眼睛,露出微笑……笑容太勉强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要对自己更有自信才行……嗯,真棒!要按快门咯——五,四,零!”
“啊啊啊啊啊——!咳呜……好痛!咳啊!姐姐,救命……阿嚏——啊……”
混有高浓度辣椒素的雾化液体大量、快速、充分地与小绫的眼睛和鼻腔亲密接触。被反拷住双手、呼吸困难的小绫无法用手擦拭脸部,只能泪流满面地在地上惨叫着打滚,活脱脱一只尾巴尖被火点着的猫咪。
直到她的脑袋撞到了床脚,才变得老实起来,但表情依然很痛苦。
我朝另一位少女望去,脸上的笑容不禁凝固了。
站在原地的长发少女居然没有露出任何怜惜或惊讶的神色。
“可以进入正题了吗?还是说你还在顾虑我?”
“你……”
“那就……这样好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并拢大腿跪坐在地上,然后慢慢将小腿向左右两边分开,将重心向后压,直到臀部和地面接触到一起。然后她将上身压低,几乎贴合于前面并拢的大腿。
“现在请骑在我的背上,旋转手铐扭住我的双手,帮我戴上床边的眼罩。”
理智还在迟疑,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听从她的指示行动,稳稳地跨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请取出我裙子口袋里的东西,并且把它架在我的脖子上。”被剥夺视野的少女继续不慌不忙地说。
啊……
接触到那件物体的我心中一凉。
那是一把尖锐的匕首。
“……没有必要……这样吧……”我低声地喃喃自语。
“现在还害怕我会反抗吗?还是说你需要再用一次喷雾才放心?那么就请暂时拿下我的眼罩,我会张开眼睛和嘴,做个深呼吸配合的。”
见我没有动作,她平静地说:“我知道,刚才你对小绫做出的行为,远远不足以抵消被夺去处女之身所带来的痛苦。如果你还有想用我们发泄的心情,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不必担心我会受伤。”
我沉默了。
明明已经完全控制住,甚至能随时杀死对方,心中的动摇却有增无减。
她超出我认知范围的平静使我迷惑不解。刚才使用辣椒喷雾虽然也让小绫承受了直观的痛苦,但两者的分量却相差甚远。
脑海中回荡着自己被禁止呼吸时的心跳。
“起来!”我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似乎是为自己壮胆。现在这个姿势虽然对我很安全,却让我持续地体会到自己的软弱无力。
我移开匕首,从小千身上起身,摘下了她的眼罩。意识到自己十分失态的我放低了语调。
“……小千妹妹,请换个普通的姿势说话吧,还是面对面的交流会更有效率。在此之前,让我先帮小绫处理一下吧。”
我从地上拉起睁不开眼睛的小绫,搀扶着她往洗手池走去。
我和小千并排坐在床上,小绫则是上半身躺在床上。
刚才拨开小绫的眼睑用水冲洗完她的眼睛后,我为她敷了条毛巾,随后打开了千的手铐。
“小绫的手就暂时不用解开了,万一你忍不住用手揉眼睛就糟了,对吧?”
“呜……”
“首先是自我介绍。我叫苏千一,你可以称呼我为小千。至于我的小妹,继续称呼她为小绫就好……”
“接下来就从最后的结论开始讲起吧:我们为了利用你们的能力而救了你。”
“嗯?”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今天第一次醒来之前做的梦?本来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你们俩今天会按照梦里的样子死去……这样可能说有点伤人,不过要是你们的生命对我们的报恩没有价值的话,我们才不会来帮你们,只会任你们去死。”
“因为我们的掺和,这个故事里原先的反派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呆着呢。”
“我们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歪着脑袋,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人和人做梦能梦到一起去吗?”
“我以前也经常梦到延雪的,说不定……延雪也经常梦见我。今天第一次有这种梦中相会的感觉,可能只是巧合吧……”
“在此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为什么让你和延雪结合是必要的?”
“什么啊?先是用玩具玩弄我,然后看着我明明就是在跟喜欢的人做,却以为自己正在被陌生男性侵犯,跟笨蛋一样伤心纠结,原来导演和欣赏这种笑话不是你们的恶趣味啊?”
“总之,从去年夏季开始,你们两人做梦时可以将附近的人的梦境相连,但这个能力是潜藏的,想要显现就需要你们俩到达一心同体的状态。”
“一心同体的状态……”
“就是双胞胎,或者充分交合后的一对恋人。”
“嘶……姑且问一下,小千和小绫是什么关系?”
“不是双胞胎,但是也满足哦。”
“啊???不,没事没事……”
这么好欺负的小绫,和毫不怜惜女孩子身体的千姐姐,确实符合某种约定俗成的角色定位……哎呀,优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那么,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
“啊?你这就相信啦?正常人肯定会多怀疑怀疑的,你好像是从温暖的花房里长出来的一样……”
“你这是什么话!果然刚才没对你用喷雾是错的!”我做出了一个咬的动作。
“哇,好可怕哟……好了不开玩笑了,原因目前只知道和仙晖兰有关。不过,等莲莀醒来后告诉我们她姐姐带来的新信息,应该就能知道更多了。”
“请问,莲莀又是哪位?”
“你还记得梦里出现的那对双胞胎姐妹吗?里面衣着青白色调的是妹妹,她就是莲莀,而衣着红白色调的便是姐姐莲莯。”
……
大半个钟头后,我在脑海中整理已知的信息。得出的要点是:
①莲莯、莲莀姐妹需要通过梦境接触。
②我们从去年夏天开始拥有连接梦境的能力。
③我们显现能力需要向彼此交付身体。
④莲莯行动不便。
⑤千和绫曾经接受过莲莀的帮助。
我向千和绫再次确认了这些内容。
但是这么一来,今天下午我的经历中有一些看似多余的事情……
“担心我们拒绝听起来非常过分的请求,因而用强硬的办法施行计划,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倒也勉强符合逻辑。不过,小千,请问……你之前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窒息呢……”
“因为……因为仙昙姐姐无法呼吸时高潮的样子非常诱人嘛……”一直镇定自若的千突然讪笑起来。
我脸上一热,继续追问。
“还有,想要告诉我这些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自己把绳索挣开?提前帮我解开,或者干脆绑着我,强迫我听不好吗?这些计划之外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还请认真告诉我!真的,我现在没有在生气……如果可以的话,能顺便告诉我绳子是怎么回事吗……”
小千取下敷在小绫眼睛上的毛巾,摸摸她的头。
“小绫,眼睛好些了吗?”
“嗯,已经可以睁开了。”小绫点点头,微微张开的眼睛里还是有些发红。
“虽然我无法给出圆满的解释,但只要看了小绫的笔记本你应该就能明白什么了。”
小绫站起身,用牙齿咬住床边背包的拉链拉头,向着另一侧拖动。随后,用拷在身后的双手在包内翻动,取出一本装帧朴素的沉重笔记本,递给千。笔记本封面画着半朵仙晖兰。
笔记本每页都标注了日期。小千首先翻到今天的那一页,上面大致记录了今天在305和405房间发生的内容,甚至连刚才我对小绫喷辣椒水的事情,都记录在册。
等等?小绫刚才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了吧?笔记本也一直在背包中没有动过。所以这是……提前写好的?
整个记录只在我与延雪交合的那一段有用插入符号增添的内容。
……受精……失败……
呃呃……
总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要是有这种能力,怎么不把被我喷辣椒喷雾的情节改得让自己好受些呢?小绫这孩子,难道……
我注意到,增添内容的笔迹与正文不同,而且内容写的极为简短。
“如何?已经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聪明,还请二位认真向我解释。”
小绫向千姐姐投去询问的目光,小千慢慢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换了个姿势,开始讲述这个故事中有关自己的部分……
“实际上,我们俩从去年夏天开始,也遭遇了异常。”
“这一页纸上的内容,是我描出来,然后小绫增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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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听懂了吗?对不起,如果觉得我的话很难理解……”
“理解起来虽然不难,想要相信还是需要点心理建设。”
“还以为你也会马上认同的……果然只有我才会立刻相信这种事情吗……”
过了几天,仙昙和我共处一室,大费周章地向我解释当天的事情经过,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征询我的看法。虽然很花时间,但我们都丝毫没有觉得疲惫。
在仙昙所描述的故事中,我们只是恰好能够帮上主角的忙而得以重逢的幸运儿,对于故事的全貌,仍知之甚少。
或许孤芳自赏亦是幸福,希冀成为主角的人往往遭逢不幸。
没有想到,将至花信之年的仙昙已出落得风姿绰约,我都认不出来了。
“闭上眼睛就能在梦里真的见到你……要是早几年发生这种事情,我肯定每天要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身体交会的那一天之后,似乎我们两人即使身处异地也能够在梦境遇见对方了。或许是想到了许多过去和将来的事,有那么一瞬仙昙抿紧了嘴唇。
“还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仙昙的清眸如琉璃滚珠一般滴溜溜地转动,似乎仍在酝酿内心的情感。
“……还是留到梦里再说吧。”想着想着,仙昙的脸上一片绯红。
在连续几晚共享梦境后我们对于自身的能力有了进一步认识:
首先,我们不能阻止能力发动,这使得该现象看起来比起能力更像是诅咒。
第二,我们的能力,和千与绫一样,是分割为主副两方面的。仙昙分到的才是主能力·连接梦境,而我分得的副能力是还原参与者曾经经历的梦境。我的能力完全依托在仙昙的能力上,就像绫的能力必须要以千的能力存在为前提一样。
“你看,果然神明也觉得主动的那一边是我吧。”仙昙摸着我的头发笑了。
第三,能力的两部分都只有在我们交合后才能发挥作用,在下一次交欢前能力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弱。
与此同时如此微弱的能力却存在极为明显的副作用:梦境中仙昙的性欲特别高涨,而我则会变得格外冷淡。如果不在梦里及时处理,这种情绪的影响甚至能持续到醒来后的一两个小时,起床后仙昙会忍不住跑到我的屋里来向我求欢,而我则用尽全身解数抵抗,平复她的心情。要是一时顺从她,虽然能暂时让她满足,可事后等她恢复正常时肯定会后悔自己过于耽溺情欲的。
为了能力能一直生效,同时又不让仙昙每天的生活被副作用左右,除了在梦中尽可能满足她之外,在现实中每隔约两周才行肌肤之亲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种惯例。
“第一次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好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姿势也不舒服,这个遗憾以后得一直弥补才行。”穿着看上去轻飘飘的蕾丝薄纱内衣的仙昙趴在我的身上,满脸认真地讨要着我的身体。
“所以为什么要……唉,算了……”被仙昙压在身下的我一丝不挂,身体成大字型,四肢被绳子拉开,拴在四个床脚上。
“话说回来,你哪里来的绳子和玩具啊?”
“这可要谢谢小千她们两个呢,说是为了表达歉意的一点微薄之礼,她们还教给我不少好东西呢……好了好了,不许为别的女孩子分心啦,把这个也戴上。”
仙昙脖子上的项圈通过一条锁链和另一个项圈相连。她将留给我的那一头迫不及待地套上我的脖子。这样,我们两人能活动的空间一下就变得十分有限了。
“还有这个……虽然我夹上了以后觉得有点痛,但快感也很足。不过,不知道如果给男孩子那小得可怜的乳头夹上会怎么样呐——”
这家伙拿着两个平时夹文件用的小燕尾夹,向我的胸前靠近……开什么玩笑,同样的夹子,且不说你多穿一层文胸,也不想想你的受力面积要比我大多少——
“哈啊!”
夹子咬合的那一刻,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龇牙咧嘴的我挺起身子,将仙昙顶了起来。而仙昙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她将燕尾夹的左右尾巴向两边拨开,贴住我的胸脯,使夹尾将夹子的主体向外推起。
“看来刺激很强烈,效果非常好呢!喜欢吗?”她把手机对着我的脸,贴到我跟前,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扭曲的表情。
“呜——”
我痛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本来说话就很费力了……
“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只要看你的身体就行了吧?”仙昙伸手摸摸我的阴茎,“脸上的表情很享受,下面也跟檀木一样硬呢!看来是非常喜欢?从小男孩变成男青年,这些年你身体的癖好成长了不少吧……”
哪是夹子的原因啊……你这副打扮娇艳欲滴不说,呼出的气都喷到我脸上了好不好……虽然很想这么说,但下一秒仙昙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嗯……啾……”仙昙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巴和牙齿,把我的舌头压在她的舌头下面。我想将舌翻到她上面,可是在舌头的力量上我并不占优。好不容易抓住了仙昙施力偏差的破绽,就要反客为主了,结果她见势不妙便动用手指在我的腋窝里使坏,痒不自胜我只能老实放弃了口腔的主导权。
仙昙用另一只手比出V字,笑出了两截柳叶吊梢眉。
“你看你看,我可是身体更敏感更娇弱的女孩子呀?结果夹上一样的夹子,我都能忍忍痛继续做下去,你却一脸疼到要哭了的表情。刚才用舌头扳手腕也是我赢啦!总之,谢谢你扮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这么放水来满足我!”
对不起,我不是装的,我真的对付不了你。
我在心里苦笑。被夹住的乳头已经麻痹了。
“那么,为了奖励这么照顾我心情的延雪同学……”仙昙瞳孔一转,对准我的双腿之间,“要更深入地爱护你的身体咯——”
仙昙解开项圈间的链条,调转身体朝向,褪下腿间的布料,拨开自己的阴唇,坐在我的脸上,将我的鼻子直接塞到了她湿润的阴道口内。血液顿时涌上了我的脑门。与此同时她俯下身体,双手环住了我的下体。
不行……喘不过气了……
现在,只要我一尝试呼吸,肺部立刻就会被仙昙身为女性那浓烈的雌性气味灌满,可是肉棒周围柔软的掌心和指腹已经开始快速地上下滑动,受到刺激的我不由自主地心率升高、呼吸加快。
头晕眼花,身体抽搐。顾不得会吹拂到她阴阜处初生的阴毛,我大口大口地从她压下的小腹前狭窄的空间呼吸空气,因为接触到大量女性荷尔蒙而意乱情迷地顶起身体。仙昙手上的动作不断变化,时而手指沾着前列腺液在冠状沟处环成环灵巧地转动,时而用指尖剐蹭阴茎系带,指甲轻戳龟头的上端……
“听话,别乱动,在帮你清理呢……刚才只是预处理啦。你看,像这样充分膨胀起来以后,被遮住的地方露出,碍事的褶皱变浅,清理起来才方便吧?”
“接下来,先涂上清洁剂吧。”仙昙张开小口,咂咂口水,将阴茎整根含了进去,吞吐了几下。不久,她离开我的身体,长舒了一口气。
仙昙挪动位置,面朝着我,坐在我两腿间的V形区域内。被颇为圆润的臀部遮住的视野得到了解放,可第一时间映入我眼帘的,是仙昙手上拿着的两把牙刷。
“右手拿着的是我的旧工具,是使用硬度较高的塑料纤维制成的,今天早上我用它刷牙时不小心把牙龈都弄出血了;而左手这把电动产品可是我刚刚购置的新工具,它的毛硬度适中,也不需要费力地手工滑动,使用起来非常方便!”仙昙装出一脸认真的表情,扮演着正为了解决问题而在实验工具效果的技术人员。
“那么,延雪哥想先体验哪个工具呢?”仙昙把早就滚到一边的手机递回我手里,直视着我的脸。
“嗯……那就左手……毛太硬可能会伤到……”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用我刷过牙的工具帮你清理,也不会因为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活而嫌累的。你忘记啦?以前在学校做扫除的时候我手脚可比你麻利多了,你太照顾我的心情啦。”
这个灿烂的笑容已经变成仙昙寻欢时的招牌表情了。
没有啊!我是真的怕硬毛刷会把我刷伤的……但是比起绳索,我更无法挣脱她的笑容。
“嗯嗯,那么为了回应你的关心,决定啦,先用硬的这把!”
……
仙昙缓慢但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专注地清理我的下身,那副静寂的神情让我想起过去有一次她傍晚掸去我头发落上的灰尘时耐心细致的样子。
想象着仙昙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染上斜阳残光的情景。
……如果不是现在被清理的部位太敏感、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仙昙的手抽动的话,我就能更认真地看她的脸了。
仙昙的本质没有变,她只是在脸上镀上了笑容。
我尽量发出更大的呻吟声,手脚也不停摆动,不过依然在忍耐射出的冲动。
大概十分钟后,仙昙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牙刷。
“抱歉,我好像有点累了……”面前的少女垂下眼帘,“请现在就,全部给我吧……”
她立起身,前后调整,将自己的花穴精确地对准已被修枝剪叉后孤然伫立的树干,将腰肢慢慢栽下。
……
仙昙用力地收紧小穴,双手交替地揉着自己的双乳和拉扯我乳头上的燕尾夹。她的脸上不再显露笑容。
没过一会,我终于忍不住将浊液喷涌而出。眼中的仙昙霎时变得有些模糊。
“虽然不像小说或漫画中一样能够多到将我的里面装得满满的,但感受到的暖意它们一点也没有说谎……”
仙昙轻轻解开我的双手,扑到我面前,拼命地和我接吻、拥抱……
“要是没有这场梦,我们真的会变成她们那副模样吗……”
仙昙重新疲惫地趴在我身上,喃喃自语……
虽然很想一起洗澡,但仙昙说女孩子的身体习惯的水温比男孩子要高一点,一起洗恐怕会烫到我。
我们先后将身上的污物全数洗净,换上整洁的衣服,更换床单,把洗衣机洗好的旧床单晾在外面,然后便一起靠在床上。
在谈到这栋楼里以前那对约拍情色视频的人之前,我肯定不会想到,现在仙昙和我一样,在模仿他们进行完成拍摄后的晚间谈心。虽然说起来很可笑,但事后看,他们的确教给我们增进感情的宝贵经验。
我和仙昙互相谈论近况,分享自己从高中到大学时代印象深刻的回忆,也谈到初中的老师和同学们。他们中的一大半我们都已联系不上了。
我将自己的日记也拿出来,毫无保留地诉说这几年内心的种种变化。
一张明信片从日记中滑下,上面写着仙昙对我的节日祝福。
“诶……过了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啊……”
“这可是我迄今收到的唯一一张明信片好不好,怎么可能舍得丢掉……”
“开玩笑的……我也还带着你的呢……”
从初中时的别离起算,已经过去六七年。老实说,这几年我们并没有遭遇什么惊涛骇浪,只是各自偏安一隅,普通地学习、生活。不过,现在的仙昙已经能对大家抬起头来了。
最后,话语回到了我们的未来。其实刚相认的时候,我们还因为外貌的变化和突如其来的性行为而纠结了好一阵子。可冷静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开始聊天的时候,又觉得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就像回到多年前亲手在宁静的湖畔筑起的废弃小木屋。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仙昙双手扶住我的脸颊,定定地看着我。
“必须要对你,负起责任来……所以……”我拉住她的手,沉默良久。
“所以?”她睁大眼睛。
“……你饿了吗?”
“……啊?什么?”她伸长脖子。
“我是说,你肚子饿了吧?不吃点夜宵?”
“饭桶,大饭桶!”仙昙嗔怪起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真的有点饿了……”
她轻拍腹部,有些垂头丧气,开始摆弄手机。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上弹出了一张照片。
嗯?嗯!!!!!
我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傻气的表情了?
“之前用夹子夹你的时候拍的啊,想不到吧?嘻嘻嘻……想删掉的话就向我道歉,吻着我的脚求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仙昙话还没说完,故意伸出的右脚就被我用腿夹住。
“我算是看出来了,变着花样想让我多欺负欺负你……真是贪心不足的坏孩子。”我一只手操作手机在网上下单外卖,另一只手在仙昙的脚心里狠狠画起了圈,“尽情地笑吧,淘气的小公主,在主动向我一字不差地说出‘对不起,我再也不敢在做爱时偷拍延雪了’,保证把照片删掉或者不给别人看之前,为您特别准备的这场足底按摩永远不会结束哦。”
初中时,她就告诉过我自己的脚心特别特别怕痒了。很快,仙昙笑得涕泗交流,浑身瘫软,甚至痒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连完整说出道歉,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呢……
我将目光看向窗帘缝隙露出的漆黑天空。
这场如梦的重逢会不会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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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和延雪打着伞,手牵着手走在街上,正盘算着要买的零食和同居需要的生活用品。我们还没有向其他人声张两人如今的关系。
店家的屋檐旁水流如注,当延雪与我一起仰望直达天际的阴云时,手机忽然一阵晃动。
有新消息?
是小绫妹妹发来的?
绫【仙昙姐姐,快醒过来!】
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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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