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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幕下的奇女子

任东杰传奇 秦守 9794 2024-09-05 06:03

  三更鼓响,夜色完全笼罩了大地,许多人都已带着困倦和疲乏沈沈睡去了。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却仍然点亮着一盏孤灯。

  这本是整座酒楼最豪华奢侈的房间,摆设的据说都是价格不菲的昂贵家私,但此刻房里偏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顶特大号的花轿,突兀而显眼的停放在正中间。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个位置原来是摆着一张大床的。

  在那张大床上,每天都会发生几场颠鸾倒凤的战役,都会挥洒下不同女人的汗水、春水和泪水。

  因为住在这里的房客,本来就是个多情而又多金的男人。

  可是现在呢,这张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顶怪异的花轿。

  轿帘低垂,就算有风吹过来的时候也不稍动一动,轿子里的人更是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自然。

  ──躲在里面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不肯从轿里出来?半夜还不熄灯睡觉,是不是在等某个客人?

  窗外的一棵大树上,有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潜伏在枝桠间。他的双眸就像猫一样又圆又亮,正瞬也不瞬的盯视着这顶大花轿。

  ……………………

  任东杰的掌中紧紧地抓着数十条碎裂的布片,心情相当的沈重和焦急。

  他离开风月小筑后,又在外闲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动身返回迎宾酒楼,想不到半路上竟有个小童拦住了他,送上了一个青色包裹,里面装的就是这些布片。

  他当然认得那是从黎燕穿的衣裙上撕下的,自从认识她以来,她穿得最多的就是这套衣裙,因为这是第一次合体交欢后,他送给她的礼物。

  那小童显然只是个转交人而已,对事件毫不知情,什么情况都提供不出。

  事实上,他也用不着提供任何情况了,因为在最大的那块碎片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字条:“任公子阁下若还想见到女伴,敬请赴神风帮总坛一行。总坛里珍藏的好酒美女多不胜数,必不至令公子徒劳往返也。弟罗镜文拜上。”

  他把字条和布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这件事有点儿不对头……”──神风帮绑架了黎燕作人质,那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呢?

  难道是想故意激怒自己么?

  ──不,罗镜文绰号“小诸葛”,一向以头脑冷静机敏着称,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这里面也许另有蹊跷!

  但是不管怎样,眼下除了慨然赴约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任东杰叹了口气,小心地收好字条,轻轻一纵就跃上了路旁的屋顶,展开轻功向前掠去。

  神风帮的总坛并不远,只过了一顿饭工夫,他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一座宽广雄奇的庞大院落,夜色虽已深沈,这里却依然灯光点点,明亮得就像晴朗夏日的星空。

  一队队身着劲装、手执长矛的武士在院子内外来回逡巡。

  训练有素的阵形和杀气腾腾的步伐,无疑是在告诉想来闯关的任何一个人:这儿不是个容易闯的地方,稍一不慎,你就会血溅五步、身首分家!

  但是任东杰却并不怎么在意,他甚至没有故意去掩饰自己的行迹,就像闲庭信步一样,随随便便的飞掠进了院内,就落在一队武士前进的必经之路上。

  明晃晃的一排矛头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动,彷佛即将来临的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醉人的鲜花和美女。

  就在矛头马上就要戳中他的肚子时,武士们突然整整齐齐的停住了,然后一齐转身向着来路退了回去。

  任东杰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看来黎燕的确在他们手里,是我多虑了……”

  他好像变得轻松了些,面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沈重了,背负着双手走了一段路后,他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其实香味还非常的淡,可是对于美酒的酒香和美女的体香,他的嗅觉总是特别敏锐的,更何况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后,简直能把他从十里之外勾来。

  “哈哈,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任东杰觉得十分愉快,循着香味大步而行。

  不到片刻,他就在鼻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栋小屋前,大大方方的推开房门踱了进去。

  屋内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不甚明亮,他眯起眼睛,凝神向四处张望。

  这儿似乎是个女子的香阁,可是布置得却十分凌乱,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块大纸板,旁边放着几支朱笔。

  靠窗的位置摆着个梳妆台,上面陈设着昂贵的胭脂花粉,台下却极不协调的堆着几个小酒坛!

  看来,香味的的确确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不过,真正令他震惊的是,周围的墙壁上竟贴满了形态各异的巨幅彩图,上面画的赫然是一个个丰乳肥臀的裸女,有的仰躺、有的侧卧、有的弯腰,姿势无不大胆狂放,极尽挑逗之能事。

  “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任东杰用力一拍脑袋,喃喃道:“用春宫图来做装饰的壁画,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谁说这是春宫图?”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娓娓动听的女子声音,不满的娇瞋道:“你不懂就别信口开河,免得被人笑话你无知!”

  任东杰转过身一看,门边站着一个体态相当惹火的女郎,玲珑浮凸的身段上披着件月白色的薄衫,丰满的胸部高高地耸起,反衬得她的腰肢更显纤细。

  苍白的俏脸上略有憔悴之色,眉宇间似乎流露出一股忧郁沈静的气质。

  她也许算不上太美,却无疑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

  此刻,她的一双凤目正在打量着任东杰,不是随意的瞅瞅,而是从头到脚的仔细观察。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而炽烈,发亮的眸子中透射出火辣辣的光芒,热情的简直能把铁石心肠都给彻底融化。

  任东杰神气的挺起了胸膛,把最潇洒迷人的表情都堆积到了面部神经上。

  他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当他微笑起来时,绝对可以令大多数女人都对他一见钟情。

  “这些当然不是一般的春宫图。”

  他开始微笑了,笑着道:“一般的图没有这样亮丽鲜明的色彩,也没有这样夸张曲折的线条……”女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瞋道:“我说过啦,这不是春宫图。这是……这是艺术,你懂吗?艺术!”

  任东杰一呆,随即又笑道:“据在下所知,只有“画圣”吴道子等寥寥数人的作品,才称得上艺术两个字。”女郎撇了撇嘴,道:“你说的是咱们中土的艺术,我这里悬挂的却是……是……是由海外传过来的西洋油画!”

  任东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嗯,可见蛮夷之邦果然尚未受到教化,竟把我中华上国视为糟粕的也当作艺术。”

  “胡说八道!你……你竟然敢说我画的是糟粕?哼!跟你这样的俗人谈论风雅,真是对牛弹琴、扫兴之至。”女郎有些生气了,弯弯的柳眉紧蹙,脸颊上泛出了两酡晕红,使她看上去就如一朵夏日桃花般娇俏动人。

  任东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欣赏着她那因着恼而起伏的酥胸,有心撩拨道:“在下孤陋寡闻,倒要请教一下了。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涂鸦之作,怎么能算是艺术?”女郎几乎要跳了起来,怒道:“艺术就是要寻找发现人世间的美,然后将之发扬光大。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之一,为什么不能把它永远留在画纸上,以供后人品评玩味?”

  任东杰哑然失笑,摊开双手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这些画上的人,却似乎太难看了吧!你瞧,一个个腰部比水桶还要粗,胸乳比麻袋还要下坠,哪里说得上完美?”女郎跺着脚,气道:“如果能找到适当的人选当模型,又何愁画不出神形俱佳的传世之作?可是……可是……偌大一个金陵城,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作我的模型,也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理想和追求……呜呜呜……”

  她说了两句话,情绪激动得不能克制,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任东杰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苦笑道:“可惜你不画男人,不然区区在下倒是很愿意作你的模型。”

  “真的吗?你……你愿意帮我?”女郎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喜的说道:“我虽没画过男子,但早就想试试看了。嗯,刚才我就想对你说啦,你的身形骨架、肌肉线条都十分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样板呀,你……你能脱下衣服让我看看吗?”

  任东杰怔住了。

  他这一生中不知脱过多少次衣服,脱的理由也各种各样,但不管如何,他都没有觉得难堪过。

  惟独这一次,他着实感到有几分尴尬。

  “原来她并不是看上我的人,只不过是看中了我这身原材料而已!”

  他的心中不禁有点酸苦和沮丧,但还是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衣衫,露出了一身结实健美的筋肉。

  女郎的双眼立刻发了直,目光痴痴的凝视着他,彷佛在欣赏着一件绝无仅有的瑰宝。

  有风吹过,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胸部起伏的也更为急促,显见得心头的激动震荡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

  “好……太好了……真是太精致了……”

  她喃喃自语了几句,突然忙乱的从地上抓起笔,蘸了点儿颜料,就在一块白色的大纸板上涂涂画画起来。

  她一边作画,一边时不时的望向任东杰几眼,面上的表情又认真又执着,就像在从事世间最神圣的事业一样。

  任东杰简直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像是市场上一匹待价而沽的牲口,正在承受着买主挑剔眼光的审查。

  更要命的是,这种观察入微的眼光似乎又让他的心头有些冲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欢畅感慢慢的从脑海中漾开,并且很快地使下半身的形状发生了惊人的变异。

  “喂,你是怎么搞的嘛?”女郎也发现了异样,俏脸绯红得更加厉害了,娇瞋道:“不准胡思乱想!你的整体轮廓完全走样啦,我还画个什么嘛?快,快让它……软下去……下去呀……”

  任东杰苦笑道:“我也很想让它恢复常态。可惜在下却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偏偏面对的又是你这样一个诱人的美女。”女郎红着脸,顿足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任东杰愁眉苦脸的道:“除非……除非能让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它才会乖乖的软掉。”女郎当然明白这“使命”是指什么,“呸”的一声笑骂道:“死色鬼,想得倒美!哼,我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呢!本姑娘就在这里等,看它能硬到几时?”

  任东杰叹气道:“只要你有耐心,就算等到海枯石烂都没有关系。”时间在缓缓的流逝,整整一顿饭工夫过去了,女郎的脸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站起又坐下了好几次,任东杰的胯下却依然故我,直挺挺的指向斜上方。

  “你……你这个大坏蛋,真正气死我啦!”

  她终于忍不住了,嘴里恨恨的咒骂着,人却磨磨蹭蹭的走到任东杰身边,一双纤美莹白的玉手伸了出来,在半空中略一犹豫,随即颤抖着握住了他的阳物。

  “噢……”

  任东杰舒服得差一点儿叫了出来,阳物勃起得更加大了。

  她害羞地别过头,连粉颈上都弥漫上了红晕,双掌却轻柔的环绕住了肉棒,开始上上下下的套弄。

  “我这就帮你把……把那讨厌东西……挤出来……”

  她三分羞涩,却是七分调侃的说:“使命什么的就免谈啦,反正它只要发射过了,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啦!”

  她一边说,一边加快了套弄的节奏。

  柔软而滑腻的小手像是活塞一样忙个不停,纤巧的掌心透出了一股股热力,秀气的手指时而掐弄根部的嫩肉,时而大胆地搔动顶端的马眼,时而又捏住两只阴囊轻轻搓揉。

  手法相当熟练,技巧和力道也掌握得恰到好处,绝对能使大多数男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

  风彷佛有些大了,屋里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地板上的两条身影也在轻轻晃动。

  在这样朦胧而又诱惑的环境中,人的感情和欲望往往是最容易滋长的。

  “你……你怎么还不出来?”半晌,她忽地停下了忙活的玉手,半恼怒半娇赧的叫了出来。

  她叫得很大声,彷佛想渲泄出心里的紧张烦躁。

  可是一种久违了的渴望和热情,却不知不觉地弥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

  她不用照镜子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俏脸和娇躯都已烧得发烫。

  任东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无法形容的逼人魅力,微笑道:“还没有欣赏到姑娘的玉体,在下又怎敢浪费了自身的宝贵资源?”

  “大胆狂徒!”女郎柳眉一竖,故意板起脸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的?竟敢如此无礼的和我说话!”

  任东杰面色一整,端容道:“在下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刚才自己说过,美的东西就应发扬光大。既然姑娘认为人的身体是最完美的东西之一,为什么不能大胆的尽情展露,让我这个有缘人好好的品评玩味一番?”

  “好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女郎展颜娇笑,似瞋似喜的瞪了他一眼。

  她蹙眉沈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双膝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脚边。

  任东杰一呆,还来不及说话,她已把俏脸凑到了他的胯下,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檀口一张,两片丰润的红唇已含住了耸挺的阳物,缓缓的把它吸进了小嘴里。

  “你这是干什么……”

  任东杰又惊又喜,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女郎居然会如此垂青。

  刹时间,只觉得阳物已然陷进一个温暖湿滑的包围中,顶端更是抵在了她那柔软灵活的绛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了上来,使他的浑身肌肉都为之一震。

  这样的反应显然在那女郎的意料之中,她的双眼中发射出了混合着热切与得意的光芒,小嘴侍弄得愈发起劲了,娇嫩的双唇在粗大的阳物上来回揩擦,尽力地把大半截肉棒都抿进口里。

  舌尖就像品尝最好吃的冰糖一样,轻柔而细腻的覆盖在马眼上舔弄。

  任东杰只觉得大脑一阵晕旋,整个人都彷佛在半空中飘荡。

  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女郎的秀发,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胯下前后摆动。

  不到片刻,他的阳物就膨胀了一倍,几乎把她的唇角都要橕裂了。

  屋外仍然是一片宁静,屋里却逐渐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肉棒扩张到极限后,已开始轻微的跳动。

  女郎感觉到了他生理上的变化,连忙加紧了吸吮的力度和频率,鼻子里也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嗯……嗯嗯……嗯……哼哼……嗯……哼哼……”

  她的娇吟让任东杰欲火高涨,征服的欲望从心底里爆发。

  蓦地里,他的双手猛然从她的衣领里探了进去,贪婪地抚摸上了滑不溜手的背部,接着又抓向胸前高耸的乳峰。

  女郎妩媚的抬眼望着他,脸上露出迷乱和放浪的表情。

  娇躯微微后仰,以便让他抚弄得更加方便。

  当他的手掌顺利的包裹住了充满弹性的乳球时,一股无法控制的强烈快感急剧的涌上了心头……

  “哇呀……”

  任东杰一声虎吼,肉棒猛烈地抽搐,一股股热流喷射而出,极度的兴奋和情欲的高峰,终于在她的嘴里完全释放了!

  浊白的精液像是洪水一般冲击着女郎的喉头,她被呛得大声的咳嗽,急忙把肉棒吐了出来。

  但余势未歇的潮尾仍然在喷洒,竟全数射在了她晕红的俏脸上,几道浓浓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下,和她嘴角沁出的白汁混合在了一起,再一滴滴的掉落在鼓起的胸襟上。

  任东杰长长地喘了口气,慢慢的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了清醒。

  他略带歉意的瞥了那女郎一眼,这才惊觉到自己还牢牢地扯着她的秀发,赶紧忙不迭的松开了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狼狈的不知说什么好。

  女郎“扑哧”一笑,面上的神情显得又害羞又骄傲,彷佛打赢了一场艰苦激烈的大胜仗一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她挥袖抹拭掉身上的污物,撒娇似的道:“你坏死啦,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这还怎么能穿嘛?我……我要你赔!”

  任东杰苦笑道:“是在下唐突佳人了,自然应该好好的赔偿!不晓得姑娘想要些什么?是金子银子,还是宝石首饰?”女郎甚是开心,笑意盈盈的道:“我才不要那些俗气的东西呢!嗯,这样好了,明天晚饭后你到这里陪我一个时辰,让我好好的完成一幅油画,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不过,你可不能再像今天这么……这么胡闹啦!先把那活儿弄弄清爽了再来,听明白了吗?”

  任东杰暗暗叫苦,心想这种罚站的苦差无论如何不能揽上身,于是强笑道:“在下倒是很愿意整日陪伴美人,但是……但是这里是神风帮的总坛,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进出……”女郎满不在乎的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我请来的客人,谅别人也不敢为难你!”

  任东杰故作害怕的道:“要是为难我的是罗当家,鲁当家几位大人物呢?”女郎“哼”了一声,傲然道:“这些家伙又怎样?见到我一样要恭恭敬敬、不敢缺了丝毫礼数。谁叫他们个个都是我丈夫的手下呢?”

  “什么?你……你有丈夫了?”

  任东杰大吃一惊,这女郎的为人行事大胆而荒诞,绝不像是个受到男人管束的妻子。

  他心中迅速的转着念头,忽地失声道:“你丈夫是谁?”女郎挺起了酥胸,神气的道:“神风帮帮主──凌振飞!”

  ……………………

  “老三,这一次,你一定是算错了。”在神风帮总坛的议事厅里,鲁大洪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闷闷的道:“已经等了这么久了,那小子还没有来……”

  罗镜文端坐在软椅上,手里悠闲的挥动着折扇,随口应道:“哦?”

  鲁大洪道:“依我看,像任东杰那样的无行浪子,身边根本就不缺美女,他绝不会仅仅为了看凌夫人一眼,就跑到咱们总坛来一探究竟的。”

  罗镜文沉默了片刻,叹道:“可是传说中,他却是个出名的好色如命的人。据说他曾经独闯华山六阵十一关,险些送了一条性命,却只是为了一睹华山掌门独生女的芳容。”

  张继远淡淡道:“传说往往是不大可靠的。况且,人也会变的。一个男人在少年时会为了心爱的女子拼命,可是到了中年以后,他通常都只会为了事业拼命的!”

  罗镜文微微一笑,道:“但任东杰这个人却与众不同。他好像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与理想,似乎他惟一的事业就是追求女人。所以,我认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来碰碰运气的……”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沈吟道:“他会不会已经潜进来了,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鲁大洪肯定的摇了摇头,道:“今晚巡逻的武士增加了一倍,沿路的所有暗桩也已全部开启。我敢拍胸膛保证,就算来的是极乐宫宫主、赤焰教魔君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无法瞒过我们的耳目!”

  张继远忽然冷笑,阴阴的道:“恐怕未必吧!你张大眼睛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

  鲁大洪双目泛上了赤红色,转头望了望摆在屋角的计时沙漏,厉声道:“现在刚刚过了四更,那又如何……”一句话未说完,他的语声猛地顿住了,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罗镜文的脸色也在这一刹那改变,他霍地站了起身,讶声道:“巡逻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没人打四更?”

  张继远沈着脸,冷冷道:“今夜是哪一个舵主当值?如此疏忽大意,竟连更鼓都忘记了敲打,实属无用的废才!”

  “不管他是哪一个,老子都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鲁大洪脸色铁青,咆哮道:“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等一下!”

  罗镜文挥手止住了他,凝重的道:“我们三个一起去!我恐怕外面已经发生了意外!”

  ……………………

  “我丈夫就是神风帮帮主──凌振飞!”

  这句话虽说得也不是很大声,但在任东杰的耳中听来,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他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原来你就是凌夫人……”

  那女郎却打断了他的话,瞋道:“谁说我是凌夫人?”

  任东杰呆住了,口吃道:“刚才……刚才你自己说……”女郎咯咯娇笑道:“我只说丈夫是凌帮主,可没说自己是凌夫人呀!嘻嘻,你们这些男人三心二意,有哪个能终身只娶一个老婆的?”

  任东杰哑然失笑,敲着自己的脑袋道:“是在下一时糊涂了……凌帮主素来自诩“爱江山也爱美人”,后宫佳丽之多,江湖上早已传得绘声绘色。在下原以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怎料得到还有这样一位娇美脱俗的俏佳人?”女郎的俏脸上又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低声瞋道:“你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家伙,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满口胡言的乱讨好人家!”

  任东杰柔声道:“正想请教芳名!可愿意见告么?”女郎略一犹豫,踌躇道:“我……我是他的十三姨太……”

  任东杰微笑道:“我是问你的名字,不是问你的身份!”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热情而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美目,似乎要透过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接的望到她那跳动不安的心里去。

  女郎起先还故作镇静的迎视着他的眼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抵受不住这样大胆挑逗的凝望了,心慌意乱的垂下了头。

  “我可以把名字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她的话语虽然还很流利,可是声音已微微的发颤:“明天你一定要来这里陪我作画,只要一个时辰就好!行吗?”

  任东杰想也不想,就断然道:“不行!”

  女郎霍然抬头,恼怒的道:“你说什么?”

  她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美,眉心轻蹙,秀目瞪得圆圆的,饱满的酥胸在一起一伏,白皙的纤掌扬了起来,作势要伸出去打人。

  任东杰一本正经的道:“一个时辰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行!”女郎转怒为喜,一张俏脸就似春风解冻了冰河,绽放出了娇媚迷人的笑颜。

  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正欲出击的玉手,装作顺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傲挺的乳峰立刻抖动了起来,在薄薄的衣衫下乱颤,看得任东杰双眼发直,生理上竟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你可以说出芳名了么?”

  他忽然出其不意的踏上两步,双手倏地环抱住了那女郎的纤腰,用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娇躯,一边体会着她胸腹间的惊人弹力,一边放肆的把嘴凑到了娇嫩的耳珠上,调笑道:“你要是再不肯说,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干什么?你……你这无赖,快把我放开……”女郎感觉到小腹上紧贴着的肉棒越来越硬了,双颊登时烧得像晚霞一样通红。

  她想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四肢却偏偏酸软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要抬腿踢你啦……”

  她嘴里虚张声势的吓唬他,双腿却连动也不敢动。

  她害羞而清楚的知道,这双腿别说是去踢人了,只要稍微牵动一点肌肉,蠢蠢欲动的花蜜就将从私处汩汩流出。

  “美人腿间死,作鬼也风流!”

  任东杰显然猜测到了她的窘状,不怀好意的笑道:“但十三姨太可要小心了,若是踢不中在下反而扭了脚,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好,好……我说啦……”女郎终于明白自己是瞒不过、也斗不过这个男人的,忙不迭的叫了出来:“你拉长耳朵听好了,我叫……我叫方婉萍!”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好名字!简直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这句话还没说完,屋子东面蓦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哨声,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

  哨声彷佛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余音尚未完全停歇,就有四、五只应和的哨声在近处响起,接着又隐约的传来了人群奔跑的脚步声,嗷嗷咆哮的狗吠声,和呼斥吆喝的命令声。

  方婉萍的神色一变,猛然扭身挣离了任东杰的怀抱。

  几乎就在同时,温暖的蜜汁渗了出来,流淌到了光洁的大腿上。

  她红着脸跺了跺脚,飞身奔到了西面的窗边,忽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道:“莫忘记你答应我的话,明天……”

  任东杰点头道:“明天晚饭过后,我在这里恭候便了,就怕十三姨太胆小不敢来哩!”

  方婉萍嫣然娇笑,纤掌一挥,整个人像是一缕轻烟般掠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任东杰苦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捡起衣服穿戴齐整,然后他束了束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小屋,径直的向声源来处走去。

  没走多远,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

  他们看见任东杰后立刻抢了上来,把他圈在正中间。

  不到片刻,三条灰影从半空中急掠而至,就像大鸟一样飘然落到了他的身边。

  当中一人手执折扇,丰神儒雅,正是号称“小诸葛”的三当家罗镜文。

  他冲着任东杰一拱手,微笑道:“任公子,深夜驾临鄙帮,不胜荣幸!请随我等到议事厅里坐坐,在下已备有好酒数坛,定可让公子尽醉方休!”

  任东杰淡淡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要人的!”

  罗镜文怔了怔,不解的道:“要人?此话怎讲?”

  任东杰扬手一掷,一张字条就又快又稳的顺风飞去。

  罗镜文伸手接过展开,才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已不见了。

  “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

  他差点跳了起来,惊怒道:“不知是哪个大胆贼子,竟敢冒充我的名号留言……”

  任东杰的面色刹时变白了,急道:“那黎燕的人在哪里?你们难道没有绑走她么?”

  “绝无此事!”

  罗镜文断然道:“我们正要仰仗公子的帮助,怎么会作出这种有伤和气的行为?这必定是有人暗中嫁祸……”

  张继远也抢着插口道:“若我们真的绑走卫夫人,现在也正是谈判讲条件的时候了,又怎么会不认帐?任公子若是不相信,尽可……”

  任东杰一摆手,涩然道:“我相信!其实我一见到这张字条时,心中就怀疑黎燕是被旁人掳走的。只是在我潜进总坛内部时,巡逻的武士竟不予以阻拦,好像早已知道我会来此赴约,这才使我认定黎燕确是落在你们手中作人质。”

  他说到这里,心里暗暗懊悔不迭。

  刚才他想最多自己应承保护凌夫人,就可换得黎燕的平安,所以才放心的和十三姨太调情胡混。

  谁知事情竟不似想像中那样简单……罗镜文沈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来给下属发布了严令,除非任公子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否则若是偷偷潜入就全力的阻拦擒拿。想不到今夜当值的蒋舵主竟敢擅自将命令更改,以至于任公子来了近一个更次了,我们还懵然不觉!”

  张继远冷冷道:“蒋舵主素来谨小慎微,绝不敢如此大胆胡闹的,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罗镜文缓缓点头,道:“不错。而且能指使的动他的人,身份只能比他高。这样的人在总坛中也只有六个……”

  他吸了口气,一字字道:“就是我们六个当家!”

  鲁大洪焦躁起来,吼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把蒋舵主抓来问问不就都明白了?我就不信他敢不说实话……”话音未了,黑暗中忽地窜出了一个身着披风的武士,迅疾地奔到了罗镜文身前,惶声道:“禀报三……三当家,我们找到蒋舵主了,但他……他……”

  罗镜文耸然动容,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厉声道:“他怎样了?”武士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发抖道:“他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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