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露营看日出后发生的一件小事)
露营回来过后,厮悦和周骐峪两人单独出去了一次。
真正意义上的单独出行,他要求的。
没往古城外跑,就在这里。
下午从民宿里出来,厮悦本想带铃铛,但这小笨狗一看到周骐峪就怕。
“你喜欢这狗?”他问。
“挺喜欢的。”她点点头。
“那别带了。”
“……”
相当于探店的形式,走过古城里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路过一条皆是清吧的酒吧街,天还亮堂,都没开始营业。
进了一个名为‘大冰的小屋’的铺面,坐在那听了会儿民谣,讨了杯店里的梅子酒。
见了一个客栈别院,里边有条小河,溪水潺潺。
走过一条石板路,路两旁的木屋屋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五彩斑斓,煞是好看,厮悦拍下来了。
还看到负责给衣服、鞋子做彩绘的店面,里面客人还不少。
去吃了一家特色菜,上菜的服务员看到厮悦,眼都看直了。
周骐峪瞥他一眼,他讪笑着后退。
……
逛了一下午,吃了很多东西,也买了一些新奇玩意儿。
厮悦还去红豆饼那买了几份,在店里选择邮寄服务,寄回去给陈衿。
周骐峪全程拿着她的相机在她身边。
她说,周骐峪你闲着没事儿你就拍拍景,我回去还可以纪念一下。
后来又一时兴起的想去看这儿特有名的演出。
买了七点半的票。
两人提前半小时到那儿,演出场馆旁有家店铺,门外挂着许许多多的木牌,上边写着每一位来客的心愿。
厮悦说:“一会儿看完,我也要来这。”
他不应声,只在她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演出两个小时,出来时天色已晚。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将她揽入怀,带着走出场馆。
依她所言来到挂满木牌的心愿屋。
周骐峪去缴费,从老板那拿来两个木牌和笔。
“你也要写?”
厮悦看他,怎么看都不太像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不是只有你才会有心愿,悦悦。”
他又一次叫她‘悦悦’。
行。
厮悦点头,后退,背对着周骐峪将木牌搁置到桌面上,提笔。
她写:希望爸爸和哥哥能常来梦里看看我。
短短一行字,她写得慢,还在末尾画了个小月亮。
写好后,厮悦直起身回头看,周骐峪的手心静静的躺着一块木牌。
上边有一行黑色字迹,但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她看不太清。
她挺好奇,周骐峪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能有什么心愿。
“你写的什么?”
“秘密。”
“……”
还搞神秘。
厮悦踩着门廊下的木凳,往上挂木牌,她要往最高的地方挂。
挂好后站在椅边回身,周骐峪恰好已经系完了放下双臂。
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牵她,手指穿过她的指间缝隙,用了点力道扣着,不让她挣脱。
厮悦低头看两人牵在一块的手。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回去?”
“嗯。”
身形高挑,外貌出众,在心愿屋客人看来格外登对的小情侣,并肩走出店外。
门廊下,风轻轻吹动上边挂着的木牌。
周骐峪写的那一块从反身盖着,变成被吹得转动,面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俊朗的少年神色虔诚,在椭圆形木牌上一笔一画的写下几个字:别骗我,给我一个结果。
……
两年后,这一幕重演。
厮悦问他,你写了什么。
周骐峪恍惚了会儿,似是看到心愿屋前的她。
于是他也照旧说了句,秘密。
心愿屋前的周骐峪求的是一个感情结果。
寺庙许愿树下的周骐峪求的只是她能平安快乐的在他身边就好。
他的愿望自始至终与她有关。
……
我的爱如心火燎原,生生不息,至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