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骐峪的车停在她校门外。
厮悦什么也不说就要开车门,被他拉住。
“??”转过身看他,一副“有事快说”的样儿。
“你忘了什么?”
他左手点点自己的唇。
“不行,我涂口红了。”
她不依,要走,结果他用了点力,又拽回来,扣着后颈便亲了上去。
最后就是周骐峪下唇多了道伤口,还在冒着血,他抬手抹掉。
而厮悦对着镜子重新补了口红,瞪他一眼开门下车。
周骐峪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女人自己惯着。
厮悦将长发披散着,挡住脖子的痕迹。
她今天穿了件长袖卫衣和牛仔长裤,包得严严实实,出门前她还问周骐峪有没有挡脖子的东西,这人手里就捏着条丝巾,但怎么都不肯给她,烦死了。
走在校园里,路过的人总时不时的看她几眼,让她总怀疑是不是自己脖子那儿的痕迹被看到了,她又抬手捂住。
很快来到上课的教室,林可几人帮她占好座,她一路捂着脖子往位置那走,又收到不少他人投来的视线。
坐好后,厮悦拨着身后的长发,披散在身前。
林可坐她左边,瞄到她中指的对戒,一脸夸张的托起厮悦的手。
“悦悦,我一直想问,你俩是不是私定终身了?玩儿这么浪漫。”
她还不知道两个人从两年前就搅合在一起了,是最近周骐峪那一圈好友的微博大家都能看得到,而他自己也发过。
厮悦习惯性的捋一下头发,没注意把脖颈那儿的发丝也给捋到身后了。
“没,还没到那地步。”
她抽回手,“戴着玩儿的。”
实际上不是没到,周骐峪还不知道背着她做了多少事儿,改天她得找机会问个清楚了,不然又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能把她吓死。
脖颈间的红痕若隐若现,其他三人瞅着那地方,讳莫如深的互相对视。
“你确定没到?”林可指指厮悦的脖子,憋着笑问她。
“操。”
她骂了句,秒抬手又盖回去了,其他三人捂着肚子憋笑憋得难受。
这边,周骐峪坦荡得很,插着兜往教室里走,任凭多少人看着,他都面不改色。
经历过的男孩子们懂的都懂,只叹战况激烈。
女生则是想通过他身上的痕迹,窥探到他的夜生活,与厮悦的,是有多令人浮想联翩。
曾晟衍敲着桌子,问他:“这怎么个事儿啊?上哪给人揍了?”
问得又欠又刻意。
“母老虎挠的。”
他敛眉,笑着应。
“不是,周骐峪我怎么觉着你谈个恋爱可嘚瑟了啊?还说人母老虎,蹬鼻子上脸。”
“是挺嘚瑟。”
他还真应了,翻开书。
曾晟衍怀疑他在炫耀,眯眼,举起手机对着他就摁下快门。
他最近一发有关周骐峪的动态,他的微博就蹭蹭涨粉,咬牙切齿的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这条动态厮悦下课时就看到了,她正往教室外走,将头发别到耳朵后,路过滕黎,脖子上的印记惹得滕黎频频往她那看。
曾晟衍发的是:他说家里养了母老虎。
配图就是他拍的那张照片,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下唇破的口子明晃晃的在那。
这句话说的是谁显而易见,瞬间,底下的评论都是艾特厮悦的。
这混蛋周骐峪。
厮悦恨不得现在就杀去他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