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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往事·伤合

青楼行医录 亚子daze 8075 2024-09-05 02:30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

  巡花柳决定暂住小谭边上,休整后再翻越山岭。

  前夜那番恶战,二人衣物都混满泥血,肮脏污秽、臭不可闻,被小森拿至溪边洗涤。

  故二人此刻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彼此不着寸缕、坦诚相见,纵使是巡花柳这般厚脸皮,在光天化日之下裸身甩根,仍心感丝丝羞耻。

  他寻到一处风口,折下根根树枝,垒成锥式柴堆,取过燧石撞击引火,火苗蹿动间细烟升扬,简易篝火算是做好了。

  回到潭边,小森仍在俯身洗涤,窈窕幼臀起伏摇摆着,勾股间的菊肛时隐时现,令人欲念大起、血脉偾张。

  方才泄过一次的肉龙瞬间猛抬,巡花柳色欲冲脑,走近小森身后蹲下,婆娑美玉似地捧起翘圆屁股,两手捏住臀肉向外掰开,少女最为私密的肛菊如花绽放。

  “你你你你你又在干嘛呀!”小森专心洗衣,并未提防他,冷不丁被偷袭得手,又羞又气道:“不要乱摸我!走远点。”

  “太色了……我忍不住了,让我看看。”巡花柳拇指按在菊肛正中,缓缓外掰,露出幼肛深处艳红的肛肉,狭小的屁眼里菊纹密布,正害羞地收缩颤动,“好肛!绝世好肛,真想操啊!”毕竟小森初及豆蔻,身体幼小,若无润滑或催淫的药物,贸然破肛的话,八寸阳根定会使其肛裂。

  可是阳根实在胀痛…小森明明与性感无缘,却是令他沉醉迷恋,阴茎硬得像要爆裂开,必定要泄火……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只插进半根,今日定要把雏菊采了!

  “我说你,快走开!”小森将洗涤一半的衣服放上岸,幽怨道:“我还在洗衣,你怎地又要做爱?”先前巡花柳与她肌肤相亲,称呼其行为名曰“做爱”,而现被揉捏屁股秘处,小森猜测这也是“做爱”。

  “我们可是伉俪夫妻,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乖乖别动。”巡花柳右手指尖沾涂清水,抵在幼小菊穴正中,缓缓挺进,向菊心深处钻去。

  “嗯啊!”手指推进半寸,小森俏颜顷刻涨得通红,浑身挣扎起来,“你别乱摸,那是!那是排便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屁眼秽处,我想操的地方就是这里,放心吧。”巡花柳手指或勾或挖,每一次弯曲都深入寸许,终在十余次勾挖后将整根手指没入肛中。

  “放开!放开!”小森惊慌失措,屁眼被人用手捅穿,那根手指竟还在旋转抽插,羞得她秀眉紧锁、朱唇轻颤,几滴泪花悬挂眼眶。

  这可是排便的污秽之处,竟也能用来“做爱”?

  “小森妹子,你可千万别动手揍我。”巡花柳事先声明以未雨绸缪,防止少女突然挥拳,“我尽量不让你吃痛。”指间凝聚些许九玄阴气,借用阴气催淫之效,手指在菊窦中滑动,越插越快,破肛的疼痛被治愈阴气相抵,唯剩插菊的酥麻爽快。

  阴气源源不断地凝聚,媚效积少成多,幼肛开始发情,随着手指抽插,挤成一团的褶皱缓缓开合,从中流出淫猥白浆。

  巡花柳的寿元飞速消逝,他索性将理智抛之脑后,开始凝聚九玄阳气。

  阳气为九道阴气凝聚,所耗寿元为阴气九倍,催淫之效亦为九倍,堪称强烈。

  小森只感手指抽插愈来愈舒适,心里渐渐不再抗拒,跪在岸边高抬翘臀任他淫奸。

  忽地插进肛中的手指发热滚烫,一股暖流自肛肠流入,温热气流贯穿肠道、游走全身,浑身说不清地舒适惬意。

  滚烫一波皆一波,小森浑身畅爽酥麻,半闭着星眸,梦呓般痴痴浪叫,青玉莲花穴中淫液晶莹,妖艳的嫩红肛壁蠕搅,尽力夹紧、吸附着手指。

  “好妹子,你感觉如何?”

  “嗯…嗯…”少女初次被催淫发情,脑中晕乎乎地说不出话。

  手指已把肛洞贯通,辟出一条狭小窄路,巡花柳拔指出洞,扶住暴起的龙根,将龟头抵在菊心上。

  随后两手按着菊蕾边缘,缓缓外扯,撑着褶皱分离、菊花盛开的空档,龟头顶入肛中。

  发情的菊蕾像油脂一样柔柔滑开,将龟头的尖端包裹其中。

  起先还游刃有余、畅通无阻,随着龟头弧度逐渐增大,阳根粗度也愈加变宽,菊蕾愈绽愈开直至极限,褶皱被缓缓撑平,菊洞足足扩大数倍,变成一个红红的圆圈,套在龟头周围。

  肛洞已张到极限,而巡花柳并未停止,他抱住小森楚腰,腰肢猛然发力,将半根阳根直插进肛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般的痛处在屁眼处蔓延,小森吃疼,发情时的朦胧感立消,“好痛!好痛喔……你快拔出去!”肛口开裂,鲜血淋漓,巡花柳将她搂进怀中,不顾寿命折损全速凝聚九玄阳气,将其凝聚于阳根,为她治愈肛裂伤痛。

  阳气从阳根灌入,效果比手指好了不止数十倍。小森肛下疼痛顿消,只觉肉龙温烫、热浪汹涌,除了酸胀依旧难忍,倒是渐感舒畅。

  “还疼吗?”巡花柳柔声道。

  小森轻轻摇摇头,软软靠在他怀中,宛若依人小鸟。

  “那便好。”巡花柳接着缓插,欲插穿幼肛,“你吃疼了就马上说。”他停止凝聚阳气,阳根缓缓挺进深处,肛洞受催淫后湿腻温润,软肉颤裹,炽热菊纹咬住肉龙,裹得如此紧密,令巡花柳几欲射出。

  他进退着一点点往深处探去,越探越深,小森始终没有唤疼,幼女的腹部高高隆起,显出整根阳根的形状,情色至极。

  直至阳根尽数插入小森体内,一丝细不可闻的娇吟,从少女唇边绽出。

  “竟然全插进去了,”巡花柳为这一操,折损了诸多寿元,但他却异常满足,“太爽了,人间能得此操,何必再上天堂。”他将小森转过身,阳根青筋摩擦着肛肉,雪嫩粉臀裹着阳具,轻轻旋转间,给菊肛带来异样的摩擦感,少女浑身震颤抽搐,忽地花穴紧缩,对着巡花柳腹部失禁喷尿了。

  骚味在空气中蔓延,小森羞愧得无地自容,泪眼汪汪,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喜欢你喷尿,放宽心吧。”把幼女插得失禁,对他来说反而是荣耀,巡花柳抱住她,缓缓抽送阳根,粗大的阳具仿佛一段檑木,温柔而执着地撞击着菊穴。

  阳根抽插迭送,小森迷迷蒙蒙、如在梦中,但肉体的喜悦与欢愉却明明白白的传来,全身都为之酥麻,让她不可自拔。

  少女在巡花柳怀中婉转起伏,娇细的呻吟宛若春水般柔媚,莲花石穴淌出大量密液,她翘着臀,生涩地迎合着阳具的抽送。

  激烈交合千余下,巡花柳把小森干得死去活来,失禁兼泄身,少女私处湿得一塌糊涂。

  抽送良久,小森已是神魂颠倒、半昏半醒,巡花柳也觉腰间酸软,射意来临。

  他深吸一口气,阳根猛然前顶,以破竹之势发动一记前所未有的猛攻,肉棒撞在肠道深处,随后浓烈滚烫的精液喷涌射出。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森被这一击撞至整身痉挛抽搐,肛肠受惊绞紧,小穴中喷涌出骚淫水柱,纤粉的玉腿缠绕巡花柳腰间,双手反搂住其脖颈,二人身体相依、汗液相融,心脏贴着心脏,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携手共迎高潮。

  待残精射精、少女娇躯不再抽动,他放平小森,缓缓拔出肉龙,娇小后庭中阳精四溢,菊心被撑大了足足数倍,张张合合地艰难收缩。

  巡花柳神清气爽、心满意足,手指伸进肛穴中,凝聚九玄阴气治愈幼肛,肛壁贴合、菊口褶皱聚拢、紧缩成花,俨然是朵含羞待放的幼苞。

  高潮过后,余韵未平,小森仰躺地上陷入昏迷,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二,平息约半个时辰,方才艰难撑地起身。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肛门,摇摇晃晃走到火篝边,看着温柔含笑的巡花柳,心情复杂,既怯且羞,期期艾艾道:“我的屁股……好痛。”她走近少年身边,蓦地抬起粉拳,轻轻砸在巡花柳胸膛。

  她并不知晓何为贞操、何为妇道,却隐隐知晓——自己重要的事物,被巡花柳夺走了。

  “以后多给我操操,就不会觉得疼了。”

  “以后还要做这种事?”

  “当然,你的小屁眼儿可真紧,我每时每刻都想操。”深刻体验过交合性事后,小森隐隐能听懂淫语了,侧脸羞道:“这也是做爱吗?”

  “当然是了,你可记好,这辈子只能与我做爱。”……

  风离看着巡花柳的眼眸,如同看着世上最低劣肮脏的垃圾。

  “两年前,小森十三岁,初及豆蔻。”她突然伸手抓住巡花柳面孔,五指发力,捏得他头骨嘎嘎作响,“你居然把豆蔻女孩的肛破了!还能再无底线些吗?”

  “停手!停手!”巡花柳挣脱手爪,狡辩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何来无底线?”他走近小森床边,抱住少女,叫嚣道:“小森你愿意给我操吗?”少女捂着脸,耳尖悄悄红透,细声道:“这些事…你可以略过不说的……”

  “我问你愿意给我操小屁眼儿吗?若是答不愿意,这辈子都不操你的菊花了。”

  “嗯嗯啊——”小森羞答答地几欲抓狂,“愿意,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和我肛交爽不爽?说实话。”

  “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小森推开他,挥起拳头比划,“你再问这种话,我就要揍你了。”巡花柳摆摆手,转向风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到了吗师姐,我们两情相悦,不存在哄骗与强迫。”

  “我真是羞与你为伍……”风离摇头叹息,“接着往后说。”……

  两人在潭水边暂住,以地为席、天为被,喝潭水、捕游鱼、抓野兔、采药草,转眼三日过去。

  这几日,巡花柳时刻觊觎那艳美的幼肛,却因小森捂菊哭疼而作罢。

  本身用阴气、阳气催淫也极其折寿,只好用素股与口交代替肛交。

  三日间,巡花柳于山间寻了谢金缕梅、紫草、芦荟,给伤口敷上药;捕抓数十条鱼,刮鳞清肠整整齐齐串在环首刀上;砍木削成壶状,打满清水……转眼第四日到来,二人休整完毕,准备妥当,穿戴洗净的褴褛衣衫,踏上旅途。

  与此同时——

  南山底下无人处,汇聚着一群人,皆身着黑衣,面遮黑纱,乃是幽姬门下弟子。

  他们恭敬地单膝跪地,跪拜着前头的妇人。

  美妇容貌妖艳妩媚,桃花眼、柳叶眉,眼眸深邃而明亮,宛若隐藏着万千星辰,眉宇间流转着挑逗与撩拨,红唇娇艳欲滴,微扬的弧度似在勾人心魄。

  美妇身着黑布红纹裙,身姿妙曼婀娜,修长妖娆,胸前巨乳与臀后桃股突翘得当,艳丽生姿。

  这便是几日前,倒戈朱邪策、颠覆天元宗的罪魁祸首、不忠不义的祸水——幽姬。

  幽姬很生气,攥紧的拳头青筋暴突,娇媚的面容如浸冰霜。

  她缓缓道:“巨门,出来。”

  巨门徐鹰从人群中站起,向恩师行礼作揖。

  “巡花柳叛逃一事,详细说说。”

  徐鹰把巡花柳冒险救下余党幼女、打伤破军、文曲,引得武曲救驾一系事娓娓道尽。

  待徐鹰言尽后,武曲躬身向前,行礼跪地道:“师父,巡师弟一向忠心,此事定有意外之事、难言之隐,望师父明鉴,勿要错怪师弟。”话落,众人哗然。

  “武曲!你竟为巡花柳开脱。”当众反驳者,乃是贪狼闻人羽。

  贪狼与廉贞本陪同幽姬在宗门内处理战后琐事,没有参与庐阳夜战,巡花柳事发后,随恩师一同来到庐阳。

  “此贼劣迹斑斑,我早知他藏有如此狼子野心,救走余党、打伤同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当按家法杀之。”

  “大师兄所言极是,巡师弟犯下错事,定要处以家法,”武曲话锋一转,先肯定再否定,“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公堂尚能对簿明辩,若不审问清楚缘由,岂不是会错杀师弟?”他再次转向幽姬,“望恩师消气,捉到师弟与私生女后留命审讯,日后再做定夺。”二人正待再吵,幽姬伸手遏止弟子争吵,冷冰冰道:“放彩烟。”彩烟冲天而起,划破肃静天空,带着呼啸风声于天空爆炸,绽放出斑斓的光芒。

  此彩烟是表明身份的凭证,三炸、五彩、十二响,于第一次爆炸后再炸火药会再炸两次,一次炸响十二声,花哨绚丽,仅天元宗独有。

  放响三道彩烟后,幽姬寒声道:“放杀烟。”

  “什么!”武曲惊呼出声,跪地道:“恩师三思啊,万不可放杀烟。”一旦放杀烟,则说明此处有天元宗必杀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同时也是宣战信号,意为我派与汝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恩师,请你三思,巡师弟罪不至死。”随同武曲跪地求情之人,出乎所有人意料,乃是禄存郁瑶。

  “我是要杀那私生女,不是杀逆子。”幽姬倍感意外,郁瑶竟会替他求情,“我意已决,放!”很快,一簇如血红烟窜天,高指苍穹,久聚不散,千里可见。

  “廉贞、贪狼、破军、武曲四人,随我上山。其余人,驻地等候。”……

  巡花柳看着远处的红烟,面色难堪。

  “小森…我们不能回天元宗…母子情分没了,幽姬竟然要杀我们。”他牵起小森的手,紧紧握住,“天地之大,何愁没有归处。我们隐姓埋名、归隐于市、厮守苟活吧……”

  “我…都听你的。”

  “那就听好了,我们要逃,千万不能停下脚步。”他们松开相牵的手,狂奔溃逃。

  ……

  二人是于黄昏时刻、南山山顶被追到的。

  巡花柳死死将小森护在身后,身前是养母幽姬与四位同门,身后是——小森与千丈山崖。

  七人相顾无言,默默对峙。

  小森回忆与他作伴的短短四日,一件件事涌现心头,交心相谈、做爱、互助敷药、做爱、共同饮食、做爱、携手翻山、做爱……少女如数家珍,这些回忆都是她珍贵的宝物。

  她主动牵住巡花柳的手,朝他凄惨一笑,婉转哀伤,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巡花柳同以微笑回之,慌乱的心渐归平静,他看向幽姬,表情坚韧不拔,充满决心。

  “母亲——”他缓缓跪下,足踝、膝盖、胸膛、肩颈、双臂、额头,尽数贴在地上。

  “求您饶命。”

  幽姬踏步向前,一脚蹬翻他,猝然探手,以惊人之势掐住小森脖颈,举至半空。

  小森连如何出招都没看清,深知自己毫无抵抗之力,被拎至空中也不挣扎,闭目待死。

  巡花柳狼狈爬起 再度跪地长拜,“小森肚里已有身孕,我们夫妻二人同生共死、休戚与共,你若杀她,我也不活。”幽姬闻言果真松手,向小森肚中探去,冷笑道:“少骗人了,根本没有怀孕。”她随手封住小森周身七处大穴,摔于地上,“同生共死,呵呵,几日不见,你这逆子竟变痴情种了。”

  “她是无辜的。”

  “这世上,无辜冤死的人多了。”

  “小森全然无害,完全忠心于我,请母上信任。”

  “懒得与你多说,我已下过杀令、放过杀烟,今日这女孩必死。”幽姬向四名弟子招手,“你们三个男的,脱裤子操她。何时操死,何时停手。”

  “我操你妈!”

  巡花柳终露本心,怒骂道:“幽姬,你他妈的真够狠毒。”

  “以其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幽姬面无表情,平静诉说道,“两年前你玷污郁瑶时,可曾有想过她的感受、可曾有考虑过我的立场?”巡花柳深吸吐气,压下心中悲怒,再度长跪拜倒,“母上——恳请你,不要玷污她,孩儿万分知错——至少让我亲手赐死。”

  “好,就依你所言。”幽姬冷笑着,将小森拎起,甩在他面前。

  少年颤颤巍巍拿起环首刀,抱住小森,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局,保全二人的性命。

  “母上,孩儿的命对你来说,能值几钱呢?”

  “你这是何意?”

  “你收我为养子,看中的究竟是我本人,还是我身上流淌的血液。”巡花柳忽露癫狂,毫不迟疑举刀捅入小森的阴穴,锋利刀刃切开石穴,划破厚重的处女膜,在少女莲花青玉穴上割出一道深残伤口,鲜血涌流不止。

  他撕开裤子,狂运玄功催淫阳根,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抬起小森臀部,以迅雷之势将坚挺肉棒直直贯入血淋淋的小穴。

  “我要赌!赌是我的命值钱,还是我的种值钱!”阳根插进小穴同一刻,爆射出全身所有的浓郁阳精,精液之多,几乎将少女腹部涨得高隆。

  射完精后,巡花柳毫不迟疑挥刀自捅,刀柄完全没入肚中后横向猛拉,鲜血飙出、柔肠寸断,他尚不知足,再自行折断四肢筋骨、震伤内脏器官。

  他狂笑道:“小森,你且听好!你若死了,我终生不娶。我若死了,你至少得为我守寡十年!”遗言道尽,他挥手一抛,将小森从千丈山崖上扔下;随后自己脱力倒地,全身内外皆负重伤,眼看是活不成了“接住她,接住她。”幽姬气到全身颤抖,泪珠点点坠落,“逆子,你这逆子……”武曲与郁瑶同时向前,前者打出钩锁、后者甩过长鞭,皆缠绕住落崖少女,而后二人合力,将小森拉上山崖。

  幽姬冲上前,从怀中掏出极其珍贵稀有的“还天续命丹”,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巡花柳嘴里塞。

  “逆子!你要气死我啊!”

  自从接手师兄的遗子,幽姬视如己出,倾尽全力抚养,折损了青春,耗费了心血,为避免巡花柳被强制征军,甚至把前宗主朱邪策杀了。

  而这逆子,带着朱邪策的私生女私奔,两人甚至还要同生死、共患难。

  幽姬热泪盈眶,她只想杀小森,根本没有杀死儿子的想法,巡花柳多情浪荡,谁能料到他会为素不相识的女人自杀,“从小,你就爱惹事,没有一天让我省心……”尽管如此,却依旧是她的儿子,是一位母亲生命的全部……“你死了,娘该为谁活呀?”巡花柳面露得逞狞笑,微弱地抬起手,指指小森的肚子,“为她!”少年将续命丹尽数吐出,眼中光彩消散,体温缓缓变冷,气息愈发微弱,自嘲般道:“我受够了……我根本不喜欢练武,也不喜欢你的瞎配婚。配个根本追不到的女人,费尽心思讨好,却换来百般刁难,你若是能让我和风离师姐定亲,定然不会有今日结果。好不容易找到情投意合的女孩,本想远离宗门祸事,做对梁上燕低调苟活,你还非得杀她……这些事由我受着就行,待我的孩子出生,别让他再经一遭。”武曲、廉贞、破军、贪狼四人无不动容,四人表情各异,分别是敬佩、后悔、惊叹、讥笑。

  幽姬更是泣不成声,面上再无妖艳妩媚,唯有即将丧子的悲痛,“花柳儿,你吞药啊,娘错了,娘不该逼你。”

  “娘,你答应我,别杀小森。”

  “我应你,全都应你。”

  巡花柳再无力发言,双眼缓缓闭合。他本就身受重伤,又被切腹刨肠,流血过多,意识渐渐消散,昏昏晕去。

  ……

  “你真是命大,这都活着。”风离由衷感叹道。

  “她若不答应留小森一命,我就真去死了……”巡花柳回忆当时情况,依旧心有余悸,“其实我把肠道要害都避开了,还偷偷含了半颗续命丹,死不了的。”

  “以退为进,置死地而后生,这事做得漂亮。”风离朱唇勾起,微微一笑,“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师姐,那你对我俩定亲一事如何看?你若没意见,回宗门后我就求幽姬去土堂提亲。”

  “啥呀?”风离面露苦恼神色,嗔道:“你在向我求婚?”她拿剑柄轻轻敲打巡花柳脑袋,不悦道:“等棋谱事了,等你学会惜人之后,再说吧。现在可不行。”话里话外,虽在推脱,却并无拒绝之意。

  “这样啊,”巡花柳似笑非笑,“实在太可惜了。”……

  自杀后约十五天。

  巡花柳终于悠悠转醒,他睁开眼,发觉这是天元宗木堂的牢房,身已回到雁荡。对床是下身被刀刃捅穿的小森,二人都得到救愈包扎。

  小森最终没有怀孕,环首刀破开石穴时伤及子宫,她今生再不能用阴道交合,也不能用子宫怀孕了。

  他醒后,幽姬曾来看望,美妇恢复了以往的美艳冷酷。

  她给所有南山在场的所有门生下达封口令,不许提及此事、不许暴露小森;同时要求巡花柳废除小森的内力,何时废除,何时解除二人的幽禁。

  一月后,他如约研发出重楼气锁,可禁锢丹田、封锁内力,从此小森内力尽数失去,沦为凡人,二人也得以脱离幽禁,重见天日。

  小森得以苟活,内心的怨恨却是与日俱增,复仇之意再度燃起。

  她对巡花柳的做法极度不满——她宁愿二人共死,而不是当众捅穿自己阴穴、灌满精液、丢下山崖。

  内力被封后,小森化身为低贱奴仆,负责照顾巡花柳起居。二人的关系也急转直下,再无之前鱼水情深时的影子。

  陆陆续续有友人前来探病,廉贞郁瑶也有上门。

  她看着巡花柳浑身重伤,咬唇问道:“受那么重的伤,你后悔吗?”

  “后悔啊,当然后悔。”拼命救的女人,现在对他爱答不理、冷淡至极,有时甚至顶撞忤逆,怎么可能不后悔。

  郁瑶侧过身,鼓起勇气道:“我…也有些后悔了。”幽姬为两人配婚,巡花柳起初确实有在讨好她,而郁瑶却厌嫌于其人,不但不领他面子,反而百般侮辱诋毁,甚至勾搭大师兄、怂恿其与巡花柳争夺贪狼之位……“后悔有用吗?亚子圣人曾说,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而今日之果,亦起于昔日之因。”巡花柳嗤笑一声,“如今你是廉贞,闻人羽是贪狼,我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啥也不是,岂非正圆了你曾经的心愿。”

  “我…我和闻人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郁瑶怔怔欲言,“你可愿重新做回贪狼?”

  “怎么?身为破鞋无人敢要、无处可去了?”

  “你说什么!”

  “都说贪狼寡义,廉贞趋利。你可真是天生的廉贞,趋利避害,整日驱狼吞虎,唯恐自己吃亏。”

  “我不是趋利…当时年少,不了解你…突然被婚配,一时不服,方才为难你。”郁瑶捂着心脏,发自肺腑道:“我不恨你夺走初红,也不怪你乱写黄书……你才是我原本的婚配之人,一直都是!”

  “我看不懂你,”巡花柳冷笑,“你这婊子太能装,究竟是看中天元宗少主夫人的地位,还是看中我这人尽皆知的废物?”

  “我就这样不堪吗!”郁瑶泪花滚落,掩面而逃。

  ……

  “这就是你所谓的,与郁瑶交谈?”

  “对。”

  风离嘴角抽搐,无奈问道:“自此后,可还有往来?”

  “都两年不见了。”巡花柳苦笑道,“她现况如何,我不知道,更不想知。她究竟是亡羊补牢想要挽回,还是贪图名利,我真看不透。”

  “应当是前者吧…其实…我也不懂她。”风离抱胸思索,“据八卦书信传闻,郁瑶几乎撇下廉贞职务,与闻人羽断了往来,这两年一直独身一人,你若有心,回宗后私下再找她交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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