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前行,途中毫无耽搁,这天夕阳西下时分,他来到一座树林旁边,他所走的路必须绕林而过,可是就在此际,他忽然听到一声粗重的叹息。
燕驭骧大感奇怪,心想那叹息声,好像有人受伤。
当燕驭骧再听下去,那叹息声已不复闻,他等了一会,仍未再闻到那叹息声音,暗忖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不管怎样?
反正事不关己,我还是赶路要紧。
他心随念转,当下举步向前走去。
谁知他步子刚动,那叹息之声忽又响起,而这一叹声远比上次为重,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燕驭骧更是奇怪,侧头一望,似见林木之中坐了四位乞丐,那四名乞丐年龄都在四十以上,四人面面相对,各以两只手掌抵住对方掌心,四人胸口间都起伏不已。
燕驭骧心中一动,忖道:“他们都受伤了?”
就在这时,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不行了,我们还是认命吧!”
说着,颓然把手垂了下来。
另外一人道:“这一次,我们实在太冤枉,若不是戴长老惹下这场大祸,我们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燕驭骧心道:“戴长老不是神行丐戴良吗?难道神行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来不想多事,可是事情又牵涉到戴良,他倒不能不注意些了。
那四名乞丐一个穿黄衣,一个穿蓝衣,另外两人是一白一黑,刚才说话的人是蓝衣乞丐和白衣乞丐,两人说过之后,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
黑衣丐摇摇头,道:“我认为这次事件不能怪戴长老。”
蓝衣丐道:“可是妖府消息比我们灵通,竟连我们去邀请沧州五侠也能事先侦悉,我们如今受了伤,还不知沧州五杰那边怎么样了,唉,对手太强,这也许是天意吧!”
白衣丐道:“我们每次外出办事,从来不会失手,这一次可替丐帮丢了一次大面子,若给帮主知道,唉……”
他话未说完,忽见黄衣丐一挺而起,嘴中呼道:“有人。”
其他三丐虽然都在重伤之下,可是闻知有人,也先后跃身而起,只是众人目光一扫,不由惊道:“蓝二侠,是你?”
那蓝二侠是沧州五侠中的老二,名叫蓝玉堂,只见他此刻身形踉踉跄跄,显然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黄衣丐大步奔出,叫道:“蓝二侠,你也伤了?”
蓝二侠喘息道:“对手人多,而且个个武功超卓,把我们围住,不问情由就动手,老大和老三他们……”
他伤得不轻,再加又奔行了一段路,说了几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起来!白衣丐道:“拦截你们的都是什么人?”
蓝玉堂道:“妖府总管和四大护法柳大元他们,另外还有些高手。”白衣丐寒声道:“妖府魅枭这一次出尽了高手,目的只在消灭丐帮,他妈的!”忽觉胸口一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黄衣丐忙道:“老三,你伤得不轻,这时何必妄动真气?”
蓝玉堂道:“敢问何人伤了贵帮弟兄?”
黄衣丐道:“妖谷四天君。”
蓝玉堂心头一沉,道:“如此说来,妖府魅枭这次真调动了不少人!”黄衣丐道:“妖谷、妖府的都已经出动,现在就只差妖林的人,嘿嘿!看来我们只有放手和他们硬拼了!”
蓝衣丐道:“事已至此,我们都伤重难以支撑,若是他们追来,我们这伙人就……”忽听一人接道:“就什么?”
蓝玉堂等人大惊,侧首望去,只见妖谷四天君领着一二十名青衣大汉走了过来!刀君笑道:“难得两方面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毒君冷冷笑道:“尔等几个已伤重难起,我们只要一举手,尔等便没有一个人好活,你们还吹什么大气呀?”
蓝玉堂大喝道:“树死留皮,人死留名,我们只要留一口气在,绝对和你们拼到底!”
毒君道:“老子使毒天下无双,你们就是再多上一倍人手,老子也不在乎!”黄衣丐道:“我们丐帮和妖府之人向无瓜葛,你们这次在半途中对我等加以拦截,从今以后丐帮的人和你们拼定了!”
毒君道:“要拼,我们倒不在乎,这一次事情,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事情可是全由你们丐帮自己惹起!”
黄衣丐道:“我们惹了什么?”
毒君道:“这次我们枭皇要神行丐去办事,哪知神行丐和姓燕的小子勾结,以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这完全是你们的错,老子奉命先收拾你们,然后再找你们帮主胡邪王,嘿嘿,你们就认命吧。”
毒君一身是毒,蓝玉堂和黄衣丐等人都知道,单凭他一人,只要双手不断施放毒器、毒物,自己几个受伤人要想保得性命,恐怕十分困难!
黄衣丐大吼道:“趁人之危,也只有你们妖府的人干得出这种事!”剑君道:“什么叫做趁人之危?你们刚才还是好好的!若不是为了一网打尽,早已将你们收拾干净!”
说话之时!手臂一抬已把长剑拔了出来!
白衣丐叹道:“生死有命,看来我们只有作最后一搏了!”
黑衣丐道:“若是奇迹出现,除非帮主亲临!”
黄衣丐道:“帮主怎会知道我们受了围攻?”
黑衣丐道:“帮主做事,向来是谋定而动,他老人家若无把握,又怎会叫我们跑这趟冤枉路?”
蓝衣丐道:“但愿如此!”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脸上都充满了失望之色。
剑君冷然道:“即使是胡邪王此刻赶来,老子也不在乎!”
说着一步向前欺近,此刻距离蓝玉堂等人已不及五步。
蓝玉堂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们把身子一挺,仍是坚持站了起来,可是白衣丐由于伤势较重,人一站起,便又跌了下去!
毒君狞笑道:“他已不行啦,待老子送他上西天好了。”
黑衣丐连忙往白衣丐身前一插,叫道:“你敢?”
黑衣丐哼道:“他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放过他,足见你们平日心肠之凶狠,实是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毒君冷然道:“你可是不服气?”
忽听一人接口道:“当然不服气!”
毒君目光一扫,却未见发话之人在何处?
剑君也随之望了一望,亦未看到人影,两人不由心中大奇,喝道:“是哪个在放屁?”
那人声音又道:“你才是放屁!”
声音忽然又在后面响起,这时刀君和掌君还有一二十名青衣大汉都一起转身望去,果见一人站在三丈之外。
由于此时天色已黑,那人又把头略为垂低,是故众人都看不清他的面部,但是由于他在此时出现,多少又给人一种惊奇之感!
刀君喝道:“尔是何人?”
那人淡然道:“你不配问!”
刀君怒道:“好大的口气,若是我不配问你的姓名,天下是无人能问了!”剑君想起那人刚才说话明明是在右边,后来忽然一晃又到了后面,别的不说,单凭他这份轻功,就不会是普通人,于是,剑君大声问刀君道:“老刀,你瞧这小子会不会是胡邪王的帮手?”
刀君心中一动,道:“很有可能。”
剑君叫道:“你可是胡邪王的朋友?”
那人道:“朋友不敢当,我们总有些瓜葛就是。”
“你可是他约来的?”
“胡帮主行事素来料事如神!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敢对他帮中的弟子下这等毒手!”
这时黄衣丐等人一听,都不禁大受感动。
但他们朝那人一望,又觉那人身材甚是陌生,不说别的,就是那人说话的声音,他们也回忆不起来。他们不禁暗暗称奇。
黄衣丐大声道:“兄台果是敝帮主的朋友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敢,不敢,胡帮主叫在下来瞧瞧诸位,我们之间还谈不上深交!”
剑君道:“这样看来,你不过是胡邪王手下一名跑腿的。”
那人冷冷地道:“阁下说话嘴巴最好放干净些!”
剑君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和我们相对,只怕连一名跑腿的都不够资格呢!”
那人道:“在下如抬起了头,只恐吓走了你们!”
黄衣丐心中一动,暗想此人口气倒是大得紧,看样子,他好像又与本帮无关,只是他能于此时此地出现,对我们正是一大帮手,那也足够使人感激的了!
毒君惊道:“好小子,你的口气倒是大得紧,但是你为何不敢把头抬起来,莫非见不得人吗?”
剑君道:“不错,这小子一定有亏心事,要不他怎不敢抬头?”
刀君道:“我有办法。”
说话之时,已把刀子拔了出来。
刀君走到那人的面前不及五步,那人仍然低垂着头,刀君早已不耐,大喝一声,一刀子劈了过去!
那人微呼一声,身子一侧,轻易闪过一边!
刀君喝道:“好身法。”
接连三刀,那三刀对准三个不同方向,不管那人闪向何处,看来都难逃一刀之危。
但,事情就怪在这里,那人只是轻轻一闪,刀君的三记狠着又都落空,这时连剑君也有些吃惊了。
剑君抢上一步,叫道:“老刀且慢!”
刀君正下不了台,剑君一喝,他慌忙收刀后退,问道:“有什么事?”剑君道:“我觉得这人身法有点熟悉!”
毒君道:“不错,我也觉得他身法好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剑君和毒君都这样说,蓝玉堂和黄衣丐他们就傻眼了。
蓝玉堂转首对黄衣丐道:“你们真不认得他?”
黄衣丐道:“我们不认识他。”
蓝玉堂奇怪地道:“怪了,他们又怎会对那人熟悉?”
就在这时,忽听掌君大喝道:“啊!我想起他来了。”
刀君忙道:“是谁?”
掌君道:“他就是两湖盟主,现在被八大门派推作武林盟主的燕驭骧。”此话一出,敌对双方的人都不由为之大吃一惊!
黄衣丐喜极呼道:“燕盟主?”
燕驭骧把头一抬,笑道:“在下正是燕驭骧!”
黄衣丐喜极而泣,道:“我等总算见着了金面,咱们……”
燕驭骧道:“阁下之事,在下适才在一边都瞧得清清楚楚,阁下不必多说了!”黑衣丐道:“这件事便是由盟主身上引起,他们妖府的人责怪敝帮戴长老与盟主同流合污,所以要消灭敝帮以泄愤!”
燕驭骧冷笑道:“他们敢!”
毒君怒道:“当然敢!”
燕驭骧冷笑道:“尔等在妖谷之时,在下曾放过尔等一命,想不到又出来为恶,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们了!”
刀君厉声道:“你吹什么大气?”
燕驭骧冷冷地道:“在下是不是吹大气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看还是四人一起上来较简化些!”
刀君不屑地道:“咱们自然会!”
燕驭骧五指紧扣剑柄,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快亮兵器出手!”刀君念头一闪,忽用秘语传音给毒君道:“老毒,眼前情形对咱们不利了!”毒君也用秘语传音回答道:“我早也看了出来,你有什么办法?”
“我已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老兄有什么办法?”
“咱们叫那十二名弟子先斗燕驭骧如何?”
“他们怎是燕驭骧的对手?”
“我也知道他们不是燕驭骧对手,但眼下咱们却需要他们阻挡一下!”
“只怕他们阻挡不了多久。”
“十招之内总该没有问题,只要能挡十招,咱们就有办法,当他们去挡燕驭骧之时,咱们一起对那姓蓝的和丐帮弟子出手,最好能在六招之内杀了他们,然后掉转头来,一起攻燕驭骧,就算燕驭骧武功再高,咱们十六个人联手,相信他也讨不了好去!”
毒君大喜道:“阁下此计甚妙!”
刀君道:“那么我们分别转告他们。”
蓝玉堂见刀君和毒君嘴唇动了半天,又见十二名青衣汉子向燕驭骤欺到,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名堂!
黄衣丐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对,叫道:“燕盟主小心,他们可能要使诈!”燕驭骧笑道:“在下早瞧出来了,你们几位要当心些!”
黄衣丐目视白衣丐,只见他正呆坐一边调养,黑衣丐和黄衣丐分居左右,提防对方的突击。
蓝玉堂挥手道:“我们也站一个位置!”
黄衣丐点了点头,两人分成一南一北而站,和黄衣丐、黑衣丐一东一西,正好把白衣丐围在当中。
就在这时,那十二名青衣汉子已来到燕驭骧身边,只听“唰唰”之声连响,十二把宝剑已亮了出来。
其中一人冷声笑道:“姓燕的,你认命吧!”
燕驭骧道:“你也够资格说这种话?”
看来那人好像是那十二个人的领队,他说话之时,宝剑一挥,银光闪动,当先划出一剑。
另外十一人更不敢怠慢,那人一动,他们跟着而动,因为他们才已得到毒君吩咐,所以一上手便是杀着,剑式都极其凌厉!
燕驭骧哼了一声,宝剑应手而起,千万朵剑花离体而飞,只听“叮当”之声连响,他已接了十二剑!
刀君一见,打了个招呼,四大天君一声大喝,人影暴然而起,纷纷向蓝玉堂和黄衣丐他们扑去!
毒君正面攻的蓝玉堂,蓝玉堂在众人之中武功最高,毒君攻了两掌,都被蓝玉堂化解了。
毒君笑道:“姓蓝的,你还想活命?”
蓝玉堂喝道:“难道你不想活命?”
“老子怎不想活命,你是老子刀上之肉,老子叫你怎样便怎样。”
“你是什么东西?”
“瞧瞧这是什么?”
只见他右手一招,手掌心已抓了一把红沙,道:“知道吗?这是断魂沙,老子只要把这沙子抛出,你们三人都得断魂!”
蓝玉堂心头一震,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相信毒君不会说谎话。
毒君狞声而笑,右手已扬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有一缕劲风向毒君袭至。
毒君万万想不到在此时此地会有人暗袭于他,待发觉过来,为时已迟,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刀君大惊道:“老毒,你怎么啦?”
忽听燕驭骧冷冷地道:“他没什么,你也接在下一枚双极魔刃!”
“嘶”的一声,一娄劲风电闪般袭至。
刀君大喝一声,猛地跃开,双极魔刃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刀君身子刚出,那双极魔刃忽地一转,从侧疾射。
刀君泞不及防,已被双极魔刃射中,身子晃了两晃,摇摇欲坠!
黑衣丐赶了过去,手起掌落,道:“你也回老家去吧!”
刀君未及呼叫,人便倒了下去。
毒君和刀君先后倒地而亡,剑君和掌君睹状大惊,手上慢一慢,各自中了黄衣丐和蓝衣丐一掌。
黄衣丐大叫道:“千万不要放过这两人!”
黑衣丐道:“我知道!”
大跨一步,和黄衣丐双斗剑君。
毒君和刀君一死,丐帮人便握住了全部主动权!
燕驭骧这时也发挥了威势,只见银光闪处三名青衣大汉应声倒了下去,他手腕一振,另外三人跟着便倒。
那十二名青衣大汉,只剩下六人,他们一见情形不对,立刻发了一声喊,纷纷向后飞退。
燕驭欢冷笑道:“还算你们知机,你们若要斗下去,极乐世界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之地。”
那六名大汉望着倒在地下的同伴,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从今后好好做人,燕某绝不伤你们一根寒毛!”那六名青衣大汉依然没有说话,却是把眼睛望着剑君和掌君,看样子,他们好像对剑君和掌君十分畏惧!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可是怕他们两人?”
其中一名青衣大汉终于应声道:“正是!”
燕驭骧冷笑道:“你们也不睁大眼瞧瞧,他们两人还会活吗?”
剑君和掌君在蓝玉堂等人围攻之下,招式越来越慢,很显然已经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蓝玉堂大喝一声,一掌狠劈,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向剑君手腕切去!
剑君的身子半转,剑从斜刺里挑出,但他没曾提防到蓝衣丐的一掌也刚好指到他的“神宫穴”他长剑一出,便已感到身后气劲压身,待要回头,只觉胸背犹如受到千钧重石一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剑君一倒,剩下的掌君也无能为力了,不到五招,亦被黑衣丐击倒在地上。燕驭骧道:“诸位都无恙吗?”
蓝玉堂叹道:“若非盟主驾临,我们今夜哪会有命在,敢问盟主可是受胡帮主之托而来的吗?”
燕驭骧道:“在下只是路过而已。”
黄衣丐道:“侥幸,侥幸,我们不但保得了命,同时还把妖府神君四大天君击毙!”
“在下尚未请教,诸位此刻何往?”
“咱们正要赶回总舵去,不知盟主有何差遣?”
“差遣二字可不敢当,只是在下请兄台复胡帮主,妖府魅枭欲找贵帮出气之事,在下绝不会置身事外,只待把天帝之事解决,在下便去找妖府魅枭算帐。”
蓝玉堂道:“盟主准备进攻天帝?”
“不错。”
“但不知什么时候?”
“最迟一个月之内。”
黄衣丐大声道:“能不能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一份?”
燕驭骧笑道:“这事还得与胡帮主商量了再说!”
一人哈哈笑道:“何必商量,就凭盟主一句话不就行了吗?”
燕驭骧一怔,但觉说话之人语气甚是陌生,心想这必然又是妖府魅枭的人。黄衣丐听到那说话的声音,不禁狂呼道:“帮主,帮主来啦!”
蓝衣丐和黑衣丐亦大喜过望,伤重的白衣丐听到帮主声音,精神为之一振!蓝玉堂高声道:“帮主法驾到得正是时候。”
那人道:“沧州五侠义薄云天,为我们丐帮之事,劳碌奔波,老夫感激不尽!”声落人现,只见一名红袍老者闪身而出,黄衣丐等人口呼帮主,一起躬身施礼。
那位丐帮帮主个性甚是特别,他名义上虽为丐帮之主,实际上穿着华丽,毫没半点乞丐之相。
蓝玉堂指着燕驭骧道:“今日之事,若非这位燕盟主拔刀相助,我们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胡邪王拱手道:“燕盟主年少有为,老夫已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燕驭骁连忙还礼道:“在下亦久闻帮主清德,今日有半结识尊颜,足慰生平。”
“但不知今欲何往?”
“在下欲两湖一行。”
“老夫听说盟主即对天帝有所行动,不知此话可当真?”
“不瞒帮主说,在下此去两湖,便是为着此事!”
胡邪王心中微动,道:“听说八派之人现已集合少林,他们不知是否亦有所行动?”燕驭骧点了点头,道:“八派掌门那边是另一股力量,另外还有白杨山庄那方面,在下准备约集三方面力量共同对付天帝。”
胡邪王激动地道:“三方面力量约齐之后,但不知在何处聚齐啊?”
“江州万寿观。”
“那么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同时老夫对盟主也有一个意见!”
“帮主有何意见?但请指教?”
“老夫之意把天帝列为第一,妖府魅枭为第二,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在下谨遵台命!”
“盟主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久留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当下把到江州万寿观碰头的信号告诉了胡邪王,才和胡邪王拱手作别而去。
燕驭骧和胡邪王分手以后不分日夜一路前行,那天距离襄阳已不及两天路程,前行之中,天空忽然下起雨来。
这阵雨起先还下得很小,但是到后来越下越大,转眼之间,倾盆大雨如江河一般疾泻而下。
燕驭骧此时正在一处路道上,一时要想找一个地方避雨都十分困难,他目光一扫,见右侧不远之处有一座山洞,他不暇多想,闪身而入。
入得洞中,燕驭骧刚把身上的水渍挥掉,忽然听得一阵说话之声由后面传了出来。(缺第409-410页)
孰料,就在这时,突听一声断喝:“大胆淫贼,拿命来!”
人声陡起,呼地一掌罩了下去。
老金正在神魂飘荡之际,一听声音,心中方自一惊!天灵盖已着了一掌,连呼也没有呼出声音,人已倒地而亡。
老何见状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坦然道:“是你老子燕驭骧。”
老何听说是燕驭骧,早已吓破了胆,想逃,脚已软了,想出手,根本提不出这份勇气。
燕驭骧呼地一掌挥去,老何这时才想起举手一架,但他的功力和燕驭骧相去甚远,“砰”然一声大响,人被撞退了四五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贝祈筑道:“骧弟救我!”
燕驭骧激动地道:“筑姐,你受惊了?”
一边说一边替贝祈筑解开绳索,又道:“筑姐,他们怎么会向你下手的?”贝祈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地址,他们先找伯父,恰巧他老人外出了,他们便找上我了!”
燕驭骧道:“爹不知道这件事吗?”
贝祈筑道:“他不在家里,哪里会知道我出了事,骧弟,半年多不见了,你身体还好吧?”
她自己受了委屈不说,反而对燕驭骧这么关切,燕驭骧听了大受感动,颤声道:“筑姐,谢谢你,我一切都很好!”
他说到这里,走到老何面前,冷冷地道:“燕某问你,你究竟想死还是想活?”老何苦着脸道:“我自然想活啦!”
“那么我问你的话,你要照实回答!”
“当然,当然,燕大侠尽管问就是!”
“是不是天帝派你们到开平去的?”
“不错,不错,正是他!”
“叫你到开平干什么?”
“他要我们去捉燕十八!”
“好贼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爹。”
“燕大侠见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他还要我们去捉一个人!”
“还有谁?”
“还要去捉一个孩子!”
燕驭骧不解地道:“去提一个孩子,我家里还有什么孩子?”
贝祈筑插口道:“是呀,他们也这样问我,我说没有,他们偏偏不肯相信!”燕驭骧恨声道:“天帝心肠歹毒,他想杀我,被我逃走,因此想出此下策,准备灭我一家!”
贝祈筑点了点头,道:“情形可能正是如此!”
燕驭骧道:“要不是他又何必把筑姐也掳来?”
老何抢口道:“不,主上认为燕十八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燕驭骧叫道:“你知道什么?”
老何不敢说话,讷讷连声而退。
贝祈筑道:“骧弟,有幸我们今日得见,但不知你还要何往?”
“小弟还想到襄阳去一下。”
“你不回去瞧瞧吗?”
“小弟何曾不想回去瞧瞧,只因目下有急事,还是你先回去,顺便代我问候爹,待我事了,我便回来。”
“也好,只是……”
“筑姐可是担心爹安危?”
“正是,因为天帝既然派了人去,他们目的未达,难保不再派人去!”
“能不能将爹送到我师父那里去住些时候?”
“当然可以去住,只是你师父平日事情太忙,我只怕他老人家万一照顾不到,仍然会出事情的!”
燕驭骧想了一想,道:“我爹多少还会些武功,筑姐却一点也不会。我看这样吧,筑姐暂时跟我在一起,爹一个人照应自己不成问题!”
“那么他的生意呢?”
“眼下生命要紧,哪还能去顾生意,筑姐,时间要紧,我们走吧!”贝祈筑对老何一指道:“他呢?”
燕驭聘走过对老何道:“我有一件事,请替我转告天帝。”
“燕大侠请吩咐!”
燕驭骧正色道:“告诉他,不出一月,我必取他性命。”
老何连声道:“是,是,小的遵命转告给他。”
燕驭骧也不愿和老何这种人多说什么,扶着贝祈筑一起向外面走去。这时大雨已小,燕驭骧把自己眼下所负任务对贝祈筑说了一遍。
贝祈筑一听,忙道:“既然有这么多人等着你,那我们走吧。”
“事情太急,只有委曲筑姐一下了!”
“我们之间还讲什么客气,骧弟,我现在倒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刚才听那两个歹人说,我长得像一个叫做贝祈绫的女人,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筑姐不说。我倒忘了,贝祈绫说来正是筑姐的姐姐!”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她的身世,才知道你们是姐妹。”
贝祈筑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忙道:“骧弟,快告诉我,她现在什么地方?”燕驭骧摇摇头,道:“可惜得很,她……”
贝祈筑急道:“快说!”
燕驭骧苦笑道:“姐姐,我这话说出来你千万别难过!”
贝祈筑也是聪明透顶,闻声忙道:“她怎么样了?她可是遭遇了什么意外?”燕驭骧垂头落泪道:“不错,她……已死了!”
贝祈筑放声大哭道:“好苦命的姐姐,二弟,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燕驭骧拭泪道:“她的死,对整个武林都有代价,她是个伟大的女子!”他把贝祈绫如何死去的事详细说了出来,贝祈筑听了,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燕驭骧心里虽然也很悲愤,但也只能不时用言语安慰贝祈筑。
贝祈绫道:“骤弟,你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早立志要替贝祈绫报仇,我们到了襄阳之后,马上便展开对天帝进攻计划,筑姐,这一切你都会见到的。”
“你能这样做,我相信姐姐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两人边说边走,早已过了那山峰,第二天,燕驭骧在前面镇上替贝祈筑雇了一辆车子,吩咐那赶车的疾行,两天之后,两人赶到了襄阳了。
燕驭骧命那赶车的停在姜府门前,付过车资,他搀扶贝祈筑下了车,那把门的人一见燕驭骧,忙大声道:“参见盟主!”
燕驭骧道:“免礼,姜前辈是否在家?”
那把门道:“在家,在家。”
随即大声道:“盟主驾到!”
“盟主驾到”四字一出,整个姜府都起了反应,一声接着一声传报下去,声若雷动,不一会,只见姜铁心在前,吴果高、周仲英以及湘南七绝等一干英雄人物都先后迎了出来。
姜铁心笑道:“不但盟主到了,便连盟主夫人也到了,难得,难得!”燕驭骧和贝祈筑都听得脸一红,姜铁心走过来拉住了燕驭骧的手,笑道:“盟主今日到此,想必有什么见教?”
燕驭骧道:“有一事相烦。”
姜铁心忙道:“有事里面谈,盟主和夫人请。”
来到大厅,姜铁心等人连忙请燕驭骧上座,燕驭骧哪里肯受。
姜铁心忙道:“我们行道江湖,礼不可缺,请盟主不必客气。”
厅中请人你一言,我一语,燕驭骧不受也不行,只好在上座坐下。
姜铁心吩咐人备酒替燕驭骧接风,一边道:“老朽曾听人言,盟主一路之上仆仆风尘,似乎天帝那边有所举动,不知此讯确否?”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便是为此事而来!”
姜铁心道:“盟主如需两湖之力出力。只需说一句话,我们无不听命。”周仲英道:“但不知盟主此刻已筹思得怎么样了?”
燕驭骧忙道:“一切均已筹思就绪,只因人手尚嫌不够,故来麻烦诸位。”姜铁心笑道:“盟主准备对天帝采取何种进攻方式,能否见告一二?”燕驭骧道:“我们现在共有四批人马,第一是八大门派之人,第二是白杨山庄之人,第三是天鼓娘娘那边的人,第四便是我们这里的人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天帝不但人多势大,而且他那天帝府也建筑得巧夺天工,里面机关密布。”
“如今图样已经取到,不久大家在江州‘万寿观’聚齐,就可一致采取行动。”厅中众人一听,都不由轰然叫起好来。
这时酒菜已送了上来,大家分别坐定,酒过三巡,姜铁心才问道:“请问盟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燕驭骧道:“时间越快越好,假如可能,最好是明天。”
吴果高首先响应道:“兵贵神速,明天就明天!”
姜铁心道:“我们大概需要去多少人?”
燕驭骧道:“百人左右足矣。”
姜铁心点点头,道:“那么请容我去挑选,明天一早便起程。”
燕驭骧点头道:“如此甚好!”
话声一落,忽见家丁走了进来,报道:“启禀盟主,外面有一番人求见。”燕驭聘一怔道:“番人?”
那家丁道:“属下问过了,他说是盟主老相识,盟主见了他就会认识的!”燕驭骧脑中一闪,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好,待我去瞧瞧。”姜铁心忙道:“要不要我们陪着出去?”
燕驭骧摇摇头,道:“不敢有烦诸位,在下去去就来。”
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他步子刚刚跨出大厅,只见一人硬生生地站在院子中,燕驭骧目光一扫,冷笑道:“蒙塔珍,我早已料到是你了。”
蒙塔珍道:“既然知道是我,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来意?”
燕驭骧道:“你是否仍然为了罗雅多兰郡主之事而来?”
蒙塔珍冷笑道:“不错。”
这时姜铁心和贝祈筑等人都先后走了出来,众人听两人说什么罗雅多兰郡主,都觉得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互相望了一望,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
姜铁心小声对贝祈筑道:“夫人认识这个什么郡主吗?”
贝祈筑玉脸一红,摇摇头,道:“不认识。”
姜铁心道:“那就奇了,敢情盟主认识一个番邦女子。”
贝祈筑心想:“骤弟在外日久,难免不认识几个女人,这也怪不得他。”燕驭骧冷哼道:“在下早已把事实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来此纠缠?”蒙塔珍冷声道:“你根本是霸占了她,哪里是什么事实。”
“蒙塔珍,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也不知哪一个胡说八道,罗雅多兰郡主早与我有婚约,你从中横刀夺爱,她怎么会嫁给你?”
“蒙塔珍,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问罗雅多兰郡主呀?”
“我见不着她!”
“那很简单,我们明日就可动身,燕某带你去见她就是。”
“我信不过你!”
“那你今日到此究竟是何意?”
“我要你当面答应我,即日与郡主解除婚约!”
周仲英跨上两步,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蒙塔珍瞪了周仲英一眼,道:“这是我与燕驭骧之间的事,阁下是谁,也可从中插话?”
周仲英冷冷地道:“尔乃蛮人,怎知华夏之仪,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我们高兴,已犯下了极大的错!”
蒙塔珍道:“你说我犯错误?”
周仲英昂然道:“便是说了你又怎么样?”
蒙塔珍大怒道:“老匹夫,我便来教训教训你。”
手掌一扬,“呼”地一掌扫了过去!
燕驭骧知道蒙塔珍的武功甚高,周仲英与其相对,不是敌手,大步一跨,一掌横切而下,叫道:“周前辈请后退一步,待在下来教训这番贼。”
燕驭骧已抢先出手,周仲英不得不往后退去,目光闪向场中,只见燕驭骧一掌切下之后,蒙塔珍已变了一个方向,双手连攻了十五六掌。
他的掌劲强大惊人,劲风激得四周沙飞石走,房梁屋瓦给震得咯咯响不已。
姜铁心悄声道:“原来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无怪他敢这样目中无人。”周仲英道:“这小子不过徒具蛮力而已,他怎是燕盟主对手?”
说话中,只见燕驭骧随着蒙塔珍掌影翻飞,不时偷空还击,待蒙塔珍那十五掌攻完,却仍无法动得了燕驭骧分毫。
燕驭骧冷哼道:“蒙塔珍,燕某还以为你这次回来,可有了什么新的艺业,原来仍不过尔尔!”
大吼一声,双掌齐推,“轰”然一声,顿时把蒙塔珍击退了一步!蒙塔珍怒道:“姓燕的,别口夸大言,你看这个。”
只见他手上握着一物,那物呈圆形,通体漆黑发光,众人都不知那是什么?姜铁心脑中闪电般一转,忽然大喝道:“火弹!”
“火弹”两字一出,众人无不为之大惊,吴果高惊道:“这番贼子在此时此地纵火,我们非得准备些救火东西不可!”
蒙塔珍道:“你们去准备吧!”
右手一扬,向燕驭骧掷过去。
贝祈筑关切地大叫道:“骧弟快躲!”
燕驭骧应声道:“我不打紧。”
说话之时,只听“轰”然一声,烟雾弥漫,火光“砰”然而起,直向燕驭骤罩了过去!
燕驭骧早已有所准备,未待蒙塔珍的火弹出手,他的身子已暴飞而起,反向蒙塔珍那边扑了过去!
蒙塔珍呼道:“还想逞强吗?”
手臂一抬,挥手又是一枚火弹掷了出来!
他刚才第一枚火弹是着地爆炸,而第二枚却是掷出不久就爆炸,烟雾和火星刚好把燕驭超身体罩住!
燕驭骧一提真气,身子蓦然升高一丈有余,同时手掌下压,那一大蓬烟火反而向蒙塔珍罩了过去!
姜铁心大吼道:“那番邦小子用这种歹毒火器,咱们还呆站着干什么?”吴果高道:“不错,大家上!”
说罢,已先飘了过去。
吴果高身子一动,姜铁心等人也跟着而动,大家一言不发,手掌便向蒙塔珍轰去!
这一来,蒙塔珍要出掌还击,再也无法对燕驭骧投掷火弹。
燕驭骧急骤而下,强风如山洪而出!
蒙塔珍应付姜铁心等人已觉吃力,燕驭骧一到,他哪里抵挡得住,便返身如飞逃掉。
燕驭超还要去追,姜铁心道:“穷寇莫追,救火要紧!”
燕驭骧一想不错,举目望时,大火亦已燃起,心想这场火乃因自己所引起,连忙加人救火阵营中去,待大火熄灭时已近黄昏了。
贝祈筑静静地坐在屋中。
落目的余辉洒在她脸上,使她更显迷人端庄。
燕驭骧独自站在窗前,良久,才转过身:“祈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
燕驭骧甚是意外:“你难道不想问我罗雅尔兰郡主的事?”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听见这温馨的一句,燕驭骧只觉心中一片火热,他急走两步,来到床前,紧紧抱住贝祈筑的双肩,道:“祈筑,我爱你!”
说罢,他便将厚厚的双唇贴在了她的脸上。
贝祈筑的脸更显红艳,藕臂伸出,已环绕在他的腰间。
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柔舌轻绕,任由他尽情亲舔。
忽然,燕驭骧感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栗,一缕忧伤从她的唇边悄悄流过,像电流一样直沁在他的心扉。
他知道她的忧伤,也理解这份忧伤的含意,他闭上了双眼,更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他疯狂地亲吻着她,亲吻着她的柳眉、秀发、香腮、樱唇,他要用他的吻来驱除她的忧伤。
贝祈筑渐渐低下头去,深深埋入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掌在他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就如孔雀的羽毛在轻轻飘浮,撩人心扉。
突然,燕驭骧感到一阵醉心的激动,他的手在那如脂的玉颈上急促揉动了两下,便拥她一同倒入床中。
她的衣裙松散开来,两只雪白的乳峰渐渐显露。
祈筑的双目已然闭起,迷人的酥胸不断地起伏,像是在故意引诱着他的冲动。
朦胧中,她感到一只熟悉的大手伸了进来,在她的玉乳间温柔地游动。
她的口中渐渐发出醉人的呻吟,像春风、像雀鸣。
她紧紧抱着他,抚摸他颤抖的身体,宽厚的双肩,最后停在了他的臀上。他的臀部虽不很大,但却结实得像两座小山峰,极具男子魅力。
“喜欢吗?”
燕驭骧突然问道。
贝祈筑睁开眼,轻轻在他的屁股上拧了一下,道:“不喜欢。”
“不喜欢?”
燕驭骧睁大了眼睛。
“那才怪呢。”
贝祈筑像鸟一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燕驭骧立时大笑起来:“好啊,想不到你还要耍我,好,看我如何教训你。”说罢,他的双后突然一分,一具完美无暇的玉体便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是那样的光洁柔润,美艳照人……
燕驭骧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祈筑,我爱你!”
说罢,他突然张开嘴,将那乳尖的“玫瑰”全部吸入口中。
祈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体温逐渐上升,细腻的肌肤变得燥热,俏脸胀得火红,她一边扭动着娇躯,一边轻声喊道:“轻点……轻点,啊……”
就在她嘤嘤呻吟之际,燕驭骧的双手已伸向了她的腿间。
那儿繁生着一簇迷人的“草原”郁郁葱葱,芬芳恰人!
“啊,骤弟,我要你,要你……”
她那柔若无骨的嫩手不停地在他肩上、背上抚摸着,两条玉腿紧紧勾住他的臀部,脚跟在他的股沟间不断移动。
燕驭骧的大手在那片草原上尽情驰骋,直到甘露满圆,爱液奔涌……“啊,骧弟,我的好骧弟,我爱你!”
“筑姐,我也爱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姑娘……”
不知何时,一轮皓月高挂天空,与群星交织在一起,温柔的月光静静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再预祝着他们——“永远幸福”这二天,燕驭骧把姜铁心调来的百名武林人物分成四批,第一批由他自己率领,第二批二十五人由姜铁心率领,第三批和第四批各二十五人由周仲英和吴果高率领。
为防止这大批人物行动引起别人怀疑,尤其是受到天帝方面注意,他们分由水、陆两路向江州“万寿观”而去。
燕驭骧和贝祈筑带了二十五名武林人物日以继夜地赶路,终在十天之内来到江州的“万寿观”那时“万寿观”真是群雄毕集,八大门派首先到达,第二批到达的是白杨山庄程千秋一群,天鼓娘娘是第三批到达,燕驭骧反而掉在第四。
不过因为燕驭骧是当今武林盟主,前三批的虽然都到了,却都无法办事,燕驭骧一到,群雄皆大喜过望,一起迎了出来。
一凡道长跨前一步,道:“贫道替盟主引见无畏道长!”
无畏道长抢上一步,道:“贫道无畏这厢有礼。”
燕驭骧看那无畏道长时,只见他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年纪约在六旬上下,一派仙风道骨气概,也迎上一步,道:“岂敢,岂敢,在下久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无畏道长道:“盟主如此说,贫道愧不敢当。”
羿治神插嘴道:“此非谈话之所,快请到后面一谈!”
无畏笑道:“羿大侠说得是,贫道几乎慢待嘉宾了!”
燕驭骧与众人一一见过了礼,最后走到程千秋和天鼓娘娘那边,罗雅多兰指着贝祈筑道:“驭骧,这位是何人?”
燕驭骧道:“这位是筑姐!”
随后燕驭骧也把罗雅多兰郡主和程清颖也介绍给贝祈筑,三女初会,倒是随和得很,随即亲热地攀谈起来。
燕驭骧笑道:“我终于替筑姐找到了伴儿,你们三位不妨好好地谈谈,我还有点事要去料理一下。”
程清颖道:“你办你的事,我们自去谈吧。”
三女拉着手,嘻嘻哈哈地走了,倒不知羡煞了多少英雄好汉。
羿治神问道:“小哥,两湖到了多少人?”
燕驭骧道:“原来可动员两百多人,在下因恐人数众多,在途中行走起来不大方便,是以最后只带一百人来!”
羿治神点头道:“一百人足够了,小哥这是第一批,不知后面还有几批?”燕驭骧道:“后面还有三批,最迟明天可以赶到。”
羿治神笑道:“那真太好不过了!”
两人来到一宽广的草坪,草坪上早已摆好了数十张椅子,众人立刻请燕驭骧入上座,燕驭骧坚不肯受。
长白派掌门古志忠道:“今日此会,全赖盟主发号施令,盟主若再客套,我们今日之会未免形同空文了!”
燕驭骧道:“在少林之时,在下虽被推为武林盟主,但今日群雄毕集,加之欲破强敌,势非大智者充担不可,在下正拟辞去盟主之位,故请诸位另选贤能!”
群雄闻言轰然道:“盟主既已选定,哪有再选之理,快请盟主就坐,以便商量破敌大计。”
燕驭骧想推辞也不可能,只好向四周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就坐。
群雄亦纷纷落坐。
燕驭骧在掌声中站了起来,道:“今日此会,目的在消灭天帝,但天帝人多势大,更加之天帝府机关密布,进攻之日,尚请各位英雄多努力,相信我辈都愿为公理与正义而战。”
群雄齐道:“那是当然。”
燕驭骧顿了一顿,接道:“要想达到成功之目的,我们在事前必须有精密的计划。”他又道:“现在这个计划已由驻大侠拟定,我们何时进攻?如何进攻等等都请并大侠向各位说明。”
燕驭骧随对羿治神拱手道:“前辈请。”
羿治神道:“两湖方面的朋友不是还没到齐吗?”
燕驭骧道:“他们只来了一部份,相信可以作为代表了!”
忽听一人道:“在下高智远,我们两湖方面的人,信得过燕盟主,因为燕盟主原本也就是我们两湖盟主!”
九华掌门任庭一道:“如此便请羿大侠说吧。”
华山掌门井立行也道:“事不宜迟,咱们说动就动,以免天帝知道我们在对付他,他倒早一步准备了!”
羿治神笑道:“井兄认为咱们之事瞒得过他吗?”
井立行道:“兄弟只怕他逃走,假如他知道了还会挺在那儿,倒是大家一致的希望。”
昆仑法明大师道:“不错,他能挺在那儿对我们倒可省去些麻烦!”羿治神道:“兄弟有一意见,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道:“请快说。”
羿治神道:“在下认为,我们不妨干脆派人向那独夫下一战书,约定两日之后前去进攻他,想他也曾当过当朝大官,只要稍为有点颜面,都不会溜之乎也!”
任庭一道:“羿兄顾虑极是,我们忽然相聚,事实上也需要些时间加以协调商量,约定两日后进攻,在我们来说,一切都已调配妥当,在那独夭来说,应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
古志忠道:“是的,咱们绝不做宵小勾当,攻其不备,否则,他就是失败了,也不会败得心甘情愿的。”
程千秋道:“事实上对于这种人也用不着讲这些俗套,他到外面残害武林同道之时,又几曾光明正大过?”
羿治神笑道:“程兄话虽不错,但我们究非他那一号人物,他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两湖众人赶到,燕驭骧忙请众人稍坐,他带着无畏道长匆匆而出。
两人来到观外,果见姜铁心带着二十五名武林人物站在那里,姜铁心见燕驭骧迎了出来,忙道:“盟主先到了!”
燕驭骧点头道:“前辈,这位是万寿观无畏道长!”
随又把姜铁心替无畏道长介绍,两人互相见了礼。
到了里面,燕驭骧又替他一一引见。
井立行道:“现在好了,姜大侠一到,人手差不多都已到了齐,羿见大可把全盘计划对大家说了。”
羿治神道:“兄弟刚才说下战书之事,想必诸位都没有意见吧?久闻法明大师文笔流利,这书写战书之事,便有请法明大师了!”
于是,法明大师退了下去草拟战书。
羿治神又道:“眼下我们面对之敌人,乃百年罕见,其人不但武功盖世,心机之深,亦是举世罕见的!因此我们破敌之时,每个人都必须拿出最大的智慧,同时在行动之时,亦需非常镇定,不能贪功,不能急躁,稍有疏失,便会影响全盘战局。”
“天帝那里有三间房子,每间房子各有四道出口,这三间房子连贯起来的时候,房子四周便自然而然地现出一道护城河,这条河大约有十多文宽,就是武功再高的人,只恐也难以飞渡,尤有甚者,当这条河出现之时,河中的水都是弱水——有道是弱水三千,飞鸟难渡,更不要说是人了!”
众人一听,不禁讶然,纷纷议论。
燕驭骧道:“前辈不妨瞧瞧,我们这儿,有谁能够担当这任务的?”羿治神道:“其人是罗雅多兰郡主。”
燕驭骧惊道:“她能?”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她能!”
燕驭骧不解地道:“说她有办法破解弱水——在下认为前辈多少有夸大其词。”羿治神道:“老弟别急,且先听我说下去。”
羿治神说到这里,随朝一凡道长一指,道:“他早先神智不清,是谁施法把他救醒的?”
燕驭骧正色道:“不错,正是拙内。”
羿治神笑道:“那不就得了吗?老朽如不说明白,老弟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懂,需知那弱水是有机关控制的,然而把守此关之人就是与一凡兄同时失去神智的武当妙真人、华山易大侠他们!”
燕驭骧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拙内的确可当充前驱。”
羿治神表情沉重地道:“眼下妙真人他们都已失去神智,可是个个武功都已大进,稍为应付不到,便有杀身之祸,所以老弟夫人若去,最好能找几个帮手。”
燕驭骧笑道:“天鼓娘娘便是最好的帮手。”
天鼓娘娘道:“老身办得到吗?”
燕驭骧连声道:“不成问题。”
说着,他把罗雅多兰那夜如何使一凡道长清醒之事说了出来。
天鼓娘娘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老身和郡主便很不客气地先拿下第一件功劳了!”羿治神怔道:“娘娘也习有此术吗?”
“死要钱,你便这样瞧不起老身吗?”
“并非瞧不起你,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了,老朽……”
“别说啦,你如不信,老身便当场试验一下如何?”
羿治神双手乱摇道:“不必不必,老朽怎会不相信你呢?”
羿治神走到天鼓娘娘身边,然后拿出一张图摆在桌子上,道:“我们后天行动之时,从这里右行,那里是一遍大树林,但请记住,每走六棵,便需右转,一直转到最前面的房子,那便是妙真人他们住的地方了,你们去时,他们可能会对你们展开突袭,那时就要看你们用什么法术制服他们了。”
天鼓娘娘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说我们制服他们之后又如何办?”羿治神点点头,道:“制服他们之后,可将他们房中的一块大圆石向左边连转三圈就行了。”
“是不是水就消了?”
“不错,待水消退之后,你可以放一把火将那房子烧掉,然后再循着道路有行,如碰着拦路之人,便杀他一个痛快,直到与我们碰头为止!”
天鼓娘娘道:“我知道啦!”
羿治神退了回来,环目一扫,又道:“当天鼓娘娘把弱水机关破坏之后,各位便可以看到火光,那火光便是我们进攻的讯号!”
众人闻言都轰然叫好,露出一副跃跃欲试之色。
羿治神转脸对燕驭骧道:“盟主,现在得请动大驾了。”
燕驭骧肃容道:“恭请指教。”
羿治神道:“盟主曾到过天帝府,大概知道其中一种最厉害的机关!”燕驭骧忙道:“前辈说的可是那道无影墙?在下曾听前辈说过,好像有一把天斧可以破那无影墙。”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但那无影墙一共有四处之多,所以盟主一定要在大家进攻之前把那四道无影墙全破掉。”
燕驭骧肃容道:“在下当尽力而为。”
羿治神道:“这件事较之天鼓娘娘那件事还重要得多,所以盟主必要尽力而为,如其不然,天帝有四道无影墙为掩护,就是千军万马冲进去,对他也丝毫没有伤害。”
燕驭骧道:“我知道!”
羿治神仍然把那张图摊开,指着一处地方道:“此地便是那荷花池,想必盟主去过了?”
“我去过。”
“他们前进之时,故意动了无影墙的开关,那无影墙便没有声息地掉了下来,不知究竟之人还以为后方没了通路,其实不然!”
燕驭骧惊然道:“这样看来,第一道无影墙就在那水池附近了?”羿治神道:“不错,当你要进园门之时,门的右边有一条钢环,那钢环的位置非常明显,你只要轻轻拉一下,然后迅速退三步,当你发现地下有一块红砖升起,就迅速往后走七步,那便是无影墙所在,然后挥动天斧劈去,第一道无影墙便被破坏无遗了。”
燕驭骧点点头,道:“在下知道了。”
羿治神笑道:“盟主有什么困难不妨明言?”
燕驭骧坦然道:“别的困难没有,在下就是怕认识人太多,到时行动起来,可能会受到影响!”
羿治神道:“盟主前去时,假如碰上有人招呼你时,你把真实身份告诉他。”燕驭骧道:“原来前辈早有安排,在下感激不尽!”
羿治神还礼道:“四道无影墙破坏后,有呼盟主为‘吴三变’的人便会带着盟主前进。”
任庭一关心地道:“老朽担心一事!”
羿治神道:“任兄可是担心那人是不是靠得住?”
任庭一道:“不错,小弟正有此虑!”
羿治神笑道:“老兄放心,那人乃是兄弟助手常无双,其人追随兄弟达十年之久,兄弟到天帝那里去,故意与他不相识,暗里常有联络,这颗棋子放在那里那么久,目的就在用于今朝。”
燕驭骧钦佩地道:“人人都道前辈为财奴,事实上却不知前辈行事着眼于数年之后,前辈大智若愚,使人钦佩。”
羿治神谦道:“盟主过奖,老朽实不敢当!现在两件大事已分别有人去办,余下的便是如何进攻,在座诸位都是一方硕彦,如今兄弟想把九个领队之人姓名念出来,诸位如有意见,提出来大家商量!”
于是,他高声念道:“第一队,以少林天柱大师为首,除了所属少林二十名弟子之外,另外请白杨山庄方面支援二十人!”
天柱大师道:“老衲负责进攻何处?”
羿治神把图摊在他面前,道:“大师看清楚了,天帝府的建筑三面空旷,一面背山,大师进攻之处是东面第一间,此地有三处出入通道,所以必须把辖下之人分成三队,然后到达了一定位置停止,以便与第二队取得联络。”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老衲知道了!”
羿治神道:“第二队以武当紫真道长为首,除辖下二十名弟子之外,亦请白杨山庄方面支援二十人。”
第四队是昆仑法明大师,他们进攻的是另一处地方,除了昆仑本门弟子之外,亦由白杨山庄支援二十人。
第五队是华山井立行,第六队是九华任庭一,不足人数由两湖方面担任支援。
第七队是长白古志忠,第八队是姜铁心,第九队是无畏道长除本门人员之外,不足人数分由两湖方面和“万寿观”弟子抽调。
羿治神把人手调派既定,随即问道:“各位是否尚有所见?”
一凡道长道:“不知羿兄与贫道等人又担当何种任务?”
羿治神道:“道兄问的是,我们担当的是总支援,何处有险便往何处应援,我们十多人,相信已足够应付这生死一战了!”
任庭一问道:“我们总攻击之后,假如一切顺利,不知在何处擒获天帝?”羿治神道:“各位循着路线前进,最后必然会聚集在一处山边,天帝逃到无路可逃,最后便在那里送命。”
群豪一听,无不为之耸然动容。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只怕不见得!”
羿治神调配得直,群豪都无话可说,哪知此刻竟突然有人出来打了一声冷枪,是以甚为群豪所侧目。
群豪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群豪都不认识,但燕驭骧一望,顿时惊叫道:“贝姑娘,原来是你?”
原来那女子正是贝宛岑。
羿治神道:“原来盟主认得这位姑娘?”
燕驭骧道:“我们曾有一面之缘,贝姑娘快请上坐。”
但贝宛岑却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对于燕驭骧的话没有听到一般!
群豪见她对盟主如此傲慢,都不由心中有气,羿治神目光流转,笑道:“姑娘忽作惊人之语,想必是有所高见?”
贝宛岑冷冷地道:“羿大侠调配得宜,好生令人钦佩,只是百密一疏,我怕你这场美梦要破灭了!”
吴果高高声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贝宛岑冷然道:“我如不在这里说话,叫你们这些人都死无葬身之地!”任庭一道:“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贝宛岑笑道:“羿大侠竟连那妖府魅枭也忘怀了吗?”
此话一出,不仅羿治神吃惊,便连燕驭骧也为之惊呆了。
天帝府内还潜伏一个妖府魅枭!如不先除去此人,羿治神所拟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到这个时候,羿治神才不得不对贝宛岑另眼相看了。
羿治神肃容道:“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老朽感激不已,若非姑娘此言提醒,老朽真是要误了整个大事!”
众人见羿治神本人也承认这一错失,益发对贝宛岑油然生敬,燕驭镇忙道:“贝姑娘,不知你对此事有何高见呀?”
“难道羿大侠都不能再筹出一个好计谋吗?”
“老朽只专心注意天帝那边,倒把妖府魅枭忘怀了,姑娘有何高见?老朽敬聆教益。”
“羿大侠已把话说明,如何还故意作隐虚之语?”
“是否声东击西之计?”
“前辈果然高明,马上便意会出来了!”
羿治神转念一想,暗忖实施声东击西原本也是不错,只是这样一来,整个计划便都要修改了。
因为眼下明明是对付天帝,而如今要改过来对付妖府魅枭,无论是时间和人力都不许可,所以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迟疑不定。
贝宛岑趋前一步,低声道:“前辈有些为难是吗?”
羿治神点了点头,道:“实是变动太大了。”
贝宛岑道:“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困难。所谓声东击西,我们只不过是口头上叫一叫,让妖府魅枭知道,我们目标对准天帝,但也不会放过他的!”
羿治神叫道:“此计大妙,否则到时妖府魅枭非要提防我们不可。”
“岂止提防,而且还要全力应付。”
贝宛岑顿了一顿,又道:“但我还有一层顾虑,因为妖府魅枭老奸巨滑,他或者也料到我们此举实为恐吓,来个置之不理,但我也想了一个办法对付他。”
“什么办法?”
“妖府魅枭王无荫那里,我去盯住他。”
羿治神大喜,旋即想到妖府魅枭乃当今天下有名的顶尖高手,贝宛岑年纪轻轻,如何能够盯得住他?
燕驭骧在一旁似是看出了羿治神的心意,笑道:“羿前辈放心,贝姑娘武功超卓,犹在在下之上多多,相信要盯住妖府魅枭绝对没有问题。”
羿治神神色一紧,不由对贝宛岑多看了两眼,因为燕驭骧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如今听燕驭骧说贝宛岑的武功比他还要高,羿治神又焉能不吃惊?
贝宛岑笑道:“燕大侠别往我脸上贴金啦!”
燕驭骧正色道:“在下说的是实在话。”
不管怎样,有燕驭骧那么一句话,羿治神对贝宛岑的信心已是倍增,当下拱手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尽出皆少年,老朽真的老矣,贝姑娘,老朽刚才如有不是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
羿治神又道:“贝姑娘既然自动请命监视妖府魅枭,那他的下落知悉否?”贝宛岑道:“他现在何处,我根本用不着去寻找他,只要守在天帝府中,他不生事便罢了,一旦生事,我很快就会找得到他!”
羿治神道:“姑娘此言甚是。”
群豪又复商量了一些细节,大事已成,羿治神暗暗遣派人去散播谣言,群豪表面准备进攻天帝,实则是准备向妖府下手,消息一出,整个武林都为之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