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主厅餐桌上,苏府府主苏浩坐在正位,和坐左侧林一鸣正聊在兴头上,右侧苏夫人和苏瑾时,时不时窃窃私语,时不时抿嘴轻笑。
小雨和几个丫鬟恭敬立在一旁,伺候左右。
苏浩微笑着对林一鸣说:“一鸣,你的剑法神速,今日的切磋让我大开眼界。”林一鸣谦虚地回应:“苏大哥过誉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今日的切磋,我受益匪浅。”
苏夫人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无奈:“相公,真是服了你,我说你们男人就只有武艺了吗?能不能聊点诗歌赋词之类的?”苏浩此刻正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哈哈”笑了两声,放下酒杯说道:
“夫人说得对,但是男人之间聊点武艺上的事也很正常,况且聊诗词不是你夫君的强项啊。”说完对苏夫人眨了眨眼。
苏夫人没有理会苏浩的眼神,随即看向坐在对面的林一鸣询问道:
“一鸣,你大哥不行,你就给我们大家来一首诗怎样?”。
苏夫人顿了一顿,又看向旁边的苏瑾时打趣道:“我可经常听见瑾时妹妹,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不仅武艺高强,文采也一样了得。”
苏瑾时本来还在想刚刚在长廊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吃饭时,都一直不敢看林一鸣,而现在嫂子又把话题引到自己头上,不由俏脸微微发红,一边看林一鸣一边反驳道:
“嫂子~我可没说过,你就欺负我,我怎么会提他作甚,哼!”
林一鸣瞧见苏瑾时的嘴硬,也不好直接说出来,想了片刻,端着酒杯对着苏夫人谦逊道:
“苏夫人,在下也是粗人一个,难等大雅之堂,实在是不好在大家面前献丑。一鸣先敬苏夫人一杯。”
言罢,林一鸣便一口干掉杯中酒。
苏夫人没有理会林一鸣客套,左手别了别右脸颊的发丝在耳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点狡黠:
“那奴家可不管,我可是帮瑾时妹妹考验一下,你到底行不行,配得上我家小瑾儿不。”
林一鸣听见苏夫人的言语,怎么有点怪怪的,怎么有点开车的感觉,但也没多想,便回应道: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苏夫人的请求了,那就麻烦苏夫人说个诗词题材吧。”
“就以军营上的为题材,或者为国效力之类即可。”
苏夫人想都没想就回应道。
“一鸣,这个题材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作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苏浩随声附和道。
林一鸣环顾四周,瞧见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暗吐了一口气,伸手缓缓转动桌子上的酒杯,思索片刻,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一步一句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献……”
林一鸣念完辛弃疾的诗词,转个身来看向大厅,寂静得可怕,仿佛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完全听见,每个人的神态都不一样,把他的话又咽回肚子里了。
苏浩毕竟是军中翘楚,反应很快,咳嗽了一声,立马往林一鸣走过来,赞叹道:“一鸣啊,这首诗太妙了,想过你有才,没想到这么有才,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
言罢,苏浩便拉着林一鸣回到餐桌入座。
苏瑾时和苏夫人从未听过这样的诗,一时间,庭院内静默无声,只有风轻轻吹过,带起了几片落叶。
苏瑾时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对林一鸣的才华感到震惊和敬佩。苏浩和苏夫人也对林一鸣刮目相看,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人。
晚膳的气氛温馨而和谐,苏家的家规严谨,但家人的关系却十分融洽。
随着晚膳的结束,苏浩叫林一鸣一同去书房,有要事相商。
林一鸣欣然同意,两人一同前往书房,而苏夫人则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只不过眼神里透露出狡黠的意味。
一旁的苏瑾时也是双眸紧盯着林一鸣背影,便没有发现嫂嫂的眼神……
林一鸣不知道的是这首诗会逐渐的从苏府蔓延到整个青州甚至蔓延整个夏朝。
…………
蹄哒、蹄哒……
次日,时值正午,两道马蹄声出现在青州地界南阳县苏府祖宅门外。
林一鸣和苏瑾时翻身下马站在苏家祖宅的门前,两人的目光交汇,都带着一丝喜悦和期待。
苏瑾时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吱嘎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院的历史。
“这里就是我们苏家的祖宅,秘籍就藏在密室之中。”苏瑾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对家族的荣耀和责任感到沉重。
林一鸣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对啊,多少人对这所谓的《龙凰典》看得比生命重要,都是人性的贪婪欲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样的道理。”
苏瑾时对林一鸣的言语,是非常赞同的,不管是哪个家族,或者是某一位人都不敢暴露自己有《龙凰典》不然一生都不得安宁。
她看着林一鸣的背影,嘴唇微笑了一下,显得无比的幸福、心安和温暖。
两人走进了祖宅,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飞扬。
他们穿过空旷的大厅,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苏瑾时熟练地找到了机关,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通往密室的阶梯。
“小心,里面很黑,我走在前面。”林一鸣提醒道,他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步。
密室中,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香。在书架的最深处,他们找到了那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雷之卷》。
林一鸣瞧见江湖所想要的秘籍《雷之卷》,只见《雷之卷》的封面是由一种深灰色的皮革制成,皮革上刻有精细的云雷纹路,这些纹路在油灯的照耀下,仿佛在微微闪烁,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力。
封面的边缘已经磨损,显露出岁月的痕迹,但整体上却显得异常坚固,仿佛能够抵御时间的侵蚀。
秘籍的封面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雷之卷”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势。
这些字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翻开秘籍,内页是由一种特殊的纸张制成,纸张略显泛黄,但质地坚韧,不易破损。
每一页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这些字迹工整而有力,显然是出自一位书法大家之手。
在这些文字之间,还穿插着一些精美的插图,这些插图描绘了各种人体穴位的形态,以及内息的转换,显然是一套内功心法。
“这本秘籍记载的武学,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奥。我们苏家的断魂琉璃枪,就是从上面参考出来的。”苏瑾时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林一鸣点了点头,他假装惊讶一下:“怪不得,昨天和大舅哥切磋的时候,我要是不专注一点,还有可能会输,不愧是大舅哥……啊──”
话还没说完,寂静的密室内响亮的男子叫喊声。
苏瑾时在听到林一鸣叫自己大哥为大舅哥时,随即伸手在林一鸣胳膊上揪住不放,瞪着眼睛道:
“大舅哥,大舅哥叫得挺顺口的嘛,嗯……怎么样力度还可以吧……”
林一鸣强忍疼痛,强撑气势:
“还可以吧……嗯,那个我先去那边书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书籍,多学习下。”说完不等苏瑾时回应,便慌忙往书架盲区走去。
“哼!”
林一鸣转过头回看苏瑾时没有盯着自己,立马用右手在左手被揪住的位置,上下摩擦,口中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是忍到极致……
林一鸣在一堆古籍中翻找,突然他拿起一本破旧的书册,上面写着《玄道子十八秘术》,他看了一眼苏瑾时,见她在观摩“雷之卷”,便翻开了书册。
林一鸣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阴阳五行,善男子,善女子,能发自然道义,来入法门…………水乳交融,阴阳平衡,分化阴阳,进退有据,来去无央。
这竟然是一本房中术秘籍!有点类似双修心法……
林一鸣暗叹惊讶;秘籍中详细描述了双修的姿势、呼吸法门以及心法要领。
翻到最后一页,创下这本房中术的高人还写了一句话:融汇贯通此术,便让你夜御十女不在话下,尤其是上面的“扶阴手”
“龙舌功”
“催情决”习会之后,就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荡妇淫娃……凡是被你调教过后的女子一生只为你玩弄,毫无二心…………
唉,学此秘籍的人,一定要长得俊的男子,不然就会像我一样,长得非常丑陋,和众多美貌女子欢好被许多人嫉妒,所以被追杀,围堵,无所不用其及。
切记……切记啊!
“这个前辈也是个逗比。”
林一鸣小声调侃道。
“一鸣你在看什么?”从林一鸣背后问道。
“没,没什么。”林一鸣急忙把秘籍放入怀中,语气透出一丝慌乱,咳了一声,“那个,看完了,走吧回去了。”
苏瑾时看了一眼林一鸣,看不出异样,“哼”了一声,抬步往密室外走去………………
同一时刻。
天剑宗坐落于青州一片名为“剑峰”的山脉之中,山脉连绵起伏,峰峦叠嶂,仿佛是天地间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这片山脉的最高峰,有一座孤峰,直插云霄,峰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位于天剑宗后山的一处幽静之所,四周环绕着翠竹和奇花异草,环境清幽,宛如世外桃源。
房屋的建筑风格简洁而雅致,以竹木为材,屋顶覆盖着青瓦,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和谐相融。
房门上挂着一串串风铃,每当微风吹过,便会发出悦耳的铃声,如同仙乐般动听。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具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雷纹路,与沐剑漓仙子的剑法相得益彰。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剑法图谱,每一幅都蕴含着深奥的剑意,让人不禁驻足沉思。
沐剑漓坐在客厅的窗边,一身白色流云纹纱连衣裙,青丝如瀑,头上有金色云纹发饰,眉间印着若隐若现的剑纹,看起来骨子里透着仙气,身侧曲线比例完美,除了太高之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整张脸如无暇美玉,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双目看向远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玩偶,那是她师妹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沐剑漓的师妹,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师姐,我打听到了!”师妹气喘吁吁地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沐剑漓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玩偶,目光转向师妹,语气温和带点清冷:“哦?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师妹坐到沐剑漓的对面,兴奋地说道:“师姐不是说上次游历江湖回来,瞧见那为剑法高超的公子嘛,我托人打听出来了,而且那位公子不仅剑法高超,还……”
“还什么?白雪。”
名为白雪的少女,端起茶杯抿了两口,“呼”两口气,放下茶杯:
“那位公子,名叫林一鸣,在野猪林救下了苏将军女儿苏瑾时,之后一路护送她回到了青州,在苏府做客几天,听苏府的丫鬟说,林公子不仅外貌俊俏得不像话,剑法高超,而且还是文武双全。在苏府作了一首词,现在青州的官员书生都震惊了。”
白雪说完,觉得还是有点喘气,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沐师姐,你知道那位林公子写的什么词吗?我听了都觉得是这十几年来写得这么好的词。”
“嗯,你说。”沐剑漓颔首示意道。
白雪对沐师姐的清淡高冷的性子也习以为常,能说一个字,绝不会说两个字,整个天剑宗的弟子都对这位剑法绝伦的高冷剑仙子沐大师姐,都有时候产生疑问,要不是她偶尔会说一两句话,都以为她是哑巴,不仅是“洛神赋”上榜之人,外貌不用说,而且还喜欢诗词歌赋,但就是性格有点高冷和谁都说不到两句话,最重要的是一门心思都在剑道上……
暗想完,白雪凑近了一些,压低嗓音说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
青州西北,青鱼镇。
夕阳如血,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金红色,余晖洒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给这个小镇披上了一层温柔的色彩。
叮铃……叮铃……
马铃铛的轻响声中,在这宁静的田园风光中,林一鸣和苏瑾时各自骑着一匹马,缓缓地行走在这样的小路上。
马蹄声在宁静的空气中回响,伴随着微风中传来的花香,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林一鸣的肩膀上落着几片金色的树叶,随着马儿的走动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的祝福。
“小贼,你给我讲的西游记中师徒四人在天竺国中,孙悟空去天庭求情,你说那个狗舔面、鸡啄米、火烧锁,全部通关方可下雨,你觉得哪个比较难以做到?”苏瑾时望着林一鸣侧脸问道。
林一鸣偏头看向苏瑾时,一瞥间──瞧见苏瑾时的胸部在马的颠簸下,隔着衣物都能看见在上下晃动,侧面看上去挺拔硕大,暗吞口水便很快稳定心神,低头想了片刻,面向前方回应道:
“我觉得火烧铜锁最难办到。”
“为什么?”
林一鸣转过头看向苏瑾时,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脸颊。
苏瑾时看着林一鸣的动作,示意自己亲他一口才说,不由俏脸一红,接着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手指结印微微发力,往林一鸣弹射而去,嗔恨道:
“你混蛋~登徒子、流氓。”
林一鸣反应很快,两指夹住弹射而来的铜钱,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对着似乎快要持剑飞过来的苏瑾时说道:“多谢小绵羊的打赏哈,既然你都给钱了,那我就给你解答一下为何火烧铜锁难以办到。”
林一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因为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鸡啄米只需要两年半,所以火烧铜锁难以办到。”
“……”??
苏瑾时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语的表情,她轻轻摇了摇头:“你这答案,真是让人无发言语,说了等于没说。”
林一鸣看着苏瑾时的反应,她肯定不知道这是前世的一些梗,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只能说你不懂这个答案的背后的意思。”
苏瑾时听到这话,心中的无语“切”了一声,不在言语,显然又被林一鸣给气到了,偏头不在看向他,给林一鸣留下一个后脑勺。
“好啦,我在给你讲孙悟空和紫霞仙子的爱情故事,就当给你赔罪。”说到这林一鸣,双目转了转,心生一计,随即用掌拍向马背,整个身躯腾空而起,飞向苏瑾时,轻飘飘落在她前面。
“小贼,你干什么?快下去。”
苏瑾时被林一鸣的大胆动作,不由心慌大乱,语气带着慌乱,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一边推着林一鸣背一边乞求说道:“一鸣,被人看见了不好,快回到你的马上面去。”
林一鸣怕苏瑾时乱动掉下去,想拉着她的手放在腰上,结果自然是被躲开了,他只好作罢,转头道:
“来都来了,就这样吧,坐好了,走啦。”
“你……”
“驾──”
蹄哒、蹄哒……
很快,一匹马载着两人,离开了青鱼镇,往青州方向赶去。
寂静的小路上,夕阳拉长两个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听到:
“话说,孙悟空和紫霞仙子在…………”
“啊──你揪我干嘛……”
“你老实点,老是往我身上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好好给我讲故事。”
“好的,那你抱紧我,这可以了吧……”
“哼!”
“叽叽……”
一对百龄鸟坐落枝头看着树木下的男女,仿佛在说:人类可真是有意思………………
落日沉入地平线。
千百里之外,泉州城。
阴月当空,皎洁的月色洒在地面上,宛如披上了白霜。
城外,鹰爪门依山而建,藏在绿林之间。
白石大道从官道延伸到绿林深处,途中立着一座上了年月的牌坊,不少车马停在路边,有小厮在旁照看。
白石大道尽头,是一座白墙青瓦的大宅,门口放着两尊石狮子,虽然没有苏府那般庞大,但比一般人家要气派的多,门外站着十名身着鹰爪门武服的门徒,在接送着宾客。
宅邸大门内灯火通明,露天摆开了宴席,三十张方桌左右排列,中间还搭了个舞台,台上有许多妙龄女子身穿红色连裙在舞动身躯。
目光往下,隐约看见舞姬的身体。
玲珑的玉体在烛光的照耀下,胸前端露出两个凸起,仔细一看,原来是少女娇嫩的乳头。
此刻,乳头已经完全充血膨胀,如同一颗紫葡萄,乳根被银环紧䉐着,乳头上扣着精致的乳环,且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风铃,随着少女的的呼吸、跳动,风铃不断地轻轻颤动,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舞台下方桌上坐着百余号武人,皆是广济周边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放在江湖上可以统一归类为“杂鱼”,都在看舞台上的少女指挥说道:“那个站中间那个女的,把腿分开一点……”
“还有那个把屁股撅起来,用手办着……”
而正中屋檐下,则放着一张大椅,两个徒弟负手站在背后,身穿锦袍的老者,则坐在椅上,鹰桀般的双眼,盯着舞台上。
桌上酒肉齐全,按理说该推杯换盏,但是席间就坐的百来号武夫,没有人互相敬酒,都睁大眼睛看着台上,要不是人多,极个别的都有可能上台直接现场直播。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宴无好宴,也都猜得出来,鹰爪门华掌门想把──无名岗,从金刀门手中吞下来。
华掌门不像金刀门武掌门那样偏科,作为硬实力的内家拳后天高手,仅靠身法就能把武掌门压着打,在众人看来,这个武掌门的实力虽说略差一筹,但是真到生死相博,想来应该和华掌门不分伯仲。
双方水准相差不大,但是门派内高手双方就有差别了,从实力上来看鹰爪门略胜金刀门,在加上华掌门邀请众多周边武夫人士,胜算就更添加几分。
在热闹喧嚣的宴席中,门外的牌坊一个带着斗笠的小厮,快步往正中屋檐下走来,在华掌门背后的徒弟耳语了几息,便退了下去。
华掌门的大徒弟,站在太师椅后面,附身低语道:
“师父,据探子消息来看,各方都准备就绪,就差这院里的人的答复,便随时可以动手……”
华掌门面无表情,心底也在担忧这点,毕竟他用鹰爪功很难打死同等对手,那就要靠外力支援,但是看到院里的众人的表现来看,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鹰爪门需要他们,必须得拿下来。
华掌门稍微沉默了下,回应道:
“嗯,知道了,对了华南跑去啦了?怎么今天一整天没看见他人,真是不像话!”
大徒弟当然知道华少主跑去哪了,但是师父释放发怒的情绪,他也不好在瞒下去,坦言道:
“华少主,一个月以前和一位女子认识,然后两人前天就结伴出游去了,具体方向徒弟也有所不知。”
“混账!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儿女情常,要不是我儿子,老夫非得打死他不可!”
华掌门怒拍太师椅椅背怒声道。
大徒弟知道师父刀子嘴豆腐心,华少主从小都是被华掌门宠大的,在说华少主和那位女人也只是玩玩而已,还想再劝一句,但是看到师父在气头上便不在言语。
“你派人写信去找他,叫他适可而止,他那脾气不收敛一点,遇到硬点子,可能会吃亏甚至会没命。”
“知道了师父。”
“去吧……”
…………
与此同时,两匹快马飞驰过原野,来到了青州附近。
因为自从青鱼镇和苏瑾时坐在一马,一路上给她讲故事、说笑话,她也不再抗拒共骑一马。
此时,林一鸣在前,手握缰绳,估摸着快到青州了,便也放慢速度,而苏瑾时由于长途劳顿,趴在背上,手环着林一鸣的腰身,闭目休息。
林一鸣感觉后背被一对大团子挤压着,好生舒服,隔着衣物都能感觉苏瑾时的双乳有多大,转过头看着苏瑾时趴在自己肩上睡着了,不由自主笑了笑,在月光下,只见苏瑾时那洁白如玉的脸颊和粉红樱桃小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真是美如天仙。
一时间林一鸣看入迷了,便鬼使神差地缓缓靠近,直到两人亲吻一起,林一鸣此时心跳加快,脑子里下意识“好香,好软,好甜,”闭目的苏瑾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林一鸣觉得不能亲太久,害怕她此刻醒来,不好解释,随即就快速抽嘴转头大口大口的吸气,暗想:“林一鸣啊,林一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找个机会表白得了……”
林一鸣整理思绪,看了一眼苏瑾时,没有什么异样,便驾马快速往青州行驶。
只不过林一鸣不知道的是,林一鸣转头的一瞬间,坐在后方的苏瑾时嘴角微微上扬,俏脸绯红,双目睁开看了一眼周围,接着又连忙闭上杏眼,身躯还往林一鸣后背紧贴了几分,似乎怕林一鸣飞走一般,那神态仿佛是在说:小贼,我早就知道你亲我了,我故意的,一点都不主动,还得自己睡着了才敢,“哼”傻子,你什么时候才敢踏出那一步?
……
到了后半夜,由于夏朝没有宵禁,所以青州城内些许街市还能听到笙歌琴曲,不过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人。
林一鸣穿过建河坊,可见上次和大长老打烂的店铺正在施工,街面倒是已经修补好了,那位张元英尤物妇人的酒肆已经打烊,黄色的酒幡在微风中摇曳不止。
驾马来到了苏府门外,林一鸣才放慢马速,转头看向苏瑾时,见她睡得正香,想叫醒她,但想到长途劳累,便也作罢,背着她起身腾空而出,缓慢落地。
苏瑾时在进城的时候就醒了,她就想一直贴在林一鸣身上的感觉,之前一直矜持是他不开窍,现在她完全放开了,不在顾女子未过门就和男子亲密接触,有损女德,她就想装睡体验林一鸣呵护。
“终于到了。”林一鸣背着苏瑾时轻声道。
林一鸣见状苏府大门已关,在加上背着苏瑾时,毕竟这个世界的女子未过门是不能和男子过于亲密,自己到是无所谓,但还是得顾及苏瑾时的感受,思索片刻,便也没敲门。
林一鸣来到高墙外,背着苏瑾时,飞身越过高墙,来到了苏府之内,沿着长廊朝雅竹居走去。
林一鸣行走间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苏瑾时很乖的靠在肩上,抬眼瞄着他,发现他转过头,又转开了目光。
林一鸣停步顿了一顿询问道:“你醒了,要不下来?”
“不要~我很累。”苏瑾时疲惫道。
林一鸣也没多说什么,两人穿廊过栋来到雅竹居,院子里很安静,有微风吹着树叶的细微轻响,耳房里有一道呼吸声,应该是已经睡下的小雨姑娘。
林一鸣把苏瑾时放下,打开了房门,擦着细汗:
“小绵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苏瑾时站在闺房门口,揉着发酸的肩膀,本想进去,但稍作迟疑,又转过身来,抬眼望向了面前高大英俊的林一鸣。
林一鸣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纯熟媚脸颊,那双杏眼和以前的“故作幽怨”有了明显区别,含着某种情愫,红唇微动,欲言又止。
林一鸣感觉气氛不太对,露出微笑:
“小绵羊,还有事吗?”
“嗯……”
苏瑾时抬起手来,整理林一鸣胸口衣服,用自己衣裙擦拭了他脸上的汗水,看起来是在酝酿话语,但酝酿了半天,却说出了一句:
“一鸣,我是不是有点胖?”??
林一鸣觉得这问题简直不可理喻,他这么坚若磐石的定力,都把心思摸飘了,能觉得臀宽过肩紧致丰腴是胖的话,那估计性取向有问题。
“你啊别瞎想了,你都不用问我,随便找个老夫人问问,人家都会夸一句是多子多福的身段儿。”
苏瑾时若有所思点头,把衣襟整理好后,在胸口捋了捋:
“知道了,我随便问问罢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明天陪我出去逛逛。”
林一鸣暗暗一叹,这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明天估计得是拎包的份了,目送小绵羊进入闺房后,帮着把门带上,离开前,先来到耳房窗口,抬手敲了敲。
咚咚~
“嗯~谁呀?”
“小雨姑娘,是我。”
“嗯?!林公子……你……”
“别瞎想,你们小姐回来了,有点疲惫,你去照顾一下。”
“喔……我还以为林公子大半夜过来欺负丫鬟呢~空欢喜一场……”
“……”??
林一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这个世界有点奔放过头了?没有停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