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月 8 日,上午 6 点,孟鹤醒来,发现孟企不在身边。
走出卧室门,她看见姑姑和奶奶正在吃早饭。
“小鹤,快,化妆师要来了。”说着,孟红盈跟个鹕鹈似的,张嘴把整颗糖水荷包蛋吞进嘴里,咬了两下,就着整碗糖水咽了进去,又顺手拿了块裹满糖浆的核桃栗子蒙布朗塞入口中,急冲冲地跑到洗手间里去了。
孟鹤视线追着她在餐桌旁坐下,对奶奶说:“姑姑这是饿坏了啊。”
“你也快吃!”老太啪地丢下一个碗,里面盛着两颗荷包蛋。
还未等她吃完,孟红盈吹干头发,走过来一把拽住小鹤的手,拉着她往闺房走。
孟红盈往床上丢下两套衣服,随即老太也走了进来,给两人梳头发,并为小鹤换上衣服。
孟红盈穿上大红立领七分袖正襟短褂,红色织金马面裙,喜褂正面桃、梅、山茶与锦鲤绣花锦簇,满背是金丝银线繁错的凤凰刺绣。
最后她将珍珠耳环、玉镯戴在露出的肌肤上。
相比之下小鹤的伴娘服则简单得多,通身白色,不露肩背,不及婚纱那般精致高调,主打日常可穿。
上身是束腰的化纤缎面质地,方领口处带着俏皮的自然褶,肩头是网纱公主袖,下身是垂至小腿的雪纺双层荷叶边裙,就算是夏天穿也十分清凉。
摸约半小时后,孟红盈认识的化妆师如约敲响了门,老太客客气气地请她进屋,然后走回了厨房。
孟鹤扑闪着一双眼睛,坐在一旁看着姑姑化妆。
“小鹤,拿张纸,蘸点水。”
“小鹤,给我剥块巧克力吃。”
“小鹤,你把这双鞋藏起来。”
“小鹤,你等会儿挡住门,别让你健哥进来,知道吗?”
“小鹤,帮我把那个提包里的两支口红拿来好吗?”
孟红盈擎起两支她在婚礼前选好的唇彩,对着化妆师小声说着,然后打开了盖子让她瞧了瞧,一支是正红色唇釉,一支是哑光杏橘色的口红。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开始最后一道工序,化妆师抬起孟红盈的下巴,拿起正红色……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孟企这边的亲戚,老太拿了莲子羹招待大家吃了点,告知他们往酒店方向。
孟鹤最终把婚鞋藏在了客厅挂钟的顶上,时间 7:20。孟红盈突然闪出来把孟鹤拖进了屋,让化妆师也对她修饰一番。
“你啊,连遮瑕膏都不需要。”孟红盈叉着手,看着女孩的鹅蛋般的双颊,帮她摘下了眼镜。
她的头发被扎成了蓬松的花苞形,刘海被整个推到头顶上,露出洁白的额头,化妆师在上面拍了拍。
画上尾端扬起的眼线,夹出向上微翘的睫毛,打上浅浅晕染的眼影,末了,化妆师不自觉“呀”地感叹了一声。
孟鹤害羞地左右看了看,双眼好像明灯,一顾一生辉。
孟红盈递来口红,化妆师将其拿在手中,旋开,点在孟鹤双唇唇缝里侧。
小鹤抿了抿她偏小、下唇瓣略薄的嘴唇,使杏橘色在双唇上晕开,然后化妆师用手指将口红往外推抹,与她唇瓣原本的淡粉色形成渐变,宛如一朵里深外淡的娇花。
孟红盈笑了笑,说:“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新娘,我是伴娘呢。”
另外两位伴娘抵达了家里,与孟红盈聊起天来,小鹤抽这个空给孟企打了电话。
“来了来了!”孟企老妈从窗户外探回头,摆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
孟红盈提起裙子飞奔回闺房,包含孟鹤在内的三位伴娘挤在房间门口嘻笑着等待。
孟鹤屏起呼吸,默默数着秒。
玄关门被拉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姚健在两名伴郎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将烟酒糖茶,尺梳镜剪,三金五银的彩礼放到了客厅里。
青年步到孟鹤面前,轻易地从一米五高的她头顶望进闺房,瞥到红色的裙裾一角,急吼吼地打算进去。
孟鹤挤到两位伴娘前,把双手一撑,含着笑打量姚健:“不准进。”
西装青年笑嘻嘻往三位女孩手中塞了红包,小鹤撅了张鸭子嘴,摇了摇头。
“乖小鹤,开开门,孟哥在酒店等着咱们呢。”
孟鹤转转眼睛,这才笑着让开身子。
姚健走进房间,只见孟红盈端坐在床尾,目含流星,笑靥如花。她把背挺地高高的,足尖点着地,长长的红裙平摊在身后床面上。
无声地对视几秒后,孟红盈笑着低下了头,姚健则又被赶出屋去寻找婚鞋。
孟鹤捂着嘴笑瞧他焦头烂额地找了 10 多分钟,最后偷偷拿手指了指上面。
姚健捧着红绣鞋回到闺房,单膝下跪替她穿上鞋子,低声朝新妇说着情话。
“小红,嫁给我。”
在起哄声中,姚健拉着孟红盈出了房门,接着吃饺子,向岳母敬茶,收改口钱。
十点刚过,新郎背着新娘下了楼,坐进挂满彩球、丝带、鲜花的婚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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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企挂了电话,时间 8:52,他去找酒店的服务经理核对了一下酒水数量,检查了婚礼上要用的影像和音乐,看着工作人员把香烟喜糖摆放上桌,烟花蜡烛安排就位。
然后他去了趟影楼,返程路上,他接到姚健的电话,得知两位新人已经随婚车车队到了婚房。
到酒店再次嘱托一番,看接待和服务员全部到场,于是开车回家里接母亲赴宴。
孟企在家扫了扫地,处理完接亲活动的残余,换了身西服。
时间 11:12,和老太一起到了酒店,他看见黑色正装的姚健和一身红装的孟红盈正站在酒店大厅入口招呼宾客,对他俩打了招呼,并把打着勾的上菜顺序清单和宾客座位安排图交到他们手中。
孟企看姚健对自己做了个“OK”的手势,领着母亲进入宴会会场。
整个酒店大厅被红地毯分成两半,左右各十张大圆桌,地毯尽头是一个台子,孟鹤那时就坐在台子左边的一张靠背倚上,穿得一身雪白,低头玩弄手中的捧花。
“宝贝。”他走到女孩的跟前,低头看着她头发上落着的彩色纸屑。
“爸爸。”女孩高兴地抬头,笑了起来。他没戴眼镜,化妆后的眼睛看起来更大了些,脸色更光彩几分,嘴唇也更惹人垂怜。
“久等了。”他握起孟鹤的手。
将近 12 点的时候,大厅四边的音箱开始奏起《梦中的婚礼》,还有几位客人尚未到场,孟企打发姚健和孟红盈进去准备婚礼,让酒店的招待重新回来干活。
纯洁脱俗的白纱飘过,刚才还在奶奶身边聊天的孟鹤这时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旋着脚尖和孟企说话。
“捧花呢?”孟企问。
“健哥拿着了。”
“我们俩也该过去了。”
“嗯。”女孩说着,眼睛看向酒店玻璃门外。
她突然转过头,站到孟企身后。孟企也朝外看去,见穿着黑白格纹连衣裙的魏小姐,一手拿着喜帖,仰头确认着酒店的名字。
孟企温柔地拍拍女孩的背,孟鹤望着他,愣了几秒,然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她推开旋转门,朝魏小姐奔跑过去,扑在少妇的怀中。
魏小姐看看女孩,惊讶,抬头,看见了站在玻璃后边的孟企,一边笑一边揉了揉眼睛。
婚礼开始的时候,孟鹤看着大厅上方的水晶吊顶灯出神,灯光在她透白的肌肤上反射出光晕,音乐、嘈杂人声、婚礼主持的话语声,全都被抛在脑后。
她从未感觉一天能如此漫长,仿佛是一个从数年起就开始的梦。
她看着无数玻璃水晶的耀眼切面,想象着哪一面里能有完美的结局。
孟企牵着孟红盈从地毯那头走来,他们又稳又慢地靠近,孟企朝舞台左边伴娘群中的娇小少女眨了下眼,小鹤笑了出来。
满身红色的新娘站在了新郎的面前,孟企与他轻声交谈了几句,新郎单膝跪下了,向上递出捧花,新娘接过,两人搂在一起。
舞台背后的荧幕上播放起两人的童年照片和旅行回忆,这时姚健的伯父作为主婚人登台,简单地给予新人以训诫。
接着是孟企走到话筒边,拿着结婚证宣读两人共结连理的文书,最后双方父母轮番登场致辞。
婚礼的高潮在主持的引导下悄然来到。
孟鹤向孟红盈递上戒指盒,孟红盈则把捧花交给孟鹤。
换戒,交杯,接吻。
宴会持续到 3 点才散场,姚健在商量好亲属及重要宾客进行晚宴的安排后,与孟红盈、孟企和小鹤拍了纪念照,照片中两位男性站在外侧,两位女性站在中间。
7 点,孟企送妈妈回家,然后返回宴席上。8 点,孟企没带小鹤去新人家闹洞房,而是带着她去了新区东郊外两公里的森林公园。
孟企看了看副驾驶座的孟鹤。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道路两旁钠灯的黄色荧光温暖着她的肤色,在她唇上留下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欣赏着她的锁骨,欣赏着白裙的抹胸部位微小的隆起,欣赏着她端正地握着捧花的葱指。
孟企从车后座拿过一个布收纳包,放在她的身边。
小鹤好奇地看看他,她掏出里面的东西:一双 4cm 尖头的猫跟鞋、一双蕾丝手套、一顶头纱,全都是纯白色。
她咬着嘴唇,克制不住地微笑。
驾车驶上山,周围都是趁着夜色来纳凉的居民,孟企在付费停车场停下,拉着从头到脚都洁白的女孩跳下车门。
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蕾丝粗粗的触感。
“好走路吗?”他问。
“没什么问题。”女孩在地上踩了两下,发出叩叩的声音。
她走了起来,头纱和裙摆在身后荡开。
路上不断有人拿起手机对着孟鹤拍照,她用花束挡着脸,羞涩之余,时不时地仰头看着孟企,含着春光的笑容足让手中的鲜花失色。
孟企带着她离群索居,从木栈道走进树林间的小路,独辟蹊径,踩着埋入土中石板朝上进发。
走了大约十分钟,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西北边掺着红灰色的夜空在草地上方显露出来,繁灯遍野的城市夜景从围栏下升起,与天上星光遥相呼应。
她踩着高跟,跑跳着上前,裙底下露出的小腿肚一绷一绷的。
她用两肘紧紧地箍住捧花,俯望夜灯,回望过来时,头纱像透明的鱼鳍在风中自在拂动,美得脱尘,她喊他爸爸。
孟企再也抑制不住感情,上前搂住她,和她吻在一起,任无尽的时光在秋波中溶解,待到海水干涸,待到月不再升,待到众星跌落,待到银河寂灭。
“爸,小鹤永远都属于你。”
**********
孟企把右手放在孟鹤的腿上,隔着雪纺裙子也能感受到她的热度。
他继续开着车,沿着湖岸朝前开,没有目的地开着。
他的手向上移了移,摸到急转向下的弧度。
女孩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捂着嘴,气息逐渐变得浓重。
她的双腿微微分了分,在胸前按紧花束,一股幽香传到了孟企的鼻子里。
车停在了无光的湖畔,碎石路面,荒草丛间,孟企将车子熄了火,关上窗,打开空调外循环,坐到面包车的后座上。
他抓住她的手,吸着她的味道,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
孟鹤的动作有些乱,伸腿的时候压住了自己的裙子,扭身的时候鞋子的高跟踩到孟企的脚上。
她双手的手指盖着嘴唇,脖子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
孟企把手探进双层布料的裙下,摸着剪刀般摆放的紧致双腿,逐渐探到股间那个柔软的山丘旁,感到一丝微热与汗气。
他卷下她的内裤,摸索着小腹、屁股、胯骨,和她那她细细柔柔的阴毛。
孟鹤身子歪向一侧,方便男人脱下自己的内裤,像是以为自己干了坏事般双目低垂。
孟企这时把西装的裤链解开了,滚烫的阴茎跳脱出来,敲在孟鹤的大腿上。
“嗯呜……”低低的一声。
孟企感到有水滴在他的阴茎旁,他着急地戴上安全套,按着小鹤翘起的臀部慢慢向下,由于裙子太长,他只能盲目地进行对接工作,两次顶到尿道口,三次顶在股沟上。
小鹤隔着裙子扶住那根棍子,轻轻一按,让它进入了自己体内。
她的手又飞速盖回到嘴上,仰着头不敢喘声,腰胯上下地轻耸起来。
身体略微打弯的孟企正好和她的脸正对,于是拉开她的双手,撬开她的嘴唇,与她的杏舌纠缠。
“嗯啊……唔…嗯…啊嗯……”她的一对蕾丝手套交叉着环在孟企脖子后面,指头处被口红染地斑斑驳驳。
孟企小幅度地摇动腰部,浅浅地在她的穴内厮磨,他将她整个抱在怀中,感受根茎传来的包裹感觉,那压力无比强烈,挤压两三秒,松开,又挤压两三秒。
孟企望着她迷蒙的眼神,轻诉对她的感情,缓缓把她的臀部抬起,让肉棒退出到穴口上,做这一动作的同时,女孩的大腿颤抖了起来,去了一次。
“嗯……”
孟企深爱她的矜持,她的羞赧,欲望与爱情化作单纯的推与拉,未等小鹤缓过劲来,他已开始深深地抽插。
“啊啊……嗯啊!不行、唔嗯~嗯、嗯……爸啊~”
她垂到腰间的头纱有节奏地上下扯动,她左脚上的猫跟鞋掉在了座位底下。
孟企捧住她的脸颊,动情地亲下去,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身体,停下胯间的挺动,阳具却在她的体内一跳一跳,变得更加充血。
“我的鹤。”
孟鹤的眼睛努力地张开,精致的脸上满是红潮,翠娥微颦,眼闪波光,说:“这样,好喜欢。”
孟企笑着舔了舔她嘴角抹开的杏橘色口红,满心喜悦地开始下一回合的冲刺。他将身体向上抬,却撞到了车顶。
“嗯啊~”阳具在蜜穴内一刮一回缩,她叫了起来。
孟企将她缓缓推倒,将她嵌进前排座位中间,背贴在收纳盒上,十指扣住她的十指,开始深深浅浅的抽动起来。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那个覆盖在白纱下的女孩,那是他的挚爱。
他深深推入,快速拔出,反复不停。
“爸爸、小、鹤…快到了……”她翻起白眼。
他加速,更快,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反复刮到一个硬硬的凸起,一阵电蹿似地感觉越过脊背,随即迎来的是小鹤海潮一般的紧缩,一层扣一层,一阵接一阵,黏滑曲折的穴肉突然一阵猛吸,他坚持不住,脸上肌肉发麻,耳旁嗡嗡作鸣。
精关一开,与她同时攀上巅峰。
孟企用力地抱着她娇柔的身体,与她幸福地搂了十来分钟。
他掀起她的裙子,看到自己的阴茎在强烈射精后一时变不回原来的大小,他打算将它从她身体里抽出。
他怔住,惊惧,脊背发凉。
他没看见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