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孟鹤百无聊赖地坐在“爱齿口腔”休息区的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身体朝后伸了个大懒腰,白色的亚麻女式衬衫底下,富有弹性的运动胸衣向外膨了起来,凸显出宛如水滴的形状。
往下,她深蓝色的斜纹五分裤把衬衫衣摆收束腰间,露出雪白匀称的小腿和微微透粉的膝盖。
她把手搭在大腿内侧,一双米白的休闲鞋摇晃不停。
玻璃推拉门突然被打开,一阵热气冲撞进来。
“好凉快……小鹤!”甜嫩如稚子般的声音响起。
午孟鹤的目光迎了上去,只见来人是她的好朋友,李莉。
“莉?你怎么来了?”
“来找孟叔叔。”李莉笑容飞上双靥。
“啥?”
正当午孟鹤一脸呆然的时候,李莉身后跟进来一个高大的男性,边推门边开口喊:
“孟哥?孟哥!在吗?”
他关上门,视线扫到了午孟鹤:“小鹤!好久不见。”
孟企已从里边走了出来,挠着自己的眉毛看向进屋的两人。
“是李莉啊,李哥?”
“别别,叫我李传云就行,我年纪比孟哥小。”高个子男人忙说。
“好好,李莉爸爸,我看看…预约时间也快到了,那就现在开始弄吧,早点结束也好。”
“麻烦了,莉的乳牙上个月才刚换完,就想着尽快给她整整整齐。”
午孟鹤在一旁一会儿看看孟企,一会儿看看李传云,然后李莉走过来在她的头上摸一了下。
“没想过我会来吧?”女孩说。
午孟鹤笑着摇摇头,看了看李莉身上的繁花花纹的短连衣裙,捉弄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那李莉,来这边,让姚医生先给你检查一下牙齿。”孟企看了过来。
“嗯!”李莉应声跑过去。
午孟鹤双眼睁得大大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孟企,然而孟企却看着李莉直到女孩走到隔断的后边去了。
这之后孟企噼里啪啦地与李传云聊起了牙齿矫正器,也就是牙套的种类选择。
小鹤低头看起自己的腿来。
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孟企与午孟鹤一起回家,走着走着,孟企叫了声“小鹤”,并把手心伸给她。
“干嘛啦。”午孟鹤嘟着下嘴唇。
“爸爸有东西给你,”见小鹤抬起头,孟企接着说,“手给我。”
孟企把她的手掌摊平,将手指穿过她的指间,他故意不用平常那样的包覆式牵手方式,扣住它并上下甩动起来。
“哇!爸今天胆子好大。”
“大吗?”
“这边不会有认识的人吗?”女孩垂首。
“有吗?”孟企看看四周,“没事。”
午孟鹤抬起头看看身侧,两人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周围满是五金和建材店铺,她似乎同意了孟企的观点,脸红红地,表情像是被呛到了,吐了吐舌头。
孟企看向远处,若有所思地望着,然后说了句:“放心吧,小糖豆。”
两人回到了自家的楼栋门,孟企松开小鹤的手,从信箱柜中取出收件地址 401 户的信件,这时一位身材不高、四肢纤细柔软、肤色雪白的女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的五官长得很标致,脸上皮肤细腻中带点媚色,孟企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女性穿着黑色吊带背心和豹纹短裤,经过两人时看了孟企一眼。
“你是对门的…孟企?”
孟企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是新搬来的邻居吗?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没有去打个招呼。”
“哪用麻烦的,这不就认识了嘛,我姓吴,吴蕙兰,跟妜环一样叫我兰姐就行。”妇人一笑。
“您和魏小姐是朋友?”
“可不是,她是我从小看大的。”
孟企和午孟鹤面面相觑。
“兰阿姨您几岁了?”小鹤问道。
“42 咯。”
“看着像……20 多。”
“你叫小鹤吗?你嘴可真甜哟。”
“兰阿姨,魏姐姐还好吗?”
“应该还好,给她点时间回复回复,她呀,年纪还轻。”说着她看了孟企一眼。
“一起喝杯?我刚要下楼买几听啤酒。”
“不了兰姐,和小鹤还有点事要处理。”
蕙兰的视线落在午孟鹤身上,又回到孟企身上:“行,有机会再聊。”
孟企转动钥匙,打开门,午孟鹤先走进去换起鞋来。
孟企则迫不及待地拆开信,里面是两张叠好的 A4 纸,分别是孟企母亲和孟企自己的体检报告。
孟企掏出自己的那张,跳读至传染性疾病的条目下。
在逐条确认自己没有携带疾病原后,他随手把信一抛信,蹲下来,将坐在地上换鞋的午孟鹤一把横抱起。
小鹤两手环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四周景色旋转,她目光不移开半分。
睡前,孟企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午孟鹤换好睡裙爬上了床,她一边用手梳着长长许多的头发,一边跨坐到孟企身上。
“爸,还要多少天啊……”
“再过 6 天,6 天……”孟企看着她,眼神中是安慰和坚定。
她把头发全部撩到左边,带着略有些成熟的挑逗感觉,她圆圆的脸蛋像是清池底下的鹅卵石,眼神中反射着点点秋波。
她的左眼的眼镜片下方,两颗淡淡的痣像一对双子星,是她独特的徽标。
看着孟企痴迷的目光,她笑起来。
“爸,你那个硬硬的。”
孟企不说话,只是用手抚摸她的脸蛋。
午孟鹤小嘴微启,眼睛微眯,害羞着回看着他。
“暑假怎么不出去走走?待在店里多无聊。”他说。
“我怕爸爸被人拐走。”
“小傻瓜,小傻瓜小鹤。”
“你才是傻瓜。”她回嘴,然后继续说。
“爸,”小鹤指了指自己胯下面那个顶到她股沟的坚硬物体,然后撩起睡裙,用嘴咬着边边,用含糊的声音说,“要帮你吗?”
孟企看着女孩洁白的腹部上方,两个小小的球体均露出下半部分,埋在她那天蓝色内裤底下的肉棒更硬了几分。
“不了,不是时候。”他说,“爸买点东西。”
7 月 19 日晚上 7 点,姚健载着孟企、孟红盈、午孟鹤共四人来到餐馆“西城食记”。
这是一家还算大的中餐餐馆,大厅里摆着 8 张圆桌,均是中式风格的实木桌椅,四人走进了一楼的某个包厢里。
在等了十来分钟后,孟企和小鹤走到餐馆门口,等待最后两人的到来。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下,张茗和李莉下了车,与午孟鹤说说笑笑走回包厢。
孟企拿出自己烤制的蛋糕放在旋转桌的中央,与去年不同的是,蛋糕上不再画着“小鸡”了,这次确真价实就是一只“鹤”,并且除了草莓还放了黄桃、猕猴桃、椰果,以及多了一根蜡烛。
午孟鹤将第 14 根蜡烛插入蛋糕中央的奶油中,戳开了“鹤”的脊背上的可可液线条,在房间一旁待命的服务员立刻就上前为蜡烛点火。
这时,孟红盈突然开口:“哥,你怎么心事很重的样子?”
“没事,有点感慨。”
“那关灯吧,吹蜡烛了。”姚健说。
午孟鹤越过蛋糕与上方的火苗,直直地,直直地盯着孟企,像是要陷进去一般,这时灯灭了,小鹤的脸在烛火照耀下轮廓忽明忽暗,她的眼神依旧注视着孟企。
“爸,帮我一起吹蜡烛。”
孟企问声,动了动,靠近烛火,两人的脸映照在黑夜中,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两人同时撅起嘴唇,靠近中央,使劲一吹。
火焰纷纷乱扑胡闪,然后熄灭,却留下最中间的一根没有吹灭。分不清是午孟鹤的眼神闪动,还是她眼眸中的火光在抖动,她愣住了。
孟企稍稍立起身,使劲鼓肺,一口气将其吹灭。
包厢里适时地响起生日歌的音乐,电灯重新点亮,孟红盈、姚健、张茗、李莉随着背景音乐一起跟唱起来。
吃蛋糕前,姚健夫妇送了小鹤一本《服装和时尚简史》,张茗的礼物是一本夏天主题的手帐笔记本,李莉则送给小鹤一张封面写着《When I Fall In Love》的经典英文歌曲的精选唱片。
孟企递给小鹤一个带绒布的方盒,她接到手中,打开,里面是一只银色金属边、纯白漆金属表带、小表盘的女士石英手表。
午孟鹤笑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宴会直到 10 点才结束。
孟企拉着午孟鹤的手回到家中,两人来到沙发上,互相对视,脉脉含情,恋恋不舍,然后接吻。
孟企揉着女孩的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干渴的声音,缓缓问她:“真的要么?”
小鹤在他怀中点点头。
孟企拉开她,从茶几下拖出一个小纸箱,拿出里面全新还未拆封的润滑液、安全套,开口说:
“洗个澡吧,到 11 点 22 分,你出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