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物色
换好衣服,我站在客厅等琴儿,谁知这一等就是半小时,我知道女孩子出门换衣服要很久,也习惯了,可是这次却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脑海里充斥着的都是琴儿和老乞丐各种的交媾画面,底下的小弟弟硬邦邦的顶着裤子,很不舒服。
我试图坐下来冷静一下,然而没用,小弟弟倔强地昂然抬头,我只有伸手把它拨到一边,再拿顶帽子在手上遮挡,我怕在街上也顶着个大帐篷被人笑话。
一个多小时后,琴儿终于换好衣服出房,柔顺的青丝微湿,用橡皮筋在头上扎着,头发像一束马尾飘散在脑后,显得额头和颈部特别干净明亮,脸上化了淡妆,本就精致的五官越发明媚。
上衣是一件素净的开胸短T-恤,开胸的部位有三颗纽扣,如果彻底打开这三颗纽扣,就开胸到腹部了,琴儿扣上了两颗扣子,把高挺的胸部紧紧包住,T恤下摆在左腹部打了一个结,露出一截平坦光洁的小腹。
下身是一件牛仔超短裙,腿上没有穿丝袜,洁白光滑的大腿露出一大截,短裙紧绷绷地包住琴儿的美臀,短裙实在是太短,从前面还看不出什么,从后面看,短裙只能堪堪遮住大部分臀部,还有小部分臀肉露了出来,白花花的晃眼。
琴儿日常上班的套装就是短裙,只不过没有这件这么短,因而琴儿也就特别钟爱短裙,近来更是买了很多超短裙,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齐B裙”,意思是短裙下摆和下身的“屄”齐平,视线稍低一点,就能看见屄了。
琴儿这简简单单的一身装扮,简洁而不失性感,上衣凸显了她高挺的胸部,下身又使她的大长腿显得更长、臀部更翘。
虽然已是朝夕相处,我仍被琴儿这身打扮震撼到了,围着琴儿转了两圈,嘴里不停赞美,各种溢美之词顺口而出。
琴儿也被我的话撩拨得心花怒放,笑眯眯的拉着我到门口鞋柜上穿上一双高筒高跟鞋,弯腰穿鞋的时候短裙上缩,露出了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蛋,屁股缝里一条小小的白色布条,我眼前一亮,丁字裤。
我情不自禁走上去,抱着琴儿的小屁股,下身紧紧地顶住琴儿的双腿间缝隙摩擦。
正在穿鞋的琴儿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我急忙抱住。
琴儿回身推开我:“讨厌,差点害我跌倒。”
琴儿穿好鞋,挽着我的手臂出门等电梯,“哼,想了?就不给你,以后不准你跟我亲热,我和别人亲热就是不和你亲热,急死你!”
“你和别人怎么亲热?”我腆着脸问。
“就是抱在一起互相摸,还亲嘴,然后脱光衣服让他屌我。”
“是不是这样?”我抱住琴儿,双手在琴儿身上乱摸一通。
“哎,住手,色狼呀,非礼呀。”
琴儿挣扎着大喊起来,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非常响亮。
我吓了一跳,心虚的左右张望,怕邻居们突然冲出来打色狼。
好在四周安静,没有人出来。
“噗哧,哈哈哈……”琴儿看我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乐了,“有色心没色胆,看你那熊样。”
电梯来了,我趁势拉着琴儿进电梯,来到楼下上车,一脚油门向我印象中有不少乞丐出没的步行街冲去。
临近国庆节的周末下午,阳光非常毒辣,但仍然阻挡不住人们购物的热情,步行街上人山人海,以年轻人居多,少年少女们出双入对在各个店铺之间穿梭出入,偶有一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边傍着身材火辣的小姑娘。
我到处张望,企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乞丐的身影。
琴儿则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到处逛,服装店、化妆品店、内衣店、饰品店、鞋店……
我算是看出来了,琴儿根本就不是来找老乞丐的,而是借故出来逛街购物。
偶尔遇到几个乞丐,也被琴儿以年龄给否决了,不是“老”乞丐——以琴儿的说法就是,这么年轻,有手有脚的,不踏踏实实找份工作做,却沿街乞讨,鄙视这种自甘堕落不思进取的寄生虫……
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到了九点多,我累得腿都迈不动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琴儿才意犹未尽地同意去吃晚饭。
路过那间网红奶茶店的时候,我才想起,那个黑人弗兰克中午的时候就是约琴儿在这里见面?
而这里,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看看那个弗兰克还在不在这里等琴儿,毕竟他说过不见不散。
我偷偷看了一下琴儿的脸色,只见她神色紧张的样子,眼睛偷偷地往奶茶店里瞟。
我知道,她还是放不下那个黑人,想要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
试问,如果有一个男人在一个地方苦苦等候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唉,孽缘呀!
既然如此,那就听天由命吧。
我心一横,拉着琴儿的手就往奶茶店走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痴情种。
琴儿身体一僵,站住不肯走,“你干嘛?不是去吃饭吗?”
“我渴了,先去喝杯奶茶。”我不由分说,硬拉着琴儿进了奶茶店。
奶茶店里大约坐了一多半座位,大多数是一双一对的小情侣。
毕竟不是大中午,中午和下午才是这里最多人的时候。
我拉着琴儿一边排队,一边四周张望,没看到那个黑人的身影。
琴儿也装作随意的样子四处张望,望了一圈后松了口气,然后脸色暗淡下来,低垂眼睛幽幽叹了口气。
买了两杯奶茶,我和琴儿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琴儿心不在焉地喝着奶茶,眼睛时不时望一下门口。
我喝了两口,对琴儿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拉你进来这里喝茶吗?”
琴儿神色一僵,低头不说话。
“我刚才心里决定了,你跟他的未来如何,一切看天意。如果他真的在这里等你等到现在,那么,我将尊重你的选择,让你和他继续交往;如果他不在这里,那么,你就要断绝和他的来往。”
我把刚才心里的决定告诉了琴儿。
琴儿惊讶地望着我,良久才憋出一句:“这不公平。”
“哦?为什么说不公平?”
“我已经跟他说过我没空来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只有傻子才会在这里等这么久。”琴儿别过脸去轻声说。
“的确是不公平,但我现在不是要跟他公平竞争。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机会了,有些事,也的确需要傻子那样的勇气和坚持。我们今天是来寻找老乞丐的,既然没找到合适的,而他又那么痴心地等了你这么久,那么,我会选他作为老乞丐的替代者;如果他不在这里等你,那么,他就失去了这个机会。我给了他机会,但他没能抓住,既然天意如此,你把他拉黑吧。”
琴儿沉默一阵,拿出手机来犹豫一阵,轻声问:“老公,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直视着琴儿的眼睛:“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琴儿不说话了,黯然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赌气般把手机丢在我面前。
我也没有检查,拉过琴儿的手,“宝贝儿,生气了?”
琴儿不说话,低头喝奶茶。
“别怪我霸道,我真的不想你和他在一起,好吗?”
琴儿沉默着点点头。
喝完奶茶歇了一阵,我们随便在路边摊解决晚饭问题,怀着郁闷的心情拖着疲累的身体,我驾车带着琴儿回家。
步行街附近的街道非常拥堵,我们顺着车流慢慢往前挪,不时还会有摩托车在车流间穿梭而过,我烦躁地不时按一下喇叭。
琴儿一直默默的转头望着车窗外,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和开朗。
也许是天意,路边一个踽踽独行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头上花白的头发像个乱糟糟的草窝,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背着一个尼龙袋子,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右腿明显是有残障,拖着右腿一步一步向前挪,身体也一高一低地左右起伏着,所过之处,身边的路人都纷纷捂着鼻子躲开——这明显就是个老乞丐,在拥挤的人潮中,那个身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
我转头看看琴儿,琴儿明显也注意到了那个老乞丐,正默默地注视着他。
我欲言又止,算了,这个乞丐也太老太脏了,还是个残废,以琴儿的眼光,是绝对不可能看得上眼的,我继续闷头开车。
终于过了这段拥堵地段,我松了一口气,正想加大油门,却听琴儿轻声说:“老公,停一下,好吗?”
我心中一跳,隐约猜到了琴儿的想法,难道,琴儿想和这个老乞丐……
我连忙停下脑海里的臆想,装作没听见,闷不吭声地加大油门,超过老乞丐,向家的方向绝尘而去。
“停下,老公,我要下车。”琴儿大声喊起来,态度异常坚决。
我不得已慢慢靠边停车,转头看着琴儿:“宝贝儿,你……怎么了?”
“那里有个老乞丐。”琴儿转身望着后面的老乞丐。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呀,我还能说什么?
我一手推动着事情的发展,现在眼看着就要实现了,我没有理由阻止琴儿。
而且,我内心深处是渴望看到这个结局的。
一想到我心爱的琴儿就要被一个又老又丑奇臭无比肮脏且残废的老乞丐肏,我就血脉沸腾,小弟弟昂然抬头。
琴儿复杂的看着我,静默着,然后幽幽的说:“老公,抱抱我。”
我探身伸手抱着副驾驶座上的琴儿,琴儿把头搁在我肩膀上,“老公,以后,不许嫌弃我,不许轻贱我,不许笑话我,好吗?”
“好!我保证,而且会更爱你!”
听着琴儿的轻声细语,我忽然觉得很后悔,琴儿为我付出这么多,却还在担心我以后不再爱她。
我把琴儿的小手放在我胸膛上,“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生一世爱着我的宝贝琴儿,不离不弃!”
琴儿幽幽叹口气,紧紧地抱着我,良久才松手,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再慢慢合上车门,在车门关上的瞬间,琴儿在车窗外无声地对我说了一句什么,再深深望我一眼,然后转身,迈着优雅的脚步,向着那个一瘸一拐慢慢走近的老乞丐走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琴儿迎着那个老乞丐走去,忽然有一种感觉:琴儿终将离我而去。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令我悔恨交加痛彻心扉。
我觉得,如果我再不阻止琴儿的脚步,我们终将滑向坠落的深渊,如果能在一起坠落,倒也无所谓,我怕最终的结果是我会彻底失去琴儿。
我连忙下车向着琴儿的背影大喊:“琴儿,回来。”
琴儿转身灿烂地笑,向我挥挥手,再转身向那个老乞丐迎过去。
很快,琴儿和老乞丐见面了,只见他们站在那里说了一会,然后老乞丐不停地摇手示意,貌似在拒绝?
然后琴儿再说了一阵,把老乞丐背着的尼龙袋子拿过来提着,一手扶着老乞丐的手,向我走来。
越来越近了,他们两个的身影,一个苍老干枯一个青春美丽,一个丑陋残缺一个性感火辣,画面是如此的不协调。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变态、如此的荒谬!
琴儿扶着老乞丐来到车边,拉开车门让老乞丐上车,老乞丐诚惶诚恐地上了车,琴儿再随手把手上提着的尼龙袋子放在后座上。
老乞丐一上车,一股恶臭就充斥在车内,我赶紧关掉冷气,把车窗打开。
车外热浪滚滚,但好在有一点微风,总比在密闭空间闻着这股恶臭好受得多。
琴儿上车后对我说:“老公,先送老爷爷回家。”
回家?
我不得不佩服琴儿的魅力,就这么一会,就把一个大活人诱拐回家了。
“回家?你确定?”闻着老乞丐散发出来的臭味,再看看他那苍老干枯的身体,我试探着询问着琴儿。
“哎呀,你想哪去了,是送他回家,他儿子没吃晚饭,还在家里等着他呢。”琴儿明白了我的意思,气哼哼地给我一个白眼。
儿子?呼,我松了一口气,有家有儿子,看来这个老乞丐是不能去我家常住了。在高兴的同时,又有小小的失落。
在老乞丐的指点下,我们把他送到了“家”,其实也不能说是家,因为他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在附近河边的桥墩下面。
到了地方停好车,琴儿对我说:“老公,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送老爷爷下去。”然后下车扶着老乞丐向桥洞里走去。
看着有轻微洁癖的琴儿亲密地扶着臭熏熏的老乞丐走远,我不禁感慨,琴儿真是太善良了,为了帮助老乞丐,连自己的洁癖都忘记了。
我坐在车里等琴儿,然而,一刻钟过去了,琴儿还没回来,各种阴暗的念头浮上我心头,难道,琴儿打算在桥洞里把自己献给那个老乞丐?
或者老乞丐色胆包天,在桥洞里侵犯琴儿?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激动,又担心琴儿的安危,连忙下车向桥洞下悄悄摸过去。
借助周围半人高的野草,我伏低身体静悄悄地接近桥洞,桥洞里没有灯光,不过周围路上有路灯,桥面上也有路灯,所以桥洞里并不是太黑暗,里面的情形依稀可见。
桥洞里并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事情,琴儿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那个老乞丐正在和她说话,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乞丐在吃饭。
由于距离太远,路上、桥上的汽车声、喇叭声嘈杂不断,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看到琴儿安全,我也松了口气,也就没有继续接近,再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我也放心了,就干脆回车上吹空调去。
再等了一会,琴儿才从桥洞里出来,远远看见琴儿挥手跟老乞丐告别,老乞丐则不停地弯腰致谢。
琴儿上车后,我发动车子回家。路上,琴儿罕见地沉默,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问:“宝贝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老公,宋爷爷好可怜。”
琴儿轻声感叹,然后开始诉说:“你知道吗?宋爷爷和他儿子十几年前就出来打工,做建筑的。工头经常无故克扣他们的工资,宋爷爷觉得自己父子年纪大了,找工作不容易,这个工头给了自己父子一口饭吃,也就忍了下来。三年前,宋爷爷在做工的时候,不小心从三楼那么高掉下来把腿摔坏了,你知道那个工头怎么做么?太可恨了。”
琴儿说着说着愤怒起来,双手握着拳头,神情激动地不等我插嘴就继续说下去:“他不但没有把宋爷爷送去医院,还让人把宋爷爷抬出工地不管。你说,他这样做,不是诚心要宋爷爷的命吗?他这是谋杀!”
琴儿咬牙切齿地说,好像她在现场目睹的样子。
我听了也很气愤,但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琴儿没有得到我的回应,瞪我一眼,“你觉得那个工头是不是该死?”
“呃,的确是该死,后面怎么样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
“后来宋爷爷的儿子气愤不过,去跟工头理论,起了争执和工头扭打了起来,其他工人就去把宋爷爷儿子拉开来。你知道吗?那个工头就趁机拿起地上的木棍,在宋爷爷儿子头上狠狠打了几棍。太可恶了!把宋爷爷儿子打昏迷后,还叫人把他们父子远远丢到郊外去自生自灭。你说,他这样是不是谋杀?”
“嗯,对,是谋杀,然后呢?”
“后来宋爷爷脚痛得无法动弹,儿子却很久都没有醒来,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宋爷爷大声呼叫,都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以为自己父子会就这样慢慢死掉。后来是他的几个老乡偷偷给宋爷爷他们送饭送水,宋爷爷他们才活过来。”
说道这里,琴儿眼眶通红,哽咽着说:“宋爷爷他的脚摔断了没有得到医治,就这样成了瘸子。他儿子被打伤了脑袋,醒来后就变成了个傻子。唉,真是太可怜了!”
琴儿眼红红地叹了口气。
“后来他们父子怎么样了?”
琴儿擦了擦眼睛,“再后来工地完工,老乡们都去了另外的工地,没法照顾他们了。他们父子身无分文还一身的伤,实在没有办法才做了乞丐度日。”
原来,琴儿在桥洞里那么久,就是在听这个。
对于宋老头的遭遇,我也非常愤怒和同情,但我也知道,世上有太多不平事,然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去管,也没有能力为他们伸张正义,唯有叹息。
琴儿平伏了情绪,希冀地望着我,“老公,我们帮帮他们吧。”
这小妮子,同情心又泛滥了,“怎么帮?帮他们讨回公道?不可能的,过时效了。就算没过时效,打官司要证据,证据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人证?当时有没有验伤?这些都没有吧?就算这些都有,还要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一场官司打下来,反复的审理、上诉、审理、申诉、审理,没有几年时间判不下来。然后又是执行的问题,拖个十年八年的毫不稀奇。他们拖不起的,不说什么,单单是律师费都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泼冷水。
“那……起码我们能让他们日子好过点呀。”琴儿不甘心。
“你打算怎么帮?养着他们?如果只是给他们口吃的,饭菜做多点就可以了,也不算什么。但如果是要给他们医治,养好他们的伤,那花费就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医院收费有多狠,我们现在的工资也不算多,接下来还要装修房子、买家具、结婚,以后还要养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琴儿不吭声了,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回到家,琴儿还是不开心,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琴儿先去洗澡,她那个是主卧,房间里有卫生间,但她一直都是和我一起使用的客卫,按她的说法是两个人的牙刷牙膏等洗刷用品摆在一起,有家的味道,分开用两个卫生间就显得生疏了。
待她洗完,我也进去洗澡,逛了大半天,盛夏的天气热得要命,冲着冷水澡,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洗完澡后,我坐在客厅无聊地看着电视,琴儿坐我旁边一边晾头发一边看电视,期间几次欲言又止。
我注意到了琴儿的反常,伸手揽着她,“宝贝儿,怎么了?还在想宋爷爷的事?”
“嗯。”琴儿仍然情绪低落。
“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从来就没有变过,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我们无能为力的。”
我开解着琴儿。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帮他们。”
“你想怎么帮?”
“老公,你刚才不是说,如果只是照顾他们的饮食,我们能做到,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呢?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我觉得可以帮助他们。”
“每天三餐给他们送饭?太麻烦了吧?况且我们还要上班,中午是在公司吃的,而且午饭时间很短,午饭怎么给他们送?”
“不是送餐,是……”琴儿欲言又止。
“是什么?给钱他们自己买饭?”
“不是给钱,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琴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嗯,我保证不笑话你。”看着琴儿的模样,我更加好奇了。
“就是……就是把他们接到我们家里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住一起吃,中午他们自己做饭吃。”琴儿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希冀地看着我。
“呃……”我一下子想起了中午和琴儿的约定,老乞丐、长期相处、勾引……我的心不争气的急促跳动,“然后,是不是你去勾引他?”
“讨厌……和你说正事呢!”琴儿一下子脸红了,娇嗔着白我一眼,然后把脸埋进我胸膛里,“那不正合你意吗?”
“好,明天就去接他们。”我一下子精神奕奕,逛街后的疲累一扫而光,以后的日子精彩了。
我们又腻歪一阵,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晃荡了大半天,的确是累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上午琴儿一反常态地说要配合我的绿帽癖,中午发现了她和那个黑人的奸情,下午到晚上出去寻找老乞丐。
事情接二连三的,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都已经打定主意洗心革面要改掉绿帽癖这个毛病了,琴儿却忽然说要完成我的心愿,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
会不会是因为她自己和那个黑人有了奸情,想要跟他有更深入的发展,所以用我的癖好为借口?
还有,今天我逼着她和他断绝联系,这样会不会成为我和她心中的一根刺?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登上监控,想要看看琴儿现在在做什么。
只见琴儿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在想心事,发了一阵呆,然后象是下定决心般拿出手机操作起来。
我拉近摄像头一看,原来她是在微信通讯录那里点开“新的朋友”查看,好家伙,虽然琴儿把弗兰克拉黑了,但他早已向琴儿发送了无数次申请,想要琴儿通过验证。
琴儿细细地看着他发送过来的申请话语,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通过了验证,又把他加为好友了。
不久,弗兰克的讯息就过来了。
弗兰克:宝贝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拉黑我?你不知道,我联系不到你,急死我了!
琴儿:亲爱的,你今天发信息来约我,被我老公发现了,他硬要看我的手机,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他让我把你删掉了。
弗兰克:啊?他怎么能这样?太不道德了!居然查看别人的隐私。
琴儿:别说这些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以后我们不能再联系了。
弗兰克:宝贝儿,为什么要道别?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琴儿:亲爱的,我仍然爱你,但我更爱我老公。
弗兰克:fuck!你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你有权选择你想要的生活!不必理他,明天是周日,我们见面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
琴儿:不行的,他是我老公,我不能背叛他。
弗兰克:宝贝儿,他这是限制你的自由!
你不能任他摆布,你的生活只有你能做主。
你有完全的人身自由,离开他吧,这样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快乐的!
琴儿:不行的,我很爱他,我离不开他。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弗兰克:那你就任他摆布?你要放弃我们的爱情?
琴儿:我爱你!但我更爱他!我们不会有结果,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快乐!再见了,我的爱人!!!
把上面的话发出去之后,琴儿潸然泪下,清澈的泪珠象雨点般不停地滑落。
弗兰克:宝贝儿,你这样说,太令我伤心了!我们见面吧,这样说不清楚,见了面,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我会令你感受到我有多爱你。
面对弗兰克的见面请求,琴儿沉默下来,思考了一阵,在手机上打下:好吧,明天见。
犹豫一阵删掉了,又打上:不行,我们不能见面。
然后又删掉,迟疑着迟迟没有答复他。
弗兰克:宝贝儿,还是在老地方见面,我们不见不散,好吗?
弗兰克:宝贝儿,如果你觉得明天不方便,那你定个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弗兰克:宝贝儿,为什么不说话?要不我们现在见面吧?好吗?你住在哪里?我去接你。
弗兰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丢下我,你太残忍了!就算要道别,我也要见你最后一面!
琴儿静静地看着弗兰克三番四次的请求,禁不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